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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甜宠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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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章芮樊却落了榜; 又接连考了四年,二十三岁才得了个进士身。
可起点高有什么用; 比起章芮樊的青云路; 冯承辉在官场这一路走的几乎亏心啊。
痛惜扼腕良久; 这才正色,细细打量了一番章芮樊儿子——章年卿。
第一个念头,黑。果然如泰山所说,章年卿太黑了,虽不敢和包公类比,却也委实不像个书生。倒像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人。
念着他这个新鲜出炉的小解元,按下满心不满,勉强露出一笑,和章芮樊寒暄道:“我记得,他头两年在我这里念书的时候还是神姿丰秀般的人儿,怎么孩子养到自己家,却养的这般枯瘦。你啊,对孩子也太不上心了。”
章芮樊赶紧道:“药吃的。实不是我把孩子养的不经心,秋日里孩子病重,眼看就要大比。孩子又要强。药难免用的重了一点,这一病,好是好了。人却变的蜡黄蜡黄的,怎么养都是现在这幅黑黝黝的样子了。我都快愁死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男儿吗,养的跟个小白脸一样有什么好。我看这样就挺好。”拍拍章年卿的肩,佯做满意。
今儿是岳父看女婿的日子,章年卿和冯俏这条姻缘线,是冯俏的外祖父,衍圣公孔明江搭的。俏姐儿今年才九岁,问亲委实过早了一点。孔明江却道,“不赶早不赶晚,赶上好时候便是一桩好姻缘。只是定亲罢了,又没说让俏姐儿明儿就嫁了。”
冯承辉喏喏称是,在这个老丈人面前一点都说不上话。
衍圣公是虚职,历朝历代为孔子嫡系后裔留下的世裔封号。没什么实权,空拿俸禄而已。
祖上青荫,一千多年下来,孔氏后人还能得到祖宗庇佑。当真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现世版。
冯承辉能娶了衍圣公的女儿,还要从他十八岁中了状元那年说起,时年盛行榜下捉婿,冯承辉学问好,人又长的俊。品行端正,身家清白。踏马游街时,一眼被衍圣公相中,叫到府里去,问他愿不愿意娶他的女儿。
冯承辉对孔丹依一见倾心,满心愿意。却拱手道,他不敢私自婚配,要写信问过家中父母才行。
孔明江是灌着儒礼长大的,见状对冯承辉越发满意。
后来,冯承辉父母回信附上生辰八字,还寄了一副金镯子,很是满意这桩婚事。
不过冯承辉在孔明江跟前说不上话倒不是因为家世卑微,娶了贵媳。实在是他的官路太过坎坷崎岖,十八岁中状元,春风得意,进翰林院俢撰。
二十出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人生四大喜,他一下子就占了两个。
后来能沦落到回京教书的地步,还是老丈人费了大力气,将他从一个偏僻的小县拉上来。
因着这份恩,冯承辉在孔明江面前从来大声说一句话,孔明江说什么都不反驳。
叹了口气,招手让章年卿过来,问他:“明年下场春闱,你有几分把握。”
章年卿看了眼父亲,反黠道:“我若没有把握,先生是不是就不把女儿嫁给我了。”一笑,两排白牙晃眼。
冯承辉乐了,没忍住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指了指里间,“去吧,你师母有话对你说。”
这是看上的意思了。
章年卿忽然更紧张了。
依家中的长辈指点,里面明面坐的是岳母大人,屏风啊,窗子啊,反正总有一暗处藏着冯先生家的这位小闺女。
不过,听说他的小娘子今年才九岁。还是只知道玩乐的年纪,怕是不会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了。
舒出一口惆怅,提了提神。大步进了屋子。
冯承辉令人温了两杯清酒,招呼着友人喝起来。边喝边聊,冯承辉问:“章兄,现在家中几个儿女?”
