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关门,放佞臣-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待论及完毕后,群臣无奏,凤瑶才牵着幼帝退朝而来。

    待将幼帝交给许儒亦与许嬷嬷后,她再度去了御书房,只见御书房内的奏折依旧堆积如山,大抵是那些墙头草昨日上奏的奏折便已将改写的写完了,是以,今日的奏折倒是无事可写,因而无奈之中,连带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也开始写上来了。

    凤瑶并未动怒,满目清寂,倒也极为难得的认真举着墨笔,在群臣的奏折上认真批阅,并不懈怠。

    待得正午之际,凤瑶满目疲倦的从奏折上抬起头来,正要吩咐王能将午膳送入御书房内时,不料王能突然紧着嗓子在外唤道:“长公主,国,国师来了。”

    乍闻这话,凤瑶瞳孔一缩,心口一紧,骤然之间,竟是忘了反应,也不知是太过惊愕还是太过惊喜,面上之色,也猝不及防的呆滞起来。

    待片刻后,她才回神过来,急忙起身,当即速步至不远处的殿门,而后伸手打开,骤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略微熟悉的苍老面容。

    世人皆道,大旭国师,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满身高洁,令人不敢不尊分毫。

    但在她姑苏凤瑶眼里,这国师,不过是喜欢闭关又喜欢管她说她的寻常老头罢了。

    思绪翻腾,凤瑶强行按捺心绪一番,随即垂眸下来,低沉而道:“国师。”

    这话一落,国师面上微微生出半缕异样,随即叹息一声,只道:“多日不见,凤瑶倒是连师父都已不唤。”

    凤瑶满目复杂,心口起伏,牙齿紧咬,并不言话。

    国师清寂的嗓音再度扬来,“为师老远下得山来,不让为师进去坐坐?”

    凤瑶仍未言话,仅是侧身而让。

    国师凝她一眼,随即缓步入了殿内。

    待合上殿门后,凤瑶才极是缓慢的转身过去,此际,国师已是站定在了殿中,整个人满身雪白,着实是透着几分难以言道的悠远与仙风道骨。

    “世人皆道国师深不可测,智慧如渊,但凤瑶倒是未料到,如此渊博的国师,会在我磕头祈求之际,狠心冷血的不出山救国,反倒是摄政王这佞臣上山而邀,你便当真下来了。”

    说着,嗓音一挑,“原来,国师也是欺软怕恶之人,知那摄政王颜墨白并非好对付的主儿,是以,便顺他之意,下来了。”

    这话,她说得极为缓慢,厚重,甚至艰难。

    一字一句,也犹如从牙关里挤出,复杂难耐,分明是释然国师的到来,却也恨他往日的无情。

    这般复杂的情绪全数交织一起,着实,是不好受,以至于如今她还拉不下面子,咽不下那口气,硬着头皮在他面前冷嘲热讽。

    国师面色并无太大变化,目光,也幽远若谷,给人一种极是虚无缥缈的脱尘之气。

    仅是片刻,他才将目光静静的朝凤瑶望来,幽远而问:“国破,已过去一月之久,而今,你还是恨着为师?”

    凤瑶面色越发的陈杂,并不言话。

    国师缓道:“身为国师,在大旭飘摇不稳之际,更不该脱离国之命盘,而是得,闭关守着我大旭的命盘,为我大旭,占卜测卦,寻出最能救国之人。”

    凤瑶瞳孔微缩,抬眸观他。

    他顺势迎上凤瑶的眼,继续道:“我当日让你下山,甚至将大旭国师的权杖交由你,便是测出,你是大旭的救国之人。只要有你在,大旭动荡不稳,却能稳住根基。而我,务必得闭关而为,稳住大旭命盘,只因,大旭命盘,不能崩。”

    凤瑶冷道:“大旭命盘这东西,难不成真实存在,必须国师日日守护?”

    国师叹了口气,“天机之物,虽此际不能多说,但你日后,定会知晓。”

    凤瑶神色起伏,思绪翻转,终归是未再言话。

    待强行按捺心绪之后,她情绪才逐渐平静了些,随即缓道:“今日,国师能下山前来,凤瑶已是感激不尽,其余针对或是怨恨之意,凤瑶也愿一笔勾销。国师对凤瑶,的确有栽培之恩,凤瑶对国师,即便心有不满,但凤瑶仍是会强行消化。只是,先不言国师不曾出面救国之事,就论摄政王能请动国师之事,国师可要为凤瑶解释一下?毕竟,国师一直说需守护国之命盘,而摄政王又乃大旭佞臣之首,怎凤瑶万般磕头都请不动国师,唯独那佞臣,却请动了?”

