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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在幻想乡:新章-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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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器，它本身造成的恐怖，可想而知。
甚至，龙神的威名，远远高于鬼族给他们的阴影，在矜羯罗已‘死’，鬼族式微的现在，他们早就没资格成为妖怪山天狗河童一族的阴影了。
在场中能维持淡定的人不多，只有三个，一个是秦恩，一个是秦鸩，还有一个就是宇佐见莲子，三人都是人类，龙神的名号仅仅是听说产生他很厉害的判断，却没有这么严重的阴影。
当然，还有一个人……很淡定，那人就是帕秋丽…诺蕾姬。
“根源来自于龙神，但又不是龙神，龙神早已经魂飞魄散，龙神是不可能转生魂穿的。”
“那穿越附体的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龙神的知识。”
“知识？”
帕秋丽点头道：“没错，是知识，海量的，足矣篡改人格三观认知的知识，是强者的传承。”
“强者的传承么？”秦恩不禁想起了网络小说中主人公在天地间冒险的时候获得的某某某上古传承或者是戒指里的老爷爷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往往是帮助主人公成就霸业的存在而在前一段时间反主人公金手指小说潮流中，则额外增加了点设定，比如说那些传承老爷爷实际上是利用主人公来达到重生之类的戏码。
“圣人虽死，大道不灭，龙神的确魂飞魄散了，可是他的‘贡献’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可是他的力量，他的知识，他的能力无论是在什么样的书籍经典中都无法磨灭的，目前人世间的规矩，也有当初他推波助澜的缘故，和龙神为敌，不过是当年的立场理念矛盾罢了，龙神虽强横霸道，可他的地位和能力都是很多妖怪都羡慕的存在，将他当偶像的也不少。”
帕秋丽顿了顿，然后瞟向蕾米莉亚和灵鸠伊凛等妖怪，顿时蕾米莉亚干笑几声不说话，灵鸠伊凛倒是露出心驰神往的神色：“龙神的高度也是每一个妖族的梦。”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后秦恩顿时放声大笑，向来冷着脸的秦鸩都露出忍俊不禁的神色轻语到：“这个梦想，倒是与小孩子们说的：‘我长大了要当科学家’这番话很相似呢。”
她说的话正是秦恩所想的，他将双手插在袖子内，略有感慨的说道：“梦想的确是好的啊，呵呵，也许我小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吧。”
秦鸩注视秦恩的脸庞，柔声道：“应该差不多吧。”
“是啊，应该差不多。”秦恩咧嘴露出灿烂雪白的牙齿，无声的笑了几下便不作出任何动作，随后神色一凛继续向着帕秋丽问道：“你是说魂穿的并非是龙神的残魂喽？”
“若龙神魂魄尚存，魂穿的则会是龙神本人，可龙神彻底消失的事已经是全世界公认的，若真是龙神的传承，幻想乡绝对不可能安宁到今日，真正的龙神何须会等那么久？真神召唤降临的前提都必须是神还活着，基督耶稣尚有一死，耶和华等上帝也在漫漫宇宙中消磨无影无踪，文献上有很多召唤出邪神为祸一方的记录，但正式的宗教教会尝试召唤上帝没有回应，亚洲国家的皇帝祭天祈祷只是变成了普通的礼教仪式。为何如此？因为曾经圣人强者都死去了，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小角色，这些龟缩着熬过资历邪神当然就能够被召唤出来。”
能看出来，帕秋丽不习惯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许多词措都有啰嗦、繁琐的感觉，但帕秋丽这么长篇大论也是为了打消众人的忧虑而做出的解答，虽然不能打消对龙神的阴影，可若能稍微减少点对其恐惧也是值得的。幸好她的努力是有成效的，红魔馆别的不多，书籍知识累计非常多是肯定的，在其浸淫百年的魔女真才实学也是受到众人肯定的。
随着帕秋丽的一点点解释，众人终于相信了魂穿的人不是龙神本人，对其恐惧减轻了不少。
