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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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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淡道:“这会儿倒是安静了,楚予,继续差人为在场的民众施粥。”

    众人不曾反应过来,楚予便吩咐精卫继续施粥施菜。

    一切的一切,再度开始如常进行,待得灾民全数吃好之后,凤瑶才淡道:“本宫相信,尔等之中,皆有血性男儿,也想为妻儿,为父母,为江南做些贡献。而今重建家园之事,尔等可愿与精卫一道来做?”

    这话一落,有人举了手,则是片刻后,倒有不少男儿站了起来,其中一人道:“重建家园,自是草民之愿,不止此际该如何来建?”

    凤瑶神色微动,目光朝州官望来,“本宫瞧得府衙周遭倒是有不少平坦之地,且地方也大,足够修葺一个小城镇。”

    州官纷纷垂眸,有人恭道:‘确实如此。”

    凤瑶回眸过来,朝灾民淡道:“本宫之意,便是尔等随着楚予一道,开始在县衙周遭之处,开始,重新修葺房屋,建造家园。尔等,有力的便出力,妇人,则可为男子煮饭烧菜。本宫相信,聚民众之力,江南,自能极快的安稳,繁荣。”

    这话一出,那些站起的男子顿时附和。

    凤瑶不再多言,转眸朝楚予望去。

    楚予再度速步过来,恭敬而道:“修葺房屋之事,便交由楚予,长公主放心。”

    凤瑶点头,拨了此行带来的一千精卫给他,随即便不再多言。

    楚予也不耽搁,当即领命,随即带着精卫与民众一道下山。

    一时,偌大的大坝清净不少,凤瑶开始转身,行至寺庙后方,见到了那些被精卫全数控制且满面激怒的所谓灾民。

    凤瑶满面阴沉,目光朝那数十名男子扫去,只见那些男子皆满面憎恶,目露杀意,似是恨不得将凤瑶剥皮抽骨。

    凤瑶瞳孔微缩,低沉而问:“本宫闻说,江南流民大肆聚集,欲图造反。怎么,那所谓的大批‘义军’,就只有你们这点人儿?”

    “你放屁!”凤瑶嗓音刚落,便有人怒斥。

    随即,另外有人继续道:“朝廷不仁不义,我等自然要揭竿而起!我们的起义大军,人数两万,今儿要将你这贼女狗头拿下,定是手到擒来!”

    “是吗?”凤瑶眼角一挑,低沉而道:“看来,你们今日,是的确想要本宫性命?又或者,本宫有意招降,本欲与尔等好生商量,你们,并不接受本宫好意?”

    “朝廷狗贼的施舍!我们不屑!你且等着,待得我们援军到了,定将你困死在这江南!”

    凤瑶面色终归是沉了半许,森冷凉薄的目光朝他们打量,思绪翻腾着,待默了片刻,正要言话,不料这话未出,周遭密林之中,顿时袭来破空利箭。

    “长公主小心!”王能陡然而唤。尾音未落,已是闪身至凤瑶身边,挥刀避箭。

    却也正这时,前方密林,则突然涌出上百名黑衣人袭击而来。

    此番后院之地,凤瑶并未带多少精卫过来,身边除了几名州官与几名精卫外,便只有王能护在身侧。

    奈何州官也未见过大世面,乍一见得如此场景,纷纷吓得屁滚尿流,索性哆嗦的吊着精卫的衣袍,躲在精卫后方。

    仅是眨眼间,黑衣人已是靠近,袭击猛烈。

    凤瑶与王能齐齐入战,厮打开来。

    奈何黑衣人似是有备而来,动作也是极快,待极是干脆的救下那些满面怨气的灾民后,便全部训练有素的下山后退。

    这哪里是要愤慨起义的灾民,这明明是训练有素甚至身手不凡的黑势力组织。

    想来,着实是谁人有毁国之心,从而,趁此机会煽动灾民,壮大势力,一道与大旭作对了!

    越想,越觉此事不凡,若不揪出幕后黑手,定难平息这场江南起义的民怨。

    凤瑶满面冷冽,迅速扭头朝王能道:“追!”

