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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第10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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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哥现在的做法实际上已经无限接近警方的线底,我相信他如果真敢再干出什么出格事儿,守在楼下的武警肯定会狼一般的扑上去,藏在角落里的狙击手也绝对会伺机干掉他。
几个警察头头经过简单商议后,其中一个抄起扩音喇叭出声:“阿伦,你的要求我们不能做到!我们给你一个小时时间考虑,要么放掉人质、主动缴械投降,要么我们发动总攻。”
宿舍内楼没有任何动静,诡静的可怕,猛不丁“嘣!”的一声枪响伴随着不少人的尖叫声划破寂静,伦哥漂浮不定的声音再次响起:“听清楚我的话,我不是跟你们商量,是他妈要求!半个小时后,取消一切交通管制,否则我不介意杀人!”
警察头头握着扩音喇叭再次吆喝:“阿伦,你冷静冷静,何苦难为一帮不经人事的孩子,他们没有错”
伦哥有些丧失理智的咆哮:“闭嘴!别特么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他妈现在就是头没有人性的恶魔,一只希望我家人安全的恶魔!”
我揪心的攥紧拳头起身:“不行,必须得过去一趟,要不然伦哥会闯出来弥天大祸!”
见我度态坚决,苍蝇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去吧三哥,我身份干净,就算警方挖我祖宗十八代的资料,我也没特么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一个医生,干的就是救死扶伤的事儿,至于说辞啥的,我早就想好了,想跟伦哥说什么话,你交代我,我转述。”
我迟疑片刻,心里剧烈挣扎半晌,最终点点脑袋道:“好,你就告诉伦哥只要我在,他一定不会有事,还有就是”
半个多小时后,我和苍蝇、罪一块开车出发,距离第八中学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苍蝇下车,朝着被警方拉起黄色警戒线的校区方向奔去,不过并没能进入,执勤的警察死活不让他往里走。
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看了眼是四哥的号码,我赶忙接了起来。
张竟天语速飞快的询问:“知道阿伦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刚下飞机。”
我嘴唇发干的回答:“在桥西区的第八中学,他被包围了,劫持了一群学生。”
张竟天没有说任何话,直接“啪”的一下挂掉电话。
另外一边苍蝇尝试了半晌也没能进入学校,只得无奈的退回车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警方的谈判专家不遗余力的拎着扩音喇叭跟伦哥讲道理,堵在楼下的武警、刑警们悄然往前挪动脚步,整条街上堵满了私家车和看热闹的人。
“嘣!”
又是一声枪响从宿舍楼内传出,伦哥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是不是当我他妈给你们开玩笑?马上取消交通管制,还有全部给我往后倒退十米!”
局面再次陷入僵持,足足能有二三十分钟左右,一台出租车咆哮着由街尾开出来,紧跟着车门打开,一个男人踉跄的从车内弹出来,声音洪亮的嘶吼:“阿伦!”
我扭头望过去,见到张竟天大步流星的往过奔跑,看的出张竟天出来的很匆忙,身上还穿着睡衣,一只脚套着拖鞋,另外一只脚是光着的,脚心被扎的全是鲜血,他五官扭曲的边跑边喊:“阿伦,你他妈给我住手!”
几个呼吸的功夫,张竟天跑到警戒线前面,冲着端枪的武警,粗声粗气的呼喝:“同志,让我进去,我是他亲人!”
几个武警横眉呵斥:“不能进,让开!”
张竟天苦着脸恳求:“我可以说服他,保证不让他伤害任何人,我养大他的,他一定听我的话!”
武警头目迟疑片刻后,拿起对讲机询问:“呼叫,门口有人自称是疑犯亲人,并且承诺可以说服疑犯,是否放他进入?”
对讲机那边沉默几秒钟后开腔:“让他进来,但只能一个人!”
“谢谢。”张竟天脚步踉跄的从警戒线钻进去,撒腿奔向宿舍楼下,还想继续往里走的时候,被一帮荷枪实弹的警察给挡住,几个带队的警察跟他低语不知道几句什么后,谈判专家把扩音喇叭递给张竟天。
张竟天摆手拒绝,扯开嗓门冲着楼上吼叫:“阿伦,你他妈要干什么?”
