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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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坐在沙滩。

　　霜降说：“真美！如果能在这里生活该有多好！”

　　京哲说：“傻丫头，美好的风景都在远处，住下了就会体会到美丽背后的艰辛，反而不如做个过客。”

　　霜降嫣然浅笑。

　　京哲说：“在这样的高天大地上，人渺小的不值一提，可能生命的意义就是一个过程吧！”

　　霜降沉默无语。

　　京哲说：“丫头，什么样的年龄做什么样的事情，不要总是一个人扛，我看着很心疼的，如果你愿意，把我当做依靠。”

　　霜降笑着揽着他的颈项说：“我现在不是就依靠着你吗？”

　　京哲看着她温婉的眼神，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说：“丫头，你有没有发觉，你越来越漂亮了！”

　　霜降笑着说：“发现了！”

　　京哲用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红唇笑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臭美哦！”

　　霜降嘿嘿笑着说：“当然，知道我怎么发现自己变漂亮了吗？”

　　京哲摇摇头说：“女孩家家的，怎么不知道矜持，啧啧！”

　　霜降白了他一眼说：“你看着我的眼神——目光灼灼！害羞的应该是你才对啊！哪有看见女朋友象看见食物一样啊！”

　　京哲羞惭一笑说：“根本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什么女朋友像食物啊？你比食物好像好吃多了，我观察了半天，不知从哪里下口呢？”

　　霜降嗔怪的打了他一拳站起说：“这里的沙滩很不错啊！”说着伸手拉他站起说，“回去吧！远处路上好像来了不少人！”

　　京哲看看那边笑着说：“肯定是参加自行车摄影大赛的人员在踩点。”

　　霜降说：“什么自行车大赛啊！”

　　京哲宠溺的笑笑说：“女孩子没听说过很正常，是第四届环青海湖国际公路自行车赛，比赛级别2。3级，国内外20支代表队参加比赛，这是亚洲最高级别的公路自行车赛事，它以高海拔、高落差、高级别有别于世界上其他的公路自行车赛。”

　　霜降说：“你很早就知道举行的日期了吧？为什么不早说呢？”

　　京哲反问：“你感兴趣吗？我们在路上不止谈论了两三次，你都没印象，呵呵，现在也不晚，我们早计划着呢！咱们的行走路线和比赛路线顶头，明天是第三段的比赛，路线刚好重合——青海湖宾馆109国道2108公里＋200米处，咱们的营地边就是；终点：鸟岛环湖西路52公里＋600米处，那个全球通广告牌一侧，今天经过比赛路线时我和成锐已经踩了取景拍摄点。9：45比赛开始12：40比赛结束。海拔平均3220米，比赛距离121公里。”

　　霜降说：“你那么感兴趣，我们为什么不和比赛的路线一致，那多好啊！”

　　京哲说：“来青海湖玩，需要的是虔诚和清净；人多的地方何来美景呢？”

　　霜降不好意思的笑了。

　　京哲说：“丫头，不会是远离人群你有点寂寞了吧？呵呵，明天你会和很多人一起游览鸟岛的！因为比赛安排午餐后拍摄鸟岛、鸬鹚岛、青海湖湿地等自然风光，众多的人会和你一起涌上鸟岛的！”

　
［正文：第五十一章　古老寺庙］


　　晚上他们开了个小小的篝火晚会，歌声和喧闹吸引了附近蒙古包的一些藏民，他们围拢过来一起品味烤鱼，一起唱歌，藏族的孩子真是具有这一方水土养育的风采，似乎凡是会走路的孩子就会跳舞，凡是会说话的孩子就会唱歌，聚会因了他们而更轻松活泼。

　　只是捡到的柴木不多，篝火燃尽，，大家感觉没有尽兴可是想到明天的赛事也就散了。

　　第二天很早，路边就聚集了附近四里八乡赶来的藏民，都是来看比赛的。

　　他们很快收拾了营地，格来把车开到路边，占据了一个好一点的地势，要求比赛结束到车前集合。

　　京哲摆弄着他的佳能ＥＯＳ－１_Ｎ相机，他喜欢它的大口径望远镜头，这是一类从运动场面到肖像、风景和生态等摄影都能广泛应用的大口径镜头，没有其他镜头能与之相比，它的画质之高，摄影速度之快一直让京哲得意。检查一遍然后坐上成锐骑的他们昨晚经格来向附近的藏民租来的摩托车，冲向他们已经踩好的摄影景点。

