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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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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瞳孔微缩,只道这花谨倒是反常,想来这厮说无事发生,定也是蒙蔽之言了。

    她心底清明,一切了然,却也不急着拆穿,仅是稍稍伸手,修长的指尖便缓缓将信笺接过,展开一看,才见,信笺之上,仅有一排隽秀的小字,扎中了她的眼睛。

    ‘欲留七万兵力,便求皇姐单独来见。若无意而见,大旭兵卫,致力拼至楚京,灭得大周。’

    信笺之上,短促的写着这句,只是却不得不说,那年纪轻轻的赢易,果然是老成之至,竟能,恰到好处的,猜中她的心思。

    只是也不得不说,如今的赢易,也的确是好大的口气。凭着那七万大旭兵力,便以为当真能轻易攻入大周楚京了?

    那小子,无疑是异想天开,却又何尝不是在证明与威胁,只要她不去见他,他定会让整整七万大军,义无反顾的葬生曲江。

    思绪云涌,一股股锥心冷冽之意,在层层的鞭笞着她的内心。

    许是当初,她便全然不该念及征儿的求情,不该念及与赢易往日的那点情分,从而,放过于他,而是该,全然的斩草除根,甚至待得惠妃亡的时候,她便该差人,暗中杀了赢易。

    只可惜,一步错,终是后悔难补。如今赢易这般挑衅而来,也无疑,是她姑苏凤瑶优柔寡断的报应。

    皇族之中,终归还是无手足之情,仅有拼杀争斗之意,此番似也全然怪不得赢易反叛无情,只怪,在皇族之中长大的人,早已沦为了权位的傀儡,谁都不是亲人,谁都是分外眼红的仇人,连她姑苏凤瑶啊,最初若非征儿拦着,她也是,冷血的。

    凤瑶沉默着,整个人一动不动,面色阴沉厚重之至。

    心境略有凌乱,反复思量之中,是以一时,竟也全然无心去顾及花谨方才的心虚反应。

    她仅是静静的立在原地,手中的信笺,也不自觉的被她捏成了一团。

    花谨满目紧张的凝她,浑身都有些微微发颤,脑门上也不自觉的溢了薄汗,随即强行镇定,紧张之至的问:“长公主,可是三皇子给您写了些不善之词?”

    他在担忧,担忧三皇子会将雪蛮怀孕之事捅给自家这长公主。

    毕竟,终还是做了心虚之事,且又在这节骨眼上被三皇子如此威胁,一旦自家长公主知晓,且震怒了,他花谨此番怕是要被丢到曲江喂鱼。

    是以,心底终是悬着的,整个人也全然平静不得,而凤瑶倒是全然无心观望花谨反应,整个人仍旧沉默,一言不发。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凤瑶才回神过来,一时之间,只觉从窗户蹿入的冷风,也莫名的盛了几许。

    她开始按捺心神,缓缓将目光朝花谨望来,却是仅与花谨对上一眼,便见他已心虚闪躲的垂眸下去。

    “速去大旭兵卫之中挑选两名兵卫,再顺便备条船,本宫,要去赢易那里走一遭。”仅是片刻,凤瑶阴沉幽远的出了声。

    萧瑾浑身紧绷,心底早已是乱成浆糊,咬牙一番,“长公主当真要去对岸?三皇子明明居心叵……”

    “新仇旧恨,本该算算。”说着,嗓音一挑,“还不去为本宫挑兵?”

    萧瑾瞳孔越发紧烈颤抖,“长公主此行就只带两名兵卫?此番万万不可,两名兵卫岂能护得住长公主,万一……”

    “对岸有六万大军盘旋,本宫便是带足一万人,也不定能拼得过。再者,本宫此番前去,并非打仗,而是……赴约。”

    这话一落,瞳孔一缩,手中内力一涌,掌心的纸团,顿时成灰而落。

    花谨看得有些心惊胆战,到嘴的劝慰之词再度强行噎了回去,随即不敢多言,顿时恭敬告辞离开。

    此际的天色,已是全然不早,且因天气阴沉之故,此番不过是将近黄昏罢了,天空竟已极为暗淡。

    待下得火台时,花谨已是挑好了两名兵卫,几人正立在火台外等她。

    她满目幽远,一言不发,缓步往前,凛冽的风,将她的青丝与裙袍吹得四方摇曳,整个细瘦的身板,似要被风刮走一般。

    花谨满目发紧,待将凤瑶朝江边的木船送去时,心底越发担忧无底。

    待得凤瑶上得木船后,伏鬼也适时赶来,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船绳。

    凤瑶神色微动,并不言话,待坐定在船上后,才将目光朝伏鬼落去,终是正要开口,奈何话还未出,伏鬼似如猜到什么般干练煞气的道:“属下与长公主一道去。”

