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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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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悠闲似水,转眼便已过半月。
天色晴朗,微风轻浮,本是极好的天气,凤瑶却是大腹便便走不动了,只得在殿中坐着与颜墨白对弈。
却是晌午之际,花谨差人专程入宫禀报,说是此番散播楼兰的成亲消息终于有了效果,昨日一早,尉迟雪蛮便领人‘杀’进了瑞侯府了,口口声声称花谨为负心之人,要找花谨索命,虽惹得瑞侯府大乱,但最终,尉迟雪蛮被花谨拿下了,软磨硬泡一日一。夜,终是与尉迟雪蛮真正和好。
乍闻这消息,凤瑶手中的棋子差点从指间滑落。
待挥退那传话之人后,她抬头朝颜墨白望来,缓道:“我早就说过,当初从尉迟雪蛮的竹屋离开之际,尉迟雪蛮便对花谨已有不舍,她要来找花谨,自然也该是早晚之事。如今果然成真,尉迟雪蛮啊,终究还是来了。只不过,比起寻常之人来,那女人倒是执拗得紧,也沉得住气,竟是强行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来。”
颜墨白缓道:“她本是要强之人,花谨在等她来找他,她自然也在等花谨去找她。只不过,她未料到花谨会对她用个狠招,突然传出成亲的消息罢了。”
说着,温柔的目光落定在凤瑶面上,“花谨也算是因祸得福,终是与心仪之人成好。我们便也莫要再顾他之事了,凤瑶,该你落子了。”
待得花谨与尉迟雪蛮和好的第六天,花谨再度单独入宫道了谢,凤瑶问其打算,他说会给尉迟雪蛮一场婚礼,会好生待他。
凤瑶沉默一会儿,说了几句祝福的话,随即便让他早些出宫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清闲似水,无波无澜。
颜墨白依旧成日陪在凤瑶身侧,偶尔与幼帝单独聊聊话,偶尔也会在凤栖宫处理大英大齐大盛大周四国送来的要事奏折,但更多时候,他不是在为凤瑶吹箫,便是在为凤瑶抚琴,不是在为凤瑶画像,便是在为凤瑶揉脚搓腿。
只是,越待临盆之际,凤瑶身子越发的吃不消了。
自打以前几次受过大伤之后,身子薄弱,此番肚子也越发有些不适,再加之心情也突然莫名的变得压抑,一股股莫名的担忧与恐惧萦绕心头,是以开始导致她夜里失眠。
她突然就害怕了。
害怕生产之际会有何不测,只因往些年也曾听说过有女人难产之事,当时听着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真正到了自己生产,才觉那种恐惧是会被突然切身实际的放大的,最后,抑制不住的造就心理负担。
颜墨白看出她的心思来,每夜都会将她拥着,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与脊背,温声安危,“凤瑶,你一定会没事的。墨玄悟净方丈以及国师都朝宫中来了,待你生产之日,他们都会将你守着,你定会无事的,放心。”
他说得极为自信从容,凤瑶心头的焦虑也稍稍被他那醇厚的语气压下。
只奈何,颜墨白也不过是故作从容而已,比起凤瑶的焦虑,他更是担忧入骨,他此番不仅将墨玄等人请了来,更早早差人去天下寻得名医与经验极其丰富的稳婆过来坐镇,虽是早已做足了完全准备,奈何心中仍是没底,仍还是担心,担心凤瑶会吃痛,会吃苦,一切的一切,都在抑制不住的担忧。
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不能在凤瑶面前表露出任何紧张,只因他知晓,一旦连他都紧张了,慌了,凤瑶更会六神无主。
待得墨玄等人与名医稳婆等人彻底汇聚大旭宫中之日,凤瑶肚子终于发作。
先是那几个经验老道的稳婆入了凤瑶的寝宫为凤瑶接生,奈何凤瑶痛得浑身发抖,嘴里抑制不住的惨呼。
颜墨白一直守在凤瑶身边,紧紧攥着凤瑶的手,心痛入髓,整个人也陡然失了往日的淡定从容,怒慌得大声呵斥朝殿中的,“你们到底会不会!没瞧见长公主痛成这样了么?你们还不想法子让孩子早些出来?”
