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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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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嫁?

    凤瑶眼角一抽,着实不知这颜墨白这话究竟是调侃还是随意的误解,为的便是看她猝不及防的惊愕反应。

    纵是心底生了几许复杂与冷意,但凤瑶并未在面上表露太多的情绪,整个人也淡定依旧,只是再度抬了眸,沉寂无波的目光凝向了颜墨白,只道:“摄政王也是聪明之人,但如此不经推敲的问话,可是有些太多胆大,甚至,以下犯上了?”

    颜墨白分毫不畏,依旧笑得清雅温润,“长公主还未回微臣的话。”

    凤瑶淡道:“许儒亦乃皇上的皇傅,本宫与他,自是君臣之系。百姓不知其中深浅,随意揣度便也罢了,但摄政王你,却也如此揣度与中伤,可是全然未将本宫放于眼里?”

    颜墨白稍稍收敛了面上之色,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一抬,顺势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与那些懒散披着的墨发,悠然而道:“微臣,也只是担忧长公主被许儒亦迷惑罢了。而今长公主本有巾帼之名,便也望长公主洁身自好,莫要坏了自己名声,从而影响我大旭整体名声才是。再者,百姓有此怀疑,也莫怪微臣也有此怀疑,毕竟,长公主在宫中藏了个柳襄,又在朝堂上不经科举便提拔了一个许儒亦,如此之为,倒也是历代历朝的公主之最了,是以,长公主行事特殊,便也莫怪旁人会如此认为了。”

    依旧是冗长繁杂的话,被他以一种极是云淡风轻的口气说出,似在劝慰,又似在苦口婆心的中忠告,奈何仔细而听,却也不难发觉他语气中的几许揣度与讽刺。

    凤瑶神色再度沉了半许,待得片刻后,她才按捺心神,低沉而道:“大旭与本宫的声名,本宫自会注意,也无需摄政王多加揣度与提醒。”

    她低沉无波的说了这话,也算是力挽狂澜的将这话题做了终极,待嗓音落下,眼见颜墨白意味深长的朝她笑,她神色微变,再度道:“本宫历来知晓,摄政王身边党羽无数,手底下的暗线,定也是四通八达。本宫不追究你为何会将本宫之事知晓得这般清楚,但本宫如今再度问你,当日和灯节时,摄政王你,可有出现在东湖?”

    颜墨白笑得平和温润,无波无澜的道:“微臣上次便与长公主解释过了。微臣正病在府中,如何去那东湖。”

    凤瑶低沉道:“虽是如此,但本宫那夜突来摄政王府,却在你浴桶边,看到了细碎水草。”

    说着,瞳孔一缩,“本宫本是要捡起为证,奈何摄政王突然过来,光脚剁碎,你如此之举,可是怪异了些?”

    “当夜,光影昏暗,长公主许是看错了。微臣的浴桶边又怎会有水草,便是当真有,怕也是府中小厮在抬热水过来时脚底踩着的杂草沾在浴桶边了,想来也非水草。”

    是吗?

    凤瑶无奈,垂下了眸子。

    证据被他消灭,是以也拿他不得,便是此际她如当夜一般对他咄咄逼问,定也是问不出什么来。

    凤瑶暗自吐了一口气,强行放宽心神,不愿再就此多言,免得心底再度添堵。

    奈何她不言,颜墨白却朝她勾唇而笑,“长公主不说话,可是认同微臣之言了?”

    凤瑶眉头一皱,淡漠观他。

    “摄政王的脸皮,倒是当真极厚。”

    他眼角一挑,“长公主可是在辱微臣?”

    凤瑶挪开目光,低沉而道:“本是不愿多说,奈何摄政王竟仍是得理而威。此际,本宫便再问你几句,先不论当夜水草之事,就论那京都府尹的女儿,你可认得?”

    他淡定自若,微微摇头。

    凤瑶瞳孔一缩,“当日东湖之上,就走那异域女子的,也并非是你?”

