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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之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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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却仍是满心的不祥和!
“子亮!求你带我去戚爷的别墅!now!”电话那端,传来充满磁性的叽叽歪歪…然而,她宁可被骂神经质,也不要再次神准地预见一场不可逆的悲剧!
“真是无理至极!”入夜,戚爷狠狠瞪了眼不请自来的阮秋,随即转头朝子亮骂道,“你好歹也是有老婆孩子的豪门大少爷…怎么就让不相干的女人指派得团团转?!真是给你爹丢脸!”
“戚爷…您就别气了!她也是好心…既然aunt没事儿,我们便先回去了。”高大挺拔的美男起了身,谦和得体地颔首一笑,随即踱步至仍在发呆的阮秋面前,“走吧!难不成还真等人家留咱们吃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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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撕心裂肺的记忆
“秋儿…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已出了正门的二人停了脚步,立在芳香四溢的大花园里,抬头望向二楼正中卧房的窗子…夕阳的余晖轻吻着一位温柔婉约的美人,使她原本有些暗淡的周身腾起好看的柔光…
“不好意思啊…是我过于神经质了…”厨房中,阮秋凑向正在热粥的周锦然,小心地试探道,“我…不期听什么往事了!只求…周遭这些对我好的人们…平安快乐。”
周锦然淡然一笑,转而娴熟地切着紫甘蓝,“我记得楚楚最爱吃我做的蔬菜沙拉…她说…这既能保持身材又能饱腹…”
阮秋一时无语,只觉得嗓子里肿胀起难以下咽的酸涩苦楚…
“说什么体己话儿呢?!”子亮进了门,似笑非笑地调侃,“只是简单切些火腿,冲个牛奶麦片什么的算了…干嘛搞这么复杂?!aunt竟对外人这么上心!”
“秋儿哪里是外人?!”岂料周锦然猛地将锋利的刀拍在案板上,厉声道,“子亮…何时你才能懂事?!知道哪句该说,哪些是没分寸不得体的!”
阮秋羽睫微抖了一下,“aunt…既然我不是外人,便不必计较什么的…您别气了…”锦然不做声了,甚为伤心地垂首…阮秋缓缓上前,小心地拥抱她,“aunt…您总是这般掏心掏肺地待别人…我是自愧不如的!姑姑常说,我们阮家的女人…注定要做孤独之客的!身要天涯为家、四处漂流…心要空空如也、不放任何人与事!唯有如此,才不至成为红颜祸水…连累周遭的好人!”
话音未落,锦然竟失声痛哭,惹得一众慌了神…“阮秋!你个死丫头真真儿是扫把星!”戚爷急急扒拉开秋美人,将娇妻拥入怀中,并用极为好看的大手掌温情抚慰着那因抽噎而颤抖的瘦弱脊背…
阮秋呆住了…她不断从与戚爷往来的回忆中搜寻如此温暖深情的画面…竟是从…未…有…过…的!
莫名的,顷刻感同身受了姑姑的心情!口口声声说一辈子只一心、只爱一人,此时看来,不过是喜新厌旧的可笑托词罢了!也许,至始至终,这仅仅是一个销魂至极的桃色骗局,而入戏的,却只有姑姑一人!
“戚雄业!原本当我忆起童年里胥驰与子亮谈论的那场浪漫至极的薰衣草婚礼时,我便该顿悟,那是你故意亵渎对我姑姑许下的爱情誓言!你…早已变了心…转而爱上了花样年华里的冰清玉洁…且是决绝而彻底地投入!然而,我姑姑明明是知道的,却还死活不肯认输…就在那个多年前的深秋雨夜,那个令我们俩刻骨铭心的无情夜里,你毁灭了姑姑无比高傲的灵魂…此后,姑姑捐了你留给她的巨款,带我四处漂流,苦苦挣扎在潦倒的生活里…然而,她却仍旧可怜地抱着你曾赐予的自欺欺人的爱情谎言…自我慰藉!她守情不变,拒绝所有的好男人…最终竟还是逃不过无端枉死的劫数…你敢说,这一切的一切…跟你一分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吗?!你敢说,你对得起曾经真实发生过的爱情吗?!你敢说,你不是最该死的混蛋吗?!”