    这话一落,已是不顾王能反应,当即飞身而去。

    一夜大雨过后,山上各处都极为湿滑,泥泞遍布,脚踩不稳。再加之周遭树木密集繁多,轻功自也是派不上用场,无奈之下,凤瑶只得靠着双腿下山而追。

    只奈何,她对山上地势并不熟悉,而那些黑衣之人,则在如此泥泞的山上都能踏步如飞,眼见离那些黑衣人离得越来越远,凤瑶眉头一皱,正要加快步伐,不料足下在淤泥上蓦地一滑,整个人顿时身形不稳,当即朝山下滚落而去!
………………………………

第九十三章 如此相遇

    瞬时,整个人在山坡上翻滚不止,骨骼时而触碰到泥泞中的碎山石,时而手臂被树枝划伤。

    凤瑶心口抑制不住的狂跳,牙关紧咬,强行按捺疼痛的想要伸手攀住周遭树干,奈何指骨刚刚触及到一处是树藤,待不顾一切的用劲儿拉稳时,不料身侧不远顿时有匕首破空之声响起,她顿时转眸一望,未及反应,只见那森冷明晃的匕首顿时袭来,眨眼间恰到好处的割断了她指尖的树藤。

    刹那,手中的树藤骤然失力,凤瑶心口一跳,整个人再度翻滚而下。

    天旋地转,泥泞满身。跌落翻转的身子骨,似要被彻彻底底的撞碎一般撄。

    凤瑶来不及多想,仍是强行伸手朝四处抓扯,掌心与手指早被各处的树枝划得伤痕累累,奈何疼痛早已麻木,心底的焦急与震撼之意也越发强烈。

    身后远处,有王能与精卫急促的呼喊。

    奈何却是鞭长莫及,全然救不了凤瑶,凤瑶心底顿生自嘲,待再度朝下滚落几圈后,最后竟直直的跌落在了一方水里。

    瞬时,冷水从四面八方汇拢,将凤瑶彻底淹没偿。

    凤瑶大喝了几口水,心口猛跳,待得强行浮水露出头来时,大口呼吸之间,身子也被巨大的水流猛的冲刷往前。

    她蓦地回神,转眸朝周遭观望,才见自己从山上滚下,竟是跌到了山下一侧的江河内,且这河水,流速极快,水质浑浊,俨然像是江南泄洪之水。

    意识到这点,凤瑶眉头皱得厉害,心底也沉得厉害,她并不精通凫水之术,只是以前在宫中极是顽劣时,稍稍学了一些水术,只奈何,当日学习,是在宫中的温泉池内,温水而静,并无任何阻碍,但如今这江河,水流迅猛,岂能是温泉池能比的。

    凤瑶强打精神,不敢懈怠半许,猛烈凫水,尽量保持将脑袋露出水面。

    水势迅猛,一路将她冲着往前。

    她身子全然不受控制,更也不敢冒然的朝岸边努力的游去,以免浪费力气,待得精疲力竭时,她怕是连将脑袋露出水面的凫水之力都无。

    浑身被浸泡得难受,凤瑶不敢懈怠半分,纵是心口猛跳,但神智倒是极为清明,并未达到惊慌失措的地步。

    她并未太过用力,仅是保证脑袋在水面之上,身子,则随波逐流。

    一路而下,江河蔓延,凤瑶也跟着朝下冲去。

    许久后,水质微微的开始变得清澈,周边,竟开始出现纵横阡陌的良田。

    凤瑶转眸朝周遭观望,神色微动,心底的陡跳也逐渐平息了几许。

    有良田,便一位着会有人家了。

    且水质也逐渐变得清澈,想来下方的河道内,说不准便会有渔民船只了。

    再者,昨日听曾听说过了,这江南离青州并不远,是以,若是她漂到了青州,想来定是容易得救了。

    毕竟,往前听颜墨白那蛀虫说过,青州渔业发达,想来青州河上,定是有不少渔民的船只的。

    思绪至此,一股股希望之意也在脑海中盘旋蔓延。

    而待身子再度顺着河水滑下,果然如她意料的一样,水质已经清澈至极,甚至都能隐约看到水下的游鱼了,而江河周围,坐落着不少的屋舍,此际那些屋舍正也冒着炊烟。

    而更令凤瑶欣慰的,则是水面上的确有不少的渔船,她瞳孔微缩,咬了咬牙,瞅准了一艘离她最近的乌篷船,当即猛烈的用力朝那乌篷船滑去。

    江水直流,虽水势未有上游那般迅猛,但也有些急促,若要强行凫水稍稍改变自己身处的位置,着实是有些费力与艰难。

    但机会至此,凤瑶也不得不孤注一掷的用尽全身力气去接触那乌篷船,是以,此番凫水,无疑是用尽了气力,只为在此一搏。

    幸得,待身子发疼发酸且浑身无力之际,她终归是提气一跃,奈何脚底并无实踩之物,无法飞身而起,只得猛然跃起之间,指尖扣住了乌篷船的船舷,整个人也顺势吊在了乌篷船的一侧。

    瞬时,乌篷船蓦地朝她倾斜。

    刹那,有人发出了一道惊呼声。

    凤瑶蓦地开口而唤,“有人吗?”

