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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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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剪昔心底陡然一亮,对这男子的身份也确定了两分。只不过此人在这府中的风评尚佳,没想到这暗地里却另有一番模样。只是不知他交给那女子的差事为何,剪昔总觉心底有些不安。但此时此刻,剪昔深觉自己的当务之急,应是先将这个藏在自己身侧的女子找寻出来。若是漠然无视的话,说不得哪天另成了一个祸端。
欲知此后有何故事,且听后文慢慢细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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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回 观察入微(一)
如今且说剪昔息声藏于绿竹丛后,将心中思虑尽数细顺了一遭,又听旁里许久未有声音传出,方才悄然立起身来。
因着前几遭的一场细雨,那绿竹丛间尽是些枯叶烂泥。剪昔因着方才被谢庭玉发现了踪迹,一时倒未曾注意自己的仪表。如今好不易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身上挂了不少的干叶枯枝,就是脚下的一双绣花鞋上,也沾染了不少的泥污,几要将原来鞋面的颜色遮掩殆尽。
剪昔本就不在意这些琐事,心道回去换下也便罢了。可没走两步,忽瞧着方才两人所站之地也有些许湿泥,脚下步子便猛然一顿,越觉自己此举不妥。这诺大的襄国公府中,虽说奇花异草不在少数,可这绿竹却是未有多少。若是自己这般大刺刺的回去,叫那有心人瞧见,一时起了疑心,岂不是自己犯傻,上赶着与人方便。
剪昔提着裙角转悠了两圈,倒也很是无奈。忽想起园中似有一处小湖,寻准了方向,便直奔而去。剪昔自拣了湖边的一块平坦大石,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来,垂首将脚上的鞋袜除去。好在那鞋上的泥渍未干,在水中轻揉了几下,便已瞧不出一丝痕迹。
如今,尚未入秋,天气犹自闷热。倒是这湖水冰凉凉的,煞是喜人。剪昔瞧着左右无人,索性坐下身了,光着两脚在湖中玩起水来。几尾锦鲤误以为有人过来投食,慢悠悠地凑了过来。剪昔一时兴致上来,伸着脚丫去踩那几尾锦鲤,倒是惊得鱼儿四处乱窜,一会便失了踪迹。
剪昔也不在意,只晃着两只雪白的脚丫在水中戏耍。串串水珠自剪昔脚下掀起,留下了剪昔银铃一般的轻笑。剪昔舒展着双臂,伸了一个舒服的拦腰,又念着旁里无人,索性躺下身子,摊在岸边的大石上。
彼时,玄月初升,银霜自天际四散而下,照亮着一个个四方天地。剪昔痴迷地盯着那轮圆月,一滴清浅的水意自颊边陡然滑落,似是汗水似是露珠。剪昔只觉自己心中一片混沌,丝丝凉意自背脊陡然侵入,剪昔不禁打了个冷颤,缓缓做起身来。
剪昔盯着眼前的一汪静水,默然良久。她缓缓将自己裙边的水迹拧干,又默默地穿上了自己的鞋袜。四周只有些许知了与蛐蛐的撩人啼鸣,未有一人知晓此刻的剪昔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剪昔轻手整了整鬓角的碎发,一路默然的回了栖身小院。方一进院,便见汤圆一人正坐在廊下的矮栏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汤圆一见剪昔自院外而来,忙从那矮栏上跳了下来,蹦跳着迎了过来。还未到剪昔跟前,口中先开始嗔怪道:“剪昔姐姐这是到哪里去了,一个下午寻不见人影也便罢了。方才送饭的婆子都来了两遭,姐姐还是未见露面,真真急死个人了。”
剪昔轻掐了汤圆的鼻尖,失笑道:“你呀,还是逃不了一个吃字。你寻我做什么?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今儿下午做什么去了。”