宿舍楼内一片死寂,谁也不知道伦哥究竟在什么位置。
“把枪丢掉,人质放开,你特么滚出来!师父保证,你会平安无事,你还想一错再错吗?老子从小就教你做人要懂忠孝,忠你守了,孝呢?你不打算给老子养老送终了吗?”张竟天继续仰头大吼:“你看看师父,我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得因为你来回奔跑,孩子,我求求你了,让我留一点希望行吗?我他妈求求你了”
说着话,张竟天泪眼婆娑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冲着宿舍楼的方向“咣咣”猛磕几个响头哽咽:“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别让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你,除了痛还是痛,放下枪,自首好吗?那些孩子都没有错,何苦为难他们。”
宿舍楼内仍旧一片沉寂,大概两三分钟左右,从楼洞里颤颤巍巍走出几个十多岁的小孩,紧跟着人越下越多,没一会儿楼前出现三四十个男孩。
一大群武警飞快的跑上前接应:“人质安然无恙!”
一个肩膀上挂着一级警督警衔的中年冲着这群男孩们焦急的询问:“孩子们,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人质吗?”
大部分男孩脸色发白,畏畏缩缩没有吭声,只要一个看起来还算镇定的孩子声音很小的回应:“没有人了,劫持我们的叔叔并没有想伤害我们,他开枪都是朝着空地方打的,刚刚还在里面跟我们讲笑话。”
那个中年握起对讲机一声令下:“实施抓捕!”
不计其数的武警“呼啦”一下冲进楼洞,房顶上一些腰系安全带的特警也“啪、啪”踢碎玻璃破窗而入,没多会儿,伦哥被一群警察反扭胳膊,从楼里拖拽出来。
张竟天疯了一般扑上去,照着伦哥的脸上又扇又打,声嘶力竭的嚎叫:“畜生,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是不是想气死我!畜生啊,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催你走,赶你走!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几个武警粗暴的将张竟天推开,张竟天脚跟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仰头一动不动的流着眼泪。
从张竟天身边路过的时候,伦哥挤出一抹憨笑,嘴巴一开一合的微微蠕动,我们距离的比较远,听不清他具体说的什么,但看伦哥的表情,我想应该是道歉之类的话。
苍蝇拍了拍我肩膀叹气道:“三哥,咱们走吧,不然待会很难脱身。”
“嗯。”我搓了搓脸颊,把脑袋俯在双腿间,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
回到医院里,我们仨人全都陷入漫长的沉默当中,我一眼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等待张竟天的电话,罪趴在窗口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苍蝇唉声叹气的一个劲打电话咨询自己在警队的朋友伦哥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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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9 什么是现实
我盯盯的望着手机屏幕,心里面有种说出来的感伤,脑海中不停闪烁着跟伦哥认识的种种,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伦哥不可能有今天的我,更不会存在今天的王者。
苍蝇递给我一支烟低声道:“三哥,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不相信老天爷真要亡咱。伦哥没做任何恶事,如果这样老天爷要咱抵命,那你我无话可说。”
我吐了口烟圈咧嘴苦笑:“没啥,我就是心里面堵的慌。”
直到最后一刻,伦哥其实都未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根据媒体的报道是警方的谈判专家报道有功,其实我心里特别明白跟劳什子的谈判专家逼毛关系没有,不过是因为四哥最后的那一叩首罢了。
归根结底,我们这一圈人其实都不是恶魔,既没有一颗丧心病狂的心,也做不出惨绝人寰的事儿,如果换成另外一个悍匪杵在伦哥的位置上,即便不增添杀戮,至少也得整出点震惊国内的大事件,可伦哥却什么都没做,最后只为因四哥的三言两语,直接放弃了自己拥有的优势,有人觉得是伦哥傻帽,还有人认为是他的心理素质太差,只要我明白,放掉那帮学生是因为伦哥骨子里的那一抹除之不去的良知。
我和苍蝇正随意闲聊的时候,手里的电话终于响了,是张竟天打过来的,我忙不迭接了起来:“四哥,怎样了?”
