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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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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盛府有喜,不大顾得上招待咱们,若咱们也在这客院里待着不出去,祖父他们又都上了年纪,说上几日话,不定什么时候也就散了到时候大哥岂不是白跑一趟,辜负了祖父的期盼?”
敖鸾箫不知道妹妹的心思,闻言觉得有道理,但也迟疑:“然而徐世子跟盛表哥都要参加明科春闱的,如今这时候必然都在温书,我若去拜访,会不会打扰了他们?”
“那么咱们就不去徐世子那边。”敖鸾镜心说反正我的目标也不是那徐抱墨,“但盛表哥那儿,依我说咱们非去不可大哥你想,盛府现在是什么喜事?冯伯母有喜!这事儿对整个盛家来说当然是大好事了,可是对于盛表哥本人来讲……你说他现在心情能不复杂?”
“我观盛表哥是个宽厚豁达的人,哪怕嫡弟出生后,必然会取代他现在的地位,料想也不至于因此生出失落吧?毕竟盛表哥自己是个有能力的,很没必要只顾盯着家里的这点东西。再说盛家大房就盛表哥还有惟乔表妹兄妹俩,这子嗣委实单薄了点,多个兄弟,将来也多个帮手,这是好事啊!”敖鸾箫忙道,“妹妹你恐怕想多了!”
敖鸾镜说道:“你才是想多了盛表哥当然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但这盛府的下人就不一样了。我方才去找惟乔妹妹,还听到几耳朵路过的下人窃窃私语,说冯伯母有了嫡子的话,如今的大公子盛表哥也就没必要太讨好了!你说这样的话表哥听了岂能好受?这会儿咱们也忽然不找他了,不定他还以为咱们也因为这个缘故,跟他疏远了呢!”
声音一低,“盛表哥虽然不是嫡子,然而他这年纪就中了解元,前途还用得着想吗?大哥若能雪中送炭,跟他结下情谊,往后即使他不能继承盛家,总也算此行不虚了不是吗?”
敖鸾箫压根没怀疑过亲妹妹,这会被她说的连连点头:“妹妹说的极是!是为兄愚拙,居然没有考虑到!”
敖鸾镜就趁机提出来:“我陪哥哥一块过去吧!方才我去找惟乔妹妹扑了个空,听说她去了乘春台,那边的丫鬟没有帮我去喊人的意思,我也不好主动要求。等会去了泻珠轩,就说听说惟乔妹妹也在那里我想盛表哥听了这话,肯定会帮忙去请惟乔妹妹的!”
“万一惟乔表妹正在跟冯伯母说话,岂不是打扰她们了?”敖鸾箫闻言忙提醒她。
敖鸾镜轻笑一声,胸有成竹道:“大哥,你真是不体贴!你想冯伯母这个年纪怀孕,多么辛苦?惟乔妹妹素来得宠,一直都是别人让着她捧着她我倒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她这么娇生惯养大的,难免考虑不周,不大会注意到身边人的感受。我就怕她跟冯伯母说话起了兴致,冯伯母疼爱女儿又不好意思打断她,到头来害冯伯母折损了精神劲儿呢!”
敖鸾箫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她们母女正在说话那才好!从那盛惟乔这两年信里尽是敷衍我、连句请我来盛府的客气话都不讲可见,这女孩儿对我也不过是敷衍,一派的虚假!到时候接到消息,没准根本不予理会,不然我怎么都是客人,去找她扑了空,她的丫鬟怎么会不留我在朱嬴小筑小坐,派人去找她回去招待我?可见她接到消息,哪怕打算去泻珠轩呢,至少也要磨蹭一会!”
这样正中她下怀,她正可以以“等惟乔妹妹”的名义,在泻珠轩跟盛睡鹤多攀谈会!
听敖鸾箫说:“虽然你是为了惟乔表妹好,不过这位表妹不会体恤人的话还是不要在外面讲了,免得叫人听见之后,添油加醋的坏了人家闺誉!到时候徒然坏了两家情谊,传了出去,连你的名声也要被人议论。”
敖鸾镜只轻描淡写道:“知道知道!我这不是跟大哥你才说的吗?”
结果她软磨硬泡着敖鸾箫等她狠狠的梳妆打扮了一番之后,兴冲冲的来了泻珠轩,才被请进门,就傻眼了:盛惟乔,她怎么当真在这里啊?!
