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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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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故作自然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你也是聪明人。死缠烂打之法不适合你,更不适合本宫。倘若皇傅当真执着坚持,便自该用真正可取之事来感动本宫,而非,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
冗长的话入得耳里,许儒亦则独独将这几字深深印在了心里。
瞬时,心底陡然漫出了几许悲凉与自嘲,压制不得。
并非是他不愿用可取之事来感动她,而是她根本就不会给他机会。他许儒亦连这条命都可全然献给她,只可惜,她不收。
是以,她都在全全抵触了,他又该如何真正感动她?就如此际,要是他不死缠烂打,许是连与她说话的机会都无。
如此卑微无奈之感,悲凉黯然,着实是不好受,似如满心的酸涩与空荡,活生生将自己满身的儒雅与傲骨都折弯了一般。
他许儒亦不该这样的,且他如此的模样与心境,无疑也是令他陌生的,只奈何,情之一字,未陷入其中时,仅觉不痛不痒,但若真正陷入进来时,才会知晓那种可知却不可求的感觉是何等的扎心,哪种满心的倾慕与关切又得不到半点回应的感觉是何等的苍凉无奈。
是以,不该怪他许儒亦死缠烂打,他也仅是无可奈何的努力罢了。终是情字害人磨人罢了,他许儒亦,也不过是情字的傀儡罢了。
思绪层层的翻腾,许儒亦静立在原地,不说话。
凤瑶沉默而候,眼见他许久无回应,便也兴致缺缺,正要亲自抬手将前方殿门推开,不料还未动作,许儒亦再度出声道:“死缠烂打,仅因长公主对微臣太过冷漠。但凡长公主稍稍给微臣机会让微臣来表现,微臣也不会在你面前如此无可奈何。”
凤瑶暗自叹息,“天下好女多不胜数……”
“但天下之中,却仅有长公主一人能得微臣心意。”
凤瑶下意识噎了后话,神色起伏,一时之间再度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一时,二人之间气氛骤然缄默,无声无息之中,夹杂着几许压抑与凝重。却也正这时,不远之处,突然有几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因着气氛太过沉寂,是以那几道突然而来的脚步声着实突兀刺耳。
凤瑶下意识循声一望,便见柳襄正被两名御林军扶着过来。
瞬时,她神色微动,转眸朝许儒亦望来,“柳襄来了,本宫有要事问他,许是无法与皇傅一道用膳了,望皇傅先回偏殿休息,再差宫奴传膳。”
“长公主这是要刻意躲着微臣?便是审问柳襄,难不成微臣不可入殿旁听?”许儒亦再度出声。
凤瑶瞳孔一缩,心有烦躁,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蓦的沉了几许。
许儒亦满目深邃的观着她的反应,眼见凤瑶面色陡然不善,他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俊美的面容也漫出了几许复杂,待得柳襄即将靠近时,他终是略微戒备抵触的朝柳襄扫了一眼,而后才朝凤瑶妥协道:“长公主审他便是,微臣,便告辞了。”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识趣的转身离去。然而足下却是厚重难耐,心底的自嘲与无奈之意,越发的浓烈厚重。
该要如何做,才可让她对自己心存喜欢?
又该要如何,才可化解他与她的疏离与冷漠?他仅是想全他自己的心意,也想在情场上渡她罢了。毕竟,司徒夙与颜墨白都不是她的良人,她不该挂记,且优秀傲然如她,与不该孤独的走完这一生,便是她不爱他,他也愿陪她一生,不至于让她这一路走得孤独,走得心酸。
可为何,她就是不明他的心意呢?
即便不爱,但也可勉强凑合不是?
