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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深深映幽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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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兮这才觉出殿内四处都用白玉盏盛满了冰,难怪进门时一阵凉意,接过琉莘递来的茶水,瞟了眼屋子疑惑道:“那是什么?”
“殿下说这个啊,这是珩公子遣人送来的,奴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瞧着挺可爱的。”
千兮过去摸了摸,触手温润,方方正正的像个暖手的盒子,正准备拿起来,只听咔嚓一声,嗖嗖嗖,三枚小箭齐刷刷的向门去,恰好晴纪端了盘子进来,看到这箭吓的尖叫,千兮瞬移过去,夺了盘子掷过去,咚咚几声,三枚小箭稳稳没入盘子里,只留了箭羽在外面。
“殿下”晴纪吓的小脸苍白。
琉莘也着实吓的不轻,埋怨道:“珩公子怎么送来这个,伤了殿下可如何是好!”
“不碍事,哈哈,真是设计的巧妙,不知道珩哥哥在哪里寻得的。”千兮将盘子丢给晴纪,晃了晃手里的盒子,晴纪接过盘子吓的和琉莘躲在一旁,落雨看不下去了,担心道:“殿下,别晃了,仔细再有暗器!”
“我倒是盼着有暗器了,这么小的盒子到底能装几根。”千兮爱不释手,又道:“琉姐姐快写信给珩哥哥,问他在哪寻的。”
琉莘瞧着千兮一脸欢喜模样,抿嘴笑了笑,遣人收拾了晴纪刚刚端来的点心,便去了书房。
“殿下,过会子再玩吧,膳食都准备好了。”晴纪见他们殿下一副废寝忘食的样子,提醒道。
千兮闻言放下盒子点头道:“嗯,先去沐浴更衣吧。”
西宫,乐林阁
精致的镂空雕花黑漆木床上,一女子躺在上面,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太医,怎么样了?”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摸了摸胡子,仔细探了探脉,然后跪地道:“回君上,幸而救的及时,卓美人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需静养才是。”
顾陌寒点点头,挥手屏退了太医,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屋子里齐刷刷跪了一片,先前伺候了卓莎的侍女战战兢兢道:“回君上,美人晌午在玉湖边抚琴,突然来了个孩子,他质问美人琴从那儿来的,美人没说,她便把美人丢去了湖里,奴婢着急,找人划船了前去寻找,恰看着美人在湖里挣扎,待捞起来就是这样了,求君上为美人做主!”
见那侍女哭的惨兮兮的,顾陌寒问道:“那孩子,你可还记得年岁样貌?”
“记得,记得,大概十一二岁,齐奴婢鼻子这里,着青色衣服,长的非常俊俏,奴婢在宫里没见着过长的如此好看的。”
顾陌寒将这些信息在脑海过了一遍,又道:“既然那孩子质问她琴从那里來,那你家美人弹的是什么琴?”
侍女磕头道:“君上赎罪,美人晌午去艽柞殿没找到君上,却是看到了一把及其别致的琴,美人很是喜爱,便抱去湖边玩了会,准备下午再还回去的,谁曾想便这样了。”
“可是绿绮琴?”
侍女又磕头道:“是的,那孩子是这么叫的。”
顾陌寒一拍桌子,阴沉了脸色道:“幽株,去把顾映祈给孤叫来!”
日影西移,将启銮殿廊子下的老槐树枝影子拉的长长的,院子里的花树也伸直了腰身,落雨斜靠在门口借着殿内的凉气,闭目养神。
殿内,香炉袅袅,新鲜的薰衣草用黑漆木盒子装了摆在床头,轻纱帘子松松挽起,晴纪正小心的给千兮打着扇子,午后的时光连空气都是静悄悄的。
忽的一阵繁杂的脚步逼近,落雨是习武之人,立时睁眼瞧去,远处的廊子里走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琉莘,男的竟然是君上身边的大红人,幽株大人。
心里咯噔一跳,难道君上知道那件事了,暗道不好,忙迎了过去:“大人过来可是找殿下的,可不巧了,殿下正在睡午觉呢。”
琉莘笑道:“我就说呢,这个点殿下一般都还未醒,大人要不是等会?”
