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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铁要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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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张遇柳冷笑一声，有点不屑一顾的道，“宋老头，你一个瘸子，人家‘监狱’的人都不要你，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别tm自作多情了，我要不是见到米在你们这群货里面，我才不会开枪。”
道最后，张遇柳使劲扭了扭躯体，显然她很激动，也很愤怒，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更何况是救了人还被反绑。
宋建国停了一会儿，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题，木柴燃烧的噼啪声让在场的人都有些焦躁不安，何野细细躺在地上，能够清晰地感受着大地中传来的震动，他知道在屋子的墙角处有一个家伙靠在墙边，准备随时干掉目标。
“我很感谢你们救了我，还有剩下的人，可是，我们不敢留你们，你俩就如同野兽一般的难以驾驭。”宋建国干涩的声音响起，如同一个年老的法官在给犯人宣判。
“我去，你个。。。”张遇柳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被什么阻止。
“这里，‘废铁’还有这么大，我们活不了多少年，你们选个地方吧，安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完，‘嘎吱’的刺耳响声便炸了起来，宋建国杵着他那形影不离的拐杖，发出让人心烦的‘邦邦’声。
就像法官宣判之后的落锤之声。
………………………………
第十四章 谈判
“那可不能这样算！”何野有点懒懒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突兀的响起，宋建国显然没有想到何野早就醒了，在墙角里的那个人也弓步上前，如同一只准备随时出击的猎豹。
张遇柳扭了扭身子，似乎是撒娇，又似乎是抱怨一般撞了撞身后的何野，要是条件允许，张遇柳绝对会转过来踹何野一脚。
扭动真身，何野也懒得坐直，只是侧躺在地上，静静的盯着宋建国的眼睛，知道这个六十几岁的老战士移开了闪烁的目光。
“你教过我追踪脚印，教过我埋地雷，你是一个火线受伤的退伍军人，我要是在‘大灾变’之前，我是无比敬佩你的。”何野不喜欢煽情，但是他必须为了自己二人的命去努力。
顿了一顿之后，何野继续道，“可是，‘大灾变’之后，你落伍了，你觉得就凭你，能够保护这些老弱病残吗？你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现在不可治疗的疾病，你能找到食物吗？”
何野的语调有点戏谑，他的是实话，这些人为什么会被留下来，用屁股猜都能猜得出来，宋建国是个瘸子，米身患痢疾，骨瘦如柴，行将就木，躲在阴影里的那个家伙，也气息不稳，应该是患了肺炎的苏涵。
不等宋建国理清自己的思绪，何野继续道，“我和张遇柳以前就是猎人，实力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可是，我们不爱洗衣服，做家务，种植农作物，这你也是知道的。”
“别了，我们。。咳咳。。”躲在墙角的苏涵刚一开口，便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声音就像恐怖电影里，来自地狱猎犬，嘶吼着准备开饭。
宋建国皱着眉头，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已经咳弯了腰，背脊高高弓起的苏涵，何野的没错，自己这边的十来个人确实是老弱病残，全部被‘监狱’的人丢在这里等死的。
“你继续。”宋建国淡淡的道。
“我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搞来的机关枪，‘法官’有一个不错的秘密仓库，藏了不少好东西，你也别想着独吞，咱们一起分了它，怎么样？”何野有点玩世不恭的道。
