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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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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在场的侯府家眷也纷纷回得来时的马车坐定。
而后,一行人再度开始缓缓往前。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神色幽远发凉。
颜墨白抬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温声问:“在想什么?”
凤瑶稍稍回神过来,目光朝颜墨白一落,“我只是在想,花谨虽是双腿废了,但好歹还活着,便是老瑞侯知晓花谨双腿已断,虽会伤心,但也会心生宽慰。毕竟,老天待他终究不薄,至少,给他的儿子留了条性命的,且瑞侯府也是望门高族,不求花谨在外挣得银子,只要花谨留着性命,老瑞侯也能养他一辈子。如此,父子相伴,随时都能看见,也算是心安。”
颜墨白神色微动,嗓音稍稍抵了半许,“可是想起父皇与母后来了?”
凤瑶点点头,略是无奈的朝颜墨白笑笑,“当时大旭与大盛一战,便是司徒夙伤了我父兄,便是使得我父兄残了,但只要将他们的性命留着,也是极好极好,这样,我母妃就不会抑郁而终了。”
颜墨白缓缓伸手将她拥入在怀,待得半晌后,才低声道:“凤瑶,往日之事,已是过去了,以后,你再不会有任何忧虑,你只需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享受如今的一切。”
凤瑶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随即咧嘴而笑,“我方才只是瞧见老瑞侯与花谨那般相见的场面,心头便稍稍有些感慨而已。”
颜墨白仅是越发将她拥紧,没再言话。
马车一路往前,颠簸摇曳,不久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长公主,摄政王,老臣便先带犬子回府了。”
这时,车外响起了老瑞侯略微嘶哑的嗓音。
颜墨白掀着马车窗帘朝老瑞侯应了一声,老瑞侯当即拜别,随即不再耽搁,待上车之后,他所在的马车便朝一旁的岔道驶去。
“老瑞侯一家团聚,也该是几多欢喜几多愁了。”凤瑶下意识的道了话。
颜墨白放下车帘,目光朝凤瑶望来,“花谨之事,你便莫要再想了,此番将他带回大旭,你已是为老瑞侯做了许多了,日后花谨与瑞侯之事,与我们再无关系,我们以后的路也还长,自该好生享受。”
凤瑶神色微动,缓缓点头。
而待马车行至宫门时,幼帝也已在宫门口等候。
眼见凤瑶与颜墨白下车,幼帝当即迎了过来,朝凤瑶与颜墨白唤了一声。
凤瑶心头蓦地柔和开来,亲自牵了幼帝一道入宫。
………………………………
第七百七十章 如此责任
晚膳是在凤栖宫用的,幼帝也一直陪伴在侧。
直至晚膳完毕后,幼帝才要起身离开,颜墨白则神色微动,专程起身相送。
则待出得凤栖宫后,颜墨白差随行的宫奴远远跟着,随即缓步与幼帝往前,漫不经心的问:“我与你阿姐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大旭朝堂可发生什么棘手之事?”
幼帝知颜墨白在关心他,心头越是好感。
只道是往日之际,无论怎样都看不惯颜墨白,如今倒好,无论颜墨白怎样,他都看得惯,甚至还心生好感。
“近些日子,大旭上下并无棘手之事发生,只是,大旭历经战乱,各地颓然,是以,战后复建之事极难。”幼帝默了片刻,如实的朝颜墨白回了话。
颜墨白眼角微挑,双目极是幽远的朝前方扫了扫,随即扭头朝幼帝望来,“各地要百废俱兴,的确是有难度。这些日子,朝臣可有对你献得复兴之计?”
幼帝无奈的摇摇头,“大臣们只擅长提意见,不擅长解决意见。这些日子也一直在论议复兴之事,但却终究未想出什么法子来。”
颜墨白勾唇笑笑,“若是臣子无用,那便废了吧。待得明日一早,我亲自陪你去上朝。”
幼帝怔了怔,却是眨眼便反应过来,也未怒,仅是略是小心的问:“摄政王去上朝作何?”
