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铁要塞-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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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引子

　　　　何野透过地下室的窗户往外看了看，今是世界被外星人毁灭之后的第177，其实，也不叫毁灭，外星人巨大的行星级别飞船在非常近的距离上掠过了地球，在那么十几个时中改变了地球上的引力。

　　　　幸好，外星人不过是路过而已，在几的可怕的地震，海啸，火山爆发，造山运动之后整个地球如同整容失败一般，以另外一个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可是，世人却再也看不到了。

　　　　轨道的上的卫星全部失效，地面上的各种工厂和建筑物都基本上被摧毁，平原变成了高山，高山变成了盆地，几千年的海床成为了肥沃的草原，干裂几万年的大地如今盛满了海水，整个地球面目全非的同时，伴随着人类工业文明的彻底衰落。

　　　　何野活了下来，他当时正在一栋32层高的公寓楼顶用肉眼观看着遮蔽半个空的巨大外星飞船缓慢移动，当他想要返回自己租住的房子拿出望远镜的时候，整个大楼所在的平原开始震动，凸起。

　　　　当震动停止的时候，何野惊奇的发现，自己所在的楼房被埋住了，实实在在的被埋住，甚至没有怎么歪斜，而他所在的台竟然变成了一条山谷的谷底。

　　　　一开始，何野拿着没有信号的手机疯狂的拨打着父母的电话，最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现在，何野已经忘却了绝望，悲伤的情绪，他只想活下去，在这座被称为废铁的城市里活下去。

　　　　其实，活下来的人很多，毕竟，这在外星人的眼中，只是一个事故，地球的生命还是会延续，只不过，人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干嘛呢？今不该我们出去打猎啊？”声音软糯的张遇柳斜靠在床上，露出自己满是狰狞伤疤的肩膀，撩拨着细碎的短发，静静的盯着何野那张被阳光照亮的消瘦脸庞。

　　　　吸了吸干热的空气，何野摸着自己那把有点斑驳的突击步枪，摇了摇头，没去看这个纤瘦的女伴，平静的道，“今要去图书馆，你忘了？”

　　　　“我去，我还真忘了。”一边着，一边立刻弹起来，张遇柳急忙套上一件卡其色的迷彩长裤，穿上一件弹力背心，将自己瘦弱的身材勒的更加脆弱，走到镜子面前，她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头发，便打了个响指，道，“走着！”

　　　　干瘪的嘴角勾起笑容，何野将枪背在肩头，拿上两个压满子弹的弹匣，便走到楼梯口，对着地上的一把瘦弱的**努努嘴。

　　　　张遇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副我知道，你这个大叔别多管闲事儿的样子，走过去，背上了狙击步枪，跟在了何野身后。

　　　　推开门，爆裂的阳光冲进地下室，将黑暗驱散，也将外面的嘈杂的声音带进了地下室。

　　　　“哎，快来看看，昨才猎回来的梅花鹿，肝脏还在啊。”

　　　　“出手汽油啊，十斤猪肉一升，做熟了的可以考虑打折。”

　　　　“杨胖子，你倒是想得美，做熟了，那盐谁来出？”

　　　　“切，那猪油还留给他了呢。”

　　　　何野挥了挥手，似乎是在驱散阳光中的灰尘，自然也在驱散这嘈杂的叫卖声，没错，这里是一个安置点，当然，这是zf机构还在时候的叫法。

　　　　牵着张遇柳瘦骨嶙峋的手，何野走入了阳光中，这是他每最讨厌的事情，他喜欢自己那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地下室，一张床，一张桌，两条凳，再加上一个独立的手动洗浴间，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刚一关好门，便有人热情的打招呼，一个高高壮壮，胡子拉擦剃着光头的家伙将自己的大脑袋凑了过来，猥琐的笑道，“需要避孕药吗？这可是紧俏物资，有人悬赏一只老虎，要全尸啊。”

　　　　“滚滚滚，我还想生个宝宝呢。”张遇柳首先蹿了上来，一只手如同刀片一般，不断的在那光头面前晃动，吓得光头连连后退。

　　　　这个光头本名没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给自己取了一个霸气的外号叫‘坦克’，是市场里有名的二道贩子，安置点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他，而且，都有求于他。

　　　　何野干笑着摸着自己剃出来，如同狗啃一般的寸头，也朝着光头摇了摇手。

　　　　“那我这有上好的婴儿奶粉，用一罐儿，少一罐儿，考虑考虑？要的东西不多，什么合适都可以换。”