    国师面色不变,略微苍老的瞳眼却突然显得幽远开来。

    “凤瑶觉得,摄政王此人,究竟如何?”他并未答话,仅是朝凤瑶反问。

    凤瑶敛神一番,低沉而道:“表里不一,腹黑深沉,手段高明,甚至,他还在朝中拉帮结派,群臣对他,皆是拥戴忠恳,如此之人,乱我朝纲纪律,也不曾将凤瑶与我幼帝放于眼里,着实是我大旭的,蛀虫。”

    国师神色微变,叹了口气,“所谓佞臣,当是害忠臣,谋江山,篡皇位,贪无厌。为师倒是瞧来,这几样,摄政王皆未占。”
………………………………

第八十九章 不可小觑(一更)

    凤瑶眼角一挑,心底深处,骤然起伏。

    她倒是未料到,自家这师父,竟会是如此看待颜墨白的。她还打算依靠他的威仪与名望来让他亲自打压颜墨白,奈何此际,他竟是在为颜墨白正名!

    思绪翻转,凤瑶目光着实沉得厉害。

    她略微发紧的朝国师望着,低沉沉的问:“国师是要为摄政王说话?”

    国师满目幽远,略微褶皱的面容也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道骨仙风,犹如遗世独立一般,给人一种极是幽远的飘渺,甚至于凡人俗事,格格不入撄。

    他面色并无变化,目光,也依旧幽远如初。

    待默了片刻后,他唇瓣一启,才缓缓而道:“为师并非在为摄政王说话,而是,摄政王此人,心性并非大坏,言行魄力,凤瑶你若能真正招降于他,定为国之社稷栋梁。偿”

    国之栋梁!

    那等圆滑成性的蛀虫,竟也会成为国之栋梁?

    凤瑶满面阴沉,对于国师这话,着实是不敢苟同。

    心底之处,起伏与嘈杂感也越发的升腾,待得半晌之后,她强行按捺心神,低沉而问:“先不论摄政王此人究竟品性如何,倘若凤瑶掌握了摄政王贪污受贿甚至愚弄百姓与君王的罪证,国师可否助凤瑶一臂之力,彻底铲除摄政王?”

    国师眉头一皱,嗓音幽远,“摄政王此人,不可铲除。大旭风雨飘摇,他,该是大旭的贵人。”

    凤瑶瞳孔一缩,“如此说来,国师是不愿助凤瑶一臂之力铲除他了?即便摄政王罄竹难书,罪无可恕,国师也仍旧要包庇他?就因他认定他是我大旭的贵人?”

    说着,嗓音一挑,语气也越发的挑高,“凤瑶并不想怀疑国师的揣度之力!也不想怀疑国师的占卜与救国之力,但国师若当真厉害,当真占卜之术厉害,又如何未能提前看到我大旭之危,从而让我父兄避过战死?若国师当真有救国救民的本事,我大旭,又如何这般风雨飘摇,君民不稳!这些,国师都未算准,也未看准,到现在,国师竟还来说摄政王那等盘踞朝中多年的佞臣之首乃国之栋梁!国师扪心自问一下,你这话,究竟是你随意猜测,还是你敢百分之百肯定的?若摄政王当真是我大旭之福,是我大旭栋梁之才,为何在国难之际,摄政王从不露面,待得大旭好不容易从国难中恢复,他则在朝中拉帮结派,辱阁臣,羞新皇,更集结朝中大臣处处与凤瑶唱反调,甚至还在凤瑶病重之际,专程来对凤瑶逼宫,让凤瑶封大皇子与三皇子为一字并肩王,如此作为的摄政王,国师仍认定他是我大旭的栋梁之才?”

    许是全然不料自家师父对摄政王如此偏爱,凤瑶心底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恼怒与悲愤。

    自家这师父啊,国破之际不曾亲自下山救国,仅是给她权杖将她踢下山来,让她孤身一人与后宫篡位之人斗,与朝臣斗,与大盛兵力斗!

    世人皆道,当日她姑苏凤瑶城墙一跃,巾帼不畏,但又有谁人知晓,那时国破之际,她拼死一跃,又是如何的绝望与无助!

