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尔虞我嫁-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着给敖鸾箫、敖鸾镜行了一礼,诚恳道,“还望表哥表姐海涵!”
他说是说一个人回去守灵,让其他人继续玩——但敖家兄妹不管对白氏是个什么想法,冲着给嫡亲表弟面子这一点,这会也不可能就这么答应下来啊!
当下敖鸾箫就“惊讶”道:“竟有此事?我等来的仓促,却还不知,还请表弟带路,容我等聊尽心意!”
他们兄妹要去二房吊唁,盛睡鹤、盛惟德、盛惟乔这三位主家子弟,当然也要作陪——这么着,徐抱墨本来还指望大家游游园、谈谈天、吃吃茶,在一片轻松愉悦的气氛里跟他的大乔表白心迹呢!
结果他的大乔这会就要去给婶母上香,就算盛惟乔跟白氏的婶侄关系非常一般吧,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心大到前脚祭奠了长辈,后脚就跟人卿卿我我?
不提徐抱墨的失望,盛惟乔也是微微一惊:她都忘记白氏的后事这回事了!
说起来白氏这后事办的也很是曲折:盛老太爷做主报官后,为了证明盛家绝对不偏袒盛兰斯,白氏的尸体被抬去衙门验尸,直到结案才抬回来。
所以二房虽然早就搭起了灵堂的架子,白氏后事的流程却是刚刚开始。
毕竟之前白氏的尸体根本不在盛府,她上面公婆俱在,为防冲撞长辈,不可能停灵太久的,如果当时就开始哭灵吊唁了,说不定她尸体还没抬回盛府,后事的仪式都举行完了,岂不尴尬?
而这段时间盛惟乔被冯氏拘在祠堂,成天想的就是爹娘怎么还不来救自己——今儿个才被接出来,跟着就被强塞了招待敖家人的差使,难免有所疏忽。
此刻被盛惟德之言提醒,双眉微蹙,暗道:“也不知道娆妹妹跟五弟现在还好吗?”
她为盛惟娆姐弟担心的时候,盛睡鹤一边漫不经心的跟身边人说着话,一边却在悄悄打量她:“这女孩儿……我还以为她在祠堂里那哭天喊地的架势,出来后看到我,非扑上来跟我拼命不可——方才在禁雪堂上,有长辈在也还罢了,现在离了长辈跟前,只敖家兄妹两个在,她居然也能这么沉得住气!”
盛睡鹤幼年即遭遇大变,辗转流落玳瑁岛后,虽然做了公孙家的义子,但最初的几年,生存也是非常艰难的。
由于这样的经历,他为人其实有点外热内冷。
看似明快爽朗,实则冷心冷情。
所以他向来不耐烦胡搅蛮缠的人——哪怕是对他有恩的公孙夙的亲生女儿公孙应姜,他打发起来也是简单粗暴——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盛惟乔文文静静、丝毫没有找自己秋后算账的模样,盛睡鹤心里抑制不住的念头却是:“要不……再逗逗她?”
他思索着戏谑盛惟乔的分寸,不知不觉走了神,竟未发现,与盛惟乔并肩而行的敖鸾镜,渐渐羞红了面颊。“两位是敖家人么?”二房的灵堂虽然是早几天前就开始搭的,不过看起来并不算用心。这也难怪,那时候上上下下都以为谋害白氏的凶手是盛兰斯,明老夫人为此甚至当场昏厥过去——下人们都道盛惟娆即使逼着盛老太爷报了官,前途也完了,如此何必为白氏的灵堂太卖力?
毕竟一旦盛兰斯杀人偿命,明老夫人是绝对会迁怒已故的白氏以及盛惟娆姐弟的,而二房夫妇都没了的话,这一房必然是由盛惟德当家。
盛惟德的生身之母敖氏与白氏有夺夫之恨,盛惟德会希望看到白氏风光大葬吗?
这会冷冷清清的堂上半个人影都没有,若非穿堂风吹过时带起孝帘,露出内里盛惟娆等一干孝子孝女,都要叫人疑心这儿没人在了。
众人在门槛外整理衣冠裙钗,方挨个上前致奠,这中间盛惟德则站到棺椁一侧,与帘后的弟弟妹妹们一块还礼——这番仪式结束,孝女那边帘子一掀,披麻戴孝的盛惟娆雪白着一张脸走出来,定定的打量了一番敖家兄妹,忽然一拂裙裾,“扑通”跪下,颤声道:“先母生前尝言平生最对不住的,就是大哥的生身之母!未想她去之后,敖家人竟会来灵前祭奠,贵家如此以德报怨,我们姐弟无以还报,唯愿贵家平安富贵、福泽绵长!”
