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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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也看到霜降在下午的课外时间总到操场飞快地跑圈。

　　他知道，自己给这个善良要强的女孩出了个难题。

　　可是，他也满腹辛酸啊！

　　他至今工作了七年，每个月工资不超过一千，他和本校的一个比自己晚两年上班的女教师正谈着恋爱，刚刚有突破性的进展——同居；可是，暑假后，女友的弟弟大学毕业，高不成低不就的找不来工作，干脆就在学校给自己提供的一室一厅住房的客厅打起了地铺。

　　准小舅子对他说：“姐夫，在我上班之前，我就只好蹭你这里住了！你可以动动你的同学关系，给我找个事情做做！”

　　女友也在不停的给她施加压力，似乎，这件事不解决，他们之间就没戏！

　　他已经二十九岁了，他还能浪费得起谈恋爱马拉松似的浪费时间吗？

　　一个开饭店的老同学肥哥，有一天非请他喝酒，他正郁闷，没问缘由就过去了，酒酣耳热，请客的正主才到来，一听是申高的刘校长，王老师的头脑立刻清晰，如果让人知道他和这人坐一起喝酒，他怎么在信高的校园里混啊！他气恼的对肥哥抱怨！

　　刘校长呵呵笑笑：“王老师，无妨，没人知道的，这个地方很保密。”

　　王老师只好说：“刘校长什么事？”

　　刘校长说：“王老师真爽快！我就直说了，你给我一个三年级高分学生的家庭地址或者电话，给你两千元的劳务费。”

　　王老师笑了：“开玩笑啊！那是班主任的命根啊！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提供的学生是好学生啊？”

　　刘校长神秘一笑说：“这就不劳老弟费心了，我自有办法知道。”

　　王老师叹了口气。

　　刘校长说：“这事，绝对不止你一个人干，听说，你正烦着小舅子的工作？这样吧！你让他准备份简历，我给他介绍到一个好单位，保证签合同。”

　　王老师哈哈一笑：“好大口气啊！我那小舅子，可是眼光很高啊！如果你能搞定这事，我就会考虑。”

　　刘校长说：“你把他的手机给我，我给他联系；就当是我的诚意了！”

　　没想到两天后小舅子真的到市里的明星企业杨龙集团上班了，小舅子拍拍他的肩膀说：“姐夫，你真是太含蓄了，有这么棒的关系，还让我整天往人才市场跑，啊呀！”

　　王老师意外的扬眉：“什么？”

　　“我们老总杨天帮啊！说儿子杨德龙在你们班很受照顾呢！”

　　王老师很意外的想了半天，班上根本没这人啊！可是，他很快明白了，就点点头说：“知道工作难找，就好好干啊！”

　　晚上，他就接到刘校长的电话，班上的学生，让他放心的没有几个，他思来想去，几天后就把霜降的信息给了他，并叮嘱要善待这个可怜的女孩。

　　他知道这样太残酷，可是，对霜降将来上大学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啊！至少会多点学费，总不能眼看着她考上再失学吧！

　　一练后很快就是寒假，霜降的成绩出人意料的考了六百出头，这在以复习生为主要升学筹码的信高，实在很引人关注，王老师的班级也按要求超额完成了学校定的年终考试指标，可是，王老师无法高兴起来，因为霜降的成绩在给他增光的同时，也给他出了个难题，这就是他明年的高考指标必然会在此基础上增加，如果想完成任务将很吃力。

　　霜降的爆发力确实很强，因为他已经授意班级拔尖的学生“一练”不要太出风头，隐藏实力，这样高考才可能有惊人的效果，只是他没想到霜降倒是拼了全力希望给他脸上贴金啊！霜降的做法，他本身应该是高兴的，可是，想到明年的高考奖，他真的无法高兴起来。

　　他感觉自己真的堕入了污浊的世俗了，可是，他还能怎么做呢？他只是卑微的希望更好的活下去而已。

　　寒假时，京哲回洛川了一趟，他感觉有些学业上的事情需要和父亲商量，当然，前一段时间霜降的信里说英语学得很吃力，是啊！高三的英语词汇量大幅增加，涉及很多大学教材的词汇，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的，可是，霜降曾经在高一时就参加过英语演讲赛，他感觉她的功底很好的！现在这样说，肯定是遇到了瓶颈啊！

