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乡:新章-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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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为了印证冴月麟的话语，残破干枯的尸体内隐约听到了龙吟，银色的月辉照拂在村庄的地面上，洒落在博丽念与冴月麟的身体上。

　　　　两人抬头凝视着天上的银月，第三任博丽巫女咧嘴感叹道：“看来认知会改变本质的。”

　　　　遮盖着星空与月亮的阴霾刹，在那一声龙吟当中，从幻想乡的星空中灰飞烟灭。

　　　　没有任何其他的征兆，只有那好像幻听般的龙吟，气息仍然是那样的平常，家里橙发的少女依旧香甜的躺在被窝内均匀的呼吸着。

　　　　“龙神死了，可他的信徒依旧存在。龙神的余孽已经将他的势力扩展到了整个外界，这次魅魔的叛乱，就是在龙神信徒们的支持下才爆发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这点，实际上在魅魔那个家伙造反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与龙神无比相似的力量，笼罩了整个外界。”

　　　　冴月麟皱着眉头问道：“你体内的龙血还在活跃？难道他又要复活了？”

　　　　“若他真的还活着，我体内的龙血就不止是蹦蹦跳跳那么简单的了。”

　　　　博丽念的左手紧紧捏着右手，手腕在月光下，长出一层淡淡的龙鳞，熠熠生辉。左手微微松开一根手指，这一层鳞片就布满了博丽念右半边的身躯，她的眼眸也已经变成邪魅的龙眼。

　　　　龙神非龙，但众人的误解，扭曲了其概念。

　　　　毕竟龙神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复活辩解，也不可能揪着谁的耳朵咆哮：别拿那种低贱的蝼蚁玷污我！

　　　　但，他已经死了，死者是没有发言权利的，于是……连带着受到其血脉影响的人，也变的很像‘龙’了。

　　　　最少，以前三代巫女变身的时候，不是这幅模样。

　　　　生出一层龙鳞的三代巫女好像是在忍耐什么极大的痛苦一样颤抖着，犹如岩浆般的泪水夺眶而出，冴月麟注视着这一幕忍不住开口问道：“很痛么？”

　　　　博丽念咬着牙控制变身的形态，恢复成人类的模样，汗水已经浸湿了她单薄的和服，黑发巫女她昂起头喷了冴月麟一句：“你有种你来试试？”博丽念呲牙道

　　　　博丽巫女的血脉，与龙神有联系。初代巫女、二代巫女，三代巫女，很多巫女都是接受过血脉的人。

　　　　因此，世界上流传着这么一个小道消息：是八云紫惹怒了龙神，一切的灾厄，都是她自导自演的。

　　　　知道内幕的人当然都知道这是假的。博丽巫女的血脉，才是对抗龙神的关键之一——单纯凭借着八云紫一腔热血是不可能成事的。是当年对抗龙神特意准备的东西：早在很久以前，八云紫就意识到和龙神早晚有一战了。并且八云紫掩盖了这一切，直到最后那一战的时候，龙神才知道……

　　　　龙神那时格外的愤怒，八云紫如此的举动，和当面扇他巴掌没有区别，因为对赝品的愤怒，龙神才被拖延住脚步……八云紫才找到机会杀死龙神的。

　　　　可惜历代巫女还有那些奉献出生命的强者们作出的贡献没有多少人记得。受到紫的恩惠幸存下来的人类（妖怪）们没有领情，反而恶意中伤制造谣言，三人成虎，再加上境界妖后来在幻想乡内的改革（改良）得罪了不少人，以至于它渐渐的成为了【真实】，波及到了很多场合，导致今日幻想乡完全闭关锁国。

　　　　幻想乡到现在也没有重新形成凝聚力也和过去的那些破事有关系，八云紫，失去了曾经一呼百应的威望也是事实。

　　　　无力改变……

　　　　每次到夜里，众人都会想起龙神临死前的那个眼神：轻蔑、嘲讽、憎恨、还有说不清的幸灾乐祸。

　　　　仿佛在说：我在等着你。

　　　　至今还让人不寒而栗。

　　　　龙神哪怕死了，他的影响还存在，他制造的阴影，依旧折磨着每一个人。

　　　　“真是的，明明早就死了，却还在折磨我们……”

　　　　良久，博丽念才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坐在榕树下有气无力的咒骂着。

　　　　“你在后悔么？”

　　　　博丽念翻了个白眼：“后悔有什么用？第二代巫女死了，初代巫女又是个宝贝，除了我以外，还能有其他巫女上阵了么”