    “微臣当夜,并不再东湖。”他仍旧是这话。

    凤瑶点点头,阴沉而道:“摄政王今日之言,本宫便记下了。倘若有朝一日本宫知晓你与京都府尹的女儿相识,甚至与那异域女子相识相救,那时候,便望摄政王像个男人一样,再莫要找理由来搪塞过去了。”

    这话一落,颜墨白瞳孔几不可察的一身,未言话。

    凤瑶也垂眸下来,面色淡漠幽远,心底深处,则略生起伏,冷意磅礴。

    一时,周遭气氛再度沉寂下来,无声无息,压抑重重。

    烛火摇曳,光影重重,沉寂幽谧之中,倒也衬得屋外夜虫的乱鸣越发的清洗入耳。

    待得半晌,府内小厮送来了热腾腾的晚膳,待见凤瑶与颜墨白气氛不对,分毫不敢多呆,待将膳食放在桌上后,便纷纷恭敬告退,并在外极轻极轻的合上了屋门。

    许久后,沉寂无波的气氛里,颜墨白终于缓缓出声,“若是,有朝一日,长公主虽知晓微臣骗过你,但却从不曾真正害过你,长公主对微臣,可否容忍与原谅?”

    他嗓音极为难得的透着几分幽远与沉寂。

    待这话落下,他也抬了眸,略微认真的望向了凤瑶。

    凤瑶心口莫名的紧了半许,却是并未抬头,待默了片刻后,才低沉而道:“你若当真骗了本宫,本宫,自不会放过你。”

    他瞳孔几不可察的一缩,“即便,微臣虽是骗你,但却从不曾伤你性命,长公主对微臣,仍是不会放过?”

    凤瑶满面沉寂,“便是你不伤害本宫性命,但你若是觊觎本宫权势,贬低我大旭帝王,甚至敢觊觎大旭江山,本宫对你,皆不饶恕。”

    说完,终于是抬眸观他,“摄政王突然问这些,可是想对本宫,坦白什么了?”

    他依旧略微认真的望着她,面上并无太多情绪,待得片刻后,他却突然勾唇笑了,俊美的面容顿如泻下了一汪清泉,清洌卓绝得险些要晃花人眼。

    他该是风华卓绝的。

    凤瑶心底,如此默认。

    只是,倘若心再好点,或是不再算计,衷心为大旭的话,便是最好了。只奈何,心底对这颜墨白,虽想信任,但心底深处,总有不详之感在萦绕盘旋,似是不久之后,终归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

第一百章 此夜无题

    思绪翻转,越想,心口竟也莫名的发空发虚,隐约之间,也莫名的漫出了几许心颤之感。

    或许是,太过想护好幼帝,护好大旭,是以,自己才会如此的心绪紧绷,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敢真正的松懈半缕。

    凤瑶面色突然苍白了半许,目光,也起伏开来,全然无法平息撄。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突然慢腾腾的出了声,“微臣问长公主这些,不过是随意一问罢了。”

    是吗?

    若当真随意一问,这人方才的表情,又为何突然那般的厚重与复杂?

    凤瑶凝他几眼,也未恼,仅是低沉而道:“本宫一直相信,这世上之人,每人皆有每人的立场,每个人,也皆有自己藏在心底的故事。而摄政王藏在心底的东西,本宫,自是无心挖掘,但也求摄政王好自为之,言行莫要太过分便是,若你当真与皇上,与本宫,甚至与大旭为敌,本宫便是拼了这条命,定也不会让你好过。”

    颜墨白故作自然的挪开了目光,语气稍稍卷着几许幽远,“长公主这话,微臣倒是记下了。”

    说完,垂眸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缓慢而道:“此番过来,微臣不曾带厨子过来,是以这些菜,皆为府中之人随意所烹,虽是粗茶淡饭,但也是一片心意,长公主,趁热尝尝。偿”

    凤瑶并未言话,也无动作。

    待兀自默了片刻后,才缓缓伸手执了筷子,稍稍而食。

    整个过程,颜墨白未再出声,凤瑶也一言不发。

    膳食以海鲜为主,味道虽无御厨做的好,但也带着几分地方特色,算是色相俱全。奈何心底被复杂之事填满,心绪不高,是以连带食欲也受了影响,吃得并不多。

    待膳食完毕,凤瑶便放下了筷子,而那颜墨白,则安然静落在一旁,一口未动。

    凤瑶眼角微挑,“摄政王不吃?”

    他勾唇而笑,却是温润从容的问:“微臣不饿。”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而问:“长公主以前对微臣送来的食物极是抵触,怎如今,便是微臣府中的膳食,也能毫无忌讳的吃了?”

    凤瑶神色微动,抵触而道:“摄政王究竟是想问什么?”

    他稍稍敛住了面上的笑意,平和而问:“微臣是想问,长公主对微臣,可是未有最初那般忌讳了?”

