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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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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有意僵持,与凤瑶无声对峙,企图打消凤瑶念头,待见凤瑶仅是淡然平静的凝他,似要执意让他放人,他终是垂头下来,忍不住再度出声,“主子,此地不宜久留,望主子以自身安危为重。”说着,似也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面色越发一狠,手中长剑陡然要划破兵卫喉咙,却是这时,凤瑶当即出声,“慢着。”
短促的二字,森然威仪,再加之嗓音倾注了几分内力,入得人耳,极为的突兀震动。
伏鬼手中剑柄再度一僵,凤瑶满目深沉的凝他,继续道:“你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便成。”说着,仍是将话题绕了回来,“还不将人放开?”
伏鬼情绪大涌,满目复杂的朝凤瑶凝望,待得与凤瑶无声对峙片刻,终还是咬牙妥协下来,将剑下的兵卫猛的一推。
兵卫早已被吓破胆,浑身瘫软无力,待被伏鬼推出,便重重扑倒在地,脸颊之处赫然擦伤大片,鲜血而溢,那血水又经雨水冲刷,顿时在地面也落下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今日之事,需好生打点,你且去忙你的便是。你若当真要帮我,你便好生将我方才之言记下,我非愚人,行事,自然也有我的道理。”凤瑶再度抬眸朝伏鬼扫了一眼,无波无澜的道了话。这话也说得朦胧笼统,但伏鬼则是明白她这话之意是何,待得沉默片刻,终是满面厚重的朝凤瑶点头,随即便抱拳一番,极是低沉恭敬的道:“主子交代之事,属下定当办好,也望主子等着属下,属下定迅速而归。”
说完,不再耽搁,似要争取时间一般,顿时转身狂奔,刹那便消失在雨帘深处。
凤瑶抬眸,遥遥的朝伏鬼消失的方向扫望,待得片刻,她才回神朝地面的兵卫望去,神情平静如初,并未被他那瑟瑟颤抖之姿扰得半许。
“小将可还起得来?”仅是片刻,她朝地面之人漫不经心的问。
那兵卫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厉害,但即便如此,理智自然也是尚在。只是不知为何,待得下意识抬眼扫了一眼马车窗边那女子面容,却是顿时被她那双鹰厉的双眼震着,一时,只觉浑身发紧,心口陡跳,仿佛一脚被那双鹰厉的眼莫名的推入了鬼门关似的。
这种感觉,来得极是莫名,却给人一种忽视不得的狰狞与威仪。
是的,威仪,似如君临天下,傲视万物一般的威仪。
是以,这女人,当真是传言中的大旭长公主?
“我,我仅是巡城之兵,并非小将,姑娘莫要折煞我了。”
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虚弱不堪,如此情况对他绝非有利,这女人如今无疑是掌管他的生死,是以纵是大旭之人乃大英仇敌,但如今,他却不敢大义的将这些仇恨扬在脸上,唯独诚服,才可活命。是以,心中揣着明白,脱口的话也格外的恭敬。
“小将倒是谦逊了。我倒也是觉得,如今危急之际,能扛剑上阵保家卫国之人,自然是受人敬仰,纵是你并非将领,但在我眼中,你这身英勇之气,也配得上小将之称。”不待兵卫尾音全数落下,凤瑶再度漫不经心出声,说着,不待那人反应,她神色微动,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说来,我这人性子倒是有些殷勤不定,喜良善,但也喜对付人。就如今日之事,我倒是想问问小将你,你作为大英这批大英兵卫终唯一幸存的一人,自然也已成证人,我问你,倘若上头有人问及你这些兵卫兄弟如何亡命的,你打算怎么回答?”
兵卫浑身发着抖,将凤瑶的嗓音夹杂着鹤唳风声一道听入了耳里。
他心底警铃大作,一时之间,不敢言话,仅是再度抬眸,愕然苍白的朝凤瑶望来,却是这一望,却又见凤瑶朝他勾唇而笑,那笑容着实漫不经心,却又温柔无害,只是不知为何,心底总觉她这番笑容极是怪异,怪异得慎人。
“小将不必紧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仅是片刻,凤瑶再度朝他平和无波的道了话。
兵卫面色越发一变,思绪倒是转了一圈,垂眸下来,紧着嗓子断续颓弱的道:“在场的这些大英兵卫,都是,都是被不知名的乱贼杀害。”
他不敢正面得罪她,心底自然也是有些明白她这话略微是在试探他,是以心有谨慎,不敢猜中她话语中的雷区。
只是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却仍不得她意。她那深邃的目光依旧在兵卫身上扫视一圈,勾唇一笑,淡漠平缓而道:“小将莫不是惊吓太过,竟忘了方才之事?杀你大英兵卫的,岂会是不知名的乱贼?我与在场东临府的侍卫啊,都是看见腰吊卫王府令牌之人杀的人呢,呵,既是出自卫王府的人,又岂会是无名乱贼?”