说着“砰砰砰”就是连磕三个响头!
之前看她出来时神情冷漠,盛惟乔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堂妹要找麻烦,谁知却是为了感谢敖家人,松口气之余,记挂她身体,忙与敖鸾镜一块上前相扶——敖鸾镜不知道敖家私下里做的事情,所以这会受了盛惟娆的大礼,虽然意外,却也不觉得心虚,边搀边不卑不亢的道:“原是盛家二叔与我们姑姑缘浅。事隔多年,我们姑姑早已释怀,世妹也不必再提!”
那边敖鸾箫则手忙脚乱的拉住听到胞姐之言、也从孝帘后出来要磕头的盛惟行:“世弟切莫如此,这原是应有之义,当不得世弟如此大礼!”
本来敖家兄妹虽然主动要求来吊唁白氏,但不了解长辈们这回仓促前来盛家拜访的缘故的他们,心里是很抵触的。
毕竟白氏从前实在没少坑他们的亲姑姑敖氏,这些年里也没少想法子排挤盛惟德。
前些日子听说白氏死了,还是“被外室与下仆所害”,敖家兄妹心里非常的解气:叫你抢我们姑姑的丈夫!叫你撺掇盛二老爷苛刻我们姑姑!叫你害我们表弟还在襁褓里就没了亲娘呵护!叫你这些年还老看我们表弟不顺眼!
现在报应来了吧?
活该!
结果来了盛府,寒暄话才讲完,就要来给白氏磕头上香,兄妹两个嘴上不说,却肯定是不情愿的。
现在盛惟娆姐弟的这个姿态,虽然不至于让他们立刻对白氏芥蒂全消,但心里总是痛快多了,皆暗忖:“也不知道白氏是当真良心发现呢,还是受到丈夫冷落之后切身感受到了姑姑当年的委屈,方有此话?”
不管怎么样,他们本来对盛惟娆姐弟是带着迁怒的情绪的,现在看这对姐弟,倒有些真心实意的同情了:“逝者已矣,还请世妹、世弟节哀,莫要伤了身体,使令堂在天之灵难安!”
盛惟娆闻言惨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接这话,只福了福,哽咽道:“劳姐姐关怀,姐姐好意,我们姐弟愧领!此时此地,不宜留客,失礼之处,还请两位莫怪!”
这话虽然是明着赶人,但敖家兄妹本来也没打算在二房多待,又见她有礼有节,真情流露,自无责怪之意,反倒认真安慰了她一番,这才告辞而去。
盛惟乔走的时候非常的踌躇,她觉得盛惟娆这个情况很需要陪伴,然而看着身侧的敖鸾镜,她到底把话咽了下去:盛惟娆虽然形容憔悴,但看起来还能撑一撑,今天是敖家人头天登门,总不能说就把这位敖世姐扔下去陪堂妹。
这也太落敖家面子了。
……盛惟娆的举动虽然让敖家兄妹对她印象大为改观,但双方毕竟没有相处过,谈不上什么感情——所以敖鸾镜尽管在灵堂上对盛惟娆嘘寒问暖,出了二房,没多久,她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客客气气的夸起盛惟乔来:“早就听说盛世伯的掌上明珠兰心蕙质,天真无邪,今日有幸登门,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妹妹比我想的还要惹人怜爱!”
“姐姐谬赞了!”盛惟乔忙道,“姐姐蛾眉皓齿,明艳贞静,才是叫人一看就喜欢!”
女孩儿家交情进展迅速,两人互相褒扬了几句,就已经把臂同行,等走到花园里时,已经亲亲热热的跟嫡亲姐妹一样了。
看到这情况,盛睡鹤跟徐抱墨只道她们投缘,但一直腼腆着不怎么说话的敖鸾箫,却在心中暗暗称奇:“小镜素来心高气傲,即使登门前被长辈再三叮嘱,在盛家期间,务必收敛脾气,绝对不许得罪盛家任何人,哪怕对奴仆也要以礼相待——但照她以前,少不得要阳奉阴违!怎么对这盛家世妹如此热情,竟是主动结交?”
要说投缘的话,盛惟乔跟敖鸾镜见面才多久?话都没说过两句呢,盛惟乔也没表现出什么足以叫人一见心折的才华,亦无使人刮目相看的特立独行,怎么看怎么都只是一个寻常大家闺秀而已,就算长的精致好看,然而敖鸾镜又不是男子!
这女孩儿何以能让他这个一直自视极高的妹妹,主动逢迎?