　　　　冴月麟开玩笑说：“没关系，马上就有新的巫女上任了。”

　　　　说的人自然是见习巫女：继承博丽灵梦位置的巫女。

　　　　但是博丽念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事先说明，你们要是让她冒险，老娘就跟你们拼了！”

　　　　“你不是答应了么？”

　　　　“答应是一回事，让她送命是另一回事。”

　　　　博丽念仰望着被龙神遗骸力量改变的星空，喃喃道：“我没有忘记阿紫为我们做的一切。”

　　　　在继承博丽姓氏之前的小念（数百年前），她的童年很幸福。

　　　　没有凄惨动人的故事，她在被选为继承人之前就享受着同时代的女孩们不可能接受的教育与训练。

　　　　无论性别，无论身份，无论种族，都享受公平的待遇，八云紫请老师，请不到给他们上课的老师境界妖就自己挽着袖子上任，既教他们文字，又教他们道理，法术更是不在话下。

　　　　因此，博丽念过的很幸福，她很感激八云紫为他们那一辈人做的事：哪怕现在知道境界妖是在培养自己的班底，这份情愫依旧不会变化。

　　　　但是博丽念的后裔只有这一支了——除了与她血脉最近的女儿阿樱因为某些原因一样长寿伴随她到今日外，其余的子子孙孙在百年时光当中早已凋零。

　　　　丈夫死了，女婿死了，孙女死了……看着他们逐渐老去，死亡、传承，等到现在这个时代，仅剩下一个后代了。

　　　　她们却清楚身体不过是空有模样罢了，欲望与功能虽然健在，但她们已经失去繁衍后代的能力了。

　　　　“麟，你们是认真的？”

　　　　博丽念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凶猛的老虎，护着崽子的母老虎。

　　　　最后的家族继承人，博丽念不得不重视。

　　　　冴月麟笑了笑：“怎么可能让她冒险，你是她的祖先，我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让她死，我也舍不得。”

　　　　“……你算不上什么人物，告诉我阿紫的想法。”

　　　　“【博丽巫女必须有新人传承】。”

　　　　“…………幸好，只是传承。”

　　　　博丽念的心情是矛盾的。

　　　　她不希望自己后代冒险。

　　　　但，传承博丽巫女力量的人都有特色：命长！

　　　　不作死、别去生啥古怪的疾病，博丽巫女们的寿命就极为漫长，三代巫女有自己的私心，她想给家里添一分生气，希望除了阿樱以外，再来几个人陪伴她读过永无尽头的人生。

　　　　要等真正失去繁衍能力那也是要很久以后的事。

　　　　——让她当一个雕塑巫女吧，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管，八云紫也会乐意看到巫女赋闲的，博丽祸的惨案至今还有很多人记得，巫女无为而治乃是最好的结局。

　　　　冴月麟说：“现在不是一个好时间。”

　　　　外界人和龙神残留下来的势力插手了幻想乡的事物。

　　　　而幻想乡内的妖怪们都忘记了妖怪贤者曾经为幻想乡呕心沥血的功劳，同时他们也忘却了境界妖团结众人对抗龙神做出的努力。

　　　　要么自诩成熟冷眼旁观，要么就是喧嚣吵闹着要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没一个人为幻想乡出力，都做着哪怕幻想乡毁灭都能独善其身的春秋大梦。

　　　　局势，并不乐观。

　　　　若希望子女平平安安，博丽念就不该那么做。

　　　　“我知道。”

　　　　三代巫女当然清楚幻想乡内忧外患的状况。

　　　　“这次的情况，也是一种历练……能让她早点，成熟起来。”

　　　　她很挣扎，很矛盾。

　　　　但却没有阻止

　　　　冴月麟没有指责三代巫女，她清楚，家长的心情永远是矛盾的。他们既希望孩子成龙成凤，又不想看到他们受伤害，鼓励他们出人头地，却又告诉他们知足常乐。而博丽念就是矛盾的家长之一，她的年龄、她经历的事故，并没有让她在这方面变的成熟，她还停留在当初做奶奶、当外婆的心态，将阿樱之后的子女当成孙子孙女，似乎永远都无法转变过来。

　　　　你根本不能指望这种家长讲理！你是很难说服这种类型的父母！他们明明处处矛盾优柔寡断，但外人说的话，很有可能被当做耳旁风。

　　　　冴月麟不打算在这上面劝说，阻挠三代巫女，而是直接单刀直入进入重点：“倘若局势不能收拾，你会怎么做。”