“三子一女,最小的女儿刚出生满三日。”
“哦?可是天德中榜那日生的。”章年卿,字天德。
“正是。也因着此故,给女儿取了青鸾的乳名。青鸾报喜,唉,我这儿子,可比我当年出息的多了。”
一句话说的冯承辉更惆怅了,他至今才得了一个女儿。独苗苗养在膝下,正是百般疼爱的时候。突然心肝宝贝就这么被她外祖父许了出去,冯承辉觉得肉都疼。恨不得没教过这个学生。
冯承辉在京府中学堂教书,闲暇之余还指导了几名学生课业。章年卿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那时章年卿长的瘦弱白净,个子也不高,在人群中并不起眼。还是个闷嘴葫芦,不喜与人交谈。
冯承辉对他印象并不深刻,掐指一算,章年卿至少在他膝下读了三年书,若是算上中学堂的日子,章年卿在他身边近八年,他对这个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想而知,章年卿的存在感有多低。
人比人,气死人。
他中状元的时候,章芮樊还在勤学苦读求功名,一晃二十年,章芮樊从小小的汝宁府同知,一晃成为如今的吏部侍郎。膝下儿女双全,儿子还这般出息。
冯承辉叹了口气,掩下心头的那抹嫉妒。道:“章兄真是好福气,也算熬出头了。”
“唉。”章芮樊摆摆手,“哪里是个头。老三还没娶妻,女儿还在襁褓中,日子还长着呢。”
冯承辉倒想有个儿子让他操心。
闲话不提,章年卿进了里屋之后,便看见笑吟吟的师母,穿着藏青色的褙子,手里牵的不是别人,正是年方九岁的冯俏。小冯俏穿着粉色袄裙,藏蓝色马面裙,玉濡可爱,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孔丹依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人才来吗。想着昨夜丈夫愤懑不平的样子,原以为今天丈夫会好好为难一下。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把人放进来了。
孔丹依推了推女儿,嬷嬷将冯俏带走。
“你是年哥儿吧。”孔丹依请人坐下。
“学生章年卿,见过师母。”
章年卿一抬头,孔丹依心里便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黑啊。
可父亲挑的人,她又不好说什么。指望着丈夫说两句,冯承辉平日口若悬河,却一到关键时候,一棍子打不出两个屁来。
孔丹依打起精神,试图略过章年卿古铜色的皮肤,勉强笑笑。既然丈夫都把人放进来了。那就说明这孩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怎可拘泥相貌,空落世人俗套。
章年卿约有五尺高,长的倒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一双剑眉英气逼人,温眸如泽一点深意,又透出三分儒雅。是个丰神俊朗的好男儿。这让孔丹依略微好受些,还好,除了黑点,长的倒是不难看。
“今儿你来虽是给我行的师礼,想必你心中也明白。今日你们跑这一趟,是要和我们结秦晋之好的。幼娘你刚也见了,她还小。便是你们订了亲,她一时半会也是嫁不了的。你长她五岁,你可等的起?”
章年卿撩袍,恭恭敬敬跪下。道:“天德曾立誓,不搏得一番功名,绝不成家。我以和父亲商量明年下考春闱,若顺利的话便是复试殿试。这样最好。若不顺利,又得等三年。”
抬头,目光笃定,“师母,我等的起。我可以等小师妹及笄。”
孔丹依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这么个一板一眼的性子,幼娘以后怎么受得了。
不过,这话说的倒是动听悦耳,孔丹依心被熨的服服帖帖,罢了罢了,只要这孩子没什么恶习,也算一份好姻缘了。
冯俏飞快的爬起来,躲在书架背后,咬牙切齿的问:“你刚是想杀人灭口吗。”
章年卿龇牙咧嘴,摸了摸肿起一个大包的后脑勺。
冯俏看着他的狰狞,吓了一大跳。缩了缩头道,急得快哭了:“你如果杀了我,我爹爹我外公都不会放过你的。”
章年卿背脊生疼,咬咬牙,没站起来。屈腿坐在原地,“你过来。”
“我不过去。”冯俏才不被他威胁,“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好好‘看书’吧!”
