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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深深映幽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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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兮想着自己身体里还未取出的银针,一赌气,坐在榻边一言不发。

    “你不想取出针了?”

    “不想,疼死算了!”

    顾陌寒实在忍不住了,自己作为父亲,管一下儿子,儿子还就和自己堵上气了,换谁谁不生气。

    “当真不想!”顾陌寒这次是当真的了,语气也是极严厉的。

    千兮不敢搭话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可是话都已经出口,再改岂不是很没骨气,再说也很气恼顾陌寒对他用这个,当真是没以前对自己好了,不说话不说话,可是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

    “那孤便不取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孤这几天不想看到你,你也不用再来求孤。”说完顾陌寒起身便走。

    推开门,门外的幽株赶紧拿出盒子:“君上”

    顾陌寒不接:“孤没取,这几天谁来为他求情都不理。”

    “君上,殿下还殿下糊涂,君上也糊涂了不成,这针留在体内超过三天,便会伤及肺腑。”幽株急道。

    顾陌寒顿了一顿,又进了屋子,千兮还在哭,见顾陌寒回来抬头看了一眼,顾陌寒也不说话,动手给孩子脱衣服,孩子挣扎“不要你给我脱,不要你给我取,不要碰我呜”

    “你闹什么,你还有脾气了,为父还一肚子火了,你以为为父给你取了针就饶过你了。”顾陌寒使出劲拧了孩子,终于取出了针。

    千兮顿觉全身一轻,又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顾陌寒赶紧接过孩子,冲外头道:“云枫,给孤把禁室打扫一下,把你们殿下关进去,没孤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去看他。”

    云枫眉心跳了跳,和幽株对视一眼,这孩子这么活泼,关他几天不把禁室拆了,不过也是心里诽谤几句,当下应了,进来从顾陌寒手中接过了孩子,孩子软软的一动不动,云枫本以为君上点了穴道,这看样子是晕过去了啊,疑惑道:“君上,殿下晕了。”

    “孤知道,带他去禁室关几天,让他知道错就好,禁室空间估计够他受的了,去吧”

    云枫暗自咋舌,知子莫若父,这君上把殿下吃的死死的,也不知是好是坏。

    抱着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君上,殿下不参加宴会了吗?”

    “不用了,他这个样子怎么参加,孤自有办法。”

    云枫抱着孩子出门,外面守着的落雨赶紧上前准备接过,云枫道:“你回去吧,你们殿下这下子是回不去了。”

    落雨将剑拿在手上,拱手道:“殿下去哪,落雨便去哪。”

    云枫斜他一眼“你是不相信君上还是不相信我。”

    落雨只好道:“那落雨走了。”

    轰轰烈烈的世子册封大典就快要落下帷幕,外邦使者们没见到世子也是颇为不甘心,在四处暗流涌动的漩涡中心,一个满脸胡须的年轻男子起身道:“尊贵的王,为何是世子册封大典却不见世子,我等是来恭贺世子的。”

    顾陌寒闻言笑笑:“北齐册封世子,实乃北齐的国事,承蒙各国国君挂念,派使臣前来祝贺,孤心意已领。”

    苏珩见那人竟敢直接问这个,便扯了他爹的袖子小声道“爹爹,他是谁,怎么这么嚣张。”

    苏庆阳瞥他一眼耐心道:“这满脸胡须的人叫阿那蒙,是吉挞族的王子,现下吉挞族对中原虎视眈眈,只是碍于中原富庶,且多能人,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他要见殿下,也不过是想和殿下过过招,好趁机挫挫北齐的锐气罢了。”

    苏珩咬了酒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暗道祈儿可不是好惹的,就算过招,输的也不会是祈儿。

    那阿那蒙本来也是不善言辞之人,顾陌寒的一番话更是挑不出任何毛病,当下便也是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了,只好闷头坐下。

    顾陌寒冷笑一声,然后举起酒杯,“孤敬大家一杯,大家不远千里来北齐,便在北齐多玩几天,一切费用都由北齐来承担。”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各国使臣,毕竟不是谁都有胆量和北齐针锋相对的,多的是巴结北齐的,大家听了这话,便也是欢呼一阵后,便各自散去。

    皎月已是上了中天,顾陌寒负手站在廊下,清辉洒落满身,良久,对身后的幽株道:“你说这天下可还有几日太平。”

