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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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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劳摄政王提醒,微臣自会体恤长公主。再者,也望摄政王言话之际,主意分寸,莫要太过与长公主套近乎才是。毕竟,长公主与摄政王大婚,目的为何,真假如何,摄政王自也清楚。是以,在无外人的情况下,摄政王,便莫要捆绑长公主声名,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仅是片刻,许儒亦便平缓无波的出了声,嗓音虽淡定从容,但若是细听,却不难听出语气中夹杂的几许复杂之意。

    奈何这话,颜墨白仍是不曾太过听入耳里,面上的笑容,也浑然不变分毫。

    他也并未立即回许儒亦的话,那双深黑无底的瞳孔,也肆意在许儒亦身上扫视,待得扫视完毕后,他才眼角一挑,慢悠悠的道:“大婚乃事实,皇陵祭拜乃事实,载入史册乃事实,与长公主同枕而眠乃事实,便是皇傅不信,但天下之人信,本王信,且长公主也不否认,那便,足够了不是?呵。”

    这话一落,轻笑一声,兴味的朝许儒亦再度扫了几眼,随即不待许儒亦反应,他嗓音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皇傅常年经商,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瞧着也该是聪明之人,但本王却觉呢,皇傅那里是聪明,明明是执拗得让人生厌罢了。有些人或事啊,该是你的,你不求都是你的,而不该是你的,你执意而求,倒也成为旁人负担。也望皇傅,能识时务,更能,好自为之。”

    许儒亦眉头皱得更甚,本是沉寂淡定的瞳孔,此际也抑制不住的缩了缩。

    瞬时,他突然回眸朝颜墨白望来,径直迎上他那双深幽懒散的瞳孔,随即薄唇一启,低沉认真的道:“摄政王这席话,微臣记下了。说来也是,有些人或事,无需去争,便是自己的。亦如,明知大婚乃作戏,乃蒙蔽天下之人的大戏罢了,而长公主则担忧微臣心酸受伤,是以不愿伤害,刻意护着,从而择了摄政王大婚。这些,皆不是微臣要争,而是长公主主动护着与体恤。而摄政王你,也是极为明智聪然,怎长公主对你明明无心,你却为何要一直执拗,刻意在长公主面前兜兜转转?”

    颜墨白眼角微微一挑,勾唇而笑,“常日装惯了清风儒雅的君子,怎么,而今是想卸下君子之意,要主动与本王撕破脸?”

    许儒亦满目平静,低沉认真而道:“我许儒亦向来对得起任何人,言行之中,也向来无过分之意。只不过,我虽愿对旁人宽容以待,但自然也得看那人是否值得我宽待。倘若,对方都咄咄逼人,肆意抵触与讽刺的话,我许儒亦,又岂能任人拿捏?”

    颜墨白瞳孔极为难得的缩了半许,笑望许儒亦,“本就是软柿子,便是旁人要拿捏,自也是没劲儿。皇傅这人啊,倒也有趣,本王喜欢。只不过,还是那话,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难而退。再者,本王知长公主喜欢护你,毕竟,长公主宽怀仁慈,喜欢护得弱小也是自然。但皇傅也莫要将这种体恤之意视为其它,毕竟,长公主这般人物,自是要满身强大之人才能与她并肩而站,甚至成她依靠。”

    许儒亦目光越发陈杂,“摄政王又如何知晓我许儒亦不能为长公主所依?不能与长公主并肩而站?摄政王与其在微臣这里争个输赢,还不如好生体恤体恤长公主,衷于大旭。摄政王那些事,微臣也无心多加理会,但若摄政王对大旭,对长公主不利的话,我许儒亦,自也不会轻易放过摄政王。”

    颜墨白似是听了笑话一般,轻笑不止。

    待得半晌后,他才稍稍止住笑声,似也兴致缺缺,又似蔑视与傲然,待得目光朝许儒亦扫了几眼后,他漫不经心的道:“凭你?”

