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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甜宠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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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年卿却不在乎被冷落,没有了众目睽睽的注视,他气的拳头都爆青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踩在他头上扬名。

    忽然有人递过来一杯酒水,章年卿愕然抬头,神情很快变得温和,谢过之后,接酒杯。

    那人微微一笑,“天德兄。”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交朋友的意思。

    章年卿也掩袖,佯喝一杯,倒置酒杯:“真是好酒,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宽大的袖子,慢吞吞道:“其实我刚才给你的那杯是水。”

    好尴尬。

    章年卿表情有些僵,忽然嗅到衣袖间散发出的一丝丝酒味。偏头不解道:“是吗。可我怎么喝着回味酣醇,酒香溢人。正是上好的竹叶青。”闭着眼睛,故作回味:“年份应该不长,三年以上七年以下。不尽准确。”

    做腼腆状:“献丑了,我年纪轻没喝过几年酒。说错了,还请兄台莫要笑话。”

    “在下黄如水,字清许。”

    黄清许满目不解的看着他袖间,“是五年。”
………………………………

第八章

    从刘府出来已是深夜,月亮很圆。

    章年卿正在席上和人喝酒,门外忽然有人来请,衍圣公孔明江、章芮樊及首辅刘宗光三人一起进门。整个花园安静了一瞬,然后是齐刷刷的见礼声。只有几个小世子小侯爷神态自若的站在一旁,只微微颔首示意。

    刘宗光章芮樊两人向世子爷行礼,几个年轻人皆礼数周全的避开,无人受礼。

    “爹,孔爷爷,你们怎么来了。”章年卿喝的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句话未说完,打了四五个响亮的酒嗝。

    “站好了!”章芮樊低斥。

    章年卿七分酒意散去三分,束起手脚,端正肃穆的站在两位长辈身后。

    黄清许没忍住噗笑了一声,万幸他躲在人群后无人发觉。

    衍圣公问章年卿:“一直在这喝酒?”

    刘宗光狠狠剜了刘俞仁一眼,刘俞仁抢在章年卿开口前,先一步道:“孔公!我酉时过半才请人来的。”

    章年卿被人抢了话,只好道:“太累了,在客栈先歇了一觉。”语气十分懊恼。

    孔明江将这份懊恼理解成对刘俞仁强行请客的不满。他将矛头对准刘俞仁,十分客气:“早闻刘公子去年斩获亚元”

    “孔爷爷。”章年卿打了个哈欠,留下两泡泪水。“我头晕,有些泛瞌睡,爷爷帮我给父亲说说情,容我回去先倒一倒,可好?”

    衍圣公一族在天下文人眼里是活吉祥物的存在,世人有尊无敬。孔明江是这一代人活得最硬气的人,也是最护短的人。他冷哼一声,带着章年卿便走。倒是章芮樊和刘宗光还攀谈了一会儿,才做告别。

    出门时,爷孙两个已经不见人影。

    章芮樊没在意,回府才得知,章年卿没回来,被衍圣公带回自己府上去了。

    同样很迫窘的还有章年卿,一路上,章年卿不断的说,‘这样不好吧’,‘这样不合适吧’,孔明江闷头拉着他只走。章年卿只好闭嘴。

    孔明江原本要带他直接去正院,刚进院子,便听下人道,说夫人和冯小姐在用晚膳。见状,便带章年卿避开了。去了西跨院。

    冯俏。

    章年卿心一跳,不断回头,伸长了脖子去看明间里的小姑娘。正厅灯火通明,隐隐能看到一个鲜绿缠枝的袖口,时不时晃动一下。颜色很鲜嫩,一看就是小姑娘穿的。

    转弯时,他终于看清了全貌。冯俏头插珠花,耳间坠着玛瑙,样式简单,举止大方。她抿着唇,笑盈盈的看着外祖母,手里捏着白玉勺子,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她笑得花枝乱颤,手里的汤勺差点打洒在桌子上。

    她竟然自己吃饭。

    动作真优雅。

    章年卿脑中唯二两个念头。

    孔明江步伐很大,他不过闪神一小会,便得小步跑着去追。

    门外嘈嘈杂杂的,“怎么回事。”孔夫人问身边人。下人立即道,是老爷带着章家的小公子来了。

    冯俏好奇的看向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孔夫人将这一切尽收眼中,平着嗓音问她:“看什么呢?”

