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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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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山芋。
待得百里堇年的话刚落,她便按捺心神的淡道:“方才与药人打斗,这玉佩从你身上掉落,我好心捡起而已,并无拿走之说。”说着,便将玉佩朝他递来,“我也正纳闷这玉佩是何人所掉,也曾怀疑是东临府药人所落,而今这玉佩既是你的,此际便还给皇上便是。”
她嗓音极是平缓,无波无澜,并无任何锋芒之意。
只是这话一出,却陡然惹得在场之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即,那满面裸晒胡子的徐将军再度大吼,“瑶儿姑娘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道?我大英上下的儿女都知凤佩是何物,难道瑶儿姑娘身为东临公子的表妹竟还不知?谁人若得了凤佩,谁人便是我大英未来国后,瑶儿姑娘也是东临世家之人,竟连这个都全然不知,甚至竟还敢胆大放肆的将凤佩退还给皇上?凤佩能轻易拿,轻易退吗?”
这话入耳,在凤瑶心底震得波澜无数。
饶是再怎么想象,也全然不知,这玉佩竟还有这层意思。只是她当时捡起玉佩时,这大英皇帝怎不说?玉佩下吊着的这么大串红色流苏,他竟是瞎眼的未看见?
瞬时,心底起伏万瞬,阴沉四起。
正这时,紧促的气氛里,百里堇年略微无奈的朝凤瑶缓道:“瑶儿姑娘,徐将军说话虽不好听,但他这话却并未说错。凤佩乃我大英世代传下之物,也是由历来帝王随身放着,日后再传给国后之物。且这凤佩的确意义非凡,并非是能捡就捡,能退就退的。”
是吗?
如此说来,她不过是捡了个玉佩,竟还当真脱不了手了?
凤瑶陡然冷笑,满面威仪淡漠的道:“是吗?倘若照你这说法,若你这凤佩是名乞丐捡到,难不成你还要封乞丐为国后?”
………………………………
第五百二十九章 咳得不轻
百里堇年面露无奈,欲言又止,却终是不曾道出话来,仅是将目光朝东临苍扫视,神色也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无奈。
东临苍叹息一声,先那徐将军一步朝凤瑶道:“瑶儿这些日子在锦州莫不是待糊涂了。我大英之国,历来风调雨顺,黎民昌盛,何来乞丐之流。”
这话入耳,凤瑶猝不及防微怔,心底的起伏之意越发强烈。
竟无乞丐之流?天下诸国,纵有国力强厚之国,但也并非是全然无乞,那些远离帝都的偏远之地,为乞之人自然不在少数,但如今这东临苍竟说,大英上下,并无乞丐?
她心有暗惊,对他这话无疑是半信半疑,却待目光再度朝东临苍扫望,则见他面色竟是越发陈杂,那双迎上她瞳孔的双眼,也似有情绪浮动,压制不得。
“瑶儿此番便是捡了凤佩,此番也无退还的可能。大英终是有大英规矩,无论如何,此番凤佩在瑶儿你的手里,是以,瑶儿你便拒绝不得。”
待得片刻,东临苍薄唇一启,朝凤瑶略微低沉的道了话。
那面色俨然是复杂升腾,叹息重重,待得嗓音落下,还破天荒的摇了摇头,俨然是一副无法相助的模样。
凤瑶满目深沉,面色起伏嘈杂,森然四起。正这时,那络腮胡的徐将军扯着粗犷的嗓音朝东临苍道:“东临公子,你家这表妹,怎能如此不识抬举。我大英上下,哪个女子不是做梦都想得到这凤佩,以图与我们皇上龙凤呈祥,恩爱两合,享我大英上下跪拜敬奉?而今倒好,东临公子这表妹得了如此大福之命,竟还不知感激与欣悦,反倒是拒绝重重。难不成,东临公子这表妹眼高于顶,拿了我们大英的凤佩,竟还看不起大英的国母之位不成?”
偌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若是寻常女子,早已惊得浑身发软。
待得他嗓音落下,在场其余之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小声议论,那所言之话大多也为凤瑶不识抬举,天降福泽却不受,着实太过眼高于顶,不曾将大英祖制与大英皇族放于眼里。
一时,众人论议纷纷,说着说着,在场之人便纷纷来了情绪,皆开始朝东临苍讨要说法。
“此事发生在东临府,且这瑶儿姑娘又为东临公子表妹,这姑娘年纪轻轻,鲜少来得国都,便暂且不与她计较,但东临公子你在东临世家中说话也极是分量,今日这凤佩之事,东临公子可要替这瑶儿姑娘给出个交代来?”
