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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轮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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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才将命运留在此地，等待适合她的人来掌控。也许未来你就是那个人吧。但现在还远远不够。走吧！从这里向右走，一直向前，就是命运的封印之所。但千万不要靠的太近。”这句话说完以后，正株星光圣灵芝就没了动静，无论薛毅再开口询问都是如此。见状，薛毅也只好无奈的退开。
望着仍然闪烁着动人心魄光芒的星光圣灵芝，薛毅犹有些不可思议。这竟然是一株生长了十万年的灵药，更可以口吐人言，还是什么命运的钥匙。若不是亲眼所见，薛毅可能相信这一切。
脑海中回忆着它之前说的话，薛毅无奈的摇摇头。这里似乎埋葬着一个无比巨大的秘密，但现在的自己显然接触不到。而对于它口中说的什么自己是命运的合适人选，他只付之一笑。未来什么的，谁又能说的清呢？还是活的现实一些比较好。
不过，如果自己将来真能像师父海渊和母亲一样强大，或许可以考虑再来这里一探究竟。
“命运的封印之地吗？”薛毅摸摸下巴，“去看看。”
薛毅沿着星光圣灵芝指引的方向向前慢慢走去。本来他急于疗伤，想尽快从这里出去。可如今自己的伤势在服用万寿灵果后已经痊愈，就不着急了。此地如此神奇，让他见识到了很多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而且战力充沛，适合修炼，他甚至想多呆一会呢。
“这种地方钟天地之灵秀，孕育如此之多的灵药，又充斥了如此丰沛的战力，应该就是那星光圣灵芝口中的命运所导致的。”行走中，薛毅暗忖道。
“那个什么命运到底是什么？一把武器？一座阵法？还是一本功法或者战技？”薛毅此时对那所谓的命运也好奇起来。竟然能被说成指引大陆的前进，虽然薛毅对此不置可否，但能有如此的评价，他也必须去看个究竟了。
周围茂密生长的灵药渐渐稀疏起来，薛毅一路向前，不久之后，终于走出了这片浩大的灵药海。
“啧啧，这片林药海中，生长的灵药之数恐怕都有千万之数吧？太恐怖了。若是让外人得知，整个世界都会因此疯狂的吧？”薛毅咋舌。他当然不会傻到去外面四处宣传。这种宝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薛毅只顾低头走路，不经意间一抬头，眼前之景竟让他直接叫出声来。
“这……天呐……”薛毅抬头仰望，映在他双眸中的，是让他终生难忘的景象。
………………………………
第四十四章 祭坛下的老者
那是一座无比巨大的祭坛。
祭坛有千级之高，呈四面金字塔状，一级级的阶梯竟然是金黄色的，宛如有赤金打造而成。而在那无数台阶通向的顶端，那里，一道无比璀璨的金光宛如一个小太阳，照亮了这地下的整个空间，刺得薛毅睁不开眼。
“原来就是它为这地下世界和灵药海提供了光明！”薛毅震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拥有这种改天换地的力量？
“靠近看看。”薛毅连忙抬脚。
话说望山跑死马。那座祭坛能够被薛毅看见，不是因为它距离不远，而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大太宏伟了。这在薛毅足足跑了一个时辰站在它脚下的时候有了最深的感触。
太高大了。
薛毅望着犹如天梯般由金砖砌成的石阶，内心深深震撼。
望着祭坛顶端炽烈的光明，薛毅此刻才理解那株星光圣灵芝语气中的那一股淡淡的敬畏由何而来。
那就是“命运”吗？
抬起脚，薛毅谨慎地迈上了第一级台阶。踏在如黄金铸造的台阶上，一种坚实的感觉传来，并无任何异样。
“到祭坛上去靠近看看。”薛毅升起这个念头，也就不再迟疑，迈开脚步向上攀登。
很快，薛毅就再度处于了惊骇之中。因为他发现，自己在这台阶上竟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压制了，无法动用体内的任何战力，只能凭借双脚一级级登上这座神秘的祭坛。
“这难道是在考验来者的意志吗？”薛毅暗想。不动用战力，单凭的力量想要登上这千级阶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幸好于我来说不是难事。”薛毅步伐平缓，保持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他的强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点小小的限制不是问题。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因为随着一级级台阶的升高，薛毅开始感受到空气中愈加强盛起来的压迫力。这股压迫力无形无质，却实实在在，宛如一件穿在身上的越来越重的铁衣。