汤圆两眼一眨,皱着鼻头问道:“那姐姐说我今儿下午做什么去了,我可不信你能猜的着。”
“勿忙勿忙,且叫我掐指一算。”剪昔两手一背,煞有介事地围着汤圆转了两圈。
汤圆得意洋洋地仰着小脑袋,摇头晃脑的说道:“姐姐又不是那牛鼻子老道,又跟我玩这些虚的,我才不信呢。”
剪昔轻遮了半脸,在汤圆背后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意,待转到了汤圆眼前,却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盯着汤圆直点头道:“知了知了,必是错不了的。”
汤圆被剪昔的一板正经的模样唬了一跳,当下也失了两分自信道:“姐姐快说,且别在那里吓唬人了。”
剪昔见汤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叹道:“这还用猜吗?你自己个儿闻闻,这一身甜腻腻地点心味道,许是砸了谁家的点心铺子罢。”
说是这般说,可这府中又哪里有什么点心铺子,剪昔此言,不过是取笑汤圆整日里往厨房钻罢了。
汤圆哪里听不出来剪昔话中的打趣之意,叫嚣着扑倒剪昔身上,噘嘴叫道:“亏我还念着姐姐晚上不曾吃饭,特特与你留了几块南瓜饼下来。如今瞧来,可是用不着了。”
剪昔一日里几乎未曾吃饭,只今儿早上吃了些小菜。汤圆不说,剪昔还未觉怎样,如今被汤圆这么一闹,倒是有些手脚发软起来。少不得落下面子,轻声同汤圆告饶。
两人又笑闹了几句,汤圆方从刚才的矮栏旁边摸出一个油纸包递与剪昔。剪昔也不提进屋,两人就这般坐在廊下,一同说笑。
剪昔拣了一块南瓜饼递与汤圆,汤圆连连摆手道:“我今儿可是吃了不少呢,这是给姐姐留的。”
汤圆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露出一个羞然的表情。
剪昔瞥了眼汤圆圆滚滚的肚子,也不再强求。待拣了一块饼子吞下垫饥,方才问道:“怎么不进屋子,且在这院里招蚊子?”
汤圆努了努嘴,指着屋中说道:“就她一人在屋里窝着,我可不上赶着点眼,倒是这院子里更为舒爽些。”
剪昔自知汤圆说的是谁,可未曾想旁人也都不在屋中,事情倒是越发复杂起来。剪昔手下猛然一紧,却对这屋中的几人越发怀疑起来。剪昔掩去眸中深思,状似不在意道:“她们几人今儿下午都不在吗?”
汤圆撑着脑袋想了半晌,点头道:“可不是,自我回来,便只有她一人在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是将人闷死了。姐姐今儿去哪了?方才院中光线暗,倒是未觉得怎样。如今瞧来,这身上的裙子倒像是洗过一般呢。”
“不过在那园中的湖边坐了一会子,未曾想沾湿了裙子。”剪昔随意扯了一个由头道。
“可是不得了,姐姐小心着了风寒。这夏日里生病,可是了不得的呢。”汤圆闻言,又恐剪昔着了凉,忙扯着剪昔回屋换衣裳。剪昔拗她不过,也只得挑帘进了屋子。
未有多时,宝银、昭儿、石榴三人也陆陆续续地回了屋子,剪昔亦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众人。欲知剪昔能否将此人揪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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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回 观察入微(二)
如今且说剪昔见拗不过汤圆,只得任由汤圆将自己扯回房中。两人方一进门,剪昔便见周如意正窝在旁里的蜡烛前翻着一本图画册子。
周如意一见剪昔与汤圆两人进来,慌手慌脚的收了手中的书册,大声叫嚷道:“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进门不知先知应一声吗!这般大刺刺地闯进来,连点教养都没有!”
汤圆最听不得周如意这般阴阳怪气的语调,厉声反斥道:“你见过谁回自家屋中还敲门的!若是在这地界待不下去,只管搬出去就是!只怕某人是有这个心思,没有这个运道罢!”
