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关门,放佞臣-第1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凤瑶面色微沉,清冷而道:“摄政王的意思便是,只要本宫对摄政王毫无倾慕之意的话,便可任由摄政王肆意调侃而不还嘴?倘若本宫还嘴了,便会令人多想,以为本宫倾慕摄政王?”

    如此一来,她姑苏凤瑶,就该全然被这颜墨白调侃,全然不可还嘴?

    思绪至此,纵是明知颜墨白这话是调侃,但心底深处,也稍稍增了几许起伏之意。

    不得不说,放眼这大旭上下,也只有这颜墨白该如此与她言话,其余之人,皆视她为洪水猛兽,凶狠夜叉,是以,连靠近都不敢太过靠近,何来敢如此以下犯上的挤兑甚至调侃于她。

    思绪摇曳,凤瑶修长的指尖开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面前的茶盏,清冷的目光,也静静凝在颜墨白面上,淡漠沉寂的等着他回话。

    颜墨白神色微动,俊美的面容上,却依旧笑得温润平和,似是并不曾将她方才的质问之话太过听入耳里。

    眼见凤瑶如此盯他,他也毫不避讳朝凤瑶懒散望着,待兀自默了片刻后,才温润慢腾的道:“长公主许是误会微臣之意了。微臣仅是想说,偶尔调侃一番,也可增加气氛罢了。倘若长公主对微臣调侃,微臣,定也不会生气。”

    懒散的一席话,说得倒是漫不经心。

    凤瑶瞳孔微缩,缓缓挪开目光,也知与这圆滑之人执意纠缠这话题,倒也并不会占得任何便宜,待得强行按捺一番心绪后,凤瑶目光幽幽的落在亭外远处,随即唇瓣一启,再度低沉而道:“论及圆滑之性,本宫自是比不得摄政王。是以言语之中,自也不若摄政王这般淡定从容,圆滑得当。只不过,有些话,说了便说了,本宫并不会太过追究。但有些事……摄政王若要瞒着本宫独自而行,本宫,定也不会坐视不管。”

    颜墨白嗓音微微一挑,“微臣历来奉公守法,不知,长公主为何会突然这般说。又或者,微臣可是做了何事,让长公主不悦了?”

    凤瑶清冷而道:“摄政王做了何事,难不成摄政王不知?”

    这话一落,复杂淡漠的瞳孔再度朝他落来。

    颜墨白懒散观她,笑得温润,但却并未立即言话。

    待将凤瑶凝了片刻后,他开始垂眸下来,修长的指尖执了酒壶,将凤瑶面前的酒盏满上了酒,也顺势为自己倒了一盏,待得一切完毕,他抬眸朝凤瑶望来,似也不准备再拐弯抹角,仅是极为淡定从容的道:“长公主说的,可是微臣瞒着楚王相邀之事?”

    凤瑶瞳孔一缩,深邃复杂的目光静静锁他,“看来,摄政王还算识时务,不曾让本宫主动提醒。”

    这话一落,也不准备拐弯抹角,嗓音也稍稍一挑,“楚王相邀之事,摄政王为何要瞒着本宫?”

    她问得极为干脆,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瞬时沉了半许。

    颜墨白满面从容,扫她两眼,却是并未言话,仅是稍稍举起酒盏,朝凤瑶温润而道:“长公主今夜忧愁,莫不是一直在忧愁此事?”

    说完,手中的酒盏朝凤瑶示意一眼,随即便微微仰头,将酒盏中的酒水再度一饮而尽。

    凤瑶满面清冷,也开始执了酒杯,因着有前车之鉴,是以这次断然不敢牛饮,只得一小口一小口的酌。

    待得片刻后,她才稍稍放下酒盏,低沉幽远而道:“因着此事而忧愁,倒也不至于,但说略微担心,则是自然。”

    说着,嗓音一挑,“事到如今,摄政王还不准备自行解释解释本宫方才的话?”

    颜墨白静静凝她,并未立即言话,待得片刻,才薄唇一启,平缓温润而道:“楚王差人送来文书,专程邀长公主于楚国赴宴,就论此事,在这战乱之际,也是处处险境,定是有诈。是以,无论楚王是否有与大旭连盟之心,长公主你,皆不可以身犯下,亲自去那楚国。而微臣差刘太傅忙着长公主,不过是因这两日琐事繁杂,不愿长公主分心罢了,再者,此番之事,微臣,自也有能力摆平,又何劳长公主你,亲自担忧。”

    凤瑶瞳孔一缩,“如此说来,摄政王不将此事告知本宫,是为了不让本宫担心,从而想暗中解决,为本宫分忧?”

