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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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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也不甘示弱,强行挣扎,本是要张口而咬,然而颜墨白已是有所防备,全然让她咬之不住,恼怒之下,凤瑶仅得肆意挣扎,甚至于,强行动用内力,拼力而起。
仅是片刻,颜墨白被她从身上推了下去,正待她要强行下榻,颜墨白那只手,再度握住了她的手腕。
凤瑶双目稍稍一眯,反手便要朝颜墨白捉来,然而他极为灵巧的避过,另一只手再度朝凤瑶捉来。
凤瑶瞳孔一缩,另一只手抬掌而起,蓦的朝他袭去。
颜墨白顿时松了她的手,闪身朝旁,险险避开她的掌风,待见他踉跄站稳,凤瑶也不打算即刻逃走了,反倒是几许抬掌而上,硬实的朝他袭去。
今儿在这颜墨白面前吃了这么多闷亏,倘若不夺回来一点,岂能让自己服气。
不得不说,今儿的颜墨白着实胆大包天,竟凭那一道道落在她身上的吻,她将足够将颜墨白这登徒子杀死百次,千次了。
思绪翻腾摇曳,怒意升腾。
凤瑶下手极重,分毫不留情面,颜墨白也躲避得及时,恰到好处之中,却也次次让凤瑶打空。
二人再度狂烈的打斗,喜房内的桌子凳子皆被殃及,动静极大。
屋外,伏鬼与侍从们依旧静立在远处,目光幽幽的落在远处,依旧是淡定至极,一动不动,似若未觉。
不久,凤瑶全身已然有些乏力,奈何那颜墨白,仍是满身的云淡风轻,似是毫不费劲儿,那张俊然的脸,依旧从容风华,平和得当,只是下巴正留着两道齿印,令人乍然观望间,倒觉突兀刺眼,不伦不类。
持续打斗之间,精力也略微耗尽,待得半晌后,凤瑶终于是收了力道,整个人瘫坐在软榻上,抑制不住的喘着粗气。
因着太过动作,她额头已布了一层薄汗,脸上,也稍稍漫出了几许不太正常的红润。
而那满身颀长的颜墨白,也已收了动作,整个人平和从容的立在一旁,那双深邃的瞳孔静静朝凤瑶落来,凝了片刻后,才稍稍放缓神色,平缓而道:“长公主此番打斗过后,心口可是仍然揪痛?”
凤瑶抬眸冷扫他一眼,一言不发。
他静静观她,极为难得的稍稍皱了眉,默了片刻,继续道:“微臣这里,还有悟慧留的茶叶,此际便先差人为长公主沏上一杯。”
凤瑶冷到:“不必了。”
颜墨白眼角稍稍一挑,平和幽远的望她,并未言话。
凤瑶再度抬眸冷扫他一眼,而后便挪开目光,低沉而道:“本宫不论摄政王今日如何要对本宫不恭,但若有下次,本宫定追究到底。”
说着,嗓音一挑,“今日之事,摄政王若想要本宫不心生恨意,便让摄政王守口如瓶,不得在外宣扬半字。本宫这话,摄政王可要遵从?”
这话一落,她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稍稍沉了半许。
颜墨白面色不变,平缓幽远的观她,待默了片刻后,才薄唇一启,温润如常的道:“今日之事,微臣自可守口如瓶。但昨夜长公主轻薄微臣之事,长公主欲要如何补偿?”
凤瑶瞳孔微缩,阴沉而道:“本宫不过是与你同榻而眠,何来轻薄?倘若当真论及吃亏之意,自也是本宫吃亏,摄政王得了便宜才是。怎么,摄政王今日大占本宫便宜,此际竟仍要在本宫面前装可怜?”
颜墨白温润缓道:“微臣并无此意。”
凤瑶冷哼一声,阴沉冷冽而道:“摄政王并无此意便好。毕竟,是非曲直,摄政王比谁都清楚,再者,纵是昨夜本宫与那同榻而眠,也是你摄政王府小厮不懂规矩造成,若是不然,别说同榻而眠,便是同屋而居,自也不会发生。”
这话一出,颜墨白眼睛几不可察的稍稍一眯,瞳孔之中,竟也无端的深邃半缕。
凤瑶冷眼观他,将他的所有反应也不深不浅的收于眼底,而后也不愿就此多言,仅是神色微动,话锋也跟着稍稍一转,低沉而道:“大婚已过,今早,本宫要回宫了。望摄政王差人进来服侍本宫梳洗。”
嘶哑的嗓音,厚重阴沉,却也是威仪十足。
然而即便她端得满身的威仪,那颜墨白却全然不惧。
他并未立即言话,仅是静静将她凝了片刻,随即才薄唇一启,平缓而道:“长公主大婚,朝堂自可修朝三日,而朝堂政务之事,也有刘太傅与许儒亦处理,长公主不必担忧。是以,此际时辰尚早,不若,长公主在摄政王府好生休息一日,待得明日再入宫可成?”
