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香墓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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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有声音，我一开始以为是红眼怪追来了，没敢出声，仔细听着发现是你们后就想出去，但身上一点劲儿没有，手电也不知道啥时候没电了，就使劲敲打着棺材，后来你们就都来了。”爸爸说话时的手一直摸着我的头，我也是第一次真切而又深刻的感觉到了这种血浓于水的情感。

　　　　“你确定你看见红眼怪时已经清醒了？再一个，你的对讲机为啥一直是关着的啊？”刘老板明显对红眼怪表现出一种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但我确实是看到了！对讲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现在丢到哪儿我都不知道！”爸爸又躺了下去，毕竟刚恢复一点儿，“行了，正阳你再休息一会儿！老君叔说着站起身来。刘老板赶紧跟上去，“您说那个红眼怪是个什么东西，还长着翅膀？我们在门口倒是见过一个黑影，但也没他说的那么大呀，是不是他看错了？”

　　　　“这个不好说，正阳说的红眼怪确实有点儿离谱，先不管那些了，等正阳恢复了，我们先想办法把那个大棺开了，然后再去找他来时那个盗洞。”

　　　　“不对啊，既然他是掉到这个斗里来的，那岔道口的香是谁点的？难道还有其他陈家人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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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尸体

　　　　年三十儿早上，神木石峁村，一座农家四合院中，传出的阵阵吼叫声与过年的气氛显的格格不入。

　　　　“啊！这他娘也太折磨人了，哥，哥你直接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正房的一间家中，炕上用绳子绑着一个长相秀气但又不失威严的中年男子。

　　　　“镇海！你要忍住，这诅咒的毒凶的很，你不用香封住穴位，怕是撑不过去啊！”说话的叫陈官山，是一家之主。

　　　　“海爷！三刀给你跪下了，这毒得解啊，不然你熬不过今天的！”这个长相黝黑的大汉竟然落了泪。陈官山撩起海爷的衣服，眼前的景象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身体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里面流淌的黑血清晰可见，胸前和背上还有手挠过得抓痕。海爷因为长期备受这毒的煎熬已经濒临崩溃。

　　　　“三三刀，这事儿不怪你，也用不着你求我，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做的了主！”海爷说完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陈官山。

　　　　“你别怪先生，我也受了这毒，你用香封住穴位结点，那些血虫就不会乱窜，你也就没那么难受了，不然这种奇痒也就是你能受住这么长时间，但今天是最后期限了，血虫已经遍布全身，要还不控制，一入脑就无法可医了！”黑脸大汉边哭边把自己的衣服解开，全身都是黑色的圆疤，锁骨下边用香烫出一个麒麟，背上有一大片黑色淤血，连着那些圆疤，就像一个大耳朵，大眼睛，大鼻孔的怪人脸相。

　　　　“麒麟上身还是挡不住那个诅咒，有啥用，你告诉我这他娘的有啥用？”海爷明显有些激动，身上的黑血也加快了流速，眼看着都聚到了胸前，尤其是心脏那一块，像是有千万只虫子想往出冲，鼓的特别厉害，皮肤已经成了半透明状，隐约看见里面的虫子熙熙攘攘的。

　　　　“海爷，再不弄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已经开始噬心了！”大汉说着就拿起香往海爷的胸前划去。

　　　　“三咳咳，三刀，你要是还叫我一声海爷，就别动我，不是我的罪，我就是死，也不负麒麟在身上，我要”

　　　　海爷话还没说完，那些血虫就突破最后的防线，一下全涌入大脑，海爷原本清秀的脸也一下变得狰狞不堪，眼睛一直睁着，整个身体都变成黑色。浑身抽搐不停，嘴里一直吐着黑血。

　　　　“海爷！海爷！”黑大汉抱着海爷的尸体哭的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

　　　　“三刀，起来吧，找个地方把镇海葬了吧，镇海这一辈子也不易！”

　　　　“不易？你自己先好好反省一下吧，海爷的尸体我会厚葬，用不着”黑大汉陈官山同时怔在原地，因为海爷的尸体就这么在他俩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没起烟，没化成水，什么痕迹都没有，连同那些血虫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那个诅咒还在继续？”陈官山一下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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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四重漆棺

　　　　刘老板一句话点到了正题，是啊，要是爸爸没在岔道口点香，那香是谁点的？爷爷当年点的香应该早就没了痕迹啊。“会不会是爸爸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点的？”我看着爸爸又睡着了，站起身来到老君叔身边。