仅是片刻,有人已朝东临苍径直逼问。
东临苍心有无奈,瞳孔微微而缩,却是片刻,便又强行压了下来。
遥想他东临苍在这国都之中也算是出了名的风雅,行事皆在掌控预料之中,行走之处,也受人敬重好待,何来受过此番这等被人抓了把柄便开始肆意针对的讨要说法之际?
再者,今日之事本为简单,若他东临府中当真有女子捡了凤佩,自然也是他东临府之福,他东临苍不但拍手叫好,还会赠送十里嫁妆,风光将其送入宫里,但如今捡得凤佩之人,却偏偏是这大旭的长公主,身份也是极为显赫特殊,加之又不在他管束的权利范围内,更何况,此女背后还有个颜墨白,那厮若知晓他东临苍敢在中间促成此事,许是将他扒皮的心思都有。
思绪至此,一时,也无法答话,目光也仅得朝面前女子落去,爱莫能助,只能让她自行解决。
却是这时,那徐将军再度带头吆喝逼问。
他眉头一皱,心底的耐性终是稍稍耗尽,待得正要扭头过去朝那徐将军回嘴,不料还未来得及动作,便闻面前女子已平缓低沉的出声,“凤佩落入何人手里,何人便即将成为大英国母是吗?”
阴沉淡漠的嗓音,无波无澜,隐约之中,却夹杂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锋利。
东临苍下意识噎了后话,目光顺势朝凤瑶望来,眼见她满身淡定,临危不乱,心底倒也略是欣赏。
凤瑶这话,是径直朝百里堇年问的。
百里堇年也未耽搁,仅是略微无奈歉疚的朝她点头,“大英祖制便是如此,虽让瑶儿姑娘受惊,但此祖制,朕也废却不得。”
是吗?
凤瑶勾唇冷笑,“既是祖制,皇上自然是废却不得。只不过,我如今还得问问皇上,凤佩虽无退回之理,但大英可有祖制约束,凤佩不可被人遗忘亦或是不注意弄掉?”说着,待得百里堇年正要回话,她唇瓣一启,故作悟然的先他一步道:“瞧我这记性,因着太过紧张高兴了,是以连记性都不好了,竟还朝皇上问了这话。这凤佩啊,虽退还不得,但自然也并未规定不能被人弄掉,就如,这等贵重的东西,皇上刚刚也已不注意弄掉了,是以大英祖制,该是不曾规定这大英玉佩不可弄掉的。”
百里堇年神色几不可察一变,却又是片刻,他满目歉疚的朝凤瑶望着,认真厚重的道:“凤佩之物极是珍贵,自当不可弄掉。方才在下与药人打斗时,也是不注意弄掉,若非事态紧急,这凤佩定不会脱离在下身上,更也不会被瑶儿姑娘所捡,从而,无端端的给瑶儿姑娘惹了麻烦。”
他略微懊恼,面上的歉疚之色极是明显,仿佛当真对凤瑶极是抱歉一般,连带那落在凤瑶面上的目光也卷着几分紧张与局促。
不待他尾音全数落下,凤瑶便已平缓无波的道:“皇上不必自责,遗落凤佩,本非皇上所愿,不过是不小心罢了,是以今日之事,怪不得皇上。若当真要怪,便也只能怪……”
她说得极是缓慢,嗓音平和,却是说着说着,后话还未全然道出,她指尖便蓦地一动,手中的凤佩陡然脱离指尖,随即径直弹向了不远处立着的一名婢女身上。
瞬时,那婢女惊得不轻,面色骤变,眼见玉佩直朝她眼睛袭来,她惊呼一声,两手下意识朝凤佩一接,却是顷刻之际,将那凤佩接个正着。
“呀。”
凤瑶故作惊愕,手指微抬,垂眸愕然的扫了扫已是空空如也的手,随即便朝百里堇年望来,愕道:“方才太过兴奋,竟未拿稳凤佩,激动之下,指尖内力也蓦地乱窜,是以便不注意的将凤佩弹了出去。”
百里堇年瞳孔一缩,深色凝她。
东临苍眼角抽得不轻,干咳一声后,便抬手摸了摸婢子,装糊涂。
片刻之后,那已是回神过来的婢子瞬时扑通跪地,抬手将凤佩举高,情绪复杂之至,最后竟莫名带了哭腔的道:“皇上,公子,奴婢也不知这凤佩怎到奴婢手里了,奴婢……”
说着说着,她便哽咽了,后话浑然道不出来,连带浑身都开始瑟瑟发抖。
那络腮胡的徐将军大吼一声,足下顿时上前两步,恶狠狠的朝凤瑶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故意将我大英凤佩扔给一名婢子!你如此蔑视皇威,不尊大英祖制,肆意抛却凤佩,罪无可赦……”
“徐将军哪只眼睛见着我故意将凤佩抛出去的?”不待徐将军后话道出,凤瑶挑着嗓子威仪清冷的出了声。
她语气极重,深沉肆意,煞气凛冽,大抵是不曾料到凤瑶也会如此满身的威仪与煞气,瞬时,徐将军噎了后话,满目起伏的凝她。
她则径直迎上他的眼,继续威仪森然的道:“我往日曾受过伤,筋脉逆乱,一直不曾痊愈,是以对自己的内力并不能全然收放自如,方才激动欣悦之下内力不受控制的乱窜也是自然。再者,皇上在此,都还不曾言话,徐将军你如此激动是为何意,难不成是想越俎代庖?”