    冯俏神情自若,甜甜笑道:“不是说外公和章三哥哥来了吗,怎么不见他们进来。”不怵不瞒。

    孔夫人了然的笑笑,没有说什么。

    西跨院。

    孔明江随手指了一个座位,“坐。”章年卿不明所以,照话做了。孔明江背身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边找边问他:“和刘俞仁比试了?”

    “没有。天德怎么会那么沉不住气。”

    孔明江‘恩’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章年卿被看的毛毛的,“孔公,怎么了?”连爷爷也不叫了。

    衍圣公终于找好书,扔在桌子上。章年卿瞄了一眼,没看清是什么书。孔明江道:“你倒是稳重,我在你这个年纪时。有人敢拿文墨来侮辱我,我非打上门不可。什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压平庸之辈还是绰绰有余。”

    章年卿大概这辈子都学不来这份傲气,想了想,老实道:“天德只是觉得那刘大人家的公子有些缺根筋。他们想扬名立天下,不敢找顾莘,不敢刘汝蔓,单单找到我章年卿头上。起先我还以为,是酒馆闲话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后来仔细一琢磨,只怕那刘俞仁也是个绣花枕头,也不知道用了何种手段在乡试和会试上耍了花招,却不敢在殿试上和陛下虚伪。”

    孔明江眼神鼓励,示意继续。章年卿口干舌燥,这边也不见有杯茶,只好继续道:“后来天德在园子喝酒,仔细留意了一下在场的人,除了几个权贵家的小公子,大多是名士。我便猜想,刘俞仁许是要无缘殿试,却不肯放弃虚名。只好从我这里狠一狠,好显示他是比我这个少年天才还有杰出的大才子。再随便寻了个借口,编个考场失利的理由。名利双收。”

    孔明江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章年卿先一步道:“可有一点我存疑,我以金榜题名为诱时,刘俞仁并未羞恼。加之孔公您来时刘大人对你的态度,以及您说的那句话。我便懂了,刘俞仁是有把柄在您手上。而找上我,不是因为我年幼学问不扎实好欺负,是因为我是您为俏姐儿新聘的女婿。”

    他的眼睛亮如星辰,“孔公,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急急忙忙给俏姐儿敲定一个夫婿,是因为刘宗光刘大人,在后面逼迫着你将俏姐儿嫁给刘俞仁,好成全一段盟约吧。”

    屋子里静谧了良久,孔明江终于说话,“你看看这个。”他将刚翻找出来的那个册子扔给章年卿。

    “你猜的*不离十。”章年卿一边脸色凝重的翻书,孔明江一边叹气讲古:“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俏姐儿的孽。她父亲当初被外放在那么一个贫瘠的小县城,几年不得归京。我既舍不得依依去那边受苦,又舍不得一对小夫妻就这么生离着。便找上了刘宗光。”

    想了想,撑头做回忆状:“刘宗光是我学生,呵,算是学生吧。这天下学子都是我孔家的学生。我们偶然有过几面之缘,算是点头之交。十几年前,我四处托门路,想将你泰山从任上提上来,也不知是我找上了刘宗光,还是刘宗光设计让我找上了他。总之,我找上门后,他一口答应我的请求。后来冯承辉回京进了中学堂,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六年前,刘宗光突然带着十二岁的刘俞仁找上我,起先只说跟着我读书。念着旧情,我答应了。”

    “过了三年,刘俞仁参加乡试,一考未成,落榜了。刘宗□□急败坏的找上我,说我误人子弟,教了三年,就算是个普通先生也能教出个举子来。我当时怒极,直言再高明的师父,也点不透一块榆木。让他带着孩子走,另请高明。刘宗光却怒了,说我浪费他孩子三年大好光阴,我毁他儿前途,他便掐我女婿官路。当初他怎么把人带回京的,现在就能怎么把人从京城踢出去。”

    这话简直诛心。

    衍圣公一族是不能为官的。皇族会给其子嗣俸禄闲职,嫡系更是世代传承衍圣公一职,可以说孔家能当官的,只有孔丹依的夫婿,冯承辉一人。

    章年卿心情复杂,大魏推崇外儒内法,更是把儒法当做选拔人才的标准。却不准孔子一族参加科举为官,美誉其名让其承爵。实则如鸡肋一般。

    天家可真是矛盾,说不重视孔家吧,还非得把人从全国各地捞出来,放在眼皮子底下。说不让其子嗣参加科举,却在意孔家每个男孩的学问。孔家的孩子基本都是早皇宫里念的书,由世家大儒教导。同窗皆是皇子皇孙。