　　很多的宣传车，穿着传统服装的年轻藏族姑娘，各种繁杂的饰品好像从头挂到脚，（应该是安排的演员）拿着洁白的哈达，等着比赛结束时献给勇敢的选手。

　　八点净路，有交警维护路况，十点半听得欢呼声，几辆车沿路越过，传播比赛开始的信息，飞速经过的人多是一些记者和摄影爱好者。

　　很快比赛人员过来了，他们把赛车骑出流星般的速度，一闪而逝，霜降还没有看清几辆车，他们就已经连背影都很小了。

　　一个男生说：“穿黄色领骑衫的车手好像一直保持在最前边！”

　　另一个男生说：“我眨了下眼，没看清，竟然过去了。”

　　大家感觉真是不如看实况转播更具体，只是，身临现场的欢腾气氛除外。

　　一些男生骑上自行车打算追向终点，霜降和几个女生感觉难以理解他们这一举动的热情——根本是毫无意义啊！

　　围观的人都散了，顷刻这里一片寂然，除了间或留下的一些垃圾，好像不曾热闹过，剩下几个人觉得这样等到中午实在难受，就要格来守在这里，让都吉带他们先到附近看看。

　　格来拒绝说：“今天人太多，还是一起更好照应，如果太无聊，可以拿袋子把附近丢的垃圾捡起来。”

　　大家感觉这主意不错，毕竟，这里没有清洁工，这么美的地方应该有义务去维护它，大家接过格来从车里拿出的塑料袋，开始分地段比赛捡，看谁的捡得快和干净。

　　二十分钟后大家都完成了任务，女生的速度快，男生都笑了说：“这活儿确实是女孩占优势！我们甘当绿叶啊！”

　　他们把垃圾集中燃烧，然后踩灭冷却深埋，格来又收走了塑料袋。

　　十一点左右，成锐带着京哲和那些追过去的男生一起回来了，大家高兴的迎上去说终于可以出发到鸟岛了，出人意外成锐说：“去不成了，五月份鸟岛发生的禽流感虽说已经切断了传播途径，可是，鸟岛已经闭门不接待游客。

　　都吉摸摸头说：“难怪总觉得附近的蒙古包缺少点什么，原来，是只有狗叫，没有鸡鸣啊！肯定是已经全部杀死做了专门处理了！”

　　大家的反应让霜降很惊奇，霜降问：“难道你们都不惊讶吗？好像知道禽流感早已经过来了一样！”

　　都吉更意外地说：“难道你不知道吗？”

　　霜降摇摇头。

　　都吉说：“我们应该都知道，你想，如果不是禽流感，这样的旅游旺季，我们怎么几乎没有见过其他的旅游团队呢？”

　　霜降说：“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举行什么自行车赛呢？人多，还有外国人，不是更难控制吗？”

　　格来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很落后，就靠旅游收入呢！本来希望借这次比赛，把青海湖推向世界，谁知又遇见了禽流感！”

　　袁松月笑着说：“今天看比赛的人很多，转播赛况的新闻媒体也不少，证明人类的体育精神是强大的！世界更会了解青海湖的美！”

　　格来感激的笑笑：“是啊！”

　　京哲摆弄好自己的相机，终于收拾妥帖。

　　霜降问京哲说：“你知道这里有禽流感吗？”

　　京哲说：“知道啊！因为这更应该来，这一路的风景少了游人，显得更美啊！你不觉得吗？”

　　霜降闷闷的看着他说：“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呢？”

　　京哲说：“我以为你知道！如果告诉你，你会来吗？”

　　霜降想了想，叹息道：“是啊，还是要来，因为你在这里啊！”

　　京哲灿烂一笑。

　　霜降看着他笑了：“是啊！徒增烦恼，不如不知道，呵呵！”

　　一个对宗教庙宇感兴趣的男生说：“既然去不成鸟岛，附近有个历史悠久的寺院——沙陀寺，不如到那里看看。”

　　格来接口道：“我们藏族笃信佛教，许多藏民平时不但要持念珠，转经轮，更要把经文和佛像雕刻在石板上，沙陀寺把刻好的经板堆集成墙，就成了石经墙，那里的石经墙很闻名的，去看吧！”