层层的思绪狂涌,复杂萦绕,心底除了无奈,仍是无奈。
待得他全然入得偏殿殿门,柳襄已站定在了凤瑶面前,身形略微僵硬迟缓的朝凤瑶弯身一拜,“柳襄拜见长公主。”
凤瑶应声回神,转眸朝他扫了一眼,“随本宫进来。”
这话一落,径直推门入殿。柳襄也不耽搁,由御林军扶着跟来。
待得凤瑶与他皆坐定在矮桌旁,宫奴顿时沏了热茶过来。
墙角处,檀香隐隐,周遭之中,烛火摇曳,光影重重。
柳襄半张脸都隐在光影里,面色虽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瞳孔,则是闪烁光亮,似是极为精神与清明。
“我是孤儿,自打记事开始,便随着一名老乞丐在街上行乞,后老乞丐病死了,我便被其它乞丐欺负,挨打挨饿。有次被那些乞丐打得厉害,我拼命逃跑,最后晕倒在了平乐坊楼外。”
不待凤瑶出声而问,他主动开了口,却是话刚到这儿,他嗓音稍稍顿住,似是这话勾起了心底深处那极是不堪的回忆,他面色也稍稍沉了下来,瞳孔之中,也破天荒的漫出了几许自嘲与哀伤,“那时,是容倾救了我,差人将我带入了平乐坊,将我洗干净,穿好了衣裳,因着见我容貌极是特别,媚骨天成,是以便决定调教于我。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被容倾调教着学琴棋书画,学媚术,学武功,但独独,容倾不教我蛊毒之术,且因我在平乐坊名声大噪,成平乐坊头牌后,他怕我膨胀得瑟,是以便在我身上种了寒毒,每月给我解药缓解毒症,以此来操控挟制于我。”
凤瑶面色微变,瞳孔深邃幽远,沉默片刻,“你往日之事,本宫并无兴趣……”
不待凤瑶后话道出,柳襄自嘲笑笑,继续道:“容倾是会武功的,且武功极高,他也是擅蛊毒之术的,虽不精明,但也算得上乘。自我媚术与武术学成后,他则让我将京都城内所有得罪过他的人全数媚于平乐坊中,暗自杀害。那些曾得罪过他的人,皆无一可活,是以,我也算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了,身负几十条人命,早与容倾成了一条船上之人,挣脱不得。我本以为,待得京都城得罪过容倾的人都死了,我柳襄自然也算是可轻松了,亦或是可安然过日了,但我终是不曾料到,有朝一日,容倾会让我主动惑上瑞侯花谨,从而让瑞侯将我献入宫中。也正是那时,我才知,容倾最是憎恨之人,是宫中皇族,是长公主,容倾最是厌恶敌对之人,是摄政王颜墨白。他有意通过瑞侯之手将我安置入宫,目的便是让我借助长公主之手,先行除去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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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此人非彼
第四百四十五章 此人非彼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击起的波澜自然算是起伏万丈。她与容倾无怨无仇,往日更不曾见过面,何来那容倾便仇视上了她?
再论那颜墨白,倘若容倾当真敌对颜墨白,又为何愿意受颜墨白所雇,替颜墨白给她送信送礼物?
凤瑶瞳孔皱缩,心口嘈杂,一时之间,未再言话。
柳襄苍白的面色露出了几许无奈,薄唇一启,继续道:“柳襄卑微鄙陋,死不足惜,但柳襄终是想活着罢了。纵是此番背叛容倾极是不仁不义,但容倾,仍还是有弃暗投明之意。与长公主接触这么久,柳襄自知,长公主是好人,且柳襄此生并无大志,仅是想安生立命,不愿害人,是以此番将一切告知长公主,也仅是不想害长公主,更不想害大旭罢了。”
他嗓音极是缓慢,然而语气中夹杂的认真与诚恳极是分明。
他鲜少如此与她说过话。
印象中的柳襄,历来都是妖异柔媚,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是可媚死人的,但如今这厮的模样与态度,无疑是诚恳之至,突然间,也令人深感陌生。
凤瑶眼角微挑,待再度将他凝了片刻,随即便缓缓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凝在了墙角那缕缕升腾的香炉上。
待沉默片刻后,她才低沉无波的问:“容倾为何对本宫与摄政王仇视?”