刚跑两步,被章年卿一把揪着后领提起来。章年卿步子大,三步并作两步,追她易如反掌。
他脸色铁青,冷冷道:“实不相瞒,自从家里给我订了亲之后,我也整日被同窗嘲笑,定了个还没长成的小丫头片子。”
冯俏被嫌弃了,心里很不舒服。闷闷道:“我年纪小,总有天我会长大的。你长的黑,这辈子都不会变白了。这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
………………………………
69。第六十八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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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 章年卿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会对他产生多大影响。
作为和景年间最后一个新科状元,放榜第二天皇帝驾崩。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翰林院赴任。
章年卿这个状元当得说不上来的尴尬。
章芮樊回来的时候除了带回来一些,‘陛下可能一直在服用丹药’‘皇上的死是突然的; 大皇子的死却是有预谋的。’‘所以看起来皇上的死也不单纯了。’这些事关朝政的消息。
他沉重的看了章年卿一眼:“天德;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真是诸位皇子继位; 他们多少也得做做样子对你们抚恩。如果,真的是齐王代侄继位”
章芮樊没有说下去; 章年卿感到轰隆一声; 头顶的天塌了。
十五岁的少年脊骨单薄;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许是因为他黑; 只能从他表情窥出阴测测的沉色。章年卿张了张嘴,艰难的问出一句话:“我会怎么样。”
“怎么样”章芮樊咂摸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苦笑一声:“一朝天子一朝臣; 实不相瞒。为父都不知道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保不保得住。你的将来更无从说起。”
章年卿喃喃道:“皇上怎么就死了呢”
“是啊,皇上怎么就死了呢”
整个大魏的天都愁云满布; 章芮樊现在每天上朝都是一种煎熬。以礼部为首的礼部尚书,以刘首辅为首的刘崇光等朝臣,天天在朝堂上吵。礼部认为应遵照古法,子承父位。刘宗光认为要与时俱变,结合当朝情况,让更有经验的齐王继位更好。
齐王已经到京; 从头到尾只露了一次面。表达了两个意思:一、他愿意临危受命接管大魏江山。二、待他百年之后; 一定将皇位完璧归赵; 还给哥哥这一脉。然后再没有表过态。
起码没有在明面上拉拢朝臣; 聚集势力什么的。
甚至摆出一副闭门谢客的姿态,他只听结果。大家同意他当,他立即走马上任。大家不同意,他立即卷着铺盖回他的藩地当他的齐王。
章芮樊的顶头上司吏部尚书对他说:“芮樊啊,你我共事这么多年。如今就算熬到头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在我卸任之前,我再最后帮你一把。”
吏部掌握所有朝臣官员的任职调遣,没有哪个皇帝会在这个位置留下别人的人。齐王一旦继位,第一个换的肯定是吏部的人,再一点一点授意,由吏部尚书、侍郎慢慢换掉各个位子上的关键人马。
章芮樊沉默良久,望着老眼浑浊的上司,触动道:“学生能问问,今科状元章年卿的任遣吗。”
“他,我做不了主。芮樊,你有三个儿子,适当的时候,该放弃的,你得选择放弃。”吏部尚书直接了当道:“你知道的,章年卿的文章本是得不了状元的,他是入了皇上的眼才钦点了他的第一。他的以后,还得看新帝什么态度。”
章芮樊胸膛起伏不定,吏部尚书再看时,章芮樊眼底已经有了泪,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缓慢道:“学生能回河南吗。学生在那里发的家,内子娘家也在河南可能的话,学生想回河南。”
为避免徇私,朝廷任官同场会避过该官员家乡。章年卿已经老了,他不想再去适应一个新地方了。既然家乡去不了,他把二老接过来,一家人住到河南也好。
闻言,吏部尚书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好好好。他日若能京城再见,记得来请我这个糟老头子喝杯酒。”
章芮樊跪下时,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他重重磕头:“一定。”
临走时,章芮樊还不死心的问:“我能把年哥儿一起带到任上去吗。”
吏部尚书有些于心不忍,还是绝情的摇头:“他是新科状元,授职翰林,又没有外放出去,怎么能随随便便的离京呢。”
章芮樊再也受不了,捂着脸嚎啕大哭,捶着地板,痛心道:“他才十五岁啊,他才十五岁啊。”
吏部尚书叹息道:“芮樊。给我两年时间,届时如果我还有机会,我寻个错处将他从翰林院遣出来,届时无论调到陕西还是甘肃,能离你们近一点是一点。”忽的想到什么:“我记得你家老三不是订了亲吗,让他赶紧成亲,在京城也有个托付。”
章芮樊愕然道:“国孝少则一年,重则三年。不能婚配嫁娶大行喜事。虽有百日内可以从简举礼的疏漏,可我姻亲家的姑娘今年勉勉才十岁,达不到事出从急的要求。这个办法恐怕行不通。”
“你倒是给你儿子定了门好亲事。”不知想到了什么,吏部尚书忽然笑道:“这手无实权还是有手无实权的好处。衍圣公一家,在皇家便是一个人形祥瑞,图个国运昌隆的好征兆。不管新帝是谁,也没人去动他家。”
章芮樊不知上司何意,“您的意思是说?”
