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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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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顺理成章的证明,容睡鹤命里就没有成大事的份!
虽然这世上有人压根不把这种话放在心上,然而大部分人,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不然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起事之前,都要玩点鬼神把戏了。
所以这会儿那小丫鬟由许连山的人亲自看押起来,无论如何也要给她安个里通外贼、谋害主母的罪名的。
这些琐事在吴大当家心里头转了一转就压下,她皱了皱眉,忧愁的想:“这些善后之事都是小节,关键就是郡王妃这次能否平安生产?”
在之前盛惟乔好好儿的时候,她跟许连山等人都希望盛惟乔能够一举生下健壮聪慧的男嗣,好坚定容睡鹤这一派的决心的。
可现在,吴大当家只求盛惟乔娘儿两个平平安安的,至于男女那都无所谓了,首先人活下来才好。
实在不行,盛惟乔怎么都不能出事儿,毕竟容睡鹤这会儿可还离不开南风郡那几家以及江南洛家的财力供给的!
她这儿心里七上八下的,产房里的盛惟乔则是喊的嗓子都哑了,再一次服下稳婆端上的助产汤,她多少提了点力气起来,反握住被宣于冯氏抓着的手,哭着问:“我素来身体很好,之前隔三日都请一回平安脉的,个个都说孩子跟我都很好,怎么会难产?!”
“小孩子不懂事,别乱说话!”宣于冯氏这会儿也是慌得不行,她自己这辈子就生过宣于涉一个儿子,唯一的妹妹冯氏也才生了盛惟乔与盛惟元,其中生盛惟元的时候,为了防止盛惟乔留下心理阴影,还专门拉着外甥女避开了。
所以说是过来人,生产经验也不是很丰富,这要是在南风郡,或者在长安,还有一堆人可以商量跟壮胆。
但在这北疆,盛惟乔的女性长辈就她一个,这次意外摔倒早产,还生了一天一夜都生不下来,宣于冯氏要不是用空着的手使劲儿掐大腿,早就颤抖的要让盛惟乔发现了。
此刻感受着外甥女掌心湿漉漉的汗水,想到盛惟乔素来娇惯,身体好是好,却压根没吃过什么苦头,如今这么久的折腾下来,不定心气儿就要散了,这时候没了心气,下场可想而知!
她忍住恐惧,强自镇定的说道,“头一胎生产艰难也是常事,怎么会是难产?!你不要慌,听稳婆跟大夫的,马上就能好!”
“姨母,这话您已经说了好几遍了。”然而盛惟乔确实感到有点撑不下去了,哽咽出声,“我觉得我受不了了要是我有个闪失,您帮我跟我爹娘还有密贞”
“你给我闭嘴!!!”宣于冯氏失控的尖叫起来,“你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一堆祖辈的老家伙都精神抖擞的活着,年纪轻轻的说什么丧气话?!你也不想想你爹娘素来当你心肝宝贝,看的跟眼珠子一样!你要是有个不好,跟硬生生的要了他们的命去有什么两样?!”
“别以为你有了弟弟就成!”
“想当初你弟弟才落地,你爹就为了你的婚事亲自赶到长安,忙前忙后待了多少日子?!”
“归根到底你在他们跟前一点点长到现在,你弟弟同他们照面才几天?!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能跟你比?!你爹娘可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你不知道?!”
“还有密贞!”
“他年纪那么轻,地位那么高,往后说不得富贵之极!”
“这样的人,会因为你这会儿出了岔子就终身不娶了?!”
“你甘心将他让给后来人么你?!”
旁边稳婆也过来帮腔:“郡王妃您冷静点!正如冯老夫人所言,您这会儿只是生产时间长了点,根本不是难产,您多吃点东西,加一加力气,小世子很快就会落地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劝着,又举了盛兰辞夫妇还有容睡鹤等人的种种优点,鼓励盛惟乔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疼痛难忍叫这些真心实意关心她的人失望。
好说歹说了半晌,总算让盛惟乔调整好情绪,重新配合稳婆与大夫的指示,继续生产。
接下来的时间里,可谓是惊心动魄,不止产房里每个人都悬着一颗心,产房外的吴大当家、许连山等人个个坐立难安,连这几日一直在应付孟伯勤的赵适,都特意抽空跑了过来,亲自守了一个时辰后,脸色就是煞白,想问又因为外头这些人没有一个懂行的,张了张嘴又闭上,只在庭院里不住转圈子。
他的老仆专门去找人要了盏茶水想让他喝了定一定神,谁知道赵适接了三次都没接住,最后直接把茶盏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情况让吴大当家跟许连山神情越发凝重,觉得是很不好的兆头,哪怕老仆圆场说这是碎碎平安,也难以缓解院子里越发凝重的气氛。
直到这日的傍晚,听着产房里头盛惟乔的呻吟越发微弱,连稳婆等人的声音都透着疲惫与沙哑,赵适几个都快绝望的做好迎接噩耗的准备了,总算一声虚弱却清晰的婴啼声透窗传出!
