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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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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城因为孟伯勤的缘故有很多座孟府。
虽然这些府邸的主人,各自的官职未必相同,但出于对孟氏表忠心的考虑,不约而同的挂起了“孟府”的牌匾。
此刻孟家源所在的这座孟府,正是孟林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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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一如摆在面前的前途;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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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军,你可真是难找。”五瓣葵口甜白釉绘鸳鸯碧桃的茶碗里,碧森森的茶汤犹如流动的翡翠,散发出缕缕清香的同时,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孟家源却只略扫一眼,就放下,连沾唇也不肯,淡淡说道,“我这两日,前后登门五次,总算遇见你了!”
底下的孟林听出他语气的不满,连忙解释:“骠骑大将军之前要老奴去城外数点战马等物资,老奴是故没在府里,绝非故意怠慢大公子啊!”
孟家源有点诧异:“我昨日去小祠堂里见爹爹,他似乎还在犹豫,怎么会就叫你去数点战马了?可是有什么打算?”
就微微皱眉,心说自己是孟伯勤的嫡长子,也是早就内定的继承人,亲爹的打算,孟林都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去纠缠了那么久,依然只字不漏?
“老奴也不知道,只是大将军吩咐了,老奴就去办了。”孟林歉然说道,“大公子,老奴正打算换身衣裳,就去拜见大将军……您看?”
孟家源思忖了下,摆道:“你进去更衣吧!我在这里等着。等会儿咱们一块去见爹爹!”
孟林答应一声,就要告退,冷不丁又被他喊住,“我听小祠堂那边伺候的人说,之前是你主动拜见爹爹,而非爹爹召见你?”
“是这样的大公子。”孟林闻言说道,“骠骑大将军早先就吩咐过,要老奴整理辎重,计算清楚之后,随时前去禀告。老奴愚笨,直到昨儿个才将一应事务完成,是故打听到大将军在小祠堂,前往拜见。然后禀告完成之后,大将军又要求老奴将精骑那边的东西再核对一次,老奴这两日领命,就是在做这个。”
孟家源推敲了一番,没发现什么破绽,微微颔首:“你如今已是将军,不必再以我孟氏的奴仆自称。”
孟林笑着说道:“这哪里成?若无大将军,就没有老奴今日。老奴可还指望着过些年没力气上马杀敌了,卸下差事,回去大将军跟前侍奉茶水的。”
这话的真心多少且不说,在孟家源听来到底舒服,尤其孟氏在长安才吃了那么大的亏,就算他在孟伯勤跟前口口声声说自家还有会,但乍失了那许多流砥柱的亲长,心里不打鼓是不可能的。
这会儿见孟林态度恭敬,多少有些安慰,同他说笑了几句,才放他去更衣。
半晌后,两人一块到了小祠堂前,却被告知,半日前郑侯世子妇连氏亲自过来,将孟伯勤硬是劝回去安置了。
“世子妇走的时候留了话,说大将军这会儿乏的很,不拘是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十万火急,就不要打扰。”小祠堂左右的人跟孟家源讲,“就算是十万火急,也要先禀告了世子妇,再决定要不要惊动世子。”
孟家源闻言,只好打发了孟林,独自去见母亲连氏。
连氏因为不太习惯北疆的水土,而且是几十年了都习惯不了的那种,来了北疆之后身体就没有好过,断断续续的病了这些年下来,气色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些日子长安的噩耗传过来,骠骑大将军府里就设上了灵堂,虽然没有灵柩在,没有正式的守灵,但连氏作为郑侯的儿媳妇,还是冢妇,固然没跟孟伯勤一块儿去小祠堂里头跪上几天几夜,却也结结实实的跪了好几个白天,领着一干媳妇女儿的,给公婆、叔婶们挨个的上香烧纸。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差不多又要病倒了。
这会儿瞧着,脸色蜡黄蜡黄的,在一身素白孝服的衬托下,格外憔悴。
见儿子过来,蹙着眉,细声细气的问:“这匆匆忙忙的样子,是有急事儿找你们爹爹?”
