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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甜宠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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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伏烦不胜烦,“眼看就要大考,哥哥不见踪影,我还要照顾着嫂嫂。瓜田李下,一时便有了传言,说我和嫂嫂有染。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陈伏气的直拍桌子:“现在这节骨眼,这话传出去。让朝廷怎么想我,考官怎么想我,一个品行有污之人,怎么堪当大任。”

    说完才意识到,章年卿年纪尚轻,怕是不能感同身受这些生活琐碎。歉意笑道:“真抱歉,惹的章弟也心烦了。怕是你也不爱听这些糟心事吧。”

    章年卿倒是无所谓,反倒觉得很新鲜,挺有意思的。他又问:“那绿萝是怎么回事?”

    陈伏道:“绿萝是我和小二留下的信号,日子渐紧了。我便打算先将家里的事隔一隔,我这边温习的差不多了,便把绿萝放出去。便是发出信号,有人找,可以说我在了。如果这绿萝没摆出去,哪怕天塌下来。都不能让人来打扰。”

    “原来如此。”章年卿拳头抵唇,不厚道的笑了声:“看来今天小二没拦住。”

    “是啊,今天我摆不摆绿萝,小二都得找我闹上一闹。他闯进你房间时,我探头看见你窗前,便觉得是天意。也将绿萝挪了出去。一味逃避总不是办法”

    章年卿频频点头。

    下午的时候,雨停了。

    章年卿夹着伞,去了趟冯府。等了许久,见冯承辉第一句话便是:“先生,靖安一带今年可是遭灾了。”

    冯承辉疑惑道:“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在同福客栈结识了一位朋友,听他说,他中举后因着乡亲把土地挂在他名下,导致当年秋赋缺口甚大。学生感到有些滑稽,诚如世人所言,举人年年有,免税赋又不是今年才有的规矩。缺口如此之大,只怕背后另有隐情。”章年卿不敢卖弄,一五一十道出心中疑惑。

    冯承辉目光警惕:“这话你可曾问过你父亲。要知道,你父亲调遣吏部之前,曾在户部任事。”

    章年卿腼腆一笑,“传道受业解惑是师父的事,我和父亲谈,岂不是妄议朝政。学生不过好奇,我这两日读典考丛书,见往年有拿政事做考题的。便想投个巧。”

    “你啊。”冯承辉朗朗大笑,翁婿两人以此为话题,谈论一下午。

    晚上冯承辉留章年卿用饭,章年卿眼睛一亮,隐隐有期盼。

    冯承辉便借换衣服的时机对妻子道:“小两口蜜里调油今后才好过日子,现在让他们多培养培养感情,不失为一件好事。”

    孔丹依赞同道:“我明白。我爹迂腐,我可不迂腐。有咱们看着,他们发乎情止于礼,相熟相熟,尽是那小炭头将来成人了,心里也懂得记挂。”

    冯承辉颔首,“恩,记得把后宅里的长嘴仆妇丫鬟安排好。莫把好事弄成坏事,让外人嚼舌根子,说我们俏姐儿是非。”

    “我明白。”孔丹仪拍拍丈夫手背,让他安心。

    章年卿在饭桌上见着冯俏,眼睛刷的一亮。

    没有外人,冯俏的娇气便透出来了。一点没有那天见他知书达礼,温柔贤惠。许是冯家这么多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太过宝贝。将冯俏宠的十分娇惫懒散,九岁的人了,饭都不好好吃,非赖着孔丹依喂。

    章年卿三岁就自己独立吃饭了,他看着他娇憨迷糊的小姑娘,竟觉得他前两次见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

第六章

    章年卿盯着冯俏吃饭,冯俏虽未回头看他。一会儿也两颊绯红,不自觉细嚼慢咽,斯文优雅起来。

    孔丹依见状皱起眉头:“不可口?”舀了醪糟丸子,白勺清汤蛋花点缀,看着很开胃。孔丹依还特意当着冯俏的面放了一大勺白糖,谁知冯俏还是小口小口抿着,没有食欲的样子。孔丹依重重放下碗。

    这是发怒的前兆。

    冯承辉不动声色撞了撞不解风情的孔丹依,不曾想激化了妻子怒火,“你女儿还说不得了,看看都惯成什么样子了。”孔丹依竭力压抑着声音,看着章年卿在,没再说什么过火的话。

    冯承辉无奈的叹气,正想说上几句。章年卿忽然站起来,从孔丹依手里接过瓷碗,“师母,我来喂小师妹吧。”

