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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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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密贞了?”宣于冯氏察言观色,心里有数,轻笑着问,“你之前以为自己不行了,想让我带话,难为有良心先提父母,只是跟着就想到密贞,可怜你外祖父外祖母,心肝宝贝的疼了你这么多年,却是什么地位都没混到!也不知道他们回头晓得了这事儿,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盛惟乔赶忙说道:“怎么会忘记外祖父还有外祖母?!这不是当时太疼太难受了,没力气多说吗?”
她急的放下牙箸,探手过来拉住宣于冯氏的手臂撒娇,“姨母您可千万不能跟他们这么说啊!您就是不肯给我面子,外祖父外祖母都什么年纪了,若再伤心可怎么好?”
又许诺,“您帮了我这一回,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
“瞧你这心虚的样子!”宣于冯氏这两天过于劳累,到底是做祖母的人了,精力不比年轻时候,这会儿一碗粥虽然才吃了几口,却也没了胃口,就势搁了箸,从袖子里抽了丝帕出来,慢条斯理的擦拭嘴角,说道,“看在你还算有几分良心的份上,我就装了这个糊涂吧!”
她沉吟了下,将丝帕放到面前的小几上,道,“你提前生产,吴大当家跟许连山还有怀化将军他们都很担心,当日俱在产房外守了好久,像吴大当家更是从头待到尾。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率先给密贞送消息了。然后孩子才落地,怀化将军当场就吩咐要给密贞报喜的。”
“虽然密贞那边肯定也知道轻重,不会轻易将这消息泄露,免得被孟氏利用然而最好还是写封信过去,同他提点一下,顺便也商议下孩子的事情。”
“毕竟你们夫妇之前给孩子起了那么多名字,好像一直没定下来?还有,算算时间,这孩子的满月,肯定是在北疆,而且没法子公开大办了。”
“没落地前就被一群人小世子、小世子的喊着,落地之后,更是坐实了小世子的身份,这孩子是你跟密贞的嫡长子,又生在现在这个时候,对于密贞来说,局势上的意义,只怕还在得子的喜悦之上!”
“所以关系他的事情,顶好还是跟密贞商议着来。”
盛惟乔认真听着她的叮嘱,末了颔首道:“等会儿我就让人拿纸笔来,给密贞写信。”
宣于冯氏微笑点头,嘴上温柔的叮嘱外甥女:“密贞如今压力极大,这个你是知道的。你们虽然是夫妇,但现在相隔迢迢,很多事情,即使知道了,也是有心无力,不过徒增忧愁!所以,你这次生产艰难的事情,还是别跟他说了,且报喜不报忧,免得他百事缠身之余,还要对你牵肠挂肚的,耽搁了正事!”
“姨母放心吧,我这会儿好着呢。”盛惟乔虽然这次生产吃足了苦头,偏生父母跟丈夫都不在身边,心里多少有点委屈,但她素来不是不讲理的人嗯,至少大部分情况下,她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此刻听着宣于冯氏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稍微纠结了下,就点头道,“我不会给他拖后腿的!”
却不知道自家这姨母面上温温柔柔善解人意,心里却恶狠狠的暗道:“老娘倒要看看密贞的回信会是怎么个章程?要是也跟赵适那班人一样,全心全意关心他新得的儿子,半点儿不在乎乔儿的死活这么无情无义的外甥女婿,还是趁他羽翼尚未丰满,让他干干脆脆的兵败身死,别耽搁我家乔儿改嫁的好!”
这么想着,宣于冯氏眯了眯眼,看着盛惟乔吃饱喝足,露出乏色,就款款起身:“你这次消耗太大,好生歇着。孩子有的是人关心,不必牵挂我先回房去安置了,叫婆子丫鬟过来守着,要什么同她们说,有事情就打发人去找我,啊?”
