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铁要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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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街的叫卖声让何野对这个充满了朝气的城镇充满了好奇，一双眼睛放着光芒，透过一闪而过的巷子扫着那人流攒动的街道。

　　　　依次毗邻的泥土或者是木质墙壁撑起了一片片草帽屋顶，也撑起了幸存者们最初的生存空间，张遇柳顺着一条排水沟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湿滑的地面时不时会出现一滩让人恶心的污秽。

　　　　“大叔叔，你心了，这是一条排污沟，对了，这里是整个城镇最初建成的地方，所以也是最混乱的地方。”张遇柳扶着一排原木搭建起来的墙壁，气喘吁吁的着。

　　　　何野摆摆手，示意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之后，二人便又开始走了起来，街道上的叫卖声并没有持续太久，约莫7点半的时候，整个街面上就已经异常安静了。

　　　　跟着张遇柳在七拐八扭，如同沟壑迷宫一般的排水沟渠中穿行，何野能够看到他们正在靠近一道低矮的‘城墙’，由钢铁碎片，破旧的卡车，塞满了原木的集装箱组成。

　　　　想到刚才的介绍，何野能够想到，这一定是‘监狱’最早的一段‘城墙’，而现在，她已经从城镇的保护者，变成了孕育者。

　　　　在不高的城墙下，一排窝棚依次而建，而苏涵那瘦弱淡薄的身体正坐在一个屋前，正对着何野他们招手。

　　　　“回来啦？”前几还恨死何野他俩的苏涵这时候笑眯眯的盯着归来的二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而张遇柳也熟稔的跟她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打开了一个窝棚的门，对着何野道，“你跟我住一屋，这里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厨房，只有我。”

　　　　“那我就满足了。”听到张遇柳那重音在‘我’字之上后，何野轻轻的笑笑，对着苏涵点点头之后，便走入了窝棚。

　　　　一进窝棚，张遇柳便急速关门，然后用打火机点起了一根立在床头的蜡烛，便一屁股坐在几个木箱子拼成的‘床’上，当然，床板上还是扑了晒干的草叶，权当是席梦思了。

　　　　“这里街面上七点半熄灭火把，所以摆摊的都回家了，街上戒严的时间是9点，之后最好不要出门，每早晨五点半会有晨曲，是杨哲搞出来的。”张遇柳饶有兴致的看着何野，似乎他的脸上开出了花。

　　　　“五点半，啧啧，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啊。”何野砸吧着嘴，坐到了张遇柳的床边。

　　　　“来，表，打火机，这是金秃头给你的，还有，他叫我们不要到处乱跑，过几会有人来找我们，还有，家里只有一些军用食品，不过不用担心，过几就要实行配给制，大家都可以去领面包。”

　　　　张遇柳挠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想着还有什么要像何野交代的，恍然之间，就发现何野手里一晃，就拿出了一条切割整齐，大如同何野手臂般的腌狼肉。

　　　　“我靠，没想到你还留了这么一手，不过，今晚上是吃不成了，这里到处都是木质建筑，动火做饭的时间是严格控制的。”张遇柳眼神一淡，颇为失望的道。

　　　　“对了，什么是‘配给制’？”何野将狼肉拿出来，想找一个挂的地方，发现这草棚子竟然连个横梁都没有。

　　　　无奈的坐下之后，何野就听到张遇柳起，“这段时间不是来了好多外人吗？粮食不够吃了，别看这个地方肥沃的不像话，不过，我听这地方只有玉米种子，补种一次秋玉米，但是，要等能吃也要等到十月份之后了。”

　　　　“也是，老美嘛，吃的都是麦面和玉米棒子，不过，我以前看新闻都，美国佬吃的都是转基因，这种子不会也是转基因吧？”拦住张遇柳的细腰，何野轻轻的摇动着身子，似乎是要合上那摇曳烛光的拍子。

　　　　将脸贴近自己的男人，张遇柳任由何野上下其手，轻轻的道，“谁知道呢，反正这些都是从烂泥巴和死人堆里找出来的东西，能用就不错了，对了，这是你的身份卡，领配给的时候用的，两一次，不得重领冒领，抓住杀头。”

　　　　着，张遇柳从床头摸出一张木头片子，借着淡然的烛光递给了何野。

　　　　接过一看，那木头片子上写着何野的名字，年龄。

　　　　“就这样？”