宋建国没有理他，只是简单的‘哼’了一声，只不过，那拐杖杵在地上的声音又一次回来了，暗示着他的焦躁不安。
何野心中嘿嘿一笑，知道这件事儿有戏了，继续道，“老宋啊，咱们本来就是无冤无仇的人，何况我今还差点因为救你们就死了，总要得到点儿什么酬劳吧？咱也不多要，只要我们俩能用的东西，之后每奉上一些猎物，怎么样？”
“咳咳咳，宋老，别信。。咳咳。”苏涵有点艰难的扶着墙，何野可以想象她那憋红的干瘦脸庞是有多么的焦急。
宋建国有点烦躁的摇了摇头，干瘪的脸上黑的如同水墨画一般，何野的事情都是他所担心的，就苏涵的表现来看，别出去打猎了，就算是干点重活儿都没有办法。
盯着躺在地上的何野，宋建国有一种无力感，在图书馆门口筑起堡垒，保护老弱妇孺已经是他最后的能做的事情了，他确实也发现了‘法官’的秘密仓库，那里面的东西也不过之后自己的人活不到两个月而已。
“我不知道你这里有多少人，你杀了我俩，你也是死，你放了我们，至少能多活几。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张遇柳回来杀你们，很简单，对我们毫无意义。”何野假装耸耸肩，做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这一次，何野的话彻底打动了宋建国，那一张饱含着年代风霜的脸上终于松动，如同万年冰霜融化一般。
“你俩可以走，但是，秘密仓库只能选一个背包的东西。”宋建国将拐杖往地上一杵，便走出了房间，而苏涵则捂着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的匕首抽出来，割开了张遇柳被绑住的双手，然后将匕首一扔，就弯着腰有点颤抖的走了出去。
“丫头，吓着了吧？”何野看着静静发呆的张遇柳，声安慰道。
噼啪作响的篝火照亮了张遇柳的脸庞，晶莹的泪水反射着让人不安的昏黄光芒，何野咧嘴笑了笑，轻轻安慰道，“傻丫头别愣着，快给我松绑，大叔叔手都麻了。”
“啊？”张遇柳似乎被雷劈中一般，全身突然抖了一下，颤抖着双手，一把抓过匕首，就反身来到何野身边。
“哎哎，你别激动，待会儿捅到我了。”何野见到满脸泪痕，却一声不吭的姑娘，心脏仿佛被扎了一刀，急忙笑着道。
将何野的绑住的双手和双腿松开，张遇柳一句话也不的盯着何野，闪烁着晶莹泪光的脸庞楚楚动人。
摸了摸那干涩的皮肤，何野淡淡的笑了笑，柔声道，“傻丫头，大叔叔不怪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扯犊子。”在这个世界上，这是最假的谎言，浅薄的嘴角扯起一丝勉强的微笑，张遇柳娇嗔的回了一句，将匕首递到了何野手中将双脚递到他的跟前。
何野无奈的笑了笑，捡起匕首，温柔的将那腿上帮扎带给割断，张遇柳便猝不及防的猛扑过来，狠狠的抱住了何野的脑袋。
“我真的以为你要死了，大叔叔，你知道吗？那烟雾，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哇的一声，张遇柳便哭了出来，心中积郁着的悲愤彻底释放出来，淹没了二人的理智。
何野也激动的抱紧了张遇柳细嫩的腰肢，深深的吸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汗味儿的女儿香，陶醉的道，“我也以为我要死了，只是要是到死的时候，没法看着你活下去，我也是死不瞑目啊。”
听到这似是情话的喃呢，张遇柳的一双柔夷变成了粉拳，无情的落在何野的背上，咬着‘大叔叔’的耳朵，梨花带雨的泪人有点儿泣不成声的道，“我也害怕见不到你最后一面啊。”
完，张遇柳有紧紧的搂住何野，一抽一抽的身体紧紧的缠住何野那瘦弱的身体，似乎要将对方牢牢的印刻进自己的体内。
感受着对方颤抖的温存，何野知道，现在什么都不如紧紧的抱住张遇柳，安慰这受到惊吓的女孩儿。
就这样，噼里啪啦的篝火旁，一对儿应该是情侣的临时组合紧紧的抱在一起，在暧昧的光芒下，二人的身体也渐渐的水乳交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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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探索
