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谕:倾城医女(寂寥江山情之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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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登基不久，百废待兴，这花名册的名字每一个都在南方占据着重要的官职，一旦他们被撤职，谁来顶替他们的位置呢？”徐寿淡淡的说道：“皇可曾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位大将军外出征战，敌军写了好多的信来劝他的部下投诚，这些信被将军发现了以后，非但没有责怪他的部下，还当着众人的面把信给烧了，您可知是何意？”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能动。”楚芜莜向前走去，接过徐寿手里的花名册，扔进了脚下的火盆里，大火吞噬着脆弱的纸张，一切都化为乌有。

　　　　徐寿笑了笑道：“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真正的王者驾临瑕城，这晚霞都美了许多。”

　　　　楚芜莜也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的确，经历过困难与折磨的瑕城，更加的美丽的。

　　　　……

　　　　“真的要把先皇修建的庭院烧了吗？”大祭司拿着火把，仍旧不可思议的问着。

　　　　“这里已经不是父皇当年所居住时的模样了，现在这里盛满了罪恶和肮脏，只有烧了它，才能不污浊父皇的英名。”

　　　　大祭司点点头，火苗燃起，像是在进行一项仪式，庄严而又肃穆。楚芜莜沿着街角一直走，走到了护城河畔，垂柳依依，荷花满池，往来采莲的女子，身带花香，言笑晏晏，也有船家在招揽客人，在小船吃河蟹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的景致如何？”男子玉色缠枝长袍，青色墨染，眉目如画。

　　　　“洺奕，我为何总是能碰见你呢？”楚芜莜对男子的眼眸，里面有着深深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洺奕跳了船，朝楚芜莜伸出了手道：“快来，这里的河蟹可是天下一绝。”

　　　　楚芜莜犹疑了一下，搭了洺奕的手掌，男子手掌干燥而又温暖，像一颗跳动的心脏一般。

　　　　船家端来了新鲜的龙虾和螃蟹，还有蘸料，洺奕剥开龙虾的皮壳，沾黝黑的酱汁，递到楚芜莜的小瓷盘里：“尝尝”。

　　　　楚芜莜看了看洺奕，男子的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杂质，这才让楚芜莜放下心来，慢慢的用筷子把龙虾送进嘴里。

　　　　肉质紧滑有弹性，很有嚼劲。

　　　　洺奕看到她脸色变化，淡淡的笑道：“不错吧。”

　　　　楚芜莜点点头：“不错”。说着，抬起手腕要自己下手剥一个，洺奕看到她光洁的手腕道：“清欢没跟来吗？”

　　　　“清欢在大祭司那里。”如今赤儿的力量在楚芜莜身体里愈加强壮，算是没有清欢在身旁，楚芜莜也不用担心追杀，除非是月隐的人。

　　　　“真是个懒散的家伙。”洺奕小声的骂了一声，随即开始处理螃蟹。

　　　　回到徐府时，徐寿去了府衙，徐菁华在树荫下练字，女子一袭粉红色长裙，裙边绣着五彩的蝴蝶，遮住一双玉足，头发只用了一根发簪别住，以防遮住眼睛。

　　　　看到楚芜莜回来，放下了纸笔，微微行礼道：“皇，您可回来了，大祭司等您很久了。”

　　　　楚芜莜点点头道：“我这去。”

　　　　“嘶嘶”清欢小声的叫着，趴在窗户看着蜘蛛结，却也碍于大祭司，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小声的腹诽着。

　　　　楚芜莜走进房里，看见大祭司在写些什么，看到楚芜莜回来：“皇，快将楠离唤来，把这封信寄给摄政王，告诉他，一起安好。”

　　　　楚芜莜点点头，吹了声口哨，不出一刻，楠离稳稳的落在楚芜莜的手心里了，大祭司把信绑在了楠离的小腿，摸了摸他的脑袋，放飞了楠离。此刻清欢也看见了楠离，正要仰起头看个清楚，可惜人家楠离已经飞远了，只好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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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大限已至

　　　　阳光透过枝叶斜斜的洒在青石板，斑驳的树影形成了一个个小光圈，随风轻轻的飘动着，偶尔飞过来只小虫子都成了清欢的午餐，小家伙贪婪的吐着蛇信子，趴在树干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徐府的人都在忙碌着，倒清闲了大祭司和楚芜莜两人。

　　　　大祭司给楚芜莜倒了一杯茶，茶水碧绿有色泽，是好的碧螺春。

　　　　“皇，瑕城的事已完，我们是否该回皇都了，摄政王已经在来信里催了好几遍。”