………………………………
第四十五章 姐姐这是非要抢我的心头所好了。。。
相比敖家兄妹的惊讶,盛睡鹤跟盛惟乔倒没觉得什么,还以为是他们刚才去后门接初五过来,一路上被人看见,消息传到客院,方引来了访客。
这会盛睡鹤招呼两人入座奉茶,下人才沏上香茗,盛惟乔就笑问敖鸾镜:“姐姐是来看初五的吗?只可惜不巧,初五这会乏着,不好逗弄呢!”
她这么说是担心敖鸾镜对初五好奇――这要搁初五好好的也还罢了,但现在她正觉得初五快不行了,自然要提前拦下,免得初五这“最后一段时光”还走的不安稳。
实际上盛惟乔这会有点不欢迎敖家兄妹的到来的,毕竟在她看来,这兄妹俩刚好打扰了盛睡鹤对初五的“最后陪伴”。
敖鸾镜不知她心思,闻言茫然道:“初五?那是谁?”
“是头豹子――姐姐不知道?”这下盛惟乔诧异了,“那姐姐来泻珠轩是为了……?”
“我方才去朱嬴小筑找你,结果扑了个空。”敖鸾镜半真半假的解释,“那边的人说你去伯母那儿了,我不敢打扰伯母,故此就回了客院。结果没多久,听底下人随口说你好像在盛表哥这里,正好哥哥要来拜访盛表哥,我横竖也没什么事儿,就跟着一块来了!”
盛惟乔道:“啊哟,槿篱她们真是不会做事!知道姐姐去找我,怎么也不遣人去乘春台唤我一声?竟叫姐姐就这么走了!回头定要罚她们给姐姐赔罪!”
“她们就是要去找你我也不让的!”敖鸾镜心中冷嗤,谁不知道你是盛府的掌上明珠心头肉,你要当真那么重视我,那些丫鬟敢不殷勤?
分明就是你没把我放在心上,服侍你的那些人最知道你态度,自然也跟着不把我当回事了!
但嘴上还是配合的帮忙求情,“你们母女说话,我哪里好打扰?再者我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想找你说说闲话罢了!你可不要当真怪她们,不然我以后都不敢去朱嬴小筑找你了!”
她这个想法其实也没冤枉盛惟乔,盛惟乔确实没怎么把敖鸾镜放心上,毕竟她们到现在也才第二次相处,不像盛惟乔跟表姐沈九娘,自幼来往攒出来的感情――所以当初沈九娘爱慕上徐抱墨,设计盛惟乔做幌子,被盛睡鹤戳穿后,盛惟乔的不高兴大抵是冲着盛睡鹤而去,对沈九娘,抱怨了句,也就算了。
甚至还反过来热心的帮这表姐,希望她能够如愿以偿。
同样是在盛睡鹤的帮忙下看清了真面目,盛惟乔对敖鸾镜就是彻底没有好感了。
现在还一口一个“姐姐”,同她客客气气的说话,实在是看在了祖辈的面子上,不想撕破脸罢了――反正这敖鸾镜只是随敖老太爷来盛府做客的,做完客就回去了,就这么几天时间,犯不着为了她让盛老太爷跟敖老太爷闹心!
这会说槿篱她们,也不过是场面话,见敖鸾镜求情,干脆顺水推舟的点头:“既然姐姐这么说,那这次就记下!也亏得她们运气好,赶上姐姐好说话,否则我非给她们苦头吃不可!”
敖鸾镜气的要死,暗暗磨牙:我就知道这盛惟乔假惺惺,结果她还真不客气!
但当着众人的面,重点是盛睡鹤的面,她不能不忍了,还要露出个温婉大度的笑:“你答应不罚她们我就放心了,原不是什么大事。”
生怕盛惟乔再来个保证不罚丫鬟继续气自己,她赶紧转开话题,“对了,妹妹方才说豹子?这泻珠轩怎么会有豹子的?”
“是……”盛惟乔刚才没有多想,随口说了初五的名字,这会见敖鸾镜问起来历,才察觉到疏忽,正想补救,旁边与敖鸾箫说话的盛睡鹤转过头来,含笑道:“是之前养在读书的庄子上的,我们去了之后发现很是投缘,就取了名字,这两日妹妹想念,所以接了过来。不过因为毕竟是猛兽,放去朱嬴小筑怕误伤了妹妹,便先养在我这儿。”
他显然也是不欲敖鸾镜去打扰初五的,所以又说,“想是路上颠簸的缘故,它这会乏的很。妹妹心疼的紧,不许人靠近呢,就在那边屋子里。等下表妹要是跟妹妹出去外面,可离远点,虽然是驯养过的,却还存了几分野性,它对我跟妹妹还算熟悉,对其他人就陌生的很了,万一撒野起来伤着了表妹,可是我们兄妹二人之罪了!”
