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重生:闲王医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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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多少吃点吧。”墨玉把筷子递给她。

　　　　凤起想，这丫头是个品行好的。

　　　　原本她还想着今晚琴儿走了，自己可以趁夜回王府一趟，没想，这又来了一个，还是个真心把自己当主子伺候的。

　　　　这万一她要是晚上过来查夜什么的自己不在，那可如何是好？

　　　　哎！

　　　　想着这，想着逸王府，她又不得不想起墨玉说的‘嫁给他’的事。

　　　　想着自己嫁给按王的那一个个场景，她实在是对嫁人的事怕了。

　　　　可她又不想他娶别人，被别的女人抢走，这可真是为难死她了。

　　　　三更天。

　　　　凤起放出两只白蝶，一只去了墨玉的房间，一只出了沁园，寻着琴儿的味道，到了菁华园。

　　　　菁华园是国公府二小姐的园子，据记忆，这园子姚凤儿从来没有来过，所以翻墙进了园子，凤起先让白蝶去打探，自己释放了灵力，密切地关注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想起她堂堂凤族的圣女自从来了这龙吟国就尽干些翻墙躲藏的事她就汗颜，真正是凤族的脸都全部让她给丢尽了。

　　　　白蝶回来以后，她跟着白蝶，很快就找到了琴儿的房间，想着放点迷药，然后再进房，却听房里传来一阵说话声。

　　　　“琴儿，你现在可是得偿所愿了，想怎么报答我？”

　　　　男人的声音凤起听过，就是之前夜里她遇见的从琴儿房里出来的那男人。

　　　　她暗敷：这琴儿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这才到菁华园的第一夜，居然就胆敢把男人带进了菁华园。

　　　　这是不要命了。

　　　　“人家……这不是再报答你嘛。”

　　　　温言软语，话落，两人一阵嬉笑。

　　　　凤起本来还想着是自己忙着回逸王府，所以才着急的在今夜动手，担心事后会不会真能如愿不沾惹上身，可现在……

　　　　她心里有了别的较量。

　　　　想着活活被饿死的胞姐，她本就觉得轻易让这琴儿死了太便宜她了。

　　　　四下了观望了一下，她想，也难怪这琴儿胆子敢这么大。她所居住的是菁华园里小厨房旁边的房间，这房间前面后面都是空的，左面百米处就是小厨房，只有右面与别的房间相连。

　　　　凤起的视线落在左面百米处的小厨房上，跑了过去，寻来火石，将厨房里的柴火给点着了，然后又在上面加了足够量的柴火。见火势大涨，这才出了小厨房，再次来到琴儿的房间门口，双手捏势，一阵淡黄色的光晕汇集在手指上，对着琴儿窗户的缝隙抛出，房里的声音噶然止住，时间仿佛就此停止。

　　　　嘴里一片腥咸，鲜血自嘴角滑落，她淡然地抬头抹去。

　　　　回身，沿着来时的路跑去，却在刚翻出墙的时候，听到菁华园内喧哗成一片。

　　　　“来人啊，起火了！”

　　　　“快来人啊！”

　　　　“快来人救火！”

　　　　……

　　　　呼救声在菁华园内喧哗不止。

　　　　凤起回头，只见菁华园内火光漫天。

　　　　她飞身上了一棵菁华园外最为高大的树，隐身树木中，树上的白雪和她身上的披衣融为了一体，形成最有力的遮掩。

　　　　放眼望去，刚好能把精华楼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灵力外放，将园子里的声音都纳入耳里。

　　　　她想，那两人现在应该可以动了吧！

　　　　以她现在的灵力，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极致。
………………………………

严惩不贷

　　　　虽是冬日，可菁华园内的大火蔓延的不是一般的快。国公府内各房也都闻讯陆续赶来。先赶来的是二房的人，这菁华园是二小姐居住的园子，而这二小姐是二房嫡出的小姐，居住的园子也是与二房的主院比邻而居的。

　　　　当二夫人卢氏赶到的时候，首先就在人群中寻到了几个丫鬟婆子围住面色惨白的二小姐。

　　　　此时只见她缩在奶妈卢嬷嬷的怀里，盯着小厨房的方向，显得是那么无助。

　　　　“我的儿……”二夫人远远的见女儿被吓得不轻，心一揪，满是心疼。

　　　　听闻二夫人的声音，她缓缓转头，见是一直最疼爱自己的母亲，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娘亲。”再看了看二夫人身边的二老爷。“爹爹。”