    “君上不必忧心,只要君上在,自可保的天下太平。”幽株站在廊下,一本正经的拱手相答。

    顾陌寒笑笑,冷月银辉便在依然俊朗的容颜上跳动:“你倒是会说话。”

    幽株一脸肃穆:“君上天资无人能及,岂是那些蛮夷之人能比拟的,幽株想不通,君上为何不趁机灭了吉挞族。”

    顾陌寒抬眸看他,深遂的眸子在朦胧的夜里泛出幽深的光芒,“灭吉挞自然不难,可是不该孤去灭。”

    “君上的意思是,坐收渔翁之利。”

    顾陌寒没有说话,拂袖转身进了内室,幽株看着顾陌寒离去的身影,静默半饷后,也消失在夜色里。

    千兮一直到晚上才醒来,入目的便是漆黑一片,掀开被子摸索着站起来,暗道这里绝不是启銮殿,更不会是父王的艽柞殿,墙的最上端有微弱的光芒,看来是通风口,想来定是被父王关起来了,狠狠拍了几下墙,心里懊悔不已,总是怕了才知道不该跟顾陌寒倔。

    由于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千兮只好窝在被子里,没过一会又渐渐睡过去,因了昨天睡的较多,天蒙蒙亮时便醒了过来,墙上的通风口里洒进点黎明的淡蓝,借着透明的蓝光,这才看清屋里的摆设,屋子极仅放了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千兮揉揉眼睛去拍铁门:“有人吗?开门!”

    外面有两个守卫,都是美梦正酣,可这么吵如何睡的安稳。

    有人打了哈欠过来拍门道:“别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那守卫不知里面关的是世子殿下,是以没个好语气。

    千兮安静了会,坐在床边发呆,突然想到了玉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下是非出去不可了,于是更大的声音拍门,“来人!来人!”

    那守卫不理千兮的,复又趴到桌子上,千兮一直拍,一直拍,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外面的侍卫是云枫留下来保护千兮的,进来看了趴在桌子上的两个守卫,厉声喝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殿下叫你们你们听不到!”

    两个守卫慌的站起来:“殿殿下,殿下在哪?”

    侍卫朝最里边的屋子努努嘴道:“喏,那屋子里的正是世子殿下。”

    守卫摸不着头脑:“军军爷,大早上上的别吓咱们两个,殿下怎么可能在屋子里。”

    “里面的真是殿下,中郎将大人亲自带过来的,我们都是保护殿下的。”

    两个守卫赶紧飞奔过去,也不管千兮看不到,头磕的嘭嘭响:“殿下,小的们不知道是殿下在里面,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千兮在里面听见了外面的所有对话,当下冷冷道:“门打开!”

    守卫们正欲开门,一个侍卫过来恭敬道:“殿下,这是君上的意思,小的们也不敢私自做主,违了王令,还希望殿下不要为难小的们。”

    千兮气的牙痒痒,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憋屈,轻轻拍了胸口缓了口气才道:“我要见君上!”

    侍卫一躬身“小的们这就去禀告君上,殿下稍等。”
………………………………

20。第二十章

    淡蓝犹如透明琥珀的空气渐渐消失,天空开始越来越亮,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明朗了起来。

    千兮闷闷的蔫坐在床边,自那侍卫走后,没过多大会便来了人,不过过来的可不是顾陌寒,而是云枫。

    当云枫端着丰盛的吃食进来时,那两个守卫还在千兮的门外站着,见到云枫,又赶紧躬身施礼。

    云枫笑着挥挥手,便对了里面的千兮道:“殿下今儿个起的倒是早,吃点东西吧。”

    千兮抿了抿唇:“我要出去。”

    云枫把铁门上的小门打开,把吃的递给千兮:“殿下还是吃点东西吧,君上说让殿下好好反省几天,殿下若知道错了,便放殿下出来。”

    千兮不接,冷硬道:“你昨天去查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云枫愣了愣,“殿下是说玉湘的那件事?”

