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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甜宠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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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局该怎么破,他没有想好。

    章年卿很困扰,不禁望向母亲。“娘,你幼时在闺阁是怎么长大的呢?”

    陶茹茹何其聪慧,放下手中的事,莞尔一笑:“女孩子在闺阁?无非就是绣花扑蝶,偶尔看出习字,家底好一点的也会教导琴棋书画。日复一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时候特别羡慕你舅舅们,可以去大江南北看。”、

    字字句句都没说到章年卿想问的。

    章年卿直白道:“娘,你小时候怕男人吗。”

    陶茹茹微讶的看着他,一语道破:“幼娘怕你?”

    章年卿闻言,耳朵尖立即烧红。

    陶茹茹哑然失笑,露出一丝了然的表情,“你是不是对人家小姑娘不规矩了?”

    “娘!你说什么呢。”章年卿‘腾’的站起来,说着就要往外走。脚下却磨磨蹭蹭,支着耳朵听话音儿。

    陶茹茹笑道:“性子那么毛躁。坐着。”

    章年卿依言照办。

    陶茹茹感慨道:“其实女孩子的生活出阁前一个样子,成亲后是一个样子。都是日复一日的熬日子。若真要从中挑出一些多姿多彩来。订亲前后这段时光简直称的上绚烂多彩。”

    章年卿心念一动,忽然想起父亲骂自己编排他和母亲的浑话。他大着胆子问:“娘,您和爹订亲之后见过面吗。”

    怎么没见过。

    章芮樊当年还是个愣头青,不过是初来乍到的一个小小同知,拜见陶如海时撞上陶茹茹

    陶茹茹望着章年卿,笑的温柔:“何止见过,你爹还爬过我们家的墙,险些被你外公打断腿。一晃你都这么大了。”

    章年卿问:“你当时害怕吗?”

    “怕?倒没有多害怕。”陶茹茹回忆着过往,思索道:“你也不用拐弯抹角。娘可以坦白告诉你,冯俏会怕你,再正常不过。她是正经名门之后,养在闺阁里大小姐。这辈子见过的外男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你的花花肠子,百般手段。哪个小姑娘都会怕。”

    “我的花花肠子?”章年卿愕然,万分委屈。见陶茹茹一脸‘难道不是吗’。只好不纠结这个问题,不解道:“我还是不明白她怕我什么。”

    陶茹茹神情尴尬,有些难以启齿。

    女孩子到女人之间最重要的过度,是由男人来完成的。天真烂漫的少女会被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吸引,也会被一个风流多情的才子吸引。所有青年才俊都能在最好的年纪,迷惑很大一批小姑娘。

    可剥去这层多才又英俊的外衣之后,露出男人狰狞又旺盛的欲火。

    怕,简直是每一个小女孩的本能。

    小姑娘生活在女儿家的阁楼上,尽管谙不知事,懵懂无知。却对这些事有着天然的敏感。男人一旦露出一点征兆,哪怕只有一点点,小姑娘因都会感到危险而逃脱。

    这是一个矛盾的过程,小姑娘一方面渴望着爱恋,一方面又恐惧着温存。

    不过,这一切会终止在她成为女人的那天。

    恐惧大门推开后,是一个新世界。她会慢慢接受,然后沉沦进去。

    陶茹茹想了想,问章年卿:“娘给你安排通房丫鬟吧?”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章年卿一愣,有些跟不上母亲的思路。

    陶茹茹道:“娘早该想到。翻过九月你就十八了。屋里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难怪总是吓着冯家的小闺女。让你不去招惹冯俏,恐怕你也做不到。索性娘给你安排个人。”

    看着儿子满脸震惊,陶茹茹嗔怪道:“你看你这是什么表情。原本你就比幼娘长五岁。翻过国孝,幼娘才十四岁。那时你都十九了。屋子总不能这么空着”

    章年卿断然拒绝:“娘,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以为当初衍圣公为什么拒了刘家的提亲。你是诚心要毁我们两家姻缘吗。”扑通,跪下:“娘,我与冯家定亲时,就知道我要娶个小娘子。我不怕等。倘若你给我房里安排了人,我岂不是成了刘俞仁之流。衍圣公绝不会将他的宝贝外孙女嫁给我的。”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陶茹茹忙扶他起来:“不安排就不安排。娘又不是一定要往你房里塞人。这不怕你憋的慌吗。”