　　　　从小到大，她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哪受过如此的惊吓。

　　　　二夫人和二老爷两人很快就走到她身边，二夫人拉着她，将她从上到下，左左右右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伤着磕着碰着，方才放下心中大石。

　　　　“吓坏了吧？！”还好这烧起来的只是小厨房而已，若是……

　　　　她想都不敢想。

　　　　二老爷虽然没有如二夫人一般拉着女儿细细查看，但见二夫人检查下来女儿没事，也是松了一口气。

　　　　来的时候他让带来的人全部加入到灭火之中，现在火势已经稳住。

　　　　此时正见管家带人来禀。“二老爷，二夫人，火已经被扑灭了。”

　　　　虽说府里的三位老爷在朝中都有着极高的地位，不过因当年建府，老夫人不许分家以后，要求在府中，都以排行来称呼她的三个儿子，是以在府中，全府的人都称呼他为二老爷。

　　　　“给我彻查，我倒要看看这火势人为的，还是哪个奴才不要命了。”若是奴才所谓，那如此粗心大意的奴才必然留不得；若是人为的……

　　　　他看看女儿，不敢想象。

　　　　二夫人和二小姐对视一眼，显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更难看了。

　　　　很快，火势的源头就查出来了，管家来禀，说是小厨房先烧着以后才引起的这场大火。

　　　　“你们有谁看见有人进了小厨房的？”二老爷一张脸黑得吓人。

　　　　下面的小厮和奴婢看了，心里都是惊颤连连。

　　　　二老爷本就是武将，那可是杀过人，手上染着血的。

　　　　此时但见他阴沉着的脸上染上杀意，一个个都是惊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说。”只一个字，仿如牙缝里挤出来的。

　　　　最后，还是管家顶着这无形的压力走上前。“二老爷，奴才刚才已经问过了，火起的时候大家都睡下了，所以这些奴才都没看见有人在小厨房出入。”

　　　　“没看见、、、、、、”他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既是如此，那留你们何用。”

　　　　此话一出，所有菁华园的人都骇人，齐跪到地上。“二老爷饶命啊，饶命啊！”

　　　　当国公府的当家做主之人，国公爷和大夫人来到园子里的时候，就见园子里跪了一地的人，一个个都在磕头求饶。

　　　　大老爷看着自己那脸色阴沉的二弟，直接走向他。“二弟，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见自己最敬重的大哥到来，二老爷的面色缓和了一些，示意管家把事情说了一遍。

　　　　“二丫头，你没伤着吧？”大夫人一脸担忧。

　　　　二小姐扶了扶身子。“多谢大伯和大伯母担心，还好，就是有些被吓着了。”

　　　　“没伤着就好，别怕。”大夫人一脸慈爱地拉着她的手。

　　　　大老爷听了管家说的，问道。“住的离小厨房最近的事哪个丫鬟小厮？”

　　　　“回大老爷，住的离小厨房最近的是园子里新来的三等丫鬟琴儿。”回话的是菁华园的管事嬷嬷。

　　　　“人呢？”

　　　　丫鬟小厮们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这一说大家都没看见这新来的琴儿。

　　　　看他们的神色，大老爷和二老爷对看一眼，心里哪还不明白。

　　　　“找，给我把人给找出来。”

　　　　大老爷一声令下，大家都开始找人。

　　　　只一小会儿的功夫，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找到了，在房里。”

　　　　紧接着，好几个丫鬟婆子就冲进了里小厨房最近的那个房间。

　　　　紧接着……

　　　　“啊！”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大叫一声。

　　　　接着，丫鬟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然后那些进去的丫鬟全部退了出来，一个个面色绯红，一脸羞愧和满面愤然。

　　　　“这是怎么了？”问话的是大夫人。

　　　　一个婆子自房里冲了出来，附身在大夫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大夫人一脸震惊，脸上尽是怒色。看着大老爷欲言又止。

　　　　“夫人，怎么了？”大老爷问。

　　　　大夫人一脸碍难，可也只得走到大老爷耳边低语了几句。

　　　　“混账！”大老爷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气得浑身发抖。

　　　　“老爷！”大夫人紧张地看着他。

　　　　“严惩不贷。”大老爷甩下这句话给大夫人。“二弟，我们到正园去等着就是。”

　　　　“大哥。”

　　　　“二弟，走。”

