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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5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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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不要!!!”见她有些蹒跚的走到容清醉跟前,扯着容清醉朝湖里拖,容清酌跟庆芳郡主都是大惊失色,连赵姑姑也哆嗦了下,“母妃,这是您的亲生骨肉!!!”
“清酬也是他的同胞兄弟。”赵子夜抓着容清醉,看着这个自己平素最操心的次子,苍白的嘴唇翕动,声音冷的像冰渣子,“他可曾顾念过他那可怜的幼弟?!小小年纪就这样歹毒……留着他,你们以后安有宁日?!”
“母妃!”看着她将容清醉狠狠按进湖里,容清酌吓的连滚带爬上来抱住她腿,敦厚的世子不会花言巧语,只能一声声的叫着,“求求您!母妃!求求您了母妃!!!”
……赵子夜从中夜惊醒,侧头看到枕畔的白发,有片刻的恍惚。
那天晚上她终究没能溺死容清醉,因为口拙言笨的容清酌在劝说无果后,毅然跳下了湖,誓与容清醉同生共死。
这情况旁观的赵姑姑等心腹是无法坐视的。
毕竟赵子夜统共就三个亲生的男嗣,容清酬已经被认为罹难,容清醉可以死,然而如果容清酌也没了……她要怎么在王府继续立足?
哪怕有赵家撑腰,也肯定不能阻拦高密王继续纳妾生子的。
“那样的话,娘娘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赵姑姑苦苦劝说,“岂非叫九泉之下的莫氏贱婢笑出声来?!”
赵子夜最终放开了手,也让人将容清酌从湖里拉出来,送回屋子。
而她自己,就那么坐在湖畔,看着湖水,怔怔的过了这一夜。
惠和郡主跟庆芳郡主在她身后跪了一晚上,中途其实两位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就撑不住了。
可是目睹了赵子夜料理姬妾以及庶出子女、还有差点连容清醉这个亲生儿子都溺死后,她们根本不敢作声。
天亮之后,宽阔的湖面上浮满了尸体。
狰狞的面容满是怨毒。
赵姑姑等人都看的心惊胆战,赵子夜却神色漠然。
她甚至还想找人来,将这些人的魂魄镇压在湖底,日日夜夜的经受着折磨。
可是这事儿因为秦老夫人的干涉最终没能成。
秦老夫人对于女儿做出的事情万分震惊,然而虽惊不乱:“我的儿!你不要怕!高密王如今有求于咱们家,他不敢拿你们娘儿怎么样的!最需要担心的,就是他承位之后,会不会清算旧账……那些贱婢也还罢了,关键就是那些子嗣,到底是他血脉!”
赵子夜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他坚持要杀莫氏,所以我才放过了他。否则……”
否则她会不顾一切的杀了这个人,哪怕此举会让自己跟自己剩下的孩子们都陷入危局,甚至连赵家都会受到波及!
那一丝高密王给予容清酬这个缘分浅淡的嫡子的怜悯与愧疚,救了他自己的命。
很多年之后的赵子夜回想起来,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太楷模。
出阁前她是长安最模范的大家闺秀,出阁之后,不管私下里对莫太妃姑侄有多不耐烦,至少场面上,她始终无可挑剔,是公认的见证了先帝眼力的高门贵妇楷模。
然而如果人生可以重来……
那年宫中传出消息,舒氏二妃因为膝下无所出,打算过继容清醉为嗣子,入主东宫。
对于二妃来说,容清醉是很好的人选,不是嫡长子,上面有兄长继嗣高密王府;不在王府长大,跟生身父母感情想必不亲;没什么有才干的传闻,不会上台之后就励精图治的完全不需要舒氏姐妹,从而将她们踹到一边……
而且跟宣景帝血缘很亲近,在皇室没有皇子的情况下,作为嫡出皇侄,成为嗣子理所当然。
在湘霁堂卧榻多年都没有露面的赵子夜,难得出门,秘密进宫觐见二妃:“娘娘不能让容清醉做嗣子!”
“王妃这是舍不得吗?”舒贵妃跟舒昭仪盛宠多年,很不喜欢这种否定的话,当下语气就有些不悦了,“既然如此,却何必叫人在赵府寄居多年?这会儿来作此慈母之态,是不是太晚了?!”
