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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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了自己女儿的风头，当时虽然感激她解围，但是无缘由的她越来越恨她，她的样子越来越像当年的陈氏，总是漫不经心的抢走她费尽心思才得来的东西，比如当年老爷的关注，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再重蹈覆辙。

　　　　“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翠缕一脸焦急的过来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清欢不禁疑惑。

　　　　“小姐，大夫人真是太过分了，大小姐刚一走她就借口说如今朝廷奉行节俭之风，府上不可过于奢侈，要裁剪吃穿用度，因此将我们院内本就不多的人手全都遣散了，还将我们每个月的例银减少了一半”翠缕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早知道回府是这样的情形，那她死活也不会同意小姐回府了。

　　　　清欢心中一惊，她知道大夫人不喜欢她，却不知道她已经厌恶她到如此程度，她处处小心不引起她的记恨，没想到却还是难逃她的敌对刁难。

　　　　“我去告诉父亲”清欢转念一想，如今只有父亲能帮她做主了。

　　　　“小姐，大小姐前脚刚走，老爷就被皇上叫去南巡视察，少不得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难怪如此，清欢心中定定的想，大夫人就是抓住父亲不在的时机，故意刁难自己。

　　　　“如今咱们院中还剩几个人？”

　　　　“只剩下一个年老的厨娘和一个年幼的小丫鬟”

　　　　连留下的下人都是要么年幼要么年老，大夫人真会盘算。

　　　　“你仔细的去打听一下她们的底细，万不可掉以轻心”清欢仔细的嘱咐锦荣，贴身之人，下暗手的机会多不胜数，她们必须提高警惕。

　　　　“是，小姐”翠缕忙欲出去，清欢拉住了她的手道了声“辛苦你了”，万万没想到回到自己所谓的“家”却如此艰难被人算计，如入险境，只有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翠缕可以依靠信任，清欢心中不禁哑然失笑。

　　　　她知道她简单快乐的日子已经到头了，大夫人从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她亦知道个中利弊，定不会让自己和翠缕傻傻的任人欺凌，受到伤害。我本无害人之心，奈何人要害我，清欢心中喃喃的想，又看到腰间别着的锦荣送给她的玉佩，顿时心中五味陈杂。

　　　　半晌，翠缕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看着她道“小姐，我都仔细的打听清楚了，这个厨娘是大夫人出嫁时娘家带过来的，因为年老逐渐尝不出味道，所以被大夫人打发了出来，那个年幼的丫鬟名叫伶露，是前几日管家从奴贩子手里买进来的，不知道什么底细”

　　　　“如此”清欢听罢，心中便有了主意，她们暂且需得熬过这十天半个月，等到父亲回来才行。

　　　　翠缕一脸担忧的坐了下来，给清欢泡了一杯茶水，心中不禁可怜她，小姐从出生起本就不受宠，被随便养在偏僻陈旧的别苑，没想到回了府以后还要处处受人刁难，早知入府是这样的情形，她宁愿与小姐在破旧的庭院里住一辈子，不卷入这些世间的利益纷争来。

　　　　“翠缕，你放心，我们能挺过去的”清欢冲她宛然一笑，翠缕心中却更加酸楚，知道她是为了宽慰自己，很明显的进了丞相府以后，小姐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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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将至

　　　　第二天天刚醒，清欢就吩咐翠缕取来一些散碎的银两，自己又包了一两身平时不常穿的衣服，来到下人的房间。

　　　　这是一间狭小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杂物，一张略显陈旧的床上摆着半旧不新的衣服，还充斥着常年熬煮中药的刺鼻气味。

　　　　清欢来时正是清晨，年老厨娘还没醒，也许是老年容易梦魇，睡得太沉，乃至于清欢走到她床前都没有发现。

　　　　清欢看着她如枯树皮一般的手露了一截在外面，被子单薄陈旧，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从豆蔻年华到嫁进相府，为大夫人操心了一辈子，结果却因为年老体弱，没有了利用价值而被弃之如履。

　　　　“二小姐，你怎么来了？！”满脸皱纹厨娘猛的睁开眼看到在窗边的清欢，不禁吓了一大跳，挣扎着想要起来。

　　　　“不必起来，天色尚早，大娘你再睡会儿”清欢按住了想要起来的她。

　　　　“我此次过来是想跟你说，你年纪已大，再这样待在相府干重活，对身体终归不太合适，我这里为你准备了一些碎银两和几身衣裳，足够你出府去置办一处小宅安养晚年”清欢这样说同时也是为自己免了一些后顾之忧。

