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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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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儒亦,本宫早已无心,你将真心放在本宫身上,落不到任何好处。醢”

    她终是极为直白的回了他的话。

    奈何即便如此,他则低沉着嗓子道:“没关系。微臣可以等,摄政王都能等得长公主下嫁于他甚至喜欢上他,微臣也能等到长公主喜欢上微臣。摄政王既能为长公主出生入死,体贴入微,微臣也能做到,甚至于,还可做得比他多。”

    “你这又是何必。情谊不可勉强,再者,你与颜墨白本不是同类之人,又何必拿他来比较。”凤瑶嗓音也微微增了半缕起伏,语气卷着几分无奈缇。

    许儒亦则道:“是了,摄政王背弃长公主,此等不忠不义之人,的确与微臣不是同类人。微臣方才之意,仅是想让长公主知晓,微臣对你,是认真的。长公主此际,也不必急着再拒绝微臣,有些事,用时间与微臣的诚意来证明便是了。”

    嗓音一落,不再多言,发紧的指尖蓦的将凤瑶的胳膊松开,随即率先下车,待得凤瑶挪身至车边,他便主动伸手扶住了凤瑶,极是体贴小心的将她扶下了马车。

    “时辰已是不早,长公主回得凤栖宫后便早些休息。”说着,修长的指尖微微一动,极是小心仔细的为凤瑶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裙,“微臣告辞了。”

    说完,不待凤瑶反应,转身上车而走。

    马车一路摇曳,不久便清冷孤寂的消失在路道灯火的尽头。

    凤瑶久久立在原地,满身发紧,神色幽远怅惘的落在那马车消失的方向,思绪嘈杂翻腾,回神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身旁扬来一道乖巧温顺的嗓音,“皇姐,皇傅车马早已走远了,此处凉,皇姐先入宫门吧。”

    熟悉的嗓音入耳,凤瑶这才稍稍回神过来,待转眸一望,则见赢易不知何时已站定在了她身边。

    她眼角微微一挑,深邃怅惘的瞳中漫出半缕诧异,赢易扫她一眼,便自然的垂头下来,主动解释,“臣弟方才从皇陵归来,刚入宫门两步,便闻了宫门外有车马声,后稍稍驻足而听,则觉皇姐与皇傅也抵了宫门,本也打算等着皇姐一道入宫,不料待皇傅离开,皇姐却迟迟不入宫门,是以臣弟便出门来唤了。”

    凤瑶下意识点点头,面色复杂厚重,淡薄清冷。

    “走吧。”她无心朝赢易多言什么,仅是随口道了一句,便转身朝宫门行去。

    赢易一声不吭的跟在后方,目光一直在凤瑶脊背流转,待得要与凤瑶分路时,他神色微动,突然唤住凤瑶,“皇姐。”

    凤瑶应声止步,回头望他。

    他满目平和乖巧的凝她,犹豫片刻,低声道:“皇傅此人,儒雅如君,容貌也是极为上乘,不仅家中富可敌国,便是名声,也占据着京都第一公子的名头。臣弟以为,无论是风雅还是能力,皇傅都不比摄政王差,再论宽厚与仁义,皇傅也是大仁大慈之人。”

    他满腔话都在夸赞许儒亦,凤瑶却是知晓,这赢易该是听到她与许儒亦在宫门处说的话了,许是连她在车里与许儒亦的对话,赢易都听到了。

    也是,宫门深幽清宁,连风吹草动之声都可听得清晰,更别提她与许儒亦的谈话声,且赢易此番之言,也明显是在偏向许儒亦,似也对许儒亦极为满意,只可惜,可惜,情之不在,纵是那人再怎么风雅仁义,有何重要?

    “许儒亦的确仁义宽厚,也的确,是个仁臣。”凤瑶默了片刻,朝赢易不深不浅的回了话,嗓音一落,便回头过来,继续往前,却是足下刚行一步,赢易再道:“皇姐,臣弟之意是皇傅品行兼优,与皇姐极配。”

    凤瑶足下稍稍滞了一下,却也仅是一下,随即强行按捺心绪,快步走远。

    待回得凤栖宫,身心俱疲,卧榻便休,却是不知为何,待得躺在榻上了,神智竟又极是清明,辗转反侧之中,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接下来几日,京中平静,无大事发生。日子难得清闲,凤瑶每番早朝过后,便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待得朝政之事全数处置完毕,出殿之际,却又每番都能见得许儒亦在殿外等她。

    自打许儒亦上次彻底表明心意之后,她与许儒亦之间的关系,便莫名显得尴尬,奈何那人似若不觉,每番皆会在御书房外等候,只要见她出来,便会主动上前,邀她一道去幼帝处用膳。