徐将军瞳孔一瞪,恼得不轻,待得大呼吸一口,正要回话,不料后话仍是未出,凤瑶继续阴沉威仪的出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将军若执意要针对于我,我自然无话可说,只不过,如今凤佩是在东临府婢子手里,她便是未来国后,徐将军对此如此震怒不满,可是看不起婢子为后?倘若当真如此,徐将军你,身为大英国臣,却在带头不尊大英祖制?”
冗长的一席话,将徐将军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本为粗犷汉子,行的是沙场点兵之事,这等与娘们似的斗嘴,他着实不精通,是以三言两语之间,连连吃亏,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还嘴不说,自己还气地半死。
他抬脚一起,开始在原地气得蹬脚。
正这时,东临苍意味深长的朝凤瑶扫了一眼,随即便再度干咳一声,目光朝一直未出声的百里堇年望来,缓道:“我们大英祖制,的确是有规定哪位女子若得凤佩,的确不可退还与推辞,但却也不曾规定,凤佩不得遗失。如今,凤佩已到了那婢子手里,不知,皇上又是何心意?”
说着,神色微动,继续道:“那婢子啊,名为春碧,也算是入府多年了。她与寻常婢子不同,也算是出身官宦。她最初乃汴京知府之女,自其父病逝之后,家道中落,加之又受自家兄长们排斥,是以便离家出走。我最初游历汴京时,与其相遇,见她老实本分,便收入府中为婢。说来,这婢子的确是有福气,当年不仅得我相助,而今还得了这凤佩,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呢。”
这话一落,他便顺势正了正脸色,静静朝百里堇年凝望,不说话了。
一切都点到为止,多说无益,他心底自是有数。
只是百里堇年脸色着实有些不好,眉头也是紧蹙,那双漆黑的眼瞳,纯透之中,也卷着掩饰不住的复杂。
凤瑶安然立在原地,兀自看戏,心底自是略微讥诮。
如今不必多猜,今日之局,这大英皇帝许是对准她设的,只可惜,她姑苏凤瑶并非喜欢当瓮中捉鳖,无论今日凤佩之事是有人算计还是仅是巧合,她姑苏凤瑶,都得将这盆水泼出去。
谁人若得凤佩,谁人便是大英过后是吗?既是祖制不可废,那这婢子,自然该是国后无疑。
她倒要看看,此番将这喷水顺势反泼回去,这大英皇帝,是否还能在她面前继续纯透微呆的应承下来。
一时,周遭无声,在场之人也觉棘手,纷纷神色各异的垂头下来,无心搭话。
待得半晌,那婢子颤得浑身乏力,大惊大累之下,整个人陡然摔倒在地,手中的凤佩也蓦地摔在前方,那通透的玉色与那大红的流苏一道在地上滚了一圈,瞬时惊得在场之人再度倒抽了一口气。
婢子越发震惊焦灼,泪流满面,目光起伏不定的朝那凤佩凝着,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却是正这时,百里堇年终是出声道:“既是凤佩再度从她手中落出,这婢子与国后,看来也是无缘。”
平缓认真的嗓音,依旧是纯透如风,只是细听之下,却不难听出语气中隐约交织着的释然。
待得这话一落,他便嗓音一挑,继续道:“徐将军,将凤佩呈过来。”
徐将军这才咽下气焰,恭敬点头,随即也不耽搁,当即干脆的上前将那玉佩捡起,而后便亲自递到了百里堇年手里。
百里堇年抬手接过,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嫩透,像极了一只养尊处优的手。
他并未立即言话,仅是极为细致的亲自将凤佩与流苏上的灰尘拂去,待得一切完毕,他才转眸朝凤瑶望来,缓道:“今日之事,倒是惊着瑶儿姑娘了,在下委实抱歉。”