    冯俏差点跳起来,飞快的说了句不用了。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迅速告辞,离开饭桌。

    章年卿盯着桌子上的空碗筷,微微出神,表哥的话飘一句荡一句的。

    他真的挺想喂喂她的。

    如果真可以把她带回家就好了,他喜欢什么样子,就把她养成什么样子。

    其实她现在这样就很好只是和他不亲。

    章年卿脑子浑浑噩噩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食不知味的吃完一顿饭。

    微雨濛濛,章年卿独自一人从偏门出去。撑着伞,刚踏上青石小路,便有一种被窥视之感。

    “章少爷?”冯府的小厮不解的看着突然停下的小厮。

    章年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周围的痕迹,注意到门檐下那片空地有湿脚印。小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蓦地像是被人点了句什么似的,一行礼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章年卿看着地上踌躇的湿鞋印,不动声色比划了她鞋的大小。比他掌心小一些,尺寸不准,但他不敢做的更明目张胆。

    小门两侧种的都是青竹,峻峭挺拔,四季常青。以青石路为线一分为二,章年卿站在屋檐下等了好一会,雨刷刷的下个不停,始终没人出来。

    他盯着屋檐下的湿鞋印看了好一会,负手侧身,对着左边的竹林道:“再不出来,我可走了。”

    冯俏和婢女犹疑半晌,冯俏挪挪蹭蹭的蹭出去。露着小脑袋,探头探脑的问:“你拿的是我给你的伞吗。”声音有些甜蜜。

    章年卿看了眼手里的伞,摇头道:“不是,这是我家里给我送来的伞。怎么,你也去给我送伞了吗。”

    “怎么可能。”冯俏提着裙子冲到屋檐下,夺过他手里的伞,指着伞柄的冯字,理直气壮的:“这是我家的伞。”

    “哦,送伞的人又没有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你送的呢。”他笑着问。眉宇剑锋笑意荡漾,极为温柔。

    冯俏听出他的打趣,不再说话。扭过半个身子。低着头看雨打穿石,很是认真。

    两人半晌无话,章年卿倒是有一肚子话想说,只怕吓着她。只好站在一旁,陪她当哑巴。

    阴天天黑的早,不一会便暗沉沉的。来偏门点灯的下人,远远看见两人都避开了。

    章年卿清清嗓音,垂眸看着她:“我回客栈了。你也回去吧。”他看着她头顶湿缕缕的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淋的雨,“打着伞自己还能淋到。我究竟是该怪你丫鬟伺候的不上心,还是你太过顽劣。”

    冯俏皱着鼻子,“你不要用这种老气沉沉的调调和我说话。”她睁着葡萄似的黑眸仰头看着他。不满道:“你也是个孩子,在我面前装什么小老头。”

    章年卿还记得她嫌他高的话,半蹲下来,握着她的两个胳膊:“说的好。你以后叫我天德哥。你呢,乳名叫什么。有字吗?”

    冯俏道:“我小名叫幼娘。我当然没有字,字是出嫁后夫婿取的。人家现在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呢。”

    幼、娘。

    章年卿心一跳,心头被笼罩的那个巨大的‘幼’字再次跳出来。他按耐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正想说我给你取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柔声道:“幼娘乖,我真的要回客栈了。等我考完再回来看你。”

    冯俏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其实你来看不看我都是一样的。以前没见过你,我也这样过来了。喏,手伸出来。”

    章年卿莫名所以的递上手背,冯俏手里攥了个什么东西,她对着那一哈气,冲着他手背重重的盖了一个章。

    章年卿借着微光一看,闲百忍。是他之前给她的钮印。不禁笑道:“你给我盖这个干什么。”

    冯俏盈盈一笑,贝齿微露,俏皮的福了个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盖了章,你说话便要算话。”

    章年卿:“什么说话算话?”