四哥简练的回答:“好消息是阿伦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坏消息是他能不能被判死,我心里一点数没有,从被抓以后,他直接被送到了某个乡镇派出所审讯,名字也被改掉了,我的关系查不到具体情况,但有一点很明白,京城的大佬不光要抓他,还想抓你,你不落网,这次抓捕行动不会结束。”
我抿了抿嘴角反问:“我如果落网呢?”
“你和他都会被判死!”张竟天长舒一口气道:“阿伦被抓,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警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你想走想留,不都太受掌控,坏处是一旦他把罪名全扛下来,我没有本事帮他周旋。”
我咬着嘴皮呢喃:“四哥,我没别的诉求,只希望保全他一条命,他只要活着,后面的事情我倾家荡产也会想辙,拜托你了。”
张竟天咬牙低吼:“我比你更希望能够保全他一条命,我他妈找我的上家,我上家告诉我,行刑之前会安排我们见一面,你想过我一个当师父是么什感受么?我养了阿伦十多年,虽然没想过让他为我尽忠尽孝,了也他妈不希望我送他走,你能理解我什么想法不?”
我张了张嘴巴气虚的喃喃:“我对不起四哥。”
张竟天深呼吸一口气苦笑:“三子,你得明白,国家机器一旦咆哮起来,谁往跟前凑,谁他妈就是一个死,王者有多能力我不清楚,但天门肯定没办法在这场漩涡当中独善其身,听我一句劝,别让你师父难受,趁着能走,赶紧走,否则的话”
我摸了摸自己额头反问:“四哥,你说我还能走么?”
张竟天顿时陷入沉默,我们彼此心里其实都特别明白,石市的事情响了以后,我就彻底沦为了通缉犯,不止是青市、石市,可能整个国家范围内都会挂上我的照片,不论从哪条路线走,我都再难跨出国门。
张竟天叹了口气惨笑:“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把自己名声搞的如此响亮,真的。”
我摸了摸鼻梁讪笑:“我也是,不管咋说,走到这一步我可能后悔了,但真想过往后退,我师父拜托你照顾,如果我能挺过去,来日必定五体投地的叩首感激,如果我挺不过去,四哥麻烦了!”
四哥肯定明白我指的“麻烦”是什么意思,停顿几秒钟后低声道:“阿伦是我徒弟,狗哥也算我半个师父,能做到的事情我不会推辞,做不到的我不会夸口,假如我能跟阿伦见上面,一定会给你来电。”
“谢了。”我心满意足的梭动嘴角。
挂掉电话,没多会儿,我手机再次突兀的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我禁不住有些欢呼雀跃,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京城那位“戚姓”的大拿,刹那间,我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灯塔,控制不住的咧嘴傻笑起来,我拍了拍自己脸颊,尽可能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深呼吸一口按下接听键:“喂,戚叔。”
电话那头的男人四平八稳的出声:“刚刚看到你打电话,不好意思,中午有场会议,你打电话的主要目的是因为石市的事情吧?”