　　　　楚芜莜今日也是心情大好，伸了个懒腰道：“不管他，咱们接着往前走。”

　　　　“不回皇都？”大祭司讶异道。

　　　　“我想去陵城一趟，那里有着天下药，我想可能会有用。”楚芜莜轻轻的说道，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好吧，不过那陵城的城主可是个难缠的主，算你是皇帝，他也不会乖乖听话的。”大祭司勾唇一笑，言语清晰地打击着楚芜莜。

　　　　对于这事，楚芜莜心如明镜，陵城的城主占据着北冥最好的山水，那里的土地肥沃，四季鲜明，家家户户都种植药材，一药千金，对于楚芜莜这个医者来说，怎么可能错过。至于那陵城的城主，如今已经是九十岁的高龄了，依旧耳聪目明，身体坚朗，只是脾气秉性让人难以捉摸，更重要的是，这陵城城主是北冥先皇楚羽的恩师，曾教授楚羽治国之道，算起来也是楚芜莜的长辈，不能无礼，楚芜莜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一行会不会无功而返呢？

　　　　两人静默间，徐菁华却小跑着进来，发髻凌乱，满头大汗。

　　　　楚芜莜惊讶道：“怎么了这是？”

　　　　“爹今日出门说是去府衙，一会回来，我等了老半天也没有回来，去了府衙，府衙里的人也说没有见过我爹，我没法子，只好来告知皇。”她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祭司蹙眉道：“这徐大人不会是被楼炎抓走了吧？”

　　　　楚芜莜摇摇头，楼炎在瑕城也算是被她大伤元气，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楚芜莜用手支着下巴，冥思了一会道：“我知道他去哪了。”

　　　　……

　　　　这里的风很轻柔，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流淌了千年的秦淮河带着胭脂香味越流越远，流向大海，惊起一滩鸥鹭。

　　　　徐寿一身官服站在城楼，头发高高的束起，显得整个人有了点精神，风吹起他的衣衫，猎猎作响，他手拄着拐杖，眼睛望向远方，脸有着希望的曙光。

　　　　楚芜莜登城楼的时候，看到这样的一副情景，徐寿看到楚芜莜来了，转身笑道：“皇，您来了。”

　　　　楚芜莜走到了他旁边，和他并肩站立道：“徐大人，这里风大，回去吧。”

　　　　徐寿摇摇头，仿佛思绪一下子拉远了，他是老了，没有了当年的沙场饮血，被左丞相一威胁臣服，至百姓安危与不顾。

　　　　“是在这个城楼，先皇楚羽带着三十勇士与西昭的军队大战了三天三夜，先皇的豪言壮语到现在还在我的梦里回荡着，我掌管瑕城几十年，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我对不起先皇，对不起瑕城的百姓，现在我要去向先皇请罪去了，老臣只求皇一事，还请皇答应老臣。”徐寿掀起衣袍，扔下拐杖，朝楚芜莜下跪道。

　　　　楚芜莜听出了他语言里的诀别之意，鼻子瞬间有点酸涩，却还是忍住道：“徐大人请讲。”

　　　　“老臣膝下无子，只得一女，老臣归去后，还望皇将城主之位封赏给菁华，她自小受我教导，会是个深受百姓爱戴的好城主。”

　　　　楚芜莜点点头，微笑道：“菁华她一直都是我选定的瑕城城主。”

　　　　徐寿的脸显现出难得的笑容，仿佛是如释负重了一般：“那好。”

　　　　待徐菁华接到消息登城楼时，便看见徐寿跪在楚芜莜面前，垂着头，她想要扶起徐寿，却被楚芜莜拦住：“他死了。”

　　　　徐菁华似是不敢相信的扑在了徐寿的身，她双眼一闭，有泪水从眼角溢出，的确，父亲的身躯已经僵硬了。

　　　　还没有来得及让徐菁华好好的悲伤一番，楚芜莜便扶起痛哭在地的徐菁华话道：“此刻你是瑕城的城主了，瑕城的万千百姓都在看着你，看着你这个北冥唯一的女城主，谁都能哭，你，不能哭。”

　　　　徐菁华这才冷静了下来，抹掉脸的泪珠，朝楚芜莜下跪道：“多谢皇，瑕城城主徐菁华领旨。”

　　　　楚芜莜看着眼前女子哭的红通通的眼眸，已经嘶哑的喉咙，多么像父皇驾崩时的自己，不能悲伤，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想到这，终是不忍道：“想哭哭吧。”