    “你说你要来看我的。”冯俏略显委屈:“虽然我并不大在意你来不来看我。可你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章年卿看着她皱巴着的小脸,摸了摸她的头,动情道:“等我考完试带你去放风筝。”

    “真的吗。”冯俏喜出望外,“我爹娘答应吗。”

    章年卿胸有成竹,“你这几天好好准备下我们出去玩你想穿的衣服,什么都不用管。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冯俏高兴的抱了他一下,夸赞道:“你还是挺有用的嘛。”

    章年卿微僵,板着脸从她小小怀抱里站起来。冯俏愕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人变成一双腿,闷闷的松手,“路上小心。”

    “恩。”章年卿淡淡的。

    越临近会试,同福客栈越发热闹。

    一个个原本闷在屋子里苦读人的举人老爷们,纷纷出来坐在大堂吃瓜子看戏,时不时各自散布一些无溯无源小道消息,章年卿听听便过,一笑了之。

    实不是他瞧不起人,只是这些同科之间流传的所谓‘题目’‘点卷’多是无稽之谈。真正手握重秘的人不说,不知所云的人纷纷附和,企图从中捞到一丝半点的残羹。

    章年卿生在官吏之家,先生又是前新科状元,如今岳家又拜着孔氏一族。他所接触的圈子秘闻,比在场人都辛密。

    不过,念着父亲和岳丈前的千叮万嘱,章年卿还是仔细留意了下诸位所提及的科目书籍,晚上挑灯夜读,很是刻苦。

    元月二十八日,离大考还有三天。客栈的举人陆陆续续都去了孔子庙拜先人。

    章年卿也被陈伏拉着去,走到半道,冯承辉拖着他径直去了衍圣公府上,道:“直接拜自己祖先吧。”

    章年卿看着家庙里如雷贯耳的大名,恭恭敬敬对小山一样密集林立的牌位上香磕头,口中自称的是:孙女婿章年卿。

    衍圣公孔明江本人也跪在和章年卿并肩的蒲团上。章年卿吓得魂飞魄散,好悬没跳起来。不动声色从蒲团上挪下来,跪在孔明江右下侧。

    孔明江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经过冗长的程序,章年卿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晚上陈伏拿着一个文昌符过来,说是见他今天没有去,便多带了一个给他。

    章年卿瘫坐在床上,恹恹的看着手里的符,无精打采的。“陈兄,明日我还是想亲自去祭拜一下夫子。”

    陈伏微讶:“今日你家人不是带你去拜老夫子的吗。”

    “拜是拜了。”章年卿垂头丧气道。可他觉得孔老先生更想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打他一顿。

    章年卿扶额倒床,抱怨道:“你知道吗,衍圣公他今天居然和我跪在一排!!!”

    陈伏惊的连连倒退,“你,你们家和衍圣公很熟吗。”

    章年卿惊觉失言,描补道:“求了些门路。今日总算见上了。”轻描淡写的带过。

    陈伏扶着胸口顺气,“好家伙,章弟快把你今日穿过的衣服借为兄摸摸,沾沾喜气。”

    章年卿指着屏风,“刚洗完澡,顺手搭在那了,还没收,你要的话,待我洗了,全拿去吧。”

    “不能洗,不能洗。这可不能洗!”陈伏连连拦道:“这可是好东西,怎么能这么糟蹋。”

    章年卿:“”

    陈伏喜滋滋的抱着衣服回去的时候,章年卿还不忘叮嘱,此时不要泄露出去,以免惹麻烦。陈伏连连答应。

    章年卿看着手里的文昌符,良久喟然道:“这世间才华皆藏腹纳肚,皆是个人的本事。若终日不学无术,末了拜一拜孔老先生,夫子庙里求一道符,便能金榜题名,高中状元。那天下人还读书作甚,直接娶了孔先生的女儿不就行了。”

    话毕才方觉不对,他岳丈兼先生,的确娶了衍圣公的女儿,还中了状元。

    不对不对,冯先生是先中了状元才娶了师母,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可万一,正是因为先生命里和师母是夫妻才中了状元呢

    章年卿脑中跑马,胡思乱想着。很快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极其香艳的梦,梦里冯俏长大了,她赤着臂膀,眉间天真举止诱惑,像个小妖精一样魅惑着他。两人红浪翻被,正是动情时,忽然有一个头戴金冠穿着鹤补服的大官腾云驾雾而来,手里捧着圣旨,照本宣科念道:“新科状元京兆府章年卿接旨——”

    章年卿哗的坐起来,大梦惊醒,擦着额间的冷汗。忽然感觉到被子里的裘裤湿黏黏的,探手进去一捻布料,他靠倒在床头,他人生第一次梦遗了。

    这下,章年卿彻底失眠了。
………………………………

第七章

    那日后,章年卿总有些心虚,很长时间都不敢到冯家去。冯俏似乎也知道他要大考,很是安静乖巧。章年卿心里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二月初一入场,一连五日三场。考试过程冗长而漫长,很是枯燥乏味。吃不好,睡不好,章年卿出来后裤带都松了两寸。连陈伏都不正经的打趣他:“都说楚王好细腰。有天德兄这‘把腰’在,谁能与其比之。”

    是个男人听了这话都生气,章年卿举着手吓唬他:“找打!”