凤瑶阴沉道:“本宫昨夜能留在摄政王府,便已是给足了摄政王面子。今日,自也是务必要回得宫中才是。”
说着,嗓音一挑,语气也再度一冷,“怎么,摄政王不愿唤人入内服侍本宫梳洗?”
颜墨白微微一笑,从容温润而道:“这倒不是。微臣不愿长公主急着回宫,其一是愿长公主在府中休息,其二,自也是想让长公主带微臣去个地方?”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何地?”
颜墨白面上的笑容深了一层,“长公主大婚下嫁,难道,不该领微臣一道去皇陵上柱香?”
“不过是逢场作戏,何必……”
“即便是逢场作戏,自也该将所有的戏份做主。倘若不去皇陵上香叩拜,不将微臣与长公主之名以夫妻身份载入史册,如此大婚,自也是漏洞百出。若大盛那里察觉了什么,知晓此番大婚是假,想来,自也怪不到微臣头上才是。”
他嗓音依旧温润从容,平和得当,然而即便如此,若是细听,却也不难察觉他语气中夹杂着的几许执意之气。
凤瑶微微一怔,眼角也跟着一挑,幽远深沉的观他,倒是未料到这颜墨白对这大婚之事竟是如此执拗。
毕竟,大婚之事,的确只是作戏,是以,在皇陵叩拜之事,无疑是显得毫无必要去做了,而以夫妻之名载入史册之事,更也不必要多写才是。
毕竟,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要掩人耳目罢了,一切都是假的,是以,虽说这颜墨白行事力求滴水不漏,面面俱到,但一时之间,也着实容易仍人觉得太过刻意,令人心生抵触了。
思绪翻腾摇曳,凤瑶神色复杂,并未立即言话。
待得沉默片刻后,她才神色微动,低沉而道:“摄政王此言虽是有理,但……”
后话未出,颜墨白便已平缓出声,“既是长公主觉得有理,那微臣便认为长公主默认了。既是如此,微臣此际便唤侍奴进来为长公主梳洗,待得长公主梳洗完毕,微臣再随长公主一道先去皇陵祭拜,而后再回府用膳,待得黄昏之际,倘若长公主执意回宫,那时候回去,自也不迟。”
凤瑶瞬时噎了后话,眼角微挑,满目复杂的观他,待得他这话落下,她瞳孔一缩,正要再度开口而言,奈何颜墨白已是全然不顾她的反应,竟是已然干脆的转身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望着他那毅然离去的背影,所有沸腾起伏的话,也终归是全然噎在了心底。
思绪婉转摇曳之中,倒也逐渐觉得,既是大婚之事都已忍耐了下来,此番这皇陵祭拜之事,自也该再度忍耐。
毕竟,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自也是好事,她若执意抵触,日后一旦出了岔子,再要补救,自也是难上加难。
越想,心底便也越发的陈杂。
则是片刻后,不远处的屋门外,突然有侍女端着洗漱之物恭敬而入。
待得梳洗完毕后,凤瑶便由婢女服侍着着了一深淡红锦缎的华裙,这裙子依旧极为精致,绣花缕缕,但材质却是格外亮晃轻巧,指腹稍稍一模,便知是上等的天蚕丝而为。
这两日大婚,那颜墨白着实是大手笔,不止红毯铺就,鲜花铺路,甚至在她的着装上,也是用尽了心思。
这一切的一切,虽不曾多想,但也终归是看在了眼里,心底对颜墨白的感觉,便也越发的觉得厚重与异样。
待得花裙加身之后,已有侍从端来早膳。
凤瑶无心食欲,仅是随意饮了几口,待得放下勺子之后,不远处的屋门外,便恰到好处的扬来了一群鳞次栉比的脚步声。
难不成,颜墨白那厮竟是领着群人来迎她出府?