威仪磅礴的嗓音,卷着浓浓的质问与杀气,差点吓得稳婆们跌跪在地上。
稳婆们脑门上全都是汗,她们的确是天下各地最是经验丰富的稳婆了,且她们的双手也算是为几百位女子接过生了,但却从没遇见这么个棘手的。也不是大旭长公主不好生,而是这大旭驸马的态度俨然是要吃人似的,着实让她们心慌不已。
“驸马爷,女子生产本是要经历阵痛的过程,这个是免不了的,我们如今也无法做些什么,只有教长公主如何呼吸与用力的,望驸马爷理解。”待得片刻,有稳婆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回了话。
颜墨白哪里听得进这些话,眼见凤瑶满面痛苦,浑身都抑制不住的发颤,心中又焦又疼,捏着凤瑶的手越是发紧,目光陡然落在稳婆们身上,继续森冷威胁的道:“少说这些!赶紧为长公主止疼,快点!快点为他止疼!”
稳婆们心头越是发颤,个个都脸色发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止疼?
女人生产之际经历疼痛那是必然之事,怎会有止疼的法子?
她们顿时跪地下来,忍不住朝颜墨白磕头道:“求驸马爷谅解谅解,女子生产本就要经历疼痛,这个是没法避免的事,望驸马爷明察啊!”
凤瑶早已是痛得浑身发抖,身上全被汗水寒湿,纵是往日也曾受过大灾大难的痛,但这种痛的确是极为强烈。甚至,这种痛也不是一直都在持续,而是断续进行,一会儿剧痛,一会儿缓解,而待稍稍缓解之际,她终是强行扭头朝颜墨白望来,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来,“墨白,你莫要说她们了,她们都是有经验的稳婆,我们此际该相信她们。”
她嗓音极其虚弱。
颜墨白疼惜直至,略是凉薄的指尖略是发颤的在凤瑶额头轻轻的抚摸,“好,我答应你,我不说她们。但若她们让你受得半分闪失,我便杀了她们。”
这话更是震得稳婆们手脚发颤。
………………………………
第七百七十二章 普天同庆
凤瑶阵痛再度开始,惨呼自牙关里呼出,颜墨白脸色也跟着白了白,森冷的目光再度朝稳婆落去,“你们还愣着作何?她都已痛了这么久,怎孩子还没出来?”
稳婆们急忙起身,将凤瑶查探一番,当即觉得时机成熟,随即纷纷为凤瑶喊道:“长公主,可以用力了,用力!”
凤瑶努力配合,强行用力,稳婆们焦急难耐,。
则是半晌之后,一道婴儿的啼哭骤然清脆响起,刹那,满殿突然寂静,无声无息,直至婴儿哭到第三声时,有稳婆才回神过来,急忙将孩子抱起瞧了瞧,随即小心翼翼的朝颜墨白与凤瑶道:“恭喜长公主与驸马,是位小皇女。”
凤瑶眼角含泪,却是蓦地释然,所有的痛乍然烟消云散,整个人软在榻上,一动不动。
颜墨白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犹如一座大山轰塌似的跌坐在地上,半晌都回神不得。
那个抱着孩子的稳婆不知所错,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其余稳婆怔了片刻,才急忙回神开始着手处理凤瑶与孩子的肚脐眼,而后用小被褥将孩子彻底裹好。
整个过程,凤瑶一动不动,颜墨白也一动不动。
直至稳婆们将一切之事处理完毕并纷纷跪定在颜墨白面前时,颜墨白才稍稍回神过来,目光仅朝稳婆怀中的婴儿扫去一眼,仅仅是一眼,而后便迅速踉跄的站起身坐在榻上,抬手急忙将凤瑶的手握着,“凤瑶,你如何了?”