　　　　“这个好，改打猎的时候，给你弄点好东西，虎鞭喜欢不？”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老当益壮。”

　　　　“我呸。”

　　　　着，张遇柳就牵着何野的手跟光头告别，而光头也不挽留，而是招呼其他的路人起来。

　　　　整个安置点不大，被一个周长10公里的简易围墙围着，核心区域是一个被巨大造山运动从200公里之外搬过来的物流仓库，当人民清理完里面充斥着的工人遗体之后，便发现，这个仓库里面简直是一个圣诞老人的一个大礼物。

　　　　原因无他，这是一个食品仓库。

　　　　就这样，周围幸存的人都聚集过来，何野和张遇柳都是其中之一，何野花了接近一百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样的过程耗费光了他在那山谷里能找到的所有资源，他有花了三的时间，决定去这个传中的安置点。

　　　　然后在他启程的第十二，他遇到了张遇柳，一个正蹲在河边，狼狈啃着生鱼，没有穿衣服的瘦弱女生。

　　　　一开始，何野以为张遇柳那么瘦是因为饿的，后来，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的食量比他还大，却怎么也长不胖。

　　　　再分给张遇柳一件衣服之后，便跟她上了床，何野倒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在这个彻底乱套的世界里，一切都那么脆弱，根本没有时间思前想后，在此之后，张遇柳便一路跟着何野，寻找那个听起来不错的安置点。

　　　　也许是老眷顾，也许是老这次没有打盹儿，何野凭着对广播的记忆，竟然找到了这个已经发展为一个有着两三千规模的安置点。

　　　　当然，这个安置点绝非堂。

　　　　在这个被人们自嘲为‘废铁’的城市废墟上，每一个人都必须贡献自己的力量，何野和张遇柳因为在野外生存过，更因为过硬的枪法，被收留下来，而他们除了从军和狩猎之外，还多了一样必须做的事情，‘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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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秘密任务

　　　　“我想想，机械我已经学习了一部分，我现在会修化油器，会换刹车片，会换电子打火了。”张遇柳咬着食指，眼睛望的喃喃自语道。

　　　　何野也梳理着自己的课程，“木工活儿我都差不多了，你愿意住房子吗？我给你造一个？”

　　　　“切，你就扯淡吧，你还造房子，你有用工具的权限吗？”

　　　　“这倒也是。”

　　　　不好意思的扣了扣脑袋，何野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现在，人类的消失让野生动物泛滥成灾，而人类所能大量生产的东西却变得稀缺起来，在‘废铁’里，当地的‘法律’规定所有的生产工具都是管制物品，不得私自持有。

　　　　当然，何野也不是完全没机会使用工具，他只需要通过木工考试，再加上帮‘废铁’的主人，那个自称‘法官’的家伙盖五间房子，就可以给自己换回一个使用工具的权限，当然了，材料得他自己出。

　　　　‘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这就是‘废铁’的规则。

　　　　只要有口饭吃，就没有人会去质疑‘规则’这种东西是不是正确合理，至少，现在‘废铁’里的人每都有两顿饱饭可以吃。

　　　　转过街口，两人便走入了被改造成图书馆的室内体育场，喧嚣声一下子低了很多，一排排木制书柜煞有介事的摆放着，上面按照门类放着从方圆100公里的范围内搜罗来的大部分书籍。

　　　　没有人反对‘学习’制度，原因很简单，活下来的人并不是什么都会的超人，有些人连煮饭，洗衣服都不会，当然，这样的人要么很快学会如何生存，要么很快死掉。

　　　　而一个集体要发展，就不能老是停留在打猎，收集的原始阶段，所以，每一个人为了提高自己在‘废铁’的地位，都会拼命学习有用的知识。

　　　　“可以先做个弓箭玩玩，没有铁箭头，拿木箭头插个兔子玩还是没问题。”何野歪着脑袋想了想，发现这样一个不错的注意。

　　　　翻着机械书籍的张遇柳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继续看书，就在二人都安静下来，‘图书馆’却沸腾起来了。

　　　　“‘监狱’的人又来了，不知道这一次怎么谈判。”

　　　　“妈的，‘监狱’的人太过分了，一定是又来谈合并的事情。”