　　大家就跟着都吉，一起赶往几十里外的沙陀寺。

　　这就是青海湖边最大的宁玛派寺院——沙陀寺，孤独、静谧、沉寂，当那个喇嘛师父为他们推开厚重的大门时，他们内心的敬畏感突如其来，势不可挡。

　　偌大的院落没有游人，吱呀的门轴声，像是引领他们到另一番净土，那里不可预知，却又让人灵台空明。开门瞬间，他们跌入到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华美的壁画，缤纷的经幡，纷繁的礼神法器，法相威仪庄严的佛像。

　　喇嘛师父坐在一个角落里，拿出经书，默诵，世界沉寂。

　　他们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大声呼吸，踮着脚尖，缓缓的行走。京哲的拍照声也引来霜降的惊惧，她立刻在内心虔诚地帮他求神灵原谅。

　　空气中充满了酥油的味道，虽然他们中很多人是第一次来到藏传佛教的寺庙，并第一次闻到酥油，但那浓重，带膻，混合着藏香的袅袅气息，深深的飘入他们恒久的关于宗教的记忆。

　　这个殿中，还存在着多少灵魂和神灵，至少他们的生命，在这个空间的瞬间，似乎遇见了。

　　他们顺时针绕殿，经过喇嘛身边时，霜降似乎看到他的笑，柔和，平静，却又永恒。殿堂的顶端几盏白炽灯，把原本深邃的神殿，照得更加神秘而玄丽。

　　他们来到寺后的石经墙，这堵墙据说长225米，高2。1米，宽3米，可是，实际的视觉冲击力很强，它蜿蜒横亘山坡浅壑，把人的视线拉得很长，当然把他们的思绪也拉得更加悠远。这需要多少人力、多少时间！这虔诚的敬佛之心贯穿多少代才能有这样的积淀啊！

　　他们沿墙观看，稚拙的手工雕琢，大气的色彩，显示粗朴的宗教风情；远处一个老年喇嘛拿着工具正在雕刻，看着感觉和普通人写字一样，显得行云流水，而不是大家想象的汗珠石磨飞溅，是信仰赋予他异能吗？

　　远处巍峨的白塔，玛尼堆，彩色经幡，野花，马群，白云，青山，微风，楚楚动人，它们似乎有灵性，接着天，贴着地，给人灵魂的安宁。

　　他们扎营在寺附近的布哈河畔。

　　第二天很早，大概四点钟，寺里喇嘛的诵经声已经飘荡在清寂的空中，他们听了将近一个小时，大家才起身，收拾好营地，格来说：“今天附近要很热闹，因为寺里要念十五天的祈祷经，给乡里禳灾。”

　　大家吃过饭出发，上了109国道，一个交叉路口，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分别给他们进行了检查，连人带车全身消毒，并告诫刚察县作为隔离区正在戒严，他们感觉很是丧气，打算今天顺路游了日月山和倒淌河就坐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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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二章　　遭遇诱惑］


　　霜降升入了高三，她感觉很不适应，关键原因是班主任王老师坚决让她住校，她不愿意，最后双方让步达成君子协议：早读必须跟上上操，也就是她必须五点十分离开家，五点三十五跟上早操查人数，如果迟到，就搬到学校住。

　　霜降的生物钟从没有早起这一项，可以想象她克服着有多么大的痛苦！

　　让她痛苦的并不止这一件事情，还有，一向欣赏她文采的语文老师告诉她考场作文必须遵守的规则，她的作文却从没有体现，为此她必须每周写一篇规范的作文，可以想象她写作文时宛如带着镣铐跳舞的悲壮。

　　还有，她的名次虽然没有怎么拉后，可是，成绩却不高，高一高二她考个五百五十分以上是常有的，可是，现在，她从没有突破那个分数。

　　这让她感觉很失败。

　　王老师安慰她说：“高三的考试，知识的系统性加强了，一时摸不着头脑很正常，三个月你知识系统的运用就会有个质的飞跃，要坚持啊！”

　　她坚持得很辛苦。

　　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无疑是寂寞压抑的，但绝不孤独，因为有许多许多语数外及综合科的习题陪着她，每晚完成各科老师发的页子，几乎总是在十一点多才能躺下，早上五点表铃响起，她都恨不得把表摔了，当然她不会摔，就像她明知这些题学会是为了将来忘记一样，她清醒后从不做无聊的发泄。