　　他的一个同学刚好在做李阳的“疯狂英语突破法”的宣传，他就跟着他帮了几天的忙，顺便也希望深入了解一下，当然，他对只重视语法和试题训练的“哑巴”英语教学深恶痛绝，毕竟他深受其害，他现在能看得懂原版的英文版小说，却无法张嘴规范的说出一句英语社交的语言，当然“goodmorning！”例外。

　　他曾经跟着到附近的一所大学看了一次宣传，李阳的两个梦想宣言让京哲感觉汗毛倒竖：“一是让三亿中国人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让中国之声响彻全世界”，另一句是“让三亿外国人讲一口漂亮的汉语”，二十一世纪将是中国人走向全世界用中文‘折磨’外国人的世纪”。现场的宣传气氛更是让人疯狂，几千的观众高高举起同样的书，大声忘我的狂吼，标准的美式发音，冲击着我们这个习惯严谨内敛的民族的群体表情。

　　他感觉这样的学习方式对于霜降这样的女孩子确实是个挑战，或许，也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啊！如果借助高考压力，通过这样的训练，既提高成绩，又发音流畅规范，将来可是一项不可多得的本领呢！

　　他给霜降购买了相应的与高考试题密切相关的培训教材以及配套的语音内存卡的MP3，打算在回洛川过年时送给霜降。

　　霜降的生活正水深火热，刘校长频频登门，在伯母的压力下，她下学期到申高上已经成了定局。

　　刘校长给了她伯母八千元的高考营养费，又让霜降给他签订了协议，纯粹是霸王条款，让霜降感觉绝望的一个条款是：如果今年考不上重点，明年必须继续在申高复习。

　　霜降拿笔的手抖了抖，满眼凝聚泪水，她最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刘校长拿到协议，才长出了口气，让霜降正月初六带上衣服到申高找他。

　　并对她伯母说，霜降此后将一直住校，当然，重大节假日除外，学校每月资助她三百元的生活费。

　　她伯母自然高兴，充满感激和信任地把霜降托付给刘校长照顾。

　　霜降新年时和京哲见了一面，她淡淡地看着京哲，感觉自己离他的世界越来越遥远，京哲把礼物送给她，给她描述了疯狂英语的效果，希望能给她帮助，还给了一些他们一起到青海湖游玩的照片，并告诉她自己的摄影作品参加了那次“环湖赛”摄影比赛，被选中了。

　　他们意外感觉可说的话很少，京哲知道霜降满心的惶惑，可是他无从安慰她，他只能说高考是一个人孤独的奋战，它能激发人体所有的潜能，帮你发现自我，控制自我；一个人如果努力过并经历了高考的洗礼，不管考上还是考不上，那么今后他都能够应对任何的压力！

　　霜降目光忧伤的看着京哲，她心里想说的是：“我现在只想靠你的肩膀一小会儿，或许只需要你一个深情的热吻，让我确定一下，我是否还在你的心里。”

　　京哲感觉到霜降眼中的感伤，他犹豫了一下，揽过了霜降说：“丫头，你一定行的，我在北京等着你！”

　　霜降笑了一下：“真的吗？无论我考得怎么样？你都会等我？”

　　京哲说：“霜降，考大学可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为了让自己感受不同的生活境遇，你的人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还没有经历，大学的通知书是一张通行证啊！”

　　霜降说：“京哲哥，你说，大学给你了什么样的生活境遇呢？”

　　崔京哲沉思了一下说：“他给我选择事业和把握爱情搭建了一个高一点的平台，让我的人生充满我以前从没有想象过的可能性。”

　　霜降笑着说：“你的话是否是说大学教育你如何选择更靠近成功的职业和更理想化的爱情呢？”

　　京哲笑了：“是啊！对事业和永恒爱情的追求，是我大学期间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霜降打个哈欠说：“不要说得那么神圣，以我听出来的意思是，大学教你看到赚更多金钱和见识更多美女提供了绝好的机会，真是虚伪，套话一套一套的！”