话音未落,周锦然昏倒了…一时间,抱怨声、慌乱声、连同歇斯底里的诅咒声混淆在一起…平日里体面稳妥的俩人皆失了控,仿佛要将几辈子扯不清的恩怨一并做个了断!
只是,在这极度狼藉的局面里,胥子亮显示出超越年龄、阅历的淡定,他将虚弱的周锦然打横抱起,转身奔去二楼正中的那间卧房…
不久,他回到厨房,搬过一把折叠椅坐定,拽拽地翘着二郎腿儿,双臂交叉横于性感发达的胸大肌,不远不近地置身事外,一脸观瞻狗血剧情的得意洋洋、幸灾乐祸…
又过了一会儿,见凶狠的骂战因体力不支而渐入尾声,子亮方起身踱步至二人面前…
“秋儿…时候也不早了,你孑然一身的,几时滚回去死睡都不打紧…然而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正经好男人…断不能回去太晚的!”
阮秋垂首,微微喘着,某一瞬,她抬起涨得甚为红润的倾城面,朝戚爷狠狠道,“总之…作为阮家仅存的血脉,我定要替整个家族还手反击…讨回公道!”说罢便往门外跑…
“真是笑话!就凭你?!”戚爷朝着那窈窕美好的背影啐骂道,“还记得二十四年前我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吧…我…等…着…你!”
车奔波在星光灿烂的夜里,阮秋无力地依着车窗,探看着星空里那些渐次绽放的美丽烟火,以及不远处,那些兴致正浓的异乡游客们被烟火映照得灿若星辰的幸福笑靥…内心涌起无尽的凄凉酸楚!
忽然,子亮将车停靠在离海岸线非常近的路旁…随即,他下了车,并打开阮秋一侧的车门,俯身开始解缠绕在美人脚踝上的高跟鞋绑带…“真真是矫情人爱穿矫情鞋…”他温柔笑着,灵巧而细腻的手指轻快而极富韵律地触碰着脚踝处的美肌,引得阮秋心上一阵酥麻的愉悦…
“想哭就哭吧!我不笑你便是了!”他拍了拍那双嫩白娇小的脚丫儿,随即抬起极为英俊的面庞…“走吧!我带你去我闭关修炼的秘境…这可是天底下我不曾向任何人提及过的好地方…它…只属我心…在极度脆弱而绝望的岁月里,陪我熬过了所有的苦难!”阮秋没有做声,亦没有哭泣,只是跟随着那只完全包裹住自己冰凉纤手的柔软手掌,随它的牵引,去它要去的方向…
“子亮啊…你知道吗…我是极恨我这逊屁的泪水的!可是你说…你说为何…为何我的幸福那么贵?!贵到我永远也付不起?!”两个人依偎在所谓的秘境…一小块被巨大椰树群遮挡的甚为隐蔽的沙地…
子亮没有作答,只是透过树桩的缝隙,静望着闪动细腻波光的柔美海面…转而,他扬起头,凝视明月群星…
“我的幸福也很贵呢!是不是…老妈?!”他凄凉地哼笑了一声,幽幽道出令阮秋一生难忘的字字句句…
“老妈啊…我们前世…什么仇什么怨?!促使你,撇下未满10岁的亲儿子…饮弹自杀!砰!是极闷的声音…像极了每每家庭聚会时,你作为人人艳羡的幸福女主人娴熟开启醇美佳酿时…那酒塞子欢腾飞起时的哼唱…砰…真是一模一样的!”月光下,他奋力地笑着…抖着唇、抖着臂弯…最后,连流线甚为迷人的脊梁也跟着抖起来…
阮秋的嗓子渐渐肿胀起来,似乎要将整个咽喉要塞堵住…这便是如鲠在喉的濒死窒息吧!