    千兮没有说话,隔着小门眼神灼灼的看着云枫,云枫又道:“殿下被骗了,根本没有这件事,殿下说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昨天我派人扮作殿下的样子过去,人是没见到,倒是差点迷路,很明显,那人不希望殿下能赶上册封,至于给殿下送信的人,她是易容成外出采购的许姑姑的模样进来的,而真正的许姑姑或许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有玉湘姐姐的贴身信物,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千兮不死心道。

    “殿下,可否将信物给臣看一下。”

    千兮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银簪,银簪做工精细,五朵小花并相绽放,云枫接过,仔细看过一番后道:“殿下或许是救人心切,这簪子样式普通,很多女子都用的,殿下为何说是玉湘的东西。”

    “玉湘姐姐喜用簪子做暗器,你看这簪子的下端明显眼颜色较深,我不会看错的。”

    云枫又仔细看了簪子的下端,然后从盘子里的茶壶里倒出点热水到衣摆上,用衣摆轻轻擦了擦,蓝色的衣摆上立即被染上了暗红的印子,千兮立即道:“把簪子给我看。”

    簪子下端明显颜色浅了许多,千兮拿出帕子又擦了擦,簪子下面的颜色几乎被擦干净。

    云枫见此道:“殿下,日积月累染上的颜色是不会轻易洗掉的。”

    千兮默默又看了几眼,将簪子递给云枫,然后接过吃的,啪嗒一声关了小门,转身坐回小床上去了。

    云枫笑了笑,这个殿下脾气还挺大,摇了摇头,刚准备走,小门又打开了,千兮明显有些局促,云枫回头疑惑道:“殿下怎么了?”

    千兮又踌躇一番,方才道:“父王要我反省几天?”

    云枫闻言,心里嚯的明白了,敢情这位世子殿下在问什么时候能出去,转过身来凝眉细想一番:“殿下,这就要问君上了,臣不敢越矩猜测。”

    千兮没想到云枫想半天说出这句话,狠狠关了小门,兀自生闷气去了。

    云枫这才回头看了眼低头哈腰的两个守卫,吩咐道:“好好伺候殿下,殿下若有差错,唯你们两是问!”

    见两个守卫诺诺称是,云枫离开禁室,又交代了门外的侍卫几句,方才大步离去。

    朝阳将淡金色的光芒落满白玉阶梯,云枫踏着晨间明朗的空气进了徽鉴殿,徽鉴殿大堂之上顾陌寒正在看什么东西,幽株笔直的站在身后,目光投到眼前端坐之人的身上。

    “云枫参见君上,君上今天这么早就下朝了。”云枫单膝跪地,疑惑的问道。

    “嗯,世子怎么样?”顾陌寒看他一眼随口问道。

    “殿下问了臣玉湘之事,臣都如实告知。”

    “嗯”顾陌寒点过头后便继续看手中的书简。

    “君上准备关殿下几天,今天殿下还问了云枫来着。”云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一下。

    顾陌寒放下书简,抬头看了眼云枫,淡淡道:“孤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云枫不敢再问,行过礼后,站到门外去了。

    王都幽州城外,风吹的竹叶唰唰作响,青葱的剪影扫出一片寂静,一座独立的小楼掩映在各种花树间,门前唯一的幽深小路一眼望不到尽头,门口有三三两两的人,却都是挺直站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禾裕和高子纲在楼上的一间屋子里下棋,高子纲想到三天前见到的那个少年,突然抬头担忧的问道:“王还是将公子放出来吧,这都三天了,滴水未进的,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何况公子只是个孩子,我们过几天就启程回雁国了,好歹让公子歇口气不是。”

    禾裕满脸冷霜:“不过才三天而已,有本事和孤做对,还没本事承受了!”

    恰这时有一侍卫进来禀报:“王,公子已经没有力气了,再这么下去,公子会有性命危险,还请王定夺。”

    禾裕放下杯子起身道:“带孤去看看这逆子。”

    这只是小楼的地下室罢了,出门在外,哪里能有水牢,地下室里潮湿且一股腐朽味,也不知多少年没有人进来过了,禾裕蹙眉道:“怎么把他关这里了?”