　　　　“对，反正只要发现有人冒领，就是杀头，而且鼓励检举，坐实了的给举报人一的粮食。哦，对了，这些粮食主要指的是主食，面，米，土豆，一切调味料。像肉类就还是可以交易。”

　　　　“也对。”

　　　　何野点点头，他知道将粮食收归粮库的重要性。

　　　　张遇柳刚想继续什么，就听到隔壁传来苏涵的吵吵声，“我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刚刚丧偶的姑娘的心，悄悄话，悄悄。”

　　　　听到这话，何野皱着眉头，刚想什么，便被张遇柳拉住，姑娘冲着大叔叔眨了眨眼，皎洁而声的道，“苏涵可能快死了。”

　　　　“什么？”虽然早已习惯了面对生死，但是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何野还是有点吃惊。

　　　　看了看充当墙壁的单薄木板，张遇柳趴到何野背上，咬着他的耳朵道，“昨，吐血了。”

　　　　沉默着点点头，何野摸了摸张遇柳枯瘦的手，心中也是一紧。

　　　　这个年代每个人都号称自己看淡了生死，可是，实际上大家只是看到了其他人的生死，而等到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依然会彷徨无措，痛苦不堪。
………………………………

第44章　出发

　　　　揽着张遇柳瘦弱的身体，何野睡在干硬的草堆上，夏夜的燥热无时不刻的在折磨着他，期间点缀着的凄凉咳嗽声，如同牡丹啼血让人心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野能够很清晰的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

　　　　怀中的张遇柳挪动了一下，睁开惺忪的睡眼，抠了抠眼角的眼屎，将床边放着的自动步枪抱到怀中，然后对着何野点了点头。

　　　　皱着眉头，何野蹑手蹑脚的挪下床，他知道，对方既然能够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就不是要偷袭他，不然，对方的守法也太次了点。

　　　　推开满面漏风的木门，淡雅的亮银色月光一下子涌进了窝棚，两个纤弱人影披着雨披，站在月光中，要不是何野不信鬼神，不定都会将他们当成黑白无常。

　　　　见到何野出门，从那隐藏在阴影下的脸庞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之后，两人便无声无息的转过身，朝着一边的街道走去。

　　　　“丫头？”何野轻轻唤了一声。

　　　　“恩？”

　　　　“我出去一下，你睡吧。”

　　　　“是。”

　　　　完，何野便远远的跟在那两个单薄的身影之后，对方在不经意之间也和何野保持这距离，却又不远离。

　　　　穿过一条只能容通过两个人的通过的巷子，何野拍了拍身上蹭上的泥土，就发现两个身影往左边的阴影中一闪即没。

　　　　何野看了看，那是一条更窄的巷子，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而且在巷子对面就是一条河水，想必这两人也不想被人撞见。

　　　　走入巷子的阴影里，何野能够感受到两人在前面停了下来，他的脚步也随之放慢。

　　　　“行了！就在这吧。”凌冽的女性声音仿佛是从万里之外的广寒宫传来，即缥缈，又寒冷。

　　　　停下脚步，心下有吃惊的何野能够感受周身的空气都被那口气冻得咔兹作响，就差结冰碎裂了。

　　　　“两点，第一，别乱话，第二，别乱跑。文，剩下的，你交代，我走了。”完，凌冽声音的主人变转身而去。

　　　　沉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中不自然的蔓延，何野想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而眼前这个女人气息微弱到近乎于死人，要不是何野知道眼前还有一个人留着，他真以为这两个人都走了。

　　　　显然，对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却没有相应的威胁，只是叫自己要保持沉默，明至少她是金有礼这一方的人。

　　　　留下的女子似乎并不急于什么，似乎是在黑暗中打量着何野，隔了几分钟才开始话，“我是你的第一名队员，‘猎兵队’副队长，徐阳。”

　　　　女人的语调很是温柔，如同邻家女孩一般温暖人心。

　　　　何野靠着墙，抄着手，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要想随心所欲的做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个人这几会来报道，目前，加上你的女人，就是四个人一组，都配备精度不错的l115a3狙击步枪，英国产，点338口径，千米之外杀人越货的利器。”