　　　　二老爷见自家大哥坚持，只得跟着他去了正园。

　　　　他们一走，大夫人就道。“留下几个婆子，其余的人全部各回各院，各回各房。”

　　　　“是。”

　　　　她转向二夫人。“来人，扶二小姐回房休息。”

　　　　“大伯母，娘亲。”女儿先行退下了。

　　　　“去吧。”

　　　　隐隐地二夫人心中升起了很不好的预感。
………………………………

老夫人召见

　　　　昨儿个夜里虽劳累了一夜，不过第二日凤起却起了个大早，人也相当精神。

　　　　墨玉端着早膳进来，见她正在收罗着什么，难免好奇。“小姐，可要奴婢帮忙。”

　　　　“不用了。”凤起走到椅子上坐下。

　　　　昨夜她也想得很清楚了，胞姐当年失踪的事，如今胞姐的‘生母’兰姨娘既然已过世，那唯一的线索也只剩下这国公府的当家主子国公爷姚政了。眼下，这国公府她既然回来了，那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势必是不会离开的。至于逸王府，在那儿她不过是个客人而已，等他娶了妻、、、、、、

　　　　可心里，她还真有些放不下那家伙，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嘴角身体怎么样。

　　　　好吧，想着他的身体，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回逸王府的，毕竟她收了他的‘诊金’，是决定要给他治病的。

　　　　“小姐，可是今日的早膳不和你的胃口？”见她拿起筷子半天没动，墨玉关切地问。

　　　　这样的早膳和她们这些贫苦人家吃的差不多，也难怪小姐会不想吃。

　　　　哎，怎么说也事国公爷的亲身女儿，这过的是个什么日子。

　　　　这吃的穿的用的也没见比她这落难的强上多少。

　　　　凤起看看眼前并不粘稠的白粥，再看看那盘小菜，撇撇嘴，真心的，她十分想念逸王府的伙食。

　　　　这样的心情，让她突然觉得又多想念了景逸两分。

　　　　他，应该回来了吧！

　　　　晚上还是得去看看。

　　　　凤起起身，走到窗边，自枕头底下拿出一本陈旧的书籍递给墨玉。

　　　　“以后学学字，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哪怕一天两三个字，这日积月累下来，能识得的字也不少。

　　　　这书籍是她整理屋子的时候找到的，记忆里是她的姐姐以前用来识字用的。既然她要留在府中，估摸着她们还得相处一段时间，她识得一些字终究是好事。

　　　　“多谢小姐。”鸭蛋喜滋滋地谢过。

　　　　她突然觉得，四小姐这园子中的生活虽然过得清贫一些，可好歹也是有吃的，还能识字，园子里也不会有人来，就她们两个，落得个清净。

　　　　这样的日子想想也没她昨夜里想的那么差了。

　　　　园子里墨玉才想着沁园素日无人来，清净。可园子外面此时却来了一个嬷嬷。

　　　　待来人进了园子，凤起一见，居然是‘熟人’。

　　　　象征性地行了一礼，秦嬷嬷便禀明来意。“四小姐，老夫人传你到东次间问话呢。”

　　　　凤起记得琴儿说起过这秦嬷嬷是老夫人房里的二等嬷嬷。

　　　　这二等嬷嬷比她这‘主子’还像主子啊！

　　　　凤起理了理裙摆。“走吧。”

　　　　秦嬷嬷见她这么随意，眉头深皱。“四小姐不换身衣服。”

　　　　不是她要好心提醒，是怕污了老夫人的眼。

　　　　“不用。”凤起自认很好心地解释。“嬷嬷，这就是凤儿最好的衣衫了。”

　　　　秦嬷嬷进来的时候就因她那张‘干净’的脸惊为天人。没想才一段日子没见，这四小姐单薄的日子‘丰润’了不少，最起码看上去不再是风一吹就会跑的样子。最让她惊讶的事没想到这四小姐洗干净了以后会美成这样！这容貌怕是要比整个府中……不，应该是要比整个帝都她见过的女子都要美上许多。

　　　　想到这里，她的态度好了许多。“却是干净整洁的，嬷嬷我也是为了四小姐能讨得老夫人欢心。”

　　　　就这容貌，将来也未必就一直这样，说不定在老夫人面前露露脸，引了老夫人的注意，为着这国公府的利益，就算没有其余几位小姐那么好的婚事，也能得一段尚可的姻缘；或是就算做不成正经夫人，这皇亲贵族中的姨娘什么的，也是大有希望。

