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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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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p>；
“然而倘若输了的话……昔年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孟氏，只怕就只能靠孟归羽兄弟延续血脉了。”<；p>；
“但孟归羽兄弟同郑侯一脉有罅隙，他们就算传承下去，会管郑侯这一支么？先人无人祭祀，血脉无人传承，这点有的人想的开，有的人却是怎么都想不开的。”<；p>；
容睡鹤淡然一笑，“至于说不报仇，其实也就是选择一种最稳妥的方式来保全血脉。”<；p>；
“那么选择也是两个：留在北疆，离开北疆。”<；p>；
“先说留在北疆，虽然说北疆是孟氏跟孟伯勤经营多年的地方，然而到底跟西疆于我的情况不一样。西疆我是将之前说了算的人都赶走或弄死，如今就我一人做主的可北疆不然，舅舅固然奈何不了孟伯勤，孟伯勤又何尝奈何得了舅舅？”<；p>；
“这还是以前。”<；p>；
“这会儿郑侯他们死伤殆尽，舅舅的妹夫跟外甥却都还在，长此以往，此消彼长，孟伯勤落入下风，任凭舅舅处置，不过是早晚的事情！”<；p>；
“所以他要是没蠢到家，就不该选择留下！”<；p>；
“至于说离开北疆……孟氏之前掺合的事情，可是意在天下的！”<；p>；
“所以站的高摔的重，如今中土虽大，却哪里有他们的安身之处？除非他自己打出一块安身之处来！”<；p>；
“只是连经营多年的北疆都没把握全盘拿下，遑论是人生地不熟的他处？”<；p>；
“这种情况下，他不去茹茹，还能去哪里？”<；p>；
“既然都决定放弃报仇，保全血脉，以传承孟氏了……他还假惺惺的尝试南下做什么？”<；p>；
“万一失手被截在半路，连投靠茹茹都不成，岂不是糟糕？！”<；p>；
他最后总结，“孟伯勤此番的动作，很是干脆利落，倒是透露出些许行伍中人的干脆。”<；p>；
“这话却是跟行伍中人有仇了！”赵适不悦，“卖国都能这么干脆，根本不当人子！难为还值得夸奖吗？”<；p>；
他沉着脸，说道，“孟伯勤这个人也不要说了，反正叛贼就是叛贼，外戚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寒微之家到权倾朝野，那么多恩惠，硬是惯出了一群白眼狼！帝师误国啊！！！”<；p>；
容睡鹤闻言笑了笑没说话，然而赵适自己倒是反应过来了：自己妹妹赵子夜乃高密王妃，将来不管成事的是高密王还是容睡鹤，自家都是妥妥的后族，只不过是先出皇后再出太后，还是直接出太后的区别而已！<；p>；
所以“外戚都不是好东西”，嗯……<；p>；
赵适有点尴尬的干咳了几声掩饰，再次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说你给孟归羽那番算计推波助澜的缘故么？继续说吧！别打岔了！”<；p>；
容睡鹤道：“正如舅舅方才所言，卖国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做的出来的。遑论很多人都有故土难离的情怀！所以孟伯勤若是直接带兵南下，为郑侯等人报仇，愿意跟着他的人马，肯定比这会儿同他投奔茹茹的多！”<；p>；
“他之所以重点烧了粮草毁了辎重毒杀战马，归根到底也是希望用这种方式，向手下证明北疆前途无亮，促使更多人愿意跟着他投靠茹茹罢了！”<；p>；
“然而且不说家国大义，就说茹茹这些年来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中土的觊觎，边军之中年岁稍长者，谁跟他们没点恩怨？冲着这份恩怨，许多人愿意为孟伯勤战死，却未必愿意为了他而投靠仇敌！”<；p>；
“如此他固然大闹一场，声势汹汹，实际上，因为有我看着，真正要紧的城防，康昭的安危这些，反而一个都没动成！”<；p>；
“也就是烧了营地跟一些辎重粮草……舅舅莫要忘记，这会儿的粮草还是开春那会儿送过来的，早就没多少了。”<；p>；
“烧的辎重大抵也是破败不堪撑不了多久的。”<；p>；
“损失最大的也就是战马而已！”<；p>；