　　　　博丽念微笑说：“阿紫已经给我选择了。”

　　　　然后，在冴月麟的面前，博丽念，再次变成了龙人。

　　　　龙神的遗体则微微颤栗，好像是受到吸引的磁石那般，蠢蠢欲动。

　　　　“初代巫女不可能解放这种血脉，那么……我来——抑制那股力量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局势恶化到那种地步后，我必然要登场，改变局势。”

　　　　“你觉得你可以？”冴月麟质疑道。

　　　　“龙神残留下来的血脉告诉我可以。”

　　　　博丽念，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龙神死了，没人能比我们更了解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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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　问汝，汝就是我的婆婆么？

在幻想乡建立后，曾经有人建议八云紫称帝。

　　　　八云紫没答应。

　　　　首先，皇权并不COOL。

　　　　其次，妖怪文化中从未有过皇帝这样的角色。

　　　　再来，幻想乡太小，算上幻想乡边境也就是一个台湾岛大小，称帝，只是惹人发笑。

　　　　称帝带来的麻烦远远大于其获得的好处，其隐患很可能葬送幻想乡。

　　　　没有人比八云紫更在乎幻想乡的了。

　　　　这里很小，但，八云紫却为它感到骄傲，每次在高峰处看着这片小江山，境界妖总是忍不住想找人倾诉点什么……

　　　　“蓝……”

　　　　然而话刚出口，戛然而止。在白玉楼数日数夜没有梳洗的九尾狐好像有所感应般抬起头，然后又垂着头，缩在角落内一言不发。

　　　　九尾狐没出现，她不可能出现……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涌上头，境界妖捏了捏自己鼻梁，用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叹息道：“我忘记了，你现在被关禁闭了。”

　　　　八云蓝个好仆人，在紫休眠或者忙碌其他事情的时候，幻想乡的琐碎事情总是交给她处理的，每次处理的都很漂亮，虽然没有什么改革，却总能很好的维护幻想乡的稳定，渐渐的让境界妖将这一面完全交给了九尾狐给她全权处理……很可惜，她只是个助手的料子，当个锦衣卫头目之类的还不错，继承人就不适合了。

　　　　伤感来的快消失的也快，走进迷途之家小路上的访客打断了境界妖伤感的情怀。

　　　　她的到来在境界妖是预料当中，隔绝访客的重重陷阱全部关闭，让来者畅通无阻的走过狭隘的森林小路，走进了迷途之家附近的一个歇脚小屋内。

　　　　秦鸩抵达了目的地。

　　　　她不解妖怪贤者那种大人物为何要找自己。

　　　　她诧异的神情与那个男人很相似，这越发越让八云紫肯定她的真实身份了。

　　　　“曾经我就在这里见过你的孩子。”紫没有出现在秦鸩的面前，而是在远处用类似千里传音的能力与其交谈。

　　　　秦鸩并没有感到惊讶，这绝对不是幻想乡短暂的生活培养出来的淡然，远远观察着她的紫可以确认，这个女人知道很多外界的事——那些对幻想乡心怀不轨的人。

　　　　“作为纯粹的人类，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年轻。”三分之二是真的赞叹，三分之一是言语上的欺瞒。为了方便谈话，紫并不介意对不如自己的小人物客气、称赞他们，境界妖她向来的实用主义者。

　　　　“……谢谢。”容貌秀丽犹如女大学生般的单身母亲，用谦逊的姿态应付八云紫的称赞。

　　　　但说完以后，她就没再表态，但看似冷静的眼眸却不断闪烁、考虑事情，这让八云紫觉得很有趣，本质相近，可惜经历、性别、能力的不同，早就了这对母子截然不同的性格。面前的这个看似年轻的人qi有着超乎寻常的戒备心理，紫没有古明地觉的读心术，难懂她的心思，猜不过是猜个大概。

　　　　紫虽然对她很感兴趣，但她知道，若自己继续这么卖关子，只会失去和她谈话的最佳机会，纵然能用武力逼迫，可得到的都肯定是些没营养的套话、假话，对事实无益。

　　　　境界妖八云紫改变了自己的形态变成梅莉时期的模样，穿越隙间来到了秦鸩的面前，紫色的眼眸看着那个因为其容貌而惊异的女人，嘴角上扬勾勒出完美无瑕的微笑，大妖怪实质化的‘气质’，渐渐的放松了秦鸩的戒心与担忧，就犹如当时欺骗了秦恩那般，这种气质是不可能操控人的精神，但却能在谈话与协商上达成最佳效果，是和平处事最好用的魔性魅力。