吏部尚书笑了笑,简洁道:“将章年卿留在京城吧,我和他泰山都会照看着。如今谁也说不清以后是个什么光景,没准他还是有大造化的。”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章芮樊喏喏点头,答应了。
晚上点了灯,章芮樊和陶茹茹睡下,说卸任的事,说回河南的事,说接双亲的事,七零八落说了一大堆。章芮樊望着黑漆漆的床幔道:“年哥儿可能得留下。”
陶茹茹大惊失色:“什么,你要把他一个人留在京城。”
章芮樊口气强硬:“他身边内有丫鬟婆子,外有他老师兼泰山。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把钱财银两给他留够,男子汉大丈夫,还一辈子离不得家了?”
“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陶茹茹大哭大闹,“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把年哥儿一个人留在京城,要走你自己走。我陪着我儿子。”
章芮樊气笑了,“青鸾你不管了?老大媳妇还怀着身孕你都不管了。”
“我。”陶茹茹难以割舍,大哭不止:“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天德也带走吗。”
章芮樊冷冰冰道:“妇人之仁。睡觉!”
陶茹茹看着冷漠的丈夫,一阵绝望。想着她的年哥儿,只觉得章年卿命苦,一会儿便哭湿了枕巾,一晚上都没睡着。
章年卿再一觉醒来,便发现家里上上下下在收拾东西。一问才知要搬家回河南了,他拔腿去书房问章芮樊,“新帝不是还没确定吗。”气喘吁吁。
不知是不是章年卿的错觉,他总的觉得父亲看他的眼里充满了悲痛。他的预感十分不好,呐呐的喊了句,“爹。”
章芮樊笑着让他座,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章年卿毛骨悚然,只见父亲缓缓开口:“新帝十有**是齐王。爹不想赌了,也不敢赌,趁着爹现在手里还有几分薄权,先离开这个是非地,保全身家性命。”
章年卿怔了怔,只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他下意识的问:“我们全家一起走吗。”
章芮樊定定的看着他,良久道:“你不走。”
章年卿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最终什么也没问。他知道为什么,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面色如常道:“听说往年状元都是传胪唱名后,在家修整三天。我如今在家也歇了两天,明天我收拾收拾东西,后天就去翰林院。”
“恩。”章芮樊淡淡道。继而轻描淡写的又嘱咐些琐碎,说着说着,忽然停住,蓦地起身走了。
章年卿看着父亲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
章芮樊有苦难言,他越嘱咐越觉得不放心。索性闭口不言,径直走了。
十里亭,江河渺渺。杏花三月再也没有了春意烂漫的喜庆。
冯俏抬头望着身旁的章年卿,他缄口沉默,父母双亲要走了,也不见他有一丝悲伤难过。甚至连一句离别的话都不说。
章芮樊远远看了眼儿子,对冯承辉低声嘱咐,“我这个儿子就托付给你了。张尚书对我说,给他两年时间,他想办法把天德送出京。这两年,就拜托你了。”
………………………………
70。第六十九章(捉虫)
管三爱着服务器~
长舒一口气放下毛笔; 逐字逐句读起来。想着冯承辉曾经教导他的,索性把门一关; 服侍的人都遣开。
对着墙; 一字一句; 大声念起来。烛影摇曳,也不知是他心中缔结,还是他笔误的那处写的真的牵强别扭。他每每读到此处; 便读不下去了。
月上中天,夜色无边。
章年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蓦地,他猛的坐起来; 掀开床帐穿鞋穿衣服:“来人啊。备马车,我要去冯府。”
“现; 现在吗?”下人望了望漆黑黑的庭院。
“对; 马上去办。”章年卿在箱笼翻找着外罩衫,下人硬着头皮出去了。