兵卫瞳孔骤颤,震撼惊愕。
………………………………
第五百六十九章 讥诮之音
凤瑶慢悠悠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漫不经心的继续道:“我这人,也不喜什么拐弯抹角,性子也是偶尔狠辣,喜惨无人道。小将若是听话,小命自可保住,但小将若是不听话,不识时务,我自然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当然,小将许是刚毅之人,并不怕死,但想必小将的家人,自然是不喜去那鬼门关坐坐的吧,你说是吧?”
“姑娘之言,小的不敢违背。今日这些大英兵卫,都是卫王爷的人杀的,与旁人无关。求姑娘放过小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
不待凤瑶尾音全数落下,那兵卫已颤颤抖抖悲凉嘶哑的道了话。
凤瑶神色微动,心生沉浮。本不过是随意试探罢了,毕竟也不知这兵卫是否有无亲眷,如今倒好,不过是随意试探,这小子便自行招供,倒也正中她怀。
“你且放心便是。只要你谨记我方才的话而安分守己,你之家人,我自然不动,便是你这条命,我也不会动。”说着,分毫不待兵卫反应,话锋一转,“太上皇不是专程让你们在这里拦我么,既是如此,便也望小将莫要耽搁,尽快上马,领我一行人入宫去吧。说来,这么多年,自然对太上皇极是好奇,也想好生看看,我们这名动天下的太上皇,究竟是何等英姿呢。”
她笑得清浅,但脱口的嗓音却是不怒自威,给人一种致命的压迫。
兵卫最是见不得她笑,只觉她的笑容寒光晃晃,犹如利剑般要顷刻间刺穿他的心脉,他仅是下意识再度抬头朝她扫了一眼,随即便陡然垂头下来,不敢再看,而后也来不及伸手捂捂自己跳得快要碎裂的心口,仅是强行支撑着瘫软的身子,踉跄起身,本是要转身去策马,不料足下仅是刚动半步,便闻那车上的女子再度出声,“小将浑身湿透,身子该是有些微恙了,不如,小将还是与我车夫一道同坐马车吧。”
这话入耳,对兵卫来说全然如晴天霹雳,顿时震得他浑身一颤,足下一抖,整个人差点惊得摔倒在地。
本是对那女子心畏,也还以为此番策马而行终于可稍稍将她避开,却不料,那女子,竟是要让他与她的车夫同坐,如此一来,他岂不是与她同乘一辆马车,说不准中途之际,这女子再度会拐弯抹角的对付他?
不得不说,他虽为大英兵卫,但也不过是入得军营混口饭吃,顺便养活养活年迈双亲,是以,本就是底层卑微之人,那些国之兴亡匹夫有责的话都不过是屁话,人啊,终还是活着为好,安定为好,他这人也没什么大的志向,此生之愿,也仅是想安生待在军营,拿着该拿的俸禄,而后,养活自己,养活家人。
是以,纵是明知这所谓的东临府姑娘心思深沉诡异,且有意在算计他,但他如今,也算是自愿城府,无心翻浪。毕竟,性命攸关,不容他疏忽懈怠。
“姑娘乃东临府姑娘,身份尊贵,小的岂能与姑娘同乘一辆马车。”他心境大肆的起伏着,各种思绪也凌乱交织,待得片刻后,终是在风雨之中强行按捺心神,断续恭敬的委婉拒绝。
奈何,这番拒绝之言还未全然道出,便被凤瑶再度打断,“小将许是误会什么了。我仅是让你与我车夫同坐在车外罢了,并非要让你与我同坐呢。我之好心,小将便莫要拒绝了。”
兵卫再度下意识噎住后话,满目紧张的朝凤瑶凝望。
这回,已不待凤瑶催促,在场的东临府侍卫也已开始紧着嗓子出声,“姑娘,此举该是不妥,公子今日离开之际,本是吩咐属下们务必将姑娘送出……”
凤瑶眼角一挑,恰到好处的出声打断,“表哥那里,我自会亲自去解释,尔等不必担忧。”说完,目光再度回落在那大英兵卫身上,“时辰已是不早,小将可是仍想在这雨里耽搁时辰?”