夜晚里，不断的狼啸并没有打扰何野二人的睡意，他们就在那房间中和衣而面，除了米给他们送了点火腿肠之外，再也没有人来管过他们。
按照米的话来，她得了痢疾，根本吃不了这些东西，才给他俩送来。
米是张遇柳在‘废铁’的唯一一个可以算作朋友的人，在之前的一个月，米和张遇柳经常切磋枪法，这个17岁，来自遥远山区的姑娘能在山林间快速穿行，甚至还教会了何野爬树的本事。
只不过，现在的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荣光，干瘦的脸颊深深凹陷，只剩下一双突兀隆起的颧骨，干涩而失去神采的眼睛深深的陷在黑眼眶中，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怜悯。
在缺医少药的年代，米所剩的时间并不多，多活一分钟，就是多赚一分钟。
清晨的阳光照得何野的眼睛生疼，张遇柳依偎在他的怀中，如同一只受伤的猫，正紧紧的抱住自己的主人，寻求着丝丝的温暖。
抚摸着那不算光滑的脊背，何野看到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早上好啊，野子。”宋建国的脸如同一张泼墨而开的山水画，今和煦如春。
何野不打算跟这些人扯上太多的关系，板着脸，挥了挥手，算是回应了宋建国，他知道，这个老男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监督他开工，不然也不会拿着一把左轮手枪。
“野子，今早饭已经吃过了，该开工了吧？”宋建国眯着眼睛，努力做出一副慈眉善目的虚伪样子。
摇了摇头的何野轻轻道，“昨我们打死那么多巨狼，在那些肉腐烂之前，够你们吃几了，现在把我们的装备还给我们，然后带我们去仓库。”
慈眉善目的表情仿佛遭到了重创，但是宋建国的笑容更加盛开，他的语气有些洋溢的道，“没问题，装备不着急，我给你们找了两个空的背包，老宋是个实在人，就带你们去，只不过，这需要你们受点委屈。”
完，宋建国从兜里拿出了两条白色的毛巾，还自顾自的抖了抖。
“你觉得这玩意儿有用？”何野嘴角一扯，不屑的笑了笑。
宋建国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嘿嘿一笑之后，便大气的将毛巾一扔，朗声道，“那是，这东西对我的徒弟肯定没用。”
宋建国知道眼前的这个野子不是装b，对于他们来，就算是蒙着眼睛，只要是他自己走路，他就能顺着原路返回去。
将张遇柳叫醒，拉起有些睡眼惺忪的姑娘，二人捡起地上空落落的背包，便跟着一瘸一拐的宋建国走出了房间。
屋外的阳光有点儿刺眼，走出门，浓烈的血腥味儿马上笼罩了几人，周围巨狼的尸体有一些已经被开膛破肚，还能劳动的人们将狼肉割下来，用海量的盐腌制好，希望能够多储存一些食物。
另一些不能剧烈劳动的人则接过其他人递过来肉条，将它们挂在火堆上烟熏。
何野就发现，他们被安置在远离图书馆的一个破房子里，苏涵就端着枪，站在旁边的一个土堆上，端着一挺老式半自动步枪，上面锋利的**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一瘸一拐的宋建国挥了挥手，让苏涵放松之后，便转了个弯，向一块儿空地走去。
“大家都听过‘法官’的秘密仓库，可是，没人见过在哪里，却被我找到了。”宋建国仰着头，语气张扬，有点得意的道。
何野和张遇柳对望一眼，双方眼中都有点吃惊的神色，毕竟，这也算是‘废铁’当中的一件秘闻。
当何野和张遇柳来到‘废铁’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传‘法官’为了活命，而收集了不少好东西，搞了一个私人的末日仓库，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把活下去的机会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希望上，而有些人则寄托在眼前的事务上。
何野和张遇柳他们就是后者。
他俩从来都相信‘法官’有一个仓库，但是，从来不相信这个‘仓库’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一个大家都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车库。
是车库，其实是一圈儿铁皮搭起来的棚子，一个只够一辆车出入的出口展现在几人面前，这里是‘废土’严防死守的地方，因为里面有着各种珍贵的资源，汽油，柴油，电**，各种工具应有尽有。