    这艘乌篷船上,并未看到所谓的船夫,但方才闻得惊呼声,想来船夫应是在蓬内才是。

    再者,因着她侧挂在船舷,乌篷船也顺势朝她这边歪来倾斜,但幸好并未倾斜得太过凶猛,仅是稍稍倾斜摇曳了几许,便终归是稳住了。

    凤瑶两手都已经全数扣在了船舷,指尖极为用力,骨节已隐隐有些森白。

    奈何,待嗓音落下半晌,船舱却无人走出,更无人理会。

    凤瑶瞳孔再度缩了半许,嗓音也抬高了几许,“有人吗?”

    这话一落,船舱依旧一片静默。

    待得片刻后,终于有脚步声从船舱内响起,由远及近,最后,那道船舱的帘子被微微掀开,一名身材瘦削但看似白净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那人,衣着朴素,年纪似与赢易差不多,头发被头帕裹在头顶束着,看着倒是像极了伺候在书生身边的书童。

    眼见凤瑶正挂在船舷,那人惊得不轻,浑身都跟着颤了一颤,随即愕问:“姑,姑娘你是如何挂在这儿的?”

    他似是觉得极为震惊,全然未想到凤瑶怎会突然挂在他的船舷上,无论神色还是脸色都显得极为的惊然。

    凤瑶眉头微蹙,两手已是吊得有些麻木。方才用力的凫水已消耗了诸多体力,而今努力的挂在船舷,已算是她拼了命的掉这一口气的强行而挂了。

    “能否先将本……先将我救上来再说?”她无心与这呆愣书生多言,仅想脱离危险。

    奈何那书生却是极为害凤瑶,面露怯怯,浑然不敢朝凤瑶靠近,反倒是扭头朝船舱内唤道:“主子,有位姑娘莫名的挂在我们船舷上了,可是要救?”

    这话一落,船舱内并无声响。

    书生却似是会意过来了,朝凤瑶略微歉疚的道:“我家主子正专心垂钓,他不说话,想来是不同意救姑娘的。望姑娘快些松手,若是坏了我家主子垂钓的兴致,姑娘许是要被罚了。”

    说着,深怕凤瑶不信,他犹豫片刻,强行淡定的朝凤瑶靠近了两步,小声道:“近些日子,我家主子心情不好,脾气不好,姑娘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快些离开?

    她姑苏凤瑶用尽全身力气才吊在他的船舷上,这书童竟让她离开?

    从未有过哪一刻,凤瑶会觉如此的卑微与寄人篱下,只不过,这种卑微苍凉之感并未持续太久,仅是片刻间,那些感觉便全数消却,取而代之的,则是森冷的怒意。

    “垂钓之兴,竟比人命还重要,想来,你家主子也不是什么善类。既是如此,便别怪我强行要上得你家的船了,便是将这船折腾翻了,你二人落水,也算是有人陪我了!”凤瑶默了片刻,便冷沉出声。

    这话一落,全然不顾书童满面惊愕,当即双臂用力,再度开始要强行的攀船而上。

    瞬时,乌篷船再度开始摇曳颠簸。

    书童被摇倒在地上,惊恐大呼。

    凤瑶用尽力气的想要攀爬而上,奈何手臂着实酸涩麻木得厉害,待得努力了几下后,双臂便已全然的没了力气。

    她脸色蓦地一白,麻木的指尖骤然脱力。

    刹那,整个人猝不及防的猛然跌入水里,再度被水流冲击着撞在了船身。

    浑身乏力,竟是乏得连凫水的力气都无。她逐渐沉默进了水里,眼看就要被河水冲至乌篷船的船底。

    正待她破天荒的心生绝望与颓然之际,刹那,一道圆物破水而来,稍稍触到了她的胳膊。

    她本能的急忙伸手一握,才觉是根鱼竿,而鱼竿的另一头也蓦地用力,刹那间,她再度随着鱼竿泼水而出,却因急促绝望之间呛了水,待脑袋浮出水面后,咳嗽不止,似要将整个肺都咳出一般。