不等孟家源回答,她就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两日一直跪在小祠堂里头,水米未进!你也不是岁四岁的小孩子,这两年没少给你事情练,这会儿有什么要处置的,就不能自己解决掉,别什么都来找你们爹爹操心么?往日里口口声声说给他分忧,事到临头,竟是一个个撒不开,样样要我们做主!回头若是我们都不在了,你们且找谁问去?”
“娘,若果是孩儿能够做主的,不必您说,孩儿肯定也不会这么不体贴爹爹的。”孟家源看了眼左右,暗示下人们都退出去了,才小声道,“这不是……咱们家灵堂都设了这么久了,爹爹却始终没有其他吩咐,不止孩儿,底下人也在惴惴不安,心存茫然?”
连氏淡淡说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你爹爹他自有主张!”
孟家源一听这话,就知道孟伯勤多半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是连氏都知道了的,眼睛就是一亮,忙问:“爹爹打算怎么办?”
“你且忙你的事情去就好。”连氏却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说,“这两日你们都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兄弟姐妹几个好长时间没聚一聚了吧?你是长兄,合该多关心弟弟妹妹们,尤其是家乾。自从他在西疆犯了糊涂之后,本来就很是落寞,之前傅氏的事情……他这几个月来,都没在人前露过面!你这做大哥的,也不知道去看看他?”
孟家源闻言,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孟家乾是他同父同母的嫡亲胞弟,然而因为两人年岁差距不大,孟伯勤又明显偏爱这个嫡五子的缘故,孟家源要说对孟家乾有多么深厚的兄弟情谊,那是不可能的。
甚至要不是之前听孟伯勤亲口说出,之所以会表现的偏爱孟家乾,乃是为了给嫡长子增加压力,免得他懈怠,他对孟家乾只怕还会存着怨怼。
此刻见连氏为孟家乾责备自己,忍了忍才道:“娘,不是孩儿不关心五弟,但娘您也知道!之前西疆的事情,本是五弟不好,生生坏了我孟氏的安排,以至于西疆尽数落入密贞之,平白多出一个大敌!”
“至于傅氏之事,确实是五弟受委屈了。”
“可是二弟难道不是更委屈?他连妻女都被赶出家门,侄女儿去年才落地,这会儿尚在襁褓,就要跟着二弟妹颠沛流离、隐姓瞒名……身为孟氏子弟,为孟氏牺牲,本是理所当然的责任!”
“五弟平素所得孟氏的泽被,远远超过了二弟!”
“然而他在西疆的举动,怎么对得起我孟氏?”
“孩儿只恐自己见到他之后,会忍不住教诲他。”
“只是他如今已然郁郁,若再听了孩儿的话,心必定越发难受。”
“到底是孩儿的嫡亲兄弟,孩儿也是不忍心!”
“所以,还不如不见。”
“只待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忘记了那段往事,再叙兄弟情谊不迟!”
“毕竟有血缘在,五弟总不至于因为这些日子的不见,就不认孩儿这个大哥吧?”
连氏听着他振振有词的说法,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但若是我想你去看看家乾呢?”
孟家源怔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这些日子没有特别过问过孟家乾的母亲,今日这样坚持。
但他还是道:“既然娘都这么说了,孩儿自然是领命。”
他不知道,他离开之后,连氏在原位只稍微坐了会儿,就转身进了内室。
内室,说是正在休憩的孟伯勤,固然是躺在榻上闭着眼的,才听见连氏进来,却又张开了眼睛。
“我就知道你没睡。”连氏走到他面前,在榻沿坐了,伤感的说道,“方才家源过来,想见你,被我打发去看看家乾了。”
孟伯勤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睡得着?”