    她终归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子罢了,曾经在宫中有父皇与皇兄护着,到了道行山,也有自家这师父约束照看,没人知晓,过了这么多年举世无争的日子,突然间就被犹如被别人从深闺拉到了台前,瞬时,各种棘手悲恸之事接踵而来。

    而今,她好不容易从国难中恢复,好不容易从生死一线中爬出来,好不容易将颜墨白那佞臣困在摄政王府,让每日早朝多了几许正派,但如今,自家师父一句话,似是全数为了打压摄政王的努力全数无情的推翻。

    这种震惊与挫败感,缠绕交织,似是流遍了全身上下。

    凤瑶面色越发的阴沉冷冽,瞳孔也收缩不定。

    国师凝她半晌,终归是稍稍挪开目光,幽远而道:“为师,虽为大旭国师,虽知大旭命盘,但也并非是神,不过是个擅占卜之术的凡人罢了。当日大旭国难,我有感知,是以对先皇传书言明,让先皇注意邻国周边,奈何,大盛有虎,战无不胜,安平了数十载的大旭,又如何是其对手。”

    “既是你明知大旭有难,又为何不为我父皇想办法解决?仅是提醒提防邻国周边,有何用处?”

    国师幽远而叹,“为师,只是大旭国师,能提前知晓国运,却也仅仅如此罢了。”

    他嗓音突然增了半缕悲凉,默了片刻,继续道:“我与你父皇,相交数十载,你当真以为,我不想救他,不想救大旭?国师之力,并非神力,我会的,也只能是占卜命途,也只是,占卜罢了。”

    幽远至极的嗓音,透着几许无奈。

    凤瑶思绪翻腾,目光狂起,一股股突然交织而来的东西似要从心口冲出,但终归,是被她强行忍住了。

    她兀自而行,坐在了一旁的竹椅上,不再言话。

    国师静静观他,也未出声。

    一时,周遭气氛顿时沉寂下来,无声无息,透着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重与压抑。

    待得许久,不远处的殿外突然扬来王能恭敬的嗓音,“长公主,三皇子殿下求见。”

    凤瑶这才回过神来,强行按捺心绪,低沉而道:“让他进来。”

    这话一落,不远处的殿门被缓缓推开,随即,赢易缓步入了殿门。

    今日,他已褪却了满身的锦袍,换上了一身素衣,墨发用绸布而束,干练无杂,极为难得的透出了几许书生之气。

    待走得近了,他目光先是朝凤瑶落来,随即视线微微而动,望向了殿中立着的国师。

    瞬时,他瞳孔几不可察的一缩,面色也有刹那的复杂,然而也仅是刹那间,他便急忙暗自敛神待站得国师面前后,他已是满面平静,目光平静,连带嗓音都极是平静,“赢易,拜见国师。”

    这话一落,转身挪向凤瑶,“拜见皇姐。”

    国师并未言话,幽远的目光兀自朝赢易打量。

    凤瑶淡眼观他,低沉而道:“准备出发了?”

    赢易点点头,略微认真的道:“时辰已是不早,臣弟,的确该出发了。方才拜别了母妃与皇上,此际,便专程来拜别皇姐。”

    凤瑶垂眸下来,“车马奔波,路途遥远,一路上若有不适之处,尽可与暗卫或是各地的州县之长说。”

    赢易恭敬缓道:“臣弟准备的物资略足,无需麻烦暗卫与各地州县之长,多谢皇姐挂念。”

    说着,微微而拜,“若是皇姐无事要吩咐,臣弟,便告辞出发了。”

    他嗓音着实是极为恭敬,厚重之中,也透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平和与正气。

    凤瑶心底几不可察的紧了半许,不再言话,仅是无声无息的朝他点了点头,直至他踏步离去,脚步声越发远去后,她才微微抬眸而望,只见门外他那满身素衣的背影,竟是显得格外的瘦削萧条。

    赢易,也不过是十五年纪的人罢了,她并非想要针对于他,只奈何,立场不同,她终归,还是得狠心而为了。

    思绪至此,凤瑶目光也沉了半许。

    正这时,国师幽远无波的出了声,“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奈何,心思沉重,满身淡漠,并非,好事。”

    凤瑶回神过来,“国师想要说什么?”

