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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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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颜墨白抱着凤瑶走远,一旁瑟瑟发抖的霍玄才回神过来,当即扭头朝身侧的晋安候望来,不甘恼怒的道:“爹,你怎能如此随意的放走那大旭长公主!那大旭长公主今儿可是想要儿子性命!若非皇上与你及时赶到,儿子这条命许是都没了!”
他心底着实来气,满深得杀气与怒意浑然掩饰不得。
遥想他霍玄自小便尊贵荣华,何人竟敢在他面前如此待他!今儿他可算是在人前丢尽脸面,更还从阎王殿外走了一遭,这等刻意冒犯与迫害之仇,他如何忍得。
奈何,这话刚刚出口,顷刻之际,一道凌厉的手掌便迅速拍在了他脸上。
瞬时,左脸脸颊火辣疼痛,剧烈入髓,瞬时令他抑制不住的惨呼一声。
“混帐东西!你今日给老夫闯了大祸!老夫若知今日是你想要大旭长公主性命,老夫早就该出手打死你。”
晋安候嗓音冷冽焦急,震怒难耐,脱口的语气也森冷入骨,怒杀之意极为明显。
这几日朝堂上风云而起,各种消息也全然流走。那大旭长公主何人!乃大旭执政之人,更也是他们大周新皇最是特殊以待,极其重视之人。
这几日大周新皇对大旭长公主的讨好之举,举朝之人全然皆知,如此,虽不知自家新皇对那长公主究竟是何心思,但‘极为上心’这几字,却是证据十足,众人皆知。
再者,大周新皇那脾气,着实称不上好,甚至暴虐成性,他这几日可是亲眼目睹,大周新皇在朝堂上的所有雷厉风行,阴狠打压,手段着实阴烈如魔,便是连他,都心存震撼,忌讳难耐。
再加之晋安候府树大招风这道理,他自也知晓,本也想这些日子在那大周新皇面前安分守己,故作低调,却是不料,他本有意诚服,本也有意低调,奈何自家儿子,竟突然给他生了事!
今日府中,他最初仅听说大旭长公主擅闯侯府,虽心有不悦,但因忌讳新皇对她的态度,是以无心太过阻拦。想着不过是个女子罢了,闯闯侯府自也不会太过伤人,是以便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之任之,却是不料,后来正当他在书房看书之际,则闻自家儿子身边近随来报,说是大旭长公主突然发狂要斩杀他儿子。
他晋安候府,就那么一根独苗,岂能有所闪失,且也是那大旭长公主不对在先,便是上头追究,他自也能好生的在新皇面前圆过去。
只可惜,正待他动身前往地牢之际,大周新皇也适时而来,甚至在那地牢之中,才也全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家儿子再去招惹了徐桂春一家,甚至还要大旭长公主性命,而这一切的一切,他无疑是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而今再凭那大旭长公主癫狂阴烈的态度,凭新皇对她那无奈宽慰的举动,待得今日风头一过,他晋安候府,定凶多吉少!
思绪至此,越想,心底越来越紧,那一股股恼怒之意,肆意喷薄,使得他浑身紧绷得似要全身炸开一般。
霍玄僵在原地,一手捂脸,惊恐的朝晋安候望着。
他从不曾见过自家爹如此震怒过,甚至震怒得似要杀了他一般。甚至他那双朝他落来的眼睛,也起伏剧烈,略微赤红,杀意尽显。
他惊得不轻,却待片刻回神,心底的不甘也跟着越发上涌,“爹打儿子作何!今日明明是大旭长公主无礼,是大旭长公主想杀儿子,爹你不替儿子做主也就罢了,竟还反过来打我!爹可是畏惧大旭长公主?或是在畏惧新皇?新皇那般人物,日后可是要后宫三千的人,岂会真正在意一个娘们,甚至为了一个娘们与我们晋安候府翻脸!再说了,他才刚坐上皇位,根基不稳,我晋安候府还圈有一万重兵,便是新皇再怎么声名威仪,自也是不敢在这时候得罪晋安候府!”
“混帐东西!你懂什么!晋安候府一万重兵,还抵不上新皇手里两千精卫!他已乃大周新帝,这皇城上下不是他说了算谁说了算?你当真以为晋安候府根基深厚,厚得连大周新皇都不敢冒犯?你且知什么是树大招风,什么是残暴狠虐?你今日为老夫闯出如此弥天大祸,你可知你今日一时之气,无疑是将我整个晋安候府害惨了?”