我倒抽气回应:“对的,戚叔。”
他语气平定的说:“我只知道事情的大概,具体是个什么过程,待会还需要秘书帮我分析,直接说你的诉求吧,能做到的,我不会含糊,做不到的,我不会给你下海口。”
我咽了口唾沫,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希望他死,不管是无期还是死缓我都能接受,需要花多少钱,需要怎么走,你给我明示”
电话那边的他沉默片刻后,不紧不慢的说:“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想保全他的小命很难,你得明白国家想要制裁某个人的时候,金钱和地位只是浮云,我只能保证我尽力周旋,至于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不敢保证。”
我搓了搓脸颊呢喃:“戚叔,我用掉一次机会,帮帮我。”
戚姓领导很不情愿的开腔:“我尽量吧,但是我有言在先,我帮你只是为了履行承诺,你我之间不存在任何情义关系,能帮上忙我不需要你感谢,帮不上忙,你也别跟我玩套路,救这一个人的困难程度不亚于救四次重刑犯。”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讨巧的笑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跟您打电话,您的生命中也从未出现过我这样一个赖子,拜托了!待会我会给我哥打电话,阿国那边的合同全部抹去您的名字。”
戚姓领导的声音突兀的变得和悦起来:“成虎啊,你是个不错的孩子,但人必须得明白大时代的所向,新皇需要典型,京城的各个部门需要业绩,你得满足他们,你不满足他们,有人就会让你难受,话我只说一次,能理解多少都是你的造化,你朋友的事情我尽力而为,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不敢保证,但我争取让他保全性命。”
我苦楚的一个劲感激:“我懂,麻烦您了。”
放下手机,盯着天花板,我无奈的笑了。
什么是现实?当你孤立无援陷入沼泽的时候,有人能站出来告诉你,他愿意拉你一把,这他妈就是现实,尽管拉你的这个人可能会嫌弃你身上的泥点子,尽管这个人拉你的初衷只是因为不想偿还他的欠账,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实实在在帮助了你,目前我和戚姓领导关系就是如此,明明他之前答应过我,会保我四次,结果事到如今,他翻脸不认人,我也只能认栽,并且还得感恩戴德的说着谢谢。
我正陷入呆滞癫想状态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响了,看了眼号码是个陌生电话,我本能的没有接,可电话一个劲的响,迟疑半晌后,我才按下接听键,轻声询问:“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伦哥的声音:“你是三子么?”
刹那间,我直接从原地蹦了起来,慌忙嘶吼:“哥,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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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0 有点乱
电话那边“叮叮咚咚”一阵响声,听起来像是手铐、脚镣碰撞在一起的响声,半晌后伦哥开腔:“我在某个派出所化名接受调查,你别问我具体地址,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这个电话是通过我师父的关系打的,咱别害他。”
我迟疑几秒钟后回应:“嗯,我明白。”
伦哥接着道:“我这头的事儿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组织黑涩会,涉嫌暴力垄断多个产业,反正罪名定的挺特么辉煌,我师父告诉我,判死刑应该不太可能,但死缓和无期肯定跑不掉了。”
我压住心里的痛楚,低声道:“哥,我会想办法的。”
伦哥喘息一口道:“我打电话不是为了说这些,第一,只是想告诉你,哥平安无事,可以得挺住,即便无期、死缓,我都认,毕竟咱们手上没少沾血,现在有这样的结果也是罪有应得,第二,我希望你,马上出国,离开这个是非漩涡,我看的出来,上面抓到我还不够,他们的目的是把你也一网打尽,你赶紧走可以不?”
我苦笑着摇摇脑袋:“我也想走,但是现在呵呵”
伦哥直接打断我的话:“你能不能走是你的事儿,我的目的只是告诉你赶紧走,从这个角度出发,只要你答应我,我心里就没愧疚。”
我押了口气回答:“好,我走!”
我说完话,电话里顿时陷入了沉默,我和伦哥全都一语不发,良久之后,伦哥咳嗽两声道:“三子啊,从我被捕到现在的几个小时里,我想的最多的就是特么天理循环几个字,当初我如果没招惹你,你兴许现在早就成家立业了,根本不会惦记自己的明天在何方,不管怎么说,哥带你下水的,哥有义务保你安危,我想,或许当初我们走的路,是错的”
我拍打两下自己的脸蛋子微笑:“哥,你问要我后悔没有,我真后悔了,可他妈要问我,如果再过一次,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告诉你,一定还会!”
