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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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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白神‘色’微动,“‘花’谨如何了?雪蛮此人,终是在马背上长大,‘性’子略微乖张粗然,如‘花’谨那等‘性’子,许会在她手里吃尽苦头。”
凤瑶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视线再度望向了前方河面的远处,缓道:“尉迟雪蛮虽看似乖张,但对‘花’谨终是不薄。至少,‘花’谨虽满脸青紫,行走趔趄,但终归还是有命在。”
这话无疑是反话,入得颜墨白耳里,则莫名的增了几许滑稽。
他面上的笑容稍稍深了半许,顺着凤瑶之话便调侃而道:“也是。如今雪蛮身怀‘花’谨骨‘肉’,且有对凤瑶你恨之入骨,就论这两点,她对‘花’谨自然是有怒的,如今能对‘花’谨刀下留人,也算是开恩。只不过,‘花’谨既是见着你了,不打算跟你回营地?”
凤瑶摇摇头,“不到黄河,又何能死心,再加之尉迟雪蛮已怀他子嗣,想必‘花’谨便是当真被尉迟雪蛮打死了,临死之时许是还要担忧尉迟雪蛮安危。”
说完,也无心再就此言道,她神‘色’微变,再度转头朝颜墨白望来,心绪也跟随而涌,本要出声问话,奈何却见他面上竟稍稍染了半许疲倦,瞬时,到嘴的话也骤然一变,仅道:“船头风大,且回船篷再说。”
他会心一笑,儒雅点头,反手扣紧凤瑶指尖,牵着她入得船篷坐定。
“今日与既是被尉迟雪蛮挟住,为何待我从那酒肆下路过,你也不曾唤我一声?”待得周遭冷风终是被船篷稍稍挡住,凤瑶神‘色’微动,再度出声。
遥想当时肆意在街上寻颜墨白而不得,那种心慌惊蹙之感,着实难以承受,似如心口都压下了一方巨石,搬动不得。若非最终遇见‘花’谨,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这么快就寻到他。
“本想过要唤你,但却仍觉不唤为好。雪蛮如今终是走投无路之人,‘性’情暴躁,她在我面前尚且可稍稍收敛,但在你面前,许是就收不住情绪了。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将你牵扯进来,待得我将诸事处理完毕,我自会前来与你汇合。”他并无半许隐瞒,脱口之言也坦然自若。
然而这话入耳,凤瑶却顿时皱了眉头,连带面‘色’也抑制不住的沉了下来。
“颜墨白。”她沉默片刻,才低沉而唤。
“嗯。”他并无耽搁,答得平缓。
凤瑶按捺心神一番,幽远沉寂的道:“我知你有意为我好,我也知你心有计量,行事自然是步步为营,不会让自己太过身陷险境,但即便如此,也望你体恤一番我的心意,我并非想如寻常娇‘女’那般生存在你的羽翼下,我姑苏凤瑶,是想与你并肩而战,共历风雨。你能承受之事,我自然也能承受,是以,日后行事,莫要再为我决定什么,更也无需瞒我护我,若你能让我与你站立一道,将我当做你的左膀右臂,我自然也会欣慰。”
“你乃我心系之人,在我的羽翼下安然生活有何不妥。我颜墨白的‘女’人,本就不是娇弱之人,又何必要去证明不怯弱,不娇弱?我知你并非胆怯贪生,但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安然舒坦而已。那些风雨啊,我自行为你拂去便成,只要你安然在我身边,便是足矣。”
仅是片刻,他便温润平和的回了话。
这话一出,目光则在凤瑶面上流转,眼见凤瑶眉头越发而皱,‘唇’瓣一启,正要言话,他则勾‘唇’一笑,温雅的语气也略微夹杂了几许调侃,“凤瑶无需想太多,你若安然在我身边,便是最好,若不然,你若冲出来帮我,万一你身陷于危,我还得分神来救你,如此一来,许是并非好事。”
凤瑶瞳孔一缩,缓缓垂头下来,并未言话。
他指尖微动,扣紧了他的手指,继续道:“两相而爱,同进共退虽好,但我更想你安然而守,我颜墨白此生不曾有在意之人,你乃唯一,是以,无论如何,你都该安好。”
凤瑶面‘色’越发而变,这些话层层而得耳里,心底竟无半许欣悦,反倒是越发的沉重,甚至,酸涩。
谁道颜墨白冷血无情,待得拨开‘迷’雾看清本来,才知,这厮竟是最为痴情之人。
心底一股股不详之感也在越发涌动,总觉依照颜墨白之‘性’,有朝一日,总会再度背着她行危险之事,就如今日一样,无论她前几日如何对他耳提面命,但一旦事态有异,这厮下意识便将她彻底排开与屏蔽。
这份维护与厚重,并非她所喜,而是,只能加重她心底的陡跳,担忧,甚至害怕。
是的,害怕。
亦如今日在街上肆意寻找的害怕。那种心头无底的空‘洞’与焦灼感,仿佛要将所有的神智与淡定全数蚕食,一股股害怕惊颤之意,层层而起,汹涌的将她所有的心脉与脑海霸占。
“你愿我安好,我自然也愿你安好。你若当真要为我好,便莫要再瞒我什么,而是,无论日后遇见何事,都切记莫要单独承受,让我一起为你分担。”待得沉默片刻,凤瑶再度出声,这话一落,眼见颜墨白又‘欲’言话,不待他嗓音道出,凤瑶便继续道:“今日你再度将我排开在外,自行应对尉迟雪蛮,一旦尉迟雪蛮对你生了杀意,凭你如今的身子,即便能脱困,但自然也是费力伤身。是以,今日你便欺了我一次,让我再度急了一回,而今我便再问你,日后,你可还会欺我瞒我?”
