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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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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刚才是醒过来了,但哭了会子,奴婢也陪着哭了会儿,这会儿就又睡着了。”池作司闻言连忙补充道,“太医方才不是说了吗?太后娘娘如今得多休养。”<;p>;
孟归羽道:“然而太医方才也说了,姑姑这会儿受不得刺激。要是姑姑一早不知道北疆的事情也还罢了,既然知道了,不给姑姑说个清楚,姑姑少不得东想西想……这么着,若是再次牵动心绪,伤了身体,要怎么办?”<;p>;
“所以不如我来同姑姑好生说个来龙去脉,回头姑姑心里头畅快了,心病去后,痊愈的也快!”<;p>;
池作司闻言一皱眉,心说这厮该不会察觉到我跟太后晓得了他私下里的所作所为,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来气死太后娘娘吧?<;p>;
她这么怀疑,脚下下意识的移动,彻底挡住了孟归羽进入寝殿的路,沉声说道:“太后娘娘方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想开,不再去操那些心,所以大统领就不要担心了,还是留步,免得打扰了娘娘安置!”<;p>;
但里头的孟太后一直在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p>;
本来太后还以为孟归羽只是礼节性的跑过来探望自己,池作司出去打发一下也就清净了。孰料却是想跟自己谈孟伯勤的事情,她到底偏疼孟伯勤,这会儿听着孟归羽各种反驳池作司要跟自己照面,心念电转,就有些恼怒:“哀家都决定先忍下这口气了,你倒是不依不饶?!弄的仿佛哀家怕了你一样!”<;p>;
她就不信了,即使这侄子算计了堂兄,独占了孟氏在大穆上下的遗泽,到底根基浅薄,还敢这会儿就弄死自己这个姑姑不成?<;p>;
这么想着,孟太后只觉得胸中一股子愤懑冲上来,就冷哼一声,扬声吩咐池作司:“让他进来!”<;p>;
池作司闻言一怔,委婉的反对了两句,见太后坚持,才很不情愿的让开了路。<;p>;
“姑姑,您现在怎么样了?”孟归羽朝池作司笑了笑,抬步入内,到太后病榻前行礼请安,末了见太后只冷冷看着他,也不叫起,就自己直起身来,亲热的问,“方才听说您晕倒了,可真把侄儿吓坏了!”<;p>;
孟太后不冷不热的说道:“哦?你吓坏了?哀家还以为你很高兴呢!不然怎么会池作司都跟你说了哀家正乏着了,你还要纠缠不休,跟她在那儿嘀嘀咕咕叽叽喳喳的,愣是把哀家给闹醒了?”<;p>;
“原来方才侄儿吵着姑姑了?”孟归羽闻言,连忙露出歉然之色,请罪道,“姑姑,实在对不住!侄儿不知道在外头说话会吵到您。侄儿以为这门很厚,可以隔音呢!”<;p>;
太后冷冰冰的说道:“这些闲话都不说了……你如今任着禁军大统领,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跑哀家跟前来?”<;p>;
“姑姑您这话说的侄儿越发惭愧了,这些日子,踏莎河那边的厮杀就没怎么停过,侄儿年轻识浅,唯恐有负姑姑还有陛下、舒娘娘的托付,是以夙兴夜寐,不敢有丝毫懈怠!”孟归羽轻叹一声,说道,“是以才会疏忽了前来给姑姑请安之事……否则侄儿向来是最爱朝您跟前跑的不是吗?”<;p>;
孟太后被这话勾起了从前的回忆,眼神就是复杂:“你以前确实很爱朝哀家跟前跑,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你已经不再需要哀家的提携,倒是哀家需要仰赖你了,也怪不得你不怎么过来了。”<;p>;
“姑姑何出此言?”孟归羽皱眉,说道,“侄儿上次就说了,您在侄儿心目当中,就好像生身之母一样亲切!只有侄儿配不上将您当成亲娘看待,没有侄儿不需要您的!”<;p>;
“……”太后沉默了会儿,说道,“罢了,这些话……你不是说要同哀家将伯勤的事情说个来龙去脉,要哀家心里舒畅,不再记挂的么?”<;p>;
孟归羽于是看池作司。<;p>;