不出意外，这里已经被‘监狱’来的家伙们掠夺一空了。
“这里昨晚上受到的破坏最严重，但是，却因祸得福，我找到了一条向下的电梯井，谁也没想到这地下居然是个巨大的地下车库。”宋建国扬了扬自己的拐杖，碰了碰自己的瘸腿，似乎很有成就感。
不等二人搭话，宋建国继续着自己的演，“我是个瘸子，你们也知道，可是，架不住要活命啊，苏涵那个样子你们也知道，下去了就得憋死，你们知道一个瘸子爬梯子有多难吗？”
着，宋建国转过身，面目有点狰狞，脸上的沟壑又聚集到一起，眯缝着的眼睛射出恶狠狠的光芒，沙哑的嗓音继续响起，“没爬两步我就摔下去了，我以为我要死了，结果，嘿嘿，落在了一个电梯桥箱上。”
完，宋建国脸上扯起难看的笑容，率先走进大门，向左边拐了过去，身后的三人也快步跟上，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好戏。
只不过，宋建国并没有走远，就停在大门岗亭的边儿上，对着没有门的岗亭一指，淡淡的道，“‘法官’还是有很多聪明的，这个岗亭就修在洞口处，一个破床把入口挡住，谁也没有兴趣仔细查看一个破烂的岗亭吧？”
并没有太多震惊的二人对望一眼，下意识的点点头，张遇柳嘟着嘴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在对方攻进来的时候就藏在这破床底下，却发现，这床底下有一片大的空隙，之后拉开板子，跑进去，关上板子，就活下来了。”宋建国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一只沧桑的大手摸着自己的寸头，脸上只有得意。
张遇柳浅薄的嘴角扯起一丝冷笑，轻轻的道，“没想到老爷还不收你老宋，让你不仅捡了条命，还捡到宝贝了，我们该恭喜你啊。”
“嘿嘿，恭喜就别了，为了活下去而已，你们也别客气，地下的东西可多着呢。”宋建国倒不认为自己受到了什么侮辱，毕竟，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停车场，能有多少东西？”张遇柳不屑一顾的哼道。
“下去就知道，野子，还是你先？”敲了敲拐杖，宋建国一脸笑意的道。
何野知道这个家伙不会存心还自己，但是这年头干什么还是心为妙，努了努嘴巴，冲着身后的苏涵道，“不会这丫头跟着我去吧？”
“不会不会，苏涵那个肺你也知道，不定哪就死了，何必跟你过不去？”宋建国有点无奈的道。
与此同时，苏涵也无奈的点点头，反倒是将自己手上的老式半自动步枪递了过去，“你要是不信，就拿着枪下去吧。”跟着枪递过来的还有一支手电筒。
这样倒是将了何野一军，他接过步枪，摸了摸上面锋利的刺刀，便走到了那个黑黝黝的洞口附近。
“为表诚意，我跟着你，张遇柳最后下来。”宋建国杵着拐杖，郑重的道。
“好。”何野和张遇柳同时答应，二人对望一眼，眼底都包含着淡淡的担心。
背上步枪，何野也不含糊，打开手电筒，顺着梯子就开始往下爬。
………………………………
第16章 坦克
果不其然，没有爬几米，何野就已经踩在了一个电梯桥箱上，摇摇晃晃的桥箱就炸起一捧不祥的灰尘，似乎并不欢迎外来者，发出‘吱吱嘎嘎’的呻吟以示抗议。
拉开桥箱上的维修门，何野打开手电筒，照了照桥箱内的情况，空荡的桥箱内堆积着厚实的灰尘，通过手电筒能够清晰的分辨桥箱内一道最明显的脚印是一个瘸子留下的。
“现在相信了吧？老宋我一般不忽悠人。”电梯井上传来老宋有点得意的声音。
“你不怕我们俩杀了你？独吞这些东西？”何野站在电梯桥箱上，轻轻颠了颠，试了试桥箱的强度之后，大声道。
宋建国似乎想也没想，快速的回答道，“你杀了我们全部，又有什么好处？独占这‘废土’？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你们要是不想在这呆了，拿着东西，走就是了。”
也不同老宋的解释，何野直接跳进了桥箱，‘哐当’一声之后，炸起一团让人窒息的烟雾，不过，他忍住了想往外跑的冲动，只是紧靠在桥箱门边，将步枪紧紧的抱在怀里，面对未知的环境，何野可不敢掉以轻心。
“我，你们俩能救我们，就不是那种冷血的人，要不然，看着我们被吃光不是更好？不过，老宋我确实感谢你们，哎，这世道。。”老宋没有继续下去，沧桑的语调能倒映出他内心的悲伤。
听到老宋的这句话，再加上头顶传来的哐当声，何野那一颗早已死寂的心也不免产生了一些悸动。
“行了吧，现在好多了，要不然，人‘监狱’也不能留这么多人。”张遇柳的话语声也被竖井放大。