　　　　她为何如此年轻？这一瞬间，八云紫都不需要猜就能知道有‘颜控’毛病喜欢‘先入为主’的人类们第一时间脑子里过的会是什么样的话。

　　　　明知道妖怪的概念，秦鸩还是闪过这般念头，人类颜控的毛病可没那么容易改变，并且她的身上还有人类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特色，相比一个能青春常驻的妖怪，一个有过两个孩子的女人还能维持如此姿色并且还能跟上现代年轻人的品味却也是不易之事，从某种角度来说，秦鸩更具备引人注目的特色。

　　　　“我等你很久了。”

　　　　变成梅莉小妹妹的八云紫和煦的笑着：“独自一人跋山涉水来到幻想乡这种穷乡僻壤来寻觅孩子……母爱，真的很伟大。”

　　　　但紫没继续客套下去，连给秦鸩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开门见山说：“你是从哪里知道秦恩在幻想乡的线索？”

　　　　境界妖没有给秦鸩施加任何精神压力，但这种直接的谈话方式却依旧让这位单身母亲动摇了一阵。

　　　　“我没有恶意的，这位伟大的母亲，我只是想搞清楚，幻想乡在外界是不是有什么尾巴没有收拾好，仅此而已。”

　　　　年轻的母亲定了定神，开口答道：“不，我闯入幻想乡，只是无意之举。”

　　　　“看来这是个很漫长的故事。”境界妖梅莉小姐打了一个响指，两张与破旧木屋完全不搭配的单人沙发落在房间内。穿着紫色晚礼服的少女在沙发上不雅的翘着腿，紫色的眼眸认真凝视着秦鸩的面容，用着不可置疑的态度开口道：“愿闻其详。”

　　　　一丝细节，紫都不打算放过。

　　　　对此秦鸩犹豫了下。

　　　　这是家丑，是她心中的伤疤。

　　　　不该告诉他人……

　　　　但她清楚，若不将事情说出来，境界妖怪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就算拒绝，对方也有本事让你说出真话。

　　　　故意问，只是大人物给你一个‘自我选择’的机会罢了，是一种虚伪的仁慈。

　　　　你真认为自己有选择权，就错了！

　　　　秦鸩太清楚这点了。

　　　　她也没有隐瞒，干脆的将她在外界经历的事情全部的告之境界妖怪，其中包含长女背叛次子被袭的心酸故事，又有行尸走肉般漫游外界的旅行……还有，被袭击的凶险、愤怒，与路途中经历的一切，八云紫很耐心的从头听到尾。

　　　　“你很坚强。”

　　　　嫌疑排除了，有关外界人的消息，八云紫也知道了不少。

　　　　八意永琳早已经告诉了八云紫有关那十名董事的事情，从秦鸩这里，紫得到了更加细致的消息。内容琐碎，但与现在所知的内容串联到一起后，却能得到不少有利于她的消息。至于和幻想乡定期联系的眼线没有收获任何消息这点紫也有了大概的猜测，要么是对方背叛了自己，要么就是外界人已经知道眼线的存在故意迷惑她，眼线不能用了——这是紫的判断。

　　　　而诸多线索其中，让这位单身母亲心痛的长女：莫名其妙背叛了血脉弑亲的长女让境界妖十分介意。

　　　　秦恩与秦鸩，是受害人。

　　　　是一场大阴谋的受害人。

　　　　或者说，秦恩的家庭，本来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她们只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遭到算计罢了。

　　　　其中，那个背叛者：秦鸩的长女、秦恩的大姐，或许，在某个时刻起，就已经不是这可怜的母子认识的那个人了，她体内的灵魂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惜，有关外界的消息她知道的太少了，眼线已经完全不能用了，也许此时此刻，幻想乡的外面已经被重重的敌人封锁包围了，早在紫不知不觉当中，陷阱就已经布置好了。

　　　　境界妖已经变成了瞎子、聋子。

　　　　她完全无法联系到外界，更不可能只身冒险，行事已经无比严峻，而幻想乡内部的骚乱却始终没有平息，这种压力，与曾经和龙神战斗的压力截然不同。

　　　　必须要想些办法应付局势。

　　　　但在那之前……境界妖看向了秦鸩。

　　　　这对母子，或许在将来会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所在——可怎么让他们配合自己却是个问题。