“这是相较之下，专门让奸细得手，好迷惑孟伯勤跟茹茹还有孟归羽的……”<；p>；
话没说完就被赵适愤怒的打断：“战马而已？！老子宁可损失的是城防，是老子自己被下了毒！你可知道北疆攒这八万战马多不容易？！世人都说北疆军虽然骁勇善战，却到底不如茹茹！你可知道是什么缘故？！”<；p>；
“岂是我北疆男儿不中用？！”<；p>；
“就是因为马！”<；p>；
“我北疆精骑一人双马都勉强，他们茹茹呢？双骑乃是等闲之事，稍微有点身份的，四五匹坐骑轮换着来！”<；p>；
“咱们的战马已经撑不住了，他们的战马却还精神奕奕！”<；p>；
“这么打能不落下风？！”<；p>；
“如今一晚上损失了近十分之一，就算孟伯勤带走了部分精骑，岂非也带走了那些精骑惯用的战马？！”<；p>；
“现在好了！”<；p>；
“精骑的人数，除了跟着孟伯勤走的那些之外，并没什么折损。”<；p>；
“但没了马的精骑……那还能有什么用？！”<；p>；
“六千战马，是一时半刻就能补上的缺口？！”<；p>；
“……”容睡鹤静静看着他，片刻，才道，“十天！”<；p>；
赵适不明所以：“什么？”<；p>；
“十天之内，我给您补齐这个缺口！”容睡鹤淡淡说道，“当然，这六千战马不是白给的……舅舅可想好拿什么来换了么？”<；p>；
<；p>；
………………………………
第三百三十五章 容睡鹤：老子可是孝顺的外
赵适闻言，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满腹疑虑的问：“你……你将你的西疆精骑的马全部送过来？那你一手调教的嫡系怎么办？”<；p>；
不等容睡鹤回答，他又摇头，“不对！你小子素来奸猾，不占人家便宜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做这么舍己为人的事情？！”<；p>；
心念电转，蓦然眼睛一亮，呼吸都有点急促了，急切的问，“我记得你答应登辰利予帮他养儿子跟孙子……？”<；p>；
“我还没他孙子年纪大，什么叫做帮他养儿子跟孙子？”容睡鹤哭笑不得道，“不过是答应庇护他几个子嗣罢了。”<；p>；
赵适朝他倾了倾身体，殷勤的问：“前朝有皇帝纳茹茹公主为妃，其时茹茹陪嫁战马万匹，那还只是区区公主，这会儿登辰利予可是将最重视的子嗣统统都交给你了，那么陪送过来的战马，怎么也该有个十万匹吧？！”<；p>；
就做出不满之色来，“你就给舅舅我补贴六千匹？！还是被你弄死的六千匹！？密贞啊，你这么对待舅舅，着实让舅舅感到心寒呐！”<；p>；
“舅舅，您这儿没了的只是两千来匹战马而已！”容睡鹤哭笑不得的说道，“至于其他四千匹，不过是暂时上不了战场，休养些日子都能好的！而且这六千来匹出事儿的战马，怎么是我弄死的呢？这不是孟伯勤做的么？”<；p>；
“这个我可不管！”赵适摆出耍赖的姿态来，说道，“我辛辛苦苦的派人盯牢了孟伯勤，就是怕他出幺蛾子！结果呢？防了那么多人，唯独没有防住你！你帮着他瞒我这亲舅舅，弄的我才听到战马折损时，心都痛的不行了！这会儿还想不负责？！”<；p>；
容睡鹤干咳一声，正色说道：“舅舅，我确实在孟归羽的计划里推波助澜过，不过要说帮着孟伯勤瞒您可真没有！顶多就是没提醒您而已！要说孟伯勤这次行动之所以能够将您瞒的滴水不漏……这个锅，我可不背！”<；p>；
“……”赵适本来一脸“做舅舅的这次一定要狠狠宰你一刀”，闻言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就变了！<；p>；
他脸上肌肉抽动了好一会儿，似乎不知道此刻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神情来，良久，才涩声说道，“我知道了。”<；p>；
又过了片刻，他神情复杂的问，“但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不放心我么？”<；p>；
“不是不放心，是怕舅舅与人为善惯了，看不清。”容睡鹤淡然说道，“不过这只是附带的，归根到底，是我不想我的人暴露。”<；p>；
赵适沉默。<；p>；
容睡鹤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只说战马的事情：“十万匹战马是不可能的，毕竟只是登辰利予送儿子孙子到西疆避难时附带的礼物，又不是整个茹茹都投降的贡礼，这个数目茹茹自己就要伤筋动骨了，登辰利予便是不顾一切的为子孙计愿意拿出来，也得看看茹茹那些俟力发、吐豆发、俟斤们答应不答应？”<；p>；