他嗓音嘶哑不堪,甚至还卷着几分过度后怕之后的紧张。
他颜墨白如今不惧任何,甚至也可将一切掌控在手,但直至方才他才发觉,他终究还是有无法掌控的事,就如,他压制不住凤瑶的疼痛,更不知该如何让凤瑶真正的安全。方才凤瑶痛成那样,他竟是束手无策,一点忙都无法帮上,方才的心情,无疑是水火不容,满身的力道竟是不知该往什么地方使,更也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彻底让凤瑶快速脱离疼痛,脱离危险。
他就像是个无措慌张的人,除了抑制不住的暴躁,抑制不住的焦灼外,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凤瑶此际已是累极了,眼皮都有些睁不起了,这几日夜里无法真正入眠,今日又用了大力,身子早已是吃不消,极其困顿,只是如今听颜墨白这般说,逐渐消失的神智又稍稍恢复,随即目光朝颜墨白落来,勉强勾唇笑了笑,低哑道:“我没事。”
短促的三字,却陡然惹得颜墨白极为难得的红了眼。
凤瑶忙道:“墨白,我真的没事了,孩儿一出来便没事了。”说着,这才急忙挪眼朝稳婆望去,“将孩儿抱过来。”
稳婆急忙点头,恭敬往前,随即抱着孩子在凤瑶榻前跪定。
“墨白,抱抱她。”凤瑶继续道:“我想看看她。”
颜墨白搓了搓手心的汗,这才将目光从稳婆怀中的孩子落来,只见孩子出生便已是睁开了眼,极有精神,甚至也不哭了,反倒是将颜墨白盯着盯着,便突然咧嘴笑了笑。
颜墨白目光蓦地一颤,只觉整颗心都快要被孩子的这个笑容融化,他缓缓的伸手过去,极为郑重小心的孩子接了过来,孩子也不哭不闹了,极是乖巧,颜墨白颤着嗓子道:“凤瑶,方才她还在笑,她方才笑了。”说着,急忙抱着孩子凑近凤瑶,让凤瑶好生看看。
凤瑶紧紧的将孩子望着,此际只觉一切的疼痛全数值得。
她轻微的朝颜墨白点了点头,正要言话,奈何脑袋突然一白,整个人晕了过去。
颜墨白心神一颤,抱着孩子的手臂再度抖了抖,不及多想,待将凤瑶身子全数盖上,便将稳婆们全部逐了出去,喊了御医悟净方丈以及墨玄进来。
眼见凤瑶脸色惨白,悟净方丈率先过来把脉,随即眉头一皱,脱口的嗓音骤然变得严肃之至,“长公主产了孩子之后元气大伤,身子极弱极弱,此际需即刻施针调息。”
颜墨白怔着,坐在榻边一动不动。
悟净将御医全数挥退,独留墨玄在旁打下手,眼见颜墨白仍是不动,且他怀中的孩儿也突然哭了起来,悟净忍不住劝道:“皇上也带孩子出去好生哄哄吧。长公主的安危虽是极其重要,但这个孩儿是长公主拼死生下来的,无论如何,皇上都得将孩儿护好,不可让孩儿也出任何差池。”
这话一落,颜墨白才稍稍回神过来,而后深深的朝凤瑶凝了凝,又垂头朝凤瑶额头重重的落下一吻,待得终于抱着孩子起身站定之际,他极为难得的朝悟净方丈弯身一拜,“请务必,将凤瑶治好,切不可让她落下什么病根。”
悟净深吸了一口气,也急忙弯身朝颜墨白一拜,“老衲,尽力而为。”
颜墨白眉头越发而蹙,满面紧烈,不说话了,仅是抱着孩子迈着僵硬的腿出了殿门。
墨玄当即过去将殿门合上,将颜墨白彻底关在了殿外。
此际,殿外早已是站满了人,幼帝早已是焦灼不安,此际眼见颜墨白出来,便面露喜色,当即迎过来朝颜墨白道:“摄政王,阿姐如何了?”说着,又顺势垂眸瞧了瞧颜墨白怀中的孩子,忙道:“这就是阿姐生下的孩儿?是小殿下还是小公主?”
颜墨白虽为大旭摄政王,但颜墨白却是大周的帝王,幼帝暗自斟酌了一番,。
奈何颜墨白却不言话,目光静静的落在前方那两扇紧闭的殿门,似在跑神。
幼帝微微一怔,面色也蓦地有些复杂,犹豫片刻,继续道:“摄政王,怎么了?可是阿姐有什么事?”
颜墨白似如未觉,依旧不言。
幼帝脸上的惊喜之色终究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时,许儒亦也站了过来,低声问:“摄政王,长公主究竟如何了?”