    她嗓音突然沉了几许。

    颜墨白则温润而笑,静静观她,“微臣,确有此意。”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陡然一变,落在他面上的目光骤然一冷,“摄政王,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她语气沉得厉害,冷冽森硬,威胁重重。

    颜墨白静静观她,这瞳孔之中,也逐渐漫出了几许复杂,随即叹息一声,平缓无波的道:“大旭虽是国力不盛,看似并无太大的利用价值,但长公主你,则是价值连城。楚王独独邀长公主赴宴,本是居心叵测,一旦挟持了长公主,那时这后果,定是难以控制。是以,依照微臣的本意,是想先不将此事告知长公主,待得微臣与大楚那边商议好后,一旦大楚能同意微臣代替长公主过去,才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长公主也不迟。”

    他嗓音极为平缓,看似说得极为认真。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却依旧冷冽得极为厉害。

    待得片刻,她强行按捺心绪,阴沉的朝颜墨白望着,森然嘶哑而道:“无论大楚是否居心叵测,此番楚王相邀,无论如何,本宫皆得亲自去一趟。”

    颜墨白神色微微而沉,深眼望着凤瑶,缓慢至极的问:“长公主是不信微臣可独当一面,还是,担忧微臣心怀不轨,会与楚王里应外合的对大旭不利?”

    凤瑶也满目复杂森然的观他,不答反问,“摄政王你执意想要独自去楚赴约,是不信本宫无能力与楚王当面周旋,还是,认为本宫乃无能之辈,一旦入了大楚,便会被楚王控制?”

    颜墨白眉头稍稍而蹙,平缓幽远而道:“微臣,仅是顾虑长公主安危罢了。”

    凤瑶瞬时挪开目光,阴沉而道:“楚王邀本宫赴宴,此事自是非同小可。他既是亲自指名道姓邀本宫过去,想必摄政王要替代本宫过去,自也是不大可能。再者,此事事关我大旭安危,便是楚地乃龙潭虎穴,本宫,也得亲自去探探。”

    这话一出,周遭沉寂,颜墨白终归是不曾立即出声。

    待得气氛沉寂压抑许久后,颜墨白才突然微微一笑,朝凤瑶懒散平缓的道:“既是长公主执意如此,那微臣,便先祝长公主一路顺风了。而长公主离开的这段日子,微臣,定也会帮长公主好生打理大旭之事,确保长公主无后顾之忧。”

    他言道得极为温润平缓,奈何这话入耳,却或多或少增了几许掩饰不住的悠然与懒散。

    凤瑶眉头微蹙,瞳孔也跟着再度缩了半许,待得沉默片刻后,她目光再度朝颜墨白落来,阴沉嘶哑而道:“谁说本宫要让摄政王留在大旭为本宫处理朝堂之事?”
………………………………

第227章 自会善待

    这话一出,颜墨白也不诧异,仅是满面从容温润的朝凤瑶望着,平缓而问:“长公主这话之意是?”

    凤瑶也不打算绕弯子,仅是唇瓣一启,极是干脆而道:“而今刘太傅身子已算硬朗,自可应付朝政,再者,许儒亦也该恢复不少,到时候由他与刘太傅一道处置朝政,便已极为妥当。”

    颜墨白眼角一挑,落在凤瑶面上的目光也几不可察的深了一重,随即薄唇一启,漫不经心的问:“那微臣呢?长公主将朝政之事全数安排在了刘太傅与许儒亦头上,可是有意,让微臣仍是静养在府,不问朝事?”

    凤瑶瞳孔微缩,径直迎上他的目光,“如摄政王这般能人,留在府中静养倒也有些大材小用。”

    “长公主之意是?”他温润平缓的问醢。

    凤瑶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清冷无波的道:“此番大楚之行,摄政王自得陪本宫一道去。摄政王不是有本事应付楚王吗,如此也好,想必大楚之行,诸事皆由摄政王应付的话,本宫,自也能稍稍安枕无忧。”

    颜墨白顿时勾唇一笑,那深邃的瞳孔之中,则稍稍漫出了几缕微光。

    “如此说来,长公主是要让微臣一道前去大楚,让微臣当长公主的帮手?只是长公主这又是何必,大楚之行,由微臣一人前去便已足矣,长公主又何必亲自前往。”他轻笑温润而道缇。