    国师缓道:“三皇子赢易,不得不防。”

    凤瑶低道:“他自求去沙场边关,前途渺茫。再者,他不过十五年纪,虽有点武功防身,却也并非厉害之人,而那沙场极是凶险,说不准,他何时便在战场上丢了性命。”

    “能在宫中能屈能伸,卧薪尝胆,甚至不惜拿命去边关沙场豪赌,如此之人,不是稚嫩,不是渺茫,而是,目的极强。他此生,成也边关,败也边关。但若他当真成了,边关险要,全由他说了算,若再顺势统帅边关之将,招得邻国相助,那时候的三皇子,便非同日而语。”

    凤紫面色微变。

    待兀自沉默片刻,才低沉而道:“随护在赢易身边的暗卫与精卫皆被药毒所控,自是对我极为衷心。一旦传出赢易树大招风的消息,我自会让暗卫或是精卫当场杀他。”

    “这世上,有制度之人,却也有解毒之人。万事万物,皆无定限,你还是多防备为好。为师,仅看赢易面相,便知不可小觑。望你也多加注意,莫要到了日后,当真后悔。”

    凤瑶神色一沉,默了片刻,低沉道:“我已知晓。该防的,我自会防备。”

    说完,抬眸观他,继续道:“国师可知我此番为何会让摄政王邀你下山?”

    他缓缓点头。

    凤瑶继续道:“江南水患极是严重,民心不稳,我急需过去赈灾救灾,安抚民心。是以,朝堂之上的事,便拜托国师了。如今,摄政王不来上朝,这几日朝中大臣也略微安分,是以,大旭国政,倒也略显安稳。国师仅需为凤瑶处理五日朝政,凤瑶,定会速速归来。”
………………………………

第九十章 好意送珠

    国师并未言话,仅是微微点头。

    凤瑶也不再多言,仅是抬眼瞅了瞅窗外的天色,随即便差王能入内,安排国师就住在幼帝寝宫不远的寝殿。

    午时膳食过后,凤瑶午休片刻,随即便前往幼帝寝殿。

    此际,许儒亦并未离宫,幼帝则还在小憩,并未醒来。

    凤瑶神色微动,坐着与许儒亦稍稍商量了江南水患与国师主持朝政之事,随后,便略微干脆的道:“既是国师已然下山来了,想来有国师与权杖震场,群臣自是不敢太过犯上。只是,国师终归是世外之人,日日修道占卜,不问朝事,是以,日后早朝,倒需皇傅多加帮衬。”

    许儒亦缓道:“长公主放心,微臣,定也会协助国师,将国之政务处理好。偿”

    凤瑶略微满意的点头。

    许儒亦静静的凝她片刻,平和而问:“长公主准备何时出发?”

    凤瑶默了会儿,随即唇瓣一启,只道:“事不宜迟,今夜,便可出发。”

    许儒亦微微一怔,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若是今夜出发,倒是有些仓促了。长公主可让人备好赈灾物资与随行的军队了?”

    凤瑶缓缓点头,“这些事,王能今下午便可全数安排好,这点,本宫倒是不忧。只不过,此番出行,虽日子不长,但终归不会呆在宫中,是以……”

    这话一落,凤瑶目光朝内殿望去,嗓音也微微而止。

    许儒亦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平和而问:“长公主可是在担忧皇上?”

    凤瑶并未否认,低沉而道:“皇上太过年幼,本宫着实不放心。再者,前些日子惠妃寝殿失火的凶手还未落网,这宫中,终归是不安全。”

    许儒亦宽慰道:“皇上寝殿周围,皆布了不少暗卫,那凶手便是再厉害,也并非暗卫的对手,长公主莫要太过担忧了。”

    凤瑶目光微微有些幽远,“便是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这几日,便望皇傅对皇上,多加照顾了。”

    许儒亦眸色微动,默了片刻,欲言又止,最后终归是略微认真的道:“微臣定护好皇上,长公主,放心。”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一深,点了点头,随即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只道:“皇傅已入朝为官多日,有何感觉?可是觉得入朝为官,竟比经商还累?”

    许儒亦摇摇头,随即温润平和笑了,“入朝为官与经商自是不同,但却着实未有经商累。说来,商场之人,大多尔虞我诈,微臣每番接触商人,皆得打起精神,满心戒备,免得被对方算计了,但如今入得朝堂,倒觉,朝中之臣,倒也比商场上的圆滑之人要好应付得多,再者,除了早朝之外,微臣与皇上接触的时辰最多,是以,皇上纯然宽厚,微臣,自也过得安稳平静。”

    是吗?