赵适几个足足等孩子哭了三四声,才不敢置信的彼此对问:“生了?孩子出来了?!”
再等听到稳婆喜气洋洋的隔门告诉:“是位小世子!”
庭院之中有片刻的寂静,旋即爆发出一阵压抑着的欢呼!
连赵适都全没了平时的稳重,激动的问:“世子情况如何?”
“世子有些瘦,也有点累着了,然而脉象平稳,并无不妥。”片刻后稳婆将收拾好的婴孩抱出来给他们看,鱼贯而出的大夫们,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肯定的说道,“将军请看小世子的筋骨,郡王妃这一胎养的很好,虽然并非足月而降,世子的底子却是极好的!”
他们几个这会儿的欢喜不在赵适等人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盛兰辞夫妇虽然为他们的远道北上付了天价,同样扣留了他们一家老小做人质。
照那夫妇对女儿的重视程度,只要盛惟乔有个好歹,别管他们是否尽心尽力,八成合家都要被当出气筒。
如今盛惟乔虽然很是折腾了一番,到底母子平安,他们这些人连同家眷在内,也算是拣回性命了。
赵适仔细端详着大红缂丝麒麟戏珠锦缎襁褓里的婴儿,诚然如大夫们所言,比起人家十月而降的孩子,确实瘦了点,不过眉眼端正,红通通的小脸看着很让人安心。
他暗舒了口气,转头吩咐老仆:“速速派人往北疆报喜!”
吴大当家跟许连山也是笑容满面的围上来看,正要议论一下这位小世子的容貌比较像容睡鹤还是盛惟乔,蓦然听到内室宣于冯氏慌慌张张的问:“乔儿?乔儿?乔儿你怎么了?!”
………………………………
第二百八十七章 新上任的亲娘
外头正围着孩子的几人一惊,这才想起来盛惟乔,忙呵斥不远处的大夫等人:“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进去看看郡王妃?!”
索性盛惟乔只是力竭之后昏了过去,几个大夫一块儿请了一回脉,再三保证她没有大碍后,宣于冯氏才勉勉强强的放下心来,看着稳婆给外甥女擦洗干净身子,换上干净软和的被褥安置好了,又叫人点了一炉安息香,方退出产房。
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罗衫早已被汗水打湿,脸上更是又是汗又是泪的,发髻早就松散的不成样子,连簪子都掉的只剩两支,昨儿个抹的脂粉,更是已经一塌糊涂了。
她拿袖子胡乱擦了把脸,低声喊自己丫鬟去打水来收拾,趁这功夫,道:“孩子呢?在哪里?我瞧瞧。落地之后我还没看过呢!”
这话说的赵适几个,包括一向跟她关系很好的吴大当家等人就很尴尬了。
方才从听到婴啼声起,他们想的都是容睡鹤后继有人,且是谶语里头的男嗣,尽管早产,看起来也不像是活不长的总之,正是现成可以包装成贵子、为容睡鹤张扬声势的样子。
却压根没想到盛惟乔。
这会儿宣于冯氏开了口,赵适讪讪的说道:“小世子在隔壁屋子里,方才吴大当家她们叫人收拾起来的老夫人去看看,正好帮忙瞧瞧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到底女卫们都是没出阁的女孩儿,不比您老见识跟经验。”
他这话本来是想缓和下气氛的,结果宣于冯氏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道:“小世子的事情哪里用得着我操心?为他上心的多了去了,倒是我家乔儿,打从落地起,自来什么时候不是千宠万爱于一身?可怜这会儿挣扎了这两天一夜才生完,除了我这姨母,连稳婆大夫都是说走就走的!我进去瞧一眼孩子,等会儿她醒了也好给她说一说至于小世子,就烦请诸位操心了!”