这话一出,柳襄未出声。
凤瑶候了片刻,深邃复杂的目光极是威仪清冷的朝他落来。他眉头一皱,面上有些为难,瞳色稍有躲闪,但待片刻后,他终是叹息一声,似如逼着自己放下一切的径直抬眸迎上凤瑶的眼,薄唇一启,低哑无波的道:“我虽为柳襄,但却又并非柳襄。”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思绪乍然沸腾,落在他面上的目光陡然一变。
柳襄静静凝她,神色浑然不避,继续道:“我为孤儿,并无名讳,以前老乞丐总是唤我豆子,后入了平乐坊后,容倾赐了我名,唤了我柳襄。起初我并不知此名有何特殊,但待得即将被瑞侯引入宫中,才知柳襄此名背后的家势与冤恨,也是在那时,我才知,柳襄柳襄,即是容倾往日之名罢了,我本以为他一直培植于我,不过是要我为他杀尽得罪过他的人,却在那时才知,我想得终归太过简单,容倾不仅要让我成为他手中之棋,还要让我,顶着柳襄之名而活,成为……他的影子。”
凤瑶瞳色一颤,思绪沸腾,一股股愕然之意层层漫遍全身。
她并未回话,只因这些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是以震得她有些难以回神,却也正这时,柳襄再度极是直白的道:“长公主,我不是柳襄,我仅是用了柳襄之名罢了。真正的柳襄,真正被满门抄斩的柳襄,是,容倾。他在京都城蛰伏这么久,便是为了培植势力,一点一点扳倒摄政王与大旭皇族,只可惜,他心有鸿鹄仇怨,但又无能耐在摄政王眼皮下举手遮天,是以,他只得与摄政王虚以逶迤,强行压下仇恨,随即再将柳襄抛给长公主,企图借助柳襄之手来委婉除掉他,只可惜,他未料长公主并非好色之人,不仅对我毫无怜惜,更也不曾中得我的媚招,甚至如今,他也觉得我最是无用,便也有心让长公主逐我出宫,换他亲自来对付长公主。”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继续道:“毕竟,此际摄政王已不在大旭,纵是有心维护大旭与长公主,也是鞭长莫及,容倾如今之意,便是要趁摄政王不在之际,先行解决长公主与大旭,从而再继续与大英之人合作,双面夹击的,除掉摄政王与大周。容倾之志,不仅在于仇恨,还在于,大旭肥沃疆土,在意,人中之龙,他曾说过,他不仅要为柳家平反,还要光大柳家门楣。”
凤瑶兀自静坐,瞳孔发沉发紧,一股股幽远冷冽之意,已是全数倾泻在了脸上。
与柳襄接触了这么久,竟不知此柳襄非彼柳襄,若不是这柳襄极擅作戏,她又如何不能发觉半点破绽。
且那容倾也着实是城府极深之人,算计滔天。想来,能在颜墨白眼皮下如此淡定活着的人,不仅是心态宽广极好,手段也该极是高明,再者,颜墨白那厮竟还让容倾替他传信与传礼物给她,就凭这些,难不成颜墨白对容倾竟无半点的怀疑?
思绪层层的上涌,突然之间,只觉柳襄强大得令人心头发紧。
她瞳孔越发一缩,不待柳襄反应便唤来暗卫,差其领数十名暗卫亲自去宗人府镇守,切莫要容倾跑了。
暗卫们不敢耽搁,应声便全数离去。
柳襄再度皱眉,目光朝凤瑶落来,犹豫片刻,终是低声道:“长公主,最好是莫要对容倾动用大刑,容倾目前,还不可伤,更不可亡。”
凤瑶眼角一挑,满目深邃复杂的朝他凝来,“容倾与你也算是数年的主仆之交,你这般背叛于他,全然将他的底儿泄了出来,此际可是有些怜悯他,亦或是不人于心的?”
柳襄摇摇头,“容倾对我的确有恩,但我这些年为他杀的人或办的事也数不胜数,是以救命与栽培之恩,该还的早已还完了。方才我之言,并非是对容倾怜悯,而是他此际的确不能死。”
说着,再度抬眸稳稳迎上凤瑶的眼,嘶哑的嗓音越发一沉,继续道:“容倾知异族之人的主子的真正身份,更也知这京中京外究竟还残留埋伏着多少大英兵卫。再者,皇上蛊毒未解,靠着喝我的血来缓解蛊毒也并非治根治本,是以,若要彻底清除大英留在大旭的兵卫,甚至全然找到解开皇上身上蛊毒的解药,还需得从容倾身上下手。我仅是担忧,一旦宗人府的人对容倾大肆动用刑法,万一惹容倾情绪波荡拼命逃了,亦或是令他伤重而亡了,大旭京都与皇上,都岌岌可危。”
这话入耳,凤瑶未言话。
柳襄这番话,她自是不是未有考虑过,只是,容倾此人太过圆滑,巧舌如簧,用软的自然不会对他有用,是以便也想着来硬的。
她也不曾想过真要容倾性命,心有考量与权衡,是以也不能在此际就杀了容倾,只奈何,这般像是被人捏住把柄暗中威胁的感觉,着实是磨人之至,令人心底不畅,想要全然的挖掘,甚至,爆发。
“本宫知晓。”
待沉默半晌,凤瑶阴沉幽远的回了话。
柳襄深眼凝她,点点头,面色稍显复杂摇曳,待得按捺心神一番,继续问:“如此,长公主欲如何对待容倾?”