“别笑了…求你!”某一刹,阮秋猛抬起头,喘着粗气,暗想,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听闻过的…最惨烈的笑声了!
“我跳下床,光着脚丫,在弥散着老朽黄光的幽深长廊里飞奔…那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一种声音…就是我慌乱而绝望的呼吸声…我的心…感应到了…她的死亡!而且…我的心目…对!是心目!看到了…她的魂魄!一股泛着好看的淡蓝色柔光的曼妙烟体…像极了老爹平日里将尚在烧的雪茄平放在玻璃体烟灰缸里时…顷刻便聚拢而起的那笼烟啊…嗯…”
他完全哽住了…泪水…淹没了月光下的两个人…“你哭什么?!”许久,他抬起头,逝去阮秋脸颊上几近干枯的泪痕与几乎将要流到嘴里的大鼻涕…“啊…”阮秋尴尬地叫了一声,腾地涨红了整张脸…凌乱地掏出绣着精致的淡粉色荷花的真丝帕子,仔细擦拭着子亮纤长的手指…
“知道吗?你鼻涕还真多嘞…”猝不及防地,耳畔冒出这么一句,阮秋扬起脸,正触到子亮俊美而炙热的眸光…随即,几乎毫无间隔与征兆…她甜软的樱唇被猛烈地吻住…一条滚烫至沸点的火舌极致狡猾而老道地撬开了美人竭力抵挡的牙齿,死死缠绕住美人慌乱躲闪的舌…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美妙感受…瞬间秒杀了理智的神经…令大脑彻底短路…
不知过了多久,阮秋的耳畔渐渐飘来海浪层层涌动的哗哗声…
“天…亮了啊!连日头都蹦出海面了呢!”
子亮柔声呢喃着,柔软的手掌轻抚着怀抱中的美人,“我…我们…”他顿了顿,“我们试着交往看看…怎么样?!”
“那只是极致脆弱、空虚的爱的错觉啊!”阮秋只是低着头,轻抚子亮那根留着崭新的婚戒箍痕的无名指,柔声道,“昨夜,我擦拭你手指时,无意间瞥看到这里…箍痕如此深刻,说明婚戒已带了很多年…而在阳光如此炙热的夏威夷,箍痕处的白嫩肌肤还没来得及被周遭的麦肌同化…说明…你离婚没多久…此时,正处在最失意迷茫的阶段!”
胥子亮一时错愕,沉默了好一会儿…
“也许吧!”终于,他缓过神,幽幽念着,“不久前…那个女人…曾与我一见钟情、为我生下一双儿子、陪我熬过无数寂寥时光、却从未惦记过富可敌国的胥氏豪门半点儿钱的那个女人…竟说她不爱我了…说我令她窒息…令她作呕…跪求我给她和孩子们自由…”
“这怎么可能?!”阮秋立直身子,瞪大眼睛狠盯着胥子亮,“即便是谎言…也该编排些像样的!才不至辱没你们家族一贯的超高智商!”
“切!我们祖上皆是些精于算计的寻常商人罢了!所以…事实上,我爹和胥驰那种匪夷所思的天才才是整个家族的异类!”胥子亮失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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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胥爷的造访
二人不欢而散,各自归了家…
然而,当阮秋无力地靠在太妃椅上,恹恹欲睡之时…“啊!”忽然,她惊恐地叫出声来,整个身子从躺椅上弹起,进而又滚落在地!
过了好久,日头狠烈地晒着窗台,刺得她惊恐望向窗台一侧的明眸缓缓闭上…
恰放置在那儿的玻璃体烟灰缸里,有一只沾染了性感口红唇印的恹恹欲熄的雪茄,营造出一团逐渐殆尽的曼妙烟体…那烟雾摇摆舞蹈的姿态…像极了子亮所描述的…魂魄的样子!