“登辰利予分了几批，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也不过给了我上万匹战马而已！”<；p>；
“我分六千给舅舅，还不够孝顺的吗？”<；p>；
“你这小子，素来不老实。”赵适这会儿功夫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微笑拈须，说道，“你说一万，顶多报了一半！否则怎么舍得给我六千？嗯，不对，你组建的西疆精骑，人数目前定的是一万，之前战马一直不齐，替换的时候时常不得不用驽马充当。”<；p>；
“如今愿意拿六千战马给我，八成是你那精骑需要的马匹已经足够，多出来的才会这么大方吧？”<；p>；
赵适心里算了一下，就是一惊，“这么说，登辰利予给你的战马，岂非两万都不止？！这位可汗为了儿子孙子，也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p>；
正如容睡鹤方才所言，草原虽然盛产马匹，但不是每一匹马都能做战马的。<；p>；
实际上大部分的马都是驽马，只能做拉车之类的苦力。<；p>；
合格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还得一直精心照顾着，以防掉膘失力，退为驽马。又要经过长期训练调教，使之能够适应战场的复杂局势，不至于动辄受惊，不听骑士控制。<；p>；
两万匹战马，哪怕登辰利予是茹茹可汗，但将这许多战马送给敌国的郡王，还是大有前途的郡王，这事儿也根本不能走明路，只能私下为之，战马必然也是从登辰利予的私房里拿，这个私房还得是那种没人知道的私房里的私房……说不得也是倾尽所有了。<；p>；
“舅舅，您看人家登辰利予为了晚辈这样操劳，您作为我舅舅，舅父也是父，您就不打算帮帮我么？”容睡鹤但笑不语，不肯回答他登辰利予到底给了多少战马的猜测，反倒趁势说，“反正这会儿孟伯勤远走草原，他麾下不可能全部带走的，总有眷恋故土或者不屑叛国的将士留下来吧？”<；p>；
“这些人里有才干有本事的，就这么废弃了也是可惜！”<；p>；
“若是留在北疆，因为舅舅同孟伯勤的关系，底下人想来也是合不来，倒不如给我挑一挑，带去西疆，岂非两厢便利？”<；p>；
“你想得美！”赵适闻言，白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要是那些混吃等死只会拍马逢迎的，你要带走也还罢了！你都说了是要有才干有本事的，这样的人，你以为我麾下不缺吗？至于说从前的恩怨，各为其主的道理，你舅舅我还能不懂？！你看我像是那种鸡肠小肚的人？！”<；p>；
容睡鹤劝道：“舅舅何必如此呢？咱们舅甥都是一家人，您在北疆这么多年，正所谓树大根深，要什么人才没有？自己栽培出来的心腹就够用的了，何必还要同我这年纪轻轻、独当一面也没几天的晚辈争？您方才还谆谆教诲的提点我呢，这会儿怎么就不疼我了？”<；p>；
“你少来这套！”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顿时又戳到了赵适的痛处，愤然说道，“还我要什么人才没有？！真有那许多可靠的人才，这次的事情，还会被瞒的滴水不漏，要不是你这小子蔫坏蔫坏的，虽然一直看着不作声，到底在暗处看着的，八成老子命都要没了吧？！”<；p>；
他眉宇之间浮起一股子戾气，但沉吟了会儿，又努力压下，只说，“我跟你说实话，你要不提醒我，这次做什么会对孟伯勤的举动一无所知，我还能分你些人手。但这会儿，说不得我自己也要将手底下人好好整理一番了，这可不就缺人了么？”<；p>；
“舅舅，孟伯勤留下来的人，也未必可靠啊！”容睡鹤闻言，眉头一皱，说道，“指不定就是专门做密间，回头好把您卖给孟伯勤做功劳的呢？”<；p>；
赵适横了他一眼，说道：“之前没意识到这次会被蒙在鼓里是怎么回事也还罢了，如今你都给我说清楚了，难道我还会继续傻乎乎的吗？！回头等我清理好手底下，岂能不将这些密间揪出来？！”<；p>；
“而且你自己刚才还跟我说，就算茹茹得到了孟伯勤的投诚，暂时也不会来打北疆，八成是直奔西疆去，将你这个心腹大患干掉是正经！”<；p>；
“这么着，你这会儿将孟伯勤留下来的人手带过去，不是现成怕人家没有内应吗？！”<；p>；