秦恩沉吟了片刻，然后抬起手抓向既视感形成的日记，然后让日记的记录重新回到第一页，将屏幕调转到日记上，让指挥部内的人看到上面的文字。
虽然是让指挥部看，但实际上真正能跟上秦恩翻阅速度的只有帕秋丽、灵鸠伊凛两人，其余的人只是看到了日记落到最后一页的＇遗言＇上。
刹那间，秦鸩的表情变的格外苍白。
而异样气息的变化引起了灵鸠伊凛的注意，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偷偷的将妖力注入到秦鸩的体内，女人苍白的脸色反而逐渐的稳定下来，转头来给凛一个感激的表情，凛谦虚的摆了摆手，然后不自觉的和秦鸩坐到了自己旁边，一旁的射命丸文眼神一动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却被凛突然一个严厉的表情吓到，讪笑几声就装什么都没见到。而指挥部内看到这里的情况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而在外界的秦恩更不可能知道这里的变化。
将日记从头看到尾看完的帕秋丽闭着眼睛思索了一段时间，将这些内容转化一番后，冷不丁的开口说道：“知识改变命运。”
“什么意思？”
“这本日记的主人恐怕在进行这番仪式前就被进行了知识注入——对于目前来说是一种很不成熟、很粗暴的强制学习方式，哪怕是身体强壮的妖怪被强行注入大量知识都会因为思维体排斥而变的格外虚弱，没有受到培训的人类在注入的时候死亡也没什么惊奇的，日记中提到的那场＇重病＇，估计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因为某些东西，被注入了不属于你们的知识。”
在帕秋丽点出答案的一瞬间，秦恩想到了罗莎琳曾经邮寄给秦恩一家的水果，被当做国外旅行的特产，但在吃下它以后，秦家三口人迅速的出现问题，生了一场重病。
最后一家三口侥幸没有死亡，而日记则正是从那生病之后开始……
帕秋丽冷笑着说道：“思维注入了知识，但是龙神的知识岂是那么容易继承的？它只要潜意识的影响就能改变人的思维，神秘人就是日记的主人，潜意识的动用其知识淬炼身体，让主人格短暂昏迷，受到龙神人格影响的潜意识人格被激活，从头到尾，那个神秘人都是她的臆想罢了！后续这个仪式，不过是让更加完整的传承知识降临，完全注入这具躯体罢了”
“原来如此，实际上这个神秘人根本就不存在，后来的人格变化，原来是属于第二人格的夺权。”
然而帕秋丽却是摇了摇头说：“第二人格控制身体？不，错了，大错特错”
“？”
“我问你，一个婴儿，被放到两种完全不同教育环境的婴儿，你觉得他们是一个人么？你认为他们的性格会相似么？”
秦恩毫不迟疑的回答道：“人我不否认是一个人，但性格肯定不同！”
“日记的主人就是现在的状况，她实际上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只是被不同的知识教育重新塑造了三观，日记中的昏迷和神秘人现象是属于强行思维注入产生的幻听、幻视，是强行扭转十几年二十几年教育产生的人格短暂分裂副作用，她以前二十几年学习的知识根本敌不过龙神的传承，她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就此被粉碎重铸！这后来的搬家分裂不过是远离你们的手段，这魔法阵是她故意画出来好完整的接受龙神知识的传承，龙神死是真死了，可她仍然将错就错的召唤仪式反而获得了龙神大量的传承知识……”
说到这里，帕秋丽不免叹了口气：“其中的凶险难以预测，能让一个继承龙神少量传承的普通人都能做到如此地步，龙神，名不虚传！”
“那日记后面的人格变化是怎么回事？”
“就是知识改变命运，这个人获得龙神知识传承后眼界、人格、三观当然被重塑成另外一幅模样了，日记后面的主人仍然是你姐姐，你要是问她过去发生什么，她肯定对答如流，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变成了继承龙神知识的传人，此时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相熟的人可以理解的了，她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她了。”