………………………………
第214章 甘愿侍奉
那珠子,通体为紫,色泽明亮,然而即便如此,却非明珠那般光辉熠熠,闪亮逼人,反倒是略显暗淡,尚不能与明珠媲美。
想来也是,一个摄政王府的后妃,何来有财力去购得真正的明珠来献给她姑苏凤瑶,当然,这颜墨白也是家财万贯,倘若能得颜墨白怜惜的话,想来购置明珠的银子自也不在话下才是。
难不成,这颜墨白当真如他所言的一般,对这些王府后院的女子,并无真情实意,不过是碍于百官奉送之意,从而随意将这些女子收留,是以,虽吃穿用度不曾苛刻这些女子,但明珠珍奇之物,却也吝啬不送?又或者,这颜墨白对这些女子本是出手大方,而是这些女子藏着噎住,不愿对她姑苏凤瑶,送上好物?
思绪翻腾,凤瑶大多的注意力,也仅是集中在了那跌落在地的珠子上。
却是不料,那珠子倒是好巧不巧的一直朝后方滚轮,最后,待触及到颜墨白的脚尖时,终于是停了下来醢。
颜墨白那平缓的脚步,也顺势而听。
一时之间,喜屋内的气氛,也莫名的显得沉寂压抑。
凤瑶眼角微挑,淡漠无波的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则见他正垂眸朝哪珠子望着,竟也不曾转眸朝她望来一眼,反倒是微微弯身,修长的指尖极是自然的将脚尖的那枚珠子拾起,随后缓步往前站定在那摔倒在地的女子身旁,温润平缓而道:“若是本王记得不错,这枚珠子,是萱儿入府第一日,本王差人送于你小院的。怎而今突然之际,这珠子,竟在此地出现了?缇”
温润的嗓音,柔和风雅。
然而纵是颜墨白满身娴雅温和,却是居高临下的朝那地上的女子望着,并不曾真正极有风度的伸手去将她扶起。
奈何,那跌倒在地的女子,则是眉头紧蹙,整个人脆弱怜然,似也因方才跌倒之事而后怕不已。
她并未立即言话,满目惶恐惊愕。颜墨白也未再出声,极是耐性的立在她身边,从容无波的垂眸观她。
待得片刻后,那女子才强行按捺住心神,脆弱恭敬而道:“王爷好记性。这枚珠子,的确是臣妾初入王府时,王爷差人送给臣妾的。只因,今日姐……今日长公主入府,臣妾等自该携礼前来请安,是以,臣妾身无长物,便将这枚王爷赐下的贵重珠玉带来了,本是要献给长公主。只是,长公主满身凤华,出身高贵,许是,许是看不上臣妾们的礼物,未待臣妾们请安献礼,便得了长公主一通训斥,而臣妾,臣妾历来体弱,是以,身子突然不适而摔倒于地,着实无心,望王爷与长公主,恕罪。”
拘谨的嗓音,紧张的语气,然而那委婉怯怯的强调,着实是脆弱得紧,令人心生怜惜。
凤瑶眼角一挑,注意力本在那珠子上,但而今的注意力,却也终归是被拉回到了颜墨白与那地上的女子身上。
她倒是未料到,不过是一场寻常的请安与拜见罢了,那地上的女子,竟也会柔弱得站定不稳,摔倒在地后,竟还演出这么一场戏码了。
这人早不摔晚不摔,偏偏摔倒颜墨白的面前,此情此景,无疑是,像极了往日宫中宫妃争宠好斗的烂戏码。
又或许是,此番大婚,虽是群臣知晓是逢场作戏,但她姑苏凤瑶啊,也终归是霸占了颜墨白的正妻之位,惹得这些王府后院女人们的嫉妒,是以,这才刚刚大婚一过,这摄政王府的后院女人们,便开始将手段使到她面前来了。
只可惜,往日她姑苏凤瑶便是飞扬跋扈,对待某些宫妃自是浑然不给面子,而今虽说是收敛性子了,但也不代表能真正善待这些女人。
再者,又或许是往些年极是不喜这等极是有心的算计,此番这跌倒在地的女人竟是将手段耍到她姑苏凤瑶面前,她又如何,能随之任之的彻底放任?