赵适顿时尴尬,还想说点什么圆场,宣于冯氏却已经一扭身进去隔壁屋子了。
她也是说得出做得到,就在摇篮旁边看了会孩子,全程也没多少喜爱的表情,转头丫鬟打了水来,就在回廊下草草梳洗了一番,跟着回房去换了身衣裙,也就重新进去产房,一副要亲自守到外甥女醒来的架势了。
“咱们糊里糊涂的,竟然忽略了郡王妃!”赵适看这情况,就跟吴大当家还有许连山商议,“这会儿也难怪冯老夫人会生气!接下来可要好生弥补才是。”
他们接下来怎么个绞尽脑汁的献殷勤且不说,且说盛惟乔筋疲力尽之际听到一声惊喜的“小世子”出来了,差不多是跟脚就昏了过去。
足足一天一夜方才醒来,醒来的时候,才睁开眼睛,就看到姨母宣于冯氏蜷缩在自己脚边,低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若非靠着身后的榻柱,只怕早就摔到脚踏上去了。
“姨母?”她心中感动,轻声唤道,“您怎么亲自守在这儿了?赶紧回屋里去安置会儿?”
宣于冯氏一个激灵,张开眼睛,端详了下外甥女的气色,笑道:“你先别说话!虽然这一天一夜,给你喂过几口水,然后之前总是太累了,瞧这会儿嗓子这哑的!”
复问,“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还难受么?难受的话,就点点头。”
边说着边起了身,去旁边桌子上拎起小银壶斟了大半碗,递到盛惟乔手里:“这是厨房里刚刚熬好的鸡汤,你先喝点长长力气。”
盛惟乔喝了两口鸡汤,觉得嗓子滋润了不少,试着开口道:“还有点难受,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了嗯,姨母,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您一直在这里?”
她皱起眉头,“我睡了一天一夜?怎么也没人跟您换一换的?”
宣于冯氏之前在赵适跟前毫不客气的甩脸子,然而在盛惟乔面前却瞒的滴水不漏,只笑道:“谁说没人要跟我换的?这不是不放心么!既然你醒了,也不哭啊闹啊了,那么我过会儿就要回去屋子里好生睡一睡的对了,趁你现在有精神,要把孩子抱过来瞧一瞧么?”
盛惟乔忙道:“您不说我都忘记了赶快抱过来我瞧瞧!我之前都没顾得上看一眼呢!”
片刻后,神情忐忑的乳母抱着襁褓进来,小世子一共配了四个乳母,因为南风郡距离北疆遥远,大夫、稳婆可以提前抵达,乳母就比较麻烦了,哪怕是掐着日子,然而长途跋涉之后,乳汁想也不会太养孩子,是以是赵适就近从心腹家眷里头挑选的。
由于宣于冯氏之前的发作,赵适非但亲自讨好了好一会儿,还反复耳提面命四个乳母要好生当差,不可有丝毫懈怠。这乳母此刻就有点诚惶诚恐的意思,生怕哪里做错。
只是她这模样却让盛惟乔起了疑心,有点吃力的接过孩子之后,坚持将襁褓解了,左看右看的,还硬把孩子掐醒了听了会儿哭声,才疑惑道:“孩子好像没什么事儿?”
宣于冯氏因为陪了她三天两夜没怎么合眼,实在累的很了,看到盛惟乔接过孩子,想着不打扰新手亲娘跟孩子的亲热,就在桌子旁边的绣凳上坐了,闭目养神。
听到甥孙的哭声才张眼,闻言就是无语:“你看我这定定心心的样子,也该知道孩子没事儿,这都是什么疑心病嗯?怎么这孩子很难带吗?”
话说到一半,也注意到乳母战战兢兢的样子,就是皱眉,“你这是什么脸色?”
“民妇头一次见到郡王妃,所以”乳母本来就很紧张,见状吓了一跳,胡乱行了个礼,小心翼翼的说道,“民妇不是故意的!小世子很乖巧,身子骨儿也健壮,将来必能长成跟郡王一样的伟丈夫!”
盛惟乔自来好说话,看她害怕的样子,忙圆场了几句,一面说着,一面想把襁褓重新包好的,然而小孩子本来被乳母喂饱了奶,好生睡着,硬被她掐醒,这会儿就哭哭啼啼的,手脚也试图挣扎。
做亲娘的之前生产艰难,以至于脱了力,这会儿固然睡了个长觉,一时半会的却也没有恢复过来,竟有点制不住他,手忙脚乱的应付了会儿,只好喊乳母:“你来给他弄好,免得着凉了!”