敖鸾镜闻言果然露出担忧之色,道:“那我等会一定不靠近――不过,既然还有野性,怎么能养在表哥这里呢?我记得盛府的花园很大,里头也豢养了不少珍禽异兽,何不送到那里去?既免得伤了表哥,那畜生也能有个更大点的地方待着。”
这女孩儿不知道盛睡鹤对初五的感情,那是当着知道的人的面都一口一个“五哥”的喊着的,这会无知无觉的一句“畜生”,登时就让盛睡鹤目光寒了寒,语气也淡了几分:“正因为花园里养了不少珍禽异兽,怕它去了惊着吓着了。再者,花园里人来人往的,尤其这两日正摆着流水席,宾客众多,一旦它伤了谁,都是麻烦。”
“反正我也喜欢它,就留它在这里挺好!”
他这时候已经很不高兴了,不过是念在正扮演着“才貌双全人品也好”的盛家大公子,方忍了下来罢了。
偏偏敖鸾镜闻言想多了,心说:“我之前就担心冯伯母有了身孕之后,会对盛表哥不利。这会可好了,连豹子都弄过来了!这摆明了就是想害盛表哥啊!偏偏盛表哥也不知道是没察觉呢,还是察觉了却碍于孝道不好反抗?”
她又心疼又愤懑,深觉不能让这头豹子继续留在泻珠轩,当下转过头,对盛惟乔道:“惟乔妹妹,说起来我也挺喜欢这类猛兽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割爱,把这叫‘初五’的豹子送给我?”
敖鸾镜这也是关心则乱,生怕转头盛睡鹤就被初五给啃了,故此不顾脸面的当众向盛惟乔索取――本来她以为自己作为盛家客人,这么直接的开了口,盛惟乔就算不喜欢自己,场面上肯定会答应的。
然而且不说盛惟乔知道初五跟盛睡鹤之间的羁绊,就说初五根本不是她所有这点,她也没法慷盛睡鹤之慨的答应下来,故而只好含糊道:“可是我也很喜欢它……”
这话说出来,敖鸾镜固然脸色腾的涨的通红,正想呵斥妹妹无礼的敖鸾箫也有点尴尬,毕竟敖鸾镜贸然开口虽然冒失,但主家一口回绝同样显得不合礼仪了。
尤其对于豪富的盛家而言,一头豹子真的算不了什么。
索性这时候盛睡鹤出来圆场:“妹妹你也真是的,敖表妹都还没见过五哥,只是喜欢豹子而已!既然如此,着人去另外弄头豹子给表妹不就是了!非盯着五哥做什么?”
说着朝敖鸾镜笑了笑,只是眼中毫无笑意,“表妹你说是不是?”
敖鸾镜没看出来他笑容下的冰冷,被他这一笑笑的双颊微红,恍惚之间竟连那声“五哥”的称呼都忽略了,定了定神后,却是越发觉得不能让初五留下来,坚持道:“可我还是想要初五。”
她又不是真的喜欢豹子,她只是想给盛睡鹤解决隐患罢了!
但这下盛惟乔也有点恼了:“姐姐,正如我哥哥所言,你都没见过初五,怎么就非要它不可?我另外给你找头豹子,不,找几头都可以,黑豹、花豹、云豹……你喜欢什么样的,每样给你弄一对,如何?”
见敖鸾镜还要说什么,盛惟乔脸色不太好的问,“还是姐姐根本不喜欢豹子,只不过非要抢我心头所好?”
她这话就说的重了,几近于当众撕破脸了,两个做哥哥的见状连忙出言:“妹妹你在胡闹什么?!你平常连猫儿都不许近身,生怕它们野性上来抓着伤着你,怎么忽然要起豹子来了?那样的凶兽,连我都不敢贸然靠近,何况是你?!快别胡闹,赶紧跟惟乔表妹赔礼!”
盛睡鹤也说盛惟乔:“敖表妹逗你一逗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真是小孩子脾气,还不快给表妹道歉?”
又向敖家兄妹歉意道,“乖囡被我们宠坏了,还请两位多担待些!”
这话看似替妹妹请求原宥,实际上却暗含敲打:盛惟乔在盛府的得宠程度,从来不是秘密,敖家兄妹若不想坏了两家情谊,使敖老太爷带着他们尴尬离去的话,今日这番冲突最好还是绝口不提。
但听在敖鸾镜耳中,却是心下一酸,暗道:“是了,我是不怕盛惟乔的,闹翻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可盛表哥还在盛府,如今他又在场。万一盛惟乔回头迁怒到他头上,又赶着冯伯母有喜,他在盛府,岂不是越发要举步维艰了?”