敖鸾箫心中疑惑,然而碍着此刻不便询问妹妹,只能胡乱猜测。
却不知道敖鸾镜一边含笑与盛惟乔搭话,一边却心如小鹿乱撞的想:“方才去盛家二房吊唁白氏的路上,盛表哥他……他一直朝我这边看,难道是……难道是……”
感觉到双颊有了一丝热意,她忙禁止自己想下去,以免露了痕迹。
但悄悄瞥一眼昳丽挺秀、笑容灿烂的盛睡鹤,敖鸾镜心中仍旧不由自主的涌上一抹甜蜜:“这位盛表哥好生俊雅啊!”
——她没想过这是误会,毕竟盛睡鹤当时频频注视着的方向,只有她跟盛惟乔两人而已。
盛惟乔与他是亲兄妹,盛睡鹤需要不时偷看自己的亲妹妹吗?
如此盛睡鹤的失仪之举,不是因为她,又是因为谁?
………………………………
第九十章 “只要世妹想,就能赢我一辈子。”
敖鸾镜不知道自家这回前来盛府乃是为了赔罪,但她知道前些日子盛兰辞亲自赶去霖县,找她祖父密谈了半日,才匆匆告辞。
敖老太爷随后就让晚辈们收拾行李,算着日子动的身――同时下了封口令,要求合家上下都忘记盛兰辞的登门,永永远远不许提起――那时候敖鸾镜虽然一头雾水,但也没觉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方才盛睡鹤的频频注视,却让她想多了:“盛世伯去我家时,算算时间,那时候盛二叔还在牢狱之中!按说作为盛家的当家人,又是盛二叔的长兄,他是脱不开身的。却还是亲自走了这一趟……想来是有不得不亲自出马的缘故?”
比如说,盛兰辞唯一的男嗣,盛睡鹤的终身大事?
毕竟能压过亲弟弟的,也只有妻子儿女了。
再加上盛睡鹤方才“对她的窥探”,敖鸾镜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内情:“因为姑姑的事情,我家已经十几年没来过盛府了。两家的疏远,错在盛家这边,盛家若有意将我……将我说给盛表哥,确实是需要盛世伯亲自登门,以表诚意的。”
而盛睡鹤之前在禁雪堂,陪盛惟德招呼敖家人时,表现的进退有度,落落大方――那时候他可是目不斜视,不能说看都没看敖鸾镜一眼,但绝对端正庄重,毫无任何失礼之处。
何以一出禁雪堂,就盯着她看个没完?
要说他贪图自己的美色吧,凭这位盛表哥的长相、身份,想来也不会缺了美婢环绕。何况敖鸾镜尽管一直自负美貌,但也不得不承认,此刻挽着自己手臂的这位盛家世妹,论容貌的精致与肌肤的娇嫩白腻,均在自己之上。
盛睡鹤天天对着这么个画中人一样的亲妹妹,总不可能还没见识到见到个美人就失态吧?
想来,是因为盛兰辞私下给他透了口风,知道自己是他未婚妻的人选,这才觑机打量自己?
而自己祖父吩咐不许外传盛兰辞前往敖家拜访的事情,是怕这门亲事万一没能成就,到时候泄露消息,丢了敖家脸面?
敖鸾镜自以为恍然大悟,既羞涩又忐忑:“这位盛表哥实在好看,不过终身大事不可轻忽――姑姑当年就是个鲜明的例子――我可不能因为他长的好就什么都答应,总要了解下他的性情为人,学业如何,才知道他是否值得托付终身才是!”
这么着,尽管盛府的花园独具匠心,美轮美奂,内中豢养的珍禽异兽,也各有特色,引人入胜,但敖鸾镜此刻哪里还有什么游兴?不过走马观花的一看,心思却全部放在了跟盛惟乔套话,打探盛睡鹤的情况上面。
盛惟乔不知道这位敖姐姐早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她现在对盛睡鹤不说恨之入骨,也是厌恶非常了,实在是碍着客人们在跟前,不得不继续忍耐。
如此自然不会主动提到盛睡鹤。
敖鸾镜兜了几个圈子套了几次话,见她要么避而不谈,要么顾左右而言其他,倒是心虚起来,暗道:“我真是傻了!既然盛表哥都知道盛世伯有意将我说给他了,这位盛妹妹是他的嫡亲妹妹,哪里会不知道这点?我还妄想跟她了解些盛表哥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我已经察觉到内情,而且对盛表哥……对盛表哥……”
想到这儿,她不禁面红耳赤,只觉得无地自容!