　　　　“没你这么袒护爹的啊！他是被脏东西附身才失去意识的，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东西躲你家那香还来不及呐，还自己去点？你要么说是那只狐狸点的好了！”刘老板一番话说得我是一点儿脾气没有，那既然不可能是爸爸点的？那会是谁干的？二爷爷复活了？哎，我突然想起了二爷爷，就赶紧开口问道老君叔“老君叔，您知道我二爷爷吗？苏爷爷告诉我，二爷爷的名字和我的一样，不是一般讲究不起和长辈一样的名字吗？尤其我二爷爷还不是善终。”

　　　　“你爷爷和你说了多少关于你二爷爷的事？”老君叔脸色变得不再是严肃而是恐惧，好像特别不愿意听到二爷爷。

　　　　“也没说啥，就是说了二爷爷是因为下这个斗而走的，还有我的名字和我二爷爷的一样，别的就啥也没说，我长这么大也是今年过年去上香，才知道我还有个二爷爷，以前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该告诉你的时候你爷爷自然会告诉你的，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插嘴的。”老君叔看了一眼爸爸又看了一眼我，摇了摇头，“海爷！你走的早啊！”然后大声吸了一下鼻子。

　　　　这一下彻底把我弄懵了，本来想从老君叔口中知道点儿关于二爷爷的事，这下倒好，非但啥也没问出来，还让二爷爷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既然老君叔不愿说，我作为晚辈不好再追问，只有等出去问爷爷了。聊着聊着爸爸也已经醒了过来，喝了点儿水自己站了起来，

　　　　“醒了？你先活动活动，要不行的话再休息一会儿，我和土狗去开那个主棺！”“就是，你这伤还没好利索呐，先养着吧！我和仙人就行！”

　　　　“没事儿，没啥大碍了，我看着帮点儿忙，你们不用太在意我！镇海，你去帮你老君叔去！”

　　　　“行了。叫他伺候你吧，他不给我们添乱就行。”刘老板说完就和老君说沿着黑色岩石铺的路往那个大棺走去，我和小黑跟着爸爸也跟过去，走了一会就看见一个用黑色岩石铺砌成的有九层石阶的圆台，一步一步上到顶层，这时从上往下看立马就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那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这些有钱人是真他妈的会享受，死了还弄这些有啥用啊？把这些钱发给老百姓多好！”

　　　　“呦呵！没想到刘老板还有这觉悟呐，”小黑又开始和刘老板互相嘲讽了。

　　　　“年轻人，好好学着点儿，更高的觉悟还在后边呐！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啊，我来拯救你们了！”刘老板双手举起来喊着。

　　　　“我也是说，你刘大老板也就这点儿出息了！”小黑不依不饶。“哎！还是领会不到我的真传！”刘老板说完就走到那个大棺边。“真他妈的是好东西啊，我死的时候要是也能睡到这种规模的棺里，那人生也就圆满了！”

　　　　“这好办，你把他抬出来你躺里就行！”“你这个黑蛋儿就是不能盼我点儿好，这一路要是没我，你早就”

　　　　“好气派的漆棺！”老君叔看了半天兴奋的说到。这棺椁确实好看，底色为素黑，上面用红色涂料描绘着山川河流，祥云，还有百姓生产的盛况，“这应该对当时国家现状的描绘或是一种憧憬。”爸爸围着大棺转了一圈，眼里也尽是激动之色。

　　　　“那他妈还等什么，打开看看啊！”刘老板早就按捺不住了。

　　　　这个棺椁没用钉子，只是用了木头与木头之间的契合，找到契合处一推就开了，只不过有点重，整个棺椁大体长三米，宽两米，高不到两米，大约有一米五高，老君叔和刘老板合力才把棺椁的盖抬下来。我不懂，以为这就是一个大棺，没想到开了之后里面还是一个棺椁，只不过底色是红色，听老君叔说这叫朱地彩绘棺，这层棺椁上描绘的是一个人好像被囚禁在某地，回国后连年征战，最后安顿下来，国君登基的场景，仍然是个木质地的棺椁，按前面的方法打开后，出现了一个青铜棺椁，上面没有了颜料的涂绘，直接在棺面上刻画着那个登基的国君，稳定国家后，夫人为其生了一个小孩，但奇怪的是在生小孩那个地方还画了当天的天气情况，下着雨，还有些弯弯的连续线条应该是代表闪电，孩子出生后，在场的人们都跑的跑，举手的举手，不像是庆祝，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恐惧和害怕！