    最初两日,她会借口拒绝,不料许儒亦一直会在宫中久等,且幼帝与赢易又有心撮合,倒也频频差宫奴来唤,邀凤瑶去幼帝寝殿一叙。

    凤瑶心神不悦,极是烦躁。

    有些话本与许儒亦说得通透,奈何那人竟也有这等榆木甚至执着之时。

    是以这些日子,她对许儒亦依旧是能避则避,直至,一日午后沐浴,凤瑶才突然想起肩膀上曾被颜墨白用匕首狰狞的划过,而待仔细垂眸朝肩窝处一凝,则见皮肤之上,竟极是精致的描绘了一只方形罐子,而那罐子的瓶身上,竟还绘着一个囍字。

    竟是,囍。

    她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神色越发一沉,也见那纹刻着的瓷瓶极是浅弱的镶嵌在皮肤表面,如今已有些日头了,细小的伤口已是恢复不少,是以难怪前几日沐浴之际,竟也不曾察觉伤口的疼痛。

    只是,曾还记得,当初颜墨白拔出匕首,仔细在她肩窝处绘完后,他曾笑着朝她说,他在她肩窝处绘的是一朵梅,本还打算在她肩窝上刻上他的名字的,但他最终还是罢手了。但如今,她肩窝处清晰刻画的,却不是梅花,竟是一只刻着囍字的方形罐子。

    如此,颜墨白在她肩窝处绘这东西,是何意?

    何意?

    凤瑶瞳孔骤然大缩,心思磅礴而涌,四方揣度。

    待得半晌后,她神色蓦的一变,当即出浴着衣,甚至来不及擦拭湿润的头发,便迅速出殿。

    此际,那许儒亦不知何时竟站定在了殿门外,眼见她出来,紧蹙漆黑的瞳孔也猝不及防的颤了一下,随即唇瓣微勾,释然温和的朝凤瑶微笑开来。

    “速去摄政王府。”

    这回,凤瑶并未避开他,仅是极为直接的朝他出声。眼见凤瑶神色凛冽严谨,许儒亦也顿时敛了面上笑意,迅速点头。

    二人即刻从宫门处策马而奔,速度极快,将身后跟随的御林军都稍稍甩开了一段距离。而待抵达摄政王府时,凤瑶极是干脆的下马,蓦的入府,待一路前行抵达颜墨白的主屋时,只见,喜房仍旧是红绫高挂,囍字张贴,榻上的红色被褥依旧不曾换却,那略微布了灰的桌上,还摆放着喜烛喜杯,若非周遭的灰尘彰显出了几许荒凉,自容易让人错觉这是刚刚准备好的喜屋。

    “长公主可是知晓开启这主屋地室的机关了?”许儒亦神色微动,朝周遭扫了一眼,入目满是喜色大红,面色也稍稍沉了下来,又待兀自敛神一番后,他才平缓的朝凤瑶开了口。

    凤瑶脑中一直不住的闪现肩头上方形罐子,又将那罐子上的囍字在脑海甚至心底过了几遍,待得沉默片刻,才低沉沉的道:“找找这屋中是否有方形的罐子。”

    颜墨白说要让她记住他,却在她肩窝处刻绘了一个罐子,还绘了囍字。而这囍字,本为连理之字,且她与颜墨白之间能对这囍字的关联,便也只有这大婚之事的喜屋了。

    曾还记得,当初也曾在这里与颜墨白同床共枕过,那般婚嫁,也无疑是盛世之景。便是在那一日,她心口触动重重,动容不已,却终是未曾料到,此番不过相隔一月再踏入这里,这先前还极是繁荣大喜之地,而今竟已是灰尘铺就,沧海桑田,无事人非了。

    在场兵卫与许儒亦也未耽搁,待得凤瑶的嗓音一落,便在各处寻找起方形的罐子来。却是找了半晌,都全然无果。

    许儒亦只得叹息一声,上前朝凤瑶缓道:“长公主可还有其余线索?许是这屋内的确无方形罐子,该是要寻找其余机关才是。”

    凤瑶瞳孔微缩,仅是低沉道:“再找找。”

    说着,足下也缓缓而动,开始加入在场之人的队伍仔细在屋中寻找,却是最终,待得全然无果并即将放弃之际,她眼风突然扫到了床榻那大红的纱幔上方,竟垂钓着一只勾纱幔的玉钩,那玉钩的弯钩上方,穿着几只大红的珠子,而珠子上方,则是一枚玉色方形似罐的珠子,且那珠子的正中,竟方巧印着一枚火红的囍字。

    凤瑶瞳孔骤然一缩,足下蓦的顿住,所有目光全数朝那方形珠子凝去,面色大涌大沉,浑身莫名发紧。

    许儒亦扫她两眼,当即踏步过来,待寻着凤瑶的目光将那玉钩打量几眼后,神色微动,平缓出声,“长公主,那玉钩可是有问题?”