　　　　“小姐，这……”厨娘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让清欢心中不禁担心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她的心思。

　　　　厨娘突然看着她道，一双浑浊的几乎看不太清东西的眼睛里隐约含了些泪水，“我进府这大半辈子，卑微如蝼蚁，每天不知疲倦的干着各种重活，竟然只有你一个刚进府什么都不懂的二小姐怜惜我”

　　　　“大娘，我刚入府什么都不懂，却知道要尊重长者”清欢缓缓的说道，一双蓝瞳里包含着善意。

　　　　“老身在此谢过小姐”厨娘感激的冲她弯腰道谢，本就佝偻的背显得更加弯曲。还好她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有害人之心，如此这样想来，自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待出了房以后，清欢心中盘算着如今厨娘走了以后，该找一个怎样的人来替代，突然心中一动，方大娘淳朴憨厚的脸浮现在自己眼前。

　　　　于是第二天当翠缕领了满脸笑意的方大娘回府的时候，清欢心中高兴不已。

　　　　终于身边又有一个可靠的人了，还能每天吃到美味的桂花糕，清欢心里想着。

　　　　下一步就是好好探究一下年幼的小丫头伶玉了。不似厨娘一样在这里待了几年有余，她是近几天大夫人才派过来服侍，清欢与她还甚少接触。

　　　　“伶玉”清欢手中拿了一碟新做的桂花糕，小女孩总不会拒绝甜食。

　　　　推开房门，看到年芳十三的小丫头手中正拿了七彩羽毛毽子在踢，身形十分削瘦。

　　　　“伶玉请二小姐的安”小丫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给你带来一碟桂花糕，快来吃吧”清欢将碟放在桌上，含了笑朝她招手。

　　　　“伶玉素来不喜甜食，况且大夫人曾告诫过我，甜食吃多了伤胃”伶玉只低着头，冷冰冰的道，完全不似刚才踢毽子那般活泼快乐。

　　　　这……，清欢心下一思索便知不好，小丫头年纪虽小，想法却多，而且是大夫人从奴才贩子手中所买，之前肯定饱受凌辱，对大夫人充满感激也是正常的。

　　　　正如清欢所想，伶玉心中确实对二小姐怀有憎意，因为她知道大夫人不喜欢她，而只要是大夫人不喜欢的人她肯定也不会喜欢，更有一种隐约的念头埋在她心中，她不甘于就这样充满凌辱平庸底层的过一生，即使身份再低微，她也想活的轰轰烈烈一点，心中对这个有怀有异瞳，只追求闲云野鹤不知进取的孤僻二小姐也有几丝鄙夷。

　　　　“伶玉，如今你进了我的房中就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们应当亲如姐妹才行”清欢望着她，一双蓝色的异瞳头一次透出几分威严。

　　　　“伶玉谨记”小丫头却始终低着头，不愿与她直视。

　　　　清欢心中无奈，知道这个小丫头也是一个难以对付的性格，也终于知道了大夫人的别有用心，奈何她还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自己能做什么？来日方长，清欢心中想着。

　　　　虽然例银很少，在大夫人的苛刻下，生活透出几分艰苦的味道，但是清欢和翠缕还是很会苦中作乐，清欢的异瞳晚上依然能够清楚的视物，因此她常唤了翠缕趁晚上无人时便去花种繁多的花园里偷挖一些自己喜欢的花草回来种在院子里，久而久之，兰草，紫萝等草木在院子里开的繁盛，引得蝴蝶翩翩而来，倒也不失为一番美景。

　　　　这日，清欢仍旧如往常般与翠缕嬉笑玩闹却见一个小家丁来叫。

　　　　“二小姐，大夫人有请去东院大厅一聚”清欢心中疑惑，但还是收起了玩闹心思，一言不发的跟他来到大厅。

　　　　“欢儿，快来母亲身边”大夫人冲她招手，仿佛刻意刁难她的是另外一个人一般，让清欢心中感叹人心可畏，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甜甜道“清欢给母亲请安。”

　　　　“快起来，傻孩子，你我面前何必如此多礼”刘氏一身华贵的绫罗绸缎，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一走动满身的玉与金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今日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明日你就又多了一个可亲的妹妹”刘氏软声道，听在清欢耳中却如炸了一声惊雷。

