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关门,放佞臣-第1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昨夜被狼群追逐,人马伏击,他好不容易强撑着身子逃出重围,还未入楚京大门,便见宫中禁卫军齐齐出城,待得打听,才知昨夜之事早已被人传入宫中,自家父皇知晓诸国之人出事,龙威大怒,放言要他萧楼全然将诸国要首接回,不得有误,若是诸国要首有何损伤,唯他萧楼是问。
乍闻这命令,他也是无奈至极,焦急之意,也震在心底。
他就不该主动请缨去负责这诸国狩猎之事!也万万不曾料到会有人在猎场中动手,在他萧楼的地盘上如此猖獗。他甚至百般都不曾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的要在猎场上便将诸国之人除尽,心狠手辣,野心滔天。
但如今事态一出,难以挽回,连他都不敢想象,倘若诸国之人当真在这场狩猎中全然毙命,这对大楚来说,该是何等的危机与浩劫。
此番策马而来,他的心全然上吊,紧张得难以复加,而今见得这大英的东临苍突然立在他面前,这种感觉,无疑如大惊大惧过后而得到的一丝甘甜,突兀而又激烈。
“东临公子可是安好?”他忙强行敛神,紧着嗓子再度问了声。
东临苍笑得清浅自若,“在下自然安好。只是,大旭长公主受惊一夜,许是累了。”
萧楼神色骤颤,目光朝灌木丛中一扫,急促的开始搜寻凤瑶的身影。
东临苍看在眼里,垂眸朝凤瑶柔柔一笑,“大旭长公主快些起身吧,想来围场出事,二皇子也该是急坏了,而今若能亲眼见得长公主也是安好,定能大松一口气。”
这话说得倒是柔和温润,但也是无疑在出卖凤瑶,将她全然暴露在人前。
凤瑶面色微冷,心底对这东临苍着实称不上任何好感。
待默了片刻后,她便朝身边王能示意一眼,待得站起身来,便见萧楼面色发白,但神色骤颤,随即极为释然的长松了口气,“昨夜凶险,幸得大旭长公主也安好。”
说着,话锋一转,“后方有车马,望长公主与东临公子先行乘车回城。那城门口,也有人接应,到时会带二位回得行宫休息。”
凤瑶与东临苍并未耽搁,即刻缓步朝后方的马车行去,待得刚刚在马车上坐定,便闻马蹄声厚重而起,迅速远离,待得凤瑶掀开车帘一望,便见萧楼已领着楚卫远去,徒留几名策马精卫护在马车一旁,似要送她与东临苍回得楚京。
凤瑶瞳孔微缩,神色复杂难耐,待回神过来,指尖也刚好将帘子放下,便闻东临苍道:“大楚二皇子许是吓着了,昨夜之事,无疑是责任重大,想必大楚二皇子便是将诸国之人寻回来了,楚王,定也饶不了二皇子。”
是吗?
如此说来,这东临苍对萧楼倒是看得通透?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思绪翻转摇曳片刻,却也觉得他此言极是有理。
昨日狩猎,乃萧楼负责陪同,而今出了这事,萧楼自是责任极大,只不过……
“东临公子此言虽是有理,但这些不过皆是猜测罢了。又或者,万一昨夜之事乃楚王暗中下令灭得诸国之人,如此一来,萧楼并非有过,而是有功!甚至于,方才东临公子突然从灌木丛中站起,无疑是略微莽撞,倘若萧楼当真居心叵测,要专程领人归来射杀漏网之人,如此,东临公子与本宫,岂不是要遭杀生之祸?”
东临苍轻笑一声,“但最终,大楚二皇子并未对在下与长公主大开杀戒。”
凤瑶一噎,并未回话。
“在下虽不是国之政要之人,但有些事也算是看得通透。那楚王便是再胆大,断然不敢在大楚的地盘上诛杀诸国之人,从而与诸国结仇。便是当真要杀,自然也得等到诸国之后离开楚京,亦或是在归国的途中射杀,如此一来,自也可为楚国脱离嫌疑。”
说着,轻笑一声,“想来昨夜之事,也该是在楚王预料之外。正巧,今日便是楚王寿辰,就不知楚王的那场鸿门宴,是否有人来参与了。倘若诸国之人当真非死即伤,楚王这个寿辰,便该是过得焦急心碎,坐立不安了。
凤瑶静静垂眸,兀自而听,并未立即言话。
待得半晌后,她才低沉而道:“东临公子见解过人。本宫倒是想问,依照东临公子之意,昨夜之事的幕后黑手,该是何人?”
