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关门,放佞臣-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凤瑶神色微动,淡漠观他。
他抬眸朝凤瑶扫了几眼,清风儒雅的面上也极为难得的漫出了几许幽远和无奈,随后,他那满是狰狞伤痕的指尖也微微一动,开始逐渐掀开了他的锦袍。
大抵是怕触碰到了伤口,又或是天气炎热之故,颜墨白锦袍下并未穿亵裤,是以此番稍稍往上撩开锦袍,才见他的双腿上,伤口依旧狰狞,虽未再溢血了,但伤口处有暗红结痂,且两只腿脚也是极为的红肿骇人。
本是打算看这颜墨白的笑话,威胁几下,但如今瞧得他双腿如此红肿狰狞之态,她瞳孔也莫名的紧了半许。
都已肿成这样了,竟还不消停,今日竟还要领她一道来这后院坐坐。
且不说这后院虽山茶花烂漫,但也并非太过惊艳,就凭这颜墨白肿着腿脚还要执意与她过来,凤瑶便突然发觉,这颜墨白行事,也着实有些不按常理,让人全然的猜之不透。
“如此看来,摄政王腿脚的伤势,似乎并不乐观。”凤瑶默了片刻,才强行按捺心绪,低沉无波的出了声。
颜墨白面色不变,整个人依旧平和如初,“再过几日,伤口的红肿便可消却。”
这话一落,狰狞结痂的指尖微微一动,似要缓缓扯下锦袍掩盖伤口,凤瑶瞳孔微缩,淡漠的提手搭在了他的手背。
他的手蓦地僵在远处,连带目光都几不可察的沉了沉,凤瑶则并未将他的反应太过看在眼底,仅是低沉而道:“摄政王这伤势,倒是不容乐观,如此,本宫还是为摄政王稍稍施针一番。”
他眼角再度一挑,“不必了……”
奈何后话未落,凤瑶再度出声打断,“望摄政王唤侍奴过来,让其速速备好银针送过来。”
颜墨白后话下意识的噎住,仔细凝了凤瑶片刻,眼见凤瑶着实不像是在玩笑,他那墨眉再度稍稍的皱了起来,似是略微认真的思量了片刻后,才扭头朝亭外一望,“来人。”
这话一落,青桐第一个小跑从路道一侧闪了出来。
“备银针。”颜墨白并未耽搁,待得目光朝青桐一落,便已淡漠无波的出了声。
青桐顿时停住脚步,恭敬的朝颜墨白应了一声,随即目光下意识的朝凤瑶望来,拘谨的咧嘴笑笑,而后才转身跑开。
青桐速度极快,仅是片刻功夫,他便携着银针归来。
凤瑶伸手接过银针后,便开始拈上其中一枚银针,作势朝颜墨白那红肿不堪的腿脚扎去。
颜墨白眼角一抽,未待凤瑶指尖的银针落下,便略显微诧的道:“长公主要施针,不先为微臣把把脉?若微臣脉象平稳有力,再加之伤口此际也覆了伤药,想来不扎针也是尚可。”
凤瑶指尖一停,明晃晃的银针也顿在了半空。
仅是片刻,她便按捺心神的道:“怎么,摄政王怕了?”