　　　　对她态度上的转变，凤起只是挑了一下眉，也没去深究，带着墨玉跟着她出来沁园。

　　　　这是凤起，或许也应该是说姚凤儿自住进这沁园以后，第一次得老太太召见，秉承这样的‘恩典’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出了沁园的大门。

　　　　一路上，她也思索了许多，唯一能想到老太太召见她的原因莫不是因为琴儿的缘故吧。

　　　　不是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嘛？这样的事她们不压着，难不成还想当着她这外人的面‘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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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国公府不愧为权贵之家，一路行来，处处彰显的都是富贵与荣华。可惜，在见过了逸王府的繁华之后再来看这‘财大气粗’的国公府，凤起也就不觉得眼前太过于富贵的府邸算什么了。

　　　　要说感叹于国公府的富贵，她还真没有时间。因为她此时首先关注的是，这沁园离老夫人的园子真的好远啊。

　　　　果然是个不受宠的！

　　　　随着秦嬷嬷来了老夫人的园子，秦嬷嬷就上前禀了，看秦嬷嬷的特度，凤起想就算她再笨也看得出来，这秦嬷嬷在老夫人这里也不是啥贴身的人。再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就连这老夫人园子里的奴婢都穿的比自己还好。

　　　　低垂着头，视线扫过自己的裙摆，这裙子有两三年了，因为这几年就只得了这一身‘新装’，所以就算再爱惜，也有些旧了。

　　　　而且，她这些日子‘胖’了，所以这衣裳穿在身上也有些紧。

　　　　没一会儿，老夫人园子里便走出来一个高挑的身影，穿得像是个小姐。

　　　　正在凤起猜想着此人在府中是什么地位的时候，就听秦嬷嬷惊道。“哟，紫鸢姑娘。”说着，看了凤起一眼。“四小姐，这位是老夫人房里的紫鸢姑娘，她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呢，没想老太太居然让她亲自出来接你。”

　　　　在秦嬷嬷看来，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会给四小姐这么天大的面子的。

　　　　凤起头有点昏。

　　　　丫鬟！一等丫鬟！怎么看都是对方是小姐，她是丫鬟吧！

　　　　还真不是一般的讽刺呢。

　　　　紫鸢正眼也没瞧凤起，问道。“秦嬷嬷，这是见老夫人呢！你怎能让四小姐穿成这样？惊扰了老夫人该如何是好？”

　　　　话音里没有责怪，可听在凤起的耳朵里，却能句句刺痛人心。

　　　　还好，她不是真正的姚凤儿。

　　　　可在一想起以前胞姐所过的日子，凤起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紫鸢姑娘，这也怪不得嬷嬷我，实在是……”

　　　　她看了四周一眼，凑上前在紫鸢的耳边说了几句。

　　　　紫鸢有些惊讶！她是老夫人房里的，自然知道这四小姐在府中是个怎样的存在，可没想这每年添新装的事居然都会被府里给‘忘记’了。

　　　　看来，这上面的主子们许是真的忘记了，可这下面的奴才却是故意给忘记的吧。

　　　　“那四小姐请随我来。”

　　　　话落，她便在前面带路，凤起带着墨玉跟了上去。她发现墨玉跟上的时候，那紫鸢虽没有说什么，不过却是脚步缓了一下才继续走的。

　　　　她也注意到了她刚才说的是‘我’，并备有自称奴婢。龙吟国是一个极为讲究尊卑，喜欢把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国家，可她的这一态度却再一次表明了，在这些奴婢的眼中，她和她们其实都是一样的，或许脸她们都不如。

　　　　进了东次间，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夫人坐在正中间的高堂上，她身材匀称而不臃肿，发髻高盘，虽年近古稀，面容却无褶皱，脖子丰腴而不肥赘。

　　　　此时，她的身边正坐着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各有不同，一个甜美，一个娇俏，凤起等人进来的时候，那老夫人正被他们两逗得开怀大笑，身边那娇俏的女子满面羞红，撒娇地道。“祖母，涵儿不依，祖母你这是在取笑涵儿呢。”

　　　　“哟！”老夫人大笑。“我们涵儿丫头居然脸红了。”

　　　　“祖母。”姚子涵满面通红，似羞似嗔。

　　　　这一声娇唤使得老夫人又是一笑，看着这孙女的目光也更是喜爱了几分。也是这娇唤使得老夫人身边的另一女子掩嘴嬉笑，坐在下首的两位夫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好一派合乐的景象。