　　　　“你有什么打算？”八云紫稍微加大了诱导的魔力。

　　　　秦鸩开始变的恍惚起来，像是醉酒一般，呢喃的道出真话：“我想收集材料，制造点东西，好保证他的安全。”

　　　　毫无疑问的，秦鸩没有抵抗八云紫的办法，这个女人虽然经历丰富，但在面对这种局势却还远远不如自己的儿子，轻易的就被诱导出了真话。

　　　　尽管知道对方没有这种抗性，可紫依旧给‘没有提出问题’的秦鸩一个解释：“我必须要知道你后面怎么做才能进行安排。”

　　　　“相信我，说出你的计划，我可以帮助你。”

　　　　妖怪贤者放松了纯粹的诱导，往日里的杂念渐渐消失，妖异的眼眸直视这个女人的双目，与秦鸩的自我意识交锋。

　　　　诱导解除，秦鸩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需要好好思量是否信任妖怪贤者，思索片刻后，这位年轻的母亲叹了口气。

　　　　她不像自己的儿子那么在乎单纯的情感或者是‘爽不爽’的问题，她成熟，她冷静，她懂得思考，她知道妥协的必要性，这些智慧让她没有像秦恩那样高调总是惹麻烦，虽然这也会是她血勇不足的缺点，可在局势的判断和选择上却远远的胜过来到幻想乡后就始终在风尖浪口的秦小子。

　　　　“在进入幻想乡前，我得到了一个图纸，里面有些东西……”秦鸩，拿出来一个硬盘，递给了八云紫。

　　　　紫认得这东西，随手从隙间内拿出外界的‘式神’直接插在接口上，用比每天操作‘外界式神’的程序猿攻城狮还熟练的操作，迅速的破译了秦鸩设置的密码与里面的‘病毒’内容。

　　　　“密码不简单，挺有手段的。”八云紫似笑非笑的神色让秦鸩有点心虚——认真讲，她还以为幻想乡内的这些‘野蛮人’不懂这些东西呢。

　　　　这些图纸被八云紫全都看了一遍，里面的东西她迅速的理解了，在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图案，都是一些很危险的‘武器装备’与‘奇妙的设施’。

　　　　“得到这些，你肯定付出了不少心血。”

　　　　秦鸩笑了笑，没说话，看上去有些无所谓，而紫并没有拆穿对方的心思，留了底线。

　　　　“这些，都是给秦恩准备的吧。”

　　　　“无意间从他们的组织内获得的东西，应该能派上用场。”

　　　　“能派上用场……么？可惜，幻想乡并没有工业体系，也没有科学实验室，根本无法量产制造——”

　　　　顿了顿，紫敲了下‘式神’屏幕笑道：“当然，这东西，明显是给对方精英级别的人物准备的，哪怕是外界，要造出一个都极为困难——尤其是原稿图纸被你拿到手的情况下。”

　　　　“而参与那些实验的人，也都已经解决了。”

　　　　语气轻描淡写，里面却内藏杀机。

　　　　单独一人闯入对方组织严密的研究所内，拿到重要的资料，消灭重要的科研人员，这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一个曾经是平凡人的女性来说。

　　　　她的长女——或者说，那个占据她长女躯体的怪物，做的真是过分了。能将一个老实、普通的人类逼到这种地步……犹如发疯的母狮。

　　　　（这个傲慢，真像那个狂悖的龙神。）

　　　　“还给你。”在心中叹息一番后，八云紫将图纸丢给了秦鸩。

　　　　秦鸩都已经做好失去这些东西的觉悟了——在与境界妖见面前她就额外做了备份，甚至将许多细节都背了下来，采取十多种手段来应付妖怪贤者可能的侵吞与抢夺。

　　　　然而，一切都白准备了，紫没有将东西夺走，不仅仅如此，还额外的丢给她一张图纸——就在还给她硬盘资料后，用能力写出来的东西。

　　　　“幻想乡内缺少那些条件，那些东西也有不少缺陷，这个你拿去吧……它应该更适合‘幻想乡’的风格。”

　　　　“……谢谢。”

　　　　做的准备都白做了，对方的好意出乎意料，秦鸩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干巴巴的致谢。

　　　　她并不像秦恩那样，油嘴滑舌。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八云紫摇着扇子，然后从头到脚的打量秦鸩一番，有些好奇的问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