帕秋丽…诺蕾姬用着从没见过的严肃神色嘱咐秦恩：“千万不要抱有侥幸！她虽然记得你，但她绝对不会因此手下留情！你面对的，是一个曾经跟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几十年、十分了解你本性的危险敌人！”
秦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搞错了一点，帕秋丽——她认识的是曾经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秦恩弟弟，却不是在幻想乡习得了时间之力的超能力者秦恩！她认我？我还未必记得她呢！你该担心的是她！”
帕秋丽恍然道：“差点忘记了，你没有记忆了……那这就没事，你将她当陌生人看也没问题，你跟她战斗肯定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但是此时此刻秦鸩却是毫无征兆的插入了两人的对话：“没有挽救的可能？”
帕秋丽愣了下，然后摇了摇头：“除非，打碎龙神全部的记忆和知识，将其变成婴孩的状态，但是……”
“就算是那样，她也只是变成一张白纸般的婴儿，不是【我】认识的过去人，对吧？”
帕秋丽点头说：“没错，无论如何，那个没有被龙神知识污染的女人是不可能再复活了。”
秦鸩沉默了，有关秦恩姐姐的事情，已经被帕秋丽判了死刑，无论如何都救不回那个女孩了。
但是动摇只是持续了非常短的时间，这位对着自己的孩子隐藏身份的年轻母亲，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和＇她＇战斗的准备。
犹格索托斯——从冈崎梦美那里盗来的装备，同样浓缩了她的心血，秦鸩希望秦恩将会用它，将一切画上句号。
………………她的希望，就在他的身上，而她仅有的，也只是他了。
秦鸩的心里感慨万千，可是秦恩却没那么多念头，他本该有的杂念全都在那一场雨夜被那个女人弄巧成拙的消灭了干净，最后那个冲动的情感爆发，也已经随着怨气的发泄而消失无踪，对于秦恩而言，那个曾经是其姐姐的女人，只是一个敌人罢了，一个需要他击败的敌人，除此以外，别无他想。
秦恩扫视着地下室内的构造，突然觉得一阵无趣：“现在这个地下室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么？”
“有，当然有。”
“有什么？”帕秋丽信心十足的话语让秦恩觉得好一阵纳闷。
“有一个机会放在你的面前……”帕秋丽诺蕾姬灼灼的目光透过屏幕落在了秦恩的身上，兴奋的说道：“这对于秦恩你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
“喂喂喂，你怎么突然这么兴奋？什么机会啊，你到底说啥啊？”
“术式的构造被你具现化出来了，而你本身也曾经成为龙神传承的预备役，秦恩，你也有机会像那个女人一样，继承龙神的财产！！”
帕秋丽…诺蕾姬，这个魔女，像是突然学会了爆炎魔法般，再次将整个场面点燃，爆炸！
………………………………
593 这是，时间停止！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向来说话轻声细语的帕秋丽…诺蕾姬，就在短短一段时间数次的将气氛引爆到了极致。
继承龙神的财产？所有知道龙神历史的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会怦然心动。
曾经死亡的魅魔死而复生后为了夺得可能残存龙神知识的遗体掀起的幻想乡内战。
龙神被妖族畏惧，但是每一个妖怪心中都有一个成为龙神那般强大的梦，人类赞美梦想，妖族同样也有追逐梦想的权利。
“龙神力量的传承？”哪怕是不是活在那个时代的秦恩在听到龙神力量传承的那一瞬间动摇。
呼吸变的非常粗重，这种粗重的呼吸，只在当年和今泉影狼读过宾馆第一夜的时候发生过，权利、力量、名望，这些全都是能够让男人上瘾的致命毒物。
上面三者有其一，只要经营适当，无论是女人还是金钱或者是鲜衣怒马，招手即来，它们能让懦夫变成勇士，能让紧守一亩三分地的守家犬变成凶狠贪婪的饕餮。
曾经魅魔不过是获得一部分死掉的肢体就能变的那么强悍，那么，龙神本人的知识传承会是什么样子呢？秦恩曾经也想象过。
虽然不像其他幻想乡居民那样对龙神了解十分透彻，可有关龙神很强的记忆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秦恩的脑海当中。
只是秦恩并没有魅魔那么强的侵略性，他经过最初的动摇后，想到的就是其中的危险，不由得开始猜疑道：“那种东西能拿到？”