    凤瑶冷眼观他,面色阴沉。

    他则云淡风轻的迎着她的目光,整个人温润清雅,似在随意的等她回话,又似在略微的戏谑与挑衅。

    凤瑶凝他两眼,随后便垂眸下来,低沉而道:“摄政王若当真想对本宫不利,今日,便也不会在青州河内救本宫,而本宫,又如何还要因着这膳食来防你?”

    颜墨白缓道:“长公主偶尔听不进微臣之言,但有时之际,却也是极为勇然胆大的。”

    说着,勾唇而笑,温润如常的道:“也如长公主所说的一样,若微臣有心害长公主,也不会等到如今来害,便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才是。”

    凤瑶神色微沉,瞳孔也深了几许,并未言话。

    待强行按捺心绪后,她便微微转眸,望向了门外。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颜墨白平缓而问:“长公主可是想要出府去了?”

    心思,再度被他不深不浅的言中,凤瑶眼角稍稍一挑,淡漠观他,“摄政王倒是当真精明得很,本宫在想什么,你竟也能猜得如此准。”

    说着,也无心与他拐弯抹角,仅是沉寂无波的直言道:“此际时辰已是不早,依照本宫对王能的了解,此际,便也该搜至这青州了。”

    颜墨白缓道:“长公主所言有理,是以,长公主此际只需在此稍稍等候,也许不久,王统领便差人寻过来了。”

    “不必了。今日已是劳烦摄政王了,此际,便不叨扰了,告辞。”

    凤瑶淡声而道,说完,也无心在此多留,待这话尾音一落,便已是缓缓站起身来。

    颜墨白眼角微挑,不深不浅的观她,云淡风轻的道:“长公主何必急于一时?若王统领寻至这青州了,自也能搜至微臣的府宅,长公主又何必着急出去等候?万一王统领今夜突然有恙未能寻得这青州,长公主,岂不是要在外面吹一宿的夜风?”

    依旧是懒散随意的嗓音,无波无澜,话语也透着几分淡定从容,然而若是细听,却又未曾真正听出个什么实诚的担忧或是劝慰来。

    凤瑶面色不变,目光也清冷至极,只道:“江南之事压在心底,自不能平心静气的坐着等候。若摄政王当真要为本宫考虑,亦或是当真不愿本宫在外久等,那你,便借本宫马屁,本宫,连夜赶回江南。”

    似是不曾料到凤瑶会这话回话,他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却也仅是片刻,他便敛神一番,面色也逐渐恢复常日的淡定从容,只是薄唇一启,脱口的语气几不可察的卷出了几缕幽远与无奈,“天黑路险,再加之造反难民未除,难民身后的势力未拔,是以,长公主连夜独自策马而去并非安全……”

    话刚到这儿,他慢悠悠的顿住了。

    凤瑶淡漠观他,“劝说之言,摄政王便不必多说了。你的性子如何,本宫自也清楚,如此,又何必在本宫面前委婉矫情,故作担忧。”

    这话一落,也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当即转身便朝不远处的屋门迈去。

    身后,未在扬来颜墨白的嗓音,也未再扬来其余什么动静。

    凤瑶面色淡漠,目光幽远,心底,也莫名的沉寂平静下来。

    奈何,本以为今日与这颜墨白的相遇之事算是过了,不料足下刚踏出屋门,身后,便突然扬来了颜墨白慵然缓慢的嗓音,“长公主若执意到外面去等候王统领,微臣作为臣子,自也该陪同才是。”

    凤瑶面色微变,顿时驻足,转眸而望,便见那烛火摇曳的屋内,颜墨白已懒散起身,缓步过来,待站定在她身后时,他笑得漫不经心,“长公主孤身在外,微臣身为臣子,自该护着长公主安全才是。是以,长公主此际,也无需感激感动,这些,也皆是微臣应该做的。”

    懒散圆滑的话,透着几分懒散与欠扁。

    凤瑶眉头蓦地一皱,正要言话,颜墨白则突然踏步绕过她行在了前方,头也不回的道:“青州的夜景也是不错,若长公主仍是怀疑微臣陪你出去等候的用心,那便当做微臣随长公主出去,是要去青州河边看夜景。”

    温润平和的话语,随着夜风携入耳里,一时,凝着颜墨白那颀长的背影,凤瑶心底,也莫名的增了几许幽远与复杂。

    她终归是一眼未发,仅是将颜墨白打量了片刻,便开始缓步跟去。

    此际,夜色已是有些深沉,空中,也无明月星子,反倒是漆黑一片,无边无际中似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待随着颜墨白出得府门时,便见周遭的村民屋舍还微微亮着灯火。

