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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第10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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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鹏举犹豫几秒钟后走了回来,脸上挂笑的问:“什么事儿啊三弟?”
“你现在挺缺钱的吧?”我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笑问:“我预计你手里应该不超过一千万,如果你真有钱,咱们现在不是这种过法,对还是不对?”
贺鹏举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随即点头道:“实话实说,我现在兜里不到七百个。”
“我给你三千个,你帮我做件事儿,如何?”我吊着眼珠子浅笑:“我不爽幺鸡和大头很久了,这俩人,你必须得当着我整死一个,自己选吧。”
贺鹏举脱口而出:“三弟,你跟我开玩笑呢吧,他们可都是我的根基,你知道我和幺鸡是什么关系不?你知道他跟了我多少钱,帮我办了多少事儿吗?”
我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斜眼凝声道:“李沧区郭家镇,郑州路上的自助银行,ATM机旁边有个邮局的寄信邮桶,里面有张建行卡,卡里好像有二千七百多个吧,邮筒每个月十六号和二十九号取件,今天十三号,你自己琢磨,三千万虽然不能让你东山再起,但至少可以让你舒舒坦坦的在国外呆到闭眼。”
“别他妈跟我扯淡。”贺鹏举暴跳如雷的谩骂一句后,掉头走出了房间,我不挂一丝表情的盯着被重重摔上的房门,心里暗道幺鸡的结局怕是已经注定。
贺鹏举跟我特别像,那股子怕死的劲儿和唯利是图的心思几乎如出一辙,不同的是我可能比他多了份优柔寡断,多了一丝叫做“人味”的东西。
等贺鹏举离开,我慢悠悠的从屋里出来,绕着不大点的小池塘遛弯,老贺这点做的特别好,基本上不会派人时刻盯在我旁边,亦或者他认为我现在打死都不会离开吧。
走着走着我突兀的碰上了蔡鹰,蔡鹰面无表情的冲我冷笑:“二爷说了,你身娇体贵,千万别再着凉,三哥不如跟我一块回房呗?再过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
“稳妥。”我点点脑袋,转身又朝着来时的路返程,走着走着,我突兀的开腔:“心脏在人的左边是吧?”
蔡鹰皱了皱眉头“嗯”了一声。
我长舒一口气道:“如果往右边开枪,人一般是不会死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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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1 血色江湖
蔡鹰先是迷茫的瞟了我一眼,随即点点脑袋道:“一般人死不了。”我双手插着口袋笃定的抿嘴轻笑说:“妥了,那就把信息传达给该传达的人,说不准能免一场生死劫,电话130”
蔡鹰没有吱声,只是微乎其微的“嗯”了一声。
回到房间没多会儿,一身灰色休闲装的贺鹏举和那个叫“安哥”的中年人就来到了我房间,贺鹏举搓着指头,笑的特别市侩:“三弟,你只告诉我卡放在哪了,好像忘了告诉我密码。”
我风牛马不相及的反问:“啥时候开饭啊?”
“随时都可以。”贺鹏举乐呵呵的应承。
我一把抓住贺鹏举的手,探到自己小腹上,冷声道:“咱们先吃口东西吧,从昨天到现在,我肚里一点干货没有,早特么瘪了,不信你摸摸。”
贺鹏举不是傻子,瞬间明白过来我的意思,赶忙朝着门外招呼一声:“吃饭吃饭,来!把我亲手炖的草鱼抓紧端上来,好酒好烟也赶紧上桌,对了,喊幺鸡、大头和小鹰一块过来吃饭。”
没多会儿,一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草鱼摆在桌上,幺鸡、大头和蔡鹰也坐到了桌边,贺鹏举抓起没有商标的酒瓶给我们别分倒了半杯,随即抓起酒杯道:“在桌的都不是外人,也都知道我什么性格,我先干为敬。”
幺鸡抻手拽住贺鹏举的胳膊,压低声音嘟囔:“二爷,你支气管不好,少整点吧,酒这玩意儿害人不浅。”
贺鹏举脸上的表情变幻一下,接着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无所谓,今天的主题是大家都开心,我很开心,在这种风口浪尖的特殊时刻,我身边还有你们这帮弟兄,真的开心,我干了哈。”
贺鹏举说罢话,扬脖一口喝光杯中的白酒,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双手端起来,朝着幺鸡道:“鸡儿,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幺鸡低头沉吟半晌后开腔:“从我还在边界线上卖药算起来的话,认识十四年了,这些年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帮衬,我家里的大大小小,怕是早就呵呵,不说了,都在酒里。”
话还没说完,幺鸡举杯就要干,贺鹏举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神阴霾的出声:“鸡儿啊,有人说,你想干死我,你说这事儿扯不扯?我一直觉得,咱俩的关系属于你死你都不带舍得让我掉根头发的那种,不知道我理解的是不是有误?”