晋安候满目冷冽,脱口的嗓音暴怒重重。
这话一落,当即话锋一转,阴狠而道:“来人!将世子绑了!本侯要亲自将他送入宫中,供皇上与大旭长公主发落。”
眼看自家老爹来真的了,霍玄神色一僵,心底的怒意与不甘顿时骤然消却,整个人也抑制不住的发起抖来,颤着嗓子道:“爹,你这是作何?我是你儿子,你这是要作何啊!”
说着,眼见周遭侍卫纷纷满面为难的朝他行来,他双目圆瞪的朝周遭侍卫一扫,呵道:“你们反了不成!谁敢动小爷!谁动小爷我灭谁全家。”
晋安候气得浑身发抖,“绑!”
周遭侍卫们终是无可奈何,却也不敢多做耽搁,仅得速速过来将肆意挣扎的霍玄制住,随即便有人急忙从别处拿来绳子,瞬时将霍玄整个身子全然结实的困住。
霍玄终是怕了,扯着嗓子嘶哑而吼,“爹,你这是作何啊!儿子知错了,我知错了,你绕儿子一次吧,你常日不都是宽容儿子的吗,你这次怎突然这样了啊!爹,爹!”
晋安候满目起伏,瞳孔之中,逐渐浮出半许不忍与怅惘。
待在原地沉默片刻后,他强行按捺心绪,正要发话,不料小道尽头,再度有悲戚的呼声而来。
他下意识转眸,则见小道尽头有名金色华袍的妇人被婢子们簇拥而来。
瞬时,他瞳孔一缩,眉头一皱。霍玄似如见了救命稻草般,朝那小道尽头的妇人狂吼,“娘,娘,你快救我,爹要将我送入宫中送死,娘快救我!”
那妇人甫一跑近,便先落了泪,随即急忙将霍玄拉着护在身后,悲戚道:“侯爷,你这是作何?这是玄儿啊,他是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折磨他!”
晋安候满目幽远,逐渐将目光挪开,眉头皱得老高,并未立即言话。
待沉默半晌后,也待妇人哭得泣不成声时,他才低沉怅惘而道:“他今日有意要大旭长公主性命,触怒新皇。而今我晋安候府风雨飘摇,不知何时便会被新皇抄家灭门。我今日带他入宫,便是想以他一人之命,换我晋安候府上下安宁。若是换不了,或是消不了新皇之怒,夫人,那时,便望你也别在府中等我了,尽快携我的兵符与几名重将,速速逃出楚京。”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甚至也全然不顾妇人震惊呆然的反应,仅是踏步往前,头也不回的道:“将世子带上,随本侯来。”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待得黄昏刚过,那座巍峨磅礴的行宫,便已四面点灯,华灯初上。
自打今日被颜墨白带出宫后,凤瑶便双臂环膝的坐在软榻,神色呆然幽远,毫无焦距。
她就这么坐着,一言不发的坐着,纵是先前在马车里颜墨白与她说了一路的话,她也全然不再反应,不再出声,连最基本的随意应付,都懒得去做了。
眼见她如此,颜墨白抱着她回得泗水居后,便与她沉默对坐了许久,待得殿外伏鬼通报,声称边关再度有异时,他才起了身,缓缓离开。
而今这偌大的主殿内,灯火通明,墙角的香炉正青烟缕缕。
周遭檀香浮动,安然静谧,然而即便如此,心底的怅惘与杂乱,并不曾被檀香松缓消却,反而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浓得全然无法控制。
今日的所有怒意与狰狞,而今全数变为了冷笑与惆怅。
是的,惆怅自己的无能,更也惆怅自己的卑微渺小。
虽常日历来都是强行镇定,强行坚强,但她如今才知,她终归还是寻常人,终归会累,终归也会有情绪崩塌之际,只觉,心智无能,满身无力,而那前面的路该要如何去走,如何去完美的支撑,她不知道,更也做不到。
她就这么僵然的坐在软榻,许久许久,连盘着的两腿僵了麻了都全然不知。
殿外守着的宫奴们,也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生怕会惊扰了殿中的活祖宗,到时候遭受灭顶之灾。
如此沉寂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夜半三更。( )
………………………………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有何要事
有一道道极有节奏的打更声,从遥远而来,有些幽远,也有些朦胧。这声音入得耳里,似是一遍一遍的透过耳膜敲击在了心底,片刻之际,也将心底最后的那一丝丝涟漪都全数抹平撄。
半晌,待得更声过后,突然,有几道脚步声由远而来。