“敖姐姐可是热了?”一无所知的盛惟乔看她雪白的肌肤上蓦然腾起两抹血色,还以为是被太阳晒的,忙道,“前面有个水榭,要不咱们进去坐坐,叫人取些湃好的果子来消消暑?”
敖鸾镜这会也确实需要坐下来整理下思绪,闻言强自镇定道:“也好!”
女孩儿们要休息,盛睡鹤三人虽然还没觉得累,但也陪她们进了水榭。
这处水榭却不是从前盛惟乔给徐抱墨画荷花挑的翠陌水榭,而是与翠陌水榭遥遥相望的另一处临水建筑,名为倚月。
倚月水榭跟翠陌水榭一样,在岸上的部分专门隔了两间厢房出来,一间布置成书房,一间设了床榻作卧房。
之所以这么做,前者是考虑到游览花园时忽发雅兴,不必专门派人折回去找笔墨纸砚,可以直接在此处取用;后者自然是供游园之人疲倦时休憩用的――要是家里一下子来的客人多了,前头客院住不过来,也可以临时当成客房。
不过此刻一行人都只想在水榭架于湖上的厅堂里歇歇脚,吃点瓜果,跟着继续游览花园,所以压根没叫人去开那两间厢房。
但下人们呈上各色冰饮瓜果后,敖鸾镜因着心神不宁,边跟众人说话,边不知不觉连喝了几盏雪泡梅花酒,待觉脑中晕眩时才反应过来,暗叫“糟糕”,拉着尚未发觉的盛惟乔的手,苦笑道:“妹妹,我方才贪嘴,却有些不胜酒力了!”
盛惟乔闻言忙放下手里喝到一半的缩脾饮:“姐姐不必担心,旁边就有厢房,我这就扶姐姐进去小憩,不过三两盏酒,想来姐姐躺会就好了!”
说着赶紧叫绿锦带人去打扫那间卧房。
好在冯氏规定过园子里的亭台楼阁,即使长年累月没人住的屋子,也必须三日一开、五日一扫。所以这厢房尽管这两年都没人住过,但内中倒也没多少灰尘,从屏风后的箱子里翻出被褥,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新近晒过太阳,也就有些樟脑味道。
这时候敖鸾镜越发觉得头晕目眩,在座位上都不大坐得住了,自然也不会挑剔这些,由盛惟乔跟丫鬟们扶着躺下后,盛惟乔才顺手给她掖好被角,就见这位敖姐姐已经呼吸匀净,分明陷入睡梦之中了。
她有点啼笑皆非:“真没想到这敖姐姐酒量这样差。”
盛惟乔也不是什么海量,但雪泡梅花酒原不是烈酒,她喝个三五盏也是不当回事的,哪知敖鸾镜这么容易就倒下了?
回到水榭的厅中,盛睡鹤等人问明敖鸾镜已经安置好了,也有点想笑,敖鸾箫则半是无奈半是不解道:“小镜她不擅饮酒,平常在家里从来不沾的,也不知道今天那么多冰饮搁她面前,她怎么就偏偏取了雪泡梅花酒?”
“想是想换换口味?”敖鸾镜的胞兄都猜不到她乃是借酒浇愁,盛惟乔就更只能随口猜测了,又道,“我要在这儿等敖姐姐醒来,不知道你们是坐会就走,还是一起等?”
盛睡鹤跟徐抱墨闻言都看敖鸾箫,敖鸾箫不假思索的表示一起等。
只不过这么一来,厅中就剩了盛惟乔一个女孩儿,没人一块说话,显得很是无趣了。
暗喜的徐抱墨所以建议:“不如取两副棋来解解闷?”
他想的是自己在盛府虽然住了段时间了,毕竟跟敖家兄妹一样,也是客人。
要下棋的话,肯定是盛睡鹤去陪敖鸾箫,那么正好轮到自己跟盛惟乔一对――趁准大舅子跟敖鸾箫全神贯注于楸坪之际,自己正好与大乔眉来眼去,啊呸,是你侬我侬!
想到这儿,徐抱墨非常紧张的看着其他人,生怕他们不同意。
敖鸾箫见盛睡鹤没有立刻回答,迟疑道:“只恐我弈道不精,扫了诸位的兴致!”
“消遣罢了。”徐抱墨忙道,“不知恒殊弟、世妹可有兴趣?”
盛惟乔谨记差使,见敖鸾箫似已被说服,也就点了头。
而盛睡鹤虽然也在随后附议,但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让徐抱墨感到没来由的心虚:“难道恒殊弟看出本世子的心思了?”
但转念想到,自己在苍梧郡时虽然没少花天酒地,但从到南风郡以来,各种表现都担当得起“如意郎君”四个字的好吗?