    一时,夜风袭来,稍显凉意,凤瑶刚伸手裹了裹衣裙,颜墨白便已伸手从守门小厮的手里接过了灯笼。

    片刻,颜墨白朝凤瑶微微一笑,“长公主坠河,想来王统领应会循着河流搜寻,而微臣也正好要去河边看夜景,长公主也便一道去河边等候王统领吧。”

    凤瑶并无意见,淡漠点头。

    颜墨白凝她一眼,随即便挪开目光,足下也再度开始缓缓踏步,朝前而行。

    凤瑶缓缓跟在他身后,依旧是一言不发。

    一路上,夜风迎面而拂,灯火摇曳,而颜墨白也如凤瑶一般,极为默契的未出声。

    小道蜿蜒往前,路上空荡,并无一人,倒是显得清冷至极。

    只是,待真正行至河边时,才见青州河内,船只虽略微稀疏,但河心的每艘船只都亮着渔火,甚至,还有渔民闲聊吆喝,婉转对歌。

    颜墨白就地寻了一处光滑的石头坐了下来,动作缓慢而又优雅,待得身形坐好之后,他稍稍举着灯笼朝凤瑶望来,“长公主若是不介意,也可过来坐坐。”

    凤瑶扫了扫那枚大石,瞳孔微缩,待默了片刻,便也一言不发的过去坐了下来。

    一时,夜沉风幽。

    不远处河心扬来的渔歌极是婉转悠扬,但这种悠扬又与宫乐存在着天壤之别,仅是听之入耳,便觉民风淳朴,甚至,心底深处,竟也莫名的随着渔歌松缓下来。

    “微臣小时候时,夜里在这青州河内唱渔歌的人极多,且大多年轻男女为了对歌相亲。是以,在青州河内唱渔歌,自也促成了不少男女喜事。”

    正这时,颜墨白突然不深不浅的出了声。

    凤瑶兴致缺缺,淡道:“摄政王可曾在这青州河内唱过渔歌?”

    颜墨白勾唇而笑,答得自然,“在这渔村之中,微臣并无喜欢之人,自也不会盲目的去参与对歌相亲,找个自己不喜之人为妻。”

    说着,嗓音逐渐幽远半许,“再者,微臣还未真正成年,便已入得边关为兵了,呵,长公主许是不知,微臣十六之际,便已上阵杀过百人了。那些时候,日日可都是刀尖舔血的过活,稍有不慎,便是要掉命的。”
………………………………

第一百零一章 可敢接近

    凤瑶微怔,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略微深了半许。

    “如此看来,摄政王年纪轻轻,便已历经磨难了。只不过老天待你终归不薄,此际,你不也是年纪轻轻,便已是我大旭群臣之首,百官敬畏?”

    说着,转眸扫他几眼,话锋也跟着一转,继续道:“再者,今夜才刚刚听闻摄政王对王府的姬妾不曾真心喜欢,此际又闻摄政王在这渔村之中并无喜欢之人,如此,本宫倒是想问问,如摄政王这般风华之人,这心底,究竟是青睐哪种女子?”

    又或是,真如柳襄说的一样,那里不举,是以对待女人,便也提不起兴来,甚至,还会因此而憎恨厌恶?

    思绪微转,越想,便也越觉得有些幽远与嘈杂。

    正这时,周遭河风突然盛了一些,额前的头发也被肆意吹乱偿。

    凤瑶抬了手,忍不住稍稍掠了掠额前的头发,这时,颜墨白突然温润出声,“虽是历经磨难才得功成名就,但如微臣这般,却得长公主鄙夷挤兑,公然视作佞臣一类,这些对于微臣而言,又有何好处?”

    说着,转眸朝凤瑶扫了一眼,随即便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挪开,望向了河心那些渔火摇曳的船只,继续道:“另外,微臣心中,的确挂记着一位女子,深深挂记。待得两日后,微臣,便要去见见她了。”

    是吗?