因着夜色太过沉寂,周遭无声,是以,那由远而来的一道道脚步声无疑是突兀之至,彻底惊扰了周遭所有的平静。
凤瑶应声回神,眼角微挑,冰冷凉薄的双目,逐渐朝殿门望去。
灯火浮荡,光影重重,满室摇曳。便是不见外人之人,也能从那略微凌乱的脚步声中听出一道轻然平缓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不浅不重,入得耳里,熟悉至极。
她勾唇一笑,暗自讽笑,只道是何时竟与那颜墨白这等熟识了!竟还能在几道脚步声中,独独分辨出他的脚步声来了。
随着殿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凤瑶面上的冷笑,便越发浓烈。
不久,那外面的所有脚步声,全数在殿门外戛然而止。随即,那道雕花木门上,光影重重里,突然有一只手影触上了殿门,随即,微微一推。
瞬时,殿门吱呀而响,那一道道木门的闷声瞬时扰了周遭沉寂。
凤瑶目光顺势朝门外一落,则见,那门外最前方,正立着一抹颀长修条的人影。那人,依旧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待得那人缓缓踏步入殿,稍稍走近,才见那人已取了脸上的面具,面容绝雅如玉,风华依旧,只是那双朝她落来的瞳孔,则深幽复杂,并未染上常日的半许温润笑意。
他似是极为疲惫,越是走近,瞳孔中的赤红血丝便越发突兀明显偿。
遥想昨夜,这人过来时,也是满目血丝,疲惫难掩,纵是强打精神,面上也笑得温润如风,但即便如此,他身上那些疲倦之色,却仍是无法被他全然掩住。
想来也是了,边关连连生事,这颜墨白,又如何能安稳而坐?是以忙着操劳政事,不休不眠,从而,才可如此的疲倦满面,双目赤红。
“今夜,可用膳了?”
凤瑶不动声色的凝他,面上无任何表情。待见他站定在她面前时,便闻他这般出了声。
她瞳孔微微一缩,逐渐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犹如未听见他的话一般,一言不发。
颜墨白凝她片刻,终是回头让宫奴传膳。待得宫奴极为迅速机灵的将热腾腾的菜肴摆放在软榻前方的小桌上时,他才挥退宫奴,主动弯身在凤瑶身边坐下,低低而道:“边关告急,长公主可知因何之故?”
凤瑶眼角一挑,无心而言。
颜墨白深眼凝她,叹息一声,平缓幽远的道:“长公主如今,是连话都不愿与微臣说了?”
凤瑶满目清冷,瞳孔一缩,待默了半晌后,终归是唇瓣一启,低沉沉的出了声,“你与本宫之间,早已无话可说,如此,摄政王还要本宫说什么?”
这话入耳,颜墨白神色微动,赤红的瞳孔内,也漫出了几许复杂起伏。
“长公主还在因今日之事恼微臣?”他不答反问,脱口之言虽是问句,但语气中的直白陈述之意则是分毫不掩。
这话无疑是正中凤瑶内心,待得思量回旋后,又觉他这话不够分量。
毕竟,而今她满心低落,心绪破败,这其中缘由,不止是因今日之事,还因各种的束缚与无力。那些破败无力的感觉,层层交织而来,便逐一的侵蚀了她所有的志气与傲骨,是以如今之际,才会这等状态,对诸事都全然提不起兴,更也不愿理会任何人。
她如今,也仅是想,独处罢了。也许待得独处后,心境恢复,她姑苏凤瑶,自也能彻底恢复常日那坚强甚至逞强的模样。
“今日之事,于摄政王而言,处理得并无过错。毕竟,你与本宫之间,本是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是以,这些日子发生之事究竟如何,自也不是摄政王过错,仅是立场如此,命运如此罢了。本宫如今,并无责怪摄政王之意,而是,突然觉得累了,倘若摄政王还能念及在大旭本宫对你不薄的情份上,望摄政王早些离开,留本宫一人独处。”
她默了片刻,才低沉无波的出了声。
奈何这话一落,颜墨白那平缓幽远的嗓音再度响起,“心底的有些矛盾,便是独处,也不见得能自行想通。再者,长公主虽是不言,但微臣自是知晓,长公主这几日受困在楚京,心有不悦,满身压抑,是以对微臣,也早有怨言。”
凤瑶勾唇冷笑,嗓音平寂森然,“摄政王既是知晓,又何必说出来。”
“长公主的所有心思都表露在脸上,微臣自然知晓。只是此番说出来,微臣也并非想要解释什么,而是想与长公主说些要紧之事罢了。”他嗓音依旧平缓幽远,但却是话中有话。
凤瑶稍稍收敛了唇瓣上的笑容,默了片刻,转眸凝他,“什么要事?”