“别想那么多了。”连氏眼迅速聚集起隐约的泪光,但语气反而冷静下来,轻声道,“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再迟疑!首鼠两端,最容易不落好下场……何况,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孟伯勤抬头看着帐子顶,他记得连氏之前挂着的一直都是从长安送过来的华帐,什么蹙金青鸾绣并蒂莲花缀珠玉的鲛绡帐,什么软烟罗银红帐,什么泥金帐……这会儿为了公婆等亲眷罹难的缘故,临时翻箱倒柜才找出一匹素色纱帐来用,帐顶还隐约可见临时拆掉的鸳鸯戏水的绣痕。
这帐子夫妇俩看的都很陌生,简直有点反应不过来是自己家的东西,一如摆在他们面前的前程。
“正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才觉得辗转难眠。”孟伯勤发了会儿怔,用疲倦的语气说道,“小时候看爹爹跟两位叔父筚路蓝缕,觉得辛苦,但也只是辛苦……到今日才知道,当初位长辈面对着什么样的压力。我到底是不如。”
连氏握住他的,安慰道:“你不是比不上他们,而是因为一则如今没有可以互相信赖的兄弟;二则,当时陛下帝位稳固,太后娘娘总能庇护孟氏的,爹爹他们即使那会儿失败了,顶多失去些权势,一家子的富贵到底是不会有问题的,所以遇事只管放心大胆的上。可是这会儿,除却别有用心的四房外,孟氏就剩了咱们这么一房人,若果再有个闪失……咱们回头到了地下,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爹爹跟两位叔父?咱们是输不起。”
孟伯勤惆怅的说道:“是啊,咱们输不起……身死族灭的后果,有多少人承担得起呢?只是每每想到爹爹他们都是以天下为目标的,到了我,却就想着保全一家子,连南下跟容菁拼个死去活来,都是举棋不定,唯恐战败之后,整个孟氏,再无出头之日……说实话,我在想,我这样做,回头就有脸去见爹爹了吗?”
“爹爹素来最疼你,只要你好好儿的,他肯定不会怪你。”连氏叹口气,“世上做父母的,谁愿意孩子为了自己,赔上性命呢?尤其是,咱们这一家子有个好歹的话,孟氏一脉,至少爹爹这一脉,说不得,就再也没有人了!!!”
他们夫妇黯然神伤之际,孟家乾正有些诧异的招待着孟家源:“大哥,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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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高楼一夜起;坍塌亦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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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源之前在连氏跟前很是数落了一番孟家乾,但这会儿见到了面,看着他憔悴的模样,也不忍心说那些话,只道:“今儿个得空,想到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就来看看。”
“……这段日子少有人来,所以我也没备什么招待的东西,却是怠慢大哥了。”孟家乾闻言怔了怔,眼神就复杂起来,恍惚了下,才道,“茶水粗陋,还请大哥海涵!”
孟家源低头瞥了眼面前的茶水,茶叶且不说,孟氏出身寒微,他们这第代,说起来是富贵乡里长大的,但因为男性长辈们毕竟没有浸润过真正势家那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讲究,又一直负责着男嗣们的栽培,耳濡目染之下,孟家源兄弟对于品茶之类的风雅之事,造诣也不是很高,平常大抵只求解渴,没太多讲究。
然而器皿是一套影青釉绘墨梅的茶具。
骠骑大将军府因为主母连氏出身长安,在帝都奢华的风气里养就了高官显宦生活精致的习性,虽然她不插男嗣们的教诲,但在生活细节上却很有一番规矩。
不管是地上铺的氍毹,还是摆件、帐子、被褥以及茶具这些,都是按照四时节令来更换应景的花色与图案的。
这影青釉绘墨梅,分明是冬日所用。
这会儿是盛夏,该用荷花之类的图案,且是颜色比较浅淡的釉色才对。
他就是皱眉:“你这茶具竟然还没换,可是身边人懈怠了?真是该死!府里头正经主子,是他们这些奴才能怠慢的么?!”
就转头吩咐自己的小厮,“你去问问这边伺候的人,何以不跟在主子身边不说,连主子起居所用之物,也是完全漫不经心?!”
又说,“这两日娘身子骨儿不大好,你嫂子忙着侍疾,疏忽了你这儿,这是她的错。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孟家源这番处置倒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心恼怒下人对孟家乾的怠慢:就算孟家乾之前出卖过孟氏,傅氏之事也丢尽了骠骑大将军府的脸面,但……孟氏一日没有否定孟家乾孟氏子弟的身份,底下的下人有什么资格越俎代庖,就不把孟家乾当主子看了?
他心里也有点些微的悲哀,孟家乾之前因为深得孟伯勤宠爱的缘故,在骠骑大将军府,在北疆军,得到的赞誉,受到的推崇,很多时候,都是越过他这个嫡长子的。
那个时候,别说下人,就是外头的将领,哪怕是赵适那边的人,场面上谁敢怠慢他?