    章年卿被母亲的直白说的一臊,低声道:“我真的不用。”

    陶茹茹又何尝想亏心,摸着儿子侧庞,叹道:“你何苦把娘说成恶人。娘也是女人,怎么会不知道丈夫屋里添人的痛,幼娘是个好孩子,娘也不想幼娘还没进门就给她心里添堵。可你总是娘的儿子,委屈别人,总好过委屈你。”

    章年卿闭眼睛,霍然睁开,高声道:“我与幼娘两情相悦,亦把她当做手中珍宝。委屈她,就是委屈孩儿。”

    “好赖话都不会听了?”陶茹茹被章年卿一堵,气道:“你那么疼你的小娘子,怎么就把她吓的不肯跟你亲近。”

    章年卿脸色霎白,好半天才缓过神。低低道:“孩儿,自有办法。”
………………………………

27。第二十六章

    章芮樊是浙江桐庐人,章年卿站在书房; 翻着父亲的画卷和残本诗词。毛竹站在房檐下,频频回头。

    虽然章芮樊总调侃他是农户出身。可能供一个学子寒窗苦读十余年的家庭; 纵然不富裕,又会贫穷到哪去呢。

    陶茹茹最近总念叨章年卿; 一会说谁像他这个年轻; 孩子都会跑了。一会又说; 谁谁的夫人又有身孕了。

    章年卿烦不胜烦; 耳朵都磨出茧子了。无奈的喊道:“娘。”

    陶茹茹抱着女儿; 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你哄的人呢?九月九你过生辰; 你能把人请过来吗。”

    章年卿殷勤小意道:“内宅的事自然由娘做主。”

    陶茹茹恍然大悟:“这么说你请不来喽。”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章年卿叹气,想起那日偎在他怀里索吻的冯俏。他请她,小姑娘肯定欢欢喜喜的会来。

    可来了之后怎么办呢。冯俏若再像那日一样,他回应还是不回应。

    陶茹茹说的次数多了; 话便在章年卿心里扎下根了。

    此时此刻想着父亲幼时的情景; 再到如今的光景。父亲能从寒门中崛起; 给他这么锦衣玉食的生活。将来他和冯俏有了孩子,他能给冯俏和孩子更好的生活吗?

    思绪在遥远和现实之间恍惚; 章年卿缓缓舒出一口气。他的人生总不能被区区一个辛勖涵打倒。

    刘俞仁手里那份供词,是势必要换回来的。

    冷静下来后,章年卿脑中迅速运转。这两份供词捅出去,最高兴的恐怕是皇上。刘俞仁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即便他足够草包,他手下那些能人异士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想换回供词的绝不会是他一人。

    既然如此,刘俞仁屡屡将他拒之门外。便是待价而沽了。

    章年卿扶着枣红色文椅,慢慢坐下。南窗外种着一小片竹子,微风飒飒,竹香沁鼻。脑子越来越清醒。

    错了,大错特错。

    他不该那么急去找刘俞仁的。

    或许,他没有那么急着找上门。事情反倒陷不进这般僵局。

    五月初三,开泰帝在朝堂上当众表彰了章芮樊,授阶通议大夫,赏黄金白银各三百两,布帛若干。官位却是未动,开泰帝道:“尔等为官,隶百姓父母者。唯章卿一人。”赞誉之高,直呼让诸人向章芮樊看齐。

    末了,还道:“至于那位彭祖化身的百岁老人,由朝廷抚恤厚葬。朕这里也为‘彭祖’他老人家写了副字,便交给章卿带回去。你督促着人给他立一座功德碑。你看看,可满意。”

    说着,一名小太监捧着托盘进殿,章芮樊顺着开泰帝的意思,打开一看:功德长存,千岁无忧。

    八个大字遒劲有力,端正方刚,起转承合间蕴含力量,一气呵成。

    章芮樊看第一眼都忍不住叫生好,万幸他没有忘形的在大殿里喊出来。

    大魏惯例,任命书下了之后。尤其是外放官员,必须在十五日内离京。

    谁知,这次章芮樊还来不及感慨。便听开泰帝哈哈大笑道:“朕听闻章爱卿的幼子九月份过生辰,章爱卿为国为民,却将独子留在京城多年,不曾照看。朕特允,章爱卿可在幼子生辰后再离开。以全天伦之乐。”