见乳母麻利的将孩子重新包起来,抱着柔声安慰,赵适之前肯定是花了力气挑选的,这乳母抱孩子的姿势恰到好处,哄起来也是立竿见影,在盛惟乔手里哭闹不休的孩子,到她手里,没多久就渐渐低下声去,看着就重新睡了。
罪魁祸首暗松口气,跟扔了个烫手山芋似的,赶快说道:“你且带他去安置吧我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自顾不暇,等下回再陪他。”
说话的功夫,外间丫鬟已经去厨房传了话,就有婆子抬着食盒进来,就在榻上铺了张小几,方便盛惟乔用饭。
宣于冯氏说是马上就回房去了,这会儿却还没有走的意思,反叫人也给自己盛了碗碧梗米粥,撩袍坐到榻沿上,同外甥女一块儿用着,取笑道:“瞧你方才对着孩子那手足无措的不争气样子!活脱脱就是你娘当年!那会儿你外祖母开心的把你抱给她看,结果她头一次做亲娘,不会抱孩子,把你抱的不舒服,哭了。她急的不行,又不知道怎么办,于是也哭了,边哭边跟你外祖母说娘您看看她、你看看她!”
“把你外祖母弄的那叫一个哭笑不得,直问她怎么着,你把我的心肝儿弄哭了,还要我帮你打她不成!我不打你就不错了。”
“我还不是看那乳母胆怯的样子,想着别是孩子有什么不好。”盛惟乔解释,“然后解开襁褓看了下,没找到什么不妥当的,就想看看他是否哑巴怎么着”
“呸呸呸!你真是童言无忌,哪有这样说亲儿子的?!”宣于冯氏不悦,“再说你真是傻的之前你就算没来得及亲眼看他一眼,好歹也听到哭声的吧?那哭声跟正常小孩子一个样子,能有什么问题?!这么着,还要掐他做什么?!也亏得你爹娘不在,不然非心疼的揍你一顿不可!”
盛惟乔哼唧道:“他们要是在这里啊,才不会揍我呢!心疼我还来不及这可是姨母您之前口口声声跟我说的!”
这话说出来之后,姨甥俩都有片刻的沉默。
过了会儿,盛惟乔幽幽说道:“我想我爹娘了。”
“谁不想呢?”宣于冯氏叹口气,“你握着我的手说吃不消的时候,我何尝不希望你外祖父外祖母都在这里,哪怕他们也束手无策吧,看到双亲在跟前,总觉得心里都安定下来了?你这个傻孩子,现在知道远嫁的下场了?这还是你爹格外的疼你,好说歹说的让我陪你这辗转千里。不然,你这次生产的情形要是没个亲长在,我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我是连设想都不怎么敢想!”
说到末了一句,思及赵适等人围着孩子稀罕,将盛惟乔抛之脑后的情况,眼神就冷了冷。
虽然理智上明白,赵适也好,许连山也罢,包括跟她们姨甥私交不错的吴大当家,之所以会齐齐赶来别院,为盛惟乔的难产牵肠挂肚,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们都是容睡鹤这一派的人。
关心的不仅仅是主母与少主,更是整个容睡鹤一派,或者说他们自己的前途。
论到对盛惟乔的私人感情,到底没有很深厚。
但宣于冯氏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这会儿不免暗自冷笑:“要不是我在这里,乔儿难产,他们八成会放弃乔儿,用破腹取子之类的方式,保下孩子吧?”
毕竟站在容睡鹤手下的角度考虑,哪怕盛惟乔没了,她有亲生骨肉留下来,南风郡三家纵然心中不满,为了这个孩子,少不得也要委曲求全!
这样的做法固然残忍,从利益来看,怎么都比一尸两命好!
不过这些话宣于冯氏暂时不打算告诉盛惟乔,这倒不是她决定烂在肚子里,而是怕影响了盛惟乔坐月子,落下什么痼疾。
等这外甥女出了月子,不打紧了,她可是要好好的耳提面命一番!
而盛惟乔不知就里,闻言还以为姨母只是单纯的心疼自己,想到自己之前迟迟生不下孩子时的崩溃,面上就有些狼狈,转移话题道:“我才进产房后,好像听到姨母叮嘱人追查那个跟仪珊禀告事情的小丫鬟?可问出什么来?还是个误会?”