    这话一落,分毫不作耽搁,踏步上船。

    凤瑶瞳色幽远阴沉,“本宫不过是去与本宫的弟弟叙旧罢了,你去做何?”说完,眼睛全数迎上伏鬼那双厚重的双眼,叹息一声,“我知你心意,只是,颜墨白生死未明,你此番最该心系的,是他的安危,是要全然为他守住这大周!这大周,是他蛰伏这么多年一点一点积累而成的心血,是他全然用性命与鲜血来豪赌才得来的,甚至,如今也是本宫,最不愿碰最不愿伤害的地方。你若守好了大周,便也算是帮本宫大忙了,再者,也望伏侍卫答应本宫一句,无论本宫今日是否归来,只要大旭不曾出兵挑衅,你也别,突然袭击,毕竟,大周与大旭,终不该如此拼杀,若能平和而解,自是,本宫与颜墨白双双所愿。”

    这话一落,满目深邃的望他。( 。。)


………………………………

第三百六十六章 甩掉伏鬼

    伏鬼面色狰狞,x

    凤瑶继续道:“伏鬼,下去吧。”

    伏鬼深眼凝她,并未动作,反倒是僵持了半晌,才垂眸下来,低沉沉的道:“大周与长公主,无疑令属下两难。你们两者,皆为皇上最是心系的,但若论取舍,自也有轻重之分,是以属下,仍是需与长公主一道,前去对岸。长公主此番归来,是皇上用命换来,无论如何,属下都务必守好长公主。”

    “你若随本宫过去,此地这些大周精卫……”

    不待凤瑶将后话道出,伏鬼已恭敬的出声而道:“大周精卫,还有大周的副将来统领。再者,大旭瑞侯也遣着一万兵卫在此驻扎,是以,即便两军当真交战,大旭三皇子的兵力若要度过曲江,自是极难。”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越发而沉,并未言话。她仅是深眼朝他望着,待得沉默片刻后,才无波无澜的道:“你若要执意跟随,那便跟随就是。偿”

    伏鬼神色微松,恭敬点头,随即便自行在船中寻了个空处,屈身而坐。

    凤瑶朝他扫了几眼,而后才收回目光,朝岸上得花谨望去,“此番两军虽为交战,但仍是不可全然松了戒备,望瑞侯好生领好那一万大旭兵力,倘若赢易的兵卫当真有异动,当真要执意而来拼个你死我活的话,那你与那一万的大旭兵卫,便不必再心软忍让了。”

    这话,她说得极为沉重缓慢,心口的无奈之意,也是层层浓烈。

    大旭的兵卫自相残杀,这绝非她想看到的,只奈何,倘若赢易那六万兵卫明知她姑苏凤瑶尚在,却仍还是要以赢易为尊,大肆进攻大周的话,如此,那执迷不悟的六万大军,也终是无什用处,且一旦不除,定会为赢易四方征战,到时候,不仅大旭会全然成为赢易的掌中之物,便是整个天下,也会被赢易肆意搅乱。

    江风凛冽,凉薄之意似是钻入了骨髓,竟令花谨越发的有些寒凉,甚至颤抖。身子,紧绷难耐,心口那一缕缕心虚紧张之意,却也越发强烈。

    本以为在自家长公主眼里,他花谨虽是性子已变,有意改好,却也撑不起大事才是,却是不料,自家这长公主竟会如许儒亦一样,将那一万的大旭兵卫,全数交到了他手里。

    只是,他花谨本就不愿被推上这等挥军点将的位置,也没能耐去撑起一切的战役与变故,甚至于,三皇子今日差信使带回的消息,还在他心口百般回绕,抑制不得,如此,他花谨,如何心无旁骛的撑得起大局。

    那枚紫玉,也还在掌心散着凉薄之意,无论怎么捂,似都捂不热,遥想当初,虽也从不曾与雪蛮那女人在一起,也从不曾想过要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奈何,她突然有了他的骨肉,且还柔弱的落在三皇子手里,此际,也不知那三皇子是否控制了她,恶对了她,亦或者,大肆欺辱于她……

    他花谨往日虽为风。流,但如今性子大变,终还是有所担当,更何况,那雪蛮,还怀着孩子,怀着他花谨的孩子。

    冷风浮荡,肆意将满头的墨发与身上的袍子扬起,花谨失神的立在原地,忘了回话。

    凤瑶瞳孔一缩,嗓音一挑,“花谨?”