    凤瑶目光稍稍幽远半许,也未耽搁,待得他嗓音落下后,便已低沉清冷而道:“有些话,本宫虽未挑明,但摄政王自该明白。此大楚相邀,非同一般,本宫若不亲自前去盯着,应付着,而是仅坐在大旭之中等消息,如此被动之态,绝非本宫所喜。”

    这话一落,她兀自垂眸下来,不再言话。

    修长的指尖,也再度端起了酒盏,一点一点的开始小酌。

    酒水入腹,虽不若牛饮那般强烈,但仍旧是有些火热,待得几口之后,浑身之中,竟也莫名的生了几许灼热,似觉周遭迎面而来的风,竟也不如最初那般的凉爽。

    周遭气氛,沉寂无波,压抑厚重。

    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仅是静静观她,半晌,待得凤瑶放下手中的酒盏后,颜墨白指尖微动,拎了酒壶便为凤瑶满上了酒,随即薄唇一启,终归是再度平缓而道:“长公主方才之言,微臣,自能明白。只不过,此番大楚之行,绝非太平,长公主冒然前去,许是于你不利。”

    凤瑶轻嘲一声,并未立即回话。

    此番大楚之行是否太平,她早已心如明镜。无论如行能否与楚王结盟成功,她姑苏凤瑶夹在中间,皆难办事。一旦盟约而成,大旭自然成了大楚的利刀,为大楚利用罢了,一旦盟约难成,两国闹翻,楚王脾性一来,强行将她扣押在楚国也是自然。

    如此,无论去与不去,都危机四伏,是以,她还不如亲身前往,至少,也能努力的去亲自交涉,控制事态,但若全全将此事交给颜墨白,她仅需坐在大旭等消息的话,先不说颜墨白这人是否信得过,将论楚王那边,想来自也不会满意颜墨白单独前往才是。

    思绪翻腾摇曳,凤瑶面色清冷,满目起伏。

    眼见她半晌不言话,颜墨白瞳孔微缩,极为难得的叹了口气,平缓温润而道:“长公主信微臣一句,呆在大旭,等微臣消息可好?这么久了,长公主不曾信微臣一次,这次,便信微臣一回,如何?”

    平缓的嗓音,依旧是温润入骨,然而若是细听,却不难听出语气中夹杂的几许劝慰与诚恳。

    奈何这话入耳,却并未在凤瑶心底激起太大波澜。

    毕竟,心底早已是打定主意要去大楚,要去亲眼见证事态才可安心,如此,她又岂会听从颜墨白之意。

    与其呆在大旭等待消息,鞭长莫及,受事态所逼,还不如,自行前去,亲自去应付,便是当真应付不下来了,或是当真出了何事,她姑苏凤瑶亲自努力过了,便也会觉得无遗憾才是。

    心思至此,凤瑶抬眸,静静的朝颜墨白望着,不言话。

    大抵是猜到了她的态度,颜墨白微微垂眸下来,薄唇一启,平缓的嗓音再度扬来,“长公主年纪轻轻,着实不该是承受太多的年纪。便是再怎么想为大旭着想,但也该提前为你自己着想才是。”

    平缓的嗓音,略微卷着几许幽远,连带着脱口的话都显得有些幽远。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也越发沉了半许。

    则是片刻,沉寂无波的气氛里,颜墨白再度平缓出声,“长公主一心装着大旭,一心为大旭行事,到头来,长公主能得到什么?还是那话,即便长公主对大旭尽心尽力,也不过是在用你自己的性命为皇上做嫁衣罢了。更何况,皇上亲惠妃,亲三皇子,皇上对长公主,虽有同胞之意,却无同胞之情。是以,凡事之中,长公主需以自己为先。”

    凤瑶眉头一皱,目光也骤然冷冽,“本宫要如何行事,倒轮不到摄政王来教。便是本宫是在用性命为他人做嫁衣,这有何妨?皇上乃大旭九五至尊,本宫效忠皇上,自是应该……”

    大抵是情绪上涌,凤瑶脱口的嗓音也嘶哑冷冽。

    奈何后话未出,颜墨白便突然出声打断,“长公主既是如此要效忠皇上,如此心疼皇上,还将皇上送上道行山吃苦清修作何?长公主若当真体恤皇上,又为何不让皇上继续呆在这皇宫之中,锦衣玉食,安乐享日?但长公主却将皇上送去了道行山,让皇上小小年纪便脱离九五至尊,去那山上避世清修,长公主如此之为,不也是因心底对皇上极为失望,从而不得已才为之?便是长公主极不愿承认,极是抵触,但长公主对皇上,终归是失望了,不是?”