　　　　“仙人，这不对啊，前面的黑地和朱地的彩绘棺都描绘的正常的场景，挺好的呀，怎么到这儿，生孩子了不该高兴吗？怎么一会儿雨，一会儿雷的，最后这些人他娘的跑啥呀，长得丑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啊，还他妈的伺候国君呐，真没教养！”

　　　　“我看没那么简单，你没看到最后连国王都是双手举高，表现的很害怕吗？如果只是长得丑天象不会那么差啊，怕是生的东西不简单啊！”老君叔还在看着彩绘图，没搭理他，爸爸接了他一句。

　　　　“我说你是不是伤着脑袋了，这国王生的高低也是个太子吧，就算没本事当不了王，那也不能叫人家东西啊，本来刚一出生“惊艳四座”了，你这一下说的连人都不是了，嘴是真的损，干咱们这行已经损德了，你还不赶紧多积点儿！”刘老板边叨叨，边摸着爸爸的脑门儿。

　　　　“我同意正阳的说法，一个长年征战的国君怎么会因为自己的孩子丑而害怕甚至恐惧呐？我觉得那个王后所生定为异物，或许根本就不是人！”

　　　　“你看看，自己不懂就少说点儿，这刚说点话就被人顶回去！”小黑不懂别的就知道调侃刘老板。

　　　　“不是人？那是什么？狸猫？”刘老板现在也没工夫搭理他，一听老君叔说的马上就想到了狸猫换太子的典故。

　　　　“具体是啥上面没画出来，不过生的这个孩子肯定有问题！”老君叔想了一会，“先把这个棺盖打开，看里面还有啥记录没？”

　　　　“行！这都三层了，应该快到内棺了吧！”刘老板边说边和老君叔把青铜棺盖抬起来，里面是一层皮革包裹在外边，“这是水牛皮！应该就是四层了！”

　　　　“你确定是水牛皮？”刘老板一说话小黑就应一句。

　　　　“是水牛皮，用这种棺椁的这皮也错不了，”老君叔摸了摸，闻了一下，“兕皮！”

　　　　“什么四皮五皮的，不就是水牛皮吗？”刘老板看了一眼老君叔。

　　　　“兕也是水牛的一种，不过算是水牛里的极品，它的皮极珍贵，所以一般的王官贵族也不一定能用上，兕中一种最著名的莫过于板角青牛了，太上老君骑的那只就是！”

　　　　“您这次出来怎么没骑着一起来啊！”刘老板慢慢和老君叔混熟了，慢慢也敢开起老君叔的玩笑了。

　　　　“哈哈，我这辈子怕是连见一面这那玩意儿都难啊！”老君叔倒是也不见外，和刘老板搭起话来。

　　　　“行了，最后一层了，打开看看是啥？”刘老板去过去开棺我才发现那张水牛皮是包在一个棺材上的，他和老君叔一人一头拿着棺盖，刚要抬起来。“等一下！光顾着着急看里面的东西了，差点坏了事！”老君叔突然放开棺盖，刘老板正使劲儿呐，被这么一晃差点扑倒棺材上。

　　　　“仙人呐！您怎么也变得想一出是一出了啊！”

　　　　“这应该就是内棺了，四重漆棺，这是天子的待遇啊，但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一件陪葬品，只有下边那些白棺里的面具，棺材用料和构造倒是不错，但没有一件陪葬品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没准儿全在身上带着呐，这都到这一步了，您不开了不妥吧！”

　　　　“我是说有点儿不对头，没说不开呐！”

　　　　“那不就得了，那赶紧的吧还等啥啊？”

　　　　“你先用狸力铲镇一下吧，白棺里没尸，我怕这主棺里有变啊，对了，正好正阳回来了，先点个香，看看香着成啥样再开吧！”

　　　　“这里没土啊，麒麟香讲究用斗里的土供着，我担心不灵啊！”爸爸看了一眼脚下的黑岩。

　　　　“你那玩意儿有土也未必灵，用它就够了。”刘老板拍拍包里狸力铲看着爸爸。

　　　　“土狗！”老君叔脸色一变看的刘老板顿时蔫了。“为了保险还是得点香！符麟鼎你爹给你了吗？”

　　　　“哦！在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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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红眼尸猴