太后哼道:“池作司对哀家素来忠心耿耿,有什么不能听的?”<;p>;
孟归羽告了声罪,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姑姑可怀疑三哥叛国,与侄儿有关?”<;p>;
“哀家只知道伯勤投了茹茹,前因后果一概不晓得!”太后淡淡说道,“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难道外头有这样的风言风语吗?”<;p>;
“实际上,这个主意,还真是侄儿给三哥手底下人出的。”孟归羽笑了笑,坦然说道,“只是据说三哥当时郑重考虑之后,也是欣然接受……怎么这会儿这事情在长安跟上林苑,都只少数人知道,姑姑就晓得了不说,还对侄儿爱理不理?难道三哥中途后悔了,这会儿所以派了人来姑姑跟前告状吗?”<;p>;
孟太后本来以为他会想方设法的狡辩跟否认,也已经做好了质疑一会儿之后勉为其难相信他的准备,不想孟归羽居然大大方方的全部认了下来,这让太后呆了呆,瞬间就想到,这侄子是打算同自己彻底撕破脸了呢,还是打算对自己痛下杀手了?<;p>;
正在怔忪,却又听孟归羽说,“侄儿知道姑姑素来信任三哥,如今三哥也好,三哥麾下也罢,过来诉说委屈,姑姑肯定心疼!但可否求姑姑念在侄儿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份上,容侄儿辩解一二,也免得姑侄之间,因此落下罅隙?”<;p>;
他抬起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毕竟,孟氏遭逢大变,人丁凋敝。如今长安左近,就剩咱们姑侄几个了,若是还要互相猜忌,这叫侄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p>;
“……你既然知道孟氏遭逢大变之后人丁凋敝,却怎么舍得叫伯勤做出这样有辱门风欺师灭祖的事情来?!”太后听着,就落下泪来,难过的说道,“哀家知道你在族里过的委屈,可是要说委屈,孟氏上上下下,谁能比哀家更委屈?锦绣年华入宫侍奉先帝,侥幸生下皇儿,却从来不讨先帝喜欢,先帝甚至希望哀家跟皇儿都死掉,免得挡了他宠爱的高密、广陵的路!”<;p>;
“若非哀家跟皇儿命不该绝,岂能有今日?”<;p>;
“就算是先帝去后,哀家做了太后,也不过让柔贵妃给先帝殉葬了事,连收拾广陵还有莫氏发泄下都不能!”<;p>;
“之后就是孤零零的住着馨寿宫正殿守寡!”<;p>;
“不几年就又开始受舒氏姐妹的气!”<;p>;
“到这会儿,大半辈子过去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孙子孙女儿一个都没有,皇儿也不甚同哀家亲近,原本想着,好歹苦了哀家一个,换了孟氏今非昔比,多少是个安慰!”<;p>;
“可现在,孟氏也没了!!!”<;p>;
老太后举袖掩面,恸哭出声,“都这个时候了,一个不好,宗祠难存,兄弟之间,还想着勾心斗角,还是人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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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五章 游刃有余
“姑姑!”孟归羽闻言,立刻撩袍跪倒,膝行上前,握住太后的手臂,怆然说道,“姑姑何以说侄儿在族里受过委屈?!昔年爹爹年少无知,对姑姑还有三位伯父十分不敬,原本父债子偿,爹爹跟娘亲去后,姑姑还有三位伯父,迁怒侄儿兄妹几个,都是应该的!”<;p>;
“可是无论是姑姑还是三位伯父,并不曾侵占过侄儿兄妹几个的家产,也不曾对侄儿兄妹几个有什么打压,只不过是鲜少上门看望而已!”<;p>;
“若说侄儿小时候,还有点委屈,觉得受到了冷落。”<;p>;
“这会儿都长大了,岂能不知道这并非是刻意疏远,而是情非得已?”<;p>;
“毕竟姑姑身为太后,深居宫闱,又是长辈,难为还要亲自出宫,去探望侄儿几个吗?”<;p>;
“至于三位伯父,孟氏这些年来声势赫赫,姑姑当居首功,三位伯父则是中流砥柱!”<;p>;
“朝堂上应付高密王,回府之后,也有一大家子要顾,根本就是分身乏术!”<;p>;