“你有资格拿到龙神的传承，我以我阅过一亿三千六百二十五万册魔导书的经历来告诉你，你能行。”
秦恩是有资格获得龙神能力传承的人！帕秋丽…诺蕾姬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指挥部内的妖怪们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射命丸文、河城荷取、灵鸠伊凛、每一个妖怪都不例外，这些从小就能听到点点龙神故事的幻想乡居民，是真心想拥有龙神的力量，这么大的蛋糕放在面前，无论是谁都无法维持冷静的，这将会是一场莫大的机缘。
“你曾经也成为过龙神选择知识载体的预备役，那么，你也有可能继承龙神知识！”
帕秋丽重复的劝解让秦恩猛地想起＇她＇的结局，顿时被吓的连连后退：“那我岂不是也会发生人格变化！？”
亲生姐姐的例子在前，秦恩不敢重蹈覆辙。
帕秋丽…诺蕾姬向来惺忪慵懒的眼神睁的大大的，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龙神的知识只能在白纸上涂抹，像你这样已经全都被涂成炭黑色的纸，再怎么变也都是那样。”
“………………”秦恩有些猜不透帕秋丽是在称赞自己还是在骂自己。
随后帕秋丽才意识到自己这时候喷秦恩不太对，连忙纠正道：“你继承龙神知识后，你会变的更黑。”
“………………”你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谈论学术和知识，帕秋丽能够口若悬河许久不停歇，但是要劝解他人，帕秋丽…诺蕾姬就没办法了。
成天宅在图书馆内，她在人际交往上甚至还不如死宅和neet！往好了说是帕秋丽高冷，往坏了说，帕秋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我能照葫芦画瓢的弄出魔法阵，成功的话，龙神散落在各个空间中的知识就是属于你的！”魔女干脆放弃了安慰秦恩的念头，继续往学术上引导。
“你不是在幻想乡么？怎么画？难道你要跟我来外界？”
“外界我没办法去，但这个术式的灵活性很高，当年杨秀清正是利用它的特殊性在后期支配了太平天国，你只要用既视感将时间调整到启动的时候，然后我就能给你正确的指引！”
帕秋丽听上去把握十足，而在另外指挥部那里，灵鸠伊凛、射命丸文、河城荷取等妖怪则是激动的不能自已。
河城荷取颤抖的连扳手都拿不住了，不停啪啪啪敲着指挥部的桌子激动着说道：“你在犹豫什么啊，那可是能继承龙神知识的术式啊，那里面的知识足够你受用一生啊！”
河城荷取渴望龙神知识，无非就是对立面的学识感兴趣。许多人只是记住了龙神的霸道与蛮横，可是对于河城荷取这种‘爱学习’的妖怪来说，那位开创了无数流派，留下数不清修行笔记的龙神，其学识也是让人仰慕。
可惜，为了防止龙神复活或者有人借着其著作掀起风浪，妖怪贤者与月之头脑联手将龙神散落在全世界的著作焚烧殆尽，还请白泽修改历史，彻底抹去了其存在。
一旁的射命丸文就没河城荷取那么纯良的心思，跑到了帕秋丽旁边大献殷勤道：“魔女小姐，你看我行么？我能不能代替他接受龙神记忆传承？”
帕秋丽瞟了射命丸文一眼，不动声色的甩掉八卦记者的手，冷冷的说道：“你要是想变成秦恩姐姐那副模样，你可以试一试。”
听到这话后射命丸文只好悻悻道：“那还是算了……”
在得知自己没资格继承其知识的射命丸文用充满怨念的目光注视着秦恩，哪怕她的模样只在屏幕占据一个小地方，秦恩都能察觉到其身上的怨气，不由得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灵鸠伊凛并没有说话，身体虽然也激动的微微颤抖，但银发的大天狗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而是默默的注视着秦恩，虽然鼓励他去继承龙神财产，但却没有出言干涉其选择。
凛，反而是最能给予秦恩自由选择的人。
但此时给秦恩选择的自由反而是一种煎熬，能够给自己人生做主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跟某些国家口头上喊民主是不同的，后者是完全不需要为国家制度和经济军事负责的，在他们眼里随便喊几句就是民主，至于国家和未来怎么样他们并不负责。
可一旦要是到自身利益和安危上就要承担相应的压力与责任，口头上喊几句为自己人生做主的人是没有胆量面对未来的压力和残酷现实的。