    凤瑶应声回神,目光起伏不定。

    怎能没问题。那玉钩之上的玉色方形的珠子,中间火红带囍,无疑与她肩窝处绘着的图案极为相似,是以,如此碰巧的重合,无疑是在说明,那珠子有问题。

    她一言不发,待沉默片刻,便开始缓缓上前,强行将玉钩上方的粗线全然扯断。瞬时,那玉钩上方的大红珠子与那玉色方形的珠子顿时垂落而下,待在地板上弹跳两下后,凤瑶与许儒亦双双弯身抬手,许儒亦则拾起了两枚大红的珠子,而凤瑶,则独独捡了那枚玉色方形的珠子。

    “看看这屋子的地面,可有方形小洞。”待直起身来,凤瑶低沉沉的吩咐。

    玉珠在手,寒凉之至,且这股寒意,似要从指腹的皮肉彻底钻进身子,再在身子中大肆游走,最终,蚕食冰凉她的心口。

    许儒亦神色越发起伏,待朝周遭兵卫扫了一眼,随即再度朝凤瑶望来,略微诧然复杂的问:“此方形玉珠,难道便是开启地室的钥匙?”

    凤瑶神色幽远,一股股厚重沉寂之色在瞳中蔓延,“应该是。”她极是直白的回了话。

    这话刚落,便顿有兵卫扯声而起,“长公主,这里有处小洞。”

    凤瑶瞳孔一缩,不待他尾音落下,便闪身过去,待站定在那兵卫身边,垂眸一望,果然见得足下当真有枚细小的方形小洞。

    她心口蓦的起伏紧跳开来,当即蹲身而下,待将手中的方形珠朝那小洞放去,珠子则仅填了小洞一半,另外小半截则凸出在外,凤瑶下意识伸手捏住那凸起之处,稍稍一拧,瞬时,珠子随着她指尖的力道转了半圈,而面前那小洞,竟是微微颤抖,一道道闷重的响声陡然在旁响起。


………………………………

第四百二十二章 满目金黄

    顷刻之际,在众人惊愕震撼的目光里,前方不远那大红精致的床榻竟莫名转动挪移,床下的地板也开始层层挪开,而待那一道道闷重摩擦之声全然消停,那本是安置喜床的位置,早已破开了一道两人宽的洞。

    成功了!

    待从惊愕震撼中回神,在场兵卫皆是大喜。

    许儒亦大松了口气,缓步朝凤瑶过来,平缓温声的道:“长公主精锐聪慧,这地室,该是被长公主开启了。”

    聪慧醢?

    短促的二字落在耳里,凤瑶瞳孔骤颤,面色蓦的僵硬开来。

    岂是她聪慧!

    若非颜墨白刻意在她肩窝处绘制这等图案,她又如何能从中悟得线索,从而将这地室打开缇?

    只是,那颜墨白不是早已背叛她了么?往日对她之情,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么?怎如今,他以这等方式来告知她摄政王府地室的解开之法,又是何意?

    莫不是,地室放置之物,并非好物,又或许那颜墨白本也没打算放过她,是以便想用地室里隐藏的东西,来害她?

    心思摇曳,一股股复杂冷冽之意,也抑制不住的在心底蔓延。

    待得沉默片刻,她才回神过来,目光朝许儒亦一扫,径直迎上了他那双温和体贴的瞳孔,低沉沉的道:“地室虽是打开了,但里面虽是有诈,我们都得小心行事。”

    似觉凤瑶这话在关心他,许儒亦面上增了几许温柔笑意,极是顺从的朝凤瑶点点头,随即也不待凤瑶再度言话,他温润平缓的道:“那地室,长公主无需先行下去,待微臣亲自下去一探究竟后,待全然确保里面安全无虞,再通知长公主下去。”

    摄政王腹黑之性,他自也是心如明镜,是以此番那地室的入口虽是打开了,但他终还是心有戒备与担忧,生怕凤瑶会遇险。

    奈何,这话本也是权衡之为,但凤瑶却并未听入耳里,她仅是瞳孔一缩,极是干脆的回了话,“不必了。”