容睡鹤笑着说道：“舅舅，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知道茹茹还有孟伯勤都不晓得，我如今人是在北疆的。但若果我在北疆现身呢？您觉得茹茹跟孟伯勤还会继续去打西疆吗？”<；p>；
赵适闻言一怔，说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想怎么做？”<；p>；
见容睡鹤只笑不语，思忖了下，道，“这会儿烂摊子都没收拾好，说这些也忒早了……而且世事难料，图律提还在你手里，谁知道茹茹接应到了孟伯勤之后，会不会立刻打个回马枪，跑来北疆这边趁火打劫？！咱们还是先将场面稳住……嗯？等等！你刚才说的补偿，难道只有战马？！”<；p>；
他瞪起眼睛，“粮草呢？！辎重呢？！过冬的衣物炭火这些呢？！这些都被烧的七七八八了，你不解决，要舅舅我跟一干将士们饿死么？！”<；p>；
“……”容睡鹤沉默了会儿，幽幽说道，“舅舅，您这太不讲道理了！烧掉的粮草统共才多少，您这会儿……是打算把过冬的所需之物都赖我头上了吗？！”<；p>；
赵适理直气壮道：“这算什么赖你头上？！这只是你知情不报自知理亏给的补偿而已！”<；p>；
“而且谁不知道你们夫妻豪富，偌大西疆军养的都是肥的流油，稍微松松手，给舅舅这边点饭吃，算什么？”<；p>；
容睡鹤嘴角抽搐道：“八十万北疆军一人即使就吃一顿饭，这天下有多少富家供的起……”<；p>；
“哪里有那么多！”赵适忙道，“孟伯勤不是已经带走他的人了吗？”<；p>；
“他带走的大部分都是精骑！”容睡鹤冷哼，“或者是些会得手艺、有过人之处的部属……人数最多的步卒，那是基本原封不动的留了下来好么？！”<；p>；
赵适道：“啊，所以你就不管了？你舅舅我行军打仗不怎么成，全靠爱兵如子笼络人心，若是底下士卒没饭吃，舅舅我也是不吃东西的！这么着，你真打算看着舅舅我饿死？！”<；p>；
容睡鹤体贴道：“舅舅您放心！对于不吃东西的人，我特别有经验！康昭以前年纪小的时候，跟我赌气，老是来这手，抓起来点了穴道，捏开嘴往里灌就是！保证您吃的油光满面，别说饿死了，三天下来不胖一圈随便您怎么说！”<；p>；
“你这个混账！！！”赵适大怒，“有你这么对亲舅舅的吗？！”<；p>；
“舅舅您要这样想，夫妻一体，我之前都这么对康昭，何况是您对吧？”容睡鹤诚恳道，“再说我这也是不想舅舅饿死，难道不是孝顺的体现？”<；p>；
赵适被气的七窍生烟，正要挽起袖子，用武力告诉容睡鹤，一个真正孝顺体贴的外甥该有的样子，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老仆领着一名其貌不扬、神情平淡的青衣小厮快步而入，叩门之后，脸色古怪道：“老爷、郡王，有自称乌衣营的使者到，门口郡王的亲卫认识，故而老奴带了过来。”<；p>；
容睡鹤一看那小厮，点头：“正是孤的人。”<；p>；
就问，“何事如此紧急？”<；p>；
“乌衣营有了盛校尉的消息。”青衣小厮看了眼赵适，见容睡鹤没说什么，就直接禀告道，“但好像情况不太好。”<；p>；
容睡鹤不易察觉的暗松口气，继而沉声问：“阿喜怎么个情况不好？受了伤还是为人所制？”<；p>；
<；p>；
………………………………
第三百三十六章 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
青衣小厮闻言，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再次看赵适，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小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几位管事都觉得十分棘手，无法做出判断，只能请郡王亲自定夺！”<；p>；
看这情况，赵适挑了挑眉，跟容睡鹤道：“我正要出去看看底下人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这边你们说吧！”<；p>；
就带着老仆走了。<；p>；
室中就剩容睡鹤跟小厮了，那小厮顿时一扫在赵适主仆面前的冷静，以一种激动之中掺杂着莫名兴奋的语气说道：“郡王！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阿喜哥哥他……他竟然将皇后娘娘给睡了！！！”<；p>；
打起十二万分小心、做好了接受一切噩耗准备的容睡鹤：“……”<；p>；