这话一落,凤瑶转眸,沉寂复杂的目光径直凝他。
他满面从容温润,然而瞳孔却突然幽远半许,则是片刻后,他便回神过来,朝凤瑶柔柔一笑,“这倒是不知。但昨夜之事对楚国抨击极大,毫无好处,甚至于前夜长公主月牙殿大火之事也对大楚极无益处,是以,依照这点可以猜测,那幕后之人,自也该是,谋害,楚国之人。”
谋害,楚国之人?
这话入耳,凤瑶抑制不住的将这最后几字在心底盘旋与揣度开来。
也是了,无论是月牙殿大火,还是昨夜的狰狞杀戮,这些事层层而来,无疑是对大楚并无好处。如此看来,大楚盯上了诸国,是以专程设立了一场鸿门宴,但在这同时,却也有人盯上了大楚,肆意在这特殊之时生事。
这般瞧来,她似也无需因楚王之宴而太过焦虑了,只因此际的楚王,怕是早已焦头烂额,那所谓的鸿门宴,怕也是都没心思好生准备了。
越想,心思便越发的幽远厚重。
凤瑶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神色复杂,终归是未再言话。
马车一路颠簸往前,速度极快。路途之中,也无人阻拦伏击,似是昨夜那些黑衣之人,当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并不会当真过来阻击她与东临苍这等漏网之鱼一般。
待抵达楚京城门,便有楚卫当即领车而前,极是严谨的将凤瑶与东临苍的车马护送至了行宫宫外。
下得马车时,时辰早已过了三竿,而头顶的阳光,也已略微灼然。
入得行宫宫门后,凤瑶与东临苍便随意寒暄两句,各奔而走,待回得泗水居后,凤瑶全然来不及梳洗,径直朝颜墨白所住的偏殿而去,待打开偏殿殿门,则见殿内空空,那颜墨白,竟是不曾归来。
心底的复杂之意,越发高涨浓烈,压抑之中,竟是让下心紧心急。
凤瑶强行按捺心绪,清冷无波的踏步回得主殿,待沐浴梳洗完毕后,整个人,便凭窗而立,满目幽远。
“去打探一番,行宫之中,究竟有哪些人归来了。”
待得许久,凤瑶才回神过来,目光朝王能一落,低沉而道。
王能当即恭敬点头,迅速而离,待得打探完毕,他迅速归来,则见凤瑶仍凭窗而立,目光幽远深邃,似要滴出水来。
“长公主。”
待站定在凤瑶窗前,王能恭敬而唤。
“如何了?”
凤瑶目光依旧落在远处,清冷而问。
“方才,这行宫中再度归来几人,分别是,大齐来楚的文臣,以及,楼兰的安义侯及姬妾。”王能恭道。
凤瑶瞳孔微缩,“大齐的文臣,都躲过一劫,安稳归来了?”
这话一落,凤瑶转眸朝王能望来。
王能恭敬点头,“的确归来了,且并未受伤,仅是惊吓过度,浑身发软罢了。而那安义侯与其姬妾,也是毫发无损的归来,闻说,他们也是在树上过了一宿。”
“嗯。”
凤瑶静静将王能的话全数听入耳里,并未再多言。待得站累了,她才折身回屋坐定,待得午时过后,她则再度吩咐王能前去打探。
王能速度极快,仍是半刻便归来,这回,他却说那大盛太子司徒夙,也归来了。
凤瑶眼角微挑,心底倒是略生叹息,却也正这时,王能再度补道:“属下闻说,大盛太子被群狼围攻,伤得不轻。腿脚血肉模糊,那些狼对他,无疑是,往死里咬。”
凤瑶心口微微一紧,不曾将王能之言太过听入耳里,仅是清冷低沉的问:“萧楼那边,可传来摄政王消息?”