话都说到了这程度上,再加之凤瑶之言干脆平缓,脱口的语气却不容人半点拒绝,兵卫面色越是复杂凝重,待得沉默片刻,终是紧着嗓子恭道:“姑娘好心,小的,小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嗓音一落,不再多言,硬着头皮转身朝凤瑶的马车行来,那番僵硬缓慢的姿态颇有几分似要赴死之意。
凤瑶稍稍敛神一番,也无耽搁,目光仅朝在场东临府侍卫一扫,唇瓣一启,“速去宫门。”
风雨急骤,雨水倾盆。
周遭寒风凛冽,天地中也浮荡着一道道冷风呼啸之声,清晰入耳,令人闻之便觉冻骨。
凤瑶静坐在车内,仅是片刻之际,马车便开始缓缓摇晃,径直往前。
待得行走不久,凤瑶目光朝前方的马车帘子落去,漫不经心的出声道:“小将姓名如何?在大英军中呆了多久了?”
她嗓音并非太大,只是车帘外那与车夫一道同坐的大英兵卫着实太过紧张,满身警惕,是以自然也极为容易察觉凤瑶这话。他眉头再度皱了起来,无奈与哀伤密布,紧张不浅。他就知晓坐上这马车定无好事,这不,还未行得多远,车内那女子呢,便果然是再度盯上他了。
“小的,小的名为张果,在军中已是呆了,呆了两年。”待得沉默压抑片刻,兵卫才强行敛神,恭敬回了话。
凤瑶继续道:“两年,倒也是不长不短了。那你们头上之人,又是谁?”
“小的头上之人,乃穆元帅身边的副将。”兵卫满面紧然,知无不言。
“穆元帅倒是正派之人,且也深得我尊敬呢,只是,平生也仅闻穆元帅此人,但却对穆元帅身边副将略是不知,救不知那副将,性子如何了。”她这话依旧问得漫不经心,似如随口闲聊。但这话入得兵卫耳里,自然是再度在心头惹出一连串的探究与威胁来。
“穆元帅身边的副将言行虽好,武功不弱,只是,此人略是鲁莽,是以多年来,也仅为副将,不曾高升。”兵卫心有怀疑,着实不知凤瑶为何会突然问这些,但如今形势之下,自然也如实回答。
凤瑶眼角则稍稍一挑,心思幽远,面色之上,仍是平静从容一片,不曾有半点的涟漪起伏。
副将乃鲁莽之人,自然不足为惧,再加之这兵卫胆小,心系家眷,是以她今日交代之事,这兵卫定不敢掉链子,副将也不会太过怀疑什么,但卫王之人大伤大英兵卫之事若要全然传到太上皇耳里,自然,免不了提前要过穆元帅那一关。
若穆元帅有意将此事压下,她令这兵卫放出的谣言,自然入不得太上皇耳里才是。
是以,那穆元帅,是否会真正接她之招?
越想,思绪便飘得越是有些远了,她瞳孔也逐渐失神,一时之间,并未回话。
车内突然就这么沉寂了下来,且一静就是静了许久许久,只是凤瑶不说话了,帘外的兵卫也仍是浑身紧绷,全然戒备,不敢松懈。
一行人仍旧前行,风雨无阻,待得再度行了一条长街,终是抵达了大英宫城的城门。
此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夫抬眸朝前方宫门扫了一眼,随即恭声而道:“姑娘,宫门到了。”
这话入得耳里,凤瑶才稍稍回神过来,修长的指尖稍稍将马车窗帘一撩,视线朝窗外下意识的一落,便见前方不远,宫城巍峨,壮观之至,且那一列明黄的宫墙,如长龙般蜿蜒而走,将宫城围裹,甚至若是细观,还不难察觉延绵至目光尽头的明黄宫墙,竟是每隔不远便雕刻着一条条栩栩如生长龙,那龙眼极是突兀明显,龙嘴也是大开,露出两排尖锐牙齿,模样着实无半点平和之意,反倒是凶神恶煞,莫名给人一种虎视眈眈且又似要随时扑上来厮杀之感。
不得不说,这大英的禁宫,该是极为特别的了。如今不过是宫墙便已如此怪异,更别提这禁宫之内,该是何等的威仪特殊了。
“来者何人?”