    一番话说的真情实意,章芮樊身为两朝老人都有些受宠若惊。尤其是开泰帝百忙之中,还记得他家中幼子的生辰年月。

    尽管理智明白,这不过是圣上一句话吩咐下去,内侍报上来时,临时记了一耳朵。

    章芮樊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圣上很看重他的错觉。一股倾心报君赴黄泉的冲动,充斥在心头。

    刘宗光双手持象牙芴,敛目垂眉。内心震惊,久久不得平静。

    又是章年卿。

    因着开泰帝这番话,章年卿十八生辰宴举办的极为盛大。

    许多人都旁敲侧击问章年卿具体生在几月几号,甚至都有人问到了冯家去。

    章年卿在这天收到两个最特别的礼物,一个来自刘俞仁。

    刘俞仁捧着大红锦盒,亲手交到章年卿手里。当场饮了三杯酒,拱手道:“今日刘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留席了。”话毕凑到章年卿身边,低声道:“望章贤弟喜欢。”

    章年卿福灵心至,瞬间明白什么。他摸着盒子,噙笑问:“你这么把东西给了我。就不怕我借机要胁。”

    刘俞仁负手自得,一派风光霁月,言语之前丝毫让人无法相信,他是胸无点墨之辈。他道:“刘某不才,手下门客三百。你的东西,如今已在我手里。”

    章年卿瞥了眼他身后,低沉笑道:“实在抱歉。章某心知,今日章府人多手杂。故而,早已经把东西安置在他处。怕是刘公子的门客要白跑一趟了。”

    刘俞仁目光立即锁在宴席冯俏的身上,“她?”

    章年卿笑而不答。

    “那就是刑部了。”刘俞仁松了口气:“这便简单了。”

    章年卿目光微眯:“你敢擅闯刑部?”

    刘俞仁比了个手势,人群中有人对他微微摇头。刘俞仁颔首告退,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何须亲劳。”

    章年卿品咂着这句话,眼底卷过飓风骤雨,寒意渗骨。

    刑部还有他的人!

    不行,他得赶快把这件事告诉张伯伯。

    他们那天没有排查彻底。刑部里还有内鬼。

    章年卿有些坐不住,在宾客里四处寻找着。

    “天德哥。”

    冯俏忽然叫住在人群里穿梭的他,指了指西边庑廊。章年卿顿住,想了想,脚步朝西边走去。

    章年卿到时,冯俏已经等了好一会了。她躲在花格门后面,听见脚步声蓦然回头,灿烂一笑:“我有东西送你。”

    章年卿故意道:“你送的袜子我已经收到了。”

    “不是那个,我娘说这是礼行,我必须做。我才不想送你臭袜子呢,一点都不雅。”冯俏懊恼万分,嘟嘴道。

    “看你说的,茶米油盐酱醋,哪样都不雅。又哪样离得?”章年卿捏捏她的脸,伸手:“拿出来吧。”

    冯俏有些害羞,掏出一个宝蓝色的锦囊,小心翼翼的放在他手上。低声道:“你小时候送我龟山印,长大了又送我金钗。我从来没送过你什么好东西。”

    章年卿拆开锦囊,倒出来一看。是一个玉饰玩件儿,高大威猛宛如天狗的大狼狗,凶狠的叼着一只小兔子。小兔子的眼珠镶着红宝石,通体碧白。狼狗与其同一颜色,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冯俏小声道:“我身上没有什么自幼带着的物件儿。只有一个小玉枕,是母亲给我压床用的。我把它凿了,做了很久,很多料都废了。最后做出来只有这么大了兔子的眼睛是红石榴籽,用我耳坠打磨的。”她深吸一口气,“锦囊,锦囊是”还是没能说下去。

    “是男女定情之物。”章年卿替她说了,唇角笑意溢出,“俏俏,你怎么这么乖。”乖的简直惹人怜爱。

    冯俏两颊绯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东西,还是人?”章年卿俯下身,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

    冯俏别着脸推他,“你离我太近了。”

    章年卿满足一笑,挂着她鼻子道:“对,就是这样。”

    这是章年卿和冯俏之间的一个君子协定。

    冯俏无须勉强,章年卿无需压抑。他温柔小意,顺着她的性子。一旦有冯俏不喜欢的接触,他便及时停住。一点一点试探,直到冯俏适应,再进行下一步。

    章年卿再也不像吃了冯俏一样亲吻她,冯俏也越来越能放松的接受章年卿的亲近。

    冯俏喜欢章年卿压抑自己,对她无奈让步的样子。这让她总有一种被宠爱着的感觉。

    只要想着这个人是章年卿,冯俏也愿意放松的惯着他一点。章年卿喜欢摸她的背,喜欢顺着她的脊骨一寸寸揉下去。

    她发现,她其实并不抗拒。

    冯俏娇声解释:“没有怕这个。你喝酒了。好臭。”