他冷静了下，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听接应的兄弟们说啊！”青衣小厮一拍大腿，口沫横飞的说道，“当时是在渭水畔的一个滩涂上接到人的，那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阿喜哥哥身边的女孩儿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看她身上披着阿喜哥哥的外袍，阿喜哥哥又介绍说是郡王妃的知交好友，以为是被高密王害了父兄流落街头，阿喜哥哥恰好撞见，念在郡王妃面子上给带出长安！”<；p>；
“当时有兄弟一眼看中皇后娘娘的美貌，又想着阿喜哥哥素来跟在两位主子身边，见到美人的机会多，不比他们奔走在外，长年累月的，连看到头老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所以还跟阿喜哥哥旁敲侧击的打探，想知道皇后娘娘家里有人没人了，有没有可能嫁给他呢！”<；p>；
“结果阿喜哥哥一开始不肯说，后来被逼急了，才含糊透露皇后娘娘已经是他的人了！！！”<；p>；
“……”容睡鹤看着面前的小厮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拿块醒木去茶馆开讲的样子，沉默片刻，面无表情的问，“这事儿……你好像听着特别高兴？”<；p>；
青衣小厮欢快的说道：“当然高兴了！！！”<；p>；
容睡鹤眯起眼：“嗯？为什么？”<；p>；
还沉浸在亢奋情绪当中的小厮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的不悦，乐滋滋的说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阿喜哥哥睡了皇后！皇后！皇后！！！那可是当今天子正儿八经的大婚娶进宫的娘娘，金册凤印，昭告天下的！这样的人物，咱们要不是跟着郡王上了岸，那是连远远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遑论近前亲近？！”<；p>；
“郡王您还记得吗？之前咱们在海上抢劫时，得空闲聊，向往最多的，可不就是哪天时来运转，上岸造反，杀上金銮殿，砍了皇帝老儿，将美貌的皇后啊公主啊这些娘娘们，一人抢一个回家暖被窝……那会儿都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呢！”<；p>；
“谁知道阿喜哥哥他当真做成了！”<；p>；
他还充满期待的问，“郡王，回头有去找阿喜哥哥的差事，给小的呗？小的还没见过皇后娘娘长什么样呢？以前总觉得皇帝老儿最富贵，享受的肯定最好，那么皇后也一准儿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不知道阿喜哥哥睡的这位皇后娘娘，是不是天下第一美人？究竟怎么个美法？”<；p>；
容睡鹤冷冰冰的说道：“你真是不长脑子！孟皇后若是担当得起天下第一美人，当今那位天子还会将她扔在望春宫不管不问，成天就跟年纪足以给皇后做娘的舒氏姐妹厮混？！”<；p>；
小厮心直口快道：“说不定是皇帝他跟舒氏姐妹处出感情来了，所以皇后娘娘再美貌也不移情别恋呢？之前阿喜哥哥他们就说过，郡王妃也不是天下地上绝无仅有的美人，郡王您还不是……”<；p>；
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对，赶紧住嘴，然而已经晚了，容睡鹤冷飕飕的目光瞟过来，阴恻恻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p>；
“……”小厮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脸的“年幼无知求放过”。<；p>；
见容睡鹤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哭丧着脸，道，“小的是说，阿喜哥哥他们说，郡王妃不但是天下地上绝无仅有的美人，而且福泽深厚温柔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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