“就这么点儿胆量…还提什么还手反击?!切!”
转而,姑姑柔媚的嗓音萦绕在耳畔,“我的宝贝儿…你不是我…看来亦没有变成我、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天分呢!所以啊,尽快找个好男人嫁掉,再生一双儿如你这般美好的龙凤胎…哈!”阮秋分明看到,依在窗台边儿吞云吐雾的姑姑朝自己会心一笑…硕大的杏眼里充满了万般怜爱!
“秋儿啊…这世界上,曾有一个人,如父如母如亲如友…如疯如魔亦如神明般的…用尽全力爱着你、庇佑你、伴你成长、赐你幸福…直到…生之尽头!那便是我…阮芽!然而呢…我还是逊屁地红颜命薄、英年早逝了!”
她苦涩地哀叹,娇小的鼻孔里幽幽散出一束淡淡的蓝烟,融合在炽热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甚为美妙…
“所以,别再拿我辛苦为你积累的幸福回忆做你复仇生恨的酵母…然后浪费了你这倾城绝色的一辈子…去苦逼地炙烤一张半熟不烂的酸涩大饼…”
她娴熟地将雪茄平放于玻璃体烟缸,顷刻,诡异的烟雾再度欢腾起来…“秋儿啊…你知道吗?!只有十足的享乐派…才会选择这种烟缸…我此生…有幸见识过如这般匪夷所思的天才呢!但这种人…不,不…是唯一!对!是绝无仅有、空前绝后的这个人…却只是爱情的销魂春梦罢了!”
她痛苦地缩紧柔肩…显然,她对口中一再强调的唯一…是动过真情的!阮秋暗想…难道…难道真如戚爷所恨…姑姑…也曾真真切切地背叛过爱情?!
谁知猛一抬头,纤长卷翘的睫毛猛地触到了姑姑阮芽那罕有的、极致撩人的超长羽睫!“啊!”瞬间,阮秋周身的神经一阵惊恐地抽搐!
“别怕!别怕!看着我,我的宝贝儿…好好看着姑姑的眼睛…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阮秋感觉自己微抖低垂的脸颊被柔软、纤长、温暖、如丝般滑爽的手指轻轻托起…
随即,她看清了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至亲那双勾魂摄魄、无人能及的大眼睛…相处多年,竟从未如此认真而贪婪地欣赏过!
一滴滚烫的泪…骤然跃出眼眶,划过阮秋那如羊脂般细腻美好的面颊,凝滞在微翘的下巴上…
“姑姑…我…真的很想你!曾经…我怕过你、怨过你、想挣脱你、远远地逃开你!然而啊,当你死去的瞬间…我骤然痛到无以复加!仿佛…我的整个灵魂…被硬生生地撕碎…片片凋零于风中…再也无法找回了!”阮秋眼中盈满火辣辣的泪,又怕一眨眼便再也见不着姑姑了,只得竭力睁大眼睛,任凭视野已波光粼粼、模糊不清…
“好了…我的秋儿…永别了!从此,请彻彻底底地忘了我!啊…嗯!若你爱我…请你为了我…好好活你自己的人生去吧!”柔媚的声音渐渐远了…
“不!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的日子…好可怜啊!”阮秋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并猛烈地撕扯着眼前薄如蝉翼的纱…惊醒了!
“可惜了胥驰大老远的特从苏州城置办来的曼妙苏绣纱帘…这么多年过去了…没被夏威夷阳光晒化了…竟就这么被你这红颜祸水给毁了!”
阮秋本是哆嗦着呆看一片狼藉,忽听到熟悉的深沉冷冽的嗓音,进而嗅到独特的雪茄香…立刻定住神,抬头见果然是胥爷立在窗边…夕阳西下,微风徐徐…他神色凝重、身姿挺拔、周身散着一团朦胧的雪茄烟气…
“您…不是戒烟了吗?!”阮秋起身,拢了拢卷曲柔软的秀发…“你…不也曾立誓不再回罗利了吗?!”他淡淡反驳,力道却是一贯的精准狠毒!