    孔明江叹息道:“唉,一步错,步步错。我一世英名都毁在一念之差上。我和刘宗光定下盟约,三年后我让刘俞仁考上举人,从此和他们刘家两清,再也不许拿冯承辉调任一事做文章。刘俞仁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我便捉刀替他押题做文章,这三年什么都不必做,只让他背出你手上这二十八篇制艺,和五十首诗词。”

    因为乡试三年一次,方以三年为约。

    “那后来您可是押中了?不对啊,既然押中了,我怎么可能会比您还写得好。让刘俞仁落了个第二名。”章年卿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的没错,去年的解元原本是刘俞仁。可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文章做得并不差,灵气逼人又与时俱进。我究竟还是老了,太多观点迂腐,又错了三年时事要闻。当年的主考官在这两篇文章里抉择不下,便来找了我,希望我能给点意见。是我点了你。”

    章年卿目瞪口呆:“真,真的吗。”他没想到当年是这么凶险。

    “我只是给了个意见,具体抉择,还是当年的主考同其他人商议的结果。你放心,你的学问是毋庸置疑的。”

    半晌平复才了心情,章年卿又问:“那幼俏姐呃,冯姑娘怎么会被牵扯进去的呢。”
………………………………

第九章

    提及冯俏,孔明江语气蓦然谨慎起来,斟酌良久,才道:“这还得从你泰山突然被点任东阁大学士说起。承辉起复的突然,一道圣旨接的莫名其妙。正当我们一头雾水时,刘宗光找过来,提出让俏姐儿和刘俞仁定亲。”

    章年卿问:“他们是怕你将代笔捉刀之事说出去吗?”

    孔明江摇摇头:“说出去我也难逃其咎。他们自然知道我是不会说的,只是想在这件事上加一道保险。”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嘘长叹短的,“刘俞仁年方十八,长了阿俏整整九岁。我们不急嫁,他们却等着娶。我怎么肯让我的俏姐儿受这样的委屈。”

    后面的话孔明江没好意思说,刘俞仁自然不会为冯俏守贞,届时冯俏嫁过去,别说姨娘妾室,便是妾生子的儿子都不知道多大了。孔明江自然看不上他。

    章年卿在这片静默中不言不语,他一想到冯俏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许配给他的,便胸口闷疼。如果他当初没得了解元

    孔明江看了看他的神色,道:“你不必如此。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让你与他较风。”

    章年卿脱口而出:“不知道冯先生原想给阿俏许配的是何许人?”

    孔明江愣了一下,朗声大笑,没想到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你见过。便是今日刘府席上那位黄如水,黄公子。”

    章年卿眼睛一瞪,“他只比刘俞仁小一岁,两人差了什么。”

    “差了辈分。黄如水是刘俞仁的小舅舅,黄家门风素来清正。遵守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古礼。故,原本定下的是他。”

    章年卿涩涩道:“你们也安排他和阿俏见面了吗。”

    “是见过。”

    章年卿想起黄如水的美玉洁白,一时暗恨,后面孔明江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

    章年卿虽然在孔家睡了一晚,却未找到与冯俏说话的机会。第二天他宿醉酒醒后,得知孔夫人带着冯俏去庙会了。懊悔不已,恨自己懒惰。匆匆忙忙穿了鞋告辞回府,回府咬着笔杆给冯俏下帖子,邀她放风筝。

    陶茹茹被章年卿逗乐了:“人家姑娘都是手帕交之间下帖子放风筝。你这不伦不类的算什么。私下幽会,暗定佳期?”