她嗓音极是直白,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越发而沉。
颜墨白到嘴的话微微止住,眼角微挑,温润带笑的凝她,待得片刻后,他才稍稍敛神一番,平缓而道:“不欺不瞒。但……”
“既是如此,那你便记好你今日之言。”凤瑶微微挑声将他的话打断,待得他再度噎了后话,温笑凝她时,她才叹息一声,继续道:“既是两相而护,你护我,我也会护你。我也非愚昧之人,此番大英之行,我不会让你分神,而是,会帮你彻底拿下大英。事到如今,我虽也不知你与大英究竟有何仇怨,但当初听东临苍之言,似是你与大英也极有渊源,如此,既是你认定大英为仇敌,我自然会辅你帮你,但万事之前,望你好生体恤你自己,你若能安,便也可不让我为你分神。”
这话一出,颜墨白终是未说话,仅是落在凤瑶身上的目光越发柔和。
周遭气氛也再度沉寂下来,船行于水,略微摇晃,凤瑶正打算斜靠在船篷稍稍放松身子,不料身子刚刚一动,颜墨白则突然伸手而来,揽住她的腰身便将她扣入了怀里。
瞬时,一道道极是熟悉的墨香萦绕在鼻,虽是浅浅淡淡,但却又似是与骨髓中那最深最深的熟悉之感引发共鸣。
凤瑶浑身的复杂起伏之感,莫名的全然松懈,一股股闲适安稳之感,陡然在心底摇晃而起。
颜墨白的‘胸’膛,依旧瘦削入骨,但却莫名让人极是安心。
凤瑶下意识的稍稍合眸,指尖微抬,回环住了他的腰身,身子越发贴近他,则是片刻,一道温润缠绻的笑容在头顶响起,而后,是颜墨白那平缓之至的嗓音,“凤瑶。”
“嗯。”
“凤瑶。”
“嗯。”
“今日回得营地后,我们喝些酒吧。”
“嗯。”凤瑶下意识刚应,心底却顿时反应过来,随即缓缓掀开眼,缓道:“不可。你身子旧伤还未痊愈,不可饮酒。”
“无妨,仅是今日高兴,便想饮上几盏,你陪我如何。”
………………………………
第四百七十九章 已然想到
河水澄澈通明,游鱼浅戏,水底的水草也摇摇曳曳,入目而观,清浅得当。;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乌篷船一路往前,速度缓慢,却待在水上漂泊许久,终是抵达了营地之岸。
凤瑶稍稍从颜墨白怀中挣开,率先下船,待得颜墨白后脚跟来,她则静立在岸边,抬手朝他探去,神‘色’稍稍放得缓和,只为拉他上岸洽。
他那薄‘唇’上洋着几许不曾掩饰的欣意,瞳中的柔‘色’全然展‘露’,则是片刻,他站定在船头,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朝凤瑶递来,凤瑶则顺势蜷缩指尖,当即将他的手稳稳握住,而后瞬时用力,蓦地将他拉上了岸。
他儒雅清风的笑,“凤瑶力气倒是大。”
这话似如随口言道一般,又似在懒散随意的调侃。
凤瑶转眸扫他一眼,只道:“并非是我力气大,而是你太过瘦削罢了。这些日子趁着还未行军,你便多吃些丰盛之物,好生补补身子。”
不待凤瑶尾音全然落下,他便平缓从容而道:“我这身子,补是补不起来的,只因……”话刚到这儿,瞳孔几不可察一缩,却又顿住。
凤瑶神‘色’微动,再度抬眼朝他望来,不知为何,心底竟也将他方才之言听进去了,待得目光在他面上流转几圈,眼见他仍是不继续回话,她终是有些等不住,再度直白而问:“只因什么?钤”
