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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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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古老神秘的洪荒丛林,溪瀑纵横的奇山峻岭,梦寐以归的人间仙境,美妙和谐的自然风物。
映入眼帘,一株巨大的香樟树突现在陈楚眼前,它的树皮是墨绿色的,粗壮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恰如龙的叹息声。
眼前的景色令人瞠目结舌,整个的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奇石怪立,山体上树木接天蔽日、枝连着枝、叶叠着叶,古栈桥摇摇晃晃的高悬在半山腰峭壁之上,触目惊心。山崖下面便是湍流不息的江水,山体之间云雾缭绕。
前面的群峰上已经没有了灌木丛,全是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山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悬天索路?”陈楚有些惊诧。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十万里神洲十万里美景,自当美哉!”姑苏蒙也情不自禁的开始吟诗作对。
如果说之前对于这座隐藏在瀑布背后的山洞是存着对上苍的敬畏之心的话,那么现在陈楚已经是震撼、膜拜、向往了。
一轮红日当头,阳光倾洒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山林间,云雾四起弥漫、盘旋在山中,高耸的山巅傲视着诸峰,山林间鸟兽奔走、生气勃勃,最后全都凝集成了一幅唯美的山水田园画。只怕是僧鹞大师再世,也难以将这样一幅雄奇险峻、举世绝伦的美景用画纸曝献出来。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瞧?
姑苏蒙指了指前方,说道:“再往前面走,就要到魔鬼山了!”
“魔鬼山就在此处?”
陈楚有些震惊,魔鬼山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么美的地方就是死在这里恐怕都心甘情愿了,那些游历山川的人要是能在此一睹美景的话恐怕更是此生无憾。
“这地方叫仙山都不为过了,如此美景却会被封禁住。”陈楚有些惋惜说道。
姑苏蒙又将手指向了那座山峰,“魔鬼山在父辈传说中是北山最高的了,你细看它像个什么?”
陈楚顺着姑苏蒙手指的方向一看,魔鬼山挺拔峻秀,到了接近山顶的地方全都是山间迷雾,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乍一看的话。。。。。。倒像个拔剑起舞的仙人!
“父君说,魔鬼山是兵主战神蚩尤的身体化成的,它是最高的而且没有山顶!”姑苏蒙很严肃的说道。
“既然那里就是魔鬼山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对这山里面的秘密一窥究竟,有神有鬼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姑苏蒙却摇了摇头,“我只能送你到魔鬼山外围了,我不能进到里面,否则会遭受反噬的。”
陈楚问道:“为什么会反噬你,那岂不是我也进不去了?”
“不是的,在魔鬼山里面的荒的力量针对所有的妖族,我本就是妖族,而你是人族,荒的力量不会为难你。”
“那好吧,我进去有什么发现的话,回来告诉你。”陈楚点了点头。
“你自己要小心,荒的力量十分可怖,你如果坚持不下去了,要马上回头。”
顺着一条小路,两人走上了一座吊桥,确切地说这座吊桥已经完全报废掉了,上面只剩了几根摇摇晃晃的铁链,原本作为桥面的木板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大都已经烂在了下面的大江里。
“哗啦啦——”
两人晃悠悠的沿着破吊桥来到山腰的峭壁上,有惊无险的通过。
陈楚蹲在临近的大石上,回头向来时的路望去,只见路旁布满了高大的塔松,密密的塔松像撑开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丫间,露下了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目光转向远处,远处的群山被云雾所笼罩,使人感觉神秘莫测。
“行了行了,快点起来继续走,晚上可不能在这里过夜。”
姑苏蒙将陈楚从石头上撵起来,便又奔着来时看到的魔鬼山前‘悬天索路’而去了。
曲折蜿蜒的悬天索路蔓延在整座半山腰上,从这头望不到那头,不知道尽头会是什么。索道上铺设的木板踩上去咿咿呀呀,连那破吊桥的木板都因为年代的原因已经彻底烂在了水底,索道上的木板却竟完好如初。
因此,在陈楚看来,有木板的悬天索道看着比没木板的破吊桥更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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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战王府归乡奉盏 西林社醋意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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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林七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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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战王府归乡奉盏,西林社醋意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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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清风卷着落叶吹过街角,云层被铺陈开泻了万丈金辉,日头重新从高空挂起,散射下来的光芒洒在神都帝城巷尾两道和谐的背影上,百无聊赖。