这么想着,她到底忍着气,起身对盛惟乔福了福,努力作出笑色来:“我原想跟妹妹开个玩笑呢!没想到妹妹对初五那畜生这样喜爱,倒弄的我下不了台了!还望妹妹别跟我计较,我哪里会喜欢那样凶的畜生呢?倒是妹妹平时也要注意,畜生就是畜生,倘若发起性子来,可不管妹妹是不是千金之躯啊!”
敖鸾镜心里到底有气,所以说是说着和解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借说初五是“畜生”,指桑骂槐的出口气。
却不知道盛惟乔听了这话脸色古怪,忍耐着没去看盛睡鹤此刻的神情,也起身给她回礼,道:“是我小心眼才是,多谢姐姐雅量!”
又说敖鸾镜既然不喜欢猛兽,那自己也不另外送她其他豹子了,“万一惊着了姐姐,却是我的不是。不过我那朱嬴小筑,这季节正开满了菊花,内种好些名品,是南风郡都独一份的,回头搬几盆去给姐姐赏玩,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敖鸾镜假笑着答应下来,心头越发怄了:刚才也是这样,装模作样的说要罚丫鬟,自己意思意思的求了个情,盛惟乔马上说不罚了;现在自己才说了句不喜欢豹子,盛惟乔又把承诺收了回来!
可见这所谓的妹妹对自己半点诚意都没有!!!
虽然敖鸾镜确实不喜欢豹子,但现在怎么想怎么憋屈!
本来她还想用什么方法回敬下,让盛惟乔也不痛快的,然而薄脸皮的敖鸾箫却自觉无颜再留下去,等她们互相说了一番客套话,就赶紧起身告辞――他要走了,盛惟乔又没有挽留敖鸾镜的意思,敖鸾镜再不情愿,这会到底没好意思说要单独留下来,只能怏怏而去!
送走敖家兄妹,盛睡鹤看着跟着自己回来落座的盛惟乔,感到十分无奈:那兄妹俩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盛惟乔不但没有走,甚至还挥退左右,在盛睡鹤快要毛发倒竖的紧张中,凑到他跟前,笑嘻嘻的问:“喂!被美人想方设法维护的感觉怎么样?”
前年盛睡鹤带她听壁脚时,那敖鸾镜尽管对她这个盛家明珠非常不屑,对盛睡鹤却是满怀恋慕啊!
方才敖鸾镜那番做派图的是什么,她跟盛睡鹤哪里看不出来?
………………………………
第四十六章 盛惟乔:本囡囡只能不要脸到这。。。
“怎么?”盛睡鹤本来因为敖鸾镜那几句“畜生”,恼火的很,这会见盛惟乔凑上来,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却嗤笑一声,敛了愠色,不紧不慢的反问,“生怕为兄被敖表妹感动,转过来怪你方才对她态度太恶劣?”
“方才要不是我出面拦了她,你就看着初五被她带走吧!”盛惟乔撇了撇嘴角,说道,“到时候看你怎么个哭法!”
又狐疑道,“你说初五是养在之前的庄子上的也还罢了,为什么要说是我想它才把它弄了来?”
盛睡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道:“娘如今盯我功课盯的紧,甚至流水席都不让我出去招呼,专门拘了我在乘春台用功。这眼节骨上,我这么孝顺懂事体贴勤奋的儿子,怎么可能惦记着玩乐之事、还专门接了头豹子来府里呢?”
“倒是你,既无课业的压力,又素来得宠,兴头上想要头豹子取乐也真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慢条斯理的说,“所以你看,敖家兄妹听说是你想要的之后,一点不奇怪!要是说成为兄要的,不定还要追问下去呢!毕竟为兄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人嘛!到时候解释来解释去的好不麻烦还不如直接推到你头上!”
盛惟乔:“”
要不是知道这人其实不是自己亲哥哥,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她好想扑上去揍他!
恨恨的白了盛睡鹤一眼,盛惟乔不甘心的哼道,“那你拿我做了幌子,要怎么补偿我?!”
“乖囡囡说这话就是没良心了!”盛睡鹤看着她,叹息,“想当初,在山谷里那两日,为兄从早到晚,辛辛苦苦伺候你的时候,可从来没问你要过补偿的!现在为兄不过稍微打了下你的旗号,对你也没什么损失,你居然就要这样对待为兄为兄真是觉得心寒呐!”