“去叫醒吧,君上还等着在。”幽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宫里的人大约都是知道幽株的,从小就跟着君上,逢人总是一副严肃的面孔,来谁不好偏是他,琉莘暗叹一声道:“大人请稍后。”然后向落雨使了眼色道:“快去看看殿下醒了没?”
绯色的珠帘遮掩住千兮美梦正酣的睡颜,晴纪也是刚趴在了床头,迷迷糊糊的。
落雨一掀外间的珠花帘子便冲里间叫道:“殿下!殿下!”
“啊嘘!”晴纪被吓了一跳,随即竖起了食指,蹙起眉尖小声埋怨道:“你干嘛?殿下还未醒呢。”
“幽株大人在外面等着殿下去见君上呢!”
“别吵”床上的千兮翻个身嘟囔道。
落雨和晴纪同时看了眼千兮,然后晴纪道:“你确定你叫的醒?”
落雨走到床边,一手撩起珠帘道:“殿下!”
没反应
“殿下!醒醒!”
“吵什么吵”千兮睡眼朦胧,拥了妃色蚕丝锦被,半侧头,典型的要发火的征兆。
“殿下别发火,听落雨讲完,君上派幽株大人过来找您了,没说为什么事,但落雨揣摩着是不是晌午那事”
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睫毛,抬眸,晶亮的眸子还带着丝睡意,右手支床,慢慢坐了起来,乌黑如缎的长发从瘦削的肩头散落下来,直倾泻到妃色的锦被上。
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慵懒:“你说什么?”
“殿下,君上找殿下过去,不知为何?”
“又大惊小怪了,我再睡会”说着又要躺下。
“哎哎!殿下别睡!别睡!幽株大人说君上还在等着,殿下还是快起来吧,别让君上等急了。”
“你怎么这么烦!”千兮掀开被子坐在了床边,接过晴纪递来的茶水又道:“什么时辰了?”
晴纪为千兮边穿衣便道:“殿下,现在不过才未时。”
“怎么父王这个点找我”千兮喃喃自语。
………………………………
26。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千兮心内越想越不对劲,这个时辰父王一般都知道我在午睡的,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是晌午的事,不对,不对,那小丫头都不知道我是谁啊。
见衣服已经穿好,千兮胡乱擦了下脸便甩袖出去了,急的晴纪追了喊道:“殿下,等等,还未正冠!”
“怎的这般麻烦,我去找父王,便无需束发了吧,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场合。”千兮摆摆手,将头发用手指拢到一处去,然后从黑漆木柜子上扯了根暗红锦带绑了头发在脑后,还一边和晴纪说道:“等着,过会回来我继续睡。”
外头幽株已经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了,听见里面千兮的说话声,忙走进去作揖道:“殿下。”
千兮刚绕过金漆点翠围屏,猛的见着幽株伟岸的身材立在屋内,反射性喊道:“幽株叔叔”
“臣不敢当,殿下可是收拾妥当了,快随臣去见君上吧。”幽株瞧了眼千兮又拱手道,心内暗叹这小祖宗估计不知道自己又惹祸了吧。
“殿下怎的不束发,仔细君上又骂你。”一旁的琉莘柔声说道,上前替千兮整理衣物,整理头发。
千兮笑意浓厚:“待会儿我还回来睡的,想來父王不过和我说几句话罢了。”
幽株欲言又止,抿抿唇角,只伸了手道:“殿下,请。”
西宫处在王宫的最里端,走了没大会儿千兮便瞧出了端倪,疑惑道:“怎么不是去艽柞殿的方向,这是去那里?”
“君上在卓美人那里,唤了殿下去乐林阁,君上瞧着挺生气的,不知殿下又惹了什么祸。”幽株忧心忡忡。
千兮一惊,这卓美人气量太小了吧,难道还跑去告状了,想了想问道:“君上午时一直在卓美人那里吗?”