　　　　女人的声音依然很温柔，甚至，何野觉得有一种特殊的韵律，让他的心跳和姑娘的话语节奏慢慢一致。

　　　　当然，何野也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他在黑暗中暗自摇了摇头，就继续道，“可能你们对我的想法理解有点偏差。我想的并不是全狙击手组，甚至，不需要专业狙击手来组成这个队伍，我希望的是，一支能在200米到600米的距离范围内，压制对方一切火力点，火箭筒手，以及军官的队伍。”

　　　　何野停了停，似乎不想在态度上太压制对方，整理了一下语气继续道，“四个人一组倒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个人认为，不需要全狙击步枪的配置，最后一个人要是使用通用机枪，掩护我们的话，那我们也会有不错的独立作战能力。我这么，你能理解吗？”

　　　　“可以，我们本来就是实验性质的部队，云姐本来就要求我们多多讨论和合作，你的想法很不错，大概三，哦不，两之后，我军就会佯攻那个‘重建委员会’河谷入口处的高地，希望你能够做好准备。”

　　　　“不过。。。”何野的语气有点不好意思，“那个l115a3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啊。”

　　　　似乎是听到何野这句话一愣，温柔的声音旋即响起，“是我疏忽了，白了，谁之前见过嘛，行，要不你叫上你女人，我们先去适应下这个**。”

　　　　“其实，我觉得是不是狙击步枪到没什么问题，反正我也就四百米以内打得准，我家丫头600米以内还不错。”何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介绍起来，毕竟他和张遇柳只是半路出家的自学成才。

　　　　温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行，我本人最远的狙击距离是1470米，算是非常好的了，不过，另外一个人更厉害，但是估计应该不需要他了。”

　　　　“恩，我的想法，或多或少对狙击的要求不高，可能那个l115a3也用不到吧。最后问一句，两之后有任务吗？”

　　　　“有的，我们将作为试验部队投入作战，在预定的进攻地段，压制对方的两个碉堡，以及正面的一切有威胁目标。”

　　　　“哦？你们倒还是侦查的仔细，不过，我还是想自己去看看战场，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要是现在不是在漆黑黑的晚上，何野相信自己能够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迷住眼前这个声音好听的姑娘。

　　　　“没问题，假如你要是有心，那么现在就走吧，我们晚上去选枪，明早就去战场。”

　　　　“这个好。那我去找张遇柳。”何野并没有太多的话，毕竟，他并不想给自己以后的同僚留下一个听到女人声音都走不动道儿的印象。

　　　　转过七扭八拐的街道，凭借着记忆，竟然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里，顺着墙根，走回了那一排破旧的，四处漏风的窝棚前。

　　　　张遇柳并没有走出来迎接何野，只是怀抱着半自动步枪，眯着眼睛，在床上假寐。

　　　　听到房门的吱嘎响动，张遇柳抬了抬眼皮，斜看了何野一眼，便顺着墙根儿躺下，嘴巴里不满意的嘟囔到，“你去吧，我要睡觉了。”

　　　　嘴角自然的露出笑容，何野知道张遇柳这孩的性格就得哄着，轻声柔情的唤道，“丫头啊，你就当帮大叔叔一个忙，大叔叔以前给你讲过那么多。”

　　　　“。。。”张遇柳没有动。

　　　　“你看，丫头。。。”

　　　　“恩~~~~~~~~~”拖长的尾音显得不耐烦，张遇柳坐起身子，顶着炸开的鸡窝头有点不满的道，“我要在你身边。”

　　　　“没问题。”

　　　　何野打了个响指，将一脸不满的姑娘拉起来，轻轻吻了一下之后，二人便推开破旧的木板门，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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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好奇害死猫

　　　　何野能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上是有自己的赋的，他的本领之一就是记性好，过目不忘有点夸张，但是，一般刚发生的事情，刚看的书，基本上都能记住。

　　　　何野相信，老爷让他活下来，就不会让他那样默默无闻的死。

　　　　死亡，何野见得太多了，甚至早就麻木了，一开始他睡在满是灰土，四面不透光的房间里，他会做噩梦，梦见那些他去翻找食物时候所见到的扭曲脸庞。

　　　　但是，在他杀了第一个人之后，他就彻底醒悟过来，明白他要做的事情比活下去更重要，也许出来没人信，何野从心底里也相信自己是‘选之人’，不然，他不会后下来，而其他人都死了。