不知怎的，薛毅心中无端地焦躁起来。脑海中，一幕幕的场景在不断的破碎与重组，让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大脑也隐隐的疼痛起来。恍惚中，在自己的眼前，似乎有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
“妈妈……”薛毅双眼迷茫地望着那个女子，拼命地伸手想要抓住她，而那女子却好像在不停地后退，自己永远也碰不到她的衣角，只能看着她用满脸的慈爱与不舍望着自己。
“不！”远方，竟突然出现了无数手持染血刀剑的强者，他们满脸狰狞，咆哮着向自己和母亲扑来。
“我要杀了你们！”薛毅双目血红，想要冲上前去，却只感到四肢无力，一点力气动用不出来。
“痴儿，醒来！”
“醒来！”“醒来！”“醒来！”
声音宛如洪钟大吕，一下子将薛毅从幻境中唤醒，随即一股大力吸扯着他，从高高的台阶上落下，稳稳的落在祭坛脚下先前他开始攀登地方。
薛毅惊醒，全身都已被冷汗湿透。抬头望向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再看看自己身上被撕裂的十数道伤口，不禁骇然。
那幻境实在是太逼真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之前在幻境的引诱之下，竟不顾增大到足以撕裂他身体的压力，一步步状若疯魔般地向顶端攀登而去。若不是那道声音将他唤醒，现在他可能已被压成一滩血泥。
“太可怕了，这祭坛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能利用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构成幻境，让我自己走向死亡。怪不得那星光圣灵芝告诫我万万不可靠近。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距离，没想到差点因为好奇送掉性命！”薛毅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着，却仍然心有余悸。
“刚刚是谁在警醒我？”薛毅此刻才反应过来，向四周环视着。之前那道声音明显来自于一名老者，难道在这广阔的地下世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小家伙，向这边看。”薛毅一惊，连忙转头。只见在不远处的祭坛一角，一个老者的身影浮现出来。
老者一袭布衣，双手负于身后，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虽然饱经风霜却仍给人一种精神焕发的感觉。
“谢前辈救命之恩。”薛毅连忙纳身拜谢道。
“不必谢我。我只是寂寞太久了，需要个活人说话而已。”老者却似乎不领情，淡淡地说。
不过对此，薛毅却不甚在意。对方既然救了自己的命，话语间刻薄一些有什么呢？
“你到跟前来。”老者对着薛毅招招手，薛毅连忙上前。
“唉，太弱了，太弱了。”买一个。薛毅走上前来，刚欲开口询问，老者却抢先摇头道。
薛毅有些尴尬。貌似今天不止一人说过这句话了……只是不知先前那位算不算人。
“唉，本想已经在这里被困了二十年，今日终于等到一个人能来破开这大阵，将我的本体放出去。没想到你如此之弱，连帮我通风报信的资格都没有。哼，倒是蛮强，竟然能凭着这种破实力登到第一百九十七层。可惜，那么弱，一点用都没有。”
薛毅愕然，不知这位老者为什么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不过他突然想起，之前，星光圣灵芝曾说过，二十年前，曾有一位强者也来过此地，欲强行掌控命运，却最终失败被镇压在了这里。难道就是眼前之人？
“你小子猜得没错，就是老夫。”老者竟一眼看穿薛毅所想，一屁股坐在祭坛的第一级石阶上，环抱双臂，看也不看薛毅，淡漠地说。
“当年那个臭女人竟敢说我内心污浊，执念太深，无法掌控命运，被我一怒之下毁掉百万灵药。若不是这些灵药早已成精，联合起来阻止我，我非要撕烂那个臭女人的嘴。之后我强行攻打这座破祭坛，想要把那所谓的命运带出去。看没看到顶端那个发光的东西？那就是命运。我一路踏上祭坛之顶，正面对抗那命运的力量。这些台阶上的幻境和压迫力虽然威力不小，可对于我来说形同虚设。然而就在我准备将那东西强行带走的时候，却没想到这祭坛上竟被布置下了绝世大阵。我自负对阵法一脉的精通，主动入阵，却最终因为轻敌，失误之下被这大阵镇压在了这里。”老者语气中缭绕着一股怒气，一连串说来，内容却让薛毅目瞪口呆。