阮秋没了应对,只得慢慢俯身,收拾满地狼藉…然而,在这各怀心事的静默氛围里,她的大眼睛仍是不安分地小心探看着眼前的来者不善!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使得没有点灯的偌大房间昏昏沉沉…唯有立在窗边的胥爷…能触到从广阔天地里流泻而来的微红的光…那样复古而深沉的余晖…轻吻着如雕刻的艺术品般精致而**的侧脸…顷刻便精准重现了初见胥驰的情景…阮秋顿觉天旋地转…险些昏倒在地!
“听说…胥驰…来扰你了?!”他转过脸,眼神轻飘而凶狠地掠过美人的虚白脸庞,复又猛地紧盯住那硕大的杏眼…
阮秋心头咯噔一下,眼神恍惚一抖,竟不由自主吐了实话,“我…明明已被他占尽了便宜…却还被他狠烈地反咬一口…说是要…恨…我…一辈子!”话一出口,悔之晚矣!然而,更悲哀的是,从胥爷那黝黑明亮的眸中,阮秋未读到半分同情与怜惜!
“嗯…胥驰也已都说了…此番…我只是想从你口中得到验证…你也莫怪!他…虽是甚为不着调儿…然而呢…对女人…他行事向来是你情我愿,从未曾霸王硬上弓呢!也不是不敢…而是没必要!说句难听而无情的混话吧…单单是投怀送抱且家世品貌胜你百倍的…恐都要累死他了呢!”他饱满的鼻翼微微收缩了一下,发出极其伤人自尊的冷酷唏嘘,“所以…我这做爹的…总是免不了会想…这是谁故意下的套儿!”
“不必说了!”阮秋猛地起身,喝声又尖又烈!然而,顷刻,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性子如此刚烈…然而身子…却格外不争气呢…”低沉的磁音混合着果香烟草味儿缓飘入耳、入鼻、入心、入魂…阮秋缓缓醒来,见胥爷仍旧立在窗边,边吞云吐雾,边聊着电话…
“我倒是想让驰儿娶她…大家从此便都不必再悬着心了…然而,也要她点头才是!如今…驰儿亦仿佛因得了手而没良心地腻歪了她…自回了家,连番儿相亲…说是誓要寻个比秋儿强百倍的呢!”
莫名的,阮秋觉得心口被极锋利的尖刀猛然刺穿!虽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然而却是透心凉的绝望了!过往种种…复又浮现眼前…像一场场虚无梦魇…渐渐淡了、散了、忘了,甚至…彻底地从破碎的心头清空了!
“醒了吗?!”胥爷收了线,坐到阮秋身旁,无限怜惜地拭去美人眼角垂下的泪…“我没做声…您亦能神准料定我醒了吗?!”阮秋极冷地抵挡着那散着淡淡烟草味道的纤长手指…
“气息…不均匀的呼吸…萦绕耳畔…伴着苦涩而绝望的泪水味道…这答案…够拽吗?!”胥爷软语…辅以酥麻而甜软的笑声…
“我已这般不堪了…您却仍能笑出口…真是够冷血啊!”阮秋故意转头望向窗外,柔软的身子随即跟着侧过去…深邃的月光下,形成了背对胥爷的弧线甚美的姿态…
“也难怪!当初…小荷死后不久…您也是这般嬉笑着劝慰我养父母的吧!”