颜墨白这才极为难得的回神过来,漆黑的瞳孔竟是冷光重重,犹如冰霜一般似要将人彻底冻住。
许儒亦惊了一下,抑制不住的垂头下来避开了颜墨白视线。
却是正这时,颜墨白怀中的孩子再度哭泣,颜墨白怔了怔,垂头朝孩子望来,一动不动。
他满身的冷气,那身冷气似要毁天灭地一般,惹人心惧。
周遭气氛也变得压抑沉重,在场之人也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徒留孩子的哭声一直不止,似如撕心裂肺一般,听得人越发的不安与畏惧。
片刻之后,孩子的哭声都稍稍有些嘶哑,在旁的国师终究是出声道:“摄政王,孩子该是饿了。”
颜墨白这才反应过来,怔怔的将孩子凝着,终于低沉沉的开了口,“来人,去为孩子准备吃食。”
众人又是一愣,不敢言话。
国师叹息一声,知颜墨白对孩子之事毫无任何经验,随即无奈的朝伏鬼望去,“提前准备的奶娘何在?让奶娘出来哺孩子。”
伏鬼也才回神过来,急忙将院中站着的两名奶娘唤了过来。
奶娘们皆惧于颜墨白满身的冷气,不敢真正靠近,待行至离颜墨白五米之距的地方便哆嗦的跪了下来。
国师朝颜墨白道:“摄政王,将孩子交由奶娘哺吧。”
孩子仍在哭,颜墨白沉默一会儿,才将孩子交由奶娘。
奶娘们抱过孩子便朝一旁的偏殿行去,颜墨白不放心,差伏鬼与一众宫女全数跟随,奶娘们压力极大,更不敢懈怠,待入得偏殿后,便急忙开始哺孩子,则是刹那之际,孩子喝上了奶,突然就不哭了,偏殿内也未再有孩子的哭声传出,这时,颜墨白也才稍稍松了口气。
幼帝壮了胆子,再度问:“摄政王,阿姐生的是小皇子还是小皇女?”
颜墨白目光朝幼帝落来,瞳孔深邃,“皇女。”
幼帝怔了怔,刹那之间,面上竟陡然有半分不易察觉的释然之色滑过,随即垂头下来,点点头,“恭喜摄政王,恭喜阿姐了。只是,阿姐如今情况如何了?”
颜墨白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深沉,“元气大伤,悟净方丈要为她施针。”
幼帝面露复杂,点点头,欲言又止一番,终究未言话。
许儒亦静立在一旁,面色抑制不住的苍白。
担忧凤瑶的身子,却又抑制不住的心生妒忌。
这么久了,他以为他全然放下了,且每日上朝下朝与处理楚家家事便已让他没空再想起凤瑶了,却没想到此番一踏入这凤栖宫,心头封存着的情意,竟又再度的冲了出来。
他终究是没放下,甚至,此际无与伦比的妒忌颜墨白。
妒忌他拥有了她,更也妒忌,她那样的女子,竟是心甘情愿甚至冒着性命之危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思绪不停的翻转着,摇晃着,情绪也起起伏伏,凌乱不止,也压制不得。
周遭气氛再度恢复沉寂,所有人都不说话,也不敢说话。
待得许久许久,凤瑶主殿的殿门突然自内而开,悟净与墨玄双双出了门来,颜墨白当即迎上,未及言话,悟净已道:“长公主无碍了,此际已睡熟,摄政王进去陪她吧。”
颜墨白满目深沉,郑重的朝悟净与墨玄道:“多谢。”随即再不耽搁,当即入门。
此番生产,凤瑶虽被悟净与墨玄施针通脉,但终究是元气大伤了一回,便是此番熟睡,也是整整睡了两日才真正醒来。
这两日内,颜墨白一直抱着孩儿在殿中守候,衣不解带,短短的两日内,凤瑶不过是睡了一觉,但颜墨白却生了胡茬,整个人竟又憔悴了不少。
凤瑶醒来后,眼见颜墨白满面疲倦,心疼不已,急忙让他去好生休息,不料颜墨白将孩儿放在她身边,随即便上榻入了被窝躺在了她另一侧,脑袋却是一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凤瑶怀抱孩儿,眼见她亮晶晶的眼睛正将她盯着,心头柔软得不能再柔软,待将她稍稍伸出来的小手放入被窝后,便侧头朝颜墨白望来,目光一点一点仔细的在他面容打量,只觉他着实是憔悴得紧,这两日该是辛苦之至了。
颜墨白这一睡,便睡了一夜。
直至翌日一早,他才稍稍醒来,随即不待凤瑶言话,便抬手将凤瑶轻轻的拥入怀里,薄唇微启,低哑道:“孩儿虽重,但你的命更重。凤瑶,此番你为我诞下孩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受这般之苦。”
凤瑶无奈而笑,先是扭头朝身边熟睡的孩儿扫了扫,随即将目光再度落回颜墨白面上,极轻的道:“怎突然说这些了?孩儿是你的骨血,与我也该是同等重要……”