这也太强悍了吧？一口气毁掉百万灵药，迫使千万灵药合力对抗，又凭借一己之力独闯祭坛，是幻境与压迫力为无物，强行攻击命运。祭坛启动护法大阵，他又主动入阵破阵，只是最终因为大意，被困在了这里。
这名老者的实力该有多恐怖？
“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用意念幻化而出的虚影。我的本体被镇压在了这祭坛之下，动弹不得。唔，二十年啊，真是憋死我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准备充分些再动手了。”
“前……前辈，有什么办法……能救你出来么？”薛毅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老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办法倒是有。第一个办法，你把顶上那命运收了，这大阵便不攻自破；第二，你去找一名圣级至尊来，也能翻手间破了这狗屁阵法。”
薛毅瞠目结舌。要他掌控命运？他连二百级台阶都上不去！还要什么圣级至尊？天哪，圣级至尊又是什么样的强者？比眼前这老者还厉害？自己上哪去找这样的高手？
………………………………
第四十五章 偃师一族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小小年纪别说什么大话。连我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薛毅默默地陪在一边。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脾气怪异的老者是在这里被关久了，需要发泄。正好自己来了，就悲催地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好了，你可以走了。呼，发泄了一通，心里舒服多了。”见薛毅不再答话，老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对外别乱说这里的情况。这是为你好，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薛毅将后者谨记在心，向老者鞠了一躬，退后数步，才转身欲离去。
老者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仿佛在犹豫什么似的，最终终于坚定起来。
“等一下。”老者说着叹了一口气，仿佛刚刚作出了什么十分艰难的决定似的。
“前辈还有何事吩咐？”薛毅退回来，恭恭敬敬问道。
“看你这小子还像个心地善良之辈，老夫有件事要交给你。不过这件事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请问前辈何事？”薛毅心中有些打鼓，谁知道这老头被镇压久了会不会心里变态地交给自己一些无法完成的任务？
“这两样东西交给你。”老者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凭空召唤出两件东西，对薛毅说道。
薛毅定睛看去，老者手中的竟是一本黑色的书籍和一个小巧精致的罗盘。
老者轻轻地摩挲着这两件东西，眼中似乎有什么复杂难言的情感。
“小子，你可曾听说过偃师一族？”
薛毅一愣，下意识的摇摇头。
老者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自顾自的说：“战争大陆上，出却人族、兽族、魔族，还有……”说到这里，老者顿了一下，仿佛有什么讳莫如深的东西无法说出口。接着，又道：“除了这些大族群，还有一些族人稀少的小族群。他们大都隐居在中州西部。而偃师一族，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薛毅静静地听着，知趣的没有插话。老者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遥远的往事。
“这个族群颇为特殊。他们天生身体弱小，既没有强健的体魄，还无法修炼这个大陆上最为充沛的战力。但上苍是公平的，给了他们一个非凡的大脑和一双灵巧的手。他们可以利用一切的器物，千奇百怪的材料，再加上他们对于世界法则的领悟，创造出各种各样巧夺天工的物品。他们使用自己制造出的武器，铠甲，甚至是战车和堡垒，也可以和强大的修行者相抗衡。因此，几万年来，这个族群虽然族人稀少，但却生生不息；虽然积蓄了无数的财富和宝物，却也鲜有人敢于招惹。”
“然而，这毕竟是一个遭天妒的族群。最终，偃师一族还是被一群神秘而又强大的人灭掉了，只在世间留下这两件东西。”
老者说着把手中的两件物品展示给薛毅看，薛毅这才看清，那本黑色的书籍上竟有“偃师秘典”四字。而那小巧玲珑的罗盘上，则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一些他看不懂的字符。