“嗬。”周如意请撩了一下颊边碎发,语调尖酸道。“如今瞧来,也不知谁是那个真正没有运道的。连那门边都未曾摸到,且来跟我抢话。”
汤圆心里存着念头,被周如意这般挑衅之下,又哪里忍得了,登时便火冒三丈。
剪昔在旁里瞧着两人这般炸毛黎鸡的模样,顿觉一阵头疼,只得搭言道:“若是二爷心中当真念着某人,又怎的忍心将自己的心肝撇在此处。你莫要太在意,免得伤身……伤心。”
剪昔此言虽然说得模糊,可话中指向甚是明了。话语终了,剪昔念着汤圆的小心思,不由暗暗地给汤圆提了个醒。
“你……”周如意被剪昔这一通抢白堵了个哑口无言,你呀我呀的说不出个所以。
剪昔早便瞧清了周如意手中的册子,也不欲叫汤圆同她沾染,便笑着转了话头道:“不是说要寻件衣裳替我换上,怎的到了屋里,反倒将我撇在这门前吹风。若是明儿染了风寒,我可是与你不依。”
汤圆才见了周如意吃瘪,心下正是舒泰的时候,被剪昔一提醒,方才忆起旁的事来,忙不迭去柜里寻干净衣裳去了。周如意见两人不理自己,也自觉没趣。趁着汤圆两人不备之时,将藏于怀中的册子悄悄地锁进了旁里的匣子。
剪昔冷言立在旁边,早将周如意的小动作瞧了个清楚。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冷笑,暗道这周如意当真是大胆。在这深宅大院之中,竟然敢暗藏这种画册。若是被人攀扯出来,背后又无人护着,必是叫人打死完事的。
彼时,剪昔还欲借周如意成事,自不会出头做这个恶人。遂暗自敛下眼睑,只当自己未曾瞧见。
一时汤圆寻了件干净衣裳出来,要帮剪昔换上。剪昔本想着天色已晚,未有多时便要睡了,也不值得再换一身,便笑着婉拒了。
汤圆扁了扁嘴巴,可怜兮兮的说道:“剪昔姐姐方才还说要换的,怎么一会子就变了。”
剪昔方才所言,也不过是为了岔开周如意与汤圆罢了。如今想来,倒有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下也只得认命的换上。
未有多时,只听屋门“吱嘎”一声闷响,却是宝银自外间进来。一见剪昔三人皆在屋中,笑着与众人道了好。周如意因宝银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也算给宝银几分面子,只冷冷地点点头,也算打过招呼。
宝银也不在乎周如意的态度,提着手中提篮同众人笑道:“今儿回家正好赶巧了,家里才做了绿豆凉糕。我瞧着晶亮亮的煞是漂亮,便带了些与你们尝尝。也不是什么新鲜吃食,就应着夏日里这个景儿。”
汤圆一听有新奇吃食,两眼发光的凑到了宝银旁侧,万般期许道:“是什么东西,姐姐快叫我瞧瞧。”
宝银笑着将篮上的花布揭开,露出一只粗瓷的大盖碗。她小意将那盖碗捧出,待揭了盖子,露出一块块麻将大小的浅绿色方块。那绿豆凉糕的大小几乎一致,整整齐齐的码成一堆,映着屋里的烛火,晶莹剔透的煞是好看。
登时,汤圆双眸又是一亮,惊喜道:“这凉糕真好看,跟那翡翠一般,都叫人忍不得下口了。”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能解点暑气罢了。我去替你们寻些碗筷来,也尝尝我娘的手艺怎样。”宝银颇为谦逊地说道。
“瞧这样子,也必是好的。”汤圆迫不及待的叫道。
“你这张小嘴,何时这般甜了。”宝银失笑一声,自去柜中寻了些备用碗碟来。
剪昔趁着宝银转身之时,不动声色的瞧了瞧她身上的衣饰与鞋袜。衣裳还是今儿早上穿的那件,倒是未曾换过。脚下蹬的绣花鞋,虽说蒙了一层薄土,却也不像自己那般沾了湿泥。瞧这模样,方才园中的女子应不是宝银。
宝银取了碗碟回来,见剪昔呆呆地瞧着自己,便问道:“我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怎么这般瞧我?”
剪昔眯眼一笑,指着宝银的绣花鞋道:“不过是瞧着你鞋上的花样子漂亮,赶明儿也想同你讨一双。”
“感情要在我这里打饥荒,也不嫌臊得慌。”宝银轻啐了一声,将盖碗中的绿豆凉糕盛入碟中,抬手递与了剪昔与汤圆。
剪昔笑着接过,语调颇有些委屈道:“谁叫宝银的手艺好,我可是眼巴巴的盼着您何时露个指缝下来。”
“美得你,且等着姐姐我高兴。”宝银见剪昔耍宝,也不搭理。另盛了一碟凉糕,递与周如意道:“如意,你要不要尝尝?”