如今这颜墨白乃天下霸主,他要入大旭朝堂,他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怕就怕颜墨白本就是个行事干脆的人,万一明个儿在朝堂上大开杀戒,他这大旭的帝王即便在旁观望,也会心头发怵。
“去朝堂上为你立威。”幼帝的嗓音刚刚落下,颜墨白便自然而然的回了话,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顺便,再解决一下臣子无用之事。”
幼帝心口蓦地荡出几许复杂,欲言又止,却终究未再言话。
两人继续往前行了一会儿,眼见颜墨白毫无回去之势,幼帝继续道:“摄政不必送我到寝殿了,你快回去陪阿姐吧。”
颜墨白应声驻足,漆黑的瞳孔朝幼帝落来,漫不经心的道:“大旭要壮强国力,要繁荣富强,必得国库充裕,而国库的银子从哪儿来?自然,得从百姓身上来。”
他突然开口说了这话。
幼帝怔得不轻,待将颜墨白的话仔细思量一番,眉头也紧皱开来,“战火缭绕过后,百姓日子本就不好过,若再对百姓加重赋税来充盈国库,百姓更会吃不消的。”
“我不是说银子要从所有百姓身上拿,而是要从商贾之人身上取。国中仅得医农工商四业,最挣钱的,则是商。若是朝廷大肆鼓励各地之人经商,发展壮大,不出五年,大旭定繁荣。且那时,皇上只需稍稍加重商贾之税,便可充盈国库,而后再以国库之银招兵买马,训兵练兵,大旭的国力与根基也会真正牢固,百年不摧。”
仅是片刻,颜墨白再度道了话。
幼帝落在他面上的目光已是惊得不能再惊,这种话,从来没有谁与他说过,如今颜墨白突然这般说,无疑是给他当头棒喝,惊愕之至。
“以后让各地之人大力发展商业,只是好法子。只是,如今天下都已在摄政王掌控之中,摄政王又是大旭的驸马,自然不会与大旭为敌,是以,日后若是大旭的国库充裕了,自然该用那些钱大力去救济贫困百姓,而不是急急的招兵买马才是。”
幼帝沉思一番,低低的回了话。
颜墨白则叹息一声,略是无奈的道:“天下如今虽惧我之威,但以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我与你阿姐都不是长生不老之人,也非真正可随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仙,我只能保证近些年能控制好天下诸国,但以后呢?以后我与你阿姐云游四海,鲜少过问天下之事了,那时候,天下诸国定会诡谲横涌,各国都会蠢蠢欲动。”
这话入耳,幼帝面色微微发白,神色发紧,突然,只觉肩上的担子极其厚重,似要将他的肩膀压垮。
“如此,富强国力,必得早早准备,不可懈怠。而大旭周遭的贫困百姓,自然也得救,只不过,却不是用银子直接来救,而是,建造水利,发展农耕,让贫困之人齐齐参与耕作,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让他们在这世界上立足,而不是日日都翘首以盼嗟来之食。”
说着,嗓音一挑,“我这话,你可明白?”
幼帝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点头,“朕明白了。多谢摄政王指路。”
颜墨白深眼朝他望来,勾唇笑笑,“你还年幼,日后要学的也会更多。只是唯有两点你要记住,第一,君便是君,可直接夺人生死,这权利,该用还是得用,若不然,身为一国之君却太过仁慈,别说天下诸国不怕你,便是你朝堂中的臣子都不会怕你;第二,你是大旭帝王,言行不可小气,目光也不可短浅,你所行所做之事都得以大旭之国的宏观利益出发,而不是只顾某地或某城的百姓安好,你要顾的,是整个大旭的大局!”