    说着,话锋一转,懒散而道:“皇傅有这胆子与决心,倒也尚可。只不过我颜墨白这人,着实不太好相与,也望皇傅好自为之,莫要触本王逆鳞,若是不然,本王一旦不悦,这后果,自也是皇傅预料不到的。”

    颜墨白语气越发阴沉,“是吗?有些话,微臣虽不言道出来,不过是要全摄政王面子罢了,但摄政王既是如此咄咄相逼,微臣,似也无全摄政王面子的必要。我许家城东那些商铺突然生意受损,想来原因如何,摄政王自是心知肚明。倘若摄政王当真不喜我许儒亦,正面交锋便是最好,但在人背后肆意使些手段,刻意小人而为,自也让人,不耻。”

    这话一落,许儒亦略微干脆的回头过来,随即也全然不待颜墨白回话,他已薄唇一启,再度挑声而道:“长公主还在等微臣,是以微臣不便相陪,摄政王,告辞了。”

    低沉复杂的嗓音,清冷十足。

    未待尾音全数落下,许儒亦便缓缓朝前踏步,径直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整个过程,颜墨白微挑着眼角,懒散而笑,却是终归未再言话,待得许儒亦彻底入得前方的殿门并顺势合上殿门后,颜墨白才稍稍收敛住面上的笑,瞳孔之中,也略微有微光起伏,森然诡异。

    待得兀自沉默片刻后,他才稍稍敛神,缓步朝前而去,整个人,步伐从容悠然,脊背笔直,竟也是,不怒自威,清冷自溢。

    命途与人心,他颜墨白此生,皆是不信。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自是要强硬得到,谁人若敢阻隔,他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往日的颜墨白,腥风血雨,是踩着一颗颗头颅前进,而今的他,更该铁血森硬。

    这天下大业,倘若不能掌握在手,他颜墨白,宁愿全然毁灭;那看上的人,倘若不能入侧,他便,杀尽世人,待得那人身边只剩他时,他倒要看看,她是选还是不选,呵。

    天色晴朗依旧,微风习习,凉爽之意,也肆意蔓延。

    而此际的凤栖宫内,则是沉寂一片,无声无息,略微透着几许掩饰不住的压抑与沉重。

    墙角的焚香,青烟缕缕,一股股淡香之味,也在殿中漂浮而延。

    凤瑶,依旧斜靠在软榻,宿醉过后,精神也略微不济。

    她依旧不曾梳洗,更也不曾梳头,三千青丝,也略微凌乱随意的搭在身上,清幽无波的目光,也静静的朝前方站定的许儒亦扫视,待得二人目光相汇片刻后,许儒亦才神色微动,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随即朝她弯身一拜,恭敬而唤,“微臣,拜见长公主。”

    凤瑶静静观他,并未立即出声,待得他已然站直身子后,她才平缓无波的道:“皇傅方才在殿外与摄政王说些什么,竟是这般久才进来?”

    她问得略微随意,语气也夹杂着几许漫不经心。

    待得这话一落,许儒亦则恭敬回道:“不过是随意言道了两句罢了,并无重点。”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自是不信,这许儒亦尚且不喜聊天与八卦,但那颜墨白,却并非这种性子。

    是以,只要有那颜墨白在,不用多想,也知这许儒亦与颜墨白的聊天定火花四溢,抵触颇多了,但就是不知,这满身蹁跹儒雅的许儒亦,能否在颜墨白面前圆滑应付,不至于吃口舌之亏了。

    思绪翻转摇曳,凤瑶静静的朝许儒亦望着,默了片刻,却也无心就此多言,仅是平缓无波而道:“摄政王言话,历来便口无遮拦,皇傅不要太过理会于他便成。”

    许儒亦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垂眸下来,恭敬点头。

    凤瑶神色微动,话锋一转,继续缓道:“皇傅的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这话一落,沉寂平缓的目光,再度略微认真的朝他望来。

    上次之际,便见这许儒亦高烧凶险,差点性命都岌岌可危,若非她急忙施针而救,甚至国师也出手而帮,这许儒亦,怕是撑不过那回的高烧。

    而今几日过去,这许儒亦面色倒也红润不少,整个人也略微精神了,想必,身子骨也该是恢复了才是。

    “谢长公主关心,微臣身子已是并无大碍,仅需再喝几日的药,便可全然大好了。”正待凤瑶暗自思量之际,许儒亦平缓恭敬的出了声。

    这话一落,他也极为认真的抬眸迎上了凤瑶的瞳孔,恭敬而道:“上次微臣突发高烧,是长公主出手而救,才将微臣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是以,微臣今日来,也是想当面谢长公主。”

    凤瑶与他对视两眼,随即便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平缓而道:“皇傅客气了,本宫对你出手相救,本在情理之中。只不过,皇傅身子历来是好,怎上次突然将发起高烧了?且仅是寻常高烧,为何,却会如此凶险,甚至还有性命之危?”