见状,他的贴身小厮毛竹劝道:“三少爷你有什么急事明天早上再去不行吗。您再急,也不能这个时辰就去啊。冯先生他们肯定早就歇息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章年卿红着眼睛,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啪嗒,眼泪落下来。他蹲下身抱头痛哭,“这件心事不了; 我实在睡不着。毛竹; 我等不了。明天早上; 呵; 一盏茶的时间我都不想等。”
“可你现在去找了冯先生有什么用呢。”毛竹旁观者清,老实道:“先生不是考官,你也不能重新进殿考一次。事已成定局,三少爷你再急有什么用呢。”一语中的,戳破现实。
他把人扶到床上,轻手轻脚盖上被子。“少爷,睡吧。这种事急不得,是您的,跑不掉,不是您的,强求不来。”
怎么能强求不来呢。
章年卿怔怔的想,一夜无眠。
第二日大清早,毛竹带着婢女端着布帕热水进门。
一进门,见章年卿已经穿戴好衣服。他神色憔悴,眼底淡青。毛竹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没敢说什么。手脚麻利的服侍他梳头,“马车已经准备考了,早膳也做的差不多了,三爷要用点在走吗。”
“不用了,这就走吧。”章年卿热帕子随手递给丫鬟。
临走前,他走到桌前,盯着桌子上的墨卷,良久。卷起收在袖子里。
冯府内,小花园。
“好了没啊,你快点。再弄不好,我回去就没法交代了。”冯俏的表姐――林灼,在一旁催促不断。
冯俏眼稳心稳手稳,手里正捧着一个破损的唐三彩小马,形状不大,只能做把玩。现如今却是首尾分离,碎成三块。她停下手中的活,叹了口气,瞪眼道:“你再催我,我就不帮你修补了。你说你怎么这么能败家,上次摔坏了姑姑的玉镯,勉强拿金镶玉凑合过去了。现在这可是姑父要送给上司的骏马。你总不能给马脖子上镶一圈金吧。”
林灼欲言又止,委屈巴巴的住了嘴。她正有求于人,不敢得罪冯俏。
冯俏修补古画瓷器的活是无师自通。冯家只她一个孩子,幼时时常寂寞无聊,便经常去孔家和表哥表姐们玩。孔明江家里老东西太多,炕角上随便压压一块砖都是老古董。修修补补,经常在所难免。
冯俏非常感兴趣,时常蹲在孔明江身边看。小冯俏极为聪明,不管什么东西看一遍就会,渐渐地耳濡目染,无师自通。
冯俏六岁的时候补过一副仇英的仕女图,破坏过程比较凶残。表兄妹几个一副闯了大祸的样子,大舅的长子一咬牙,站出来,说这件事他一个人去承担,让谁都别声张。
孔明江回来后果然大发雷霆,痛打了孔大哥一顿不算,还把人扔进了柴房,美誉其名:面壁思过。
大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冯俏一声不吭将碎纸残片报走,重新拼凑、重裱并且做旧。
冯俏把修补品拿出来后,大家都吓傻了。谁也不相信这是她一个人完成的,孔二哥更是一脸严肃深沉的说,“把它抱给字画楼的老师傅,至少也得三天才能修复。”
冯俏莫名其妙,觉得二哥实在夸张。她一个小孩子一会儿就能弄好的东西,大人怎么可能那么犯难。
不过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大家赶紧把字画送去,让爷爷消气。
孔明江拿着字画,倒是没有消气的意思。大家这才知道,孔明江不是生气大家弄坏了字画,一副字画算什么,让他愤怒的是孔大哥的教养,并质问大家:“你大哥可是跟着皇子在念书,赶明儿他在皇宫也这么毛毛躁躁,谁去救他,恩?!”
气过了,孔明江才想起来问冯俏:“你跟谁学的这个?”
“这很难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问我。”冯俏疑惑极了,不知为何,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
后来孔明江发现,冯俏不仅修复字画很有天赋,一些古董瓷器,更是上手就来。这让孔明江很震惊,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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