    短促的三字一落,不待许儒亦反应,她便径直抬脚往前。许儒亦神色微沉,当即上前拦在凤瑶面前,忙道:“地室凶险不定,恐有变数,长公主不可贸然下去。望长公主体恤凤体,先行在此等候,待得微臣下去打探好了,确保安全了,再唤长公主下去一探究竟也不迟。”

    许儒亦嗓音略微卷着几许急促,语气中夹杂的担忧也分毫不掩,奈何心境本是早已起伏,一股股复杂疑虑之感极是浓烈的蔓延在心,如此,层层情绪的夹击下,凤瑶等不及,更无心多等。

    她想急切的知晓那地室中究竟藏了什么,也想及时去确定颜墨白如此大费周章的在她肩窝处刻下密实的开启机关之图案究竟何意。

    心有冷冽与焦急,是以许儒亦这话入耳,不过是穿耳而过,并未留得任何痕迹。

    她仅是再度踏步,极是干脆的绕过许儒亦便缓步往前,许儒亦眉头大皱,瞳中也顺势滑出了半缕黯然,则是片刻,他再度快步而上,这回,却是伸手拉住了凤瑶的胳膊,强行将凤瑶拉着停下。

    “长公主……”他微微紧着嗓音,极是坚持的再度道,却是后话未出,凤瑶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声,“颜墨白若是反悔放过本宫了,亦或是本是有心要本宫性命的话,往日那么多机会,他早就要本宫性命了,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计这地室来要本宫性命。”

    说着,嗓音一沉,“皇傅,松开手。”

    许儒亦的话全数被她这话噎在了喉咙,待满目起伏的朝凤瑶凝了几眼,终是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手。

    凤瑶一得解脱,便继续往前,她足下缓慢,脊背则挺得笔直,浑身上下透露出的,皆是一方不曾抑制的威仪与清冷。

    待站定在那两人宽的洞口,只见,有石阶在洞里蜿蜒而下,只是下面,却无任何光影,漆黑一片。

    她神色微动,朝洞口下方的黑暗扫了几眼,面色也微微凝重,随即差人点了火把过来,待得火把在手,摇曳灿黄的火苗子微微照亮了洞口下方的黑暗,她才稍稍放缓目光,足下一动,径直踏上了那蜿蜒而下的石阶。

    她足下极是缓慢,许儒亦则紧紧跟在她身后,浑身戒备,手中已是握了一把兵卫递来的长剑,整个人警惕之至,历来温润和煦的目光也染了几分凌厉,似是一旦前方有所动静,他便可全然如猛虎般挥剑而上。

    比起许儒亦的警惕,凤瑶面色变化不大,心口虽有沉浮,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探究,甚至沉寂,但却独独没有畏惧。

    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她不会有任何危险。颜墨白如此大费周章的告知她地室的解开之法,一定不会是想着杀她。

    毕竟,他若当真想杀她,方法自有千千万万,而这大费周章的地室之举,绝非明智。

    心有笃定,是以足下也行得坚定,待得行完石阶,彻底抵达地室时,才见前方竟是豁然开朗。

    偌大的地室之中,洞顶皆是每隔一段距离变镶嵌着一颗明珠,将整个地室彻底映照通明。然而最是狰狞壮观的,并非是洞顶那无数颗镶嵌着的明珠,而是,这偌大的洞中,满目之处,皆是整齐的摆放着不少大红无锁的箱子。

    那些箱子,数目极是庞大,累积而叠,场面震撼。

    凤瑶瞳孔一缩,心生诧然,随即按捺心神一番,再度踏步往前,朝其中一只箱子靠近。

    许儒亦依旧是紧紧跟随在后,待见凤瑶站定在箱子前,自然而然伸手要朝箱子探去,他眼角一跳,当即而唤,“长公主小心。”

    嗓音一落,欲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凤瑶修长的指尖已贴上了箱子上的铁扣,蓦的一扯,瞬时便已将箱盖打开。

    刹那,大片金色之物体在洞顶明珠的光亮下熠熠生辉。

    那是满箱的金黄,一大片的金黄,光亮太过耀眼刺目,一时,竟扎得凤瑶双瞳不适,下意识合眼,则待努力眨了眨眼睛,稍稍适应那种大片刺目闪烁的光亮后,她才稳住瞳孔,径直朝箱中打量,饶是初来这地室本是心有戒备与谨慎,甚至早已将地室中藏着各种或凶或恶的东西全数都一一揣度,但她终归不曾料到,这地室的箱子里,竟会堆积着这些东西。

    她双眼急剧震颤,浑身也僵得霜袭,待努力稳住思绪,低沉沉的道:“将其余箱子,全数打开。”