“而姑姑跟三位伯父虽然鲜少探望,然而孟氏的逐渐崛起,何尝不是泽被侄儿几个?”<;p>;
“且不说爹娘去时,侄儿几个尚且年幼,却能够保全家产跟奴仆,好好儿的长大,这岂不是孟氏门楣的震慑?!”<;p>;
“再说侄儿之前得封伯爵,更是全赖姑姑厚爱!”<;p>;
“侄儿愚钝,不曾考取过功名,若无姑姑,若无孟氏,安能入朝为官!?”<;p>;
“这些都是孟氏给侄儿的好处,侄儿并非忘恩负义之辈,一直都是铭记在心的!”<;p>;
“所谓侄儿受委屈、同姑姑还有三位伯父之间有了仇怨,根本就是那些妄图离间之人故意造谣!!!”<;p>;
孟归羽满脸激愤,一口气说到此处,缓了缓,继续道,“要说侄儿成年之后,对三位伯父唯一的一点不满,那就是归欢的婚事。归欢是侄儿看着长大的,自来就是个老实的性子。侄儿担心她应付不了高门大户的复杂,很早就决定要给她拣个人口简单的夫家。未想刚刚找到满意的人选,三位伯父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将她撮合给了广陵王做侧妃!”<;p>;
“虽然侄儿素来疼爱也纵容归欢,但也不是不知道顾大局!”<;p>;
“若果三位伯父好好的跟侄儿商量,侄儿既受家族恩惠,岂能不思报答家族?”<;p>;
“三位伯父这么做,分明就是不信任侄儿!”<;p>;
“这才是侄儿感到伤心的地方!!!”<;p>;
“但是也只是伤心而已!”<;p>;
“之后同三位伯父置气了一段时间,原本想着到底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过些日子找个台阶,也就和解了!”<;p>;
“谁知道……谁知道这才几天?”<;p>;
“噩耗转眼而至!”<;p>;
“侄儿才听说三位伯父,还有诸位堂兄弟姐妹,包括归欢他们出事的消息时,只觉得天都塌了!!!”<;p>;
“只是想到姑姑,想到归瀚跟长安京畿的归欣,还有其他三房散布在外侥幸躲过一劫的兄弟姐妹们……勉力振作而已!”<;p>;
“如今姑姑竟认为侄儿对家族深怀怨恨,且因此算计三哥,侄儿……侄儿就算当真对三哥有什么敌意,试问姑姑,没了三哥的威慑,甚至还要顶着叛国之臣堂弟的身份,这对侄儿有什么好处?”<;p>;
“这不是现成给逆王容菁那边送把柄么?!”<;p>;
“侄儿要多么愚蠢,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p>;
看着他悲愤的模样,太后怔了怔,有点不知所措。<;p>;
实际上在孟太后看来,孟归羽这一房人也确实没什么好委屈的:就孟宝当年被孟国丈惯出来的骄横轻狂惹人厌,她也好,郑侯三人也罢,没迁怒孟归羽四个,已经很不错了。<;p>;
之后孟归羽长大点,开始努力的讨好一干长辈们。<;p>;
太后被哄高兴了,多少也会给点好处。<;p>;
尤其是封爵跟入仕这儿,人家多少才华横溢的士子,十年寒窗,金榜题名,也不过是初入翰林院的一个小小编修或者修撰,差点的甚至直接被派出去从县令做起。<;p>;
至于爵位,除了军功之外,这种太平盛世的时候,文官想封爵,简直就是大浪淘沙:现成的例子,帝师桓观澜,海内公认的大儒,名满天下,声名赫赫,失踪之后,实际上就是被认为遇害之后,太后才给他长子封了个永义伯。<;p>;
此举主要还是为了抵消宣景帝对桓观澜忘恩负义的影响。<;p>;
而什么功名都没有的孟归羽呢?<;p>;
加冠不久,很多青年才俊都还在乡试这一关苦苦挣扎,他已经是崇信伯,且做着小有权势的京官了!<;p>;
还能随意出入宫闱,与闻各种朝廷机密。<;p>;
多少人苦苦挣扎一辈子,都到不了这样的高度。<;p>;
而孟归羽只不过因为是太后的侄子,奉承一下长辈,就得到了这一切……太后觉得,这侄子有什么资格记恨家族?<;p>;
至于说孟归欢的事情,正如孟归羽刚刚自己说的那样,享受了家族的好处,为家族奉献,难道不也是应该的?<;p>;
说句不好听的话,孟归欢做了广陵王侧妃,虽然只是侧妃,但且不说后来柴王妃就死了,就说她好歹是生育下子女的,这点比起同样为了家族嫁给宣景帝做皇后的孟碧筠来说,就好太多了。<;p>;
毕竟在孟氏的计划里,孟碧筠是守一辈子活寡,替孟归欢养儿子的好么?<;p>;
而且这个儿子养大……嗯,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大,若果孟氏篡位成功,孟碧筠连太后的头衔都无法保留,说不得就是空掷一世年华,孤独落寞而终!<;p>;