寻常之人,一旦身子骨太过瘦削,只要多吃些丰盛之物自然能将身子补起来,而那些补不起来之人,大多皆是饮食极是懈怠,亦或是,身子有疾。
思绪突然便翻转得有些远,心境竟仍是有些莫名的不安。大抵是颜墨白的孱弱之态深刻于心,是以每番听得些风吹草动,便会极为敏感,生怕这厮会再出什么岔子来。
“只因,我不喜暴饮暴食,不喜佳肴山珍之物,是以,若仅靠吃东西来补身子,许是不成。”他勾‘唇’而笑,终是从容淡然的解释。
却是这话一落,也不待凤瑶反应,便已牵着她缓步往前,凤瑶眉头微蹙,深眼朝他那清瘦的脊背凝望,低道:“你若有何心事,定要与我说。有些事虽是我也无能为力,但至少,我若知晓了,也可与你一道承担,不至于让你太过辛苦。”
“我未有何辛苦之处,凤瑶便莫再多想了。”他仍是这话,脱口的嗓音也平缓自若,并无半分异样。
凤瑶再度将他脊背凝望,半晌之后,却仍是观不出一丝不当,随即也不得不强行敛神一番,压下了心底所有莫名的起伏之意,而后便一言不发的随着他的牵引继续往前。
此际,时辰已是过了正午,头顶的阳光也比早晨要来的烈上半许,然而即便如此,阳光打落在身,却仍无半点的温暖之意。
冬日的阳光便是如此,温暖的力道不够,再加之周遭的风仍是凉薄,是以浑身上下,也仍是有些发冷发寒的。
凤瑶伸着另一只手,忍不住稍稍拢了拢衣裙,而待一路往前,终是抵达主帐前时,则见那满身修条的柳襄,正立于主帐之外。
凤瑶微微一怔,瞳孔微缩,柳襄则径直将目光朝她望来,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圈,而后便垂头下来,柔腻的唤道:“柳襄拜见长公主,大周皇上。”
颜墨白轻笑,牵着凤瑶驻足在柳襄面前,慵然散漫的问:“今儿又要邀凤瑶去大旭暗卫的驻扎处瞧瞧?”
柳襄似如未闻,仅抬眸再度朝凤瑶望来,只道:“长公主,柳襄此番一直在此等候,是因,柳襄收到了一封信笺。”
说完,便极是自然的伸手入袖,随即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笺朝凤瑶递来。
凤瑶垂眸朝他指尖的信笺扫了一眼,正要伸手来接,却不料还未动作,颜墨白便已先她一步伸手,顺势握住了信笺。
瞬时,凤瑶下意识顿住手中动作,目光仍在那信笺上凝望,却见颜墨白指尖稍稍用力,似在拉扯信笺,奈何柳襄却捏紧了信笺一端,分毫不让颜墨白扯走。
一时,两人在信笺上暗中较劲儿,谁都不让分毫,眼见那信笺稍稍被扯得变形,凤瑶神‘色’微沉,顿时抬眸朝柳襄望来,“柳襄,松开。”
低沉淡漠的嗓音,不曾掩饰的卷着几许威胁。
然而柳襄却分毫不松,仅是将目光朝凤瑶落来,不卑不亢的道:“此信本是今早由飞箭送来,被大旭暗卫接住,却待将飞箭握住,便早已不知‘射’箭之人究竟何方。柳襄以为,飞箭尚且不能跃上百里千里,是以,那‘射’箭之人并非离得远,而该是这大周营地之人。柳襄斗胆以为,这突来的信笺极是诡异特别,想必信笺内容也极是特殊,从而,这信笺还是长公主亲自过目为好,若落得外人手里,万一被利用了,许是不妥。”
他嗓音极是坚定,只是待得这话落下,他那双朝凤瑶凝着的双目也微微卷出了几许极为难得的劝慰。
凤瑶瞳孔微缩,并未言话。