凤瑶淡道:“这便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了。而今你好生养好你的手便是。你既是举报容倾有功,且对皇上鲜血有恩,本宫,自不会亏待你。”
嗓音一出,不愿再与他多言,仅是神色微动,低沉道:“出去吧,回你的寝殿去好生养着。”
柳襄神色微动,欲言又止,待得目光在凤瑶面上流转几圈后,终是全然压下了后话,随即朝凤瑶稍稍弯身一拜,而后由御林军扶着出了殿门。
凤瑶抬手揉了揉略微肿胀的太阳穴,思绪嘈杂翻涌,并非太平。
入夜时,她再度去幼帝寝殿探望了一番,国师正守在殿中,再度为幼帝极是细致的把了脉,待凤瑶与幼帝叙完后,便邀了国师出殿,低沉幽远的问:“皇上身上的蛊毒解药……”
话刚到这儿,她缓缓顿住。
国师皱了眉,历来仙风道骨的气质,竟也略微被无奈之气折了几许。
“解药之事,还需研究。”他仅是回了这句话。
凤瑶眼角一挑,心底除了失落之外,倒也并无太大诧异。毕竟,大英之人皆是擅蛊,既是如此,若大英之人所下的蛊能如此容易解开,便也是不太可能的。
是以,幼帝身上的蛊毒,仍得拖着,且也只能等,等国师研制出解药,亦或是,容倾那里,能松口提及一些有关蛊毒解药之事了。
凤瑶静立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随即满目幽远的凝在前方夜色尽头,“皇上蛊毒未解,终是凶险,即便有柳襄的血撑着,但也说不准何时会出岔子。是以蛊毒解药之事,望国师多加费心。”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当初大旭危在旦夕之际,本宫那般跪在国师面前求你,但你终是不曾下山主持大局,但如今,本宫再度求你一次,也望国师定要将此事记挂在心,好心研制解药。本宫鲜少求人,这也会是最后一次求国师,倘若国师能解得皇上的蛊毒,我姑苏凤瑶,定感激不尽。”
冗长的一席话,厚重幽远,却又无奈悲凉。
国师神色略微动容,面色也复杂厚重开来,待将凤瑶凝了片刻,才低沉缓道:“皇上之毒,便是你不说,我也会上心。”
“多谢。”说着,也不打算多言,仅是抬眸扫了一眼天色,幽远而道:“天色不早,皇上这里,便劳烦国师多费心了,本宫,告辞了。”
嗓音一落,不待国师反应,极是自然的转身而行。
却是足下还未行得多远,身后再度扬来国师低沉关切的嗓音,“国事虽重,皇上虽忧,但凤瑶还是得体恤自己,顾好自己。家仇国恨全数加在你身上,无疑是难为你了,自打你随我上山,我便一直期望着你安然长大,此生无忧,但命运弄人,将大旭沉重的枷锁附在了你身上,我心有担忧与心疼,也并非是不愿为你分担,而是我能耐有限,虽能稍稍预测将来,但我也终归不是神人,不能将后事全然预测极准,亦或是知晓前世今生,为大旭国力出谋划策。”
这话入耳,听得出来话语中夹杂的无奈,甚至于,那一道道心忧之意,也起伏浓烈,似是染着重重的叹息与无力。
凤瑶下意识停了步,瞳孔骤颤。
纵是心底还残存着对国师的埋怨与抵触,此际,竟是莫名的因为国师这句话,陡然间有些龟裂摇晃。
最初下山时,国师不曾应她之求下山护国,她的确是心有恨意,甚至抱怨。遥想当初,她姑苏凤瑶自行策马下山,孤独凄凉,她是用了全身的坚强与毅力,才让自己坚韧不拔的挺住,若说当初不埋怨国师,自是不可能的,但如今,时过境迁,生死而历,是以此番突然蓦然回首,倒也莫名发觉,心底的怒意,竟也随着时间而消散了不少,且此际再闻国师这话,便是心底残存的怒,也已摇摇欲坠,轰然而倒。
她心口怅惘之至,莫名之中,也卷着几许抑制不住的复杂与叹息。待得沉默片刻后,才挺直了脊背,头也不回的道:“往事已经过了,便也不必再提。再者,命运如此,本宫挣脱不得,国师自然也无可奈何,是以,往日之事暂且不提,我们,仅看前路便成了。本宫虽不喜大旭重担,但如今之愿,也是想费尽一切的让大旭安然屹立在诸国之中,和平盛世,是以,未有什么为难不为难之意,本宫不过是在做自己该做之事罢了,但若得国师心疼与关心,本宫,自也是……欣慰的。”
她嗓音极低极缓,语气中夹杂的叹息与怅惘之意并未有意压制。
却是这席话落得国师耳里,竟令他心涌澎湃,着实是宽慰之至,却又对眼前这女子越发的心疼关切。
是了,往事过了便过了,自然也无再提的必要。终归是不好的记忆罢了,既是她能放下,他心底一直压着的石头,自然也能扳开推远,从而让他能好好的释然一番了。
“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你心怀家国,往日,能等得偿所愿。”
待得沉默片刻后,国师幽远厚重的出了声。
是吗?