　　　　徐菁华含泪点了点头，抱起父亲的尸体，小声的呜咽着。这一日，瑕城的晚霞漫天，弥漫在南方经久不散，仿佛也在哀悼这为了瑕城辛劳了一生的老城主。

　　　　大祭司看到楚芜莜满脸的悲容，终是不忍道：“生死有命，这是徐寿的命。”

　　　　“那我的天命呢，可跟徐寿一样？”此刻的楚芜莜显现出难有的脆弱。

　　　　大祭司一时无语，只好安慰的拍拍楚芜莜的肩膀道：“还是快些去陵城好，省得你这般伤怀。”

　　　　清欢“嘶嘶”的爬到楚芜莜的肩膀，来回的游动着，好像是在安慰楚芜莜一般，楚芜莜摸摸楚芜莜的小脑袋道：“不要担心，我没事。”

　　　　清欢这才安静了下来，不再动弹。

　　　　瑕城城主仙逝，按照瑕城的古规，家家户户夜不闭户，忌灶火，大悲三日。

　　　　徐家除了徐寿和徐菁华，还有徐夫人和一些仆人，徐夫人倒是很年轻，和徐菁华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此刻正跪在灵堂里哭的不能自持。

　　　　大祭司悄悄的走到了楚芜莜面前小声道：“左丞相昨夜死在了监牢里，是自尽。”

　　　　楚芜莜点点头，走到徐寿灵牌前鞠躬：“徐大人，您可以瞑目了。”下一步，是要捉拿楼炎了，想到这，楚芜莜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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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奇怪的老头

　　　　“你们真的不打算再住几天了吗？”徐菁华不舍的问道，此时的徐菁华已是瑕城的新城主，一袭孔雀官袍，头戴羽冠，面如春园，不胜娇羞，更难得是那眉间的决断果敢之气，彰显了她的身份和气度。

　　　　楚芜莜摇摇头，走到徐菁华面前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实在是不便久留。”

　　　　“那皇下一步要去哪儿？”知道留不住眼前人，只好询问楚芜莜的打算。

　　　　楚芜莜望了望前方道：“陵城。”

　　　　马蹄声响，哒哒的奔向远方，徐菁华远远的朝楚芜莜的背影挥了挥手，心默念道：“一路顺风。”

　　　　在晨光的掩映处，洺奕也朝楚芜莜的背影挥了挥手：“后会有期。”

　　　　楚芜莜和大祭司因为忙着赶路错过了客栈，只好在野外找了个平地，生起了篝火，打算这样凑合一夜，天一亮接着赶路。

　　　　安顿下来后，大祭司找了一些野果子递给了楚芜莜，以此来充饥。夜晚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也可相闻，楚芜莜摸摸清欢，和衣而眠。

　　　　“嘶嘶”。不多时，刚才还很听话的清欢却不安分的叫了起来，楚芜莜睁开眼看向大祭司，却发现大祭司毫无反应，篝火前却蹲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头头发花白，身形消瘦，脸沟壑纵横，牙齿黑黄，在啃楚芜莜吃剩下的野果。

　　　　“不用叫他，让他睡一会吧。”老头看也不看楚芜莜自顾自的说道。

　　　　“你是谁？”楚芜莜冷声喝道。

　　　　老头“呵呵”一声笑道：“丫头，想知道我是谁？先过我几招再说吧。”

　　　　说完，扔掉野果，掌风凌厉，向楚芜莜袭来，楚芜莜忙起身躲避，提腿向老头踢去，老头也是笑着躲开，掌风直袭楚芜莜的心脏，楚芜莜赶忙伸手去挡，却让手腕的清欢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掌风犀利密集，几招下来，楚芜莜已经是不能抵挡，正想着要智取，老头却收了掌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体内竟有灵兽的力量。”

　　　　“你究竟是谁？”楚芜莜抚摸着胸口问道。

　　　　老头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呆呆的问道：“还有吃的吗？快饿死我了。”

　　　　“吃的嘛？”楚芜莜目光灼亮，心思转了一百圈道：“你告诉我你是谁，我给你吃的。”

　　　　“我是你祖师爷。”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大胆。”楚芜莜大声喝道，要是此刻在朝堂，他该诛九族了。

　　　　“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吃的，没有我走了。”老头似乎有点委屈的说道。

　　　　楚芜莜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米饼，这是她打算在非常时期用的，现在看来，也只有给这个老头了，省得他再去祸害别人。