蔡鹰“啪”的拍了下桌子,猛地蹿起来,指着我鼻子就开骂:“草泥马,赵成虎,你玩的埋汰!你跟二爷说他妈什么了?”
“你跟我说话呢?”我眨巴两下眼睛,微笑着反问蔡鹰。
“别特么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蔡鹰嘴唇抖动,扭头看向贺鹏举恳求道:“二爷,您万千别信赵成虎的鬼话,这个狗逼巴不得咱家后院起火呢。”
“嘭!”
他正说话的时候,我一把攥住桌上的酒瓶,照着蔡鹰的脑袋直接砸了上去,酒瓶瞬间破裂,玻璃碎片飞的哪哪都是,散发着香味的白酒顺着蔡鹰的面颊淌落下来。
我攥着半拉酒瓶,面无表情的说:“打你有原因的,第一因为你不止一次的对我出言不讳,第二,你家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别他妈动不动就扯上我,懂没?”
“我他妈杀了你!”蔡鹰直接从腰后摸出一把战术匕首,照着我的小腹突兀的扎了过来,这时候幺鸡起身,慌忙攥住蔡鹰的手腕,竭力往后推了一把,不耐烦的咆哮:“你他妈干什么呢?这么整显得我好像真跟赵成虎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灭口似的。”
“幺鸡,你真不够揍,之前怎么答应我的?”我抓住机会,率先朝着幺鸡发难:“昨晚上我给你三百万的时候,你怎么保证的?你说帮我一块”
“什么他妈三百万?你跟我扯犊子呢?”幺鸡顿时有些慌了,忙不迭看向贺鹏举辩解:“二爷,他在信口开河,我俩昨晚上根本没提过三百万的事情,我可以拿自己的脑袋保证。”
贺鹏举很有大将风度的起身,拍了拍幺鸡的肩膀道:“咱们多少年感情了?我怎么可能相信赵成虎的一面之词,放心,咱们永远都是兄弟。”
“二爷”幺鸡气鼓鼓的还想解释,这时候,屋外面突然传来“嘣,嘣”几声沉闷的枪响,紧着枪声愈发猛烈,一个小青年跑进来,满头大汗的朝着贺鹏举道:“二爷,有人偷袭。”
屋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更是特么一头雾水,心里暗道按照约定林昆他们不应该现在露头的啊?可外面的枪响又是怎么回事?猛不丁我瞅见贺鹏举的嘴角好似微微上扬,心底瞬间明白过来,绝对是贺老二整出来的幺蛾子,这狗逼比我想象中的心眼要多的多,黑的狠。
“肯定是特么你带过来的人!”安哥指着我鼻子冷喝。
我一激灵蹿起来,朝着幺鸡嚎叫:“幺鸡,你还等什么呢?抓住贺鹏举,之前我答应的事情双倍奉上。”
“啥?”幺鸡条件反射的望向我,随即明悟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赶忙朝着贺鹏举解释:“二爷,事情跟我没关系”
其他人都没有动弹,蔡鹰却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嗷”一嗓子蹦起来,掏出一把枪指向幺鸡厉喝:“鸡哥,你他妈什么意思?跟着外人坑家里人是吧?”
贺鹏举假惺惺的喊了一声:“小鹰,你别冲动”
“嘣!嘣!”两声枪响盖过贺鹏举的声音,蔡鹰面无表情的扣动了扳机,处在他不到半米远的幺鸡应声倒地,胸前骤时被鲜血染红,他满脸挂着不可置信表情的“咣”一下仰头倒下,身体痉挛似的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赶紧撤!”贺鹏举忙不迭起身,朝着我们摆摆手道:“都跟我走!”