　　　　在‘废铁’的时候，何野还只是满足做一个学生，疯狂的学习这关于军事理论和技术的知识，谦卑的向宋建国求教，甚至向他一直都看不上的‘法官’暗送秋波。

　　　　一切的一切，何野只不过想追求一只部队的指挥权，可是，心胸狭窄的法官并不相信何野，一直只是将他当做猎犬一般的存在。

　　　　现在，何野的机会来了，俗话，‘守得云开见月明’，拉着张遇柳走到大街上，那害羞的月亮也跳出云层，似乎在照亮何野前进的道路，两人以更快的速度前进，躲过一对巡逻的士兵后，便又来到了巷子里。

　　　　在来之前，何野已经满心欢喜的跟张遇柳介绍了徐阳和自己的构想，得到的自然是张遇柳的积极回应，要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支持何野的，那一定是半路捡回来的张遇柳。

　　　　进入巷子，张遇柳和徐阳进行了一次公务般见面的，打了友好而亲切的招呼之后，徐阳变开始带路。

　　　　三人沿着街道上的阴影，躲过巡逻队，毕竟，今杨哲被刺客杀死，谁也不知道那一家是间谍，城镇里疯传的几家与‘重建委员会’有关系的人，已经被秘密收押，而所有的新来人员都被隔离在新城区安置点，不得擅自走动。

　　　　要是这三人在暗夜的大街上被人发现，遇到个暴脾气，可能直接就被崩了。

　　　　徐阳心翼翼的躲避着胡同口，在过转角和街道的时候，也是观察许久才开始行动，一切都是那么的隐蔽和刺激，何野只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刺客的身份，心中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有惊无险的走过一条条街道，在月色的笼罩下，三人渐渐的靠近了一堵‘城墙’，这一堵‘城墙’已经颇具规模，城墙两边是用废弃军车筑起的地基，两列军车中间空出一条空隙，军车拆掉了一切有用的零件之后，又装满了泥土，而在两列军车中间则放着修建粗糙的圆木。

　　　　‘城墙’大约不到三米，这种规模在‘大灾变’之前可以是矮墙，甚至还不如某些豪华区的外墙，可是在现在确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何野和张遇柳目送着徐阳走到一处类似于城门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城墙上唯一的一盏灯笼。

　　　　远远看去，何野能看得出来，当徐阳一出现的时候，守城门的官兵似乎被吓了一跳，然后集体敬礼，毕恭毕敬的对着徐阳，时不时的点头哈腰，似乎徐阳让他们非常的害怕。

　　　　不一会儿，徐阳便走了回来，对着黑暗中的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

　　　　沿着墙根儿，何野和张遇柳自然不敢大意，这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基本要素，摸到徐阳身边，得到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之后，三人来到了城门口。

　　　　是城门，其实就是一个向上可以拉起，向下放平的一排木头，在城门上还搭建了一条能够容纳两人并肩行走的走廊，权当是瞭望台了。

　　　　守城门的人有大概十个，都朝着徐阳三人敬了个礼之后，便打开旁边的一道便门，态度恭敬的请三位出门。

　　　　何野和张遇柳最初只认为徐阳是这里的精锐战士，擅长狙击而已，却不曾想，从那些军官和士兵的眼中，看向徐阳的是满满的恐惧。

　　　　在昏黄的灯笼光辉下，何野也第一次看清了徐阳的面目，还算醒目的双眼，巧的鼻子，丰厚的嘴唇，圆圆的脸蛋，让她看起来颇为可爱，齐耳短发更是让她多了几分干净。

　　　　只不过，徐阳的身上还是有这个时代特有的烙印，左手手腕上的烧伤痕迹格外狰狞，全身的皮肤也是黝黑中带着淡淡的红色。

　　　　何野和张遇柳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之后，也没有话，默默的低着头，享受着众人害怕的目光，从那便门中踏入了河谷肥沃的土地。

　　　　由于是海平面抬升造成的这片河谷，所以，泥土踩上去非常的柔软，而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那是海洋微生物最后的宿命。

　　　　走了一会儿，徐阳停了一下，确认三人已经走得够远了之后，便开口道，“我们要徒步绕过城市，去军舰墓地那边，在过河之后，我们可以征用一辆电动三轮车。”