    那侍卫立马跪地道:“还请王恕罪,除了地下室,奴才实在想不出哪里还可以充当水牢。”

    禾裕摆手:“行了行了,起来,孤又没说怪你。”

    底下室的中间,一个大坑突兀在眼前,大坑里全是水,黑衣的少年便被绳索吊在水中,仅只有头露出水面,此时少年目光游离,看出来意识非常浅薄,时不时头便沉没下去了,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声。

    高子纲问道:“这吊着手在,怎么头还会沉下去。”

    侍卫拱手:“公子只有踮脚才能露出水面,若支撑不住,便会沉入水中,宫中的水牢惯是如此。”

    “将他放下来吧”禾裕开口。

    少年被放下来后,便蜷缩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高子纲准备过去,禾裕拉住了他,“小心他,还是孤过去吧,他还不敢对孤如何。”

    高子纲惊诧,这父子究竟是怎么了,人都成这样了,还防着。

    “知道错了么?”禾裕居高临下冷声道。

    少年呛咳几声,抬头看了一眼,竟是不几闻的喊出一声父王,禾裕眸光一缩,深深看了眼少年,这孩子自他娘死后便从没叫过父王,如今看来果真是意识不清了。

    禾裕蹲下身,拿出帕子拭去少年面上的水渍,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柔情,少年愣了愣突然别过脸道:“王不必如此,拂翌不会做个听话的棋子。”

    禾裕猛然丢了帕子,捏紧了少年的下巴,狠狠道:“你倒是够强硬,那再吊几天如何?”

    拂翌抿了抿唇瞥了眼禾裕没有说话,禾裕放了手将少年一把丢到水里,少年扑腾几下便再无力气,直沉入水底。

    高子纲大惊失色:“王!”

    禾裕冷眼瞧着,吩咐了侍卫道:“把他捞起来。”

    侍卫立即扑通跳入水里,不一会儿便将拂翌拉出水面,拂翌趴在地上,吐了好几口水出来。

    “起来!”禾裕大声道。

    拂翌动了几次都没起来,旁边的侍卫上前道:“王,公子几天未进食,怕是没力气了。”

    禾裕走到少年面前,“孤告诉你,你不听话也得听话!”说完对后面的侍卫道“拿吃的来!”

    侍卫送来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拂翌闻着清甜的米香味,咽了咽口水,扭头不看,禾裕将清粥递给少年,“吃吧。”

    拂翌回头,眼眸微润,慢慢伸出了湿漉漉的手接过,又看了眼禾裕才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毕竟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硬气归硬气,怕归怕,禾裕见他喝的如此小心翼翼,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笠日,拂翌经过一夜休息后,精神好了许多,凭栏站在夏日清晨的暖阳里,青色的云锦广袖长袍显出少年的修长挺拔,长发尽数用金簪挽起,只两鬓留了两撮短发发垂在耳际。

    知未依旧是一身红衣,在一片淡雅的合欢花树间却也是未见一丝不和,反是更增妩媚妖娆,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五岁是便被王赐给了拂翌公子,从此便成了公子身前的人。

    她静静望着那个救了她的少年,这个他跟了十年的人,一双美眸眸若水荡漾,盛满着莹莹如月的不尽情愫。

    “知未,你躲在树间做什么?”纯粹而明朗的声音,她的公子从来都是如此,不管王如何打压,依旧是如此淡然的性子。

    翩跹的跳下树,还来不及回答,便看到拂翌身后走出来的王,俯身跪下:“拜见王,拜见公子。”

    “孤有话对你说。”禾裕对拂翌说完便径直进了屋内。

    拂翌抬手示意了知未起来,便也进了屋,“王要说什么?”

    “你便是这般和孤说话!”禾裕看着倔强的站在自己面前语气生硬的儿子,怒气明显上升。

    拂翌跪地,“王有什么事?”

    禾裕收起怒火,带着点试探的意味:“你认识顾映祈?”

    拂翌平静道:“拂翌不识。”

    眉眼一挑:“不识?孤听说你还曾救过他,为了一管萧。”

    拂翌垂眸,暗想那日遇见的竟是北齐世子。

    禾裕见他不搭话,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哗的一身,剑已出鞘,寒光潋然,映出一道白光。

    拂翌惊疑,抬眼看了禾裕,声音平静:“王要杀拂翌?”

    禾裕哼了一声,丢了剑,拿起剑鞘在手,手臂一扬便是狠狠一记抽到拂翌身上,拂翌一抖,险些叫出声来,拂翌虽经常受禾裕苛待,确是没挨过打的,此时更是惊疑不定的看着禾裕,双眸若黑玉石般不染丝毫杂质,拂翌的娘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生出的儿子自然也是不差的。

    “说不说!”禾裕又是一阵抽打,拂翌被打的跪伏在地,表情痛苦。

    “还不说!”“拂翌不知顾映祈是谁?”禾裕刚举起胳膊,拂翌便躲着急急回答了问题。

    放下剑鞘:“便是上次你为救他而受伤的孩子,他是北齐世子,孤的任务便是你去接近他,骗取他的信任,然后让他出宫。”

    拂翌脸上还有汗渍,皱着眉道:“你们要害他?”