幼帝一直垂头,极是认真仔细的将颜墨白的话放于心头思量,待得沉默片刻,认真的点头。
颜墨白敛神一番,也不打算就此再多言,仅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该知晓怎么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你阿姐是女子,大旭又是你姑苏皇族百余年一直守着的江山,你如今身为大旭帝王,便该学会担起责任来。我知将大旭的重担压在你身上是在难为你,只是,身为姑苏皇族的男儿,便要有皇族之人的血性。当初大旭国破之际,你阿姐排除万难奋力将你拥上帝王之位,只是为了你活命,毕竟当初局势你如今该是看得透,一旦惠妃与赢易当政,你与你阿姐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惠妃与国舅杀害,而今,你阿姐已是撑起了大旭,已是将你拥上了帝位,且如今你也无任何内忧外患,是以,你也要逐渐学会担起大旭的责任,好好的,将大旭之国治理好。”
“阿姐当时对我用心良苦,我如今已全然明白了,我身为姑苏皇族的男儿,自然也会好生将大旭守好。大旭是姑苏皇族的祖辈用们性命换来的,是父皇与太子皇兄用鲜血守着的,我,也会好好将大旭守好,摄政王放心。”
颜墨白心生宽慰,深眼将幼帝凝了片刻,随即微微而笑,“你如今的确是长大了。只是,你也不必急于求成,至少在五年之内,你有任何问题,皆可问我。”
幼帝目光紧了紧,突然站端了身形,随即朝颜墨白弯身一拜。
颜墨白眼角微挑,并未言话,也未抬步挪开,淡然从容的受了幼帝这一拜。
“摄政王今夜的话,我会好生记着,以前我能在齐王手头活命,大旭能在大齐的攻打下安然无恙,全凭摄政王解围,而今又得摄政王如此点拨,实数我之幸,是以,便在此谢过摄政王。”
颜墨白亲自扶着他站端身形,“一家之人,无需再客气。好生回寝殿休息去吧。”
幼帝点点头,随即朝颜墨白告辞一句,转身离开。
直至幼帝稍稍走远,颜墨白才让身后那些蠢蠢欲动而又不敢动的宫奴朝幼帝跟去,随即也无心再耽搁,仅是转身过来,缓步朝原路返回。
待入得凤栖宫主殿,便见凤瑶正斜靠在软榻上看书。
颜墨白靠近之后便径直坐定在凤瑶身边,未及出声,凤瑶便已放下了手中的书,慢腾腾的朝颜墨白问:“又调。教征儿了?”
颜墨白微微一笑,“你怎知晓?”
凤瑶朝他翻了白眼,“你每番见得征儿,都得调。教一番,虽是为了征儿好,但征儿未免还是个孩子,你每次见他便提醒与诱导,如此急于求成之法,许是……”
不待凤瑶后话道出,颜墨白便略是无奈的笑道:“征儿已是不小了,且培养君主,本就该从小培养,征儿如今只能算是半路出家,若不多加提醒怎能让他担得起大旭之国。”
凤瑶后话一噎。
颜墨白满目柔和的望她,继续道:“凤瑶莫要担心,我心头有分寸的。且征儿已非当初的幼帝,如今他已是心智成熟,且也有意想将大旭治好,既是如此,我自然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将大旭治理好的法子,以让他解得燃眉之危才是。”
这席话缓缓入得耳里,终是将凤瑶的后话全数堵住。
她也不再说话,仅再度瞪了颜墨白两眼便挪开目光,则是这时,颜墨白继续道:“对了,我明日一早还得陪征儿去上上早朝。”
凤瑶眼角一挑,目光再度落定在他脸上,“你去上朝作何?”
他这么久都没上过朝了,此番突然要陪征儿去上朝又是何意?
“许久都未去大旭的朝堂上坐坐了,有些大旭朝臣许是都快将我忘了,明个儿我便去上一次朝,让朝臣们好生重新熟悉熟悉。”他慢悠悠的回了话。
凤瑶鄙夷笑道:“你往日在大旭朝堂时,全将朝臣们带成了墙头草,而今又要将那些墙头草扳正?只可惜,大多人都是本性难移,便是你明个儿去上朝,朝臣们也极是怕你惧你而已,并不会真正改变他们的本质。”
“谁说不会?”他扭头朝凤瑶望来,“一旦威逼利诱,涉及朝臣的地位与脑袋,便是墙头草啊,也能赶鸭子上架做个精忠报国的人。”
是吗?
凤瑶深感不信。
只道是当初她在大旭时也是有意要整治朝臣墙头草的歪风邪气,甚至都快将刀子架在朝臣脖子上了,朝臣虽然畏惧,但也未能真正改变什么,除了突然勤劳的将每日鸡毛蒜皮之事当做凑数一般写在奏折上交到御书房外,并无任何改变。
是以,朝臣本性已是如此,便是颜墨白明日再去朝堂上吓他们,除了会将他们吓傻吓呆之外,许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只是,她一直都如是思量,对颜墨白明日朝堂一行也并未抱得太大希望。
却待翌日早朝过后,百官竟纷纷畏惧颜墨白之威,本是生了锈的脑袋瓜子突然就聪明起来了,当朝对幼帝提了诸多有利建议,甚至待得下朝之后,某些朝臣为了表现竟还有意追去御书房要与幼帝探讨探讨国事。
幼帝深感诧异,第一次如此切身实际的感觉‘威望’二字当真极容易控制人。
闻得此消息后,凤瑶勾唇而笑,忍不住朝颜墨白赞了几句,只是眼见颜墨白故作兴味高傲之际,她便又朝他泼了冷水,只道:“朝臣如今改变,虽是好事,但就不知他们能坚持多久了。”
颜墨白缓道:“在他们还想保证官位之前,他们都会拼了命的……坚持。”
是么?