    凤瑶略微将他后面的话听入了耳里,只道是这佞臣竟也有喜欢之人,如此,倒也不知是何等女子竟被他瞧入了眼里,也不知那女子的运气,究竟是好是坏了。

    凤瑶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绪,淡漠无波的问:“不知,摄政王挂记的是那家姑娘,若是可能,本宫与皇上,自也能成人之美,为摄政王与那姑娘,赐婚。”

    纵是这颜墨白满身圆滑,权势不浅,但好歹也是大旭摄政王,官位未废,是以,即便她心底对他不满,但也终归不能坏了皇家的威仪与大气,是以,这佞臣若当真喜欢一人,她与自家幼帝,自也能做足面子功夫,装模作样的为他赐婚才是。

    只奈何,本是心底如此打算,然而待这话道出后,他目光却突然幽远了几许,脸色也蓦地一沉,并不言话。

    凤瑶神色微动,凝他片刻后,再度低沉而道:“怎么,摄政王是不愿皇上与本宫为摄政王赐婚,还是,摄政王有其余难言之隐?”

    颜墨白仍是不曾言话,整个人安然而坐,只是昏暗灯火映衬下的侧脸,却突然显得沉寂幽远,甚至,还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凉薄。

    这厮是怎么了?

    凤瑶瞳孔微缩,深眼凝他。

    眼见他许久不言,她也心底放弃了下来,随即便回眸过来,不曾朝他观望一眼,兀自沉默。

    周遭,夜风浮动,凉意渐起。

    水流与渔歌交织而起,清清荡荡,无端透着几许掩饰不住的宁静与深幽。

    凤瑶忍不住再度拢了拢身上的衣裙,这衣裙着实有些大,不贴身,不关风,是以夜风一来,竟像是随着各处的衣角灌进来一般,突然有些寒凉了些。

    却也正这时,沉寂幽远的气氛里,还未待凤瑶彻底将衣裙裹紧,颜墨白则突然幽远的出了声,“并非微臣不愿长公主赐婚,而是,旧事,旧物,旧人,已回不去了。是以,无法赐婚,也,不能赐婚。”

    凤瑶裹衣的手蓦地一顿,抬眸诧然的观他,心底深处,起伏连连,思绪婉转了刹那,却也着实未明白他这话究竟何意。

    何谓无法赐婚,又何谓不能赐婚?

    既是两日后便要去见那女子了,既是都要重逢了,便也该诉说衷情,好生把握才是,难不成,这历来脸厚的颜墨白,竟对此事突然薄脸起来,甚至还不敢向对方表明心意?

    思绪至此,凤瑶按捺心神一番,低沉而道:“便是旧人了,但只要她还在,只要摄政王心底有情,如此,摄政王又如何不能去争取一番?摄政王方才不是还说,你若要娶妻,当娶心爱之人,而如今,竟也无勇气去表明心意了?”

    颜墨白眼角一挑,突然转眸朝凤瑶望来。

    瞬时,二人目光蓦地对上,一人微诧,一人则是沉寂幽远。

    “微臣所说记挂心底之人,并非心爱之人,但却是微臣极为重要之人。”他突然出了声。

    凤瑶眼角微抽,随即稍稍挪开目光,“既是记挂在心之人,又如何不能演变为心爱之人。本就记挂得那般深了,摄政王两日后去见她时,又如何不能与她言明,说不准,那位姑娘对摄政王,也该是喜欢在意的。”

    “若她能听得到微臣说话,便是再好不过。”颜墨白再度出了声,嗓音越发的幽远与凉薄。

    今儿这厮的语气倒是有些怪异。

    明明这厮无论遇到什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与态度,怎到了此际,竟也会如此的幽远与凉薄?

    原来,这蛀虫竟也是有悲戚无奈之际?

    越想,越觉思绪翻腾,诧然连连。

    凤瑶眸色微动,正要继续言话,不料话还未出口,颜墨白突然出声道:“府中还有孩童需要微臣过去看看,是以长公主这里,便恕微臣不能多陪了。”

    这话一落,未待凤瑶反应,他缓缓解了身上的外袍,而后起身,随即便顺势将外袍放在坐过的地方,朝凤瑶无波无澜的道:“夜色深沉,凉风皱起。这衣袍便放这儿了,长公主若是不弃,自可披上,若是嫌弃,不披也罢。而微臣,便先告辞了。”

    幽长缕缕的嗓音,无温无情,突然间麻木得竟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来。

    “摄政王今夜倒是奇怪。”

    凤瑶静静观他,忍不住低沉出声。

    颜墨白转眸朝她望来,“世上之人,自有喜怒哀乐。长公主此际,当作微臣突然心情突然不善便是。”

    这话一落,他并无太多解释,当即便回头过去,踏步而离。

    凤瑶眼角越发的挑高。

    若寻常之人,她自可当作他是突然莫名的心情低落,但他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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