赵子夜只是平静的叙述了容清醉十岁的时候谋害胞弟的事情,末了淡然道:“如果两位娘娘认为他当时年纪小,这些年下来定然已经改正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语毕,她起身告退,不等二妃回答,就径自扬长而去。
这天的傍晚,二妃拒绝容清醉为嗣子的消息,就传到了高密王的耳中。
高密王对此怒不可遏,亲自前往湘霁堂责问。
他不是不知道容清醉的心性,上台之后对于高密王府未必是好事,而且,出于对容清酬的抱屈,夫妇俩也都不希望容清醉登基。
但舒氏姐妹在朝中无人,如果她们选择了高密王的血脉为储君,那么将来摄政的必然是高密王!
如此,等铲除了孟太后跟孟氏,高密王大可以让这个儿子滚下去,自己上台!
夫妇俩大吵一场,最终高密王固然拂袖而去,却也是回天无力。
王府距离帝位最近的一次机会,就此夭折。
又过了些年后,高密王妃对着已经只能在病榻上苟延残喘的高密王说:“那时候我做这件事情,只是出于不想让害了兄弟的人有能够记入青史的机会,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登基的,是鹤儿。也许冥冥之中,就没有给你,给容清醉,位登九五的福泽。”
他甚至没有活着做过太上皇。
这样的行径让容睡鹤一度被议论过好几年,然而随着大穆的中兴,些许小节很快就被遗忘了。
在后世的史书上,贞庆帝都是极传奇极受褒扬的帝王。
令无数人向往。
一代代的人给他加上了层层叠叠的光环,那些阴暗的苦涩的纠葛的惆怅的遗憾的……都在岁月里,被悄悄的淘洗了。
赵遒曾经宽慰过妹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鹤儿当年的遭遇,未尝不是上天要赐重任的缘故。就算没有清醉,没有你的疏忽……该他要受的苦楚,也是少不了的。”
然而对于赵子夜来说,她终究是失去了容清酬的。
十五年之后归来的昳丽男子,他叫盛睡鹤。
就算后来改回了容姓,骨子里流淌着皇族特有的冷酷与六亲不认,终究,不是她的清酬了。
那个天真懵懂如雪团的孩子,大约在她盛怒之下打死他的乳母的时候,也就没有了吧?
大穆追封的赵太后临终遗言,有一句始终没有对外公布,连她去时最牵挂的儿子贞庆帝也不知道:“若来生再为女子,我定要做个妒妇!”
恃宠而骄,依仗着家世横行霸道,不在乎世人的议论,不在乎丈夫对自己到底是真心爱慕还是假意逢迎……用一切光彩与不光彩的手段,只求保护好自己的血脉。
而不是扃牖于条条闺训、清正家风之下,小心翼翼的做着贵女与贵妇,明明有着娘家依仗,知道丈夫根本不敢跟自己翻脸,却还是将日子过到了,让出身寒微的侧妃几乎毁了所有的骨血的地步。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在弥留,忽然就想到了那个不喜欢的儿媳妇盛惟乔。
很多人,包括她自己在内,一直认为,她不喜欢盛惟乔,是因为盛惟乔过于娇气任性,对容睡鹤也算不上好,根本不是那种贤内助,反而要容睡鹤不住的讨好她、哄她、照顾她。
从这个方向劝的人多了,赵子夜自己都相信了。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与其说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不如说,她后悔没有早日成为盛惟乔。
那个依仗父母宠爱养就娇纵性情的盛皇后,哪怕嫁的人成为了一国之君,也丝毫不改早年的小性子。
赵子夜无法看到她的孩子长大,却可以确定,如果盛惟乔也在重五之日生下子嗣的话,她绝对不会同意将孩子送到宫外。
更不会看着其他女人觊觎自己跟自己孩子的东西而为了“贤惠”二字苦苦忍耐。
那样恣意傲慢到理所当然的态度,原该是赵子夜与她的孩子们都可以有的。
赵子夜看着门口,明明知道那人不会来的,却终究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后记:
容清酌继承高密王之位已经好些年,帝位上坐着的甚至不是他的兄弟贞庆帝,而是侄子承泰了。
他最近时常梦见母妃,不,应该是母后赵太后临终前的一幕。
这些年来,或者慑于贞庆帝的手段,或者出于对贞庆帝的愧疚,他一直都没说过在赵太后临终前连送了几十封急报,也没能等回正亲征的贞庆帝只字片语的怨恨。
可是心里到底是有着恼怒的。
同时也想起来赵子夜生前的要求,就是不跟容菁同葬,还有,让容清酌代她去看看玳瑁岛。
合葬的事情在容清酌是非常反对的,毕竟容菁也许早期对他十分的不满意,可是后来,在王府“时疫”之后,也许是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也许是觉得相比容清醉这类心思深沉的儿子,还是他这样老实敦厚的更能放心疼爱,总之高密王对他是掏心掏肺的好。
这让他怎么能够将自己的生身之父,跟生身之母分开安葬?