颜墨白稍稍放缓了嗓音,云淡风轻的勾唇笑了,“长公主误会了,微臣只是……”
依旧是懒散平和的嗓音,无波无澜,似是从容如初,奈何后话依旧未曾道出,凤瑶指尖的银针便已是扎在了颜墨白的腿上。
刹那,颜墨白嗓音戛然而止,清风儒雅的面容,也稍稍扭曲了一下。
“长公主小心些,主子疼了。”青桐惊在当场,待回神过来,紧着嗓子急忙道。
“去备烛台与烈酒。”凤瑶满面淡漠,头也不抬的朝青桐吩咐。
青桐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是不敢言话,仅是将目光朝颜墨白落来,则见颜墨白正微微蹙眉,深邃无底的目光朝他一扫,竟不深不浅的点了头。
青桐顿时又惊又急,无奈之间,只得迅速转身小跑离去。
凤瑶分毫未扰,指尖逐渐施针,仅是片刻,银针便在颜墨白腿脚狰狞的伤口处徘徊了一列,待得青桐将烛台与烈酒备来,凤瑶才终于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则见他正微微蹙眉,那双深邃沉寂的目光,正静静的望她。
瞬时,二人目光相对,一人深沉,一人淡漠。
凤瑶阴沉而道:“摄政王伤势严重,需剥肉清脓,摄政王忍着点。”
这话一出,颜墨白并无反应,青桐则在一旁倒吸了口冷气。
凤瑶目光依旧静静的落在颜墨白的瞳孔,见他不言话,她眼角稍稍一挑,继续道:“摄政王若是怕痛,可直接与本宫说,如此,本宫下手可也稍稍轻点。”
颜墨白仍是并未立即言话,仅是片刻,他便略微自然的挪开了目光,勾唇一笑,只道:“刮骨疗伤之事,微臣以前便自行做过,是以,疼痛虽剧烈,也不过刹那罢了,尚可忍受。长公主也无需估计微臣是否疼痛,只管动手便是,毕竟,能得长公主亲自屈尊降贵的为微臣疗伤,无论如何,都是微臣占了好处,总不能因为疼痛,便让长公主束手无脚才是。”
他嗓音依旧温润,无波无澜之中,透着几许极是诡异的平静,似是凤瑶当前,他竟当真不惧一般,整个人也闲雅得当,从容自若。
凤瑶仔细的将他打量了几眼,心底倒是略生佩服。
先不论这颜墨白品性如何,就凭这股临危不惧的淡定姿态,也足以让人另眼相待。再者,这厮似是的确不怕疼呢,甚至对他自己也极为狠烈呢,当日为了让她救他,他甚至不惜活生生的承受她一掌,不得不说,这颜墨白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也是森冷无情至极,连自己的性命都可豁出去,是以,这般狰狞强劲的人物,又岂会真正怕痛?
心思至此,一时,心底逐渐漫出了几许无趣。
此番故意说要为这颜墨白看伤,也不过是因他方才之话而心有不悦,是以便想变相的对付他罢了,但如今看的他这般伤势,倒也觉老天都在替她惩罚这颜墨白了,且看这满是红肿的双腿,无需把脉,便知若不再行剥肉清脓的话,他这双腿,许是也要废了。
思绪翻腾,面色,也逐渐复杂开来。
正待凤瑶兀自沉默之际,颜墨白突然再度平和出声,“长公主直接动手便是,无需顾及微臣。又或者,微臣伤势狰狞,难入长公主的眼,微臣也可放下锦袍遮盖,免得污了长公主的眼。”
他这话极是云淡风轻,仿佛从不曾将腿脚的伤痛放于眼底似的。
凤瑶回神过来,清冷的目光朝他扫了扫,眼见他那满不在乎且清清淡淡的笑容,一时倒也觉得,这颜墨白虽对他自己极狠,但也不过是可怜人罢了。
伤口都已如此严重,却还故作淡定,也不知该说这颜墨白太过无情,还是太过悲凉了。
心思至此,凤瑶目光也起伏了几许,待见颜墨白仍是笑得温润如风,她瞳孔微缩,淡漠而道:“摄政王面上的笑,倒是虚浮表面,难堪了些。”
她说得略微直白。
这话一落,便不再观他,仅是缓缓从袖中掏出匕首,而后将匕首的刀尖放在烛台的火苗上灼烧。
颜墨白微微一怔,却也仅是片刻,便平和而道:“笑容本是由面容来表露,微臣的笑容浮于表面,也是自然。”
凤瑶淡道:“摄政王要圆滑解释,随意便是。只不过,若一个人连对自己的疼痛与伤病都强行压制甚至不表露分毫的人,你与本宫相比,又好得到哪儿去?本宫是为国为民的操劳,防奸臣,防小人,是以不得不让自己劳损,而摄政王你呢?有病不宣,有伤不言,想必,摄政王每次大摇大摆的说你病了,许是假话,若你哪日面色苍白,却言道自己并无大碍,兴许才是真的身子不适了。”
这话一落,鄙夷的冷哼一声,随即稍稍将匕首从刀尖上拿回,晾了片刻,而后便略微干脆的划破了颜墨白皮肉上的脓肿。
颜墨白腿脚抑制不住的僵了一下,并未言话。
凤瑶瞳孔微缩,开始为颜墨白的伤口挤压淤脓。
周遭一片寂寂,无声无息,立在一旁的青桐,也早已是看得脸色发白。
颜墨白满面平寂,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坐着,深邃无底的瞳孔内,也早已敛却了笑意,仅是极为深邃的将凤瑶望着。
整个过程,凤瑶一直精神集中,挤脓的手法也极为干脆干练,待得许久后,她才将淤脓挤完,而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一点一点的开始拔除他伤口周围的银针。
沉寂无波的气氛,压抑得略微令人头皮发麻。
半晌,颜墨白凝在凤瑶面上的目光也略微松动开来,而后极为难得的低沉道:“多谢长公主。”
凤瑶眼角一挑,抬眸朝他望来,冷笑一声,“本宫仅是心软罢了,见不得可怜之人。倘若摄政王当真感激本宫的话,便一心为国,如此,本宫也能释然与安心,不至于让自己后悔救了个大奸大恶的佞臣。”
颜墨白面色并无太大变化,却是并未立即言话,仅是稍稍将视线从凤瑶面上挪开,只道:“人情世故在微臣眼里,早已变得一文不值。亦如俗世冷漠,人心,便也变得冷漠。但这几日,无论如何,长公主对微臣,倒是用心了。”
用心?