　　　　“锦荣早已入宫，母亲心中思念，虽然有你在身边陪着，但是多一个妹妹陪着，大家亲亲热热的住在一起岂不更好”刘氏状似伤心的说。

　　　　“请问这个妹妹是何来历？”清欢暗暗握紧双拳，一个伶玉都已经难对付，竟又多了一个妹妹，如果是大夫人的亲戚。那岂不是更难对付，自己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她是我娘家妹妹的女儿，名唤紫云，亦是你的表妹，近来家中出了些事情无处投靠，我便想接她入府岂不好，你也正好有人一处玩伴”

　　　　“是，清欢万分期待”清欢也陪着笑说，心却沉入谷底，不知这个表妹是个怎样的人，刘家也是大户人家，这样的环境下出来的小姐想毕是心高气傲，工于计算的人，自己本就心思单纯，该如何与之抗衡？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说不定是一个很好的妹妹，她心里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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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白苍之混沌

　　　　白苍自记事以来就住在幻天山上，那时他似乎就是孤身一人，山上茂林奇石，飞禽走兽众多，他只是一只普通的老虎，渴了就在山泉喝水，饿了就捕捉野物吃，他自己有一个干燥的山洞，下雨天避雨，下雪天藏身保暖。

　　　　对于自己是一只老虎这件事情，不知为何他隐约有些不习惯，每天入夜时他都会举起自己毛茸茸的爪子，翻来覆去的看，有时候天晴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迅猛奔跑在野外恐吓小动物，看小兔子小羚羊煞有其事的出来觅食又惊吓得跑的飞快，他心里觉得恶趣味十足。

　　　　很多次，他都在想究竟动物能不能有自己的意识，他看到那些小动物天天重复做一样的事情，心中不禁好奇，他知道自己与他们不同，也许是吸收了经年累月的日月精华他逐渐有了些人智，内心也渴望着能修道成仙，拜托躯体的束缚。

　　　　每日每夜的他都在山洞中打坐，吃水果饱肚，原始密林中本就人烟稀少，无人打扰，他也乐的清净，他虽是猛兽但却并无害人之心，对世间万物生灵都怀有几分敬仰。

　　　　慢慢的，他的周身常透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度来，再加上他本就有一双蓝瞳，虎态威严，隐隐的透出几分仙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那清心洞中，大抵是过了一百年，他身边的动物死了有生，都已经好几轮，唯独他因了那几分修炼的仙气，长久的未消亡。

　　　　那日，他如往常般打坐清修，却见灵蛇扭动着妩媚的身体从洞口游进来，吐着血红的信子，声音里带着风情万种。

　　　　“白苍，你可真的足够清心寡欲？”灵蛇扭动着身子缠了上来，白苍连忙躲避。

　　　　却见她一把抱住他，灵巧的蛇身倏忽一下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红唇妖娆，媚眼如丝。

　　　　“这……非礼勿动！”白苍哑了声音道，毕竟是少年，哪受过这样的诱惑。

　　　　“想来我在这山上修行已近百年，却见你终日打坐，不苟言笑，岂不沉闷？何不化了人心，你我共享男欢女爱”说罢，灵蛇在他耳边轻吐了一口气。

　　　　说来也怪，终于受这虎型的束缚，在她的引导下，竟逐渐感觉一股仙气冲破身体，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眉目清朗，银发虎耳的清秀男子。

　　　　“……”从没见过他破体变身，灵蛇似乎也惊异于他的俊逸非凡，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轻抚上他健壮的身躯。

　　　　“请放开！”声音隐约透着禁欲气息的男子义正言辞的出声，一张脸绯红。

　　　　“好个俊俏的少年郎，让我真心喜欢”灵蛇声音颤抖，时男时女，山中蛇类灵物时常有雌雄同体而存，这一点并不少见。

　　　　灵蛇又主动褪去衣裳，身子缠绕上来，白苍知他是清修，忌荤色，虽然血气方刚，但不可因这一次破戒而毁掉，因此一把将她用力推开。

　　　　灵蛇大惊，从来有哪个妖怪抵挡的住她的诱惑？再说她灵蛇虽然爱好美色，但是心高气傲，除非是自己真心看上的人才会主动勾引，没想到这虎这么不解风情，当下恼羞成怒。

　　　　“你只是山中一只野虎，却妄想着修炼成仙，即使清修千年又谈何容易？情戒色戒你终归会犯”说罢，灵蛇将褪去的衣服穿上，愤愤然离去。

　　　　白苍知她是恼羞成怒，终归是自己不解风情，因此没有辩驳，只是安静看她离去，心中无奈。

　　　　在一百年前，灵蛇还只是幻天山山脚下一条小小青蛇，有一次他下山时看到她落难，小小的身体在鹰爪下死命挣扎，心下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便扑上前去与那鹰一战，将她解救，想来她那时应该混沌，不会记得他，却没想到她终归是记下了。