孟家源的妻子、骠骑大将军府实际上主持大局的彭氏,忘了谁也不会懈怠了孟家乾这边。
而今不过经年,这个一度意气风发的让他担心自己地位不保的弟弟,就落魄到这样的地步……
孟家源忽然感到一阵不适,是从弟弟的遭遇,联想到了整个孟氏。
曾经孟氏崛起迅速,与得到先帝临终前倾力拉偏架的高密王分庭抗礼多年,可以说是平分天下大权。
那时候的孟氏多么的风光,多少高官显宦,名臣猛将,纷纷拜倒门前。
而高密王一朝起兵……孟家源到现在回想起噩耗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的祖父、叔公,传闻里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让高密王给干掉了?
甚至连孟氏崛起的保障,孟太后,如今也是被泼了一身脏水,自身难保。
高楼一夜起,崩塌原来也只在朝夕。
作为孟氏仅剩的子嗣,他们未来,当真能够重振家业,令孟氏复归权倾朝野?
孟家源无声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对面正慌慌张张解释自己没有被下人苛刻只是最近倦怠诸事特意叮嘱了不许动屋子里的布置也不许跟在自己身边云云的弟弟:“你回来的这些日子,一直在屋子里待着,对身体也不好。得空还是要出去走走,其他不说,咱们打小练的武艺,可不能疏忽了!”
又说,“爹娘其实也很心疼你,只是这些日子太过忙碌,无暇前来。你该主动去他们跟前走一走,尽尽孝才是!”
后面这句话,要不是孟伯勤说了偏爱孟家乾的缘故,孟家源是不会说的。
他一直都很担心,这个弟弟会靠着父亲的宠疼,威胁到自己。
尤其是孟家乾跟容睡鹤争夺西疆失败,甚至于西疆再也没了孟氏的存身之处。那么如果孟伯勤不放弃这个儿子,也只能从北疆这块饼上,撕下一块给他了。
一直将北疆当成自己产业的孟家源,自然不会喜欢看到这一幕。
但有了孟伯勤的亲口所言之后,孟家源觉得,自己可以放心的对这弟弟好一点。
“大哥!”不知就里的孟家乾,闻言就是微微一怔,凝视他片刻,眼里渐渐有了晶莹之色,好一会儿,才哽咽道,“我一直以为大哥不喜欢我,今日才知道,兄弟到底是兄弟!”
孟家源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环视了一圈四周萧索的模样,想到从前傅氏在的时候,这儿一直都是被布置的井井有条又不失温馨的,就说:“你这里没有女主人主持大局不好,只是祖父祖母他们刚刚出了事情,如今不好说这些。等孝期过了,让你嫂子给你物色个真正温柔贤惠好姿容的续弦,免得日子过的冷冷清清、没滋没味。”
这话说出来之后,又怕孟家乾难堪,沉吟了下,复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公理自在人心,终究是有些人没福气。”
“大哥放心,我晓得的。”孟家乾温驯点头,说道,“不过这会儿大事频频发生,些许小事,就别劳烦大嫂了。”
他主动提起两人小时候的趣事,“大哥可记得咱们八岁的时候,爹爹头一次带咱们去军营,亲卫教咱们骑马的事情?”
“当然记得。”孟家源怔了一下,笑道,“虽然我比你大,但论天赋你可比我强多了,亲卫给咱们选的性情温驯的小母马,你才被带着骑了一圈,就可以一个人骑的像模像样,我却是扎扎实实的学了好几日才敢上。”
孟家乾轻笑了一声,说道:“其实这是因为我年纪小,根本不知道惊了马的下场,所以就闹着要自己骑了。也是那几个亲卫自恃武艺高强,就算发生了意外,也能及时救下我,所以才许的。”
“也是你胆子大。”孟家源道,“我那时候也没想到惊马,就是觉得心里没底。记得后来爹爹知道咱们俩的表现之后,还笑话了我一番,说我身为长兄,怎么胆子还不如弟弟大?”