　　题浪汹涌，后劲十足，吞噬着她大把大把的热血青春，她感觉生命的激情就在教室的课桌前一点一滴消散，越飘越远，剩下一张麻木不仁的脸在那坚持，为了心里向往的那个地方。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对大学提不起半点兴趣，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成绩根本差得太远；可是，一想到京哲在那里等着她，她就觉得压力和酸涩不是那么难以承受，甚至试卷题也似乎涌出一份甜美的希望。

　　她每天都祈祷这一切赶快过去，让她能好好睡一觉，一直睡一直睡，睡到地老天荒，睡到海枯石烂，不再为了大考小考忧世伤生，不再为了名次成绩大悲大喜；她只是想好好睡一觉，仅此而已。

　　可是，连这她也得不到。

　　这天早上，闹钟五点准时响起，她对自己说，再睡五分钟一定起，当她再次醒来，感觉身体异常的舒服，正想调整姿势再睡，忽然明白过来，一声惊叫，看表已经六点五分了，她飞速起床，赶往学校，教室门口，年轻的王老师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王老师看着霜降使尽浑身解数的求他放自己一马，充耳不闻，眼睛自觉地过滤掉她的可怜相，只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君子协议，今天下午课外时间搬寝室住。”

　　霜降无赖地说：“我本就不是君子，这个协议再宽限一次吧？就一次。”说完，可怜的伸出小手指比划着，央求着。

　　王老师叹息道：“高三时间是用小时，分钟来计算的，不像高二，有大把的时间让你挥霍啊！”

　　霜降说：“还挥霍！太夸张了！我的时间就是以分钟来计算的，我穿衣洗漱，只需要五分钟就搞定了，从不浪费时间的！”

　　王老师说：“你回家做家务，来去的路上，浪费了多少时间啊！现在，在这里无聊的争辩，又浪费了多少时间呢？下午搬！”说完转身离开。

　　霜降生气的跺跺脚进了教室，坐到位置上回过头一想：“也是啊！如果不能睡懒觉，住家里又有什么意思呢？呵呵，或许住宿舍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她搬到了金玉秀的寝室，开始了集体生活，渐渐发觉集体生活的快乐，多了同学无意间的交流，心情很好调节。

　　夜间老师查勤后，她们就开始适当的聊会儿天，她终于体会到三个女人一台戏的精彩效果，更何况她们宿舍八个人呢！

　　按时的作息，跑操，交流，她一天天的变得更精神、强健和生机勃勃，头脑反应也更机敏。

　　她感觉王老师的决定实在很英明！

　　她充分的利用一张张试卷上失败的一个个知识点，累积着想象的决定性战役中的坚船利炮。

　　如何学习数学？如何记忆政史地知识？如何掌握英语？如何了解控制成绩成长曲线进而掌握学习节奏？如何利用模拟考提高？

　　她感觉一份高质量的试题，既是与学科的对话，又是与超出同龄人智商的出题人的对话，更是与自己的对话。她在枯燥的题海中寻找乐趣，在乐趣和挑战中提高，她的成绩逐次攀升，王老师很看好她的前途，对她更严格了。

　　一月一次的星期天，霜降拿着训练题回家，想到能够酣眠一整个晚上，她就兴奋地几乎雀跃着进了小区，管理处的阿姨告诉她有人找她。

　　她抬头看看面前那个戴眼镜的高高胖胖的男人，五十岁左右，很有气势，她立刻点头问好。

　　那人笑笑递给她一张名片，她说：“对不起，我确定我们不认识，如果有事情我能帮上忙，哦！”看着对方递过来的名片，她只好费力地把套题夹到一只胳膊下，抱歉的笑笑用另一只手接过来：

　　洛川申高，业务副校长刘炳坤

　　她愕然，瞬间冷静，看来室友们说的申高的卑鄙手段不是空穴来风啊！她微笑着说：“你好，刘校长，请问找我什么事？”

　　刘校长呵呵笑道：“韩霜降同学，得到有关你的信息，为了给你提供长足发展的机会，我可是殚精竭虑啊！能否考虑到我们那里学习呢？”

　　霜降冷然说：“没兴趣，什么殚精竭虑啊！我看是处心积虑地挖我们信高的墙脚还差不多！”