    凤瑶缓道:“本宫还以为,商场之上,涉及的不过是金银罢了,而朝堂,牵扯到的极多,涉及也极广。是以,本宫还以为,商场要比风政场安稳多了,却是不料,皇傅竟有这般言论。”

    许儒亦再度抬眸朝凤瑶望来,平和而道:“长公主如此言道,只是,因长公主太累了。待得科举结束,各类人才选拔之后,长公主培植好自己的心腹后,便会诸事顺畅,不用再这般事必躬亲的劳累了。”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立即言话。

    待默了半晌,她才低沉而道:“话虽如此,但终归是得等。再者,只要有摄政王在朝堂一日,大旭朝堂,又如何能安生。”

    许儒亦欲言又止,却终归未言话。

    一时,殿内气氛再度沉寂。

    不久,内殿传来细碎小跑的脚步声,随即,是许嬷嬷担忧恭敬的嗓音,“皇上,您慢点,别摔着了。”

    尾音一落,幼帝已是从内殿光脚跑了出来,扬头便朝凤瑶笑,“阿姐,你来看征儿了。”

    凤瑶按捺心神一番,随即稍稍敛住面上之色,朝幼帝温和而笑。

    待幼帝跑近,她才朝他笑问:“征儿睡醒了?”

    幼帝忙点头。

    凤瑶扫了扫他散乱的头发以及还未来得及全数整理好的衣袍,随即缓道:“征儿先随许嬷嬷去梳洗一番,待完毕过后,便随着皇傅开始念书识字。”

    幼帝忙道:“阿姐今儿可是要留在征儿这里看征儿学?”

    凤瑶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幼帝这才放心,面上扬着灿笑,随即主动拉了许嬷嬷入得内殿洗漱。

    待一切完毕后,他便端端正正的坐在殿中的长案旁,任由许儒亦开始教他学道写字。

    整个下午,凤瑶一言不发的坐在软榻,手中的茶盏,也一杯接着一杯的饮下。

    待得黄昏之际,许嬷嬷领人送来了晚膳。

    凤瑶率先入桌,待坐稳后,幼帝与许儒亦便缓缓过来入座。

    待得膳食完毕,凤瑶不再多呆,吩咐许嬷嬷好生照料幼帝后,便朝幼帝出言辞别。

    幼帝如常的点头,却也不知凤瑶是要辞别几日,仅是灿笑着朝凤瑶点头。

    凤瑶不多言,踏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许儒亦则缓缓跟在她身后,开始出宫。

    一路上,晚风浮动,略微透着几许凉意。

    凤瑶与许儒亦皆未言话,待得分路时,许儒亦才恭敬的唤住凤瑶。

    凤瑶下意识的驻足,转眸观他。

    他犹豫片刻,随即几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锦盒递到凤瑶面前,“这是产自楼兰异域的神珠,说是有护身之效。微臣前些日子突然而得,想送给长公主,望长公主一路平安。”

    凤瑶神色微动,心底,也突然增了半许复杂。

    “皇傅不必如此客气。本宫不过是去赈灾罢了,并无凶险。这珠子既是名为神珠,想来定是珍贵,皇傅还是自行收好,待得日后,再送给你最是在意的人。”

    许儒亦面色执着,“江南水患严重,多地出现湖泊沼泽,再加之雷雨天气不断,灾民又大肆聚集,大有造反之意,如此,长公主赈灾而去,岂能无危险。再者,大旭风雨飘摇,并未全然安定,是以,国之未安,我许家,又如何能真正大安。是以,这时候,大旭离不得长公主,而我许儒亦,自也视长公主为我许家最是重要之人。这神珠,仅是微臣薄意罢了,长公主若真正看得起微臣,便收下,今夜出发之际,记得带在身上。”

    凤瑶瞳孔微缩,心底深处,也增了几许起伏。

    待得半晌后,她才终于是伸手接过了锦盒,缓道:“皇傅有心,多谢了。”

    许儒亦静静观她,略微释然而笑,“江南一行,长公主多加保重。微臣,便先告辞了。”

    凤瑶点头。

    他凝凤瑶几眼,而后才缓缓转身,逐渐远去。直至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深处,凤瑶才回神过来,修长的手指微微而动,待将锦盒打开,才见盒中之内,一枚雕刻着怪异花纹的玉珠正泛着隐隐微光。

    思绪翻腾,不知是何感觉。

    只道是,许儒亦此人,着实是有些贴心。

    回得凤栖宫后,凤瑶褪了凤袍,着了锦裙,却也并未太过准备。

    不久,王能便来答复,只道是出发之事已准备完毕,只待凤瑶出得宫门便可顺势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