林七音最后看了一眼即将消失于视野的国公府,心中五味杂陈,两弯似蹙非蹙远山眉,恭恭敬敬的施上了最后一礼,转身,逃也似的追上前面走得飞快的男子。
原来,所有的离别,都是蓄谋已久,就像十五年前,抑或是十五年后。
七音揪着衣裙别别扭扭跟了一路,似乎觉得此情此景应该说些什么才是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像泡沫一般消弭了,石子铺就的小道上只传来沙沙的脚步,一个不吭声,一个不做声。
“你。。。。。。荆茗。。。。。。你今天太冲撞大夫人了。。。。。。晚辈要。。。。。。敬着长辈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七音还是七音,欠下了人情,总是老好人的想要还清楚,她以为荆茗不说话是因为国公府的事情。
“嗯?”荆茗回过头来,七音也停在了原处,身子刚刚好到男子的胸膛处,格外的娇小玲珑、小家碧玉,“大夫人?呵呵,没什么,我只不过看不惯她那咄咄逼人的态度罢了。”
“就是因为这个?”七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厚着脸皮又问,耳朵莫名红红的。
荆茗盯住眼前的丫头,眼神中墨色卷过十里桃林的飞燕纷杂,平添几分陈列于山清水秀的笑意,映在七音的视线里,那样的温暖,蓦然间心中战鼓高擂,耳中嗡鸣,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上胸口,笑意撩了人心。
扑哧一声,荆茗居然被七音当场逗笑,看着她红红的脸,墨黑的发衬托出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我跟你说过的嘛,来到这国公府里,每个人都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大夫人这样欺负你不就是赤裸裸的打本少爷脸嘛,你说,是可忍,本少爷孰可忍乎?”
七音也跟着一起笑了,嘴唇微微抿着,笑得十分腼腆,荆茗伸过手来就捏了捏丫头的粉脸,轻扯两下,“哎呀你这丫头,就是太呆太傻了,该不会从小被人吓大的吧,要笑就要扯开嘴大大的咧着笑,可别跟那个。。。。。。那个陆家姑娘似的,搞什么笑不露齿的,笑的比哭还难看本少爷都起鸡皮疙瘩。”
七音咯咯的跟着笑,渐渐地开始放开了笑,笑得直不起腰,索性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的看着荆茗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吸着鼻子磕巴起来,“不。。。。。。不能。。。。。。这么笑的。。。。。。阿爹从小教我。。。。。。女孩子家。。。。。。要矜持的。。。。。。不然。。。。。。嫁不出去了。。。。。。”
“嘿嘿嘿,到了神都你就要听本少爷的,管那么多屁规矩的做什么,人活着本来就很累的,还要被这些条条框框的给拘着,岂不是更痛苦?以后啊,在神都想笑就笑,嫁不出去的话,嗯。。。。。。本少爷也不娶媳妇了,陪你一块守寡,哈哈哈哈。。。。。。”
七音吭哧吭哧的笑抽了,从地下扶着荆茗的身子站起来,推了推高个子的白衣,声音温软,“呸呸呸,可不能乱说的,你以后才嫁不出去的哩。”
荆茗一把将胳膊搭在七音的脖子上,笑容大大的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七音看着脖领旁那掌修长洁白的手指,嗅到淡淡的花香从衣袖飘来,咋了咋舌还是忍住了将它掰断的冲动,便任由一个男子跟自己勾肩搭背着。
没想到战王府与国公府不过间隔一条街,远远的就看到两尊张牙舞爪的石狮子伫立在那里,院墙铺陈着碧玉琉璃瓦,上面蜿蜒着一条长势茂盛的紫藤萝,远观诗情画意的说。
七音一道跟着荆茗走进去,偌大的战王府内冷清清的,只有寥寥几个仆人。
两人循路取道走过花园,花园内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阳光柔抚着天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石山上,反射出翠绿的光芒,让人觉得优柔的绚烂。
花园尽头是大理石柱支撑起的小楼阁,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薄纱婆娑扬起,银色的纱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的斑斓,不远处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小楼阁一周后流向院墙的深处。
七音感觉很神奇,因为这池水分明与国公府的源自一脉,不知道是请到了怎样的能工巧匠打造出来,始终赞叹归赞叹,或许像这样的豪宅在人家眼里都算不得什么的,再一看荆茗那满不在乎的神情,七音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道这家伙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多会儿,两人坐在小楼阁上吹着风,战王府的管家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看到正闲的发慌的荆茗时顿时眼前一亮,年过半百的老管家当场激动得老泪横流,连忙拱手施礼,未等荆茗做出什么象模象样的反应便扑了上来,拽着荆茗左看右看、前摸后摸,发现没少胳膊少腿,这才舒了一口气,“我的小祖宗哎,你这可算是回来啦,这回可得要吃了晚饭再回去啊,好久没让家里人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肉了吧!”