    “娘!你说什么呢。”章年卿恼羞道。

    陶茹茹才不理他,抽了他的笔,叫人取来自己的请帖。道:“初十你爹爹沐休,不如请了冯家全家一起去踏春。”

    章年卿警觉道:“我哥他们去吗。”

    陶茹茹笑吟吟道:“当然去,不然有人的司马昭之心便暴露无疑了。”目光若有所指。

    二月初十,春月柳风,草木蓊郁。

    四辆马车悠悠辗官道,来到京兆府边界的十里亭前。这里绿草如茵,山光水色,夹河两岸还种着杏树。只可惜还没有结果,连花都只开了个花骨朵。

    章年卿黑着脸,任由身后两位不正经的哥哥打趣。冯俏马车上的帘子被风一撩,章大哥章二哥便狂捅章年卿,表面却一片风轻云淡,公子哥模样。装的那叫一个正人君子。

    章年卿忍无可忍:“你们无不无聊。”

    “无聊吗?”章大哥挑眉问老二。

    章二哥顺势道:“当然不无聊。如此难见的好风光,怎么会无聊呢。”

    “停车!”

    章年卿跳下马车,径直去了章芮樊和陶茹茹车内。

    “哥几个打什么官司呢?”陶茹茹窥视着章年卿的神情问。

    章年卿咬牙切齿,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无聊。”

    冯俏手里拿着一个大红风筝,在众目睽睽下,章年卿硬着头皮帮她将风筝放起来。两人发乎情止于礼,背后还跟着四位父母和若干兄弟姐妹,本是极赏心悦目的一幕。

    硬是招惹到某些人的眼,原先在长亭里泪眼婆娑送别的那位贵妇人,一看见章芮樊,手帕便绞的死死的。直直朝他们走了过来,人长得极漂亮,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指着章年卿冯俏宛如指着一对小奸夫□□,掩唇轻笑:“早先只知道他们订了亲,如今看样子,却是像成了亲。”

    章二哥叼着狗尾巴草,不屑的对长兄道:“倒不如直接说三弟和冯俏妹妹苟合算了。”

    “说什么混账话!”章大哥言疾厉色,“别和她成为一路货色。”

    章年卿冯俏两个人耳朵又不聋,她看了眼贵妇人,低声问章年卿:“天德哥,她是谁?”

    章年卿隐隐看着她眼熟,苦思冥想才想起来,道:“她是季大人的家眷,山东缑氏。他丈夫前两天被外放到蜀地。本是正常的官职调任。她非要来求我爹取消任命。爹没答应,她便去求娘。结果娘也没答应。”

    冯俏皱皱鼻子,“真讨厌。”把风筝轱辘塞到章年卿手里。三两步跑到孔丹依身边。

    “娘。”冯俏偎在孔丹依身边,等了好半天,才从贵妇人的滔滔不绝中逮住一句话,插嘴道:“桑间濮上,幽会偷情。季夫人可是再说俏儿?这个词恐怕不适合吧。我有父母作陪,天德也有父母兄长作陪,我们既未避人,又不怕人,怎么就成了幽会了。”

    贵妇人皮笑肉不笑:“小姑娘这话可真有意思,你些年的女德女诫都读到哪去了。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和男子拉拉扯扯,这是一个大家姑娘该做的吗。”

    冯俏笑盈盈,什么也没说,招手让章年卿过来。她站在章年卿旁边娇小可人,章年卿挺拔俊秀。怎么看都是哥哥带着妹妹的感觉,冯俏甜甜道:“我的书都是母亲和外公亲自教我念的。你若觉得不妥,以后不用我孔家训示即可。免得误人子弟。”

    贵妇人一噎,他的儿子怎么会不拜衍圣公。

    后知后觉,也知自己迁怒冯俏无理。转将炮火对准章年卿:“小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也不懂事吗。”一副长辈的口吻。

    章年卿觉得好笑,他父母还在这里坐着呢。怎么就轮到她来大放厥词,他对着冯承辉一拱手道:“冯先生是我授业恩师,他的女儿,自是我们整个晖圣阁学生千娇万宠的小妹妹,学生私以为,帮妹妹放个风筝,并无大碍。”

    “难道你不知你们刚定过亲?”