周如意卷着散落的碎发,闲闲说道:“多谢好意,我还要为我家二爷保持身材。这大晚上的,可是不敢随意吃东西。”
宝银笑了笑,也不欲同周如意一般见识。好在汤圆只顾着眼前吃食,倒是未曾听见周如意说了些什么,否则又是一番闹腾。
剪昔一边吃着凉糕,一边同宝银说笑两句。不多时,昭儿与石榴两人也一前一后的回了屋子。宝银笑着与两人盛了凉糕,两人皆是轻声谢过。
彼时,屋内六人皆已聚齐,大家皆是笑意晏晏,各自拣了话头说笑,屋里自有一番合乐之貌。
剪昔趁着众人说笑之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昭儿与石榴一通。谁曾想这两人身上也是一般干净,未曾沾上一点的湿泥。只是如此一来,倒叫剪昔犯了难。
剪昔本想借那人在园中踩的湿泥,将此人从众人之间分辨出来。可如今倒好,竟是未有一点马脚露出。剪昔心下颓然,只得收敛了心神,日后另想别的法子试探。欲知此后又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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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回 小喜终局
如今且说剪昔等人入府已满一月。这日午后,待用过午饭,众人皆聚在张嬷嬷教习规矩的小院。就连一向瞧不见人影的周如意也未曾缺席,倒成了众人眼中的一道奇景。要知这周如意,只要天上的日头稍大些,她必是从不露面。只是不知今儿刮的什么风,竟是将这尊大神也请了出来。
张嬷嬷见六人皆已聚齐,当下也不废话,只说要考较众人平日间所学的规矩。如此突击检查,倒叫众人无有准备。可事已至此,也只得硬着头皮应对。所幸张嬷嬷也不欲为难众人,所出的题目皆是往日所学。
未有多时,众人皆是一脸轻松的完成了此次考察。就连平素不常露面的周如意,也是万般轻易地通过。张嬷嬷考较了众人的规矩后,便停步于众人之前。也不言语,只两双眼睛直勾勾的扫视着众人。
众人皆被张嬷嬷的神情所惊,不知出了何事。就连剪昔心底也微起了一丝波澜,暗自思量着此前种种琐事,意欲从中寻些端倪出来。
张嬷嬷瞧着神色各异的众人,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厉声说道:“自明儿起,咱们之间的缘分也算了了一段了。往后,自有旁人约束着你们的所有行径。”
此言一出,除了周如意外,众人面上大都是骇然失色,不知张嬷嬷为何平白生出这段话来。可依剪昔瞧来,这在场诸人的神色应大都是装出来的罢。毕竟,这背后的几双眼睛,剪昔尚未瞧得清楚。
汤圆忍不得向剪昔靠了靠,小声问道:“剪昔姐姐,你说张妈妈说这话何意。莫不是又要将咱们卖出去罢。好不易得了这个栖身之所,说不得又要颠沛流离了。”
剪昔一瞧周如意今儿的神色,早便猜出了大半。轻手拍了拍汤圆,方要轻声解释,便被张嬷嬷一声呵斥道:“怎么,又有人忘了规矩!这才多点子工夫,又忍不住在人眼皮子底下作妖了!”
汤圆被张嬷嬷这声大喝唬了一跳,往日间不好的记忆登时涌上心头。忙不迭缩着脖子站回原地,却是再不敢同剪昔搭话。
剪昔见汤圆怕的要命,也只得轻轻一笑,以示安抚。
周如意见不惯两人这般姐妹情深的模样,双手抱胸,语调尖酸的说道:“我瞧着某人是忘了那日的板子了,不若妈妈再叫她们长长记性!”
今儿,张嬷嬷却只是干笑两声,并不打算给周如意面子,只婉言拒绝道:“今儿不赶巧,出门走急了些,那柄长尺却是忘记带了。”
周如意不以为意道:“这有何难,叫那个叫什么小喜的丫头取了来就是,又不费多少工夫。”
“恐怕是取不过来了。”张嬷嬷面色一僵,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周如意打定主意要给剪昔好瞧,自是不能容忍张嬷嬷这般随意应付过去,便吵嚷道:“我们在这里等着便是,左右这规矩一事却是要立的,否则日后怎么服众。”
张嬷嬷面上却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嘴唇开合了两下,终是说道:“我是说小喜来不了了。”
周如意闻言,面上倒是一僵,复又阴阳怪气的说道:“前儿不是还瞧见了,她护某人可是护的紧呢。瞧那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可真真叫人爱的紧呢。这厢算着,也有几日未曾见了,不若妈妈将人唤来,既办了差事,也能解一解我这相思之苦。妈妈以为,此意何如?”
剪昔听不惯周如意这番酸里酸气的语气,阖下眼睑,只当旁里未有此人。
周如意一见剪昔又是这番漠然冷淡地神色,只觉自己越发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只得大声叫着剪昔的名字,从旁提醒道:“穆剪昔,当日,人家小喜可是句句为你,恨不得将自己个儿的心肝都掏给你。如今,你就是这般漠然示之的态度吗!”