    凤瑶蓦的噎了后话,满目冷冽的凝他。

    颜墨白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两眼,待得片刻后,稍稍放缓了目光,幽远平缓而道:“皇族之中,本无亲兄,在权势烽烟里耳濡目染长大的人,岂能都是善类。长公主如今护皇上周全,护大旭周全,也许到头来,皇上仅当长公主是他掌控大旭江山的……绊脚石。”

    “本宫本非贪念权势。倘若皇上长大,本宫将权势交给皇上又如何?摄政王当真以为,本宫想做皇上掌权的绊脚石?”

    颜墨白叹息一声,“只怕,长公主还未等到皇上真正懂事与长大,皇上便已当长公主是绊脚石。”

    这话,似是全然一层层的抨击到了心口,揪痛莫名。

    凤瑶面色也越发冷沉,森然而道:“摄政王何必挑拨离间,本宫与皇上乃一脉同胞……”

    话语刚到这里,颜墨白便再度出声打断,“皇族之中所谓的一脉同胞,不过是场烽烟争斗罢了,何足挂齿。长公主也从小生长在宫闱,这宫中的勾心斗角,长公主岂会不知。”

    凤瑶冷道:“亦如摄政王所言,本宫才是在深宫长大之人,更知深宫的利弊与争斗。摄政王如此言辞凿凿的言道,难不成摄政王竟比本宫还知晓深宫之事?”

    颜墨白瞳孔骤然一缩,突然之间,不言话。

    凤瑶满目深沉冷冽的凝他,一字一句的再度道:“摄政王将宫中之人的关系剖析得这般清楚,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言道皇族之中无亲兄,无情义,摄政王如此言道,难不成,摄政王如本宫一样,经历过深宫之事?”

    这话,无疑是恼怒之中言道而出,仅为质问,不为其它。

    然而这话一出,颜墨白面色,竟极为难得的清冷开来,那双深黑的瞳孔之中,也逐渐漫出了几许起伏。

    待得半晌,他才薄唇一启,平缓无波的道:“微臣虽不曾经历过,但身为旁观之人,有些事,看得比长公主清楚。再者,微臣之言,仅是劝慰,长公主若是不信,便就,不信吧。”

    他语气平缓得厉害,细听之下,让人全然无法听出半点的情绪来。

    这话一落,他便垂眸下来,修长的指尖端了酒盏,依旧是仰头而起,一口饮尽。

    待得放下酒盏后,他开始缓缓为杯中倒酒,指尖随意摩挲这杯盏,片刻之后,再度端酒而起。

    这回,他突然饮得极慢,似是极慢极慢的品酒,又似是心有旁骛,思绪幽远,略微失神的小酌一般。

    整个过程,凤瑶深眼凝他,待得半晌后,她也强行按捺了心绪一番,低低而道:“其余之事,多说无益。无论深宫中是否有所情义,本宫对皇上,皆得宽容而待。摄政王说得不错,即便本宫不愿承认,但本宫对皇上,的确失望,呵。世人皆道,自古君王,该当亲贤臣,远佞臣,但皇上,却是亲小人,抵本宫。本宫对皇上一心一意,到头来,在他心里却抵不过惠妃与赢易,倘若本宫不将他送去道行山,皇上定越发抵触本宫,更会在宫中肆意妄为,甚至于,也会肆意努力,将赢易接回京都。而那赢易啊,年少老成,一旦知晓惠妃亡了,赢易,又岂能对本宫,对皇上善罢甘休。”

    这话一落,心底也突然卷了惆怅。

    大抵是着实对幼帝太过上心,甚至太过在意,从而,每番谈及于他,心底的揪痛与怅惘,便会越发的浓烈。

    太过失望,从而,便也太过心痛。

    每番交涉之下,便再无亲情,除了威逼利诱,抵抗对峙之外,又或是除了一脉之承,同胞之意,似也,似也当真不剩下什么了。

    越想,思绪便越发的幽远绵长,心底的怅惘复杂之意,也无端的高涨浓烈。

    待得片刻后,她满目起伏的再度抬眸朝颜墨白望来,森然阴沉而道:“摄政王乃局外之人,有些事,许是自然看得比本宫通透,但无论如何,有些事,不是你想放,便可放弃的,身处无奈,束手束脚,再加之责任与血仇的重担落在身上,摄政王你,又如何真能明白本宫之感,又如何,当真能知本宫的无奈。呵,既是摄政王并非本宫,也不曾经历过本宫这番大起大落的命途,摄政王你,便也无权对本宫干涉太多。人各有志,甚至于,人心不同,本宫与摄政王你,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低沉冷冽的嗓音,幽远复杂,待得这话一落,凤瑶逐渐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自嘲而笑,随即修长的指尖再度微微而动,执了面前的酒盏便再度仰头,这回,一饮而尽。