    许儒亦并未耽搁,当即恭敬而道:“此事微臣也不知。只是参加完长公主大婚之后,便因醉酒而被小厮送回了府中。许是醉酒之际毫无印象,在屋中休息之际受了凉,从而便引发了高烧。又或许,因微臣鲜少生病,或事体质特殊,是以突然一病,便极为凶险。”

    他话语有条不紊,极为认真的将原因揣度与解释了一遍。

    凤瑶眼角稍稍一挑,兀自点头,随即低沉而道:“高烧之事,终归算是过了,但也望皇傅好生照顾自己,日后莫要再受寒发烧才是。”

    “多谢长公主提醒,微臣,记下了。”

    凤瑶微微点头,目光朝他一扫,瞳孔也几不可察的缩了半许,继续道:“本宫要出访大楚之事,皇傅可是耳闻过了?”

    许儒亦恭敬点头,坦然而道:“今早在朝堂之上,微臣便已了解过此事了。而微臣此番来,除了要当面与长公主道谢,其二,也是想对长公主出访大楚之事,略微劝谏。”

    他嗓音极为平缓,却也极为认真,恭敬十足。

    凤瑶神色微动,心下之中,对他的劝谏之话倒也略有了然。

    依照这许儒亦的性子,不用多想,此番他定也是想专程过来劝她不要出访大楚才是。那大楚的鸿门宴啊,本是危机重重,一旦去了,回不回得来都是问题,是以出于安全考虑,这许儒亦定不会让她如此行事才是。

    只不过,她姑苏凤瑶早已心意已决,再加之此番亲自出访大楚,也无疑是必行之事,是以,倘若这许儒亦再劝谏,定也无济于事,不会改变什么,反而,还容易让她听之生烦,不喜与抵触。

    思绪至此,凤瑶垂眸下来,幽远无波而道:“倘若皇傅是要来劝说本宫,如此,便也什么都不必多说。此番大楚之邀,本宫,势在必行,也不得不亲自前去赴约,是以,本宫之意已决,皇傅,一切都不必多言。”

    许儒亦瞳孔顿时一缩,俊美的面上,也猝不及防的漫出了几许复杂与云涌。

    乍然之间,他静静立在原地,眉头紧蹙,突然不说话了。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后,他才叹息一声,低低而道:“长公主之意,微臣不可违,是以,既是长公主心意已决,微臣,便不再多劝。只是,此番大旭之行,确实不太平,而长公主,为何要由摄政王随驾同行?那摄政王,满身腹黑,心思深沉,微臣担忧,摄政王护不好长公主,让长公主身陷于危。”

    说着,嗓音越发的厚重与认真,犹如在宣誓一般恭敬而道:“是以,微臣既是无法劝说长公主改变主意,便也望长公主,容微臣随驾同行。微臣,定拼命护长公主周全,绝不让长公主,受损分毫。”

    厚重的嗓音,认真十足,却也诚恳坦然十足。

    这话入得耳里,若说不震撼,自是绝无可能的。

    凤瑶顿时满目起伏,兀自垂眸,面色也赫然而变,但却不曾抬眸朝许儒亦望去一眼,只因忌讳他会发觉她情绪的波动。

    许儒亦的心意,她自是明白。

    虽不知这人究竟是在何时对她动情,但却不得不说,如许儒亦这般儒雅温润之人,言行也蹁跹如君,却不料一旦动情,竟也会如此的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那大楚本是危机四伏,她又如何会带他去身陷于危,她姑苏凤瑶欠他的,本已不少,是以此番之下,自也是不愿再多加歉疚之意。

    更何况,这大旭,还需要这许儒亦的帮衬。

    思绪至此,凤瑶强行按捺心绪,待得心底与目光彻底平静之后,她才唇瓣一启,低沉幽远而道:“皇傅该是知晓,我姑苏凤瑶最在意的是什么。”

    许儒亦眉头越发一蹙,并不言话。

    凤瑶稍稍抬眸,静静凝他,“我姑苏凤瑶性命,自是不值一提,倘若此番当真有危,便也是本宫宿命罢了,违背不得。此番带摄政王随驾同行,并非是因为其它,而是不愿将摄政王留在大旭罢了。摄政王在大旭,本是一手遮天,倘若此番本宫将他留在大旭,一旦本宫在大楚有何闪失,摄政王,定也会在这大旭之中翻天。是以,本宫有意将你留下,为的便是让你与皇傅一道处理大旭政事,便是本宫在大楚有危,想必大旭在皇傅手里,定也不会大乱变天才是。”