那还是郑侯嫡女,深得太后宠爱,尚且如此,遑论孟归欢?<;p>;
这会儿孟归羽这么一番慷慨陈词,太后固然疑疑惑惑的不是很相信,但心中的怒气却多少被抚平了些,眉宇间原本的悲愤也散去了不少。<;p>;
孟归羽察觉到,心头暗自冷哼,面上却越发的诚恳:“不敢瞒姑姑,侄儿此番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三哥,也是为了家族啊!”<;p>;
“你让伯勤以大穆重臣、北疆统帅的身份叛逃茹茹,走之前还在北疆肆虐了一番……这根本就是要将孟氏朝死里坑,还说为了伯勤为了家族?!”孟太后闻言,顿时又怒了,喝道,“你当哀家老糊涂了不成?!”<;p>;
“姑姑,三哥投奔茹茹,一家子人一走了之,也还罢了!可侄儿如今人可还在此处的!不但侄儿,归瀚跟归欣一家子亦然!”孟归羽见状,就是落下泪来,语气悲愤的说道,“您说侄儿年纪轻轻的,至今尚未婚娶,膝下也无子嗣!至于为了谋害三哥,搭上整个四房?!”<;p>;
“这……”孟太后一愣,觉得确实不太说得通?<;p>;
孟归羽又说:“而且三哥自来就是侄儿这一辈的翘楚,说起来侄儿同三哥是兄弟,论年纪,三哥足足比侄儿长了一辈!又是早些年就前往北疆打拼,一步步坐上北疆军统帅之位的,岂是那种尸位素餐、徒有虚名之辈?”<;p>;
“若果此举对三哥一家子、对孟氏百害而无一益……三哥做什么要采用?”<;p>;
“这个……”太后皱眉,原本信誓旦旦认为孟归羽有问题的念头,开始摇动。<;p>;
孟归羽再接再厉:“三哥是大伯原配嫡子,也是姑姑最疼爱的侄子,当年姑姑甚至亲自为他挑选继母!受姑姑如此厚爱,三哥合该也是最孝顺姑姑的!既然如此,就算三哥这会儿觉得侄儿害了他,试问他送过来的消息,又怎么可能让姑姑才听就气急攻心的晕倒?!”<;p>;
“须知道坊间小童,有那孝顺懂事的,在外头玩耍摔着碰着,或者与同伴嬉闹吃了亏,为防双亲心疼或者烦恼,也会的报喜不报忧……何况是三哥?!”<;p>;
他眯起眼,“侄儿敢打一句包票:如果是三哥亲自私下给姑姑说这事儿,绝对是绝口不提对侄儿的埋怨,只会同姑姑好生解释投奔茹茹的缘故,劝姑姑宽心,莫要为他担忧跟姑姑请罪,为其行为玷辱了孟氏门庭请姑姑保重,以待他日或者还有相见之日……如此,尽最大可能的避免刺激到姑姑,这才是三哥对姑姑会有的态度!”<;p>;
“这会儿这消息……”<;p>;
冷笑了一声,“姑姑,恕侄儿直言,八成就是有人存心要离间咱们孟氏已经屈指可数的骨肉之间的情分,是要对我孟氏赶尽杀绝啊!!!”<;p>;
“!!!!!!!!”孟太后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似的说道,“你……这……你……哀家……谁……到底是谁?!是谁如此歹毒,竟假托伯勤之名,设下如此绝户计,不给我孟氏任何生路?!”<;p>;
“姑姑,这消息如今还没在上林苑传开的,您是从哪知道的?”孟归羽这么问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池作司的。<;p>;
跟太后一样被他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的池作司,瞥了眼太后,见太后怒容满面,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是骠骑大将军的使者,千里迢迢从北方而来,因为逆王容菁占了长安城,他特意绕了个圈子,从东北方向穿林涉水,花了近十天时间摸到行宫附近,照约定的暗号通知了咱们的人去接。然后……带的是口信,据说是骠骑大将军亲口叮嘱,哦,他还有骠骑大将军的私印作为身份证明!”<;p>;
“那人必然是奸细!”孟归羽毫不迟疑的说道,“否则断没有这样不心疼姑姑的道理!而且,三哥的私印,之前在西疆,就被冒充过一次了!”<;p>;
池作司羞愧,低声说道:“奴婢当时被说辞所震惊,把西疆的事情给忘记了。”<;p>;
“……哀家等会儿就将那使者拖过来问个明白!”孟太后深吸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狠色,“若教哀家知道了幕后真凶……”<;p>;