剪昔瞧都不瞧周如意一眼,只淡淡回道:“随你高兴便可。”
周如意吃了个闷亏,咬牙切齿地说道:“穆剪昔,终了终了,没想到你是这般无情冷酷之人,真真叫人寒心!不知小喜那丫头瞧见了,会不会后悔自己当日对你的这般维护!”
剪昔就是因着周如意与自己素不对盘,加之那日小喜出言维护之举,唯恐周如意误以为两人交往甚密,进而连累到小喜。遂连日间,皆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小喜。就连一声感谢之言也未曾亲口说出,只托汤圆送了些吃食与她,了表自己心底的感激之情。
如今见周如意刻意提起小喜,剪昔自是要避的远远的,生恐因自己的无意之言,倒连累小喜不受周如意待见。毕竟,周如意背后的依仗,也不是小喜一个粗使丫头能招惹的起的。是生是死,也都是那人的一句话罢了。就他那种风流公子,牺牲一个小丫头来讨好自己的心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况且这小丫头生得又不是那般出众,剪昔忍不得在心底腹诽。
张嬷嬷见两人这般模样,虽说心下欣喜,面上却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道:“那个,两位姑娘且停停嘴,听我老婆子一句。”
剪昔见张嬷嬷脸上神色不自然,心下也是狐疑,只抬首看向张嬷嬷,不知她又有何言。
张嬷嬷欲言又止道:“小喜那丫头没了。”
话音将落,方才一直压制着自己情绪的剪昔陡然一声惊呼,不可置信道:“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没便没了。”
众人面上也皆是一片骇然,连方才一直在旁叫嚣的周如意也息了声响。
张嬷嬷面上浮起一丝为难之色,言语模糊的说道:“这深宅大院里,有些事该为,有些事不该为。若是有人不知事的做了,自会有人等着收拾。”
张嬷嬷此言,说的甚是模糊,落在众人耳中,也有了不同的意味。周如意未曾听出张嬷嬷的话中之意,只当是谢庭嵘知晓了此事,暗自与自己出气,面上却越发得意起来。
剪昔只觉浑身倏然一冷,心下陡然升起一丝悲凉之感,越发觉得这襄国公的人情淡薄。张嬷嬷这是在暗自提醒众人吗?在这国公府里,有些事儿瞧见了,也只能当作不知。若是大刺刺的吵嚷出来,自会有人让你神鬼不觉的闭紧嘴巴。
至于张嬷嬷究竟何意,剪昔尚且不知,预知此后又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百八十三回 如意开窍
如今且说众人忽闻小喜死讯,皆是各怀心思。一时间也无人言语,院中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汤圆因着前几日替剪昔送了些吃食与小喜,自觉尚有两分情谊在,便追问张嬷嬷道:“张妈妈,小喜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儿?怎么好好地人儿,就这般失了性命。”
张嬷嬷正欲借此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冷哼一声道:“在这府里做事,最忌讳认错了主子。她自己个儿鬼迷了心窍,就莫怪主子哪里容不下她!”
旁人闻得此言,尚还罢了。周如意却是浑身一颤,面上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起来。前日里,周如意早便知晓有人暗中监视自己,她为了日日与谢庭嵘逍遥,自是下了血本收买小喜。所幸那小喜也是个眼皮子浅的,不过与了一点子吃食,就正儿八经的做起了睁眼瞎。可既是这般,枉费了周如意多少的心力去套问,也未曾问出这小喜的背后之主是谁。
后来,周如意又遇见那谢庭嵘身侧的大丫鬟青鸾,两人自是互不服气。周如意便当这小喜是那青鸾派来盯梢的,倒也未曾放在心上。可如今,小喜这丫头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失了性命,却未曾引得一人注意,这般说明……
那周如意也不是个蠢笨的,一听张嬷嬷口中所言,又暗自打量她面上神色,心下倒也猜到了大半。在这襄国公府的后宅之中,能悄无声息的取人性命之人,也只有主子一类的人物。可周如意自觉自己入府时日不长,这府中所识之人亦是少数,更莫说自己的得罪了哪个主子。
周如意思前想后,忽觉一道亮光自心底陡然掠过,暗道这府中倒有一人与此般景况甚是相符。都言这府中的掌权者赵文华对自家的儿子甚是溺爱,素日间连句重话都未曾有过。可只一样,必是不许旁人歪带自家儿子。遂这几年间,谢庭嵘身侧莺莺燕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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