尤其他知道的,容菁对于赵子夜,其实是真心爱慕的。
爱慕到哪怕知道王府“时疫”的真相,以及赵子夜对他动过杀心,也无法真正的责怪她。
否则不会跟赵子夜在一个府里住这么多年,还一直对这位王妃保持着尊重与关心。
少年时候的容菁,在先帝的安排下,头一次见到名满长安的赵家小姐,就是一见钟情。
这门亲事,先帝父子差不多是满意到心里去了。
可是先帝驾崩前,挥退左右,却殷切的告诉他,切不可过于宠爱正妃。
原因很简单,赵家本来就是先帝为容菁选择的臂助。
如果容菁对赵子夜太过千依百顺宠爱有加,那么……年少的容菁,很容易成为赵家的傀儡。
即使将来登基了,这天下,谁知道会不会继续姓容?
先帝耐心的为他分析着,强调最好的态度,就是尊重、一定程度上偏袒赵子夜,但切不可宠溺到后院清净的地步。
为了防止容菁血气方刚,在女色上把持不住,先帝专门将这番考虑,告诉了莫太妃,要莫太妃在自己驾崩后,继续督促容菁。
莫太妃由此对整个赵家都有了戒备,看赵家人都像是未来的乱臣贼子。
为了“儿子好”,她设计让信任的侄女莫氏做了侧妃。
赵子夜的让步在她看来是狼子野心的证据:“若是真心爱慕你,怎么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都没有大吵大闹?须知道如今咱们正有求于赵家,她寸步不让的话,咱们娘儿能不让步么?这个道理,她这样聪慧的人不会想不清楚。可见赵家野心勃勃,故作贤惠,不过是为了麻痹你!”
容菁在太妃一次又一次“不要忘记先帝对你的期盼”里,完美的扮演了一个知趣懂事又恰到好处的上位者。
对正妃尊重维护,对侧室雨露均沾而不苛刻。
他以为这样的忍耐终究有尽头,到时候他也可以放下面具与架子,好生跟赵子夜促膝长谈,道尽少年时候那一眼的惊心动魄。
然而那个雪夜之后,从湖畔站起来的赵子夜满头华发,自此将两人之间凝结出层层叠叠的冰霜。
竟再无融化之日。
似乎料到赵子夜的遗嘱,容菁最后的遗嘱,是一定要与发妻合葬。
容清酌夹在父母中间,心情复杂难言。
偶尔他会有一种想法,就是如果容睡鹤这个弟弟从来没有过就好了。
那样他们也许会争储失败,却也不会弄成这样的凋零。
但是很快他就会责备自己,这是很没有良心的思想。
何况,若非容睡鹤当年出了事儿,导致赵子夜对王府后院痛下杀手,他这个世子,不会得到容菁那样毫无保留的宠爱。
时常觉得自己的父爱,都是由幼弟付的代价。
容清酌愈年长愈爱回想,愈回想愈觉煎熬。
这年他终于打算实践对赵子夜的承诺,前往玳瑁岛了。
他以为就在南风郡的太上皇,会愿意陪他一起去看看。
然而太上皇仍旧留在了行宫。
这个时候玳瑁岛上还有零星的人,大抵是乌衣营的老人,叶落归根,这些人将玳瑁岛当成了故乡,年岁渐长的时候,就搬回岛上住,也不在乎此间生活的不便。
对于容清酌的到来,他们都没怎么理会。
只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找了两个相对年轻的,带他看了太上皇当年生活的一些地方……这些地方其实早就被摧毁了,大抵是废墟。
因为玳瑁岛毕竟是在海上,湿气重,风大,南海又地气和暖,草木葳蕤,当初容睡鹤带着乌衣营跟吉山营南征北战的时候,岛上人手抽调太厉害,根本顾不了所有的建筑,而且容睡鹤对于自己故居也实在没什么感情,从那时候荒废到现在,好几十年无人维护,早就淹没在古树藤萝之中。
唯一保存完好的,大概就是当初初五栖息的山洞了吧。
容清酌以前从来没注意过初五。
直到此行,带路的人漫不经心的说:“这山谷太上皇跟五爷住过些日子,五爷的名讳是初五,是太上皇起的。说是因为初五那天遇见的……至于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容清酌忽然就泪落纷纷。
他想的是,初五遇见初五,未必是真,只怕是因为,容睡鹤这一生颠沛流离的开始,就是因为生于五月初五。
那时候流落岛上的宗室血脉,为相依为命的小豹子取名“初五”,是要铭记,还是在自嘲,又或者是憎恨?