思绪至此,凤瑶瞳孔也蓦的一缩,却也正这时,那满身大红的颜墨白,竟是朝那地上的女子微微勾唇而笑,温润缓道:“长公主自小便是金枝玉叶,萱儿送这珠子给长公主,自也是降了长公主身份,想来,长公主不悦也是自然。”
平缓柔和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从容,似是并未夹杂什么情绪。
然而这话落得凤瑶耳里,却或多或少的增了几许调侃之意。
那地上坐着的女子,也是微微一怔,待得反应过来后,她委屈脆弱的垂眸,我见犹怜,怯怯而道:“臣妾的确是身无长物,是以,无法为长公主献上贵重之物。王爷,臣妾此番来,也仅是想拜见长公主而已,并无其它,是以……”
后话未出,颜墨白已轻笑着出声打断,“萱儿有心便成,长公主身边不缺什么,是以,萱儿也无需着急要送长公主什么。”
这话一出,那地上女子后话一噎。
颜墨白静静垂眸观她,则是片刻,便神色微动,颀长的身形也微微而弯,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也逐渐探到了那女子面前,温润缓道:“长公主也虽看似不苟言笑,但却并非恶人,你也不必太过害怕。起来吧,此番坐在这里,倒也不成体统。”
温润的嗓音,清朗如明月,磁然之中,也是风雅得当,着实是给人一种难以抵抗的清风儒雅之感。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余几名女子却纷纷变了脸色,目光皆朝那地上的女子盯了几眼,神色各异,但她们面上的表情,着实算得上起伏纷纭,精彩至极。
那地上的女子,则是迅速抬眸,满目之中,也皆映刻着颜墨白那张俊美的面容,只是待目光扫到颜墨白下巴的牙印,她倒是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本是羞涩释然的目光,也抑制不住的颤了几颤,而后急忙垂眸下来,恭敬乖巧而道:“不敢劳烦王爷,臣妾自行起来便成。”
低低的嗓音,怯怯十足,却也是恭敬十足。
待得尾音一落,不待颜墨白反应,她已手脚并用的缓缓起身,奈何刚要站立之际,她足下却是蓦的不稳,整个人顿时惊险踉跄,浑身顿时朝颜墨白倒去。
刹那,颜墨白下意识的抬手,勾住了那女子的腰身,那女子神色微动,竟是下意识的朝颜墨白怀中一撞,瞬时,二人怀抱满怀,依偎一起,在场的其余女子,皆瞳孔一缩,面色一沉,无疑是,恨得牙痒痒。
骤然间,周遭气氛,也莫名的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之中,虽鸦雀无声,但却似暗潮涌动,起伏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紧绷一般,一触,即发。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那双深沉的双眼,也几不可察的稍稍一眯。
她修长的手指,也极是随意的把玩着面前的杯盏,缓慢闲散,则是待得片刻后,她突然松了手中的杯盏,任由杯盏随意跌倒在桌上,随即眼角稍稍一挑,嘶哑淡漠而问:“好一出郎情妾意,本宫今日,倒是见识了。只不过,本宫初来乍到,识人不得,摄政王此番,竟不准备为本宫介绍介绍?”
嘶哑淡漠的嗓音,清冷厚重,那微挑的语气,也毫不掩饰的卷着几许煞气。
这话一出,在场女子们皆是反应过来,目光犹如看好戏般谨慎的朝凤瑶扫了一眼,随即也朝那颜墨白怀中的女子扫了一眼,而后便兀自垂眸下来,故作恭顺,一言不发。
周遭气氛,也突然再度冷了几许。
而那颜墨白怀中的女子,似是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回头朝凤瑶望来,紧张微颤的道:“长公主,并非是臣妾想要往王爷身上倚,而是臣妾……”
她似是极怕凤瑶生气,嗓音也紧张颤抖,似是着实吓得不轻。
未待她后话道出,凤瑶已瞳孔微缩,嘶哑冷冽而道:“本宫准那回话了?”