“大哥是长子,爹爹自来要求严格,自然不会轻易夸赞。”孟家乾摇头道,“实际上,我当时也被爹爹呵斥了一番,说我不知天高地厚,全不如大哥稳重可靠。”
孟家源闻言微怔,诚然如孟家乾所言,因为长子,所以他很少听到孟伯勤的夸奖,此刻不禁下意识的问:“爹爹真的说了这些?我一直都以为他嫌我胆小,进取不足。”
“爹爹怎么会嫌大哥进取不足?”孟家乾有些伤感的说道,“大哥是爹爹的嗣子,爹爹里的一切,将来都是要交给大哥的。若果大哥跟我一样傻大胆,做事不问后果,却教爹爹怎么能够放心?”
“当时大哥是有了一定把握之后才独自骑乘骏马,这点爹爹是非常满意的。”
“是吗?”孟家源闻言,一阵惆怅,叹道,“我竟全不知道。”
“那时候我小,忘记给您说了。”孟家乾道,“不过这会儿叫大哥知道了也不算很晚。”
这件事情提起了孟家源追忆往昔的兴趣,忍不住主动跟弟弟提起从前的一件件过往,很多事情,他听到的是训斥,但孟家乾听到的却是对孟家源的称赞。
只是这些称赞,他从前从来没告诉过孟家源。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忘记了,次数多了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但兄弟俩都是心照不宣,谁也没提到这个问题,只是一次次的核对着孟伯勤对儿子们的真实看法。
孟家源心情也渐渐的轻松起来,因为孟家乾从来不跟自己说孟伯勤对自己的夸奖,显然在这个弟弟心目,自己的存在,同样是沉甸甸的压力。
而在这次交谈前,他一直都以为,靠着孟伯勤偏爱的孟家乾,压根没把自己放眼里。
意识到了弟弟对自己的忌惮,身为长兄的自尊心与自信心都得到了满足。
孟家源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增加,正谈的眉飞色舞之间,冷不防孟家乾问:“大哥,我跟您说了这么多过往的秘密,您是不是也透露点什么给我?”
“你要知道什么?”孟家源这会儿心情很不错,闻言笑着问。
“譬如说……”孟家乾看了眼孟家源的小厮,孟家源取笑了句“咱们兄弟以前混账的时候,身边人谁还不知道”,但还是吩咐小厮退下了。
孟家乾这才淡淡道,“譬如说,这次爹爹打算怎么处置我?”
“什么?”孟家源一怔,他本来以为孟家乾要问的,乃是从前之事,此刻愣了愣,才怫然不悦,“我专门过来看看你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但孟家乾不为所动,看着他,平静道:“大哥何必瞒我?自从我之前在西疆做错了事情,回来之后,基本就没人过来看过我,偶尔来的,大抵也是看笑话看热闹。大哥您是没来奚落过我,因为您压根就没亲自过来过!”
“今儿个不但亲自过来了,还没有一句讥诮,又是嘘寒问暖又是任凭我聊东聊西,这半晌都没有不耐烦……明明你作为嫡长子,诸事缠身,本来也没什么空闲。”
“尤其祖父祖母他们新丧,这会儿只怕合府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吧?”
“您却硬是将大把时间砸在我这儿……”
“不是知道了什么,心生怜悯,专门跑过来同我叙叙旧,是什么?”
他挑眉,“大哥,你我兄弟一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瞒我吗?!”
孟家源有点气急败坏:“都跟你说了我就是想过来跟你说说话……”
说到一半,想到自己其实本来不打算过来的,是在连氏的再要求下才无奈领命,而连氏打发他来看望孟家乾之前,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孟伯勤已经有了决断的消息,只是不愿意告诉长子……
他脸色一变,下意识的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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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孟家乾:人生于世之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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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乾本来就在目不转睛的观察着他神情,见这情况,心里越发有了底,惨笑道:“大哥,怎么?您愿意在这个时候跑过来,陪我说了这许久的话,却连个口风都不肯给我透吗?难为,还怕我跑了不成?”
“且不说我受家族恩惠,需要的时候本不该逃避,之前做过的错事,也一直想着弥补。”
“在这骠骑大将军府里头……我逃得掉?”
“……我也不知道。”孟家源只觉得口干舌燥,是强烈的恐惧引起来的。
这不是因为发现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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