    陈伏半分不怕,反而展开扇子悠闲的摇了摇,得意道:“看看你这羸弱的小模样,都能和卫玠比美了。可惜了,就是黑了点。”

    章年卿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狠踹一脚,陈伏摔个四脚朝天。

    陈伏半撑着胳膊,从地上坐起来,指着章年卿的背影哈哈大笑。

    章年卿刚从考场出来,午饭还没吃,便听了一个新鲜名词‘闱姓赌榜’。通俗点说就是押状元,压中状元姓什么的,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

    章年卿纳了闷,“我们这不是才刚考完,还没放榜呢。他们赌什么。”

    “没放榜才叫赌,放了榜那叫什么了。”陈伏不以为意道。

    “不是说赌状元吗。”

    陈伏咳了声,把呛在喉咙的瓜子皮连忙吐出来,“这是小榜,赌的是会元。”

    “是吗,真有意思。”声音饶有兴致。

    章年卿起身,凑上帮忙买注的那一桌。问旁边的人:“现在压谁的最多了。”一脸跃跃欲试,想跟一注又怕赔钱的踌躇样。

    那人冲皇天拱了拱手,嘴皮子利索道:“这还用说吗。想赌注,稳赚不赔便压赵田孙李,天下四大姓。这人一多,机会可不就多了。”拖长尾音,挑挑眉。摊出掌心,摆明了‘还想听就交钱’的意思。

    “有道理。”章年卿连连点头,掏了一两碎银放在他掌心。

    那人眼睛一亮,乖乖,宰了个大傻子。

    瞬间,章年卿身边涌上一群人,争着抢着道他有渠道,他有消息。

    章年卿不急不慢,点了壶茶,让陈伏把吃食搬过来。边吃边听众人侃大山。

    “要我说,公子想稳赚不赔。小的给您出个主意,您压‘刘’姓,保你稳赚不赔。”

    “哦?”章年卿有点兴趣了,“这又做何解。”

    那人挤眉弄眼,刻意压低声音:“公子也不想想,当朝首辅姓什么。”

    刘宗光。

    章年卿举着筷子,怔在半空良久,不可思议的问:“这怎么可能。我们答题做文章一律用的都是墨笔馆阁体,往上交览时,皆有考官誊为朱卷,层层密封,一应掩了考生姓名。刘首辅本事通天,也断不敢公然舞弊啊。”

    “诶。小的可未说过舞弊。只不过,刘大人家的公子未必是个草包,据闻去年乡试他斩获了京兆府第二名,仅次于章侍郎大人家的那位小公子。所谓诗书礼传,也就是这般了吧。”

    话一落音便有人嗤笑,“章解元乃是去年我大魏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小解元。那刘俞仁不过是个才华平庸之辈,连考两次,相隔六年,方才取了第二名。这都值得你为他称赞一番。”

    恭维刘公子的那个小年轻蓦地涨红了脸,指着那人鼻子怒问:“这话你可敢当着刘公子面前说。”

    那人毫不示弱,“那你的话敢当着章解元的面说吗!”

    章年卿干咳一声,连连呛道:“两位息怒,都息怒。”

    陈伏不厚道的捶桌,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掌柜的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在场的都是大爷,谁也得罪不起,他只能一一鞠躬。先将放注的地痞流氓请了出去,再请举人老爷们喝茶。机智的没有送酒,倒不是舍不得钱,就怕在场的老爷们热血上头打起来。

    初五考完试后,大家都松泛下来。

    按往年惯例,三月初便是殿试,具体时间每年不一。会试成绩约莫在二月中下旬就会出来,前一百名者则有机会进入殿试。故而客栈大多赴京赶考的考生都选择逗留在此,免去来回奔波。

    不过,章年卿不愿意回去委实让陈伏吃惊不小。

    “你家就在京城,你怎么不回去。”

    章年卿在床上滚了一圈,拥着锦被,烦不胜烦:“之前我家里给我订了门亲事。”

    “然后呢?”