    “主子?”书童惊了一下,微诧的唤出了声。

    凤瑶强行稳住咳嗽,未及睁眼,手腕已是被人用东西缠住,稍稍而提。

    凤瑶心口一紧,顿时掀眼,瞬时,光线袭来,略微刺眼,而头顶的乌篷船上,则正立着一人。

    那人,满身素白,墨发微挽,容颜俊美风华,整个人清清淡淡,却又是丰神俊朗,给人一种似如极致的谪仙之感。

    只奈何,如此温润闲雅之人,落在凤瑶眼里,却令她心口骤跳,猝不及防的惊得不轻。

    谁曾料得到,如此之人,竟会在这百里之外的青州再度遇上,甚至于,她此际满身湿透,狼狈落魄,往日的高高在上的威仪与气质,瞬时在他面前碎成了渣渣。

    刹那,心底的不平与惊愕令她难以一时的平息,只是,方才还本能拼命的握着鱼竿的手,此际竟下意识的脱力松开。

    她整个人再度朝下跌了半许,然而手腕被人缠住,整个人也算是半吊在水里。

    这时,河风习习,水中鱼儿浅戏,凤瑶满身狼狈,极是惊愕诧异的凝他之际,那人,薄唇一启,突然间笑得柔和温润,“长公主倒是嗜好特殊,竟喜故意跑在水里去攀别人的船。”
………………………………

第九十四章 逆言而为

    温润的嗓音,悠悠闲闲,听着倒像是风雅如君。

    但话语内容却是极为欠扁,语气也戏谑嘲弄,似是兴味盎然,又似是得意忘形。

    凤瑶瞳孔一缩,咬牙切齿,这厮定是在讽她了,讽她姑苏凤瑶竟也有今天!

    思绪翻腾,一股莫名的怒意与耻辱当即浮上心头。

    奈何即便如此,凤瑶也未怒得失去理智,仅是强行按捺心绪,冷沉沉的道:“本宫身在水中,摄政王身为我大旭朝臣,可该即刻将本宫救起,而非在此以下犯上的戏弄本宫!撄”

    颜墨白并无动作,兴味盎然的把玩儿着指尖那根系着凤瑶手腕的绳子,勾唇而笑,“倒是当真难得呢,难得长公主竟还知晓微臣是大旭摄政王呢。想来前几日的某夜,微臣沐浴之际,长公主不止站了微臣便宜,还让微臣莫要去朝堂上朝了。如此一来,也算是变相的软禁了微臣,亦是拐着弯儿的卸了微臣官职。遥想当夜,长公主对微臣言语决绝,怎到了此际,竟反过来提醒微臣摄政王的身份,甚至还要提醒微臣莫要以下犯上?”

    冗长繁杂的一席话,悠悠荡荡,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兴味与戏谑偿。

    又似是兴致着实大好,他俊脸上扬着几许掩饰不住的笑,连带那双修长的眼,都笑得极是灿烂,虽风华如玉,却又莫名的嘚瑟万分,着实欠扁。

    如此被他奚落,凤瑶心底并不好受。就亦如本是高高在上的感觉,突然在他面前跌入泥泞,甚至到了此际,生死危机,她竟还要反过头来求他出手相救。

    无疑,这事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也从来不曾相信会遇到,但此时此际,即便她不愿相信,不愿妥协,可还是遇到了。

    越想,凤瑶面色越发的冷冽,心底复杂涌动,到嘴的话也彻底的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颜墨白兴致大好,不急不恼,一双悠长懒散的眼睛将凤瑶肆意打量,待得半晌后,他才慢腾出声,“长公主怎不说话了?可是微臣方才之言,又冒犯长公主了?”

    说着,嗓音一挑,“也罢。微臣这人,历来是懒散随意惯了,倘若长公主当真不喜微臣,甚至连见都不愿见得微臣,微臣此际,便亲口对长公主辞官,如此,微臣便与大旭无关,与长公主无关了,此际,也可松了手中的绳子,无事一身轻的离开了呢。”

    依旧是懒散缓慢的嗓音,语气中的戏谑之意依旧是掩饰不住。

    凤瑶无心与他拐弯抹角的多做言话,森冷的目光直直的凝他,阴沉而问:“戏谑调侃之话,何必多提。本宫如今受难,摄政王自可幸灾乐祸,但如今,本宫只问你一句,今儿你对本宫,救还是不救?”

    他目光几不可察的深了半许,待凤瑶欲要仔细查探,奈何眨眼之间,他眸色已是全然恢复如常。

    他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将凤瑶仔细打量,待片刻后,才温润而笑,“若是,微臣不救呢?”

    是吗?

    凤瑶瞳孔一缩。

    这蛀虫的回话,虽在她意料之中,然而此际亲耳听到,心底深处,终归还是生了几许凉薄与失望。

    是了,这蛀虫怎么会救她!