　　　　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凤起心中却升起一丝悲凉。

　　　　“老夫人。”紫鸢见她们笑得差不多停止，方才带着凤起主仆二人走上前。“老夫人，四小姐来了。”

　　　　东次间内所有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凤起恍若未闻，走上前，对着老夫人恭敬地行礼。“凤儿给祖母问安。”

　　　　“墨玉见过老夫人。”墨玉站在凤起身边，许是因为害怕，离凤起的身边很近。

　　　　“哦。”老夫人反应了一瞬。“是四丫头啊！”

　　　　话落，若有所思。

　　　　“回祖母，正是凤儿。”果真是不错的祖母啊，居然连自己的孙女都不识得，怎么说他们也生活在一个府中十五六年呢。

　　　　“抬起头来我看看。”

　　　　凤起依言抬头。

　　　　“呃！”

　　　　“哇！”

　　　　东次间内只听见抽气声和极低的惊呼声。

　　　　紫鸢虽是领着凤起进来的，可之前见这四小姐穿得寒碜，所以也就没怎么注意，可现下一打量才发现这四小姐长得可真不是一般的貌美。府中的几位小姐各有姿色，都是一个个的美人儿，可也没……应该怎么说呢？只能说这样的容貌或许在画中也是看不到的吧。

　　　　“四丫头！”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些惊讶。

　　　　一身衣衫若说可取之处，只能说是干净。可就这样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丝毫遮掩不住那绝色的容颜。

　　　　只能说她这四孙女的容貌很是让她惊艳。

　　　　“是。”凤起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就好像平常人家的孙女见到祖母那样。

　　　　哪怕撒撒娇也好。就算不是出自内心的，装也得装出来。

　　　　可在酝酿了半天，还是徒劳。
………………………………

亲事

　　　　老夫人自认自己阅人无数，一看这四孙女就知道是个不会说话，不聪明机灵的。在深宅中斗了这么多年，她比谁都清楚，这女人啊光是长得漂亮那是没用的，这为人处世，打理家宅皆是缺一不可的。

　　　　想来，这丫头光是长得好，这路也是走不长远的。

　　　　从一开始的惊艳中回过神来，老夫人反倒是注意上了她身上的穿着。

　　　　紫鸢既能做到她身边的一等丫鬟，也是个极有眼力见的，赶紧上前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她便只是皱皱眉头，绕过来此事。

　　　　“四丫头，你可知道今日唤你来是为了何事？”

　　　　“回祖母，孙女不知。”她确实不知，虽能猜到一些，但却也只是猜测。

　　　　她的回答老夫人也不意外。“你房里可有个琴儿？”

　　　　“回祖母，是的。”她一顿，瑟生生地看着老夫人。“只是前两日琴儿告诉我她要到二姐姐房里去当差了，我想着既然二姐姐喜欢，就没有过多地问，后来变唤了墨玉来照顾我了。”

　　　　她继续留在府中是为了追查胞姐的事，为人处世，还是需得隐忍和木讷一些的好。

　　　　老夫人看了看她，想着，这孙女看来也不如传言中那般，虽是木讷了一些，可也说不上蠢笨。至于这容颜嘛，就更不用说了。

　　　　见老夫人没有如自己预想的那般都凤起疾言厉色，姚子涵心下略有不喜。“祖母……”

　　　　“涵儿！”一声娇喝声响起，带着些许爱恋。“你祖母正说着话，咋这么没规矩。”

　　　　“老二媳妇，你啊，也别吓着孩子，她还小呢。”老夫人爱怜地轻拍姚子涵的小手。

　　　　“娘亲。”姚子涵诺诺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二夫人卢氏笑道。“母亲，也就是你挂着她，都惯得没规没矩的了。她哪儿还小了，等过了年，就该成亲了。”

　　　　说着，满是慈爱地等了女儿一样。

　　　　老夫人也跟着笑，只是二夫人的话再一联想到之前她们的话题，便看着凤起道。“这琴儿虽说是去了你二姐姐房里，不过这你二姐姐不还没允许她进房嘛，所以她还是你房里的人。”

　　　　凤起很是错愕，不懂，这人都死了是谁房里的人重要吗？

　　　　只是嘴上，她却道。“是，祖母。”

　　　　见她这般回答，老夫人看着她的目光也好了许多。“琴儿这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