见盛惟乔乖巧点头,唤进伺候的下人,叮嘱几句,也就离开了。
她出了门,回到自己屋子里,叫了丫鬟服侍,只是梳洗之后,虽然已经十分疲乏了,却没有立刻入帐,而是吩咐丫鬟研墨:“乔儿喜得一子,虽然如今还不适合外传消息,不过也该给南风郡三家的主事人报个信了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不会泄露出去。”
这封看似寻常问候跟报喜、实际上却充满了暗语跟心照不宣的家信通过乌衣营的渠道,在数日后就送到了冯老太爷的手里。
而这个时候,长安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
四十万禁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分裂之中,以禁军大统领为首的一派支持着高密王牢牢把握了长安城的四门而忠诚于宣景帝的禁军则在混乱之中迎来了出人意料的新任大统领:孟归羽。
只是孟归羽上任的时候,没有丝毫喜悦的感觉。
这不是因为上林苑如今面对的局势险峻到朝不保夕的程度,所谓的大统领之位压根就是烫手山芋也不是因为即使解决了长安之乱,面对八十万北疆军以及涅槃新生的西疆军,哪怕四十万禁军完好无损如指臂使,也显得前途叵测
而是因为,孟归欢死了。
………………………………
第二百八十九章 广陵王府之变
虽然在高密王起兵作乱后的当晚,孟归羽跟孟归瀚分析局势的时候,就担心过还在广陵王府内的胞妹孟归欢,但当时兄弟俩提心吊胆之余,未尝不抱有希望的。
甚至是相当的希望。
一来孟归欢只是一介女流,而高密王逼宫的突兀,长安城里的孟氏一派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就算高密王要算账,债主多了去了,短时间里也根本轮不到孟归欢,何况高密王只要脑子没坏掉,就该知道当务之急,乃是控制住局面,而不是发泄委屈。
二来就是孟归羽想方设法逼着公孙夙等人投靠自己的缘故了:只要他大权在握,即使孟归欢身处险境,总也会因为他这兄长的权势地位,得到特别对待,哪怕是做人质,总归好过被漫不经心的一刀了结。
孟归羽自以为动作已经够快,尤其舒昭仪给的机会也干脆,怎么都能保下孟归欢的性命的。
只是他没料到,孟归欢没有死在高密王手里,也没有出于不拖累兄长的考虑自尽,却出人意料的被她年长的丈夫亲手扼杀,香消玉殒。
实际上别说在妹妹去后两日才接到消息的孟归羽兄弟了,就是第一时间接到禀告的高密王,都因为觉得不可思议,有片刻的恍惚:“广陵……自刎了?”
底下人垂着手,正要回答,就见高密王扶着书案,缓缓起身。
他起来的动作很是缓慢,不是年事已高的那种蹒跚,也不是大受打击之后的虚弱,而是充满了迟疑与悲伤。
“……孤自己去看看吧。”高密王低头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公文,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幽幽的说道,“先帝驾崩之前,反复叮嘱孤好好保护他,孤……孤一直都以为,孤是做到了的。”
从他做皇子的时候就伴随左右的内侍理解他的心情,出门去说了一声,片刻后就安排了马车与侍卫,前呼后拥的送了高密王到广陵王府。
其实这个时候广陵王府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因为广陵王先杀了包括孟归欢在内的一干后院,跟着骗世子容清安在内的诸多子女都服下了毒物,尔后将偌大府邸全部浇上火油,点燃之后,举剑自刎。
自刎用的宝剑材质很不错,从废墟中被翻出来的时候还保持着大部分的轮廓。
侍卫双手捧与高密王,高密王看着剑,久久才道:“这是广陵束发那年,孤得了空,亲自教导他剑技时,从先帝生前所遗兵刃里挑出来送给他的。他用此剑自刎,是要跟世人说明,孤对不起他么?”
旁边内侍本来在远处听了个消息转回来想跟他禀告的,这时候却有点迟疑了。
高密王注意到,皱眉问:“何事?”
“……王爷,广陵王府还有幸存之人,即世子妇赵桃姌及膝下一双子女。”内侍小心翼翼的说道,“幸存的缘故是广陵王召开家宴时,归德县主偶感不适,世子妇与世孙不放心,所以与广陵王告罪,专门留在了归德县主的屋子里照顾。广陵王可能是怕惹人怀疑,所以没有强行要求他们母子必须出席。”
“只是归德县主的屋子过于偏僻,世子妇很晚才发现火灾,匆匆带着县主跟世孙逃出火场,什么都没带出来。”
“还是赵家接到消息,派了马车过来接了他们去赵府暂住……您看这?”
高密王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广陵王都用孤送给他的剑自刎了,设若孤连他唯一活下来的儿妇跟孙儿孙女都不照顾好,将来还有什么面目,下去见先帝?”