    “诚然。”章年卿微微哂笑,那表情分明是在说,难得夫人还知道我们是定过亲的。顿了顿,他道:“承蒙先生厚爱。冯俏妹妹尚小,暂且不论婚嫁。”

    未婚男女出嫁前十天是不能见面的。

    在此之前,大魏风俗是允许在双亲陪同下见面的,只是不允男女私下幽见,做出不齿之事。

    贵妇人站不住脚,突然捂脸大哭,背着身肩膀一抽一抽的。她道:“你的父母都知道操心你的婚嫁,我的一儿一女也是婚嫁的年纪,他们父亲如今去了蜀地,我却不能带着孩子陪伴。他父亲突然降职,儿女的亲事都被人轻视。我们老爷又做错了什么,怎么就无缘无故被贬职了”

    章年卿不想在这听她哭丧,拉着冯俏去捡风筝。

    章芮樊却躲不开,被人拉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拉他袖子得不是别人,正是方才指责小儿女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的贵妇人。她睁着一双怯怜的泪眼,如泣如诉道:“章大人,您是吏部侍郎,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告诉我”

    “她魔怔了。”冯俏频频回头,忽然觉得她挺可怜的。

    章年卿点头:“恩,是。堂堂山东缑氏,竟出了这样一位女儿,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冯俏道:“她把一生都活给了季大人,早就没有自己了。”但凡要点脸面的人,谁会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事。

    章年卿听出她言语里的机锋,咦道:“原来我的小娘子还有这番见解。以前诸次赖在我身边装孩童的是谁?”

    “天德哥~~~”冯俏甜声唤道,企图蒙混过关。

    章年卿唇角勾起,十分满足。她不说他也知道。这是个藏秀于内的孩子,惫懒极了,素来爱娇卖痴,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是个没骨头的甜濡团子。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从第二次见他,就开始跟他撒娇耍小孩子脾气了。

    嫩嫩的,娇娇的。

    这让章年卿觉得很满足,内心膨胀。

    “阿俏,等我考上状元你就嫁给我吧。”

    冯俏被吓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被章年卿扯住,她结巴道:“哪,哪有这么小就成亲的。你不是给我娘说等我及笄吗。”

    章年卿狡辩道:“我只说今年拿不下殿试又得等三年,我若今年得了状元,以两榜进士之名娶你委屈吗。”

    冯俏觉得很无力,“不是这样的啊。我还小,还小啊。”声音万分沮丧。

    章年卿就是不想等到她长成了,他就想现在把她带回家。

    于是,舔不知耻的诱惑道:“状元很难考的。我不一定能考上,一次两次,要不了三次,你就成大姑娘了。这样你岂不是可以多陪先生和师母几年。世人只会把这当成一段佳话美谈。你觉得呢。”

    冯俏仔细想了想,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那好吧。一言为定,你可不许食言。”

    章年卿连连答应,并提出一道霸王条约:“不过我们既订了亲,总不能因我没考上状元便退掉。若我三次都未中,便是我输,你还得嫁我,可好。”

    这样虽然霸道了些,却莫名让冯俏觉得可信。觉得她能多守父母十年。
………………………………

第十章

    今年的会试揭榜格外晚,一直拖到二月二十八才贴榜。

    因为一拖再拖,章年卿等的心气浮躁。陶茹茹安慰他,“总不会考不上就是了。”章年卿抓着脑袋,烦不胜烦。

    陈伏最近发了一笔小财。

    这天一大早,他第一次上门拜访章家。

    章年卿吃惊的盯着桌子上白花花的雪锭银,“陈兄你去抢劫了吗。”他记得清楚,陈伏曾因为囊中羞涩,不得不忍气吞声,住在仇家里。受了好大的憋屈。怎么几日不见,突然变得这么富有。

    陈伏感激道:“你上次给我的钱,我全拿去押了你的注,如今你折下杏榜第一,便获得一笔不菲的银钱,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章年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正高兴好兄弟得了大财,迟钝半晌,不敢置信的问:“你刚说我得了第几名?”

    “第一名!”

    章年卿欣喜若狂,语无伦次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抓着陈伏胳膊万分激动,“真的吗。这就放榜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探子来报喜。”说着说着神色严肃起来,“不对啊。若说我名次靠后,报喜的人来得晚还情有可原。我即折了第一,怎么对赌榜都放了银钱,他们还没动静。”

    陈伏喜色也敛下,沉思道:“是不对劲儿,你有没有让家里去帮忙问问?”

    章年卿闻言便出去了,只留陈伏对着一堆银子发呆,门外的小厮眼睛都看直了。

    章年卿正和章芮樊商议这件事时,喜探姗姗来迟。父子二人面面相觑,望了望晌午的日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取钱打赏了来人,门外放了两响鞭炮。

    章家没有大肆宴请,只通知了姻亲等几家。

    章年卿很出息,冯家也感到与有荣光。孔丹依在夫人们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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