　　　　听到这些议论，何野从书籍中探出头，见张遇柳没有反应，又一次低下头，继续啃着书上晦涩难懂的文言文，这是一本复印下来的《工开物》，是这个‘图书馆’里非常有分量的书籍。

　　　　很快，骚动由远及近，何野和张遇柳都抬起头，他们知道，该来的还是得来，果然，一个晒得跟土著黑人一样的家伙挤开了人群，剃着现在流行的光头，冲着二人打了个招呼。

　　　　“老何，张大美女，有任务。”

　　　　“开个价。”

　　　　“我们去‘大厅’。”黑脸光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沉着脸看着这两个没有移动趋势的家伙，又不耐烦的补充到，“‘法官’亲自和你们谈。”便挤出了人群。

　　　　听到这话，张遇柳脸上扬起了满意的笑容，冲着何野点点头，二人便站了起来，周围的人随即起哄道。

　　　　“张大美女，要是老何死了，得考虑考虑我啊，你看我孔武有力。”

　　　　“就你，瘦的跟猴子似的。”还不等何野反击，其他人就开始吐槽了。

　　　　“就是，老何，你这次出去给我弄点蘑菇回来可以吧？”

　　　　“把你舌头割下来。”张遇柳化手成刀，虚斩了一下那个开玩笑的瘦高个儿，让那个家伙惊慌的一缩头，又是引来一阵嘲笑。

　　　　苦笑的拉着张遇柳挤出人群，何野顺着人较少的墙根走着，张遇柳也一脸兴奋的跟着生怕来晚了，‘法官’改变主意。

　　　　安置点不大，‘法官’是个财迷，在那个早就被搬空又被填满几次的仓库边上造了一个房子作为他起居办公的地方。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发现三个带着白袖章的人或是垂头丧气，或是满脸怒容的走出那木屋。

　　　　刚才在‘图书馆’找他们的光头正站在房子外面，目送着对方离开。

　　　　“嘿，黑头。”何野招招手，刚想，‘法官找我们吗？’就发现肌肉发达的‘法官’已经站在了他那木工精巧的玄关处，猛烈的阳光造就了更漆黑的阴影，何野努力睁着眼睛，才能勉强看清‘法官’在哪里。

　　　　‘法官’对何野他们笑了笑，指了指那三个白袖章远去的背影，淡淡的道，“他们要求彻底停战，所有人绑白袖标，开放贸易。”

　　　　停了一下，‘法官’没看何野他们的反应，继续道，“我带着人并入他们的军队，我同意了。”

　　　　皱了皱眉头，何野刚想张嘴什么，却被张遇柳捅了捅腰眼儿，制止了。

　　　　果然，‘法官’又停了一下，极尽权利的裂开嘴，露出一口黄牙，似乎是笑了一下，恶作剧般的道，“我骗他们的，我要你们俩，我最强大的猎人，去跟踪他们，找到‘监狱’具体在哪，然后，顺着他们要来的必经之路，找到一个合适的伏击点。”

　　　　‘法官’的语速很快，从玄关的阴影里冲出来的话语到没有让两人兴奋，他们只关心能得到什么。

　　　　“相对的，你们可以提一些你们认为合适的报酬，毕竟‘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法官’的语气变得轻快。

　　　　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张遇柳来，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们需要弹药，狙击步枪弹，突击步枪弹，要一把手枪和弹药，我们自己挑，要是能找到狙击步枪能用的消音器，我们也要带走。”

　　　　“够了！”‘法官’猛地厉喝一声，从阴影里钻出来，穿着硬底军靴的双脚踩得木板嘎吱作响，盘结的肌肉在烈阳下油光水滑，大手指着张遇柳道，“希望你们完成任务。”

　　　　着便要反身走进屋子，却被张遇柳叫住，“我们还要木工工具的使用权限，全套。”

　　　　‘法官’没有话，继续走进屋子，很快他沉重的脚步声又一次想起，手上多了一把保养良好，加着名贵皮质背带的狙击步枪，枪口加装着消声器。

　　　　“你们的弹药我知道够，这把枪借给你，记得还给我，弹药我之后会补给你们一人100发，这把手枪，黑头，你的手枪。”‘法官’有点儿不耐烦的冲着黑头招招手，后者则马上从枪套中拿出了一把左轮手枪，递了过来。

　　　　“快去吧，记住这是秘密任务哦，从我这后面翻墙走吧，要是任务失败或者泄露半点儿风声，这么重的奖励，你们该知道对应的惩罚吧？”‘法官’目光和善，语气柔软的道。

　　　　“知道。那我们走了。”