凤瑶瞳孔越发一缩,眼中有沉色滑过,则对国师这话并非相信。倘若她心怀家国,满身仁义能得命运优待的话,那她姑苏凤瑶便也不是如今这满身狼狈的姑苏凤瑶了。
是以,命运不会善待她的,她也只能用尽全力的去与命运周;旋,甚至博斗。
多说无用,凤瑶仅是按捺心神的朝国师随意点了头,足下也开始缓缓挪动,继续踏步往前。
身后沉寂,夜风幽凉,国师的嗓音再未扬来。
待抵达凤栖宫时,微微的宫灯里,那满身颀长修条的许儒亦仍旧是立在偏殿门外,正扬脸朝她这边观望着。
眼见她越发走近,他急忙自阑珊的光影里走出,待站定在凤瑶面前时,他面露几许担忧,低声问:“长公主怎此际才归来?”
凤瑶目光凝于前方,漫不经心的道:“去了皇上寝殿一趟。”
许儒亦点点头,缓问:“皇上如何了?身子骨可有异常?”
“一切如常。如今有国师照料,又有柳襄的血养着,他目前算是安然,并无异样。”凤瑶低沉无波的回了话,语气淡漠平缓,并未夹杂任何情绪。则待这话道出后,她神色微动,正要随意劝许儒亦早些休息后便自行入殿,不料话还未说,许儒亦则再度出声,“上一刻,三皇子曾来这里寻过长公主,不见长公主在殿后便自行离开了,不知,长公主在皇上寝殿,可见到寻来的三皇子?”
凤瑶眼角微挑,眉头微皱,稍稍摇头。
许儒亦微微一怔,继续道:“这倒是奇怪了,三皇子今日来时,面色着急,似有要事要禀报长公主。微臣还以为,他未在凤栖宫寻着长公主,便去皇上那里寻你了。”
这大半夜的,赢易能有什么要事要急切的过来与她说?再者,许儒亦这般一说,她倒也是突然想起,似是这几日内,赢易皆极少去探望幼帝了,且也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了。
是以,这几日内,赢易是怎么了?是身子突然不适,还是,另有它由?
凤瑶兀自沉默着,各种揣度层层而起,则是不久,许儒亦静静凝她,低声问:“此际,可要差人去唤三皇子过来?”
凤瑶应声回神,目光在许儒亦面上流转几圈,低沉道:“不必了。此际夜色已晚,赢易若当真有急事,明日自会与本宫说。”
说着,极是自然平缓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话锋一转,“皇傅且回偏殿去吧,本宫也乏了,便不与皇傅多叙了。”
这话一落,不待许儒亦反应,径直踏步绕开了他。
许儒亦仍是欲言又止,眸色黯然,却待犹豫片刻,到嘴的话终还是未能道出。待得目送凤瑶入得主殿并合上了殿门,他这才回神过来,拢了拢衣袍,转身朝偏殿行去。
翌日,早朝过后,凤瑶依旧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许儒亦极为难得的不曾跟随而来,说是许家出了些事,便急急出宫去了。
凤瑶略生诧异,但也并未插手,仅是放任许儒亦出宫,并无其余嘱咐。
待在御书房独自将奏折批阅完毕,时辰已接近正午,凤瑶再度去了幼帝寝殿探望,直至与幼帝在殿中用完午膳,也仍旧不见赢易身影。
她终还是有些坐不住了,待出得幼帝寝殿后,便朝赢易寝殿行去。
天色尚好,周遭微风缕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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