    略待数落得两字一落,花谨这才回神过来,随即满目躲闪的朝凤瑶扫了两眼,含糊紧张的道:“长公主的话,微臣记下了,长公主放心。”

    他这番反应着实是仓促而又恍惚,全然不自然,凤瑶心底了然,再度深眼凝他几眼,终还是阴沉沉的问:“你可是有事不曾与本宫说?”

    这话骤然钻入了耳里,层层往下,也在心口越发的激了波澜。花谨眼角一挑,急忙摇头,“没事没事,不过是周遭冷风着实太凉,微臣冻着罢了。”

    这话入耳,凤瑶自是不信,面色也逐渐增了几分起伏,却不打算让兵卫即刻行船。

    她就这么静静的朝花谨望着,盯得花谨满身僵硬与不自然。

    则是不久,花谨壮着胆子低低而道:“时辰已是不早,长公主还不启程?”

    他这话问得极为小心,也极为恭敬。

    凤瑶瞳孔一缩,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瑞侯便这么想让本宫尽快离开?”

    花谨一怔,待得反应过来,急忙要着急解释,却是话还未出,凤瑶便已再度出声,“此番,本宫倒也突然改变主意了,欲让瑞侯随本宫一道去得对岸。”

    说着,分毫不待花谨震撼惊愕的反应,她当即转眸朝王能望来,“瑞侯一离,此地我大旭一万兵力定群龙无首,也望伏侍卫先下去与你大周副将安排一番,稍稍将我大旭之兵编排入大周精卫里,不分你我,一道差遣便是。”

    这话一出,伏鬼却是不动,略微戒备的朝她望着。

    凤瑶知他心思,缓道:“放心,本宫既是答应伏侍卫随本宫一道前去,便会在这船上等你。待你安排完毕,自行过来便是。”

    说完,目光朝花谨一落,“瑞侯,还不上来。”

    花谨眼角抽得厉害,俊容上的五官都快全数扭曲到了一起。他花谨虽不是什么娇儿弱女,但自然也不是不怕生死的人。

    且那三皇子赢易如今本成恶人,再加之对面又有七万大军重兵,长公主深入虎穴,尚且有武功护身,可他花谨呢?

    他花谨可是历来手无缚鸡之力,一旦赢易冷血开杀,他花谨岂不是去白白送命。

    只是,虽对此极为的抵触,可心底还是夹杂着几许浓烈的记挂,雪蛮那女人还在对岸啊,还怀着他的孩子在对岸啊,他花谨若是个男人,自当也得去瞧瞧才是,再顺便问问那女人她腹中的孩儿是否是他的。

    各种思绪颤然,花谨踟蹰不前。

    伏鬼已沉默片刻,朝凤瑶刚毅恭敬的道:“既是长公主允诺过的,属下,自当信长公主。”说着,嗓音一挑,“望长公主等属下片刻,属下去去便来。”

    这话一落,顿时闪身下船。

    待得伏鬼入得帐篷营地,凤瑶才瞳孔一缩,朝花谨冷道:“上来!”

    短促的二字,威仪十足。

    花谨惊得回神,身形又是明显的一抖,而后也不敢拖着了,顿时朝前手脚并用的爬上船,凤瑶不待他坐稳,便朝船头的大旭兵卫道:“撑船,动作快点。”

    瞬时,船头的兵卫当即应声,手中的船桨破水而入,猛然而划,坐下的小船,也开始蓦的朝前挪移。

    江风凛冽,吹在皮肤,竟有些刀割般的疼痛。

    花谨急忙扶着船舷坐下,心神不宁,随即小心翼翼的朝凤瑶望来,“长公主不等伏侍卫了?”

    “本就不打算带他,何来要等他。”凤瑶答得平静自然,这话一落,抬眸朝花谨望来,“可知本宫为何决定带你一道去对岸了?”