荆茗一脸懵的看着已经兴奋到手忙脚乱的老管家,又看了看一旁傻呆呆看戏的七音,黑着脸扶起额头道,“我说桐伯,好歹我也是半大小伙了,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呢,我这。。。。。。还带着孩子呢。”
“孩子?”桐伯眼睛干巴巴眨了两下,自然将目光放到了七音身上,细细打量。
孩子?七音一双秋水眼看了圈四周,心想什么时候他还带着孩子来的,然后就与桐伯火辣辣的眼神碰撞在一起,那神情。。。。。。好像自己辛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似的?
“对啊,”荆茗捏过七音的粉嫩小手,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故作老成的摸着假胡子,“林七音,本少爷刚从国公府领回来的可怜闺女,以后我战王府就养着她了,你们平时怎么照顾我的,对她也一视同仁,要不然。。。。。。本少爷炒了你这个老头儿~”
桐伯看着一双搭在一起的手掌,一个在使劲往回抽,另一个在使劲往前拽,脑子里的铁树终于开了花,一拍脑门作恍然大悟状,“哦哦哦,对,少爷的闺女是吧,一定好好招待,一定给她收拾出最好的房间。。。。。。呃也不对。。。。。。一定给少爷房间换上最大最舒服最敞亮的新床。。。。。。”
这番话说的七音顿时俏脸一变,雪白中透着粉红,使劲低下头来鸵鸟似的埋在桌子上,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耳勺,肌肤登时旖旎如画。
荆茗气得跳脚站起来,拽住桐伯的衣领晃来晃去摇上摇下,棱廓分明的脸上鼻子眼睛挤到了一块,恨铁不成钢,“桐伯呀桐伯,没想到你丫为老不尊的,脑袋瓜子都想到哪里去了,本少爷说了,这傻丫头就是我闺女,找媳妇也不找这么呆头呆脑的吧。。。。。。”
七音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又把头抬起来,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看着荆茗,“嘁,你才傻哩,我找相公还不愿找你这么愣头愣脑的哩。。。。。。”
“你!”
“你!”
两个人互相斗了会儿嘴皮子,桐伯笑眼一眯,便离开了小楼阁,不多久,战王府少爷荆茗有新(小)闺(媳)女(妇)的小道消息便传开了,全府上下顿时热闹起来,似乎自从十年前老战王和王妃过世后,再也没这么欢快过了。
桐伯皱了许多年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布满沧桑的眼角闪过几丝晶莹,听到佣人谈论荆茗跟七音时,便是乐呵呵的一噤声,作严肃状,“嘘,切莫让少爷听到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哩——”
七音的新房间与荆茗仅仅是上下之隔,楼上是他,楼下是她,房间还是依照国公府的老布置,窗沿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镂空的雕花窗柩,随风轻摇,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床榻,紫檀香从香炉里淡淡飘着,幽静美好。
古琴立在角落里,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唯一不同的便是此处阳光充沛,一进门,伸出双臂,满身的金光,满身的温暖,满身。。。。。。家的感觉。。。。。。
【2】
随后的几天七音倒是在战王府过得十分惬意,如鱼得水似的,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待她极好,但七音总感觉眼神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依旧浅浅的笑着,逢人便笑,笑着打招呼,笑着吃饭,笑着睡觉,笑得脸盘子要麻了。
“我怎么觉得我闺女得面瘫了?”荆茗一本正经的会审老实人桐伯,“说,你们丫是不是虐待我闺女了,怎么一整天就知道傻笑的?”