　　　　“你先把弄醒，这块米饼是你的了。”楚芜莜对他说道。

　　　　老头依旧笑呵呵的，走到大祭司面前，点了几下，大祭司倒在了地，楚芜莜正要去扶，却被老头拦住：“别着急，他一会醒了，快把米饼给我。”

　　　　楚芜莜将米饼扔给了老头，老头拿到米饼，立马津津有味的吃道：“都怪木枫壹那个老家伙，关我这么多年，也不给我东西吃，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跑出来了。”

　　　　木枫壹？这可是陵城的那个老城主啊，和这个老头有什么渊源？

　　　　楚芜莜靠近老头道：“你从陵城来？”

　　　　“是啊。”老头三下两下吃完了米饼，拍拍手看向楚芜莜道：“你们不会是要去陵城吧？那陵城城主是个坏人。”

　　　　“你和陵城城主是什么关系？”

　　　　老头剁了剁脚叫道：“小孩子，不要乱打听事。”

　　　　楚芜莜此刻已经是强忍着怒火在和他说话了，见他这样也是没好脾气的说道：“既然你已经吃饱了，可以走了吧，我们还要休息。”

　　　　老头见楚芜莜这个态度，不满的叫道：“你这个女娃娃，我这个老人家好不容易吃饱了，你要赶人啊。”

　　　　楚芜莜此时一个头两个头大，打又打不过他，好在对方并没有杀她之心，索性随他去了。

　　　　老头哼了一声，坐在土堆，拿出了烟袋，抽起了旱烟，还不忘与楚芜莜搭讪道：“小女娃娃，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资质不错，体内又有灵兽的力量，假以时日，定是高手的高手。”

　　　　楚芜莜不愿理他，把头偏向了别处，老头见她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楚芜莜不甘其扰，无奈道：“无忧。”

　　　　见她回答，老头哈哈的笑了起来：“无忧，好名字，我喜欢。”

　　　　楚芜莜白了他一眼，没有讲话，转头间却看到大祭司醒来了，他一脸迷惑的看向楚芜莜，作势要起来。

　　　　楚芜莜闻不可见地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紧盯着楚芜莜的大祭司立即明白了楚芜莜的意思，闭起眼假寐起来。但这几个小动作却没有逃过老头的眼睛，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道：“年轻人，既然已经醒了，不要装睡了。”

　　　　见被老者识破，大祭司也不再假寐了，起身朝老头行礼道：“不知前辈是？”

　　　　老头把旱烟袋在鞋底磕了磕道：“相逢既是缘分，今日你我三人相遇也是天安排的天意，告诉你们也无妨，在下姓聂，名无悔。”

　　　　聂无悔，听到这个名字，楚芜莜却是大大吃了一惊，这个人曾在陵城掀起过腥风血雨，被陵城城主全城通缉，后来终于抓获，关在陵城的结界山里，现在他这是逃跑出来了，难道是有什么目的不成？

　　　　大祭司听闻也是眉头一皱，遇见谁不好，居然遇见了聂无悔，他可是木枫壹还难缠的人物，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两人还是师兄弟，因为一些事闹翻，彼此之间成了仇敌。这聂无悔的无魂掌是所有习武之人的噩梦，据传闻，受了他的无魂掌的人，活不过一时三刻，便会浑身爆裂而死。

　　　　聂无悔此时却是像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躺在土坡遥望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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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前往陵城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芜莜被聂无悔叫醒了，聂无悔揉了揉肚子，委屈着对楚芜莜说道：“快起来，我都要饿死了。　　　”

　　　　量是楚芜莜再好的修养，此刻也是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要吃饭，自己去做。”

　　　　自己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却被一个疯老头呼来喝去，想想都要抓狂。

　　　　被楚芜莜吼了这么一句后，聂无悔撇了撇嘴角道：“这么坏的脾气，当心嫁不出去。”随即看向大祭司，大祭司两手一摊道：“我们吃的都被你吃光了，实在是没有可吃的了，还望前辈见谅。”

　　　　“这个嘛，好说好说。”随后，聂无悔笑着问道：“你们要去陵城？”

　　　　“是的，前辈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吗？”大祭司问道。

　　　　聂无悔点点头，脸闪过一丝奸笑，轻快地说道：“那快出发吧，到了陵城有吃的了。这次，我非要让那老不死的向我认错。”

　　　　大祭司满脸愁容，长叹了一声，此行千里，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端才好。他叫来楚芜莜起身，两人简单整理了一下，准备马启程，却被聂无悔拦住：“我和女娃娃骑马，你在后面跟着吧。”