她嗓音极沉极重,冷冽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她甚至还清晰记得,当时危急之际,颜墨白拉她奔跑,却也在危急之际,他松了她的手,整个人彻底没入黑暗,再也不见。
那厮,常日虽得瑟妄为,但也并非一无是处,而今突然不见,耳边突然没了那厮阳奉阴违的聒噪,这种感觉,难以言道,只觉复杂四起,又觉空空莫名,就像是,心底有什么东西缺失一般,极为不惯,也如有什么东西流逝一般,那种再也不见的诧异与复杂感,升腾摇曳,浓烈得令人心生厌倦。
连大齐那文臣都归来了,那颜墨白再不济,也该比那文臣厉害才是。甚至于,连安义侯与司徒夙都归来了,那颜墨白,岂会比那些人还笨拙,甚至于,葬身狼腹?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惊愕莫名
王能眉头微皱,唇瓣一启,低沉而道:“不曾。大楚二皇子还在猎场周围搜索,许是,很快便会有摄政王消息。”
这话,王能言道得有些勉强,至于那摄政王究竟是否安好,连他都全然不敢确定。
毕竟,昨夜连他都突然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倘若那摄政王也是如此症状,而又不曾有精力攀爬上树躲避的话,无疑,一旦运气不好,便是不遭群狼分食,也会被后来的那些黑衣人斩杀洽。
只是,摄政王历来深藏不露,全然不是等闲之辈,想来,自也不是那般容易丧命,毕竟,连大齐的文臣与大盛太子都可躲过一劫,想来那摄政王,定也不会运气太差才是。
周遭,一片沉寂,无声无息之中,压抑重重。
凤瑶修长的指尖随意把玩着茶盏,神色复杂幽远,待得沉默半晌后,她才回神过来,随即朝王能低沉而道:“再去探。倘若有摄政王消息传来,务必,极快告知本宫。”
王能当即点头,迅速离去。
凤瑶也稍稍换了姿势,斜靠在软榻,指尖,也忍不住稍稍而抬,揉搓着略微发胀的额头,却是不久,门外不远,便突然扬来冗长繁杂的车轮声。
沉寂的气氛里,倒是将那车轮声衬得突兀而又大声钤。
凤瑶眼角一挑,目光朝不远处的屋门一落,则是许久,便闻车轮声止在了门外,而后便扬来一道恭敬的嗓音,“大旭长公主,我家太子殿下来访,望长公主一见。”
这话入耳,不必多想,也知那话中所谓的太子殿下是谁,毕竟,此番这行宫之中,能有太子身份的,除了那司徒夙,倒也未有他人。
凤瑶神色一沉,并不打算见那司徒夙,仅是低沉而道:“不知,大盛太子过来,是为何意?”
她问得极其直白,嗓音一落,门外不曾即刻出声。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片刻,一道刚毅压抑的嗓音才低低扬来,“凤瑶。”
短促的二字,似是夹杂了太多的复杂与担忧,然而便是如此,凤瑶却抑制不住的沉了目光,皱了眉。
“昨夜突遇狼群,不知凤瑶此际可安好?”屋外,司徒夙再度问了话。
凤瑶满面阴沉,并未回话,待得半晌,她才稍稍从软榻起身,行至窗边,待得目光朝外一扫,便见前方不远,那司徒夙正坐于轮椅上,腿脚有纱布缠绕,浑身上下的袍子,也脏腻破烂,似是仅来得及包扎伤口,却来不及换却衣袍。
他那双腿的纱布皆缠绕得极厚,纱布之上,还有鲜血缕缕,似是伤口溢血不曾全然止住,竟还有血渗透到了纱布外面。
他面色略微苍白,那双朝她凝来的目光,则夹杂着不曾掩饰的担忧。
凤瑶冷眼凝他,心底倒是冷嗤一片,只道是,这老天终归还是待着司徒夙不薄,昨夜那般凶险,饿狼追逐,这司徒夙,竟还有命活着。
“本宫自是安好,但就不知大盛太子你,双腿可是保住了?”