　　京哲咧嘴一笑，无赖地说：“呵呵，是啊！男人的时间不是只有爱情，再说历尽诱惑最终不变的爱情，才更可靠！大学里的帅哥也很多，考过去，我们一起玩转大学校园！看我们是否会经受住考验。”

　　霜降心里钝钝的疼，说：“你会看到我考过去的，怎么样的风景，我都会和你一起领略的！”

　　京哲说：“什么啊，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有你这样的女孩子，我哪里还可能看得到别人呢！嘿嘿，我们一起去吃饭啊！”

　　霜降看看表说：“不早了，我出来没有和伯母说，还是按时回去比较好。”

　　京哲没说话，看着霜降转身离开，身形落寞，他心里一阵凄楚。

　　他想着父亲的话：“你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大千世界才刚刚在你的眼前扯亮了一个角，轻装上阵你走得更远，站得更高，这样的年龄，你难道能够负担得起一个女孩子的承诺吗？与其将来成了怨偶，不如客气的保持距离，你们两个或许还有不错的将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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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四章　被迫转学］


　　崔京哲升上大二开学的时候，老爸让他给周伯伯带去一幅王绣的牡丹图，周伯伯对牡丹情有独钟，而洛川邻市的王绣是个画牡丹的大家，并且据说已经封笔，因此，她的画作目前有价无市。

　　周安民淡淡的坐着，没打开盒子，听京哲说是王绣的牡丹，面露微笑叹息：“京哲啊！难得你老爸如此的费心，代我谢谢他了！”

　　京哲笑笑说：“哪里哪里，爸爸说你们这几个老同学，只有周伯伯你一直浸意丹青，风骨高雅，他说这幅画在他手上就像明珠暗投，不如借花献佛，才不至于辱没了它！”

　　周安民哈哈哈爽朗的笑道：“你爸爸太抬举我了！来来来，喝茶！”

　　又问他外语怎么样，建议他考托福，说学校每年和国外的大学有交换生项目，如果有兴趣，就早做准备。

　　京哲离开时，周安民呵呵笑着说：“年轻人，努力点，你们现在真是机遇好啊！”

　　大学生活对于京哲来说，失去了一年级刚来的新奇，充分感受到没人约束的自由，反而觉得也不过如此，很有些无聊感，正在意兴阑珊之际，周安民的话无疑让他感到一丝兴奋：是啊！国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如果毕业了有两个学校的证书，那么前途好像一片光明啊！

　　京哲详细了解了与学院交换生有关的外国院校和名额，只有丹麦的哥本哈根大学的法学系很有名气，仔细斟酌之后，就专门报了托福考试培训班，感觉学着还可以，只是语言交流有点难，他觉得真要把自己扔到一个英语的语言环境里，自己应该会很快适应的，但是，现在的环境，他觉得中国口音的英语，真的让人很汗啊！

　　在他给自己思考着出路的同时，他也在为霜降想办法，当然，除了英语这个共同的敌人，还有他们将来的人生走向。

　　爱情如果只是存在在等待中，当所有的热情耗尽，青春只留下一片空白，那也是不堪想象的，对两人都不公平，可是，舍弃的话，彼此应该都舍不得，京哲感觉到沉甸甸的。

　　霜降第一次觉得心凉，她知道喜欢京哲的并不会只有她一个，她也知道自己爱得很卑微，甚至她在想如果当初没有京哲的热切回应，她似乎仍然会爱上他，或许，她的生命中与她有关联的人实在太少，她孤寂冰冷的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让自己爱着，让自己的梦想有个轮廓，毕竟如何接近幸福，何谓幸福对她来说一直太陌生。

　　现在看来似乎温暖自己的只有自己。

　　但她没有怨尤，她在想：如果我够出色，他怎么舍得丢下我呢？如果我不怎么样，他丢下我我又凭什么埋怨呢？

　　她不习惯那天和京哲在一起时艰涩的语言交流，她看得出京哲在挣扎，她选择了转身，她想：我现在就必须去努力，就为了靠近他；不然真的会离他越来越遥远啊！

　　新年后霜降去了申高，那天，她提着大包衣服和资料转了两路公交车才来到东区，然后，坐人力小三轮来到申高的校门口。

　　申高的校园在市里的繁华路段，八九栋大楼外表都刷成藏青色，校园整体规划古朴大气，校园里来往的学生很多，看来是三个年级同时开学啊！

　　她把行李撇到传达室，并向那里值班的人员问了刘校长的办公室，女孩子嘴巴甜一点就是有好处，值班的大伯听她恭敬的一声接一声地叫他老师，又是麻烦你，又是感谢的，就很是热情的叫住经过门口的一个学生，让她带霜降过去找刘校长。