柳襄这番话虽说得像是条理分明,但却不得不说,如今她与颜墨白已是‘交’心,是以即便他这腔话略微含沙‘射’影,但她终是不会怀疑颜墨白。“呵,外人?看来,朕这大旭的驸马身份,倒不得你柳襄认同了。既是如此,倒也无周旋必要,你不愿松手,朕便断你手便是。”仅是片刻,颜墨白懒散随意的出了声。
柳襄面前,他自是无需耐‘性’,是以脱口之言也极是淡定自若,懒散之中又透着几分磅礴威仪,却是这话一落,他分毫不耽搁,顿时抬手朝柳襄挥去,不料柳襄也是不甘示弱,竟也主动抬手朝他迎来。
瞬时,两人当即打斗一团,招招很烈。
周遭大周‘精’卫顿时围拢而上,当即便要朝柳襄拔刀相向,凤瑶瞳孔越发而缩,落在柳襄面上的目光也增了几分凛冽。
历来不知,这柳襄竟也会如此鲁莽行事,遥想此人历来柔腻圆滑,而今却与颜墨白大打出手,无疑是反常了些。
所有思绪,刹那在心底回绕而过,凤瑶并未再多想,心口发急,当即要抬手而上将柳襄挥开,不料还未及动作,顷刻之际,颜墨白已飞身只柳襄后方,骨节分明的指尖一弯,瞬时便扣住了柳襄脖子。
刹那,两人之斗双双消停,周遭迅速陷入诡异般的静止。
凤瑶目光顿时在颜墨白身上仔细打量,眼见他身子并无异样,心底终是稍稍松了口气。
阳光下,颜墨白勾‘唇’笑得懒散慵然,而柳襄,则瞳孔微缩,眼中有‘精’光滑过,却也仅是片刻,他便柔腻风情的笑了,“大周皇上武功倒是好,柳襄甘拜下风,只不过,柳襄手中的信笺,仍是不得给大周皇上。”
嗓音一落,指尖陡然将信笺捏成团,蓦地往嘴里一塞,甚至连咀嚼都无便陡然吞下。
一切来得太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凤瑶瞳孔一缩,落在柳襄身上的目光越发一冷,“柳襄,你究竟想做何?此番本宫带你一道上路,可不是让你在本宫面前生事的!”
‘阴’沉的嗓音,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凉薄。
柳襄面上的笑容蓦地减却半许,却又是片刻后,他再度咧嘴而笑,神情全数恢复如常。
“长公主,柳襄乃忠你之人。方才那信笺自该由你亲启,何能给外人看,且今日那送信而来的流箭定是来自大周‘精’卫之人,难道长公主不觉得此事怪异?说不准,便是有不忠大周皇上之人‘欲’告知长公主这大周皇上并非真正有心善待长公主,而是别有目的,若此信落得大周皇上手里,许是长公主就别想看到这信笺上的内容,且万一大周皇上认识信笺上的字迹,如此一来,还会祸害为我们通风报信之人。”
冗长的一席话,他说得不卑不亢,底气十足。
凤瑶面‘色’越发‘阴’沉,正要开口,却也正这时,颜墨白再度慢悠悠的出声,“大周‘精’卫,皆乃朕悉心挑选,个个都忠心不二……”
不待颜墨白这话说完,柳襄便道:“大周‘精’卫尚且忠诚,但那些降服的大盛兵力呢?”
颜墨白轻笑一声,“纵是降服的大盛兵力中有不忠之人,他为凤瑶送信作何?且那信笺不曾落得凤瑶手里,偏偏是先落得你手里,可是说不过去了,难不成那写信之人知晓你柳襄对凤瑶忠心不二?再者,就论那人心有异心,难不成还会蠢到让大旭之人来对付我大周?大旭与大周实力悬殊,那人便是要寻靠山,自然也盯不上大旭,且朕本是大旭驸马,凤瑶之夫,那人给凤瑶送信,岂不是要自投罗网?”
