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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为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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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今日来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为了感谢你昨日帮我解围,甚至可以说是帮助我们丞相府解围,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这个小脑袋瓜子还是转的挺快的”上官锦荣憋不住笑的轻拍了拍对面有些呆愣着的“二妹”,眸中带着笑意的同时却真诚的带了几分欣赏。
“好啊,家姐原来是用一条手链来表达感谢之情,那可是远远不够的,不如家姐帮我买十串糖葫芦,二十碟桂花糕,我就接受你的感谢如何?”清欢却是十分俏皮的抬起下巴,样子古灵精怪的提起了要求,那样子更是让上官锦荣一阵哭笑不得。
便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她因为贪吃而早就略微鼓起的肚子说道,“你这个小馋猫,这么大了还偏爱吃甜食,幸好你不要入宫,不然小馋猫是要被训戒的”清欢红了脸忙挺身收腹,看在锦荣眼里却愈添了几分可爱,眼角笑意浓的化不开。
饶是这样说着,她却还是从袖中掏出些零碎的散银子来在清欢欣喜的眼神中将钱交给翠缕道“按照小馋猫的吩咐给她买这些甜食回来,对了别忘了顺便那药铺中取些清热消食的药来,以免她吃坏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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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章,姐妹(三)
上官锦荣木然的站在门口罚站,黑眸中透出几分怅惘之意,此时正是夏日炎炎的天气,绿树上有蝉鸣,有小鸟在不知炎热的穿梭在凉风习习的绿林中啼叫,她怔怔的看着,有时候是望向碧蓝的天,有时候是望向墙角正顶着曝晒的小草,无论是哪一种此时都叫她无比羡慕
“把她带进来”随着自己母亲刘氏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唤音量传入耳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抖,看到那母亲的贴身婢子瑾姑一脸威严的过来唤她,她内心更是有几分忐忑。
房间内炎热,此时那大门口正放着两个花瓷的大口碗缸,里面正盛着满满的冰块,有两个小丫鬟正在使劲的用扇子扇着,希望将房间内的温度给降下去,更要降下去的却是此时大夫人蓬勃旺盛的火气。
只见那穿金戴银的陈氏正坐在华贵的红木桌旁,一双凤目凌厉的扫视着锦荣忐忑交上去的作业,那是四五经,家法礼仪的默写与释义,她的母亲对她的学习抓的极紧,每日都要亲自批改,没过的话轻则罚站重则打手掌板,每日几乎都不得空闲。
“锦荣,你这几日功课的质量大不如前是由于什么原因?难道是性子野了吗?”那刘氏凌厉的凤目冲她狠狠的一扫,手狠狠的一甩,她抄写的内容便被狠狠的砸到了脚边。
“母亲…锦荣前几天生了病,所以才疏于功课……”上官锦荣低着头,微弱着声音辩解,手指不停的绞着素色的衣帕,辩解的声音渐不可闻。
那刘氏暼了一眼她那扭扭捏捏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大气仪态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又提高了音量落地有声的说道“锦荣,你身为丞相府大小姐平时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翰林院的学士宫里的教习嬷嬷,母亲那一样不是挑的最好的老师教你,是你不认真学还要不停地找借口!”