　　　　“这你们都有？”张遇柳有点好奇这个邻家女孩一般的姑娘为什么能让那些大男人那么害怕。

　　　　徐阳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轻轻笑了笑道，“我们可是好多东西都有呢，电动三轮，太阳能发电板，你知道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电。还有电动车，就是那种四个轮子，除了一个壳子就是车架子的那种车我们都有，当初收集的好辛苦呢。”

　　　　面对张遇柳，徐阳的声音多了一丝柔情。

　　　　“你是第一批来的人吗？”何野听到徐阳这样的感慨，有点迟疑的闻了闻。

　　　　“我不是，云姐是，我算是第二批吧，云姐救了我和其他人，然后，我们就算是正式加入了‘监狱’，不过，现在大部分人都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最早，发现了这么大的财宝，杨哲，云姐他们是保不住的。”

　　　　何野点点头，要是他是‘舰队坟墓’的第一发现者，他也会做出和对方差不多的决定，散布谣言，保护自己的安全。

　　　　谁也不想做那怀璧其罪的匹夫。

　　　　“云姐是谁？”张遇柳继续泛滥着自己的好奇心，她发现这个有问必答的姑娘还挺不错。

　　　　稍微迟疑了一会儿，徐阳还是简单的介绍到，“云姐叫做何云，是‘惩戒队’的队长，也算是杨哲的左膀右臂，被外人认为是杨哲的亲信。”

　　　　到这里，徐阳便停下了，似乎对这个语气中充满了敬佩之情的‘云姐’也有着一丝的恐惧，张遇柳趁着这个当口接话道，“其实不是咯？”

　　　　“好奇害死猫。”

　　　　徐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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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晕车

　　　　“徐姐姐，你就告诉我嘛。”没过多久，会撒娇的张遇柳和温柔的徐阳就以姐妹相称，反倒是将何野抛在了一边。

　　　　原本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烂泥徒步前行是一件让人愁眉苦脸的事情，但是有了张遇柳这个爱热闹的丫头反而步履都轻松了许多。

　　　　徐阳脸上也挂着一层淡淡的笑容，被银色的月光一雕刻，更是显得恬静优雅。

　　　　这时候，张遇柳正在缠着徐阳，要她出这‘监狱’里到底有什么好吃的特色食品没有，而徐阳则笑眯眯的对好奇的姑娘道，‘你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

　　　　跟着徐阳，在还算平坦的冲积平原上行进，银色的月光将路途照亮，徐阳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何野，你的想法其实司令部的人也是早有你的想法，可是，没有敢实施。”

　　　　“没有人敢实施？”张遇柳眨巴着眼睛，看着徐阳，有点不明白。

　　　　“司令部的那些人，也不算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这年头大家都是看着尸体走过来的，谁又把自己的命看的很贱？那些人想要对我们类似于民兵的体制进行改革，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下到基层去调研。”

　　　　徐阳起这样的事情，语气就变得冷冽起来。

　　　　“不管怎么，总要有个人带头吧？可是，各方利益之下，谁也吵不出一个带头人，最后，你这个谁的人也不是外人夺了这个彩头。”

　　　　听到这里，何野也是哑然失笑，他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金有礼就将这个组建试验部队的肥缺给了他，原来这只是各方博弈之下的结果罢了。

　　　　“那算我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呢？”苦笑着的何野只能这样接话。

　　　　徐阳咬着牙，柔声道，“其实也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对于你个人来，这是一个机会，对于‘监狱’里的各个派别来也是最好的结局。至于，杨哲的死，对于大家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这是为什么？”张遇柳继续发问，至少在提问方面，张遇柳还是很称职，这也避免了何野去过多的暴露自己的想法。

　　　　“很简单，杨哲被塑造成了‘神之子’，他的风头太盛，没人敢惹，所以，他也开始膨胀，等到现在，杨哲已经是这些大人物眼中钉，肉中刺了。至于，云姐是不是他的心腹，也只有云姐自己知道，反正表面上，云姐和‘惩戒队’都是站在杨哲一边的。”

　　　　面对张遇柳的提问，徐阳也会多回答上几句，似乎对看似单纯的张遇柳有着莫名的好感。

　　　　“不过，现在的‘监狱’里主要分为两大派系，一个是金有礼和他的主子韩文武为一派，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