她嗓音极是阴沉,平淡幽远,漫不经心的语气,也是淡漠至极,不带半缕温度。
司徒夙微微一怔,他那身旁的几名侍从,也抑制不住的皱了眉。
“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不碍事。”仅是片刻,司徒夙便按捺了心神,尽量平缓的出了声。说完,眼见凤瑶目光朝远处凝望,再不理会于他,他神色微变,终归是再度主动而道:“昨夜之事太过凶险,但而今见得凤瑶安好,我也便放心了。”
这话入耳,凤瑶冷笑一声,只道:“本宫安好无虞,太子殿下,当真能全然放心?若非太子殿下亲口这般说,本宫还以为,太子殿下如此焦急过来探望本宫,是要确定本宫是否伤重不治了呢,如此,大盛太子自也可全然安枕无忧的吞了大旭,就如上次那般,全然,攻破大旭城池,将大旭变作大盛附庸。”
她话语充满了挤兑与抵触,漫不经心的嗓音,也是冷冽淡漠,但得这话一出,也已兴致缺缺,无心再与他多做纠缠。
她仅是视线迂回,目光朝他落来,眼见他薄唇一启,似是又要言话,她当即先他一步出声道:“本宫这里无事,太子殿下既是亲眼见了,便早些回去养伤吧,本宫,便不多留你了。”
这话一落,浑然不顾司徒夙反应,凤瑶两手一抬,正要合窗,奈何,窗户仅合到一半,那前方小道的尽头,顿时有人速步而来。
凤瑶瞳孔一缩,合门的双手也微微一顿。
待目光将那人看清,才见那迅速行来之人,正是王能。
一时,焦急关门之意,也全然消却,而见那越来越近的王能满面复杂与惊愕,满目凝重,她面色微变,心底也蓦的再度挑了起来。
待得王能径直越过司徒夙并站定在窗前,凤瑶便低沉而问:“可是打探到什么了?”
王能眉头皱得极紧,面色凝重不堪,那双起伏的瞳孔,似也有些忌讳似的垂着,不曾抬眼朝凤瑶望来一眼。
他似是极其为难,满心纠结,一时之际,并未言话。凤瑶心底顿生不详预感,再度而问:“究竟如何了?”
王能这才回神,似是下定决心一般,长吐了口气,随即抬眸朝凤瑶望来,“长公主,大楚二皇子回来了。”
话刚到这儿,他嗓音再度顿住。
凤瑶心口一跳,心情莫名烦躁,“然后呢?摄政王可是找到了?”
“找到了。”
王能那刚毅的嗓音,突然有些暗哑。
“人呢?”凤瑶再度而问,面色已起伏剧烈,心底那股莫名的不祥之感越发强烈沸腾。
王能眉头已是紧蹙到了极点,面色也凝重得似要掐出水来。
待得片刻,他强行按捺心绪,只道:“长公主且随属下来。”
依旧是,烈阳高照,但不知为何,阳光打落在身,此际却觉毫无温度。
大楚鲜少有这等好天气,强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但也仅是干烈罢了,并无大旭气候那般灼热难耐。
初冬之际,能有这等天气并不常见,异样之中,也如行宫中处处重兵把守,戒备森严一般,各处,皆是一派严密的看守与戒备,异样,却又沉重。
王能一直在前带路,脚步迅速。
凤瑶,则在后快步跟随,这条路,她是记得的,是通往萧楼寝殿的路,只是凤瑶却心生明白,倘若颜墨白不是走不得了,受伤严重了,自也不会,呆在萧楼的寝殿里。
一路上,她不曾多问过王能一句,心底也极为莫名的抵触,全然不愿去多问。
直至,抵达萧楼的寝殿外时,便见那满身褴褛脏腻的萧楼正迅速迎来,神色凝重的朝凤瑶唤道:“大旭长公主。”
凤瑶足下骤然而停,森冷阴沉的凝他,瞳孔之中,尽是冷冽与煞气,狰狞至极。
萧楼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凤瑶,猝不及防之际,目光也抑制不住的颤了两颤,随即强行镇定,干咳一声,有些为难的道:“长公主,本王有事,要告知长公主一声。”
他话语极慢极慢,难以启齿。
发生昨夜之事,的确是他不曾差重兵相随,从而被狼群突袭而无法应对。纵是虽瞧不起这大旭长公主,但自家父皇对这大旭长公主也送了文书相邀,如此,他萧楼自然也不敢太过怠慢才是。
再者,而今这大旭长公主面色,无疑是狰狞森冷,似要杀人一般,他一想到即将开口之事,便也略微心虚,思忖之下,便抑制不住的朝后退了两步,干咳一声,继续低低而道:“大旭长公主,昨夜之际,狼群突然袭击。长公主也该是知晓,那些野物,凶猛跋扈,当时在场之人皆被迫惊慌逃跑。只是,只是贵国摄政王,许是逃跑不当,从而被狼群咬得不轻。”
凤瑶瞳孔一缩,冰霜的面容,越发清冷厚重。
萧楼这话,并非她意料之外。便是王能最初拐弯抹角的与她言道颜墨白之事时,她便已是心有揣度,甚至将最坏的一面也想到了。