　　刘校长的办公室在主体办公楼的二层，女孩指给她方向后下楼离开，霜降在门口沉一口气，敲了三下门，得到允许就进去了。

　　刘校长看到进门的霜降立刻面露喜悦，请她坐下，并给她倒了杯水，霜降也实在渴了，道了声谢就喝了几口。

　　刘校长递给她几张成绩单，霜降随意的看了看，立刻眼睛睁的老大：“这是你们学生一练的成绩！天哪，有这么多的高分学生，还要我来做什么啊！”

　　刘校长说：“这是四个新生重点班的成绩，没什么可惊讶的，你将进重点一班，也就是三一班。说完伸手拿起电话，似乎叫什么人进来。

　　霜降说：“怎么不值得惊讶，我们班六百分以上的不过二十人，而这个班，六百分以下的不超过二十人啊！”

　　刘校长微微一笑：“呵呵，两个学校分班情况不同，申高的每个年级前四个班学生都不固定，也就是每次大型考试后成绩提高的可以加入，成绩降低的就要剔除到普通班，这个竞争机制很有效。”

　　霜降听得心惊，问：“这不太残酷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做！”

　　刘校长说：“早些适应竞争的环境，更利于挖掘学生潜力，信高这两年一直考不过申高，看来是管理上存在问题啊！”

　　霜降说：“不会吧！我们校长开大会说这两年我们的本科生上线远远超过了你们呢！”

　　刘校长哈哈哈大笑道：“真是关清源说的话吗？这个人确实头脑活络，他说的包括艺术生的过线情况，艺术生？怎么能算呢！那个所谓的本科线这些年没超过三百三，也说得出口！嗤！”

　　霜降脸色通红的争辩说：“艺术生的分数低，可是，考得院校都很好啊！”

　　刘校长说：“考上信高的学生，成绩本来都不低，为什么后来考试出现很低的分数呢？关键是校风散漫，艺术路线给许多学生提供了偷懒的退路。”

　　霜降感觉很难认可他的观点，说：“依你说，成绩不好的学生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刘校长说：“对，在这里，没有退路；考不上，可以复读，坚持下去，考个好学校，将来的生活会少奋斗几年。”

　　霜降闭口不语。

　　敲门声响起，随后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一个胖女人，刘校长对她说：“韩霜降同学，这是重点班宿舍的寝管李老师，让她给你安排住处和发放生活用品。”

　　霜降赶紧站起，冲李老师问好，然后就跟着她离开了。

　　霜降提着大包，跟在李老师的背后，经过的路上遇见的学生大都步履匆匆，没有追逐喧闹，更没有歌声和乐器奏响的音乐；她感觉到片刻的新奇后，就开始怀念起信高开学初喧腾的校园。

　　无论霜降怎样想象申高的住宿条件，还是被眼前的宿舍震了一下：四人一个宿舍，还带卫生间，双层的床，上层放东西和书。

　　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宿舍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正在整理东西，看来也是刚到不久，李老师对霜降说：“自己挑个床位，跟我到这边领床位卡和被褥，认真读墙上的住宿要求，不要违反了，给自己找麻烦。”

　　霜降点点头，签了名字，领了被褥脸盆水壶之类的东西，然后看到一张所谓的床位卡，姓名，一练目标，一练成绩；二练目标，二练成绩；三练目标，三练成绩。

　　霜降叹息的笑出来，还真是别出心裁的设计啊！

　　她随意的填上一练成绩，李老师指着二练目标示意她填，她犹豫了一下填了六百三十分，接着顺手在三练目标上写上六百五十分。

　　李老师扬扬眉说：“谁让你填三练目标啦！二练还没考，三练目标在二练的基础上才能有真实的意义，你胡写什么啊！”