颜墨白未待她后话道出,便极其认真的出声打断,“我若是知晓生产之事会让你百般痛苦,我便是不要孩儿也可。凤瑶,如今我颜墨白并无任何在意的,心里,唯独只有一个你。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已是无可撼动,甚至是我的全部,我只是,不愿你有任何闪失,更怕你有任何闪失。往日征战沙场,亦或是算计于人,这些皆是我的强项,我能控制,只是,生产之事,却非我能左右,这种无法掌控,甚至无法努力来护你的感觉,此生,我再不愿经历第二次。”
说完,紧紧将凤瑶拥住,柔软的唇瓣在凤瑶额头落下一吻,“凤瑶,辛苦了。”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凤瑶思绪交加,有些说不出话来。
颜墨白这番话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他是怕她有闪失,不愿她受任何痛苦。
如他这样的人啊,虽能强大得无坚不摧,但心头也有最为薄弱一处,一旦被触及,他也会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会担惊受怕,而今,她姑苏凤瑶,便恰恰是他心头最是薄弱之处。
“墨白,这些都过去了。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凤瑶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绪一番,缓缓的道了话。
颜墨白一直将她紧拥,片刻之后,才继续道:“虽已过去,但却记忆犹新。此生之中,只愿你一切安好,便是拿我性命来换得你的绝对安稳,我也愿意。”
凤瑶心有怅惘,突然被他感动得湿了眼,思绪再度被他这番话惹得起伏凌乱,说不出话来。
天气越发的暖和起来,宫中,也逐渐从春日的繁盛到毒辣的日头转变。
一月之内,凤瑶都足不出门,一直在屋中仔细调养,孩儿也极为乖巧,不容易哭闹,每日吃了便是睡,睡了便是吃。
一月之后,闷坏了的凤瑶便与颜墨白开始出宫走动了,闲散而逛,只是颜墨白担心她身子薄弱,每番在外只让她逛一个时辰,便会带她回宫。
三月之后,孩子百日。
颜墨白心情大好,在大旭京都大设宴席,也颁旨对大周大盛大齐大英四国大赦天下,有意要普天同庆。
孩子的百日宴,凤瑶也在大旭宫中设了宴,有意要与百官同庆,周遭之国的权要之人也早已从各国出发,纷纷恰到好处的涌入了京都城来。
………………………………
第七百七十三章 输在哪里
京都百姓成日都会见得各国要首的马车逐渐驶入京都长街来,气势威严得紧,声势壮观。
百姓纷纷咋舌,私下惊叹议论,只道是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年,但一个小皇女的百日宴罢了,竟然能够惊动诸国权贵之人纷纷恭敬来贺,这般号召力与影响力,着实是百年难见。
且漫漫几百年来,天下诸国都是斗来斗去,虽也有威猛的国君能拿下另外一国的江山,但最多也是两国或是三国落得一家之手,但像如今这天下诸国都全全在大周帝王一人的掌控之中,这种彪悍之事,着实是百年难遇。
酒楼茶肆的说书先生们越发的唾沫横飞,越发将颜墨白吹得神乎其神,在坐的听众也是听得摇头晃脑,满面激动,纷纷对颜墨白崇拜之至,甚至有些心有大志或是即将参与科举之人,大肆差人画颜墨白的画像贴在家中,成日跪拜,希望日后能像颜墨白一样有赫赫的作为,甚至也能如他一样文武双全。
一时,颜墨白成为全民心中几近于神佛似的人物。
闻得这些消息,颜墨白大多是一笑而过,不追究,不参与,也不曾放在心上。
他成日都陪在陪着凤瑶与孩儿,全然没心思顾及其余之事。
这段日子,凤瑶的身子恢复得极其不错,颜墨白一直悬吊着的心也彻底松懈,这心情一好,倒是看什么都极为顺眼,连带自己的女儿也喜欢抱着不放了,时而瞧瞧她稚嫩的眼睛,稚嫩的鼻子,偶尔会伸着指尖轻轻的触碰她的脸蛋。
比起凤瑶刚将她产下来时,颜墨白对她越来越疼爱。
只奈何,凤瑶对孩子也是极疼极爱,只要有空,便会将孩子抱着玩耍,便是夜里入睡,她也不愿将孩子交给奶娘,而是放于身边拥着入睡。这点,无疑成了颜墨白唯一苦恼的一点,只道是,孩子霸占了凤瑶的怀,也顺势霸占了凤瑶太多太多的注意力,而凤瑶留在他身上的精力,无疑是骤减大半。
颜墨白甚是苦恼,却无可奈何,便是夜里他出殿去吹吹凉风,凤瑶也似注意不到他出去一般,不曾对他喊上一句。
颜墨白心中欣慰,却也心有失落。
几番夜里,都会在凤栖宫院中的亭中喝茶。
伏鬼在一些宫奴静立在亭外,纷纷抬眼望天,皆没胆量打破这尴尬而又沉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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