七音远远地听见,鼻子一吸,手腕上赤金铃铛一响,就看到她挥着拳头朝荆茗扑过来。
要说桐伯最疼的,当然非荆茗莫属,再往下排,就疼能让荆茗高兴的人,比如说七音这丫头,再比如说,这丫头知道变着花样的做红烧肉贿赂‘干爹’。。。。。。
“嗯。。。。。。五花肉一块、姜一块、冰糖一小碗。。。。。。五花肉洗净要切块,姜也要切片,切的细细薄薄的,这样荆茗才有胃口。。。。。。”七音在战王府的后厨里忙来忙去,外面的仆人一个劲的夸这孩子能干,七音听到了也只是淡淡一哂,糯糯的道几句‘过奖了’之类的话语,然后继续忙活,“锅里倒上少许的泉水,冷水下锅,倒入五花肉、料酒,大火煮开、撇去浮沫,捞出备用,此为焯肉。。。。。。锅微微烧热,倒油,加糖,小火炒。。。。。。”
丫头忙的满头细汗,却又不亦乐乎,因为每每想到荆茗嘴上咬着红烧肉赞不绝口的样子时,心里就忍不住小嘚瑟,更有干劲了,“放入姜片继续翻炒。。。。。。调味。。。。。。收汁。。。。。。”
又是一盘红烧肉新鲜出炉,七音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轻声呵呵的拍打手心,“嗯。。。。。。大功告成——”
当七音陪着桐伯带上菜肴来小楼阁的时候,竟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林琼羽,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正一脸拘谨的跟荆茗说些什么,活脱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语气中带着稍许无奈,与他那超脱凡尘的高雅气质对比起来,滑稽得可笑。
“荆茗。。。。。。那天是我不对。。。。。。我应该护着七音的。。。。。。”林琼羽手指轻轻敲打着象牙折扇,有些试探性的先认个错。
“你说什么?你林大公子还能犯错?唉当不起当不起。”荆茗两瓣屁股坐在石凳上,一双脚搭在小楼阁的桌子上,吹着晚风,活脱脱一个二大爷。
“你真生气啦?”林琼羽又挠了挠发梢,更加忐忑。
七音暗自新奇,据了解,荆茗不过大自家哥哥几个月时间,哥哥居然这么听话的就服软了。
“不敢。”荆茗一脸慵懒,简单回答道。
“我错了还不行,我请你。。。。。。还有七音。。。。。。吃一个月的红烧肉。。。。。。”林琼羽一脸委屈。
荆茗冷笑了笑,眉眼稍稍向上挑起,“红烧肉嘛。。。。。。就不必了。。。。。。我闺女做的可不知比外面那些烂大街的好多少倍呢。”
七音与桐伯站在原处,唇角微微勾起,眉眼温柔。
“你家闺女。。。。。。你什么时候生了个闺女?”林琼羽诧然,晃了晃荆茗的白鹿皮靴,一脸八卦。
“干嘛告诉你,你个没心没肺的,什么事都听你母亲的,还来找我做什么?”荆茗眸子清澈,带着一股天然的吸力紧盯住林琼羽,看得对方更心虚了。
“我家。。。。。。那些事儿你从小也是多少清楚的。。。。。。我已经尽力去护着七音了。。。。。。”林琼羽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见荆茗面色不对,急忙转口,“啊不是,我是说,我是七音的哥哥,自然是要全心全意保护妹妹了,等风头过去了,我一定说服母亲,把妹妹接回去。。。。。。那个,能说你闺女是谁了嘛?”
这说话的语气七音听着有些狗腿。
“好说好说,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小忙。”荆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直勾勾盯住对方,“这个忙,待会儿吃完饭单独告诉你。”
林琼羽被荆茗盯着,心中有些发慌,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帮你就是了呗。。。。。。那快告诉我,你丫的从哪儿冒出来个闺女?”