凤瑶眼角微挑,不至于评。
奈何,时间证明,朝臣这回却是坚持得有些久了。
一个月过去,朝臣每日皆按时上朝,且所上交的奏折也大多都是极有建树之事,甚至每番早朝过后,也总有大臣会自请留在御书房内为幼帝分忧朝政。
一月里,幼帝曾几次三番过来说朝臣纷纷大变了样,颜墨白在旁得意自若的笑。
则待赢征走后,颜墨白总会轻笑着道:“凤瑶往日整治朝臣不得力,是因你在大旭并无威信,而我若在朝臣面前说上两句,朝臣无一人敢违逆我的话。”
“怎么,想在我面前得意?就因为你在朝臣面前有威严?”凤瑶眼角一挑。
他勾唇笑笑,“并非是要得意,而是想说如今凤瑶你退居幕后,安稳享乐的日子才是你最该过的日子。”
凤瑶瞪他一眼,不说话。
颜墨白从此之后便也再不去朝堂一回,成日伴在凤瑶身边,或是在宫中闲散走动,或是出宫悠然逛街,日子悠然之至。
一月半后,花谨入宫拜见,身子依旧还是皮包骨头,瘦得不能再瘦。
他是专程被老瑞侯拾掇着入宫感激凤瑶与颜墨白。
只是凤瑶则是更为在意他这瘦削的体形。
………………………………
第七百七十一章 吓坏她们
“这些日子,老瑞侯不曾给你好东西吃么?怎回京养了一月多了,竟还是这般瘦削?”凤瑶邀他在凤栖宫的圆桌旁坐定,慢腾腾的问。
天气越来越炎热了,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是以近些日子也越来越不敢走远了,只因稍稍走得远一些,两腿便会累得紧,颜墨白担忧她身子,便也不再允她出宫了,仅让她在凤栖宫内外稍稍走动。
花谨虽是瘦削,但脸色却比上次红润。
待凤瑶的嗓音落下,他便恭敬道:“近些日子胃口不好,是以就没吃些什么。”
凤瑶缓道:“虽是胃口不好,但仍然也要多吃,你如今养身子要紧,总还是得稍稍张些肉才好。”
“谢长公主关心,微臣知晓了。”
花谨当即道谢,待得这话落下,便神色微动,继续道:“微臣此番入宫,是专程来感谢长公主与摄政王的,当时在楼兰,若不是长公主与摄政王,微臣定是回不到大旭,更无法与家人团聚。如今微臣一切皆安,全是长公主与摄政王所赐,家父也极是感激,便邀微臣给长公主与摄政王送份薄礼来,还望长公主与摄政王莫要嫌弃。”
说着,便抬手入袖,掏了一只小巧的锦盒出来。
那只锦盒是用木头雕刻的,纹路极是精妙别致,花谨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打开,随即朝凤瑶与颜墨白递来。
颜墨白径直伸手过去,自然而然的将锦盒接过,凤瑶脑袋也稍稍凑过来一看,则见锦盒内正放着两只小巧的金手环。
“长公主即将诞下小殿下了,微臣与家父思来想去,便专程差人为小殿下打造了两只手环,礼物极轻,还望长公主与摄政王莫嫌弃。”花谨适时出声。
凤瑶抬手将锦盒内的手环拿起,细致打量,只见手环上还刻着吉祥如意几字,还有几朵祥云,若不细看的话,倒是不容易发觉。
“老瑞侯与瑞侯,倒是费心了。”正这时,颜墨白温声而道。
凤瑶轻笑一声,顺势将手环放在锦盒内,“花谨,你倒是当真与往日不一样了,礼数也是周到。你与老瑞侯这份儿礼,本宫极是喜欢,多谢了。”
花谨面露惶恐,“本该是微臣之为,怎还敢受长公主的‘谢’字,长公主莫要折煞微臣了。”
凤瑶回道:“不必这般拘谨。”说着,面上笑容稍稍深了半许,“瑞侯既是送礼过来,本宫自然也得礼尚往来,瑞侯且说说,你近些日子有没有想要的,或是想求的?”