秦恩没有了主意，犹豫了起来，他没有理睬激动的众人，而是先看向其他人，继续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莲子，你觉得秦叔继承龙神遗产怎么样？”
“好啊，继承龙神大人力量的话，秦叔你一定会变的更加厉害的！”
龙神大人的称呼是普通人类如此称呼龙神的，人之里的水池就是传说根据龙神形象制造出来的，从小在人之里长大的莲子耳濡目染，自然也称呼龙神为龙神大人。对于莲子来说，这只是秦叔一个升级的机会罢了，她虽然知道龙神很厉害，却不理解其他人为何那么激动，她和许多想她这样的人类都对龙神的力量缺少一个足够的认识，自然表现的不如妖怪那般激动。
妖怪和人类修行者咒骂龙神，可人之里和部分外界人民，却不知为何始终赞颂着其功绩，就算妖怪贤者防民之口，可仍然无法阻止有人在人之里广场树立他们臆想中的龙神雕像。
随后秦恩看向了秦鸩，这个好像有意无意一直都靠近自己的女人。八云紫在让秦恩去外界行动以前曾经专门提起这个叫秦鸩的人，隐隐的暗示他要好好对待这个女人，否则他将来会后悔的，八云紫玄乎的话多少影响到秦恩的思维判断，让他从她身上感到一种怪异的亲切和熟悉感，现在犹豫的时候，这番情感便更加清晰，虽然和她之间的话题并不算太多，可这个时候他却鬼使神差的向着她开口问道：“你觉得如何？”询问她在其中的意见。
仿佛是迷茫找不到未来的少年去询问自己伟大的母亲那般。
秦鸩没有表现出太大热情，哪怕是知道龙神财产的分量都没有露出凯觑的神色，秦恩失去了记忆，但秦鸩却没有失去，她始终将全部的记忆藏在心中，哪怕重逢了秦恩，都为了防止真相伤害他而远远的看着他，宁可一辈子都听不到他叫自己母亲，秦鸩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
她未尝不是没有单独找自己的孽女与她同归于尽的念头，直到无意间穿越幻想乡遇到了‘死去’的爱子，才多少改变了自毁的念头，可在知道其失忆后，虽心如刀绞，却始终一语不发。倔强坚强的单亲妈妈早已经背负死亡的丈夫职责，变的坚韧不拔，温柔的对待自己的儿女并且代替死去的爱人挡住黑暗的侵蚀，让子女无忧无虑，这就是这位单亲母亲的想法。
不过在亲眼在幻想乡见证自己爱子的强大和‘妻妾成群’后，秦鸩不由得感到欣慰，认识到爱子长大成人后紧绷的神经在幻想乡的日子中反而松懈了起来，直到今日自己的孩子重返虎穴——没错，从小长大甚至蕴藏着秦鸩美好童年和幸福恋情的外界，不知不觉的变成了无底的深渊，她无法忘记自己女儿与一家人反目成仇的记忆。
她不恨将东西带给他们家的罗莎琳，其生前秦鸩没有恨过，罗莎琳被杀后她更不可能去恨那个跟小女儿一样的少女，龙神尸体滋养的水果，是会挑人的。秦恩一家，不过是凑巧被选中的牺牲品，无论龙神被别人描述成何等模样，他始终是秦鸩心中最大的仇人，在场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谁比秦鸩还要憎恨龙神。
——你觉得如何？秦恩受到潜意识本能支配向她发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秦鸩心情也是外人难理解的。
若是由他人转述询问，秦鸩会毫不犹豫的建议他离跟任何与龙神有关的东西拉开距离。
可是，在秦恩突然的向他提出问题后，这位因为龙神力量改变相貌变的年轻貌美的女人，一瞬间就心软了。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犹豫，看到了担忧，也见到了一种迫不及待的激动，还有一丝丝茫然……来自血脉相连的联系，让没有记忆的儿子无意识的向着早已经容貌大变重生的母亲提出问题，就如同很小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向着自己的母亲询问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时刻…………
秦鸩突然有种预感：自己若是说没问题，他肯定会直接去选择继承龙神的知识。
……龙神是仇敌，可是倘若它的东西能够帮助自己唯一的儿子的话————
就在秦鸩劝其答应的时候，她脑海里一瞬间就浮现出那个不孝女的模样，还有她用着那种不似人的冷意。
“您是我的母亲，当然要由我来成全您。”
千辛万苦找到其踪迹独身赶赴喜马拉雅山上后，在漫漫雪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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