“看开点儿吧!人生无处不伤悲!”胥爷叹了口气,轻抚秋儿的发丝…“上次见你…头发还没有这么长呢…”
阮秋本想扒拉开那温热的手掌,然而心上却莫名涌起一连串儿的幸福感,以至于她竟不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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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徐徐回归的女王
“我胞弟…仍不知你与胥驰的事儿…我倒认为…他一辈子不知是最好的!你说呢?!”胥爷收回抚摸阮秋发丝的温暖手掌,话语亦冷了下来…
阮秋没有回头看胥爷的表情,只是奋力抬眼望向即将落下的月…
“随您心意!”她冷冷应着…
“歇着吧!”他缓缓起身,“我这就回去了!几道门的锁…已全部换过了!钥匙我搁在烟缸儿旁了!稍后…会有律师联系你…这别墅、连同些聊表歉意的钱…你一并收下吧!放心…驰儿就此…会从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掉的!”
阮秋再没做声…许是太累了,只几秒钟,她便沉沉睡去…
“秋儿!开门!死丫头!关机不说…竟还换了几重门锁!”秋儿被扰醒,顷刻又被烈烈日光猛刺了朦胧眼…只得摸索着抓起窗台上烟缸旁的钥匙,奋力扔向花园里…“帮我将围墙加高至若你这般的大个子亦爬不进来的高度!否则…换了锁又有什么用?!”她仍双目紧闭,并蹙眉咧嘴高声怒骂…
“上帝啊!瞧瞧你这嘴脸…真是丑爆了!”被极有力的脚步踩得咚咚作响楼梯上,落满了胥子亮好听的笑声…
阮秋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我待会儿会求你爹示下…若准了…我便动身回尔湾去了!”
好听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急什么?!”子亮喝了一声,顿觉音调儿有些高,于是凌乱地疾步至窗边…“叮!当!”他了雪茄,吐纳舒缓了一番,方才继续说道,“窗帘…怎么被扯烂了呢?!这…可是胥驰的宝贝儿呢!说是前些年,与戚风云同游苏州城时淘到的…虽只是淡淡疏疏的在不起眼儿的边角缀了几丛薰衣草…但却是上好的苏绣手艺!”
忽而,柔柔吹来扰乱他细密刘海儿的风…他放平了雪茄,看了眼烟缸里骤然欢腾的蓝色烟雾,眸光一抖,似心痛到无以复加!于是,他奋力别开俊眼,用纤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撩拨开垂落于浓黑剑眉的发丝,露出分外饱满好看的额头…那般姿态…竟如此动人!
“你…急急换了门锁…难道是招惹了扯破窗帘的小贼…”
“是我扯破的!”阮秋回神,淡淡道,“我…有些从童年累积至今的心理顽疾…你…该知道的吧!”她抬头,紧紧盯住子亮那黝黑深澈的眸…“甭这般瞪我!若再睁大些…眼珠子恐都要掉出来了!”他淡淡笑着,依着阮秋柔软的肩坐定,自然而然地将头贴在美人性感的锁骨上…空气里立刻弥散开一股甜美的亲昵气息…
“我…很孤独…偏又是宁缺毋滥的矫情人儿…而如今,却被相濡以沫的发妻与一双儿子无情甩了!故而,只得求你…可怜我…陪我熬过这甚为倒霉难过的坎儿吧!”
“你以为…我还是甚为好骗的无知少女吗?!”冷言如嗖嗖作响的暗箭难防,顷刻刺得胥子亮一阵钻心的疼!他抬起头,冷冷干笑,“那么你又以为…哪个功能正常、取向大众化的中年男人会傻到把你当做纯澈的无知少女吗?!哈!笑死人了!”
“这话…伤不了我了…”阮秋叹着气,一双柔美的手臂自然环于丰满耸立的酥胸前,“这世界最不缺乏的…便是可怜之人、孤独之客!所以…别企盼什么单纯的同情心了!继续牙尖嘴利地挺着吧!若你…还当自己是个功能正常、取向大众化的中年男人!”
就这样,二人再次不欢而散!
然而,过了许久,阮秋却见胥子亮的车子仍旧稳稳地卧在大门之外料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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