凤瑶将拔除的银针全数放在石桌上,淡漠而道:“别将人心全数想得太坏,比起摄政王来,本宫终归是未有摄政王这般心狠的。今日帮你,不为其它,只因让摄政王早些安好,迎接好大盛公主与皇子之事,若此事出了差池,本宫对你,更会‘用心’。”
“大盛公主与皇子之事,长公主不必忧心。”颜墨白嗓音突然变得幽远,待得这话一落,他清俊无方的面容也变得复杂开来,随即话锋一转,低沉而道:“微臣想问长公主一句,倘若微臣并不懂知恩图报,甚至日后还会对长公主不利,长公主可会恼怒这几日救过微臣,甚至后悔为微臣处理过伤口?”
他嗓音极为幽远,似有复杂起伏之意在涌动。
凤瑶瞳孔也几不可察的缩了缩,深眼凝他,“救都救了,后悔有何用处。只不过,即便本宫百般抵触与不愿,但本宫,仍是信先帝的眼光,也信国师的眼光。”
这话,她也说得极为幽长,待得嗓音一落,她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越发深沉,分毫不愿错过他的半许反应。
只奈何,他那张清雅俊美的面上,除了幽远与沉寂之色,并无其它过多反应,整个人清清淡淡,却似有复杂重重。
他并未回话,整个人都似是沉默了下去。
凤瑶凝他片刻,神色微动,阴沉而问:“摄政王在想什么?若是有话,直说便是。”
这话一落,他才突然转眸朝凤瑶望来,瞳孔幽远,但却弯着眼睛笑了,“微臣这人,倒是着实不喜欠旁人的,但长公主三番五次让微臣欠你,微臣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懒散平缓的嗓音,虽说得不痛不痒,似如调侃一般,但他瞳孔中的深邃之色,却是怎么都盖不过去。
“这些虚话,多说无益,接触了这么久,本宫又不是不知你圆滑心性。”凤瑶淡漠而道,这话一落,也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了。
今日再度帮这颜墨白清理伤口,若说心底不犹豫,不恻隐,自是不可能的,只奈何,怜悯与恻隐之心,甚至国师的告诫之言,终归还是战胜了她心底的抵触,她终归未对这颜墨白的伤口戏弄,更也在仔细的为他清理伤口。
有时候,不是说要让自己变得冷狠无情,便能真正做到的,亦如她姑苏凤瑶,纵是极为努力的去威仪,去强势,去冷狠无情,但终归还是会有破功之际,又如这颜墨白说的一样,时刻都戒备提防,摆足强势之姿,也是极累的呢。
思绪翻腾,竟是想得有些远了。
待回神过来,只见颜墨白仍旧在静静观她。
凤瑶按捺了心神一番,才低沉而道:“今日只为你清理了腿脚的伤口,你身上的其余伤口,便让府内大夫好生清理,且让府内大夫记得,清理伤口之际,务必用银针控制筋脉,减少血液流动,再在极快的时辰内将伤口内的淤脓挤出。”
这话一落,颜墨白仍静静观她,神色似已极为难得的抽远,并未言话。
凤瑶眉头一皱,扭头朝青桐望来,“你可记下本宫方才的话了?”
青桐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随即急忙点头。
凤瑶不再多言,回头朝颜墨白望来,继续淡漠无温的道:“今日这些事,便到此为止,望摄政王谨记本宫今日之言,也莫要忘了迎接大盛公主之事。”
说完,眼见颜墨白仍静静观她,虽破天荒的有着几许木头人的姿势,但他那黑瞳之中,却是深邃无地,复杂重重,而待她细观之际,却又觉得他目光散漫,神色发呆,似在深想些什么一般。
她眸色微动,心底也兴致缺缺,随即不再多呆,待冷扫他两眼后,便缓缓起了身,踏步离去。
“恭送长公主。”
身后,当即扬来青桐恭敬的嗓音。
凤瑶并未应声与回头,继续踏步往前,待再度朝前行了几步时,身后,则突然扬来了颜墨白那深沉得近乎于厚重不堪的嗓音,“倘若,微臣有朝一日会当真对大旭不利,长公主会如何?”