    “我先前答应过她,春闱后带她去放风筝。”

    “哦~,原来是佳人有约啊。”

    “去去去,什么有约没约的。”章年卿赤脚下床,狠狠灌了一肚子冷水。抠着杯子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有点不好。”

    陈伏不解,“有什么好不好的。佳人有约你还不赶紧去。还在这犹犹豫豫怎么像个娘们似的。”

    章年卿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陈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莫不是你害怕唐突了佳人。”重重咬上‘唐突’二字,意味深长。

    “是又如何。”章年卿恼羞成怒,“丢人了吗。她是我未婚妻子,我对她有非分之想怎么了。”

    一句话,也不知道哪句戳到他了。陈伏神色忽然黯淡下去,顿了顿,道:“说起来,我哥嫂也有段时间没找我了。你既然不愿意回家,我可要先回去一下,看看家里什么情况。”

    “去吧。”章年卿在衣服堆里摸出钱袋,全递给他,“也不知道还剩多少,总能帮你一些。”

    “不必不必。”陈伏连连推拒,肃然道:“无功不受禄,章弟若执意如此,便是和哥哥我断了交情。”

    “拿着。”章年卿硬塞进他的手里:“我正是把你当兄弟,才给你一些援助。别的我大约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吧。一点小钱罢了。”

    末了,露出两排白牙,章年卿道:“陈兄要是过意不去,不如去下我的注,没准儿你还能大捞一笔呢。”大言不惭。

    章年卿平素厌恶是非之人,却未想到自己竟也能搅和进是非圈里。

    当他被人半逼半迫请到刘宗光府邸时,十分懊悔自己没有回家。

    刘府里摆了一场鸿门宴,刚踏进园子,便听一个男声,摇着扇子笑道:“竟拿章年卿和刘少爷相提并论笔杆子底下见真章,背后吹嘘算什么本事。”

    章年卿暗道不妙,看来是有人把下午的闲话传进刘俞仁耳朵里了。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小子的确运道好,稀里糊涂撞了个第一,抱着个解元嚣张的不知边际。不过,毕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们和他”

    正说着,下人上去附耳说了句什么。一时数到目光落过来,刘俞仁嘴角挂着一丝莫测的笑,阴侧侧的:“来得正好,请笔墨。”

    章年卿脑仁突突的跳,不仅头疼,还牙疼。

    这一群二愣子,还笑话他毛都没长齐。也不看这是什么档口,说雅了叫切磋才华,说白了就是个自抬名声。

    眼看就是殿考,这不是找抽吗。

    章年卿想着章芮樊那双铁板似的大巴掌,屁股也开始隐隐作痛。他忍着牙酸,耷眉拉眼道:“哥哥们才华横溢,皆是京城里一等一大才子,天德才疏学浅,不敢班门弄斧。”

    刘俞仁却不被他恭维,只道:“只是切磋,不必害怕。”骨子里隐隐的傲气,和对自己才华的自信。让章年卿很想将他的傲气搓一搓。

    在场论年轻气盛,没有人比章年卿更‘年轻气盛’的了。

    章年卿咬着后牙槽,狠狠磨牙。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非要揍的他认清王八和鳖。

    比诗词才华,整个中学堂还没有敢压他一头的。就是比拳头,不磕磕你都不知道谁的硬!

    章年卿内心火焰熊熊燃烧,心里一边骂龟孙,脸上一片风轻云淡,客气道:“这等雅事不如等放皇榜之后在聚,也算是为刘兄祝贺了,如何。”

    放皇榜,是殿试后。祝贺

    就差没直接说祝贺你一举夺魁了。

    连刘俞仁都在暗喜之际,赞他识相。有人却意外的看着章年卿,目露沉思。

    这张嘴啊,不去当讼师都可惜了。

    就是当官,也是如鱼得水的料。

    心下一定,便拉着同僚说话,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大家聊得风生水起,很快把章年卿忘在一旁。

    章年卿却不在乎被冷落,没有了众目睽睽的注视,他气的拳头都爆青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踩在他头上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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