    大旭国灭之际,他都能全然旁观,毫不出手,而今对待她姑苏凤瑶,他又如何会救。

    这蛀虫,终归不是善茬,是以,若要将求生希望落在他身上,自是自讨苦吃,且毫无用处。

    思绪至此,凤瑶脸色冷冽,并不言话。

    许是休息了片刻,指尖,已稍稍恢复了不少知觉与力气,她开始转眸朝周遭而望,企图寻找另外可求助的船只,奈何颜墨白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勾唇而笑,“如今这青州河上的渔船,大多为微臣麾下的渔船。只要微臣说不救长公主,这河上的所有渔船,何人敢拉长公主?”

    温润的嗓音,缓慢如常,但却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戏谑。

    凤瑶心底一沉,目光终于朝周遭收回,阴沉沉的朝他望来,“颜墨白,你究竟想如何!”

    他眼角一挑,模样俊逸如华,然而落在凤瑶眼里,却成了凉薄张扬。

    “微臣并不想如何,只是,想听长公主一句道歉罢了。说来,微臣自诩不曾做过危害大旭之事,也不曾做过危害长公主之事,却处处得长公主针对与排挤,便是上次长公主入夜了还入得微臣寝屋,轻薄微臣,长公主不仅不觉歉疚,甚至还激微臣不来朝中上朝。如此种种,长公主可是过分了些?而今,长公主既想反过来让微臣救命,又可是该稍稍拉下身份,按照民间规矩,对微臣道句歉?”

    他再度慢悠悠的出了声,凤瑶目光越发的沉得厉害,被他用绳子吊着的手腕,也逐渐的开始勒痛不止。

    思绪越发的翻腾,心底,也越发的冷冽。

    但待沉默半晌后,凤瑶满面阴沉的问:“若是本宫道歉了,摄政王便能将本宫拉上去?”

    颜墨白温润而笑,点点头,“想来长公主也是能屈能伸之人。只要长公主道歉一句,微臣便拉长公主上来了。”

    凤瑶冷眼观他,并未立即言话,身子依旧半浸在水里,浑身,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待得半晌后,凤瑶才按捺心神,低沉而道:“你为人如何,你自己最是清楚。再者,以本宫性命来让本宫就范之臣,无论如何,都绝非好臣。”

    说完,森冷的目光直直的凝上他,“摄政王也一直口口声声的自称忠臣,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要本宫莫要针对你,信你容你,但摄政王今日之举,无疑更失本宫之心。”

    似是不曾料到此时此际凤瑶还能嘴硬,颜墨白眼角一挑,神色也几不可察的一深,并未言话。

    凤瑶凝他几眼,继续道:“今日之事,算本宫多想了。如你这般佞臣,不对本宫落井下石便已庆幸,又如何能让你搭救本宫!”

    这话一落,凤瑶极是干脆的开始解着手腕上的绳子。

    颜墨白目光越发的深沉,俊脸之上也猝不及防的蔓出了几许复杂。

    待得片刻,眼见凤瑶全然解开手腕上的绳子并要全数脱离控制时,颜墨白当即弯身,瞬时伸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当即扣住了凤瑶的手腕。

    凤瑶瞳孔一缩,阴沉而道:“放开!”

    颜墨白凝她几眼,待得片刻后,才平缓而道:“长公主如今不让微臣救你了?”

    凤瑶唇瓣一勾,冷嘲道:“本宫,自是不需佞臣来救!”

    颜墨白瞳孔微缩,“也罢。微臣这人,本就不通情达理,本也喜欢做些丧尽天良之事,既是长公主不要微臣救你,甚至抵触微臣救你,那微臣这佞臣,自然不能如你所愿,不是?”

    这话一落,未待凤瑶反应,他指尖蓦地用力,一把将凤瑶提了起来。

    凤瑶身子顿时腾空而上,破水而出,手指也下意识的反手捉住了颜墨白的手腕,待得整个人被他全数拉上乌篷船时,船身猛然摇晃了几下,待得片刻,终于平息止住。

    一时,周遭似乎静止,沉寂之中,透着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压抑。

    凤瑶斜躺在船上,满身湿透,狼狈不堪,心口的跳动,也极是剧烈,待得稍稍平稳了心跳后,她才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却见他恰到好处的松了她的手腕,那双深沉得让人观察不出任何情绪的瞳孔,缓缓凝上了凤瑶那只紧紧捉在他手腕的手,片刻,便懒散而道:“还以为,长公主威风厉厉,并不怕死,看来,倒是微臣多想了。”

    凤瑶瞳孔一缩,当即松开他的手腕,阴沉而道:“不过是防着摄政王落井下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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