    说着,嗓音也越发一挑,低沉而道:“本宫这条性命,并非厚重。倘若皇傅当真想帮衬本宫,便为本宫,好生守好这大旭。如此,本宫才无后顾之忧,可尽心拼力的,与楚王商议与周旋。”

    许儒亦目光起伏得厉害,俊美的容颜上,也是复杂一片。

    他唇瓣动了动,几番犹豫之下,却是终归未言道出话来。

    待得周遭再度沉寂了半晌后,他才强行按捺心绪,厚重压抑而道:“长公主之意,微臣已明。是以,长公主放心,微臣与师父,定守好大旭。也望长公主,体恤己身,平安归来。倘若楚王要求过分,也望长公主先行答应,待安然回得大旭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微臣之言,也望长公主,能放于心里。”

    凤瑶满目幽远,故作自然的点头。

    许儒亦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一时,二人无声而出,却并未尴尬,反倒是,似有一股莫名的复杂与厚重之意在二人之间蔓延,难以言道。

    许久,凤瑶才神色微动,稍稍转了话题,“皇傅若是再无它事,可提前出宫,好生在府中养养。毕竟,待得本宫离宫之后,这大旭上下之事,定得让皇傅受累了。”

    许儒亦缓道:“常日里,长公主一人都可处理大旭上下政务,连长公主都能做得之事,微臣自不敢声称劳累。”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继续缓道:“此际天色也已不早,想必长公主还得梳洗,是以,微臣不便打扰,便先告辞了。”

    “嗯。”凤瑶抬眸朝他望来,凝了片刻,低沉应声。

    许儒亦眉头皱了皱,欲言又止,但终归是不曾言道出话,仅是朝凤瑶弯身一拜,随即便转身缓缓的出了殿门。

    一时,殿中气氛再度彻底的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之中,压抑厚重。

    凤瑶独自沉默了半晌,而后便回神过来,开始招呼宫奴进来为她梳洗。

    待得一切完毕,时辰已至正午。

    凤瑶正要踏步前往御书房,却不料足下刚刚行至殿门处,便见前方那扬长小道之上,竟慢悠悠的行来几人。
………………………………

第230章 平常而居

    那为首之人,满身官袍,步伐缓慢懒散,着实悠闲至极,他面容依旧俊美,下巴的牙印早已不太明显,整个人令人乍然一观,便觉清风儒雅,温润自若,着实是风华绝佳。

    凤瑶顿时驻足,平静的立在殿门口,淡漠观他。

    颜墨白领着身后的宫奴懒散而来,待站定在凤瑶面前时,他抬眸将凤瑶从上到下迅速一扫,勾唇而笑,“批阅了一上午的奏折,微臣满身劳累,不知,可否在长公主这寝殿内蹭顿饭?”

    凤瑶瞳孔一缩,淡漠观他,并未立即言话。

    颜墨白轻笑一声,温润儒雅而道:“长公主不说话,便是默认了。醢”

    这话一落,全然不待凤瑶反应,便扭头朝一旁的宫奴望去,风雅而道:“去御膳房传膳过来。”

    懒散的嗓音,柔和温润,然而即便如此,宫奴们也满面发紧,随即急忙朝颜墨白弯身一拜,开口恭道:“是,驸马。”

    这话一落,几人全然不敢耽搁,当即小跑而远缇。

    然而凤瑶,则是满目的起伏,心底怪异僵然,目光,也满是清冷的落在颜墨白身上,唇瓣一启,阴沉而道:“驸马?”

    颜墨白笑得朗然,温润无波的道:“是啊,长公主今儿不是还在说,作戏便要做全套,是以,倘若宫中之人仍唤微臣为摄政王,岂不是有损微臣与长公主夫妻身份?”

    他嗓音极为平缓温润,却也是坦然十足。

    然而不知为何,这话落得耳里,却无疑是觉得他似在刻意的调侃于她。

    这厮嘴里历来说不出好话,虽心底早已有数,奈何每番听闻,这心底深处,也仍旧是有些起伏与不平。

    只是即便如此,凤瑶也无心多做追究,仅是缓缓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低沉而道:“凡事,皆有度,摄政王最好是不要超过那度限,惹本宫不悦。而其它之事该如何作戏,本宫,自也会配合。”

    颜墨白勾唇而笑,“长公主英明。这夫妻之事的度限,微臣自能把握恰当,既不会让人发觉微臣与长公主夫妻身份为虚,更也不会,对长公主太过出格。”

    是吗?