“这两件东西一直在我的身上，我也一直想要找到偃师族的遗族，将其归还。然而我找寻几年，均无任何结果。如今我被困于此地，今生想要出去，难上加难。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将其带出，若有一日听说有偃师一族出世，必定要将其交还到他们的手里。”老者说着，语气中有一丝怅然。
“好。”薛毅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艰巨的任务，不是让自己帮他杀死什么实力强大的仇人。让自己代他还物？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样直接把这两件东西给你我可不放心。”薛毅刚欲伸手接过这两件物品，老者却语气一转，缩回双手。
薛毅无语：“那你要我怎样做？”
“你发个毒誓，就说不这样做，该怎么办。”
薛毅一怔，旋即有些哭笑不得。发誓……这种东西真的有约束力吗？十几年来他见到违背自己誓言的人多了，似乎也没几个人遭遇不测吧？
“快发，别傻站着。”老者催促道。
薛毅只能无奈的将右拳举起，开口道：“我薛毅今时今日在此地向天发誓，今生若遇到偃师族人，定将这二物归还于他。若非如此，便叫我身死魂灭，永世不得超生。”
“嘿嘿。”这下，老者果然眉开眼笑，将二物递到薛毅手里，却语气森然的说：“小家伙，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以为这和你以前发的誓一样，是个摆设。今天你是在我面前发誓的，你的身上就被我种下一个因果。日后你只要胆敢违背今天的誓言，后果一定和你发的誓一样！”
薛毅心中凛然。是啊，这名老者实力如此强大，说不定真有什么法子让誓言成真？不过他倒也不担心，因为他原本就不打算违背誓言。
“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看到这本书了没？这可是偃师族一族的秘典，记载了偃师之术的精髓，可是无价之宝。嘿嘿，不过你也看不了，这东西只有偃师族人才能……”还没说完，老者的眼睛突然瞪了起来，活像一只突起眼睛的青蛙。因为在他的注视下，《偃师秘典》正在薛毅手中微微发光。
“你你你……你是偃师族的？”老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蹦了起来。
“我……”薛毅也吃惊的望着手中闪烁着柔和光芒的黑色书籍，不知所措。
其实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偃师族的。他母亲确实实力强大，身份神秘，被人杀害。想来，自己还真有可能是偃师族人。不过细想来也不对，老者之前说过，偃师一族身体弱小，还无法修炼战力。而自己不但体质强大，更是光与暗双极限属性。怎么就不能修炼了呢？这都与偃师族的特征相差甚远。
“命运弄人啊。”老者忽然激动起来，重新坐回黄金台阶上，却好似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让我再遇到一个偃师族人。”
薛毅有些无奈，这老者显然是把他当成偃师族的人了。于是薛毅只得开口：“前辈，其实我不是……”
“不，你一定是的。偃师秘典的感应不可能错的。它是用极为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只有偃师一族的血脉才会与它产生感应。”老者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盯着薛毅，让他浑身不自在，“你闭上眼睛，用心去感悟它。”
将《偃师秘典》握在手里，感受着它并不光滑，甚至有些粗糙的表面，薛毅心中却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一股暖融融的感觉从手中的书上顺着自己的手臂传遍了全身。
“嗡――”一到轻轻地嗡鸣声从手中响起，薛毅立刻睁开双眼，却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
只见手中原本黑色的书籍此刻正金光大放，一个个密密麻麻却又陌生无比的文字出现在了书籍表面。
“果然没错。能打开偃师秘典，你即使不是血脉纯正的族人，也有部分偃师一族的血脉了。”老者怅然若失地开口。
薛毅怔住了。老者的话不由他不相信。难道自己真的和这遥远的偃师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本书中有九层封印，你刚刚打开的是第一层。每当你在偃师一道上的造诣达到一个级别时，就能开启下一道封印。”老者望着金光大放的书籍，开口道，“唉，既然你是偃师族人，那么这两件东西给你，倒也合情合理了。我也能放下多年以来的执念了。”