他淡淡吩咐,“检点一下广陵王府残存的产业,编造成册之后,立刻送往赵府给广陵王世子妇过目……再让孤的儿妇择空前往安抚一二。”
内侍松了口气,虽然广陵王这些年来无论在朝还是在野都默默无闻,然而毕竟是先帝在时最宠爱的皇子。
年长点的臣子都知道,坊间也有传闻,就是如果不是先帝实在弄不过桓观澜,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绝对不是宣景帝,也不是高密王,而是先帝的幼子广陵王。
甚至倘若先帝能够多活几年,熬到广陵王十来岁能承事了,那么那些至今都令各方心怀忌惮的遗泽,也不会轮到高密王。
而高密王接受这些遗泽时,是反复保证,会好好照顾广陵王的。
如今高密王起兵造反,宣景帝还没干掉,只能靠谣言来打击对方的军心以及争取天下的民心,在先帝跟前信誓旦旦要善待的幼弟,却拿着他若干年前给的利剑自刎了……这情况要是还不好好对待赵桃姌母子,都不怎么要上林苑那边宣传,足够他声名狼狈了。
因此看到高密王对于广陵王自刎用的剑似有怒意时,内侍不免担心,他火头上会迁怒?
“奴婢遵命!”内侍躬了躬身,见高密王转过身离开,连忙跟上,只是扶高密王上马车时,这位王爷蓦然转过头来,嘴唇几乎擦着他耳畔,低声而快速的说道:“广陵是孤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性情孤最清楚不过!他绝对做不出来这样激烈的事情,更遑论是毒杀亲生骨肉焚烧合府……叫底下人给孤仔细查!到底是谁干的!!?”
实际上不仅仅是高密王这么怀疑,半日后,接到公公吩咐,匆匆赶到赵府安慰堂妯娌的戚氏,陪赵桃姌抹了半晌眼泪,帮着劝了归德县主还有广陵王世孙,最后看陡遭变故的母子三个都乏了,才找借口告辞。
到得外头,见赵桃媗折了枝凌霄花,神情郁郁的迎面而来,朝自己颔首示意,就轻声告诉:“桃姌妹妹跟两个孩子都累极了,刚刚睡下。”
“我知道呢。”赵桃媗叹口气,“方才大嫂才接了大姐姐回来,我们都想过来看的。然而祖母说大姐姐忽然遇见这样的事情,这会儿必然心力交瘁,叫我们不许打扰,只让二婶跟大嫂陪着说了会话,接下来就是您过来了。这会儿大嫂跟二婶正在商议事情,不好打扰,我所以在这里等表嫂,表嫂给我说说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目前长安的情况,以及自家亲爹转投容睡鹤之后赵家的尴尬处境,她忙又补充道,“若是表嫂觉得不适合告诉我,那就算了,只跟我说大姐姐还有两个外甥如今如何就好。”
戚氏叹口气,拉着她走了一段路,到的一个僻静的凉亭里,才站住脚,轻声道:“外头那些纷纷扰扰且不去管,我只知道你是我妹妹……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只是我也是才接到消息,父王要我过来宽慰些个桃姌妹妹,才晓得此事的。”
她蹙起眉,“传话的人仔细说了来龙去脉,道是八成广陵王叔他以为父王主持了长安之后,一准儿就要追究他从前转投孟氏之事,故此自绝满门,免得被父王折腾……可是且不说父王一直念着昔年在先帝跟前的承诺,绝对不会对广陵王叔怎么样的,就说广陵王叔的为人,咱们都是亲戚,彼此之间也有所知,我是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赵桃媗咬着唇,凝神片刻,也是茫然,“表嫂说的没错,广陵王他委实不是这样激烈决绝的性子!”
这一点其实都不需要对广陵王多么了解,只要看他从高密王阵营转投孟氏就知道了:真是有这种愤然之下自灭满门的气性,怎么可能同杀母仇人的娘家媾和?!
“我就想着是不是有人要陷害父王?”戚氏迟疑了下,轻声说道,“因为听说广陵王叔自刎用的剑,好像同父王有关系……听报信的人说,父王当时很不高兴。”
赵桃媗心里也有点这么怀疑,同戚氏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姑嫂道别,才想回自己屋子,却被下人请到后堂。
堂上秦老夫人单独等着,待孙女行礼问安毕,温言问:“你方才撞见你表嫂了?都说了些什么?”