只不过,揣度终归仅是猜测罢了,心底空余之地,仍还残存半缕侥幸,只奈何,而今萧楼这般明之昭昭的说了,便也算是,将她心底的那半缕侥幸全数浇灭了。
昨夜危机四伏,又有软筋散助阵,便是那颜墨白再厉害,自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躯,一旦抵挡不了软筋散,任你武功出神入化,到头来,也是全然无用。
“而今摄政王在何处?”凤瑶沉默片刻,强行按捺心绪,低沉的话语,全然是从牙缝中挤出。
萧楼略微小心的凝着她的反应,正要言话,不料话还未出,不远处那偏殿的屋门顿时被打开,随即,有两名白发之人迅速小跑而出,还未在萧楼面前站稳,个个皆叹息摇头,“二皇子,屋内之人不行了,已是断气了。”
萧楼眼角一抽,唇瓣一僵,到嘴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他忙转眸朝凤瑶望来,则见凤瑶满面云涌,那双漆黑如霜的瞳孔,似的轰然间崩塌了什么一般,颤颤抖抖,竟如,满目废墟。………题外话………
后面剧情会加快,摄政王的本性,也要开始暴露了。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其中有异
心口,不知何故竟是突然抽痛开来,有些强烈,又有些莫名。
她怔怔的立在原地,面色略微苍白,神情也怔愣滞然,一时之间,竟是反应不过来。
“长公主?”正这时,身侧扬来一道刚毅担忧的嗓音。
凤瑶这才回神,转眸一望,才见王能正满面担忧的凝她洽。
“长公主,大旭摄政王已是……长公主此际可要去殿内看看他?”眼见凤瑶回神,萧楼神色微动,犹豫片刻,低声而道。
他底气略微不足,语气之中,也夹杂着几许心虚。
这些日子他好歹也是听说一点,这大旭长公主已是下嫁大旭摄政王,而那死了的大旭摄政王,也已是这大旭长公主的驸马。
如此,这大旭长公主死了驸马,想来自也是心情不佳,倘若他此番多言什么,说不准就要触上她的霉头钤。
他萧楼虽是不怕这大旭长公主发怒,但好歹行宫之中,与女人争起来也非光彩。是以,此番他萧楼自得大气一回,体谅这大旭长公主丧夫之痛,不惹她怒,也不与她一般见识。
凤瑶不知萧楼心绪,也无心揣度,她满面僵然,神情幽远无波,却是凉薄至极。
待得半晌,她才一言不发的踏步,拖着略微僵然的双腿缓缓朝前方的偏殿行去。
她足下极缓极慢,心口,郁积难耐,怪异莫名。
待行至偏殿殿门前,萧楼急道:“还不快给大旭长公主开门!”
这话刚一落下,几名大楚侍奴不敢耽搁,顿时将前方的殿门推开。
瞬时,待得屋门而开,一股子浓烈的药味与血腥味扑鼻。那股血腥味着实太过猛烈浓厚,瞬时之际,凤瑶只觉胃中一涌,顿时抑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长公主。”王能极是担忧的再度出声。
凤瑶强行忍住胃中的不适,缓步入殿,待立在那不远处的榻旁,垂眸一观,才见榻上之人的面容已是皮肉翻飞,狰狞莫名,满目刺红之中,早已是辨不清容貌。
只是,那人头上的墨发,则由一只银色的发冠而束,待得仔细打量,则觉那银色的发冠,与颜墨白常日所戴如出一辙。
她浑身微微一僵,面色越发凝重,则是片刻,她开始稍稍伸手,掀了榻上之人的被褥,不料,那人上身赤条,未着寸缕,身形也与颜墨白一致,便是那人肩膀上伤口的结痂,也与颜墨白,如出一辙。
是他吗?
凤瑶瞳孔震颤,这三字不住的在心底回荡盘旋。
待得许久,她才长长叹了口气,指尖一动,为榻上之人盖上了白布,掩住了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除了面容辨别不清之外,这人的发冠,身形,甚至伤口都与颜墨白体征全然重合,这人,不是颜墨白又是谁?
果然是,人事无常呢,命运弄人呢。
往日她百般挤兑颜墨白,百般想要欺辱于他,但如今,她姑苏凤瑶不曾真正动手,这人,竟葬身在了大楚之地。
心底突然再度空了一块,似如一切的疑虑与希冀全数落败,一点一点的在心底肆意而砸,疼痛莫名。
凤瑶忍不住伸手,捂了捂揪痛的心口。
萧楼在旁静静望她,犹豫片刻,刻意放缓的嗓子的问:“大旭长公主,而今这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