    花谨浑身发僵,紧张摇头。

    凤瑶淡道:“你魂不守舍,心思皆无,甚至连本宫之言都难以听进,如你这等状态,又如何领得好本宫那一旦的大旭兵卫。且让本宫来猜猜,你如此心虚紧张的反应,可是与对岸有关?又或者,那归来的信使与你说了什么,从而让你心神不宁,是以,不过是为本宫拿封回信罢了,竟去了那么久才归。”

    花谨目光骤颤,越发躲闪,凤瑶依旧径直的凝他,威仪而道:“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今诸事皆被逼着摊开来说,倘若再隐瞒下去,似也包不住火。

    花谨暗自咬了咬牙,终还是破罐子破摔的强行按捺心绪,随意朝凤瑶一跪,整个身子在船上摇摇晃晃,几番都似要跌入水中一般。

    “长公主,微臣有罪。”他开口便道,嗓音紧张无奈。

    凤瑶逐渐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幽远的凝在了那隔水得对岸,“说。”

    “方才那信使归来时,不仅将三皇子写的信交上,还对微臣带了几句三皇子的话。那信使告知微臣,说,说三皇子逮住了雪蛮,且还说雪蛮那女人的肚子里怀着微臣的种。此事虽是蹊跷,但三皇子还让信使送回了微臣的贴身紫玉,那紫玉的确是在雪蛮失踪后便不见的,想来雪蛮那女人,的确被三皇子羁押控制了。”

    “雪蛮?”

    凤瑶眼角一挑,话语清冷缓慢。

    花谨生怕凤瑶已记不得此人,急忙解释,“她便是上次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的探花郎。当时她还女扮男装的参与了殿试,长公主可还记得?”

    “怎不记得。”凤瑶顺势回了一句,“你与她,*过了?”

    花谨方才之言,她的确不信,正也如那赢易差信使传回来的话,她全然不信。那楼兰的雪蛮,此生独独对颜墨白极是倾慕上心,如此,她又岂会移情别恋,与花谨*?

    且这花谨往日虽浪荡成性,但后来被她收拾几番,终是收敛不少,如此,当时花谨便是有百个胆子,自也不敢对探花郎雪蛮下手。

    思绪至此,凤瑶眼角微眯,瞳色越发云涌。

    花谨急得不轻,懊恼焦急的道:“微臣就是不知是否*过了!微臣只记得当初和她喝了两坛子酒,且微臣喝醉了,待得微臣翌日醒来,微臣正躺在亭子的地上,衣衫的确有些凌乱,脖子上挂着的紫玉也不见了。”

    凤瑶稍稍按捺神色,淡漠而道:“既是如此,那雪蛮,便定是不曾与你*,赢易差信使带回之言,也全数,不可信了。”

    花谨一愕,小心翼翼的问:“长公主怎如此确定?连微臣自己都不知究竟是否与她……”

    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低沉无波的出了声,“生长在草原上的人,无论男女皆是豪迈,不过是两坛子酒,又如何喝得醉她。再者,那雪蛮心仪之人,不是你。”

    心仪之人?

    花谨面色骤然一变,“长公主是说,那雪蛮是草原上的人?且她还有心仪的男人?那她心仪的男人是谁,此番她都孤身落入三皇子手里了,倒也不见得有人去救她,反倒是三皇子还想让微臣救她。”

    “她乃楼兰安义侯的女儿,她心仪之人,也正是……摄政王。”

    凤瑶并无隐瞒,幽远低沉的出了声。

    花谨顿时惊得不轻,脑袋也蓦的凌乱而生。

    怎可能呢,当初那雪蛮成日成日的与他对骂时,倒也不曾提及摄政王,且她失踪几日归来后,对他的态度倒也不如往日那般太过锋利了,反倒还时常在她面前表露悲伤,拉他陪她喝酒。

    倘若那女子当真心系摄政王,当初又如何不去找摄政王陪她酒?日她那张干脆率性的女人,自也不会扭捏羞涩着不去找摄政王表露心意才是。

    花谨僵跪在原地,一动不动,风声凛冽之中,船身也蓦的摇晃,那江中溅起的水,也顿时溅在了他的衣上。

    他似如未觉,仍旧是呆呆的坐着,时而皱眉,又时而惊愕,但那番面容之上,却独独,未有释然,对雪蛮腹中孩子不是他而释然。

    凤瑶深眼朝他凝了几眼,无心就此与他多言,也没心思探究他究竟对那雪蛮有无半点心意,她仅是嗓音一挑,阴沉沉的问:“赢易差人故意将这等虚假之事告知于你,欲让你如何?”

    这话入耳,花谨才稍稍回神过来,眉头大肆而皱,犹豫片刻,终还是道:“三皇子,欲以雪蛮与其腹中的孩子对微臣相逼,逼微臣对大周精卫来个釜底抽薪,从而,与他里应外合的灭得大周。”

    是吗?