柳襄面‘色’微变,沉默片刻便按捺心神一番,薄‘唇’一启,又‘欲’言话,然而颜墨白却已兴致缺缺,全然无心与他多言,随即不待柳襄的话道出,他那扣住柳襄脖子的手便蓦地收紧,继续慢腾腾的道:“你之把戏尚且能瞒过旁人,但若要在朕面前卖‘弄’,倒是嫩了点。看来,在容倾那里学了这么久,倒还是没学会老练呢。”
悠然自若的嗓音,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讥诮,嗓音一落,指尖便越发而紧,待得柳襄眉头紧蹙,面‘色’也因呼吸不畅而略微憋红之际,颜墨白另一只手陡然在他脊背上猛点一通,则是刹那,柳襄瞳孔圆睁,面‘色’骤白,整个人顿时稍稍干呕了两下,待得颜墨白将他脖子松开,他急忙下意识的弯腰下来,手扶着脖子,再度作呕。
这回,他终是呕了出来,那张纸条顺着那些污物一道呕了出来,只奈何,纸条已然湿透,污浊破烂不堪,颜墨白倒也没打算让人将纸条捡起,仅是垂眸懒散慵然的朝柳襄望来,继续道:“今日你在朕面前擅自吞东西,自然,也该是吐出来,且连带你这两日的所有吃食,都得给朕呕出来。到时候身子乏力,浑身犹如大病之际,也望你躺在榻上好生想想,今日之举,究竟错在哪里。朕这人啊,历来没什么宽容之心,今日留你‘性’命,不过是见你曾对幼帝有恩,但若你下次胆敢再与朕叫嚣,你切要记住,便是凤瑶在场,朕也是可堂而皇之要你‘性’命。”
嗓音一落,分毫不顾反应,仅是缓缓朝凤瑶踏步而来,牵了凤瑶的手,继续往前。
柳襄仍在作呕,全然不止,身子似也的确难受,竟是连半句话都道不出来。
凤瑶一言不发,满面沉寂幽远,待被颜墨白牵着入了主帐,她才低沉道:“便是要处置柳襄,也无需你亲自动手,若伤了旧伤与元气,自是难以恢复。”
说完,极是自然将手从他掌心‘抽’开,随即反手而动,两指顺势搭放在他手腕的脉搏处,兀自探脉。
颜墨白勾‘唇’笑笑,俊雅的面上并无太大起伏,仅道:“大周营地之中,那人尚且还不敢对我出狠手,是以此番打斗,他未用全力,我自然也未用全力,如此一来,倒也影响不了旧伤与元气。”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怎么,凤瑶这是在担心我?”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仅是待得把脉完毕,才觉他脉搏的确‘波’动不大,并无太大异样,如此一来,心底倒也稍稍宽和了几许,才平缓而道:“若说担忧,还不如说在意。倘若你在柳襄手里吃亏,我自然还得费心费神救你。”
“我行事自有分寸,何来会让你费心费神。反倒是那柳襄今日搬‘弄’出这么一事,凤瑶以为,他目的为何?”他嗓音依旧温润缓慢,且也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凤瑶沉默片刻,心有揣度,却是片刻后,她并未回话,仅是朝他不答反问,“依照你之意,那柳襄的目的是何?”
他笑得懒散自若,却又讳莫如深。
凤瑶也不着急,仅是静静观他,则是片刻后,颜墨白才薄‘唇’一启,只道:“凤瑶心里既是已然想到,又何来再问我。柳襄那人在风尘中沉浮得太久,自是想得一安稳,如今他瞧上了凤瑶你,自然,也是想与你安稳。而我颜墨白,自是成了他眼中针对之人,是以胆敢设计出今日一出来将你自我身边哄走,呵。”………题外话………
亲们,明日会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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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听何人说的
“柳襄虽有此意,但如今你我也仅是猜测罢了,但若,万一你这军中当真有异心之人呢?大盛降服之兵,你并非全然知晓底细,若有人当真见得你我两相而合,有意挑拨离间‘乱’你之心呢?洽”
这话一出,颜墨白瞳孔微缩,眸底有微光滑过,似在当真在思量凤瑶这话,不言话了。;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凤瑶静静凝他,心底也卷出了几许复杂与起伏。
周遭气氛,也顺势沉寂,只是若是细听,却也能稍稍听得柳襄仍在外面抑制不住的呕吐声。
则是半晌后,沉寂无‘波’的气氛里,颜墨白薄‘唇’一启,终是再度幽远平缓的出声道:“信笺之事,我自会差人彻查。”
这厮上心便好。
凤瑶点点头,也未再多言,颜墨白也不再就此言话,仅是吩咐人将帐外的柳襄架走,而后,便差人端了午膳过来。
膳食依旧丰盛,菜肴‘色’泽俱佳,又许是今日奔‘波’一上午腹中饥饿,是以凤瑶吃得倒是多了些。
而待膳食完毕,两人本也打算小憩,不料伏鬼在外恭唤,声称几名大周副将求见。
颜墨白亲自将凤瑶牵上榻,为她掖好被褥后,才缓道:“大周副将该是有消息了,而今我便去军机帐中处理一些要事,顺便,再看看雪蛮给的这地图是否为真。”
凤瑶眉头微蹙,沉默片刻,便按捺心神点头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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