    凤瑶眼角一挑,自是不信。

    颜墨白则笑得清风儒雅,平缓而道:“长公主此际,可要让微臣入殿了?”

    凤瑶应声抬眸,一言不发的扫他两眼,而后才略微干脆的转身,踏步回殿,头也不回的道:“进来吧。”

    这话一落,身后倒是有脚步声蓦然跟随而来,全然不曾耽搁半许。

    待与颜墨白坐定在圆桌旁后,仅也双双沉默片刻,随即便有宫奴而来,迅速上膳。

    待得一切完毕,宫奴全数退散,殿内气氛清寂无波。

    凤瑶垂眸,漫不经心的朝桌上菜肴一扫,低沉而道:“今日,怎不见悦儿?”

    颜墨白轻笑一声,“今日一早,微臣便差人送她回府了。”

    “如何这般急?”

    “悦儿已是到了私塾年纪,本已在私塾念书。昨日因她太过想念长公主,微臣破例差人送她入宫,但今日,她无论如何都该去私塾上学,不可耽搁了。”

    他嗓音平缓而又得当,温润而又自然。

    凤瑶面色并无太大变化,然而心底之中,也稍稍忆起悦儿昨夜那悲戚可怜的模样,一时,瞳孔也猝不及防的缩了半许,随即,她再度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却见他已是主动执了筷,正开始为她碗中布膳。

    “悦儿年幼,但却是乖巧懂事。摄政王对她,常日也该多加包容,亦或是,问问她想要什么,从而,尽量满足她的愿望。”

    待得片刻后,凤瑶沉寂无波的出了声。

    这话一出,颜墨白手中的筷子微微顿住,随即,他抬眸朝凤瑶望来,那双深邃的瞳孔,略微有微光滑过,则是片刻,他如常的勾唇而笑,却道:“长公主心疼那丫头了?”

    凤瑶眼角再度一挑,并未言话。

    颜墨白面色温和,目光也依旧落在她面上,分毫不挪,待将凤瑶一直盯了片刻后,他才缓缓垂眸下来,只道:“悦儿那孩子,虽乖巧懂事,但心思敏感。有些事,她若不主动提,微臣自也不好主动插手。但衣食之行,微臣也已差人顾虑周全,并无不妥。长公主,不必担心。”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微变,但也未再多言。

    悦儿那女童虽是懂事,但如今也终归是颜墨白的养女。而对于颜墨白这腹黑深沉的人来说,能让悦儿衣食无忧,便已是最大的宽容与善意,若是不然,凭颜墨白真正之性,何人又能在他手里讨得半点好处。

    思绪至此,凤瑶垂眸下来,兀自沉默。

    则是片刻,颜墨白已将布了膳的碗推到了她面前。

    凤瑶并未拒绝,淡然执筷,兀自而食,大抵是早膳都不曾用过,是以此际腹中空空,食欲,倒是略微渐长。

    整个用膳的过程,凤瑶不言话,颜墨白也难得默契的未出声,待得膳食全然完毕,不待凤瑶出声提醒,颜墨白已主动出声告辞。

    凤瑶心底微沉,并不相留,只是待颜墨白即将踏出殿门时,她才眉头一蹙,当即开口而道:“柳襄这几日,如何了?”

    这话一出,颜墨白足下应声而停。

    则是片刻,他回头过来,平缓而道:“那厮在微臣府中的死牢内,除了吃便是睡,口风倒是极紧。微臣这两日忙,不曾理会于他,今日回府,正巧有空,便也去好生会会他。”

    说着,轻笑一声,“毕竟,摄政王府因长公主大婚之事而破费太多,此番自得节约经费,好生节俭才是。而那柳襄好几日都在微臣府内吃白饭,微臣若不去好生清理清理,让他也破费破费,自也是说不过去不是?”

    他嗓音极为懒散平缓,那略微挑高的语气,也不曾掩饰的漫出几许兴味与威胁。

    待得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他已回头过去,继续踏步往前。

    整个过程,凤瑶也未回话,直至颜墨白彻底消失在殿门外那条小道的尽头后,她才稍稍回神过来,心底深处,则抑制不住的漫出了几许咋舌与复杂。

    不得不说,颜墨白若是不喜某人,自会表露出来,或讽刺,或调侃,亦或是直接杀戮,但颜墨白对柳襄的态度,明显有些异常,不怒不杀,就像是一次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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