大抵是凤瑶一行人出现得太过突然,举止怪异,瞬时便惹得宫城守卫极为警惕,两列宫门兵卫当即速步过来,锋利的矛头对准了东临府侍卫与凤瑶的马车,威然赫赫的问。
东临府侍卫们眉头皆是一皱,面面相觑一番,因着不知凤瑶究竟心意,是以也不好即刻回话。
一时,在场气氛压抑沉寂,两方沉默,却又略微有些剑拔弩张之意。
“尔等究竟何人?竟敢在禁宫宫门前停留?若是行错了路,便快些离开,若不然,可别怪我等将你们捉去吃牢饭了!”眼见在场之人无人应话,在场两列禁宫守卫已是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呵斥。
凤瑶面色仍分毫不变,也未立即回禁宫守卫的话,仅是目光再度朝前方的车帘落去,漫不经心的问:“小将,不是说太上皇要召见我么,怎么,小将此际还不为我在这些军爷面前解释解释?”
懒散平缓的嗓音一落,帘外兵卫面色一变,不敢耽搁,待强行稳住心神,他才率先下车,只是双腿仍是有些僵硬,待下车后足下抑制不住的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定。
“车上乃东临府表小姐,乃太上皇亲自下令务必全城搜寻,一定要将表小姐请入宫中做客。”兵卫嘶哑着嗓子说了话。
这话一出,在场禁宫守卫皆是一怔,面色也猝不及防的变了变,随即有人再度将目光朝兵卫落来,低沉问:“如今国都上下戒备森严,禁宫更是层层戒备,半点不敢松懈。是以,你说这车上之人乃东临府表小姐,可有证据?万一这车内之人乃冒充东临府表小姐的刺客呢?”
兵卫略是有些着急,“错不了的。在场这些侍卫都是东临府侍卫,若车内不是东临府表小姐,岂会有东临府侍卫护送。”
“便是有东临府侍卫护送又能如何?说不准这些东临府侍卫也是假冒。既然你说车内之人是东临府表小姐,便拿出证据来。”
禁宫守卫的话仍是有些强硬,但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倒是着实令她心生诧异了。
从不曾料到,本以为大英太上皇对她姑苏凤瑶志在必得,有意算计,却不料到了这宫门外,竟遭这些禁宫守卫掉了链子。
“罢了,既是有人怀疑我身份,那便也不是我不遵太上皇之令,而是我身份成疑,无法入得这宫门了。既是如此,我也总不好让你们入宫去将我表哥唤出来认我才是,更也不可为难你们才是,是以这宫门,我便不入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漫不经心的道:“回府。”
这番话平缓而出,嗓音懒散无波,但却顿时令在场禁宫守卫们面色陡变。
他们也开始面面相觑,满脸复杂,待见凤瑶车夫当真调转马头,欲要御车离开时,他们皆上前将马车围绕与阻拦,有人再道:“表小姐莫要着急,且先稍等一番,小的入宫去请示一番便回。”
这话入耳,凤瑶并不诧异,甚至全在意料之中。
且有此也越发可证明,那大英太上皇,是当真盯上了她,重视上了她,是以,便是连带这些宫城守卫一听是她,纵是极为怀疑她之身份,但也不敢轻易将她放走。
她思绪蜿蜒幽远,一切通明。
待得沉默片刻,便漫不经心的回道:“可。”
嗓音一落,修长的指尖微微而动,将窗帘极是懒散缓慢的放下,却待窗帘刚刚全数垂落,掩盖住车外的一切之际,突然,雨水簌簌之中,一道挑高讥诮的嗓音陡然扬来,“不必请示了。车内之人,正是东临府的表小姐。”
粗犷的嗓音,卷着几分冷笑,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嘲讽之意,甚至那人似也有意将最后‘东临府表小姐’几字挑高了好几个音调,语气中的嘲弄蔑视之意越发浓烈,又似夹杂着半分咬牙切齿般的敌对与恨意。
凤瑶平静无波的面色,终是因这突然入耳的嗓音龟裂半许。
却也仅仅是半许,她便已敛神开来,神色再度恢复平静,只是无论表面再怎么淡定从容,但心底深处,终是波澜摇曳,起伏不平。
她着实未料到,此时此地,竟会,遇见他。
………………………………
第五百七十章 下马威呢
思绪翻腾摇晃,凤瑶面色也跟着变化,便是那只撩着帘子的指尖,也急不可查的稍稍用了半分力道。