清冷的嗓音蓦的扬出,虽不曾恼怒,但也是咄咄逼人,威胁十足。
那女子嗓音一噎,愕然紧张的朝凤瑶望着,终归是不敢再多言,仅是默了片刻,随即便抬头朝颜墨白望来,本是满面的怯怯脆弱,我见犹怜,奈何这番脆弱委屈的目光还未与颜墨白那双微微勾着的眼睛对上,她便觉颜墨白已突然伸手,彻底将她从他身上推了开去。
她瞳孔一缩,仓促之中急忙站端身形,目光怯怯的朝颜墨白望着,然而颜墨白却是并未朝她望来一眼,反倒是,他那双深黑幽远的瞳孔,正温润从容的朝不远处的凤瑶望着,便是他那俊美儒雅的面容,也突然间再度染了笑意,一时之间,竟是笑得,风雅卓绝,华然万缕。
“后院之中的人,着实不懂事,虽是扰了长公主清净,但好歹也是专程过来拜访长公主,心意尚好,也望长公主,莫要太过与她们计较。”
仅是片刻,颜墨白薄唇一启,平缓温润的出了声。
凤瑶眼角依旧微微而挑,整个人也依旧清冷单薄,不怒自威。
她并未立即言话,仅是转眸极是随意的朝在场女子微微一扫,而后唇瓣一动,阴沉嘶哑而道:“王府之人不懂事,本宫自得看在摄政王的面上饶过她们。只不过,这些王府后院的女子,不经本宫传唤,更不经本宫允许,便肆意踏入本宫所在之地,竟凭这番目无本宫的举措,虽死罪可免,但也,活罪难逃。”
清冷幽远的嗓音,无波无澜,甚至也毫无起伏于平仄,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却也更是让在场之人心生惊恐,畏惧十足。
瞬时之间,在场之人顿时回神过来,纷纷下跪,紧张仓促而道:“望长公主恕罪,臣妾此番过来,的确是为请安,只因面见长公主天颜,心生紧张,是以举止并未妥善,望长公主看在臣妾们紧张疏忽之上,饶臣妾们一回。”
这话入耳,凤瑶并未耽搁,慢条斯理的嘶哑道:“本宫方才便已说过,自会饶恕你们死罪,但这活罪,自也难免。”
在场之女面色陡然一白,惊恐无奈之下,纷纷抬眸朝颜墨白望去。
颜墨白满身淡定从容,温润儒雅,似是并未受凤瑶之言半分所扰。
他全然无视在场之女的惊恐与畏惧,仅是静静的朝凤瑶望着,待得片刻后,他才缓缓举步往前,待站定在凤瑶身边时,才温润而笑,“长公主又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
凤瑶瞳孔微缩,阴沉而道:“怎么,摄政王是要再度为她们求情?”
颜墨白缓道:“并非求情,而是,担忧长公主因此恼怒罢了。毕竟,这才刚刚大婚,倘若长公主便因摄政王府之事而恼怒,自也是不太吉利才是。”
凤瑶心底一沉,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顿时冷了几许。
他这话说得倒是牵强得很,且漏洞百出,摆明了是要为他王府的这些女人们开罪了。
今日她姑苏凤瑶,本也无心真正对付这些王府后院之人,但如今既是这颜墨白维护,触了她姑苏凤瑶霉头,如此,无论如何,她都该是杀鸡儆猴,好生的立威才是。
毕竟,她姑苏凤瑶此生,倒也要强呢,既是有人在她面前作祟得瑟,她姑苏凤瑶,又如何能容得下那人?更何况,此番大婚,虽为逢场作戏,但她摄政王正妻的身份,着实天下皆知,倘若连王府后院的这些女人都收拾不了,这传出去,她姑苏凤瑶威仪之气,岂不要让人贻笑大方?
思绪至此,凤瑶神色也稍稍一变,待得片刻后,她便按捺心神一番,低沉而道:“本宫今日恼怒,吉利与否,倒是不知,但本宫却是知晓,倘若本宫今日不在这王府立威的话,日后传出去了,自也有损本宫威望。”
颜墨白眼角稍稍一挑,“全城上下,皆知长公主行事雷厉风行,威望极强。微臣这王府之人啊,也对长公主毕恭毕敬,怎此番长公主竟突然这般言道了?可是,这摄政王府之中,何人对长公主不恭,从而,才得长公主如此言道,甚至要专程言明要在这摄政王府中立威?”
温润的嗓音,依旧平缓柔和,似是并未夹杂任何情绪。
凤瑶冷眸朝他一扫,却是不打算多加理会,仅是低沉而道:“倘若,这王府之中,有人入不得本宫眼,不知,摄政王可允本宫处置该人?”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缩了缩脖子,人人自危,而那最初倒在颜墨白怀中的女子,也是战战兢兢,浑身发抖难耐,面色也雪白如纸。
一时,周遭气氛越发的冷冽沉寂,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奈何,颜墨白却是并未立即出声,那双深邃悠然的瞳孔,似若看透了凤瑶一般,懒散随意的望着,一言不发。
凤瑶端然而坐,候了片刻,才将目光缓缓迎上颜墨白那双深邃从容的瞳孔,唇瓣一启,阴沉而道:“本宫之言,摄政王可是未听见?”
颜墨白神色微动,突然间勾唇朝她笑了,随即仍未言话,仅是朝旁行了一步,顺势屈身而下在凤瑶身边的圆凳坐下,这才薄唇一启,平缓幽远而道:“长公主嫁入摄政王府,自也是摄政王府的女主子。是以,长公主要处置王府中人,微臣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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