花谨神色微变,突然沉默了下来,整个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凤瑶凝他几眼,“怎么了?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本宫说。”
花谨眉头皱了皱,却又是片刻之际,似又突然想通什么般释然而笑,略是无奈的摇摇头,缓道:“微臣并无什么要求的,这一个多月皆住在家中,亲眷关心,日子安稳,是以,微臣没什么想要的,只是,却独独有一事,微臣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便是。”凤瑶低低出声。
花谨继续道:“家父见微臣整日不大说话,更不喜外出,便是他想推着微臣出府去走走,微臣也全然不愿,许是微臣的沉默令家父极是担忧,是以近些日子也不知是哪位亲眷与家父提了意见,竟让家父突然为微臣安排了几名姑娘见面,有意要让微臣从里面选出一名情投意合的来。家父年迈,微臣身为他的儿子,的确不能再忤逆违背他,从而惹他伤心失望,只是,微臣如今也只是想安稳呆在府中休养,不愿与女子接触,是以,长公主与摄政王可否委婉的劝劝家父,让家父将府中那几名姑娘遣出府去?”
凤瑶顿时听明白了。
原来是花谨在府中表现得闷闷不乐,瑞侯极是担忧,便想给花谨找个陪伴的女子,也好让花谨从闷闷不乐中走出来。
只道是,以前花谨与尉迟雪蛮的事,不知老瑞侯知晓多少,若是老瑞侯当真差人去查清楚了,也不怪老瑞侯急着想给花谨找媳妇,好让花谨彻底从那段情中脱离出来。
“你既是理解你父亲心意,为何不愿顺着他来办?难不成你当真想一直孤独,此生不娶?”凤瑶默了片刻,低声问。
花谨垂头下来,不说话。
“你可是仍未放下她?”凤瑶叹息一声。
花谨隔了半晌才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时日已久,那些所有难熬的都已熬过去了,该失望的,也全部失望过了,是以如今,心中没有希望,便也不存在放下与不放下了。在下如今,只是想好生安稳的活着,不受任何人所扰,如是而已。”
凤瑶神色微动,一时之间未言话。
花谨继续抬眸朝凤瑶望来,“长公主与摄政王可愿帮微臣游说游说家父?微臣会振作,但这时候的确还不想与其余女子多处。”
凤瑶倒是极为理解花谨。
只道是他本就对尉迟雪蛮情深,一时半会儿要让他彻底放下尉迟雪蛮,只是不易。
她暗自思量一番,正要朝花谨回话,却是到嘴的话还未道出,颜墨白便已漫不经心的出声道:“瑞侯连离开尉迟雪蛮这种险招都已用过了,又为何不再度一鼓作气,继续孤注一掷下去?”
花谨怔了一下,愕然的朝颜墨白望来,“摄政王之意是?”
颜墨白勾唇笑笑,“依老瑞侯的意,与那几名女子好生相处,随即差人去楼兰放话,就说你一月之后便要成亲。这话,瑞侯可明白?”
花谨深吸了一口气,面色越发变得凝重,仔细思量一番,低道:“多谢摄政王建议,微臣受教了。”
说完,竟也无心耽搁,当即朝凤瑶与颜墨白出言告辞。
凤瑶没再留他,点了点头,颜墨白笑得意味深长,目光朝在旁的宫奴落去,“送瑞侯出去。”
宫奴当即应声,急忙过来将坐在轮椅上的花谨推着出殿。
待得花谨走远,凤瑶才扭头朝颜墨白望来,“姜还是老的辣,你给花谨出的主意倒是当真不错。”
颜墨白笑笑,“主意虽是不错,但是否有用,倒也不得而知。倘若花谨成亲的消息在楼兰散播,仍是在尉迟雪蛮心中掀不起半点浪,花谨啊,便当真可以收心了。毕竟,本就不是两情相悦,尉迟雪蛮也一直不喜他,强扭的瓜终究不甜,那时候,花谨自然也该好生考虑是否要彻底结束这段过往。”
凤瑶默了片刻,点了头。
是了,主意虽好但人若无情也的确是白搭的。
如此,就只有看花谨的造化了。
日子悠闲似水,转眼便已过半月。
天色晴朗,微风轻浮,本是极好的天气,凤瑶却是大腹便便走不动了,只得在殿中坐着与颜墨白对弈。
却是晌午之际,花谨差人专程入宫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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