后来去行宫,他单独问了太上皇这个问题。
然而太上皇只是笑了笑:“那么多年的事情,谁还记得?早就忘记了?”
已经不年轻的太上皇眉宇之间的威严因着陪太后盛惟乔在南风郡长住,已经淡去了很多。眼角眉梢的笑意透着明朗,望去是一片的天高云淡。
自认为木讷的容清酌,揣测了又揣测,却始终猜不出,他到底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假装忘记了?
之后他告退的时候,看到这弟弟折了一根花枝,步履悠然的踏过长廊,去给盛太后插瓶,夫妇俩打打闹闹嬉笑嗔骂的模样宛如仍在少年,隔着窗棂望着他们良久,容清酌有些自失的笑了笑:也许太上皇没有忘记,只是根本不在乎了,所以也懒得多言。
而他们这些人,至少高密王府这两代,却始终都要在这场悲剧里,沉甸甸的,郁郁寡欢的过完这辈子了。
大概这就是自己身为嫡长子却没有世子的才干、以至于滋生出莫侧妃的野心,酿成了王府悲剧的代价吧?
离开行宫的路上,容清酌萧索的想。
他在返回长安之后的一个月薨逝,承泰帝跟灵丘王亲自到场吊唁。
太上皇亲自定了不错的谥号,下令安葬在容菁的陵墓畔。
极尽哀荣。
………………………………
盛惟妩(上)
“你再说我!再说我,我就去找二姐姐!”梳着双螺髻的女孩儿气哼哼的走到走廊的尽头,听到身后的肖氏还在摔摔打打的骂着“不省心的孽障”,一阵委屈涌上来,忍不住回头脱口而出,“让二姐姐给我……”
隔了十几丈远的距离,母女俩同时没了声音。
片刻后,肖氏收拾好出来,不出意料之外的看到月洞门里站着的盛惟妩在抹眼泪。
她丈夫盛兰梓是家里的幼子,然而因为是继室嫡出,上头有个备受老太爷偏爱的元配嫡长子,跟生身之母气不过唱对台戏一样宠着的胞兄,底下呢又有妹妹占去了作为最小孩子的优待,以至于三房在盛家一直就没什么话语权。
也不知道怎么,膝下这女儿,脾气竟是盛家这一代女孩儿里头最倔强最张扬的一个。
竟比大房那个被几个家族捧手心里、如今还做了皇后娘娘的二小姐盛惟乔还蛮横些。
想到那位二小姐,又想到了当年盛睡鹤,也就是后来改回容姓,如今又位居九五的那位,才进盛家门的时候,三房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去看了下,一家子都互相叮嘱了要袖手旁观不吱声的,然而盛惟乔闹着别扭要给人家颜色看时,二房都没作声呢,盛惟妩就殷勤的递上了花瓶。
女儿是真的跟盛惟乔这堂姐亲。
肖氏想到这点就懊悔,当初不该为了抱大房的大腿,从小教导盛惟妩崇敬盛惟乔的。
这不,之前姐妹俩亲亲热热的时候还好,如今由于长辈的缘故分开,好几年了,盛惟妩提到这堂姐,还是忍不住要哭。
“你二姐姐没有恼了你,她也是为难。”懊恼归懊恼,木已成舟,肖氏也只能自己哄这小祖宗,“你如今也大了,该知道你祖父祖母,尤其是你那该千刀的小姑姑当初做的事情……也是你大伯大伯母为人宽厚,拦下了冯家宣于家,不然都不要陛下示意,单那两家,足以叫咱们这两房人都万劫不复……俗话说父债子还,固然咱们房里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大伯一家子的事情,可是你大伯大伯母如今到底冷了心,不愿意再跟咱们有瓜葛。”
“这会儿要是你二姐姐再对你好,三不五时的要你在跟前,那才是害了你!”