尤其是在盛惟乔所能接触到的异性里头,谁能比他更出色?
如此盛睡鹤即使舍不得妹妹,也不至于反对他这个妹夫人选吧?
毕竟女孩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嘛!
这么想着,徐抱墨方松了口气。
棋只要从旁边的书房里拿就行,所以很快就送了过来。
四人分作两对对弈,果然一如徐抱墨所料,盛睡鹤率先招呼敖鸾箫一起,他暗暗感谢准大舅子的知情识趣,按捺住欣喜,走到盛惟乔跟前:“还请世妹多多指教!”
“世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说这话是埋汰我了!”盛惟乔早就不把他当外人了,这次在祠堂里关了好几天,骤见到“同父同母嫡亲哥哥一样的”徐抱墨,重点是这个“同父同母嫡亲哥哥”可不像盛睡鹤那么讨厌,难免感到更加亲切,态度也就更随意了,此刻徉嗔的白了他一眼,笑道,“待会可别把我杀的落花流水才好!”
徐抱墨被这一眼看的心头一荡,暗暗开心:“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乔今儿个对我这么亲切,看来之前冯伯母一直将她拘在祠堂里,不许我靠近,倒也未必是件坏事。”
他定了定神,才把楸坪跟棋笥放到两人之间的几案上,含笑道:“这可不一定!坊间有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说不定世妹的棋路恰恰好克制住我,反过来将我杀的落花流水,甘拜下风呢?”
这番话其实暗含暧昧,只可惜盛惟乔这种感情上一张白纸的人根本听不出来,闻言反倒兴致勃勃的完了挽袖子,期盼道:“那我可要用心!如果当真能将世兄你杀的落花流水,说出去可有面子啦!”
“只要世妹想,就能赢我一辈子。”徐抱墨见状,目光闪动,刻意将嗓音又放温柔了几分,注目她面上,笑意盈盈里满含深意,“世妹信不信?”
察觉到他似乎话里有话,盛惟乔笑容稍顿,似有思索之意――徐抱墨面不改色,却已悄悄屏息凝神,只待她会如何作答?
………………………………
第九十一章 怒火中烧!
“我可不是输不起的人!”盛惟乔单手托腮,纤指伸入棋笥中随意拨弄了会,朝他歪头一笑,“至少输个三五局,还不至于就哭鼻子!世兄可别太让着我,那就不是咱们两个对弈,而是你特意逗我玩啦!”
――这话是在向本世子暗示她为人贤惠大度,让本世子不必太顺着她呢,还是压根没明白本世子的意思?
徐抱墨正苦苦思索着,谁知盛惟乔打个手势让附近伺候的下人退开些后,微微倾身,凑近他耳畔,却轻笑道:“世兄,今儿咱们却不必演戏,只管一切如常就好了,左右应姜又不在!”
应姜不在……徐抱墨脸色僵硬片刻,蓦然想起来,之前盛惟乔为了阻止公孙应姜对自己的觊觎,曾主动提出过两人假扮相恋――所以他的大乔把他刚才一番情意绵绵,当成是专门做给公孙应姜看的吗?!
徐抱墨暗吐一口血,也低声说道:“我知道她不在。”
本世子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你总不可能再误会了吧?!
“……世兄?”盛惟乔闻言,果然一怔,有些惊讶的抬眼看向他――炽热的骄阳被鲛绡滤成温柔的华光,随着熏风轻拂,波纹般浮动在女孩儿洁白如瓷的肌肤上,莹润无暇,皎洁美好,看得徐抱墨呼吸一窒,定了定神才轻笑着再次重复:“我知道她不在。”
盛惟乔分明的僵硬了,她有些慌乱的把手从棋笥里抽出来,先是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见盛睡鹤与敖鸾箫对弈正酣,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而下人们方才被她吩咐退开后,此刻均垂手抄袖,恭敬立于数步外,没有窥探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跟着双颊腾起两抹绯红,灿若星子的一双杏目转向徐抱墨,半是羞恼半是嗔怪的小声道:“世兄,你说什么呢?快猜子吧!”
“大乔这是故意回避了,不过找的借口却是催促本世子猜子,显然她对本世子还是有好感的,否则她大可以拂袖而去――而且观她神情慌乱之中透着羞涩,却没多少对本世子的厌恶……”徐抱墨心里急速的分析着,感到非常的踌躇:
这种情况,到底是继续追击呢,还是先缓一缓?
继续追击的话,看盛惟乔现在的样子已经很惊慌了,怕把她吓跑;缓一缓呢又担心夜长梦多……
徐抱墨权衡片刻,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