    那人,竟还将主意打到了花谨身上,不得不说,如今那赢易的心思,早已是狰狞深沉,为达目的,全然可不择手段了。

    凤瑶兀自沉默着,终是无心言话,袖袍中的手,骤然紧握成拳,心口的森冷与失望,越发明显。

    小船一路往前,待行至江心,水流竟是有些湍急,兵卫乘船的动作也略微费力开来。

    凤瑶沉默半晌,才开口让船上的另一名兵卫上去帮忙划船,而后,便也神色微动,稍稍回头一望,便见,那已是离得有些远的岸边,伏鬼正静静而立,许是察觉到她正朝他那边观望,他突然抬手,遥遥的朝他抱了抱拳。

    理智,终还是战胜了感情用事。想必那伏鬼也突然明白,她姑苏凤瑶,终还是不及大周重要。

    颜墨白失了她,尚可为她报仇,但颜墨白若失了大周,他此生的所有抱负,皆功败垂成,付诸东流。

    这二者孰轻孰重,伏鬼多加思量,自也是明白的。

    凤瑶心底了然,朝伏鬼扫了几眼后,便也不再多看,仅是回眸朝对岸望着,兀自沉默。

    小船一路而行,摇摇晃晃,船身水花荡漾,脆生四溢。

    而待终于抵达对岸,顿时有大旭兵卫围拢而上,刀剑相向。

    凤瑶静坐在船上,并无动作,而那立在船头的兵卫当即而道:“放肆!船中可是我们大旭长公主!”

    这话一出,岸上兵卫皆是一怔,目光陡变,面面相觑。却也正这时,那群兵卫的最后方,突然有人朝前而来。

    瞬时,周遭围拢的兵卫顿时散开,空出了一条道来,一名高瘦的人,逐渐,朝这边行来。

    那人,满身绛色的锦袍,墨发一丝不苟的高束,整个人气质出众,但若细看那人的面容,却又见,那人面容略微稚嫩,只是那双瞳孔,却又透露出与他稚嫩面容全然不符的老成。

    赢易。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蓦的阴沉下来。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好久不见

    却也正这时,那人已是站定在了岸边,迎面朝她望来,两人对视片刻后,便薄唇一启,幽远怅然的道:“臣弟便是知晓,便是楚王宫大火被焚,且安义侯大肆作乱,皇姐你,自也能满身福瑞庇护,x”

    这话入耳,无论怎么听,都有些刺耳。

    凤瑶瞳孔一缩,挑声淡漠而道:“是啊,在经历楚王宫大火被焚,还经历过楼兰安义侯作乱,如此,本宫都尚且命在,三皇弟你,可是失望了?”

    赢易恭恭敬敬的朝凤瑶一拜,“岂会失望。皇姐性命安在,自是臣弟万分期望之事,且我大旭六万人儿驻扎在此,自也是为了护皇姐,更还要,为皇姐出气。毕竟,大楚设置的这场鸿门宴,竟将皇姐困在楚京这么多日,就凭这点,臣弟,便也会好生为皇姐出这口气。”

    这话一落,分毫不待凤瑶反应,目光朝岸上周遭的兵卫一扫,顿时平缓幽远的道:“见了长公主,尔等还不行礼?偿”

    这话听着倒无半点的挑然之意,但语气中的胁迫与威仪之气倒是彰显得淋漓尽致。

    瞬时,在场得兵卫纷纷敛神跪下,朝凤瑶大呼而道:“拜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撄”

    整齐划一的嗓音,气势浑厚,入得凤瑶耳里,却是突然显得有些陌生。

    离开大旭京都已有多日,是以这等被千人万人同时呼喝之声倒也鲜少闻得,而今再见众人皆唤,恭敬而跪,这种感觉,无疑是有些幽远,有些极为难得的陌生,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

    她不知自己究竟在排斥什么,又或许,这些大旭的兵卫儿郎,却是都是在被赢易蛊惑,在为赢易命,是以,心底,终还是抵触不喜。

    “皇姐你看看,如今这岸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兵卫也足足六万,便是要攻大楚,无疑是绰绰有余。”

    这话入耳,凤瑶应声回神,沉寂清冷的目光朝赢易落着,淡道:“如今此地,已非大楚,而是大周。”

    赢易眼角微挑,这才装模作样的反应过来,语气平平而道:“是了,大周,倒是臣弟记性不好,都忘了大楚早已灭了,而今此地的国号也变为了大周,只是也闻说,皇姐前些日子在楚京外受袭之际,竟还是大周新皇亲自单匹马去救的。就不知那大周新皇啊,为何独独对皇姐如此上心,竟还会为了皇姐而独身闯入那龙潭虎穴,生死而搏。”

    凤瑶面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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