    闻言,章年卿恶趣味的捏着她鼻子,一本正经道:“这样就不臭了。”

    冯俏像一条岸上脱水的鱼,拼命张嘴呼吸。章年卿看的心悸,扫了一眼左右无人,俯身压上去。

    冯俏身子柔软无骨,温顺的贴在章年卿身上。玲珑有致的身子,让章年卿有些忘情。不小心吻深了,理智回归。见冯俏闭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打算松口。

    冯俏忽然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口,章年卿一愣,冯俏吻上他的牙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动作。

    和当初他对她做的如出一辙。

    章年卿难以抑制笑声,失声问她:“幼娘,你是每日在偷偷温习吗。”

    冯俏有些紧张的问他:“我没有忘记什么吧?”

    章年卿哑然失笑,揉着她的头,连要找张恪的事都短暂的忘却在脑后。

    冯俏眉眼弯弯,巧笑倩兮:“天德哥哥,我不怕亲嘴儿了。”

    章年卿点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唇,挑眉道:“哟,连亲小嘴儿都知道了。”咬着她耳朵问:“那本西厢记可是看完了。”

    “我没有看完!”冯俏神色激动,呐呐道:“我只看了一点点。真的一点点。”

    “哦,一点点啊。那崔莺莺和张君瑞亲小嘴儿是在哪一章啊?”语气满是调笑。
………………………………

28。第二十七章

    两人正缠歪,忽然听见脚步声; 俱是一紧张。

    章年卿飞快的将东西收进衣袖,亲亲她的鬓角:“我先走了; 你机灵点。”一闪身,三两下便不见了踪影。

    冯俏卸下耳环; 往远处草丛一丢; 四处张望; 焦灼道:“珠珠; 你那边找到没有。”

    丫鬟带着客人刚步入圆拱门; 忽闻女声。赶紧把人拦下,“明大人稍等。”】、

    自己进去一看见是冯俏; 惊讶道:“冯小姐?你怎么在这。”

    冯俏看见救星一般,急声道:“我耳环掉了,你快帮我找找,这要让外人捡去可怎么办啊”眼圈急红; 险些哭了。

    丫鬟一凛; 忙扶着冯俏道:“冯小姐莫急; 我立即叫人去找。你是在这边丢的吗,我去禀告夫人; 先把这条路拦了。”说完,提裙飞快的走了。

    重新给那位明大人带路。

    章年卿略耽搁一会儿,再去找人的时候。被父亲告知:“张尚书刚走了,刑部好像有急事,不知道发什么大案子了。”章芮樊疑惑的望向他,“怎么,你有事?”

    “没有。”章年卿缓缓摇头,心一跳,一个念头隐隐闪过,又飞快把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摁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无凭无据,怎么能想一出是一出,不能这么随便的污蔑人

    第二天,章年卿带着沉重的心情去刑部。

    混在案卷上里木匣不翼而飞,章年卿心沉到渊底。刑部外面也乱糟糟的,各位大人陆陆续续来了之后,都说自己的东西被人翻了。几宗重要的案卷也不翼而飞。大家神情气愤,拍桌怒道:“好大胆的毛贼,连刑部都敢偷。”

    章年卿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心乱如麻。

    张恪安抚下诸人的情绪之后,叫来章年卿问:“昨日大家都去你家吃酒,不曾想刑部大牢里遭贼。我已经让人把丢了的东西登记在册,你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了,我一起造册。以后免得你受牵连。”

    章年卿冷笑,几乎脱口而出,想嘲一句,我什么也没丢。

    硬生生按下这股冲动,换了一副沮丧懊悔的模样:“供词丢了。”

    “什么?”张恪大惊失色。

    章年卿直直的望着他,一动也不动,眼中有绝望也有悲切,最终垂下头,挫败道:“张大人,是我疏忽了。请你降罪。”