当初此人逃走,便已杳无音信,如今倒好,这人竟也是长命之人,这不,即便家门破裂,计谋全败,此人,竟也能在别处活得风生水起。就如这威仪磅礴的大英王宫,便是她姑苏凤瑶都不得随意而入,这人倒好,竟能如此嚣张得瑟的从宫门内走出来。
说来,终还是命运无眼,让好人颠沛流离,让恶人,春风得意。
“温内侍。”
正这时,杵在凤瑶马车周围的大英禁军顿时朝那人行了一礼。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倒是越发的淡漠四起,阴冷森然。
曾几何时,这两眼狭长,笑得得意万分之人,竟姓温了?莫不是离开了大旭,是以便要摒弃大旭的一切,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此人正是东临府表小姐,正也是,太上皇要请的人呢。”那大腹便便之人得意的笑,兴味鄙夷的嗓音再度响起,却是这话一出,他已恰到好处的站定在了凤瑶车旁,那双狭小的眼,也开始不怀好意的朝凤瑶笑,“说来啊,东临府表小姐的模样虽是极好,但却着实像极我的一位故人呢。”
他目光在凤瑶面上流转一圈,便说了这话。
遥想当初在大旭之际,此人便对她无半点诚服,若非颜墨白在头上压着,此人定是早已翻天。如今,颜墨白不在,此地又非大旭地盘,是以这人啊,便毫不掩饰的嚣张到了她的头上呢。
凤瑶神色微动,心底一切通明。她面色也无太大变化,仅是漫不经心的道:“是了,我瞧温内侍你,倒也像是我之一个故人。只不过,我那故人,好歹也是个人,倒不如有些人啊,成了旁人的走狗呐。”
走狗?
那人顿时不笑了,面上也陡然漫出了几分怒意,却又是片刻之际,他眼珠子在凤瑶面上晃动一圈,随即竟如变戏法般将面上的表情全数压了下去,勾唇一笑,鄙夷讥诮的道:“表小姐倒是嘴硬得紧呢,只不过,终归不过是口舌之快罢了,我为男人,自然不与表小姐一般见识呢。只是后面,表小姐自然会知谁才是高高在上的人,谁,才是即将被薄皮抽骨的狗呢。表小姐若是有兴趣的话,等会儿不妨拭目以待。”
这话无疑是话中有话,夹枪带棍,但也不难猜测,这厮,定是因有着大英太上皇撑腰,是以才敢如此得瑟。
凤瑶眼角微挑,自也无心与他多做纠缠,仅是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懒散幽然的朝前方那威仪的宫墙随意扫去,而后唇瓣一启,漫不经心的道:“日后之事,自当拭目以待。只不过,往日之账,自然也得好生算算。”说着,不待那人反应,凤瑶便话锋一转,继续道:“你此番出来,可是受太上皇之令,亲自接我入宫的?”
那人稍稍敛神一番,讥诮道:“自是。”
凤瑶面不改色,继续道:“既是如此,不知大人还愣着作何,还不快些过来,好生扶我下车?这风大雨大的,我身子娇弱得紧,大人可得将雨伞撑好,将我扶好,免得,我若有何闪失,太上皇那里自然也得责你办事不利不是?”
那人面色一沉,当即冷哼一声,“你当你如今是谁?不过是……”
凤瑶微微而笑,“无论我如今是谁,好歹也是太上皇极是重视的客。再者,大人也莫要忘了,太上皇如此大费周章的要请我入宫,我对他而言,自然极是重要,是以,大人若不愿来扶我下车,那我二人便如此耗着也成。只要太上皇等得起,大人你等得起,我坐在这车内,自然,也等得起。”
温润平和的嗓音,幽远淡然,并未夹杂半许锋利,只是不知为何,即便这腔嗓音极是平缓,但又莫名给人一种不容人忽视的威仪与大气,且这种大气,就如与生俱来一般,不惧现实,更也不惧这大英皇权。
眼见她态度略是强硬,那大腹便便之人终是有些站不住了。
“你如今不过是东临府小姐罢了,何来资格由我来亲自扶你下车?你还当此地是你的……”话刚到这儿,他神色微变,下意识噎了后话。
凤瑶漫不经心的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但若不敢直说,便得掂量几番,将话好生噎下去才是。只是,瞧大人如此态度,想来是不愿扶我下车了,如此也罢,既是大人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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