　　　　白苍心中本是无欲无求，却第一次对男女之情产生了几分好奇，素来妖精常言，人世间奇妙无穷，下凡游历一番乃是极好，也常听说有玄女下凡与凡人私会被大帝削去仙籍的事情。

　　　　凡人有何好当，在他看来实在是脆弱不堪，既没有野兽般凶猛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保护自己，也没有仙人无边的法力，在他看来凡人是最无趣的存在。

　　　　那日他化了人形，在山上移行乱逛，却在最高的山峰上看到幻天山脚下有一个小小的村子，当下好奇，远眺了半晌。

　　　　“那里便是凡人生存的地方了”一旁狐狸垌冢里不知何时出现的狐狸大哥叼了根狗尾巴草悠哉的对他道。

　　　　“你是谁？你什么时候出现的？”白苍突然听到有人悄无声息的对他说话，被吓了一跳，老虎耳朵都竖立了起来。

　　　　“你居然不知道本大爷是谁？你是新来的？本大爷是仙狐一族的顶梁柱洞府大哥！”狐狸大哥一脸鄙夷的扫了他一眼，一双毛茸茸的爪子指了指旁边偌大的一个洞府，上面牌匾上赫然写了几个歪七斜八的大字“仙孤府”

　　　　“仙……孤……府”白苍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下那几个字，心中喃喃道，虽然是妖精，但是也不能没有文化啊……

　　　　看他盯着牌匾看了很久，良久不出声。狐狸大哥用手点了点他，示意他回过神来。

　　　　“虽然知道你羡慕本大爷的字写的好，但我们还是要回归正传，莫非你没来过山头？”

　　　　白苍记事以后活动的范围很小，再说他心中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山中唯一知事的灵物，却不知道这幻天山面积庞大不已，加上密林封闭，人烟十分稀少，奇珍异兽众多，修行成精也并非怪事。

　　　　“嗯”白苍怔怔的点了点头。

　　　　“看兄台样子俊逸不凡，不如随我进洞小酌几杯，我还有几个小狐仙妹妹，模样美丽可人……”狐狸大哥边揽住他的肩膀，便把他往山洞里引，期间不断发出猥琐的笑声，让白苍心中无奈，但又觉得正好生活无趣，认识一帮小妖一起聚聚倒也比自己常常孤身一人有意思，便跟着他进了山洞。

　　　　幻云山山势威严陡峭，茂林密布，顶峰几乎插入云，常年有雾气缠绕，空气清新不已，这洞府倒也不失一个清修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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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白苍之初世

　　　　日子就这样悠然的度过，白苍也亏得狐狸大哥的引荐认识了不少新朋友，比如东边山头上外型娇小可爱其实凶猛无比的狸猫一族，西边山头上狡诈无比常常过来蹭吃蹭喝的黑狼一族，当然也少不了狐仙洞里常常偷偷送小花向他示爱的小狐狸妹妹们。

　　　　这日，白苍和往常一样在洞中打坐，天还没亮，狐狸大哥就叼着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用极具引诱性的嗓音说道“兄台，我明天打算下山去好好游玩一番，要不要一起？”

　　　　“你是指去凡人的集市？”白苍有些不确定的问。

　　　　只见狐狸大哥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折扇来，又变成一个风流公子“当然，想我狐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停！”白苍受不了的打断他，又压低声音问他“你可与凡人交往过？”

　　　　狐渊更加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似乎无比嫌弃他的乡土气息

　　　　“本大爷从得道以来一直在人间游玩，深的人间女子青睐，说到风流无双，我不说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白苍看他明明化作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模样，说话却流声流气，牙不禁痒痒，身为老虎的本能让他真想一口把这只嚣张无比的狐狸嗷呜一口吃掉。

　　　　“说来，你这双虎耳一定得用法术藏起来，免得引起骚乱”