凤瑶瞳孔一缩,足下当即顿住。
………题外话………
针对情节快慢的问题,圆子儿会努力改善滴,下一章开始便会加快进度。
………………………………
第148章 如此质问
她并未回头,更不曾言话,心底深处,则已掀起了大澜。
颜墨白这话何意?
什么是倘若有朝一日会对大旭不利?
他这深沉不堪的话,是否在预示着,他本就心有算计,甚至,本就有心对付大旭?
思绪翻腾,一时之间,复杂蔓延,连带袖袍中的手,也不自觉的紧握成了拳头醢。
“摄政王若要对大旭不利,本宫,定会拼尽一切的杀了摄政王。”仅是片刻,她便强行按捺心神,阴沉冷冽的出了声。
“那微臣若是并未对大旭不利,而是突然暴毙身亡了呢,长公主会如何?会喜色难掩,还是,觉得可惜?”待得凤瑶这话一落,颜墨白再度厚重低沉的出了声。
凤瑶瞳孔越发一缩,待默了片刻,才阴沉而道:“若摄政王突然暴毙,本宫,便亲自送你……一口棺材。缇”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当即再度干脆的踏步往前。
身后,再无嗓音扬来,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几许压抑。
奈何即便不回头观望,也觉得脊背上似有两道锋芒落来,待得走至小道的尽头拐角处,凤瑶突然回眸而望,遥遥之间,便见那凉亭内的素白人影,果然是脸面朝她,正静静的朝她望着。
一时,心口也不自觉的紧了半许,有些沉重,又有些莫名,而待深呼吸了两口,便觉心底释然了半许,而后回过头来继续踏步往前。
一路回京,车马摇曳。
待抵达宫门口时,凤瑶才领着王能下车而行。
回得凤栖宫时,时辰已是不早,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黄昏降至。
幼帝再度差人过来唤凤瑶过去一道用膳,凤瑶沉默片刻,终归委婉拒绝。待得自行在殿中用膳过后,便突然闻得宫奴汇报,今日许儒亦离宫离得有些早,而幼帝正用膳时,便被惠妃的宫奴唤去了惠妃殿。
乍闻这事,凤瑶脸色一沉,心底略生起伏。
因着赢易与幼帝之故,虽对惠妃极是抵触避讳,奈何仍是多次手下留情。
而今倒好,她多番留情,惠妃则不知收敛,变本加厉的蛊惑幼帝,不得不说,那惠妃啊,着实再度触了她的逆鳞。
思绪翻转,面色,也越发的阴沉森冷。
仅是片刻,凤瑶便起了身,缓慢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出得殿门时,只见殿外天色越发暗淡,周遭之处,已有宫奴开始一丝不苟的点着廊檐上的宫灯。
不远处,王能满身刚毅,静然而立,待见凤瑶出门,他神色微动,而后朝凤瑶恭敬而唤,“长公主。”
凤瑶瞳色阴沉,淡漠无温的道:“去惠妃寝殿。”
这话一落,未待王能反应,便已缓步朝前。
一路往前,越靠近惠妃寝殿,心底的森冷之意,便越发的严重。
待得终于抵达惠妃寝殿外时,便见惠妃寝殿灯火通明,夜色沉寂之中,而那寝殿之内,竟有孩童的憨笑肆意传来。
凤瑶眉头皱得历来,满面阴沉,王能扫她两眼后,便神色微动,转眸朝跟在一旁举着灯笼的宫奴示意一眼。
宫奴当即会意过来,立在凤瑶的身后扯声而唤,“长公主驾到。”
这话一落,殿内孩童的嬉笑声骤然而停,整个寝殿,竟也刹那的鸦雀无声。
仅是片刻,便有细碎的脚步声小跑而来,不久,凤瑶前方的朱红殿门,也赫然被人缓缓的打开。
一时,屋内的光线当即泄了出来,迎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熏香。
凤瑶顺势抬眸一望,便见前方的殿内,惠妃正坐在软榻,幼帝则正立在惠妃面前,整个人一袭黑紫的袍子,看似黝黑,且他那本是稚嫩的面上,此际竟也有几团似是脂粉大红的印记。
“奴才拜见长公主。”正这时,开门的宫奴急忙朝凤瑶行了一礼。
凤瑶回神过来,瞳孔一缩,一言不发的踏步入殿。
待站定在幼帝面前时,惠妃勾唇一笑,戏谑而道:“哟,今儿什么风竟将我大旭最是一手遮天的监国长公主给吹来了。”
凤瑶冷冽的扫她一眼,而后垂眸朝幼帝望来。
眼见凤瑶瞳色不善,幼帝似是有些紧张,整个人极是小心的朝凤瑶咧嘴一笑,紧张而唤,“阿姐,你怎来了。”
凤瑶满目沉寂的观他,此番离得近了,才觉他这满身的紫袍上竟绣着几朵白菊,而他脸上的殷虹印记,竟当真像是唇瓣而留的唇瓣。
突然意识到这点,凤瑶瞳孔骤缩,脑海似是突然轰的一下,惊震得脑海都跟着白了刹那。
瞬时,她强行按捺震惊颤动的心绪,阴沉而问:“征儿,你身上这衣袍,是谁人给你准备的,许嬷嬷?”