我们一行人慌忙跟在贺鹏举的身后往出跑。
外面渔村早已经乱成一片,黑夜的缘故,时不时能看到萤火虫似的亮光伴随着一阵枪响从各个角落里闪现,我们几个绕着池塘一路跑出渔村,身后的枪响仍旧响成一片,我们从渔村出来,坐进我之前来时候的那辆“猎豹4x4”里面,昂着一声朝着路口行驶出去。
喘息了几分钟后,贺鹏举朝着我狞笑:“三弟,你好像跟我之间还差点什么吧。”
我皱着眉头道:“密码六个七,看看能不能取出来钱。”
贺鹏举抓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道:“六个七,看看余额多少。”
十几秒后,贺鹏举朝着我翘起大拇指道:“言而有信!”
“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我嘲讽的歪着脖颈道:“没想到,你说弄死自己兄弟就弄死,真心的,我拜服!为了三千万,今晚上最少躺下五个人不止吧?”
“这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有价位的,就目前的行情来看,他不值三千万,另外我纠正一下你的语病,今晚上除了咱们以外其他人都跑不掉,我安排一伙人干掉另外一伙人,这个损失你必须承担,两千万不过分吧?”贺鹏举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接着拿起电话当着我面按下110道:“李沧区的豆豆渔村杀人了,你们赶紧来”
打完电话,他抠出来自己手机卡扔出窗外,从兜里又掏出一张手机卡安进去,然后拨通一个号码,朝着那头道:“今天凌晨四点半,我要离开潍坊,帮我安排车子,我这边六七个人吧”
盯着正在打电话的贺鹏举,我心里闪过一抹说不出来的情愫,饶是心理变态、狡诈如狐但是却又对贺鹏举还算忠诚的幺鸡愣是没有躲得过最世俗的金钱利益,在这个染血的江湖里,我们或许都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吧,也许只有贺鹏举这种视“兄弟”为口号的人,才能活的更加长久吧。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一帮人来到潍坊的城内,安哥开车东转西拐好半天后,最后停在一条无名小巷子里,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一个上半身穿件白色羽绒服,底下套条七分军绿裤,脚踩黄胶鞋的汉子骑辆摩托车“突突”来到我们跟前,耷拉着眼皮问了句:“哪位是贺老板,青哥安排我过来送你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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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2 乱战
我们几人肆意打量着面前这个造型流里流气的小伙,谁也没有吱声,十几秒后,安哥笑呵呵的从车上下来,递给青年一支烟低声道:“兄弟,我想问下李青怎么没过来呐?刚刚我们在电话里说好的。”
青年斜坐在摩托车上,很是不耐烦的说:“那我就不太清楚了,要不你们再打电话问问?尽量快点,我还有别的事情。”
安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贺鹏举,贺鹏举皱着眉头沉吟半晌,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一条短信后,等了四五分钟,有人给他回过来一条信息,贺鹏举再次沉默半晌后,朝着那青年道:“麻烦了兄弟,带个路吧。”
“保险不?”安哥轻声问了一句。
贺鹏举摆摆手笑道:“没事儿,李青胆子向来小,现在咱们又都被网上通缉了,他怕跟咱沾上有麻烦,这才派了个小孩儿,吧走,走吧!”
“尽特么事儿,扯半天犊子还是得跟我走。”青年粗鄙的吐了口唾沫,一脚踹着摩托,扭头看了眼我们满嘴脏话的嘟囔:“跟紧点,走丢了,我可他妈不负责!”
“草泥”蔡鹰忍不住刚要开骂,贺鹏举拧着眉头推了他胳膊一下。
说罢话,他骑上车就绝尘而去,安哥迅速发动着车子跟在后面,苦笑着摇摇脑袋嘟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呐,现在混得连潍坊的一个九流小子混都敢像骂儿女似的训咱。”
蔡鹰歪着嘴角,面无表情的低吼:“待会到地方我就干掉他!”
贺鹏举眯着眼睛,虚伪至极的拍了拍蔡鹰的大腿开腔:“小鹰啊,你这性格真得改改了,刚刚就不应该开枪打幺鸡,应该给他机会把话都说明白。”
“呵呵”我拖着下巴颏咧嘴冷笑。
蔡鹰突兀的从怀里抽出手枪,直愣愣顶在我脑门上咆哮:“草泥马,都是你害的!害我亲手干掉自己大哥!”