上官锦荣听了这话,心里却像针扎似的痛,她的母亲从来都不会真正的体贴她关心她,永远都只关心她的学习,她这次就是由于整夜整夜的读才导致高烧生病,如今才愈身体虚弱无比,哪里还有力气读那些枯燥的诗,可她的母亲不仅没有半分关心,却还一味的指责她偷懒。
“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锦荣真的是…是…无…无心的”庭下站着的少女由于过度紧张竟然又多了几分结结巴巴,连吐字都有些含糊不清,上官锦荣虽然表面上知达理,为丞相府二小姐,可是她再镇定做的再好最怕的还是眼前这个色厉内荏的母亲,在她的面前,似乎永远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刘氏听了这话更想发火,白养到这么大的女儿说话都说不清楚,这个习惯从锦荣小的时候就要,可却没想到如今这么严重,每到紧张时就控制不住结巴,完全没有丞相府大小姐的风采。
“锦荣,你这个毛病只有你小时候会出现,怎么如今你一听我两句呵斥又出现了,说好的要控制自己,以免将来在宫中当重失了仪态,闹了笑话,那可该如何是好?”那刘氏眼中的威严与担忧之意叫锦荣见了又是一阵害怕,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抖着,贝齿轻咬着唇,她是真的害怕自己的母亲,连父亲都不会这样严厉的管教自己。
许是她眼中的恐惧之意流露的过于明显,惊到了刘氏,毕竟母子连心,想到这里那刘氏凌厉的目光略微一敛,再开口语气却放缓了许多,不再抱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语重心长的冲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说道“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母亲就你一个女儿,怎么会不希望你早日成凤呢,你也要体谅母亲的心情才行啊”
“是,母亲,锦荣自然是知道的”尽管上官锦荣心中再厌恶这种母亲严厉的样子,再痛恨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丝轻松的童年可言,可说出来的话却永远不敢公开与自己的母亲对着干。
“瑾姑,大小姐晒了那么久的太阳,身体也有些受不了,你叫人拿冰桶进去给小姐去消消暑先”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严厉凶完以后,那刘氏还是吩咐自己随身的婢女好好的照顾锦荣。
上官锦荣听了这句如同赦免的话语,心中顿时只觉得开心无比,紧紧揪着裙子的手指也放松了了下来,也就是说母亲难得的放了她一马,总算也是偷的浮生半日闲。
“好了,你们退下吧”天气过于炎热,那刘氏虽然离那冰桶坐的极近,可是心里还是觉得一阵灼烧般的炎热,暑气太重让她只得用手托着额头,神色略微有些痛苦。
“夫人,这些与小姐的功课奴婢都先替你收起来吧,再给你倒碗解暑的绿豆冰汁来”那瑾姑见了自家夫人略显苍白的脸色也知道她应该是中了些暑气,绝对无力再看,慌忙走了过去便要将满桌摊开的悉数收好。
“别动”一声微弱的呼唤却阻止了她的动作,让她心中微微一惊,却是那刘氏握着她的手腕强撑着
又坐了起来道“不行,我要先将她的功课看完才行,以后指望上她的地方还多着呢,她必须飞上枝头成凤凰才行”
那瑾姑见了她强撑着明明暑气燥热难忍就是不愿意放弃的样子,不由的无奈叹息了一声,大夫人对自己的女儿确实寄与了极高的期望。
锦荣悄悄的进了自己的房,却是灵巧的避开了那几个顽固的翰林院夫子的房间,假如被发现了又要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半天空闲不说还要被揪住批一顿她可受不了。
看着那房中桌子上清欢昨日送过来的一瓶素净兰花,不知为何便让锦荣心中微微的一阵感动,昨日九王爷宴会上的事情多亏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帮自己解围,不然自己就得当着尊贵的皇亲国戚们犯下牵连父亲的罪名,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沉,这次清欢真的帮了自己大忙。
此时,清欢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清欢阁的院子里,夏日炎炎,那白虎也正坐在椿树底下悠闲的乘凉休息,绿影斑驳倒是别有几分趣味,翠缕又端了些冰水过来给她解渴,难得的这清欢阁中倒是有凉风不停地习习吹过,吹起一阵夏木果实的香味,让人觉得心中惬意无比。
“叩叩叩”突兀的,有敲门的声音想起,翠缕忙不迭的跑去开门,还以为是刘管家又去了集市给她们带了些好吃好玩的小玩意回来。
翠缕拉开门一看,却惊异的发现了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上官锦荣,便有些疑惑的将人迎了进来,又看了看她的身后,什么都没有,更加不解的问了一句“大小姐,这样烈日炎炎的天气,你怎地没有乘轿也没有叫随从便一个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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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章,姐妹(五)
转眼进宫已有一段时间,上官锦荣凭借着自己父亲的身份与地位晋升的很快,很快就被封为了舒妃娘娘,一路走的顺畅无比,叫一众后妃都眼红不已,许多同她一起入宫的现在还是默默无闻的才人或者美人。