　　刘校长哈哈笑着说：“伶牙俐齿，头脑机敏！前途不可限量啊！”

　　霜降礼貌地点点头说：“谢谢夸奖！你说的事情我根本不需要考虑！”

　　刘校长说：“呵呵，聪明的孩子知道如何利用机会，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了解你的处境，希望你能够只是单纯的为自己考虑一次！”

　　霜降冷然瞅他一眼，说：“请不要再来找我！我讨厌诱惑！”然后转身就走。

　　刘校长玩味的审视她决然离开的身影，回想刚刚她进入视线时富有弹性的脚步，寻思：这女孩，没有书呆气，似乎潜力更好啊！想想这片刻时间他领教的充满个性的对话，不由哈哈笑出来声音。他像炒股票的人遇见了优质潜力股一样，心里涌出莫名的兴奋！

　　这些天王老师上课的时候，总是忧惧的看向韩霜降的座位，他总是害怕有一天他看向那里，却再也看不见那张可爱的充满朝气的脸，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她一如往常的坐在教室，没有一丝的惶惑，每天仍然认真的上课，偶尔在课堂上故意抢答并答错老师的问题，引起哄堂大笑；课间和女同学占住走廊能晒住阳光的墙根，挤挤夯夯；一切似乎平静如水。

　　可是，王老师怎么知道霜降心里的滔天波澜呢！

　　前几天伯母专门从省城回来并来学校找她，她很意外，因为伯母这两年一直对她不闻不问。

　　几句寒暄的面子话还没说完，伯母就拉出了正题：“你还是转到申高上学吧！刘校长知道咱家的情况很困难，给我撇下了五千块钱，说是资助你，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不补充营养，咋坚持到高考啊！如果你到时考个重点，还有两万元的奖励！哎呦，真是，没想到上个高中也能挣来钱啊！”

　　霜降心里一沉，她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伯母说：“这两年你们学校老是考不过人家申高，刘校长说他那里的重点强化班都是北大清华的苗子，你到那里，保管进步更快！”

　　霜降尽量委婉地说：“伯母，你不懂，刘校长的做法是很卑鄙的！你想啊！我们学校暂时比不上申高，可是学校的老师用心培养了我，在我能给它做出贡献的时候，我却离开她，这就像你把我养大了，我却离开你不养你一样，你能受得了吗？”

　　伯母长长叹口气说：“大道理我也不懂，可是，现在你就有机会养活我们老俩，你却不愿意做，你说，我还能指望你将来养活我们吗？”

　　霜降心里懊悔自己这个不恰当的譬喻，闭眼平静了自己的思绪，然后开口说：“刘校长让你叫我什么时候走？”

　　伯母说：“现在，人家一个领导开着小车对咱娘俩高接远送，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等着呢！说你什么也不需要带，那边连铺盖都准备好了！”

　　霜降惊讶的睁大眼睛，转而她对伯母说：“伯母，你信我一次，让我这学期上完，马上就第一次大练习了，我总得给我们班主任长一次脸面啊！你待会给刘校长说，你说服不了我，我不信他的诚意，他就会明白，你然后把他给你的五千元还给他，我保证，寒假时，他会再给你送更多的钱！”

　　伯母震惊地说：“霜降，人怎么能那么贪心呢？万一——”

　　霜降说：“肯定会的，不然，你说，刘校长为什么这么费劲的讨好咱家呢！他的做法只说明，他的收益将大于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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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三章　困境重重］


　　霜降送走犹疑不决的伯母，一再叮嘱她退钱，并按自己说的去办，伯母看霜降自信满满的保证，就答应着离开了。

　　王老师看见霜降被家人叫过去，他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可是，晚上查寝，霜降在；早操，还在；第二天上课，仍然在。

　　他看出霜降眼中深深的留恋，看到霜降开心的在课间和同学们开着善意的玩笑，看着霜降做错简单的题目，引起自己训斥时，悄悄做的鬼脸，看着她在自习课教室乱糟的时候，学自己的口头禅“什么气氛？邪性！”吓得班级瞬间寂静。

　　当然，他也看到霜降在下午的课外时间总到操场飞快地跑圈。

　　他知道，自己给这个善良要强的女孩出了个难题。

　　可是，他也满腹辛酸啊！

　　他至今工作了七年，每个月工资不超过一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