赵桃媗低着头将经过三言两语讲了,有些惴惴的说道:“祖母,表嫂说,姑父是打算好生照顾大姐姐母子的。”
“怎么你怕我将他们赶出去不成?”秦老夫人听罢,原本正在思索,闻言就有点没好气,轻喝道,“杉儿媳妇才接到消息就跑过来跟我说了,还是我拍板让她立刻打发马车去接人的!我要是怕了你那姑父,不愿意管长孙女儿的死活,却何必做这个好人?!”
见赵桃媗被训的唯唯诺诺,她面上露出一抹伤感,叹道,“你是不是看到了桃妆的事情,就以为我对你们做孙女的,全部当棋子看,没有半点儿真心?孩子,你怎么不说说桃妆做了什么?我要是不下狠心,你自己想想,咱们家如今会是什么样子?”
“祖母,孙女没有这个意思,您别多心。”赵桃媗低眉顺眼的,很是恭敬,然而心里对秦老夫人这话其实很有点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赵桃妆自己的确糊涂,然而这种糊涂,说没有秦老夫人的故意放任,也真的违心。
不过她不想就这个问题跟秦老夫人争论,只说,“孙女只是替大姐姐母子担心,因为姑父这会儿嘴上说了要好生照顾他们,可是表嫂又说,姑父对于广陵王爷的自刎非常生气,尤其是那柄剑……孙女也不知道大姐姐接下来会怎么样?”
秦老夫人看着她,沉吟了会儿,说道:“你有些日子没见你姑姑了吧?”
“啊?”赵桃媗一怔,实际上,自从之前跟容睡鹤“两情相悦”失败,之后除了逢年过节以及高密王妃的生辰,这类不得不登门的日子外,她就再也没去看望过这姑姑。
哪怕是不得不去了高密王府,她也是沉默寡言,竭力避免任何与高密王妃单独相处的机会。
此刻听祖母这么讲,赵桃媗迟疑了会儿才道,“祖母要我去跟姑姑打听消息?可是……可是前两日不是说,姑姑跟姑父闹翻了,这几日连面都没照过?”
秦老夫人淡淡说道:“不见面,不见得你姑姑就没有办法。至少她一个人待在湘霁堂里生闷气,偌大高密王府,还是当她是女主人的奉承伺候着,不是吗?”
……打发了孙女去高密王府找高密王妃探听消息后,老夫人沉思了会儿,叫来次媳嵇氏:“你找个稳妥又不容易被认出来的下人,去宁威侯府捎个口信!”
………………………………
第二百九十章 仇恨
宁威侯府收到秦老夫人的报信后,徐子敬夫妇起初感到莫名其妙:“高密王跟广陵王兄弟之间的事情,同咱们有什么关系?”
但细细品味之后,就是一惊,“难道秦老夫人认为这事儿是咱们做的?!”
南氏瞠目结舌的说道:“咱们跟广陵王府自来毫无瓜葛啊!”
“然而咱们同盛家的关系自来要好,如今又因为乔儿,站在了密贞那边。”徐子敬皱眉,“这会儿高密王起兵作乱占了长安,将一干宗亲贵胄全部握在手里当人质广陵王若是自己想不开,带着子孙儿女下去见先帝也还罢了。既然广陵王府的事情有可疑之处,高密王怀疑咱们为了密贞考虑,故意坏他名声,也不无可能?”
南氏头疼的说道:“他就多心去吧!反正晚辈们都被打发去城北躲避,除非高密王丧心病狂到屠城,否则孩子们未必不能混出城外,去找密贞或者南风郡那边投奔懒得管这些人怎么个想法,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烦的要死!”
本来从惊闻高密王武力夺宫的那个晚上起,宁威侯府上下,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结果高密王在合欢宫外功亏一篑,退守长安城之后,虽然跟脚就将长安城上下大概的篦了一遍,孟氏及党羽的抄家灭门自不在话下,如徐子敬这种从前的中立派、现在的密贞派,也被人登门话里话外的警告了一回。
嗯,也就那么一回。
不过徐子敬夫妇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高密王那边迄今却都没了动静,就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一样。
这种未知的等待最是煎熬,也难怪南氏这会儿要发作。
“你不要急。”徐子敬见状,安抚的拍了拍她背,说道,“高密王夺宫无果,返回长安城的当天,就宣布陛下早已驾崩,如今上林苑中陪伴舒氏二妃左右的,乃是孟氏为图谋不轨,故意秘不发丧,所预备的替身!可见他自知实力有限,无法压下悠悠众口,不欲背负上谋逆的名声的!既然如此,对于咱们这些贵胄人家,当然也不会轻易加罪。”
“如今只是秦老夫人的通风报信,可不代表高密王的态度!”