上官锦荣定定的站在窗前,抬眸看向蓝天中自由翱翔而过的小鸟,心中荡起无限的羡慕,尽管此时的她身穿着全世界最最上等的丝绸,头上披金戴银,不比未出阁时的少女感,此时的她一双凤眸画的美艳无比,头上点了朱砂的红梅印记,手上带了珠宝花蝶指甲套。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这盆白玉兰花要精细着修剪,这样粗枝大叶的剪完,哪里还有半分的美感,别宫的娘娘进来看到了岂不要笑话我”上官锦荣画了狭长眼线的凤眸冲着旁边跪在地上一个忐忑的小丫鬟翻了一个白眼,眼中的凌厉格外刺人。
“是,舒妃娘娘,是奴婢失责了”那小丫鬟脸色苍白的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一双水灵的眸子却怎么都不愿意与她对视。
“好了,你自己注意就好,一些小细节问题实在犯不上每次让我提醒,我也倦了,干不了就趁早滚蛋!”锦荣将手中的一把花剪重重的甩在桌子上,语气却陡然加重,吓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又被吓得身子猛然一抖。
锦荣坐了下来,又从自己的心腹丫鬟荷香手中接过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清淡的绿茶入口让她心中的情绪微微平定了一些,再开口,一双凤目却带了几分戏谑的对地上的小丫鬟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其实是对面静妃府上新招进来的小丫鬟吧”
地上的人听了她说的这一句话,脸色愈发的惨白了起来,被吓的一瘫,只觉得越发无力起来,身形越发的控制不住就要软绵绵的往一边倒去。
说到这里,她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停顿了顿,再开口却又是声色俱厉的说了一句“难道是静妃娘娘宫中太小还是说故意将你送过来捣乱?”
“舒妃娘娘饶命,舒妃娘娘饶命啊,奴婢也是听从主子办事,并无想害娘娘的心啊”那小丫鬟本就心虚如今被看透更是极度的害怕,水灵的眼中不停的涌出泪水,发着抖在地上疯狂的磕头。
“草包!”那舒妃却是讽刺的一笑,眼中的不屑十分明显,俗话说奴仆还分灵仆与蠢仆,这样承受不住质问与恐吓的胆小奴婢试问要怎么下计暗害别人,想来那嫉妒她到快要发狂的静妃也不过是个草包而已。
“叩叩叩”门口有人在敲门,却是恰当的阻止了锦荣刚想下达将这丫鬟送入辛者当苦差的指令,她有些困惑的指使荷香去开了门。
等到荷香再进来,却是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娘娘,是老爷府上的人来找”
锦荣听了这话却只觉得心中猛然一凉,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发着抖,起身的同时将桌上的绿茶悉数都打翻在裙子上面却让她无暇顾及,只是用手万分嫌弃的甩了甩手让地上跪着一动也不敢动的丫鬟挥了挥手要她离开。
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大事的话,母亲不会特意叫人进宫来寻她,怎么会突兀的便叫人来寻她?
“福管家进来吧”荷香朝着身后挥了挥手,那体型有些微胖的福伯便闪身而入,看起来是赶了急路过来,一身暗红色的丝绸衣服看起来风尘仆仆不说,脸色极度苍白难看,看起来分外的憔悴。
“福管家?出什么事情了?”锦荣心中猛然产生了极度不祥的预感,几乎是颤抖着身子重新又坐了下来,不知为何,她抬头看了一眼那地上倾数撒开的一杯绿茶,莫名觉得不祥的同时也觉得心中一阵钝痛袭来。
“丞相大人突发重病卧床,此时已是病入膏肓,夫人要你赶紧赶回去”那体型微胖的福管家再开口,却是犹豫了片刻才蠕动着苍白的嘴唇开口,似乎不忍心告诉她这件事情,眸中有痛苦无比的神色,那严肃的样子让人看了心中发慌。
“是真的?”上官锦荣听了这话,半响都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如同白纸一般又确认了一句,那声音却出奇的冷静。
眼见着那福管家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她心中便已经了然,几乎在一瞬间便焦急无比的站了起来,直直的往房中冲了进去,又冲着愣在原地的荷香大吼了一句“还待在原地干什么?赶紧替我禀报皇上,我收拾东西,马上就出宫”
“是”荷香听了这句焦急的吩咐,知道事态紧急,当下也不敢再马虎,赶紧应了声就去收拾。
等到上官锦荣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府,又急匆匆的跑到了父亲的房门口,却见到此时那正府中已经有众多的太医穿梭期间,一阵阵浓烈刺鼻的药味从门外飘了进来更是让她觉得悬着的心心一阵阵的沉了下去,在她的印象中父亲虽然会突发忧思身体却健康,从来不会生这样的大病。
“臣妾参加舒妃娘娘”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刘氏从房中闪身而出,眼中有着忧愁与痛苦的神色,整个人看起来心力交瘁无比却是朝着如今的自己恭敬的做了个礼,锦荣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母亲,不用多礼”锦荣哪里镇定的下来,忙不迭的冲进了房中便要去看病重的父亲,一抬头却见到那雕花木床上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蜡黄的人,削瘦的身型在床上艰难的呼吸,一双眼睛半眯着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哪里像是自己曾经老当益壮意气风发的丞相父亲?