　　　　张遇柳的性格并不墨迹，接过手枪和步枪，便拉着何野快速离开，没有人愿意在‘法官’面前多呆，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一身肌肉和大毁灭前散打教练的身份，更是因为他所订立的残酷惩罚。

　　　　高额的奖励对应可怕的惩罚，他们这一单任务的奖励对应的是定格处罚，扒光所有的装备，赤身**的被赶出‘废铁’。当然，前提是，他们二人能够徒手打败‘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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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击

　　　　在两个卫兵的带领下，何野和张遇柳两人翻过用木棍支撑的铁板围墙，来到了安置点外面的世界。

　　　　刚一落地，两人不敢过多的停留，因为防御的需要，与城墙300米距离内的树林都已经被砍伐，甚至高一点的灌木丛和草丛都没有留下，二人落地的这个地方刚好是个拐角，可以避开其他守卫的视线。

　　　　以极快的速度，低伏着冲入丛林，张遇柳有点烦躁自己今只穿了个弹力背心，地球现在的环境非常好，二氧化碳浓度也加大了，各种树木灌木都开始疯狂生长，要是穿的衣服不对，很容易被划破皮肤，染上不知名的病毒。

　　　　进入树林之后，何野就将自己的长袖作训服脱了下来递给了她，而他自己则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

　　　　张遇柳感激的对着何野点了个头，便穿上了衣服，她从自己腰包里摸出一把阔刃砍刀，将一个单筒望远镜握在手上，开始在前面带路。

　　　　整个安置点顺着地形成一个不太规则的长方形，而安置点平时所能使用的门洞离他们翻墙的地点并不远，只需要砍开三公里的茂密丛林就可以走到，当然，等到何野和张遇柳走到那里的时候，那三个白袖标肯定早就离开了。

　　　　“我们去1号路口等吧，反正只有那一条路。”张遇柳不是笨蛋，直接开路。

　　　　“嗯，他们只要没有骑自行车，我们应该追的上。”何野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张遇柳楞了一下，加快砍伐的速度，咬着牙骂道，“这帮王八蛋什么也没告诉我们。”

　　　　在‘废铁’里，‘法官’拥有绝对的权威，权威到只要是他下达的任务，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合理性，所以，面对‘法官’的时候，张遇柳和何野根本没有提出质疑的想法。

　　　　可是，要是这三个人是骑自行车来的，那么就算是张遇柳和何野长了翅膀，也不可能追上他们。

　　　　茂盛的三角梅愤怒的绽放着紫红色的花朵，如同连绵的紫红色城墙，挡住了两人去路，张遇柳知道目的地不远，挥舞着已经有点发钝的砍刀疯狂劈砍着，而何野也抽出了一把开山刀的来劈砍那让人讨厌的枝丫。

　　　　紫红色的花瓣如同落雨一般的跌落在泥土上，然后被两双厚底军靴给踩进大地，而前面的紫红色城墙却看不见尽头。

　　　　“这样不行，你让开。”何野有点儿急切的声嘶吼道，走上前一步，粗壮的手臂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他奋力推开大捧的柔软嫩枝，让张遇柳弓着腰冲了过去。

　　　　而他自己只能多走几百米的丛林道路，在茂密的茶树之间开路，绕过紫红色的城墙，很快便找到了趴在干爽地面，举着单筒望远镜的张遇柳。

　　　　在姑娘瘦弱的臀部拍了一下，何野也趴下来，有点儿兴奋的喘着粗气，不太流畅的道，“咱等到这三位了吗？”

　　　　“还不如知道，不过，路上倒是没有什么车辙，你，‘法官’为什么要拒绝对方的提议？”张遇柳皱了皱眉头，发现这个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何野将砍刀上的各种植物汁液擦干净，插回了刀鞘，撇撇嘴，不屑的道，“想当土皇帝呗，这和‘监狱’一合并，就有人来分权了。”

　　　　“你傻呀，这样直接拒绝就好了，互相搞什么搞？毕竟现在活下来都不容易，只要不是生死存亡，谁愿意拼命？你忘了，我们第二个任务啦，找个打伏击的地方。”张遇柳没好气的道，掐了何野一把，疼的这个温柔的男人龇牙咧嘴。