　　霜降赶紧歉意的笑笑，李老师的小眼睛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又取出一张，霜降认真填了，李老师把它誊写在一份表册上，告诉她放入门边的对应床位的插卡地方，这样方便检查。然后又取出一张饭卡递给霜降说：“每个月学校按时给你存入三百元，妥善保管。”

　　霜降来到宿舍，把床位卡放入门边的插卡袋，顺便瞄了一眼，知道那个女孩就马海燕，一练成绩五百八。

　　她把东西放到床上，长长出了口气，对对面的女孩笑笑说：“你好，马海燕同学，我叫韩霜降！”

　　女孩从面前的书本上抬起眼睛，用手凑了凑眼镜腿眯眼看她，嘴角轻轻动了一下，点了一下头，就又低头埋入课本，后来，熟悉了之后，霜降知道马海燕的近视程度达到——不戴眼镜看见人只是个黑色的影子，当然也知道马海燕的眼睛很漂亮——标准的双眼皮大眼睛。

　　下午到班里发书和排座位，霜降惊讶的竟然是按成绩由高到低，自主选择，班里的成绩差别不大，可是，好座位都被名次靠前的同学挑走了，霜降的成绩不算差，班上六十六个同学，轮到她挑时已经只剩下靠边的靠后的座位，她坐哪里本来无所谓，因此她进教室时目不斜视的直直走到最后边的墙角那张桌子坐下，那里的干扰最小。

　　班主任发了书，强调了班级纪律，说每次月考后排一次座位，理想的位置靠自己努力，如果连续六次周周练都是后十名，将被调到普通班。

　　在班里上课的时候，气氛简直是一潭死水，教师在上边讲得口沫四溅，下边的学生表情木然，他们都很习惯听讲——背诵——操练——考试这样的机械训练和永无休止的题海战，并且习以为常。

　　只有娇小的女英语老师，讲课时偶尔对这样的教法感觉不满，常常是她情态十足的用充沛的热情讲着课，时时引导发问，无奈，她的热情如落入死水一样的沉寂里，空荡荡的在教室回响，下边的人根本没反应，最终她也只能自问自答。

　　霜降刚开始还偶尔大声的回答问题，可是感觉到同学们莫名的眼光之后，也慢慢试着管住自己的嘴巴。

　　申高历来提倡“教师入题海，学生驾轻舟”，这一点让霜降吃尽了苦头，因为教师入题海的直接后果就是经过他们排版组合，试卷针对尖子班组织得异常的有难度，霜降在每个周周练碰壁，在第一次月考时更是考的一塌糊涂，她没有突破过一练考到的成绩，落在班级的后边，她郁闷到几乎崩溃，可是，周围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课外时间她一个人跑在空荡荡的操场，她感觉异常的孤独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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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五章　得知真相］


　　我该怎样做呢？

　　她疏散完不良情绪，就回到教室，她先把几次考试各科的成绩列出比较，寻找有效的提升分数的科目，拿出对应的试卷寻找任课老师的出题偏爱的知识板块，然后，开始总结积累，系统训练，背诵。

　　天气逐渐变暖，申高的另一项规定也让霜降感觉匪夷所思，那就是晚上她们的寝室一点才关电，这就是说，只要你能坐下去，你可以一直学习到一点。

　　当然，也有很明显的副作用，越来越多的学生在课堂上睡觉，学校为了改变这种状态，就规定专人在上课时检查并记下睡觉的人数，扣班主任及任课教师的日常考核分数，因此，教师在上课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边讲课边在教室转，发现瞌睡的学生就轻轻叫起。

　　教历史的一个男老师，不像以往的老师只是强调背书，他肯注重考察历史和现实的联系，尤其是注重培养学生在具体情景中综合运用所学知识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样的教学理念，让班上很多注重训练和背诵的学生觉得很没有意义，当然，这样的教学思路，他的课程容量肯定不会大，于是，就有人故意在课堂的睡觉。

　　这天班上成绩一直很靠前的一名男生在被他多次敲桌子叫醒后，挥拳就砸上了他的侧脸，可能比较靠近眼角的位置，老师当即“啊呀”一声，反应过来把书砸上男生的脸，捂着眼睛跑出去，可能是到医务室了，随后学校政教处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