“锦荣来了”那刘氏抹着眼泪走了过去却在那削瘦的不成人样的丞相耳旁轻语了一句,相比于以前华贵无双的打扮,如今的她看起来朴素无比,一双眼睛更是红肿通透,看得出来哭过很多次,只是那眼底似乎藏着一抹旁人察觉不到的东西。
“锦荣,你来了…”那躺在床上的上官丞相却是万分虚弱的叫了眼前已经封了妃亭亭玉立一身贵气的大女儿一眼,锦荣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只是为何他在如此弥留之际,想念的却是与那人眉眼相似无比的小女儿呢,他这一生终究是亏欠了她们母女太多。
“咳咳咳,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那上官丞相又是咳嗽了几声,说出来的话却虚幻无比又透着几分朦朦胧胧,他的心中此刻是痛苦的却也是甜蜜的,甜蜜的是由于自身身体的高温灼烧,他做了唯一的好几次幻梦,梦中都是那一身蓝色素衣的女子温柔的坐在烛光下替自己缝补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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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章,姐妹(六)
床上的上官丞相说完了这两句话却又是再次神色平静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耳边似乎听到那人正在呼唤自己,走了进来迎接自己,亲切唤他的小名,还呢喃着说“并不怪自己”
“雁秋…”被病魔烧的惨白的嘴唇蠕动着说出这样一个名字,却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有些惊呆了,尤其是那恭敬的侍奉在一旁不断抹着眼泪的刘氏听了这话更是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白色锦帕,硬生生的将泪水全数给逼了回去,她不会不懂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那个贱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她一人独占的夫君也在此后再也没有表现出过半分思念她的样子怎么如今却在弥留之际呼唤她的名字,难道因为他心底一直没有忘掉过她?难道自己终究还是输了她一辈子?
“夫君,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我在你的身边啊,你看看我,那陈雁秋是自己一心求死的,你为何要这样惦念她?”终究是有些不甘心,刘氏走了过去,却是伸出手紧紧的握着了床上那人的手,眼中温热的泪水不停的滴下,仿佛期盼能够温暖他冰冷的心,激起他对自己半分的留恋一般。
“咳咳咳”那床上明明已经快没有半分意识的人却是本能的一把将那刘氏的手甩开,让刘氏又是一阵怔愣,一双凌厉的凤眸中总算再也遮掩不了,那愤恨了十几年的厉色悉数涌出,老天真是戏弄她,她谋尽手段得到了地位名分,得到了荣华富贵,最终却丢了最宝贵的东西,她一直以来苦苦追求的夫君的心?
这一切的一切自然被上官锦荣悉数看在眼中,母亲一味的求全,又伸出手去牵她那病危父亲的手,可是她那父亲明明病危却始终不愿意与她牵手,让她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压抑与愤懑,她知道,她从小努力学习,事事按照父亲要求的做,就是期盼能够成为父亲的骄傲,可是在父亲心中自己与母亲还是抵不过那“陈雁秋”三个字与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妹妹陈清欢吗?