他深眼凝她,片刻便微微一笑,“长公主先吃几口饭。”
他突然转移话题,待得凤瑶眉头一皱之际,他已稍稍伸手,极为平缓的为凤瑶递来了筷子,“这些膳食皆为清淡补身,长公主可多吃些。也许不日之后,长公主便会启程回大旭了,那时,路途奔波,风餐露宿,长公主若身子精力不够,虚弱不堪的话,许是难以迅速抵达大旭,处理,大旭要事。”
大旭要事?
这几字,突然厚重的撞入了心底。
凤瑶眼角一挑,瞳孔也蓦的一缩,“可是大旭近几日,出了何事?”
她嗓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发紧,本是平寂麻木的心底,也终归还是迅速的掀了波澜。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确在担忧大旭,只因这段日子一直受困在楚京,回国不得,是以对大旭上下自是担忧。
虽大旭有许儒亦或国师坐镇,但她终归还是放心不下,许儒亦毕竟是商贾,虽在她眼里极为有能,但国之上下的朝臣对许儒亦这由商贾晋升为皇傅之事也颇有微词,是以此番许儒亦在大旭主持大局,不一定能真正压得住朝臣气焰。
如此,一旦许儒亦镇不住朝臣,国师又不太擅长处理朝事,这般长此以往,大旭上下,定四方动摇。
思绪至此,心底的起伏之意越发升腾上涌。
她忍不住满目深沉的凝他,静待着他回话。
奈何颜墨白仍是有意与她绕弯,那双朝她递来的筷子也越发的靠近于她。
“长公主先用膳。”
他嗓音依旧平缓,只是无波无澜中,则毫不掩饰的夹杂几许执拗与坚持,似要强行逼迫她妥协一般。
凤瑶眉头皱得越发厉害,深眼凝他半晌,却也终归还是全数压下了心底的起伏与气焰,随即稍稍抬手接过了他指尖的筷子。
他自然而然的垂眸,瞳孔中略有释然之色迅速滑过。待朝凤瑶手中的筷子扫了一眼后,便开始不动声色的另外执着筷子在一只碗中布膳。
待得一切完毕,他才将布了膳的碗缓缓朝凤瑶递来。
凤瑶满目森然冷冽,并未言话,也并未耽搁,仅是伸手去接。
待她全然无畏的生硬咽下一口菜肴时,颜墨白凝她片刻,才也跟着开始用膳。
一时,两人皆略微默契的未出声,仅是垂眸而食,但两人面色皆复杂幽远,心事重重。
周遭气氛,再度沉寂压抑下来,无声无息之中,厚重之意尽显。
待得半晌后,凤瑶终归是放下了手中碗筷,抬眸凝他,低沉沉的出了声,“本宫已用过膳了,摄政王如今,可该为本宫点明所谓的要事了?”
颜墨白眼角稍稍一挑,并未立即言话。
他仅是稍稍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甚至也不朝凤瑶望来一眼,仅是满目幽远的凝向了角落里那青烟缕缕的香炉,而后才薄唇一启,平缓幽远的道:“惠妃亡在大旭宫中的消息,已不胫而走。如今的大旭京都城,已是满城风雨,舆。论百出,皆道是,长公主贪恋权势,欲对宫中旧妃与皇子,赶尽杀绝。”
凤瑶瞳孔骤然一缩,面色也几不可察的变了变。虽面上不曾展露太多反应,但心底深处,无疑是波澜而起,复杂连连。
纸终归是包不住火。她终归是知晓惠妃之事早晚有一天会被公诸于众,只是她未料到,惠妃死亡之事,竟会在她不在大旭京都的节骨眼上爆发。
她满心冷冽,强行压制心绪,低沉沉的道:“然后呢?大旭如今,朝堂可稳,人心可安?”