………………………………
第二百八十八章 想密贞了?
宣于冯氏看了眼左右,见下人都识趣的推下去了,才道:“许连山跟吴大当家都没查出问题来,不过当时因为孩子还没落地,他们怕消息走漏之后,会引起什么风波,所以把人关进地牢,打算等你这边结果出来之后再行决定。”
又说,“仪珊也被关起来了,虽然我也不觉得她会有不好好照顾你的心思,但毕竟你出事时,她离的最近,却没能及时拉住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么都要有个处置的。就是她自己,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因为她是密贞的人,我以为还是交给密贞亲自发落的好,所以只叫人关了起来,也没动她。”
“既然是意外,这会儿孩子生也生了,我们娘儿又没什么不妥。”盛惟乔闻言就说,“那就把人都放了吧,那小丫鬟赏几个钱,安抚下我记得她好像才十二三岁?这年纪被彻查了一番,想必吃苦头不说,吓也吓坏了,怪可怜的。”
宣于冯氏皱眉道:“你怎么老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想想,昨儿个你还在这里打算叫我带话给你爹娘还有密贞呢!这会儿就要不了了之了?”
盛惟乔撒娇道:“权当是为孩子积德况且这事儿归根到底是我自己大意了,我要是不走下台阶去看花,或者走下去的时候喊仪珊扶一把,原本也不会出事儿的。如今倒是赖无辜丫鬟头上去,怎么想怎么觉得过意不去。”
又低声道,“其实这次生产虽然艰难,现在想想也是件好事。长安那边莫太妃的事情,还不知道能否善了前些日子,孟伯勤又借故驱逐了庶次子本来咱们以为太后娘娘跟陛下固然都不年轻了,然而三五年的太平总归还是撑得到的。可是这会儿这风起云涌的,姨母您说,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来啊?说不得大变就在眼前!”
“而孟伯勤在北疆势大,这地方对于咱们来说可不是久留之地!”
“偏生因为谶语的缘故,也是因为我之前身孕已经沉重,轻易也不好走开!”
“如今提前了一个月生产,只要守好了消息,不定反而是因祸得福呢?”
宣于冯氏闻言沉吟了下,心道:“外界都知道乔儿的产期是在七月,倘若孟伯勤不安好心的打算利用此事做文章,这会儿乔儿提前生下孩子来,到得七月,正好出月子,却是行动恢复便利了”
正思索间,又听盛惟乔问:“说到大变,阿喜最近可有消息过来?”
她正拿勺子吃着粥,一时来不及回答,咽下之后抬起头,就见盛惟乔拧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道,“之前因为舅舅的要求,我专门让仪珊派人追着给他送了信,就是着他正事办完之后,去赵府拜访下唉,他这人素来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也不知道赵府对他感观如何?”
“人家怀化将军本来也不是冲着能言善辩才想招他做女婿的。”宣于冯氏端起旁边的茶水呷了口,说道,“归根到底还不是看中了密贞么?这么着,赵府那边若是看好密贞的前途,验证过阿喜没有什么会亏待自家女孩儿的嗜好,八成也就会答应了阿喜长的还是可以的。”
相比公孙喜的私事,她倒是更关心大局,“莫太妃在先帝时候得宠程度据说仅次于那位被太后逼迫殉葬了的柔贵妃,就算先帝去后,有高密王这个儿子,在宫闱里也有着底气,也不知道你那一手,镇不镇得住她?”
盛惟乔说道:“我压根没见过那位太妃也是说不好,不过她就我那公公一个儿子,且不说母子情分,就说她这会儿,要是没了这个儿子,那就什么都不是!这也足够威胁她了吧?总不能她为争一口气,什么都不管不顾?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少之又少。既然她在先帝时候不是最得宠的,当时还有个柔贵妃压在头上,可见就不是那种会得太钻牛角尖的主儿,不然那会儿的柔贵妃就该给她长记性了!”
说完了这番话,她沉默了会儿,才又问,“西疆最近有消息来吗?”
“想密贞了?”宣于冯氏察言观色,心里有数,轻笑着问,“你之前以为自己不行了,想让我带话,难为有良心先提父母,只是跟着就想到密贞,可怜你外祖父外祖母,心肝宝贝的疼了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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