　　　　我一边答应着老君叔一边从包里拿出那个符麟鼎，“你这次下斗，陈老爷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先不说带多少香下来，光那一盒龙血和这个鼎就看出你爷爷是真爱你这孙子！”

　　　　“我爷爷疼我是肯定的，但刘老板你这话听的我不舒服啊！”

　　　　“这鼎我爹一直没拿出来过，我都不知道干嘛使的。”爸爸看了一眼那个鼎无奈的摇摇头。

　　　　“当年先生和我下过一个宋代的斗，用过一次，其他功用我不知道，只见过你爹用它在没土的时候当香炉使，说是和用土供香一样。只不过得念一口诀，”

　　　　“口诀我会，您告诉我怎么用这鼎就行！”爸爸拿出香来说道。

　　　　只见老君叔把小鼎放到内棺正东，从包里取了一把糯米，放到鼎中，然后招呼爸爸过去点香念诀，一切操作完后，要等香自然着完，我们也没事儿干就在一边站着看四周，刘老板着急开棺一直不停的走来走去。

　　　　“看见那边那个洞了吗，我就是从那儿掉下来的。”我随着爸爸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在高台右边的墙上有一个盗洞，我目测了一下，距地面不是很高，不然爸爸肯定摔的够呛。但是转念一想，离地面不高，那些红眼怪为啥不追下来，是害怕啥吗？我看了一眼那个洞口然后正打算看香着成啥样了，转头的一瞬间我感觉那个洞口好像有东西出来，但我把手电又照回那个洞口，发现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没什么！可能是我看花眼了！”爸爸以为我看到什么了，但我好像确实看到有东西探出来过。算了，先不管了，要是看花眼，那不白让大家害怕一场嘛。我什么也没说。等我再转过身时，香已经燃出形状了，“这是啥香形？”我看了一眼爸爸。

　　　　“这种香形我见过，是玉皇香！我下的斗基本都是出了这种香形你爷爷才让我下去。”看来爷爷也是护子心切，但凡有危险的墓都不让爸爸碰。

　　　　“玉皇？那就是完全安全？那这个棺怕是那主儿设的疑棺，这没准儿是个空棺。”

　　　　“哎呦！我的仙人爷爷啊，这话您怎么说的出口，这要是个空棺，那不是白忙乎这么半天了？”

　　　　“我也是猜测。既然安全，那就直接开棺吧！”“不用我镇一下了？”“开吧！”“真是多此一举，刚刚都抬起来了，不然早开了！”

　　　　老君叔和刘老板再次走到那个内棺两头，我则看了一眼香形，三根香按一样的速度着完，香灰均匀的散在周围，平平顺顺，天人合一，这就是最大的安全吧！在我看香的同时，他们已经将内棺打开了。

　　　　“锦饰内棺！又是一个青铜面具？”老君叔有点儿不知所措，而刘老板不管别的，直接将面具拿起来。

　　　　“呜呜呜呜”就在刘老板拿起青铜面具的同时，盗洞那边突然传来叫声。

　　　　“什么东西，猴子？”刘老板首先反应过来，他一说大家都把手电照向那个盗洞，光一过去，几个探出来的黑影马上闪回洞里。

　　　　“是猴子吗？”小黑看了一眼刘老板。“说不定是那些红眼怪，呜呜，”刘老板模仿那东西的叫声吓唬小黑。

　　　　“真无聊！”小黑看着不在意其实有点儿害怕，他一害怕就会咬嘴唇。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听叫声应该是猴子，没事儿的，山里有猴子也正常！只是这个内棺里又是一个面具让我很费解呀！”老君叔看着那个面具说道。

　　　　内棺里拿出来的也是一个青铜面具，造型跟白棺里的一样，不过棺里只有一个面具，没有头骨，比那些白棺里的面具要大很多，耳朵奇大，差不多跟面具一边长，额头处刻着一条龙，鼻孔也是大的离谱，眉毛和眼睛的部位镶嵌着不同颜色的玉，嘴闭着，但有弧度，看起来像是诡异的笑容，眼睛好像镶的是夜明珠，光不照也会发出淡绿色的光，眉毛是红玉，但不夜明。

　　　　“这俩个招子是用的夜明珠吧，有这俩颗这趟就值了！”“那眉毛上用的应该是战国红！”老君叔仔细端详着面具。“只是这面具上的海子（嘴）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战国红？”刘老板惊讶的看着老君叔。“应该是，咱们国家一直是以红为贵，其实战国红只是后来人的一种叫法，这是一种战国的红玛瑙，一般市场上的战国红是商家炒作的一种红玛瑙，真正的战国红很少见，只有在王宫大斗中才可能见到，一般是做饰物物用，真正的已经几乎绝迹了！”