凤瑶淡道:“如今物归原主,便也是最好。想来不仅是那婢子无缘国后之位,便是我,也无那福分。既是命运如此,无缘无分,是以,便也望皇上日后收好这凤佩,莫要再遗落了,倘若再被人捡到,而那人又非皇上心仪喜爱之人,如此一来,倒也并非好事。”
百里堇年微微而笑,纯然认真的朝凤瑶点头,“瑶儿姑娘之言,在下便记下了。只是,瑶儿姑娘也非当真无那福分,就如,瑶儿姑娘方才不是说你是太过激动兴奋,是以才弄丢了凤佩么?倘若瑶儿姑娘当真喜欢,朕此际,自也是可将这凤佩亲自……送给你。”
这话一出,不待凤瑶反应,在旁的东临苍顿时被口水呛住,咳得不轻。
………………………………
第五百三十章 旁观而计
百里堇年下意识转眸朝东临苍望来,纯透的瞳孔中卷出几分不曾掩饰的愕然,怔怔问:“你如何这般大反应?难不成,见得朕与瑶儿投缘,你这当表哥的不乐意?”
东临苍这才止住咳嗽,清俊的面容上漫出几许无奈与尴尬,缓道:“也非是不乐意,倘若皇上看中我这表妹,自然是我东临世家的福分。只不过,在下方才便已说过,在下这表妹啊,自小野惯了,他爹爹对她都是束手无策,再加之她性情略如男儿粗犷,行事也与端庄娴雅这几字全然沾不上边,而我大英国后啊,自当是淑仪之至,端庄大气,是以,瑶儿与国后之位许是不合适,望皇上三思。”
这话,他说得极是自然,语气中的平和劝慰之意也是展露得淋漓尽致。
百里堇年眉头一皱。
东临苍静静凝他,继续道:“皇上许是鲜少见得如瑶儿这般略无礼数的女子,从而心生好感与新鲜,但也望皇上好生三思考量,毕竟,我大英的国后,自当各方面都能独当一面,且还得德淑兼备,免得啊,让天下看了笑话。再者,赠送凤佩之事本为大,且乃朝堂大事,皇上若当真想将凤佩赠于瑶儿,自也要先回宫与太上皇商议一番,从而再与诸臣论议,待得一切皆妥,那时,皇上再赠送凤佩,才是最为妥当。”
百里堇年面色也稍稍变了继续,脸色突然变得略微暗沉。
“你这话虽是有礼,但在朕眼里,瑶儿姑娘聪明灵巧,加之又出身东临世家,容貌也极是姣好上乘,就凭这几点,自当也符合我大英国后人选。你小子今日倒是有些反常,说出来的话虽表面像是在好心劝我多加考虑,实则却是在暗拒朕赠送凤佩于瑶儿姑娘,怎么,朕赠送瑶儿姑娘凤佩,是碍着你东临苍什么事了?”
他似是略微不喜东临苍的反对,一时之间,脱口的语气也不曾掩饰的卷了几分起伏与逼问。
东临苍叹息一声,面露无辜,“在下何来此意。不过是想劝皇上以大局为重罢了。毕竟,赠送凤佩之事为大,不可随意处之。”
“赠送凤佩之事,自当不可随意处之。而今诸臣大多都在,朕若要与他们论议,此际便可进行。”他似来了劲儿一般,嗓音一落,便陡然转眸朝在场之人扫去,正了正脸色,稍稍挑声问:“诸位爱卿且说说,朕有意选东临世家中这瑶儿姑娘为国后,诸位爱卿可有异议?东临世家乃我大英四大家之首,望门显赫,是以,瑶儿姑娘乃东临世家之人,身份自是不低,诸位且好生考虑一番,再给朕一个满意答案,也让这东临苍听听,他东临世家的女儿,是否有资格为我大英国后。免得这小子又会说朕对择取国后之事草率,极为不妥。”
冗长的一席话,卷着几分似要强行胜上一筹的气焰。
却是这话落下,在场之人皆是面色大变,纷纷垂头,一时之间,无人言话。
凤瑶静立在原地,面色清冷淡漠。
如今倒好,这大英皇帝将赠送凤佩之事闹得这般大,但却独独不曾考虑过她姑苏凤瑶是否要接这凤佩。
这般一来,倘若在场之人无人胆敢反对这大英皇帝的决议,是否就预示着,今日这场赠送凤佩的戏码,她姑苏凤瑶仍是不得拒绝?毕竟,这凤佩乃大英帝王亲自所送,甚至于,大英百官都已点头奉承,而她姑苏凤瑶若再当众反对,岂不是胆大包天的要扫皇室威仪?