盛惟乔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在他面前的几案上狠拍了一把,怒道:“跟你开个玩笑,你当什么真啊你!半点意思都没有了!”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跟“山谷”相关的话,所以恼羞成怒的发作了一把后,立刻岔开话题,“话说初五到底怎么样啊?咱们招待敖家兄妹这半会,你要不要去看看?”
“它才长途跋涉过,这会乏的很,还是不要打扰,让它好好休息个一晚。”盛睡鹤说道,“你要是想跟它玩,等明儿个再来吧!我已经决定把它养在这里了嗯,对外就说是你的意思!”
盛惟乔听了这话,才相信初五确实没有大碍,暗松口气之后,顿时又瞪大眼睛:“然后大家都以为我欺负你,叫头豹子来占了你的住处?!”
“这也是为兄疼乖囡囡的证明啊!”盛睡鹤似笑非笑看她,说道,“乖囡囡老是斗不过为兄,却又老是希望能够欺负为兄实际上欺负不到,在名声上欺负下,乖囡囡不开心吗?”
“你才开心呢!”盛惟乔气的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挽起袖子,上前就一把拧住他耳朵,使劲揪着,喝道,“扯我给你做幌子还不够,现在还要污蔑我名声!现在这眼节骨上,说我欺负你,指不定就要编排到娘头上去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思!?”
盛睡鹤嘴角微扯的拍开她手,做出正气凛然之色来:“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忌讳的动手动脚,像话吗?!还有没有一点点女孩儿的样子!你看人家敖表妹,斯斯文文的,哪怕是算计人也是不声不响的暗地里来,场面上终归还是恪守礼仪!哪像你,动不动就挽袖子,跟个市井泼妇一样!”
他要不这么说,盛惟乔动手之后也就觉得这么接触一个没血缘的男子很不合适了。
但现在他这么一讲,盛惟乔顿时把羞涩扔到了脚底下,指着他鼻梁,瞬开女子吵架时的天赋技能翻旧账:“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忌讳!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方才是谁直接拿手拍在我手背上的?!还有上次在山谷里头,是谁摸我手让我感觉下你的手一点也不软不柔不滑的?!再有就是上上次上上上次上上上上次上上上上上次今年年初那会去年年底去年年中去年年初前年过年的时候前年下半年前年年中前年你刚回来的时候”
她差不多把两人从照面以来所有的肢体接触给清点了一遍,末了再度拍案,“你说,是谁动手动脚?!是谁不忌讳?!是谁没有做哥哥的样子?!是谁跟个市井无赖一样?!”
盛睡鹤面无表情,显然被她这旧账重提的本事给镇住了,不过看她的眼神震撼之余,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说起来两人相处不过两年多点三年还不满,这女孩儿竟记的这样深刻,她对自己当真只是当做亲哥哥看待?
他正觉得心情微妙,这时候又听盛惟乔继续道:“你还有脸说我不如敖鸾镜斯文!敖鸾镜的真面目还是你带我去看的呢!既然觉得人家好,还让我去听什么壁脚?!敖鸾镜要知道你做的事情,除非她瞎了眼才继续喜欢你!”
“这事儿你做的跟徐抱墨当年有什么两样?”
“要仔细说起来,我说你还不如徐抱墨好!人家徐抱墨虽然也是表里不一,非是真正的君子,可场面上从来都是让着我的:今儿个早上他去朱嬴小筑,把我惹恼了,我直接上手打了他一顿,他都不带还手的!最后熬不住也不过是觑个机会逃走罢了!哪像你,我要动手你也动手!”
她冷笑,“你这样,以后除非是实在不知道你真面目,或者看上了你的权势地位,不然哪个女孩儿不长眼睛才会嫁给你!!!”
“徐抱墨比为兄好?!”盛睡鹤本来还觉得今天逗这女孩儿差不多了,该结束然后回乘春台的偏院去了。
但这时候越听越怒,只觉得胸中一股戾气飙升,最终忍无可忍的冷笑出声,“乖囡囡,你昏了头了吗?!你忘记前年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了?!当时他让着你,无非就是想把你哄到手!后来你果然让他哄住了,然后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他马上就不要你不说,还在徐老侯爷跟夏侯老夫人面前狠狠诋毁你的名节!”
“要不是徐老侯爷跟夏侯老夫人慧眼如炬,又信任咱们祖父,你道你现在在苍梧郡会是什么好故事?!”
“你说为兄也带你去看了敖鸾镜的真面目,你怎么不说这事儿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传出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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