瞅着他扭曲的五官,以及通红的眼珠子,我稍稍迟疑一下,接着道:“跟我有鸡毛关系,咱**本来就不是朋友,你还指望我帮着你们促生产、保发展呐?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这兄弟情义简直跟闹着玩似的,”
开车的安哥透过反光镜看了眼车后座的我们,虎着脸呵斥:“行了,都特么安静一会儿吧,真把他打死你给老二整钱去呐?人少点也有好处,省的最后分账的时候再闹出幺子蛾。”
我朝着蔡鹰眨巴两下眼睛微笑:“对呗,幺鸡死了,他的那份就是你的,现在想想是不是挺开心呐?”
蔡鹰像个精神病似的狂躁的低吼:“你等着,我早晚弄死你,早晚的!”
这时候,贺鹏举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迅速接起来,声音不大不小的问:“怎么样了?行,那你抓紧时间过来吧,地址我给你短信发过去。”
“大头啊?”安哥低声问了一句。
贺鹏举拍了拍额头回答:“嗯,那边人死了一多半,跑了几个腿快的,剩下的全都被警察给按住了,发生这么大案子,警方立案调查,至少也得三四天,到时候咱们差不多也逃出国了。”
安哥叹了口气道:“这把代价有点大,说老实话,我挺不赞成的,那帮人全是跟了你多少年的小兄弟,一把全折了,唉”
贺鹏举抿嘴苦笑:“就是因为他们跟着我年头长,才了解我的能量,进去以后绝对不会瞎咬,他们多扛一分钟,咱就多一分钟时间跑路,最主要的是三十多个人走到哪目标都大,咱们根本不可能成功逃出去,大不了等你我安全以后,多给他们家里人打点安家费。”
“唉”安哥再次长叹一口气,车内陷入了沉寂,我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贺鹏举,心里暗道这狗篮子是真特么狠,起初我以为他只是为了做掉幺鸡故意演场戏,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原来是指望底下的铁杆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我们跟随骑摩托的小青年驶进一片老楼林立的小区里,不知道是因为凌晨的缘故还是小区的入住率太低,整整一路上几乎没看到任何人影,路灯也是有一段没一段,整的人心里直突突。
“老二啊,情况不太对劲儿。”安哥陡然将车速放慢,侧头看向贺鹏举道:“前面这种7字形入口,车开进去很难再倒出来,要不,你们下车,我先进去看看?”
贺鹏举的眉梢越拧越紧,沉默几秒钟后出声道:“掉头,有诡!”
“喂,你们干**啥呢?能不能快点?”前面带路的摩托小伙见我们停下来,也停下车,一只脚撑地的扭头催促一句:“还走不走了?”
贺鹏举抻手从座椅底下摸出一把仿六四,抻出车窗外就开了一枪,嘴巴不闲着的嚎叫:“小鹰,怼他!”
蔡鹰手速飞快的掏出枪,上膛扣动扳机,那个骑在摩托车上的小伙根本没反应过来,身上就爆起一阵血雾,惨叫着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距离我们特别近的楼洞子里蹿出来十多个拎枪的黑影,二话没说照着我们这台车就开枪。
“噼里啪啦”的枪响就跟炒豆子似的不绝于耳,车身上瞬间迸发出一排火星子,车窗玻璃更是片片尽碎,贺鹏举和蔡鹰边躲闪边朝外射击,安哥猫下腰,挂挡往后倒车。
车子刚倒出去三四米远,后窗突然射进来两束刺眼的灯光,紧跟着一台工具车“咣”的一下怼在我们车的屁股后面,越野车在工具车的面前宛若一张娇弱不堪的白纸,直接被撞飞出去,车头“咚”的一下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被憋谢了火。
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情况,我这会儿脑瓜子直发懵,脑门被蹭破了皮,耳朵里更是嗡嗡一片,贺鹏举刚要抬头继续开枪,安哥一把抓住他手腕用力压下去,凝着声音低声招呼:“全都趴下,别开枪,也不要下车!”
他们仨是主力战将,我顶多就是个蹭拳的,手里连特么根烧火棍都没有,就算想下车也没那个实力,自然赶忙点头应承,蔡鹰的侧脸也被剐出几条血道子,面无表情的攥着枪,屏住呼吸。
见车内没有动静,包围我们的那帮人慢慢聚拢过来,从车里就能听到外头“沙沙”的脚步声,我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里,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安哥动作轻盈的从手扣里摸出两把92式手枪朝着贺鹏举和蔡鹰伸出三根手指头,嘴唇蠕动:“三二一”
蔡鹰突兀的起身,一把推开车门,朝着外面“嘣,嘣!”猛扣扳机,安哥和贺鹏举也同时踹门而出,一齐开火,沉闷的枪声再次连成一片,不同的是这次外面多出来几声惨嚎。
安哥倚在车门后面一边点射一边厉喝:“快跑!”