    短促的一句话,乍然之中,竟是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

    在场兵卫们浑然不敢耽搁,迅速四散上前,纷纷抬手开箱,待得所有箱子全数打开,放眼一扫,满目金灿,甚至金灿灿得扎痛双眼。

    是黄金。

    满地室之中的箱子里,全数堆满了黄金,那些一片片的金灿,无疑是奢然富裕,震得凤瑶心口发紧,连带喘息都急促几分。

    许儒亦面色也早已是抑制不住的大变,饶是许家富可敌国,财力雄厚,但此生之中,也不曾见过这等堆积如山的金子。

    而今突然见得这些,他顿时震撼发觉,他许家哪里是富可敌国,明明是这摄政王颜墨白隐藏着的金子,才是富可敌国。

    他满目的摇晃惊愕,凝神朝那片片金子扫了许久,待回神过来,才将目光落回凤瑶的后脑勺,犹豫片刻,微紧着嗓子道:“长公主,摄政王入得京都并无几年,却积攒隐藏了这么多金子,而关于这些金子的来源,许是该好生彻查一番。”

    他知晓的,摄政王在京中并无什么生意,是以如此磅礴如山的金子,想来定是朝中之人亦或是商贾之人所献,若依照此线索一直查证下去,许是会查出诸多贪污纳诟的贪官污吏。

    只奈何,本也是好心建议,但这话落下半晌,凤瑶却只字不回,待得周遭气氛沉寂缄默半晌后,凤瑶才低沉幽远的出声道:“往日他曾与本宫说过,他在青州大力发展了渔业,许是这些金银,是渔商所得。”

    许儒亦之想法,她自然是洞悉了然的,只是,放眼这偌大的京都城,纵是朝臣有意巴结颜墨白,即便要献上金子,也仅能拿得出少量,是以,若要积累这么多的金子,从群臣身上搜刮,自然是不现实,但若要从商贾身上搜刮,许是,也不太现实。

    毕竟,这么多的金子,数目太过庞大,若仅靠朝臣商贾奉上,无疑是杯水车薪。而青州渔业,本是发达,连带整个青州小镇都富裕开来,若说颜墨白靠青州渔业发家,她是有些相信的。

    思绪翻转,各种嘈杂之感在脑中层层的蔓延开来。身后的许儒亦终是未说话,周遭气氛再度沉寂。

    许久后,凤瑶才敛神一番,莫名之中,竟觉肩窝处的纹身之处隐隐作痛,她满目的幽远复杂,深邃慨然,随即终是强行按捺心绪,回头朝许儒亦望来,“你亲自监工,差人将这里的所有金银全数押入国库封锁。”

    许儒亦神色微动,沉默片刻,恭然点头。

    凤瑶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但目光的焦距却已然散开,“让众人轻手轻脚点,上方喜房的摆设,莫要触碰挪动,保持原样便好。”

    她再度补了句。

    却是这话一出,许儒亦瞳色顿时黯然,连带清俊优雅的面容,都抑制不住的增了半许失望与灰败。

    “微臣遵命。”

    他故作自然的垂头下来,任由浓密的睫毛掩盖住满目的灰败汹涌,模样端庄正派,蹁跹如君,似无半分异样不妥。

    凤瑶点点头,不再耽搁,这才转身离开,则待出得摄政王府,坐上兵卫专程为她准备的马车,待得马车摇曳颠簸往前时,身子才陡然脱力瘫软开来。

    她软靠在车壁,浑身莫名的疲倦之至,心口的震撼与浓烈的探究肆意蔓延,终还是不知颜墨白为何会在她肩窝处刻上打开地室机关的线索。

    那般绝情之人,是想以这种法子,将他毕生所积的金子全都送给她吗?他是要以这种方式补偿吗?

    只是,那人不是极为绝情冷狠,腹黑森然吗?

    为何,究竟是为何?

    思绪延绵,久思不得解。

    待得回得凤栖宫时,刚站定在殿门外,一侧宫奴便顿时上前两步,恭敬朝凤瑶弯身一拜,两手朝凤瑶递出,“长公主,有人送来了这只锦盒,说是务必要长公主亲启。”

    凤瑶复杂幽远的瞳孔微微一缩,“何人送来的?”

    宫奴忙道:“是上次那人。依旧是拿着摄政王的玉佩入得宫中送锦盒的。”

    凤瑶面色蓦的一变,深邃摇曳的目光朝那锦盒凝了许久,而后,她才稍稍伸手过去接了锦盒,却待将锦盒打开,只见锦盒之中,是只木雕。那木雕雕着的是个女子,虽未上色,但却是一身裙袍,五官笔挺微俏,俨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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