“那是，想当初，大灾变结束，所有人还傻不愣登的等着zf救援呢，那时候谁知道整个地球都完蛋了，一开始，我们大院儿，活下来的就十七个，互相杀来杀去，就剩三个跑出来了。”回忆刚活下来情景，是大灾变之后人们最好的开启话题的方式。
听着张遇柳安全下井，何野紧张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大声搭话道，“我那个楼里，活了不少，最后跑出来一看，几十层的电梯公寓变成了谷底，一下子大家都绝望了，开始抢东西。”
“那你抢到多少东西？”宋建国和何野并不算特别熟稔，所以没有听过这些往事。
何野有点厚的嘴唇微微上扬，无奈的道，“抢个屁啊，我也跟你一样，躲在一个吊顶里，幸好我长得瘦，不然的话，那吊顶还撑不住我。”
头顶上，木头和金属撞击的特殊声音传来，宋建国稳稳的落在桥箱上，喘着粗气的他有点愤恨的道，“这破梯子，来，野子，帮我一把。”
话音刚落，就听到宋建国一屁股坐在桥箱上，那巨大的响声还未消散，他就把木棍儿扔了进来，一双残缺的腿就荡漾在了维修口。
“你这，我怎么帮你啊？”这让何野有点儿犯难，毕竟他可没有那么高，能够将宋建国抱下来。
“你是不是傻子，我腿瘸了，手又没有残废，我可是还能做100个引体向上的老男人！”这一下轮到宋建国不高兴了，中气十足的他边，便边往那桥箱中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最后果然双手死死的抓着维修口边缘，整个身子在半空中荡漾。
何野吐吐舌头，将步枪靠在桥箱上，把手电筒拿稳，双手抱住宋建国的双腿，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这个看似干瘪的老头儿拖起来，尽量轻柔的垂直放到地上。
喘着粗气儿的何野拿起步枪，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宋，你得减肥了。”
这句话刚出口，宋建国就一拐杖敲了过来，没好气的道，“我看你脑子是不是被昨的狼王吓傻了，老子再瘦也得有90斤往上吧？你那么个抱法，能不重？”
抠了抠脑袋，何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老头确实的不错，抓紧步枪，想去阻止自顾自走出去的老头儿，却又觉得没必要。
很快，张遇柳也顺着维修口跳了下来，又炸起一捧恼人的烟雾。
“老宋，也难为你发现这么个烂地方，不过，这比你藏得床底下好多了。”张遇柳有点儿兴奋的道。
“你以为呢，我拿了一个铁盆子挡住了入口，就开始祈祷，祈祷这些王八蛋不要进来，没想到，这还真灵了。”宋建国在桥箱外大声这话，甚至还隐隐有一些回音。
何野和张遇柳相视一笑，都明白对方心中的话语，‘扯淡’二字呼之欲出。
宋建国不想，何野和张遇柳也不想问，将半自动步枪夹在腋下，何野在前，张遇柳在后，慢慢挪出去桥箱。
这个时候，宋建国已经拿着手电筒在胡乱照着，回头一看何野的样子便笑了起来，“野子还不错，记得我叫你的，平直的端着枪出来，不是给人家抢走了嘛。”
“是该感谢你，‘废土’好多家伙虽然能够打猎杀人，但是标准的战术动作还是您教的。”这句话何野倒是的真诚，也得是实情。
宋建国满意的点点头，拿着手电筒晃了晃，歪斜的站着，张开双臂，拥抱着空气，充满了成就感的道，“欢迎来到上世纪60年代。”
“啊？”张遇柳从何野的肩膀后探出脑袋，有点好奇的看着四周黑黢黢的空间，有点不知所措。
何野也急忙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的黑暗，因为他刚才已经借助手电光芒看到了一些让他兴奋的东西。
墨绿色的冰冷钢铁如同猛兽一般撞入何野的光芒范围，布满了厚实尘埃的挡泥板丧失了原本的光泽，却透着不一样的魅力。
“坦克？”何野有点诧异的问道。
“成群的坦克。”宋建国兴奋道。
“成群的坦克？”张遇柳更加兴奋，一把抢过‘大叔叔’的手电筒，环顾四周，痴痴的道，“209号，208号，五角星，啊，你发财了，老宋。”
顺着手电筒的光芒，至少十几辆拥有着半蛋形炮塔的墨绿色坦克面露峥嵘，静静的沉睡在地库中，偶尔一道冰冷的反光刺着何野和张遇柳的眼睛，似乎非常不满他们的到来。
“59式坦克，我的老伙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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