她嗓音极低极沉,纵是在强行平复心绪,然后脱口的嗓音,终归是极为复杂,甚至厚重之至。
其实不必颜墨白多言,她也知惠妃死亡之事一旦发酵,她不仅要身处舆。论漩涡,声名越发狼藉,而她最担忧的国舅,许是当真要因此而煽动民心,刻意生事了。
也不知,国师与许儒亦是非能应对这种略微失控的场面,是否能真正压制得了国舅了。毕竟,国舅早已野心勃勃,对她姑苏凤瑶与幼帝极为不满,此番得了这等机会,岂能不乘东风而起,孤注一掷的拼上一拼。
………题外话………最近更新稍有懈怠,惭愧。明日定会多加更新。( )
………………………………
第三百二十三章 放你回去
“大旭上下可稳,人心可安,想必长公主该是猜得到。再者,惠妃一亡,长公主想想,谁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肆意抨击长公主威名与皇权?撄”
颜墨白并未明着回话,仅是平缓幽远的拐着弯儿的出了声。
凤瑶满目复杂,面色如霜。
“国舅?”
她默了片刻,才阴沉冷冽的出了声。
颜墨白神色幽远,并未立即言话,反倒是开始稍稍伸手,端了矮桌上的冷茶便开始饮了一口。
“惠妃出事,国舅自会乘势而起,但长公主许是还忘了一人。”
待得片刻后,他才薄唇微启,慢条斯理的出了声。
这话肆意撞在耳里,无疑是涟漪起伏,经久不息。凤瑶眉头一皱,思绪翻腾,只道是国之上下的朝臣,大多都为墙头草罢了,真正敢主动生事之人,并不多。再者,此番朝堂还有许儒亦与国师压着,是以,能罔顾国师与许儒亦之威而主动生事之人,除了国舅之外,还能有谁?
一时,心底疑虑四起,冷意浮动。脑海也一遍一遍的开始过着朝堂的朝臣,奈何思来想去,着实有些想不出究竟何人敢与国舅一道兴事。
心底翻腾半晌,皆是无果。沉寂压抑的气氛里,她再度抬眸,满目复杂起伏的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摄政王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卖关子。偿”
颜墨白眼角微挑,转眸朝她望来,那双漆黑平缓的瞳孔,恰到好处的对上了凤瑶的眼。
瞬时,两人相对,皆是无言,但各自瞳孔中的神色,则是一人复杂阴沉,一人平和淡然,无疑是迥异之至。
待得半晌后,凤瑶心底越发的不耐烦,终是先行将目光从他瞳孔挪开,待得正要继续而问,不料话还未脱口而出,便闻颜墨白平缓幽远的出声道:“三皇子,赢易。长公主仅猜着了国舅,却独独忘了三皇子赢易。”
赢易……
这两字入耳,刹那触动了脑中的神经。
她浑身骤然抑制不住的僵了起来,瞳孔神色起伏剧烈,思绪也起起伏伏,嘈杂凌乱,全然,有些不敢相信。
怎会是赢易!
当初赢易离开皇城前,她也曾与他见过几次,更也说过几次话,当时虽对赢易极为戒备,但赢易给她的感觉,终归并非大奸大恶,反倒是更像是流走避世,不愿参与大旭纷争。
但如今,那赢易,终归还是改变了初衷,企图与国舅一道里应外合,颠覆大旭的皇权?
越想,面色便也越发的复杂。
一时之间,凤瑶僵坐着,低垂着头,浑身发紧发沉,未再言话。
颜墨白也未言话,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依旧静静的朝她落着。
待得沉默半晌后,他才缓缓将目光挪开,薄唇一启,继续道:“这段日子里,赢易可是全然不曾消停,不仅前些日子赢了战功,且还在边关一带树了威信,得了忠腹。此番惠妃死亡之事不胫而走,大肆发酵,赢易,自也是得了消息,早在前几日,他便与大盛皇帝密信来往,有意,让大旭作为大盛的先锋,先攻我大周边境。”
“往日微臣见得赢易时,只觉他性子内敛,办事稳重,算是个可利用之人,却是不料,此人入了军营,竟也有宏图之心,甚至对兵法,对计谋皆极为熟练,不仅可领兵作战,叱咤风云,甚至也可,为了心底大计而胆大的与大盛连盟。微臣以前啊,终归对赢易此人看走了眼,而今竟还被他将了一军。如今,赢易已打着营救长公主之名而煽动军心,领了六万兵马围在了大周曲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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