“清欢,清欢,清欢……”上官丞相已经到了病危的时期,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越来越重,如同被灌了好几千斤的石头与棉花一般,只有脑中的思想是轻盈的,恍惚间他见到那清丽的女子突破那血色的夕阳走到自己面前对他温柔的一笑道“我们的孩子清欢呢?我想见见她”
“好,她现在过得很好,我待她很好,她如今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带你去看看”上官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幸福,用力伸出手紧紧抓住那人常年四季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温暖着,又似乎他还说了好多呓语,坦白了自己的心意,也不停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那人只是用一贯温柔又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母亲,清欢妹妹此时还没回来吗?”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越来越病重,又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竟是咳出了几丝血液出来更是让锦荣心中担心无比,冲着身旁悲伤痛哭的刘氏便说了一句。
“陈清欢?你那妹妹此时还在云游四方呢,哪里还记得自己父亲病重这件事情?我还特意托了人去送信,结果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那刘氏眼中痛苦的神色却是愈发加重了起来,说到这里脸上又透出几分愤懑不平的神色回来,如同是感叹上官丞相养了个不孝的女儿,哭得越发大声了起来。
“可怜老爷你病入了膏肓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翅膀野了就飞的小妖精,她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狐狸精,既不守妇道又不尽孝道!”也许是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不甘心,又或许只是由于过于痛恨那死去多年躯体不再却依旧影响深远的陈雁秋,刘氏尽情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懑不平,在病床旁边毫无避讳的大声冲着床上病重的人喊叫着,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是这丞相府始终的正宫一般。
锦荣此刻只觉得锥心般的疼痛,心里心疼自己的母亲,她虽然强势,可是父亲确实很少由衷的关心她爱护她,也有可能只是欣赏她几分掌家的才能,这些东西她从小就看得明白。
“母亲,父亲现在病重需要修养,是喧哗不得的,你不要这样情绪激动,又失了大夫人的风采”锦荣无法形容此时自己心中的感觉,那感觉又尴尬又心痛,赶紧将自己那哭得已经全然不顾形象的母亲给扶了起来。
“我就是不懂老爷你为什么要如此绝情,锦荣难道不够优秀吗?难道我刘家帮你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你永远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两个无名无分的贱人?她们的容貌地位才华有哪一样能与我们相提并论?”那刘氏却像是彻底失了控一般,蓬头散发的歇斯底里便冲着床上那已经阖着双目呼吸微弱的人大声的喊叫着宣泄着这数十年来不平的怨气。
“母亲,母亲,冷静一下,锦荣先扶你出去休息”最终怕打扰到父亲的休息,更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锦荣连忙将自己歇斯底里的母亲扶到了偏房休息,她那一向强势的母亲,此时却如同柔弱无助的小孩子一般,让她看了心疼无比。
等到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的母亲休息,又替她盖好被子再来见父亲的病房,却见到他又开始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吐了好几口鲜血,将服侍的人给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又是喂药又是擦身。
“清欢,清欢,清欢……”那床上的人形容枯槁,气若游丝,口中却依旧喃喃的呼唤着这个名字,让锦荣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意与嫉妒涌了上来,为何父亲永远都只记挂着自己同父异母的二妹,却不愿意多看看自己呢?
“父亲,其实锦荣心中一直都无比钦佩你,也一直很努力很努力想成为你的骄傲,虽然清欢妹妹不与我们同住在府中,可是我却知道你一直最爱也最担心的女儿一直是她,这对锦荣来说太不公平了”上官锦荣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自己父亲苍老冰凉的手,一滴两滴的热泪不停的从眼中涌出。
那一天从早晨等到黄昏日落,父亲口中喊的最多的名字便是清欢,可是那一日她翘首期盼了良久,直到望眼欲穿清欢却一直没有回来,直到父亲彻底气绝的那一刻,锦荣却由衷的知道自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宠爱的感情已经变了质,那种深深的愤懑与对父亲心愿未了的遗憾悉数叠加在那人身上,便成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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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黑鲤(一)
清欢跟着张月慢慢的走着,这张府虽然不大,可是却修的别致,内有庭楼阁榭,又有小桥流水环绕其中,那庭院转角处都摆着古朴的石瓷碗,听说是因为张墨霖大人最喜欢听下雨时声音清脆滴到那瓷器中的声音,池塘中又养了墨色的锦鲤,悠闲而过,整个庭院更是古朴无比。
“欢妹妹,你还记得年少时我们一起玩过的秋千吗?”张月指了指那绿树底下一架小小的红木秋千,问了清欢一句,一双墨瞳灿然发亮。
清欢随着他的视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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