    后来张恪又说了什么,章年卿已经记不清。大约是一些劝慰惋惜的话吧。他已经无暇顾及。

    夜,深沉。

    章府里,章年卿在屋里点了火盆,将刘俞仁送来的供词烧了。

    与此同时,刘府里,刘俞仁也拨着火盆里的残灰。张恪坐在明间的八仙桌上独酌。

    刘俞仁语气抱歉,“张大人冒险了。”

    张恪面无表情:“我总觉得天德好像知道什么。”

    “哦,是吗。”刘俞仁笑道:“那,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章年卿压在你手里。别让他冒头。今后儿他还不任你揉圆搓扁。别说怀疑,就是证据确凿。他也不敢将你如何。”

    “呵。”张恪有些醉意,冷笑一声,嘲讽道:“我为什么要将天德压在手里,我为什么不要让他冒头。”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刘俞仁鼻子道:“他有能力有才华,何愁不能出人头地。刘公子,你既然如此本事通天,大可以让皇上不要用章年卿,啊。”

    “张大人,你醉了。”刘俞仁淡淡道,不急不恼。让美姬把张恪扶回座位上。

    美人儿身上浓重胭脂味儿,熏得张恪有些恶心。推开美姬,嚷嚷道:“刘俞仁,你别以为你爹把我扶在刑部尚书的位子上,我就是你们家的奴才。任你们指挥,为所欲为。”

    “我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张恪脸贴在在桌子上找凉意:“老子伺候过献宗皇帝,伺候过和景皇帝。要不是齐王名不正言不顺,你以为我会沦落到让你刘俞仁把我指的滴溜溜转儿的份。”

    张恪吐了一口唾沫,刘俞仁眼疾脚快的避开。

    刘俞仁见张恪口无遮拦,连开泰帝都骂。只好让人堵住他的嘴,从小门赶紧把人送回去。

    火焰跳动,映着章年卿冷漠的神色。

    有些事不愿意去想,不敢想。可,稍微想想,便一发不可收拾。

    章年卿不知道张恪为什么会倒戈刘家,他是三朝元老,位高资重。完全没有道理。

    他只能大胆假设,如果河道贪墨案和张恪有关呢。如果,辛勖涵的调任和他有关呢。

    顺着这个思路,开始抽丝剥茧。

    辛勖涵是和景二十三年,从工科都给事中调任河道的,后来调任河道修堤坝,明着是升品,暗则为贬官。

    工科监管工部大小事务,品低权高,能上达视听。辛勖涵调任后,同年担任此职的是一个叫嵇玉涛的人。

    章年卿顺着嵇玉涛查下去,浑身冷汗的发现。

    嵇玉涛和张恪、章芮樊都认识。

    准确的说,嵇玉涛是他父亲章芮樊的至交好友。

    当年章芮樊两考两次未中,原以为还要等三年,谁知第二年加恩科,章芮樊一举中进士。从而步上官途到现在。

    嵇玉涛便是那时与他结识,两人是同科也是同乡,感情日渐深厚。

    烛火摇曳,章年卿捂着脸,顺着墙滑下去。将这几件事一串出来,答案呼之欲出。

    章芮樊想把嵇玉涛扶持到六科里,在这个重要位子上安插一个自己人。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当时的吏部尚书张恪。

    很有可能张恪也深有此意,两人合谋一番,在六科里挑选了最好下手的辛勖涵。

    辛勖涵当然会愤愤不平。这就很容易想通,刘宗光为什么能把这个人收为己有,又是怎么指使他在河道上偷工减料。

    可能,刘宗光向辛勖涵许诺过官复原职,甚至许诺河道贪下的钱他一分不要。只要辛勖涵能赶在开泰元年前完工。

    两人各取所得。

    章年卿起身打了盆冷水拍脸,父亲的院子灯火通明,隐隐还能听到说话声。下人们来来往往抬着箱子,母亲大约此时此刻在收拾屋子。

    章年卿攥着冷帕子,望着正屋里的暖光。

    他很清楚的明白,父亲向他撒谎了。

    并不是百岁老人设计了章芮樊,而是章芮樊设计了那位百岁彭祖。

    或许,不用设计,只需遮掩一部分事实。沉痛的告诉‘彭祖’河道堤坝不牢固的事实,黄河每年春汛必发洪水,十年里八年都是如此。

    可这里的河坝才完工不到两年,章芮樊没有借口让户部再拨钱。

    名不正言不顺,只能把这件事捅出去。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不要让百姓受苦。

    所以才有了和百岁老人的一场戏。

    以此为噱头,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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