大抵是凤瑶的神情着实不善,幼帝面上的紧张也越发的深了几许,而后犹豫片刻,怯怯而道:“阿姐,征儿的这身衣袍,是惠妃送的。你看,极合征儿的身,征儿好生喜欢。”
凤瑶目光森冷的朝惠妃扫去,“你为皇上准备的衣袍?”
惠妃勾唇一笑,戏谑淡漠,似是全然未将凤瑶满面的阴沉放于眼底,反而是有恃无恐又或是悠然挤兑的道:“是啊。本宫见皇上的衣袍都是一个色儿,是以便亲手为皇上缝制了这身衣袍,长公主,你看皇上穿着,多欣悦啊。不瞒长公主,这身衣袍是,是用了先皇曾经穿过的衣袍为布料改制,再在上面绣了大大小小四十四朵白菊,本宫啊,亲手绣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诚意十足呢。”
冗长懒散的嗓音,透着几许嘲讽与戏谑,甚至脱口的语气,也无端的显得尖酸刻薄。
只奈何,凤瑶已是瞳色起伏,心生震怒了,幼帝则未曾真正听出惠妃的话中之意,竟还在凤瑶面前怯怯的道:“阿姐,你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盯着惠妃?惠妃为征儿缝制这身衣袍,的确是吃了苦的,阿姐,征儿也极是喜欢这身衣袍,阿姐,你莫要这般盯着惠妃可好。”
稚嫩的嗓音,字字乖巧,但也在字字都在维护惠妃。
凤瑶着实不知此际心绪究竟如何,只是心口愤怒起伏,一股股莫名的失望之感也在心底蔓延滋长。
她垂眸朝幼帝望来,森然的瞳孔凝向了幼帝,低沉而道:“征儿也该是懂事的年纪了,惠妃缝制的这身衣袍究竟如何,你竟半点未有明白?”
大抵是心底太怒,凤瑶瞳孔的嗓音也未极好的控制,语气,也稍稍带了几许掩饰不住的森凉。
幼帝脸色一变,犹如犯错的孩童一般垂头了下来,两只手紧张的缠在一起,随即突然而问,“阿姐可是忌讳征儿的这身衣袍是父皇穿过的衣袍缩改制的?但惠妃也与征儿说过了,惠妃极是想念父皇,思之成疾,她近些日子身子也不好,却还不眠不休的为征儿缝制这身衣袍,为的就是想让征儿穿上父皇的衣袍,也算是惠妃将对父皇的思念寄托在了征儿身上。再者,征儿也想念父皇了,穿穿父皇衣袍改制的衣袍,也是极好的。”
凤瑶心底起伏剧烈,森冷的目光,也将幼帝怯弱稚嫩的姿态全数收于眼底。
她并不想在自家幼弟面前发怒,更不想亲口数落于他,只是自家这幼弟,着实被惠妃祸得太深,便是穿了这身衣袍,竟还在为惠妃辩解。
思绪翻腾,凤瑶立在原地,并未言话。
待得片刻,幼弟抿了抿唇,似是壮了胆子伸手拉了拉凤瑶的衣角,怯怯而道:“阿姐,你别生气了,可好?你若不喜征儿这身衣袍,征儿此际脱下便是了。”
他嗓音极为怯怯,却也委屈十足,待得这话落下,他眼中竟已带了泪水,整个人竟显得极为的小心翼翼,卑微可怜。
凤瑶深眼观他,并未言话。
纵是心底再大的火气,此际,也被自家幼弟这可怜的模样浇熄了大半。
她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强行按捺心神的缓道:“阿姐并非要生气恼怒。而是,衣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