“姑姑!”孟归羽干咳一声,打断道,“若侄儿估计不差……那人多半已经没了。”<;p>;
太后一皱眉:“他敢逃?逃得掉么!?”<;p>;
“姑姑,他不是逃走,他是自尽什么的,如此正好证明他对侄儿的污蔑,现成叫姑姑以为侄儿杀人灭口不是吗?”孟归羽这么说的时候,心道:公孙夙几个到底是海匪出身,悄没声息的杀人绑票都是熟手,这次应该也不例外……这会儿,应该已经把人拖角落里问完话,灭完口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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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六章 论崇信侯的演技
孟太后哪里知道这侄子的想法?<;p>;
她本来就不是很精明,如今上了年纪,精神不济,就越发难以分辨真话谎话了,尤其孟归羽句句说到她心坎上:她对孟伯勤那么好那么偏袒那么喜欢,几乎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捧给这侄子,在宣景帝因为舒氏姐妹同她疏远的这些年来,可以说太后对孟伯勤的上心程度,绝对超过了对宣景帝!<;p>;
孟伯勤怎么可能想不到她这会儿年纪大了、才遭受了各种噩耗的冲击,受不得刺激,所以即使对孟归羽有什么怀疑,也该掩藏起来,只努力宽慰她这个姑姑,而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告状,要年老体衰时日无多的自己,帮他出这个气?!<;p>;
相比前面孟归羽的众多解释与陈词,这个理由令孟太后完全没法拒绝。<;p>;
太后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他了。<;p>;
这会儿看着面前的侄子,不免心中又羞又愧,一把搂住他,流着泪道:“还是你这孩子聪慧,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不似哀家这个老糊涂,听风就是雨的,竟险些被个外人的三言两语,同自家骨肉离了心!”<;p>;
“姑姑说的哪里话?”孟归羽柔声说道,“这都是侄儿的不是,没有时常过来探望您,以至于被人趁虚而入。归根到底,是侄儿不够孝顺。往后,侄儿一定抽出更多时间,过来陪您!”<;p>;
他刚才也说过最近没怎么来看过太后,太后就觉得他是场面话,根本不真心。<;p>;
但这会儿正感到对不起他,再听着,就暗想侄子受了这么大的冤屈,竟一个字的抱怨都没有,还自承不是,反过来开导自己,实在孝顺懂事,招人心疼。倒是自己这做姑姑的,跟前明明就剩这么俩侄子了,相比孟归瀚的急躁,以及少到跟前,孟归羽可以说又温柔又嘴甜,乃是普天下大部分人最希望有的晚辈。<;p>;
自己怎么就糊涂的不知道珍惜,动不动就怀疑他呢?<;p>;
不禁抹着眼泪说道:“你如今重担在肩,哀家这老骨头没法帮你分担,却还总是拖你后腿,怎么可以?你还是以大事为重,哀家这儿没有什么的!”<;p>;
又怕他是担心自己这边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怀疑他,补充道,“你有空闲、不累的时候才来,若因为跑过来看哀家,叫你操劳过度,哀家可是不许的!”<;p>;
孟归羽笑着道:“姑姑放心吧!不将您还有陛下,平平安安风风光光的送回皇城,清肃长安,侄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倒下的!”<;p>;
“这是什么话?”孟太后忙道,“你就是将哀家跟皇儿送回皇城了,又清肃了长安,也不能倒啊!哀家跟皇儿年纪都大了,国事还不得指望着你?”<;p>;
姑侄俩这会儿互相体谅,冰释前嫌之余,彼此之间的感情都仿佛更上层楼了。<;p>;
这时候孟归羽跟太后说:“姑姑,其实侄儿之所以建议三哥投奔茹茹,乃是因为……侄儿实在害怕!”<;p>;
孟太后本来想说自己相信他,不必解释了,但想想这么说了之后,孟归羽八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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