“可……可是，我根本看不懂这上面的文字啊！”薛毅抓狂，鬼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冒牌货，否则这上面的偃师族文字，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
第四十六章 离开
“我说了，要用你的心去感悟。你既是偃师族人，那么这就是你的母语。只要你用心去贴近它们，体悟它们，自然就能明白了。”
薛毅似懂非懂的听着，只能点头称是，默默地把两件东西握在手里。莫名其妙的被认定为偃师族人，还硬塞给他这两件看上去很不一般的东西，于他而言，也不知是福是祸。
老者看着他，目光复杂：“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父母之一应该就是血脉纯正的偃师族人了。当年……唉。小子，我能看出来，你的父母……不在身边吧？”
薛毅低下头，心情有些失落，胡乱的点了点头：“他们可能已经不在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都是当年造的孽啊。孩子，说实话，老夫当年也做过对不起偃师族的事。虽然我应该不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但偃师族的没落，我也有责任。如今我被镇压于此，也算是报应吧。”
顿了顿，看着薛毅疑惑的目光，老者笑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凄凉：“这两件东西交予你，也算是我的赎罪吧。那本《偃师秘典》你已知晓了，而这件罗盘，也不是寻常之物。其名曰：九天洛星盘，有演化万物之力，乃当世之至宝。不过，你现在的实力太弱，还无法将其推动。等你实力强大起来，我是说在偃师一道上的造诣强大起来，你就能体会到它的神妙之处了。”
“你如今太过弱小，对外千万不要暴露你拥有偃师族的血脉，或是拥有这两件至宝的秘密。不过，偃师之术世人罕见，又已绝迹多年，如今应当鲜有人能认出。你日后定会修习偃师之术的，倒可以施展开来以对敌。”老者娓娓道来，最终，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次道，“真是造化弄人啊。孩子，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还有，这里同样也是命运的封印之所，若来日你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也可以再来闯闯。只是那时，不知道我是否已经化为一堆枯骨了。”
薛毅默默聆听着。从老者后来的语气中，他能听出其中的一丝悔意。不知老者当年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偃师族的事？如若自己真是偃师遗族，那这老者岂不是自己的仇人之一？然而他如今悔恨连连，又将这二件偃师族至宝交还自己，是否能洗刷的清他的罪恶？
薛毅不知道。不知怎的，他对眼前的这名老者竟升不起一丝厌恶来，继续先前他的话语中多带刻薄。然而就算他有恨，这名老者实力通天，又被镇压于祭坛深处，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薛毅突然发现，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就像是被命运指引着来到这里，与老者完成一次既定的相遇。
忽然觉得，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心中闷闷的，原本带走了七八株绝世灵药的喜悦也荡然无存。
他一直想要为母亲报仇，可当真正遇见可能伤害过自己母亲的人时，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原来还是他的实力太弱，只能听命于命运，而自己却无力去改变它。
向老者点了点头，薛毅转身离去。背后传来老者失落的声音：“绕过祭坛，向前直走，出口就到了。一路上多加小心吧。”
薛毅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谁知，老者的声音再度传来，凄凉的语气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若有一日你遇见一个叫做夜寒的女子，请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
薛毅浑身一颤。这样凄凉的语气，该蕴含了多少的悔恨与无奈？是内心在挣扎了多久后才艰难吐出的声音？
但他没停留，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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