　　　　“那您说是这夜明珠值钱，还是这战国红值钱呐？”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都挺罕见的。尤其是镶嵌在这种规模的青铜面具上，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那我就笑纳了！”刘老板边笑边把那个面具放到自己包里，“我还没仔细看呐，这面具转眼就姓了刘了？”小黑一看刘老板把那个面具装到自己包里，一下不乐意了。

　　　　“别激动，见者有份儿！出去我找个道上的朋友估一下价，咱们平分！”

　　　　“这还差不多！”本来是因为诅咒下的墓，一看见好东西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小黑以后怕是会继承他爷爷的手艺走这条路啊！

　　　　自从刘老板拿起那个面具，那个盗洞里的猴子就一直叫个不停。“这俩小猢狲还挺能叫，看你孙爷爷，哦，不，刘爷爷一会怎么收拾你们！”

　　　　“看情形这里确定不是正斗，我们怎么出去？沿原路返回还是爬那个盗洞？”爸爸边把鼎收起来，边问老君叔。

　　　　“你能自保，那个鼎还是给镇海拿着吧！”“嗯也行，镇海，收好了！”爸爸把鼎递给我，但好像不是很愿意，我也其实无所谓，这鼎我拿着也不会用，但既然老君叔开口了，我也只好照办。

　　　　“原路退回去还得走好一段儿路，再说出去到那岔道口又不知道走那条，你不是从一个耳室发现的那个盗洞吗？那就去那个耳室看看吧，正好我去会会那个红眼怪！”老君叔看了一眼盗洞。

　　　　“那行，还是老规矩，我先去把绳子弄好，你们一会顺着绳子上那个盗洞就行！”刘老板又是打了头阵。

　　　　“那你小心点儿，听声音那洞里猴子应该不少！”老君叔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说话间刘老板已经下了台，我们也收拾东西跟在后面。

　　　　刘老板沿着过道走到盗洞下边，拿出绳爪，一抛绳子，勾到洞口边的石头上，抻了几下，然后顺着绳子几下就到了洞口，爬进去，半天没出来，我们以为他跟猴子干上了，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上来吧，这些猴子怕生，不敢过来的！”

　　　　我们应了一声，先把爸爸弄上去，我和小黑跟着，老君叔最后，陆续爬到洞里，进洞后，才发现这里面窄的很，只能勉强蹲起来，这么小的洞，爸爸说的那些红眼怪这么可能进的来。我们慢慢的在洞里爬着，刘老板在最前边，可以感觉到前面有不少猴子，但是我们进一点，它们就往后退一点，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爬了好一会儿，我和小黑已经气喘吁吁了，突然前面传过来一阵恶臭。

　　　　“啥味儿啊？不会又是黑水吧！”小黑捂着鼻子说道。

　　　　但是仔细一闻好像不是那种腐臭味，我们顶着这臭气爬的是更加艰难。“呕！”小黑被这味儿顶的够呛。就在小黑快绝望的时候，终于听见刘老板喊了一声，“看见出口了。”我们赶紧加快了步伐，出了洞口，发现是一个大点儿的通道，那些猴子好像就是从这个通道来的。我们先出来在这个通道歇着。

　　　　“刚刚那是啥味儿啊，现在好像没有了！”小黑一躺下就开始抱怨。

　　　　“对不住各位啊，刚刚没忍住放了个屁。”刘老板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的刘爷啊，你这是怕我们和你分钱，想杀人灭口啊！”小黑也乐了。

　　　　“这些小猴子，还叫！”刘老板待着嫌不好意思，就把包放下也不休息，假装去追猴子去了，追了一段距离，发现那些猴子好像不怕他了，慢慢的围了上来，刘老板一看猴子围了上来，就“呜，呜，呜”的叫了起来，不叫还好，这一叫好像把猴子激怒了，一股脑都跳向刘老板，他一看不对赶紧往回跑，那些猴子就在后边追，小黑刚躺下一看猴子追来赶紧爬起来，“你能不能歇会儿啊！”

　　　　但是刘老板一回到放包的地方，那些猴子就马上不追了，又保持着那段距离，刘老板又出去一点，猴子就慢慢靠上来，一回到包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