思绪至此,心底冷讽重重,森冷一片。
谁道这大英帝王英俊纯透,看似人蓄无害的?这人明明是看似纯透呆然,实则,心思却是弯弯拐拐,精明之至,三五之下,便能将人全然算计进去。
“皇上。”
正待百官垂眸思量之际,凤瑶蓦地按捺心神,当即平缓幽远的出了声。
这话来得突然,瞬间打破周遭沉寂气氛。一时,在场之人的目光皆纷纷朝凤瑶凝来。
无数双眼睛层层在身上密集交织,凤瑶则神色不变,整个人淡定自若。她目光依旧静静的凝在百里堇年身上,待得他转头朝她望来,她便径直将目光迎上了他那双漆黑愕然的瞳孔,淡道:“皇上不必再让百官拿主意了。而是,我虽身为东临世家之人,但性子如同我表哥所说一样,跋扈野性,放纵无礼,如我这种人,的确不适合入宫,更担不起国后的威名与担子。方才激动欣喜,是因得皇上看中,后仔细权衡思量一番,的确有心无力,甚觉难以胜任国后的位置,是以,为全我大英威仪,为全我大英国后端庄贤淑面面俱到之雅,之能,我着实不敢接这凤佩。”
冗长的一席话,不卑不亢,淡定幽远。
百里堇年蓦地怔愣,愕然观她,一时之间,不曾言话。
凤瑶这番话极是详尽,一切以陈述与劝慰为主,的确让人挑不出刺来。
在场之人也觉有礼,只道是若当真让一个毫无礼数的野丫头来作为大英国后,天下之人若知晓了,岂不得笑话。
一时,在场之人仍未言话,目光略微在凤瑶与百里堇年身上扫视,静观其变。
百里堇年半晌都不曾回神过来,那双落在凤瑶身上的瞳孔,越来越有受伤之色蔓延。
“瑶儿姑娘可是不喜与朕接触?又或是,今日之事已让瑶儿姑娘不喜,是以,你心有不平,连带朕也不喜了?”
许久之后,他终是薄唇一启,略微委屈低声的道了话。
这话入耳,凤瑶心底再生波澜,暗怒起伏。
什么叫不喜他了?她何时喜过他?且这一路过来,这人如同狗皮膏药般一直贴在后方,甩都甩不掉,如今倒好,这所谓的九五之尊,竟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委屈无奈的朝她道出这话?倘若今日之事全然外传,一日之间,她姑苏凤瑶定当在这整个国都闻名,有关她的所有的消息,都将在国都中大肆掀翻。
毕竟,最初要还大英凤佩之事在大英人眼里已是惊世之举,若再得大英皇帝失望与委屈,她姑苏凤瑶岂还不得成为整个国都上下敌对之人?
不得不说,这大英皇帝,无疑是一点一点的在将她往大英国都的风尖浪口上推呢。
思绪至此,一切了然。
她心境越发而沉,却并未在面上太过表露。她仅是眼角微挑,缓道:“皇上误会了。我对皇上,历来是敬畏的。方才不知皇上身份,略有冒犯,而今知晓皇上身份了,自当尊崇。”
她不卑不亢的说了这话,语气淡定从容,只是这话的尾音还未全数落下,百里堇年便出声道:“瑶儿姑娘莫要对朕尊崇敬畏了。你今日是何态度对待朕,此番仍可如那般态度对待朕。无论如何,朕都不会与你计较的。”
是吗?
凤瑶淡道:“皇上大人大量,我便再次谢过了。只是凤佩之事,请恕我仍是不可接,再者,我仍是觉得,如皇上这般深明大义的良善之人,日后定能遇得与你真心相爱,甚至也能真正端庄淑雅,母仪天下之人。我便再次,提前祝福皇上。”
“为何不是瑶儿姑娘你?朕以为,如瑶儿姑娘的出生与容貌,甚至还有瑶儿姑娘的聪慧,做我大英国后绰绰有余。再者,如今战乱的年代,国后倒无需太过贤良淑德,而是该有勇有谋,能独当一面,替朕分担,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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