　　　　也是，白苍心中沉吟，摇身一变便成了一个身穿锦衣，黑发墨瞳的俊逸公子。

　　　　两人一路乘风而行，不一会儿就下了山，到了离幻天山最近的一个小小市集。但见人烟繁杂，摊贩众多，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有很多见所未见的新奇小玩意。

　　　　白苍心中十分激动，第一次来人间十分兴奋，左看看又看看，脸上却还是不露声色，冷着一张脸，手中拿着折扇，悠悠跟着狐渊而行。

　　　　他们两人皆着锦衣，气度不凡，在这偏僻的小集市里十分引人注目，有些略微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甚至假意从他们旁边走过去，落下绣有闺名的锦帕，奈何表错了情，那两只妖物十分不解风情头也不回的直往前走。

　　　　来到一处酒楼门口，狐渊得意洋洋的对白苍道“今儿大哥做东带你进去饱餐一顿，不必拘礼”说罢，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两锭沉甸甸的银子出来。

　　　　白苍望向酒楼，但见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天香楼”，心中不禁隐约对人间的美味佳肴有了几丝期待。

　　　　只见狐渊轻车熟路的赏了些碎银给小二当做小费，又点了一大桌子白苍见都没见过的山珍海味。白苍看着一大桌的山珍海味，美味诱人，还不知道从哪里动筷，却听到狐渊拉长了语调说，

　　　　“到了天香楼一定要尝尝他们这里特制的女儿红，加了七七四十九道药材熬煮，不仅喝的畅快又补身”说时迟，那时快，小二乐哈哈的端了一小坛酒过来。

　　　　狐渊取了红布塞，深深闻了一口，似乎无比陶醉，又给他倒上了满满一杯。白苍端起酒杯，心中还在想着酒为何物？为什么世人与妖精都如此迷恋？却见不远处一个背着竹瘘的女子踏门而进。

　　　　“店家，你们要的药材到了”但见那女子一口清冽的声音，一身粗布衣裳，似乎是长路赶来，手还在不断抹着额头上的汗，女子长相平凡，放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但是真正吸引他的却是女子那双与他相似的蓝色的异瞳。

　　　　“那是素锦，负责每天给酒家送药材”狐渊又一次悄无声息的出身，害得白苍一惊，手一抖，手中的酒洒了一大半，似乎注意到他的眼神，那女子往这边瞥过来，白苍连忙将杯中还剩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本就不曾喝过酒，一杯酒猛然下肚，白苍的脸上多了些绯色，引得狐渊连连笑他。

　　　　“怎么样？酒好喝吧？”狐渊坏笑着看他，让他一向不近人情的脸又红了几分。

　　　　“这是给你的银子”店家领事给了素锦一吊钱。

　　　　“多谢”素锦浅笑着道谢，原本平凡无奇的脸因这一笑，衬着蓝色的眼睛反而透出几分独特的韵味来，引得领事微微一怔。

　　　　白苍一直稍稍的注意着素锦，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为何她也有一双蓝色的瞳，难道她也是妖？

　　　　似乎看出了疑问，狐渊边大口夹着菜喝着酒，边冲他缓缓道，“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山顶下看到的那个小山村吗？那是竹青村，她就一个人住在村尾，靠采药为生”狐狸本就消息灵通，再加上狐渊经常下山游玩，对这相近一带的人间事情总是略知一二。

　　　　一个人住？白苍心中又想起自己近一百年来也是一个人住，独来独往，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心中孤寂当然是难免的，还亏得那日碰见了狐渊，这才多了几分暖意，因此对她多了几分怜意。

　　　　“兄台，你不会对她有意吧？”狐渊色眯眯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快眯成了一条线，充满了探究的意思。

　　　　“别乱说，你以为人人都想你”白苍白了狐狸一眼，不自觉的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中感叹，真是好酒，好药材，入口清冽，余香久饶。

　　　　喝罢了酒，游玩了个够，天色已近晚。白苍和狐渊便商量着一起上山，心中惬意无比，走在路上更是因的这几杯酒，胆子更加大了起来。

　　　　“当真是我想错了，人间自有它的繁华之处，美不胜收”白苍醉晕晕的扯着狐渊的衣袖说，狐渊一脸嫌弃的甩开他。

　　　　突然只听得前面一阵人声喧哗，他们两人不禁好奇，便望了围观的群众那里靠。但见白苍上午见到的那个异瞳的女子正在人群的中央，原本摆的小摊也被人一把掀开。

　　　　“你这药材是假的，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