　　　　无奈的怂了怂肩膀，何野有点烦躁，他不太愿意去想太多的事情，只觉得在这该死的世道中，活下来多好？为什么还得去想那么多？

　　　　张遇柳挪了挪位置，凑到何野耳边，继续低声道，“大叔叔，你想呀，‘法官’这货控制欲那么强，你想想‘监狱’的传，能让他不心动？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监狱具体在哪，他才会出此下策。”

　　　　“你的意思是，他想翻过手来，吞了‘监狱’？就凭我们？我觉得我俩还是赶紧撩吧。”何野听到的‘大叔叔’的称呼，干瘦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这是张遇柳在私下里会给何野的福利。

　　　　听到何野的话，张遇柳也忍不住轻声笑着，匆匆回应道，“还不如投奔白袖标呢，哈哈。”头顶上的柳树被夏风吹得哈哈一笑，似乎在为这个危险的玩笑捧场。

　　　　又在张遇柳的臀部上拍了一下，何野有点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悄声道，“别扯犊子了，话那三个孙子怎么还不来，不会是真骑自行车走了吧？”

　　　　自行车在这个年代是属于战略物资的，烧着骨油，节能环保，可以驼运很多东西，三轮自行车更是各个安置点集中管制的运输利器，当初，‘法官’草创‘废铁’这个安置点的时候，就是靠着五辆三轮自行车搬空方圆几十公里所有能找到的物资。

　　　　“应该不会，‘法官’又不是白痴，肯定会帮我们拖一拖时间。”张遇柳拿起单筒望远镜，盯着1号岔路口，吐了一口口水，淡淡的道。

　　　　沉默就是这样突兀的降临在二人中间，干热的夏风继续吹拂着，不一会儿，便送来了大路上那让人讨厌的话声。

　　　　“我就这个‘法官’是个瘪犊子，还想跟我们谈条件，给他一个副会长当当就不错了，还蹬鼻子上脸，这次咱们一把底牌还没打完，这货就怂了。”一个有点尖利的声音由远及近，刮过何野和张遇柳的耳朵。

　　　　另一个略带谄媚的声音马上附和道，“我来之前就跟您过，没必要对他太客气，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需要用力量压服他就是了。”

　　　　“不能这么，要战略上藐视他，战术上重视他，咱家大业大不能阴沟里翻船，文，你是不是？”尖利声音的主人显然很兴奋，他想得到更多的赞美。

　　　　新出现的声音有点儿沉闷，却带着一丝稳重，“这事情我总感觉有点儿太顺利，我们虽然实力比他们强大好几倍，但是这个家伙并不知道吧？”

　　　　“管他知不知道，到时候我军接收部队一去，他那点人还打个屁，想反悔都没有用了，这一次我们来，将这沿途的风貌都记住了，回去做一份地图，到时候军队开进的时候，就可以用得上。”尖利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并不蠢，知道该做什么。

　　　　何野和张遇柳对望一眼，何野愁眉苦脸的看着姑娘，觉得这件事儿太麻烦，可是，偏偏不怕麻烦的张遇柳却是一脸兴奋。

　　　　很快，从柳树林的缺口中，两人看见三个高矮不一的男人朝着北边的道路拐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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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突变

　　　　这些道路的走向，作为猎人的两人还是颇为熟悉的，二人如同山林间老练的狼群，抄过一个又一个近路，在预定的地点，遇到这三个人。

　　　　第一，三人并没有走出‘废铁’要塞大部分的活动范围，他们走的很悠闲，这让何野二人有点费解。

　　　　趴在一个土坡后面，入夜之后的丛林有点儿冷，何野有点庆幸他们还留在‘废铁’要塞的狩猎区域，这里面的大型猛兽已经被他们清理干净，不然，不定还会遇到什么老虎豹子之类的东西。

　　　　“他们住下了，住在树上，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我不敢靠过去偷听。”一阵悉悉索索的爬行声之后，张遇柳出现在何野边上，咬着他的耳朵，轻轻道。

　　　　何野点点头，顺着张遇柳的指引，想要努力看清楚大榕树树冠里的目标，却发现根本什么也看不见。摇了摇头，何野将自己的疑惑了出来，“这三个人，转来转去，不像是赶路的样子。”

　　　　“我也觉得是，这些家伙一路上转过几个地方，停停走走，花了不少时间画地图，我们这次有点儿被动。”张遇柳皱着眉头，摸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的道，“尼玛，这走的太着急了，什么也没带，饿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