盛惟乔是出了名的心慈手软,可是这份心慈手软大抵是后天养出来的。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都将她护的结结实实,爱若掌珠,但凡有什么风波,不必她出手,有的是人争先恐后的代劳了。
哪怕如今已经是一国皇后,两位皇子的生身之母了,在当今那位公认的明君贞庆帝的宠溺下,眉宇间依旧带着些许不谙世事的天真。
当然肖氏也知道,以皇后的聪慧,未必是真的不谙世事,更不会不清楚这些年来南风盛家都没人上长安去当面请安的缘故。
可在皇后的地位上也为难,盛惟妩这妹妹再亲,还能亲得过嫡亲父母?
别说父母了,就是宣于家跟冯家这两个外家亲戚,哪个不是看着皇后长大,且对皇后疼爱有加的?
盛皇后不想跟这些长辈作对,更不想让这些长辈烦了盛惟妩,也只能渐渐的断了跟妹妹的联系。
肖氏暗自一叹,“说到底,是我们这些长辈不对,委屈你们姐妹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很有几分憋屈,一则是觉得大部分的孽都是公爹婆婆还有二伯夫妇以及小姑子作的,三房实在属于被牵累之列;二则是扼腕自己丈夫跟儿子都太庸碌。
但凡盛兰梓跟盛惟彻父子当中有一个出色的,早些年也能够让盛兰辞看中,悉心栽培……那么且不说三房也不算一直叫大房养着,兄弟伯侄之间,亦是多了一份感情。当初大房趁着陪盛惟乔母子北上的光景,合家离开南风郡的时候,也不至于跟三房断的这么干脆利落。
毕竟,虽然没做过冒犯大房的事情,靠着血脉之情,一直享受着大房给予的荣华富贵的三房……实在没多少叫大房留恋的地方。
盛兰辞夫妇对于跟他们断绝来往一点儿愧疚都没有,毕竟他们什么都不欠三房。
“我没想跟二姐姐要什么,我就是想见见她。”盛惟妩本来只是默默垂泪,被母亲一顿劝,是索性哭出来了,“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二姐姐了……我马上就要出阁,三姐姐说,出阁之后我跟着就要生儿育女,主持中馈,别说再有跟从前一样悠闲的日子,只怕连跟姐妹坐下来吃个茶的心思都没有……到那时候我还会这样惦记着二姐姐么?”
肖氏苦笑:“我的儿!我是知道你的,可是冯家宣于家不会相信你,你大伯大伯母也未必肯信你……目前的结局已经是冯老太爷亲自定下来的默契,若是打破,以后谁都不好说!”
这女儿还是年纪太小,不知道当初她大伯盛兰辞将盛家挤进势家之列,逼着冯家跟宣于家不得不承认盛家在南风郡拥有与他们平起平坐地位的那番艰难以及惊心动魄……要知道,盛兰辞的妻子,可是冯老太爷的亲生女儿,宣于家老夫人的同胞妹子!
不管是冯老太爷还是宣于家老夫人,对冯氏都是十分宠爱维护的。
可是在涉及家族利益的大事上,没有一个肯让步!
那些年冯家跟宣于家为了阻拦盛家的崛起,差不多什么手段都用尽了,也就是念着一点骨血之情,没朝盛兰辞一家三口身上招呼。
后来冯家那位老太爷好不容易逮着盛老太爷犯糊涂的机会,大肆离间盛家三房人之间的关系之后,趁热打铁的促成了盛家大房的北上。
那时候盛惟乔已经是准皇后,没多久就做了正式的中宫之主。
皇后的父母兄弟,按照规矩都是要封爵封诰命的。
更遑论贞庆帝对皇后宠爱无比?
南风盛家根本就是盛兰辞一个人撑起来的,他一家子走了,就算撇下不少产业奉养盛老太爷夫妇,也没亏待二房三房……可是盛老太爷年事已高,而且他跟二房三房都没什么挑得起家业的能力,眼睁睁看着衰败下来,没几年就彻底掉出了势家之列。
然而冯老太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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