他眯起眼,轻声道,“何况错非高密王方寸大乱的话,就算认定了广陵王府的事情,是咱们做的,等闲也不会同咱们撕破脸的毕竟,他这会儿可没法子对抗孟伯勤的北疆军!少不得要指望密贞给他分担压力呢!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对咱们这些跟密贞关系密切的人下手?”
“你看咱们府里多少还听到些警告,盛府那边,从头到尾,连个打扰的人都没有!”
南氏皱眉说道:“我真是不明白这位王爷是怎么想的?现成放着密贞那么好的孩子,父子俩齐心协力,孟氏算个什么东西!好好的日子不肯过,非要折腾!现在好了,夺宫失败,两大边军虎视眈眈,自己里外不是人,就算靠着造谣跟禁军大统领的支持,暂时稳住局面,却哪里是长久之计?”
她沉吟了下,说道,“陛下沉迷酒色已久,早就没了昔年的雄心壮志!哪怕高密王上次攻打上林苑未果,接下来却绝对不会放过弑君的可能!你说陛下会不会离开长安,驾幸他处?那样的话,局势就更复杂了!”
“陛下绝对不可以离开上林苑!”南氏这么问的时候,上林苑内,秋心宫,孟归羽面色冰冷,一口否决了舒贵妃的提议,“至于说微服出行,北上去跟骠骑大将军他们汇合,更是想都不要想!”
“你”舒贵妃正要发怒,已听他解释:“这不是臣存心要害陛下,而是为了陛下好!贵妃娘娘该知道,逆王容菁自从夺宫失败、退守长安起,就大肆宣扬真正的陛下已然驾崩,如今的陛下乃是替身!”
“臣说句实话:陛下这些年里终日流连后宫,诸臣工都难得近前。所以外臣瞻仰过天颜的人少之又少。如臣的伯父、堂兄弟之流,以及他们所罗的心腹,在此番变故当中,更是被容菁屠戮一空!”
“这情况,一旦陛下在此刻离开长安,说不得就要被说成心虚,坐实了传言!”
舒贵妃不高兴的说道:“然而陛下根本就没有驾崩!逆王容菁胡说八道,难道反而要被信以为真不成?!”
又说,“何况不是还有太后在?太后总不可能分不出来谁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吧?”
“娘娘,逆王容菁早有准备,所以将替身之事全部栽赃在了孟氏的头上。”孟归羽提醒她,“太后娘娘虽然是皇家宗妇,归根到底姓孟!”
“但本宫还有妹妹这些日子都在陪着陛下的!”贵妃不可思议的说道,“太后再偏袒孟氏,陛下怎么说都是她的亲生骨肉,是她唯一的孩子!难为她还能看着一个替身,羞辱陛下的身后名不成?!”
孟归羽叹了口气:“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遑论孟氏崛起,全赖太后娘娘,这点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再者,娘娘想过没有?太后娘娘出身寒微,昔年先帝在时,也不受宠。之所以如今尊贵非凡,归根到底,就是因为陛下的缘故。倘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的,眼下这情况,不管是谁承位,对太后娘娘来说,岂是好事?如此,太后娘娘理所当然,要保住孟氏的富贵,免得他日见弃于新君?”
舒贵妃脸色非常的难看,说道:“然而如今禁军分裂,那起子乱臣贼子包藏祸心,图谋甚大!虽然当日退去,这些日子却一直在长安厉兵秣马,迟早会再起烽火的!不趁现在让陛下驾幸他处,你这个临时上台的禁军大统领,根本就没打过正经仗!可有一定把握挡住叛军么?!若是挡不住,后果不堪设想,你却怎么承当得起责任!”
关于孟归羽就任禁军大统领之位这件事情,贵妃跟昭仪是有过一场小小的争论的。
舒昭仪之所以赞成孟归羽,乃是因为昭仪认为,高密王逼宫,孟氏首当其冲遭难,哪怕孟归羽所在的四房跟郑侯等人不亲热,到底是血脉至亲,而且孟归羽本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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