“不说了,哥最后的心愿就是你好好的。”伦哥咳嗽两声道:“里面的日子不好受,如果我他妈被折磨的没办法了,肯定会供出来你点糟心事儿,到时候千万别怪哥。”
我上马接茬:“不能,只要你舒舒服服的,哪怕把所有事儿全泼我身上也无所谓。”
电话再次陷入一阵沉默,我们彼此冷寂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左右,伦哥开腔:“挂了哈,又有人来问我犯罪笔录了,弟弟,好好的!哥等着你,你接我回家,再见”
“哥,保重!”我带着哭腔低吼。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挂机音,而我早已经泪流满面,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死,但比死更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不如死,伦哥一句“再见”彻底了去了我们之间的情缘,可我却被“何时才能再见”卡住了心扉。
我低着脑袋正陷入沉闷的时候,苍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拎出来两瓶“二锅头”递给我道:“三哥,喝点吧,喝完就睡觉,啥时候石市交通管制松动了,我喊你们,这两天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自己灌醉,你不给惹事,咱们就皆大欢喜,OK不?”
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拧开瓶口,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龇牙苦笑:“成,麻烦了!”
不记得在哪本杂志上曾经看过一句话,无能的人才会把明天寄托于酒精,有本事的人只会埋头拼搏,说老实话我真想拽出来说这话的人扇一个大嘴巴子,我想他根本不懂真正的绝望到底是什么。
一瓶酒,我没用十分钟直接造光,打着酒嗝已经陷入了迷茫,此时此刻的我,多希望自己还是曾经那个蜗居在农村里的小少年,每天除了担忧放学作业应该怎么写,爸爸今天是不是心情又不好的小傻子,可他妈一切的一切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罪又递给我一瓶白酒,乐呵呵的笑道:“哥,再喝一瓶吧,你这酒量没问题!”
我抓起酒瓶喝水似的再次扬脖往嘴里狂灌:“喝!奶奶个哨子的,喝死拉倒!”
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反正不到半个小时,我脚边已经扔了五六个空酒瓶,喝完酒,我的心思也瞬间活跃起来,我攥着手机,眼神迷离的拨动手机屏幕,眼皮也越发越沉重,没过多久就彻底没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脑袋昏昏沉沉的,稍微一动弹就感觉好像天旋地转一般的晕乎,我习惯性的摸出手机,结果看到四十多个未接电话,而且全都是江琴的号码,沉默几秒钟后,我迷惑的回拨过去。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后,江琴焦躁的接了起来:“喂,你在哪??”
我揉捏两下酸胀的太阳穴,漫不经心的反问:“啥事啊?上来就问我在哪。”
江琴稍稍沉默一会儿,声音骤然提高:“你是不是有病?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快死了,心脏好像出现一个大窟窿,这会儿又他妈问我在哪?赵成虎你什么意思啊?”
我拍了拍自己脑门,好奇的问:“我给你打电话了?”
江琴勃然大怒的吼叫:“你真他妈有病,昨天又哭又喊的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买寿衣,让我给你准备棺材,现在反问我?赵成虎,你是不是觉得我傻逼啊?可以被你这么随意的调侃玩?”
我有点傻眼的干笑:“你别闹,我真跟你说这话了?”
另外一边的罪不知道啥时候爬起来了,瞪着熊猫眼朝我点点脑袋,声音很小的说:“真说了,不光给她打电话了,还给权哥和佛爷也都打了,我要是不拦着你,你估计还得我嫂子打。”
“卧槽”我瞬间坐着身子,赶忙朝电话那边的江琴道:“我昨天喝多了,那啥你千万别当回事哈。”
江琴冷笑着说:“呵呵,我这会儿人在石市高速路口,等了你足足五个多小时,你现在告诉我,你昨天是喝醉了,你自己感觉这个回答圆满不?另外,别以为我不知道石市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成虎,我告诉你昂,想离开石市,你得跟我好好说话,懂什么意思没?”
我无语的说:“咳咳,你在高速路口啊?行,我马上安排朋友过去接你。”
江琴粗暴的打断我:“不用,直接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我过去找你!”
犹豫几秒钟后,我说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我在”
放下手机,我苦恼的了使劲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朝着罪埋怨:“昨天你咋不拦着我呢?”
罪讪笑着搓了搓手掌道:“我拦了,你不听我的,要不是苍蝇在,你都恨不得宰了我,那啥大哥事情恐怕得大条,你昨天给佛爷打电话了,我听架势,嫂子可能也在旁边,没啥意外的话,嫂子估计这会儿应该在来石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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