“还能有谁,喏,不正在下面端着红烧肉等着呢嘛。”荆茗调皮的朝着七音眨了眨眼睛,林琼羽转过头来,就见到七音十分礼貌地朝自己作了个揖,看上去十分懂事,十分温婉,十分。。。。。。十分之礼貌。。。。。。
“哎呀快把本少爷的红烧肉端上来,馋死我了。”荆茗把腿收回去,盯着七音手上的盘子两眼放绿光。
“好啊,你这家伙趁着我这当哥哥的不在,又占我老实巴交的妹妹小便宜,七音是你闺女,那我岂不就是你儿子啦,看揍——”
林琼羽嗷嚎一嗓子,朝着荆茗扑过去,两个人又大闹起来,七音呵呵笑着将菜肴摆在了桌上,然后安静看着两人,一切都很自然,仿佛又回到了初见。
“啊——本少爷的红烧肉要凉了啊——凉了就不好吃了——如果不好吃了,林琼羽,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
【3】
大街上,秋风卷过落叶,叶子枯黄的挂在树梢上,摇摇欲坠,有远方行客驾着马车踏踏驶过去,带起风沙颤动,凭白卷起一番波澜。
巍峨气派的战王府,两名玄甲武士持戈护卫在黄澄澄闪耀着日光的牌匾之下,不远处两尊睚眦目裂的石狮子各自拱卫一边,门前来来往往的行人稀少,大抵都聚集在了街道的另一角毗邻市集的地方,不远不近一街之临,不近不远与国公府亦是一街之隔。
青石板铺就的鸾道上,只见一个少女穿着淡青色衣裙,从双戈间莲步而出,唇角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浅浅的远山眉勾勒出笔墨山清,颈肩斜挂刺绣海水云图的绣花香袋,右手腕赤金铃铛随着步子铃铃响着,不施粉彩,额间的青莲更逾淡妆浓抹,更胜万般风情。
夕阳的余晖吐过云层最后洒射下万丈高空,街道上纷杂吵闹的声音愈发强烈起来,林七音十分新奇的看着三百六十行热热闹闹,对神都城里的繁华熙攘更是稀罕无比,毕竟这些,在贫瘠的紫衿乡是不可能见识到的。
“包子嘞——热腾腾的肉包子!”
“大饼,刚出炉的大饼,正宗的南秦府大饼!”
沿街走过,香气扑鼻,各种吃食小店沿街铺开,护城河水岸连城火红一片,形形色色的人群街头巷尾的吃喝行乐,或有青衿士子抱怨来年的大周朝春试该会有如何之难,或有外疆蛮人商讨面见人皇该进献如何之厚礼方能保一方太平,或有游侠散修切磋武技或各自吹嘘今年是以何等微末错失天枢城海选。
总之,七音听在耳中,当个乐子微微一哂,便揭过去了,王婆卖瓜,焉能不自夸。
“棉油,棉油喂——”
“拔盆、拔锅。。。。。。”
耳边呼啸过数不清的叫卖声,七音吸着鼻子使劲嗅着市井间的香气,忍不住的就听见某个地方咕噜噜叫了一声,捏了捏腰间的袋子,里面硬邦邦的,好像有前几日桐伯塞给自己的几个钱锭,于是目光锁准了街角处的螺蛳粉店,口水咽了咽,就攥着衣角溜达过去。
螺蛳粉店口挂着两枚菱形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什么字体,七音也歪着头仔细看了半天没看出个端倪。
店里食客算不得很多,跑堂小二搭着毛巾来来回回忙碌着倒也忙得利索,店面虽小却不怠客,桌椅板凳统统打理得一尘不染,再新些的饭桌几乎光可鉴人,镂空雕花的窗柩、门扇,从简朴中透着些许忙于生计的心酸。
“哎,这位姑娘,欢迎光临小店,我们小店的螺蛳粉啊是最正宗的了,猪肉、米粉、香料那都是新近买的,绝对干净可口,而且我们卖的螺蛳粉既实惠又便宜。。。。。。”
被一天的热气蒸得油头满面的店小二热情迎上前来,也遮掩不住略显稚气的脸庞,见七音衣着不俗,心想该是哪家的大小姐之类,小二便极度热情的招呼,算计着该能拿不少小费说了一遭,见七音面上兴致缺缺的样子,识相住了口,“那个,姑娘一个人嘛,那我给您上一份中碗的。。。。。。”
“上两碗,还有本少爷的——”
清亮的嗓音从背后传来,七音第一反应的回头去看,身高七尺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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