　　　　大祭司此刻是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楚芜莜也不愿与聂无悔多计较，对大祭司说道：“要不让清欢驮着你吧。”

　　　　大祭司摇摇头，脸闪过一丝担忧，平缓地说道：“清欢被他的掌风所伤，现在在养伤，而且这里不远处有人家，我怕会吓到别人。”

　　　　“那我们同乘一匹吧，这是菁华送给我的千里良驹，驮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大祭司听到楚芜莜这样的提议，不想让她担心，只好点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

　　　　商定完毕后，三人两马在天色还未亮的时候，启程朝着陵城出发了。

　　　　……

　　　　“谁？出来！”洺奕走在街，发现有人跟踪，便引着那人来到了偏僻处，一探究竟。

　　　　诺言从洺奕身后走了出来，一袭黑色衣裙，更衬得女子肤白如雪，美丽无双，只是面若冷霜，是个冰美人。

　　　　洺奕看到是诺言，没好气的问道：“跟着我干什么？”

　　　　“现在皇在等着你，你为什么还不回去？”诺言冷声问道。

　　　　“回去，回去等你们在路截杀我吗？”洺奕折断了垂柳的枝条，可见其愤慨。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诺言问道：“只要你想回国，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你快回去吧，省得被别人发现。”洺奕淡淡的说道，似是想撇清与女子的一切联系。

　　　　诺言望了望前方的道路：“你这是要去陵城吧？”

　　　　“要你管？”

　　　　诺言知他是这个性子，也没有对他的态度生气，只是轻声说了句：“保重”后，一个划空云烟，不见了身影。洺奕看着诺言远去，心里却想着，诺言的功力又增进了些，看来，跟着那人诺言愈发的优秀了，过些时日，可能都要超过自己了。

　　　　他苦笑一声后，接着赶路。

　　　　洺奕形单影只地站在那里沉思着，而这边楚芜莜却心烦着。

　　　　“说实话，好几天没见木枫壹那个老东西了，还真有点想他。”聂无悔坐在马，一唱三叹道。

　　　　此时此刻的楚芜莜却十分的想把聂无悔踹下马去，可关键是楚芜莜打不过他，只好看着他放肆，却又无可奈何。大祭司安慰楚芜莜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到了陵城见到木枫壹他没这么嚣张了。”

　　　　“我那个师兄啊，他哪都好，是有一点不好，是不听我的话，我让他往东他偏往西，我让他打狗他非得撵鸡，你说气人不气人？”说到慷慨激昂处，还要楚芜莜和大祭司发表一点见解才好，楚芜莜暗地里捏紧了拳头，准备给聂无悔一拳，却被聂无悔的烟袋烫到，看着聂无悔志得意满的样子，楚芜莜的心火更旺盛了起来。

　　　　“你们看，那是陵城了，漂亮吧？”临近城门，聂无悔笑呵呵的介绍道。

　　　　“既然已经到了陵城，前辈，那我们此别过吧。”大祭司好脾气的说道。

　　　　聂无悔却摆摆手道：“你们远方而来陵城，是我陵城的客人，这样，我请你们去我家坐坐吧，我徒弟可是烧得一手好菜啊。”

　　　　大祭司看向楚芜莜，楚芜莜跳下马来，笑道：“既然是前辈诚意相邀，岂有不去之理。”楚芜莜倒要看看，这聂无悔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两人跟着聂无悔走进了陵城，此时陵城街道还没有多少的行人，显得有点冷清，但还是可以窥见苏醒后的繁华景象。

　　　　聂无悔带着楚芜莜和大祭司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家民舍，篱笆围成的小院，只有简单的两所茅草屋，院子里有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在喂鸡吃食，看到聂无悔，忙打招呼道：“师父，你回来了。”

　　　　“回来了，看，师父还带回了两位客人。”

　　　　楚芜莜看了看这个十一二岁身着粗布衣衫，脸还有点点雀斑的小男孩，惊呼道：“这不会是你的徒弟吧？”

　　　　聂无悔点点头，自豪道：“是啊，我还打算把我的独家绝学无魂掌传授给他呢，这小子骨骼清，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楚芜莜讪讪的笑了，心里想的却是不要祸害人家小孩了。

　　　　小男孩却是一点都不认生，落落大方的请楚芜莜进来，笑眯眯地说：“饭食一会好了，还请两位先去房间休息。”

　　　　大祭司看着楚芜莜心事重重的样子，安抚他道：“既来之则安之，聂无悔虽然臭名昭著，想来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楚芜莜点点头，看着院子里正在给马匹喂草料的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