    禾裕起身,俯身望着拂翌:“敌国世子,你也要维护?”

    拂翌眼神直直望着地上的佩剑,没有说话,禾裕走了几步又道:“若这个任务完成了孤便册封你为雁国世子如何?”

    拂翌回头,脸还是苍白的,语气却丝毫不显弱“王认为这个对拂翌吸引很大!”

    禾裕蹙眉“难道你不想让你娘风风光光的?”

    拂翌冷笑:“拂翌自小便没有爹娘,何来的让娘风光。”

    禾裕怒火攻心,气急败坏的又拿起剑鞘对着拂翌一阵乱抽,“果然是个逆子,若没有父母,你是如何来的,若没有父母,你是如何长到这般大的!”

    拂翌咬牙承受着剧烈的痛楚,剑鞘打过的地方就是一道楞子,衣服也打破了,渗出丝丝血迹。

    门外有敲门声,不过已经听不清楚是谁在说话了,意识渐渐飘远,眼前越来越暗。
………………………………

21。风绮兮,辞意兮

    墨色如黛,宫灯四起,重重树影形色各异,张牙舞爪的透过小窗投射在千兮脸上,千兮爬上床,却也是够不到窗户的,只好踮起脚尖,慢慢的向上探看,已经被关了三天了,今天再不放出去就要四天了,中途也没个人来和自己说说话,千兮已经要抓狂了。

    正埋怨顾陌寒来着,门外便传来了说话声,千兮赶紧跳下床,凝神听着外面的对话,刚趴在门上时,铁门打开,顿时大眼瞪小眼,而这大眼的当然是顾陌寒。

    噗通一声,千兮双膝跪地,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然后乖乖叫了父王,这番举动倒让顾陌寒着实一愣,随即双眸含笑挥手屏退了左右。

    “看来关你几天,你倒是越发乖觉了”顾陌寒至床边坐下,扫视了眼屋子,又道:“你可有话对父王说的?”

    千兮起身又跪到顾陌寒身前,委屈道:“祈儿不该和父王赌气。”

    “就这些?”顾陌寒反问。

    “祈儿自知有错,只是求父王看在祈儿诚心认错的份上放祈儿出去。”

    “错都没反省出来,还想出去!”顾陌寒见孩子避重就轻,有些微恼,说着就要起身。

    “父王!”千兮扯了他爹的衣摆,急急道“是祈儿思虑不周,险些遭人陷害,还出言不逊,顶撞父王,祈儿错了,父王”

    顾陌寒又坐下,紧盯了孩子:“你说你该不该罚?”

    千兮抿嘴,低头委委屈屈道:“该罚。”

    顾陌寒闻言伸手拉起了孩子,右手捏了孩子手腕的命脉处,千兮惊的抬头看了顾陌寒,顾陌寒没说话,雄浑的内力缓缓输出,沿了孩子的筋脉延伸到四肢百骸,上次徐琰也想这么做,不过他没胆子,试探习武之人的内力气息,本就是不该的。

    “父王?”千兮疑惑,纳闷顾陌寒在干什么,千兮年纪自然不懂得如何试探别人的内力,是以惊奇。

    试探完毕,顾陌寒眉头紧蹙”上次的锁魂针在你体内当真疼的无法忍受?”

    千兮当即垮了小脸:“父王不要再给祈儿体内放这个破针了,祈儿错了,父王打就是了。”

    顾陌寒凝眉细细思索,按理说这十几岁的孩子,内力不可能这么高,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孩子。

    “可有人传你内力?”

    千兮摇头,肯定道:“没有”

    “你师父也没有?”顾陌寒又问。

    千兮又摇头:“师父去世时,祈儿不在身边。”

    顾陌寒没有再说话,千兮觉得更加奇怪,问道:“父王问这个干嘛?”

    顾陌寒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笑了笑:“没事,这些天闷坏了吧,走,出去吧。”

    千兮立即眉开眼笑:“谢谢父王!”

    顾陌寒看着孩子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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