我跟在贺鹏举和蔡鹰的身后迅速朝着小区内部狂奔,安哥凭一己之力挡住了那帮枪手,替我们争取到逃跑时间,我们几个慌不择路的从墙头翻过去,没多会儿就听见“咚”的一声爆响,平地惊雷一般震的人耳膜生疼。
蹲在墙头等了没多会儿,安哥也气喘吁吁的越墙而出。
“你没事吧?”贺鹏举关切的搀住安哥的胳膊。
安哥吐了口唾沫摆摆手道:“没事儿,幸亏我从部队走的时候偷了两颗麻雷子,要不然这把肯定折,老二,我刚刚看清楚了,带队的是王延庆,麻痹的,漏算一步,潍坊是王延庆起家的地方,他从这头的人脉圈肯定比咱广,当初我说你啥了,你当初就不该绑架他姐去勒索那笔钱的。”
我皱着眉头看向贺鹏举质问:“你还绑架了王延庆他姐?”
“跟你没关系。”贺鹏举吐了口浊气,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接着脸色阴沉的说:“走吧,我让一个朋友过来接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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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各位
今天和我们本地政法委的几个小头目一块喝酒想通过他们嘴里确定一旦走到三子这一步将会面临什么,我不敢说自己一定最负责的那个,但是一定敢说,我一定是最认真的一个,啥也不说了,明天五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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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3 金蝉脱壳
2893 金蝉脱壳
贺鹏举说完话掉头就往街角走去,安哥和蔡鹰没多说什么也迅跟了上去,我杵在原地一动没动,双手插兜斜眼扫视他们,见我没跟上队伍,贺鹏举不禁回头问我:“咋不走了?”
我吐了口唾沫,不屑的翻动白眼道:“老贺,别嫌我说话难听,我来投奔你是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无事的,可特么你自己看看,一晚上连潍坊都没出去,我就享受了两次枪击,第一回是你们自己家内讧,我不说啥了,这次呢?刚刚要不是我跑的快,呵呵。。”
贺鹏举抿着嘴唇低语:“刚才的事情是个意外。”
我愤怒的推了他一把低吼:“意外个鸡八,既然啥都没安排明白,你就别咋咋呼呼领着我过来,子弹贴着脑皮飞过去好玩呐?你们人手一把枪,出事儿了起码还有自保的能力,我特么兜里连根烧火棍都没有,万一被人抓住,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面对?”
贺鹏举蠕动两下嘴唇,面色犹豫的干咳几声道:“咱换个地方聊天行不?王延庆的人说不定待会就找过来。”
我摆摆手冷笑道:“找过来就找过来呗,我俩也没有不死不休的大仇,但是咱们的话如果聊不透,我肯定不能继续跟着你们一块走。”
另外一边的安哥摸了摸脸上的胡茬,咧嘴笑道:“我听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要把枪嘛,多大点事儿,既然是合作伙伴,互相尊重还是应该的。”
说着话他从后腰掏出一把92式手枪递给我,咧嘴笑着说:“弹夹我刚新换的,十五嘎嘎新的子弹。”
“老贺队伍里就你一个明白人。”我接过手枪检查几下后,揣进自己胸口,朝着贺鹏举努努嘴笑道:“既然矛盾都说开了,那咱走呗贺导游。”
贺鹏举沉默几秒钟,转身朝街口走去,安哥和蔡鹰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走在我两旁,既能监视我,还方便碰上突情况作出反应,瞟着贺鹏举的背影,我不止一次想掏枪,不过考虑到旁边时不时斜眼打量我几下的安哥,我没敢太冲动,这个安哥给我的感觉特别像诱哥,瞅着大大咧咧,人畜无害,但却又深不可测的那种。
从一条街绕进一个巷子后,最后来到一家没有招牌的小旅馆门口,贺鹏举停下脚步,冲着蔡鹰低声道:“你进去问问胡子在没在,他如果在的话,让他出来接我们,有意外马上开枪提醒我。”
“知道了二爷。”蔡鹰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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