    火辣的酒水再度如喉入腹,灼热剧烈。

    凤瑶眉头紧蹙,再度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正当这时,一杯茶水瞬时递到了面前。

    凤瑶却是并未伸手来接,待得半晌,咳嗽才稍稍而止,她这才稍稍伸手接过茶盏,正要稍稍而饮,不料颜墨白那清幽平缓的嗓音再度轻轻扬来,“微臣自知长公主肩负大旭与血仇,是以也不曾劝说长公主要放弃血仇或是亲情。微臣仅是觉得,长公主不必要太过为难自己,委屈自己罢了。毕竟,这世上,倘若连长公主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何求旁人,会心疼于你。”

    凤瑶瞳孔一缩,开始缓缓饮茶,并未言话。

    待得茶水全数下肚,她才稍稍放下茶盏,腹中的灼热与辛辣之感仍是极为强烈,便是脸颊上,也微微的有些发烫开来。

    周遭气氛,沉寂无波。无声无息之中,厚重幽远。

    待得许久,凤瑶才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却是方巧迎上他那双深邃幽远的瞳孔,待得按捺心神一番后,她低沉嘶哑而道:“难得摄政王如此劝慰本宫,倒也是极为少见了。”

    颜墨白略微自然的挪开目光,“微臣偶尔,也会心有仁慈。”

    他嗓音平缓温和,说得倒是一本正经。

    凤瑶并未将他这话放于心上,仅是目光在亭外极为深幽的扫了一眼,而后低沉而道:“血仇加身,肩负重任,这些全数压来,注定让本宫不得善终。是以,本宫之如今,也无疑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纵是想体恤自己,却也无这精力与能耐体恤。”

    说着,目光再度朝他落来,毫不避讳的径直迎上他那双深幽平缓的瞳孔,凤瑶再度按捺心神一番,继续而道:“今夜与摄政王言道得倒是有些多了,便也望摄政王听听就罢了,也无需多说什么。连摄政王这般强势之人都做不到真正的体恤自己,是以,有些事,说着极为简单,但言行起来却是极难。”

    “也罢,长公主既是如此说了,微臣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那亲自出访大楚之事,长公主当真不再考虑考虑了?”他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平缓无波的问。

    凤瑶神色微动,静静观他,“此事并无再考量的余地。再者,此番有摄政王与本宫一道同行,难不成,摄政王还无信心护好本宫?”

    这话一出,落在他面上的目光几不可察的深了半许。

    然而颜墨白却面色从容淡定,并未立即言话。

    待得半晌后,他才薄唇一启,平缓如常的道:“有微臣在,微臣自,竭尽全力护住长公主。倘若楚王执意为难,刻意欺压的话,微臣,削了楚王脑袋便是。”

    幽远的嗓音,极缓极慢,然而这话落在凤瑶耳里,却莫名有些心惊胆战。

    她瞳孔骤然一缩,嗓音也蓦的发紧,“不到万不得已,望摄政王安分守己,不可对楚王不利。”

    颜墨白转眸朝凤瑶望来,静静凝着,待得片刻后,他突然勾唇而笑,从容如常的道:“长公主放心便是,若不到万不得已,微臣,自也不会给长公主找麻烦才是。”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拎着酒壶倒酒,随即便慢腾腾的开始继续小酌。

    凤瑶满目复杂的凝他,思绪翻腾起伏,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是未再言话。

    一时,周遭气氛再度沉寂了下来,夜风浮荡,略微透着几许清凉之意。

    周遭洒落着的月色,倒是明如白昼,略显清透。

    凤瑶静静而坐,目光也开始静静的朝亭外望着,思绪一层跟着一层的起伏,琐事纷纷而来,嘈杂四起。

    心有凌乱,是以,便如颜墨白一样,开始缓缓饮酒。

    只可惜,酒水一点一点的持续入腹,她神智清明,并不曾醉,奈何身子却有些瘫软无力,坐立不稳,脑袋,也似有灼热之气层层上涌,头脑发晕,控制不住。

    她眉头当即而皱,强行镇定,奈何便是如此,身子也摇摇晃晃的坐不稳了,顷刻间,她急忙伸手扣住石桌的边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