幽株愣了愣,如实道:“是的”
千兮没说话,心里很是不舒服,父王果然是见色起意,忘恩负义,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之人!
幽株哪里知道他们世子殿下心中所想,只见千兮没说话便也没再说话,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绕过一座假山,迎面走來几个带刀侍卫,他们见到来人纷纷退避一旁向千兮见礼,他们中有名提了药箱的太医,千兮觉的诧异:“你从哪里来?”
那太医佝偻了腰,回道:“殿下,臣才从卓美人宫里出来”
千兮点点头,满脸鄙夷之色,随手揪了片叶子在手里,然后嘴里嘀咕道:“真是端的好架子。”
幽株听后暗想,难道殿下不知道美人命悬一线之事,那君上怎么生这么大气,暗暗摇了摇头,心道这小殿下不知又胡闹了些什么。
西宫分七楼八阁,是历代国君的后宫之所,走廊深深,蜿蜒曲折,每一个拐角出都摆放这各式花草,有春兰、石竹、芭蕉、铃兰、芍药,石榴花、蔷薇花
每个拐角处花草都是不重复的,要让这些个齐齐绽放,看來倒是颇费了番心思。
千兮无心赏花,只觉这廊子怎么走都到不了尽头,加上心情郁结,更觉烦躁。
幽株见千兮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安慰道:“殿下可是觉的热了,跨过这个亭子前面便是乐林阁了。”
千兮点点头向前看去,一片紫槐树中,一座精致的小楼立于其中,与周边的或高或矮的楼阁围成半圆弧形的院子。
千兮一袭红丝滚边素白广袖长袍,守在门口的侍卫自然是识得世子殿下的,见世子殿下和幽株过来便单膝跪地道:“殿下,君上吩咐殿下去前厅内。”
千兮点点头瞟了眼屋子的摆设,漫不经心问道:“前厅在哪?”
“殿下这边走,奴才带殿下过去。”
前厅里一片肃穆,顾陌寒坐在主位,面沉似水,地上跪了个妙龄侍女,低了头抽泣的跪在地上。
千兮刚踏进去就被顾陌寒锐利的眼神吓到了,忘记了先前的抱怨,跪地磕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顾陌寒打断了,问了那侍女道:“你看,可是他?”
那女子抬头看了眼千兮,细眼露出惊吓,然后点头肯定道:“回君上,便是他了,这般容颜,奴婢断不能忘。”
千兮斜眼看了那侍女,可不就正是晌午卓美人身边伺候的侍女,顿时觉的气闷,冷冷道:“是我又如何,值得你哭成这般!”
千兮气势磅礴,压的那侍女喘不过气,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一双细长的眸子盛满害怕,却还是硬气道:“君上,他是抱了美人去湖里的,美人生死是可清誉怎么办!求君上为美人做主!”
这侍女端的是一心护主的忠仆,只是却也是个没头脑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便这么尖牙利爪的大肆控告,也不知人家做父亲的颜面何存。
顾陌寒果然听的很是恼火,脸色越发阴沉,喝问千兮道:“你自己说你晌午做了什么?”
稍稍理了头绪千兮抬头镇静道:“祈儿晌午练剑啊。”
“练剑之后呢?”
“去了玉湖边。”
顾陌寒没了耐心,厉声道:“做了什么!一次性说完!”
“祈儿是抱了她去湖中心了,是他惹祈儿在先!”千兮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事已至此,还能如何,还能说自己除了父亲母亲见不的别人抱着绿绮,能说自己为娘亲感到不平,只是自己私心罢了,哪有做儿女的能管父亲的事,何况这父亲还不是一般的父亲,是一国之君,北齐之王。
“她惹你!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惹你了,值得你这般!”
“祈儿哪般了,只是和她开个玩笑而已罢了!”
“开玩笑!哼!你成天胡闹没个度,当真是不知深浅了!”
千兮哪里知道卓莎掉进湖里差点性命不保,只觉顾陌寒对她很是上心才会这般对自己狠言厉色,当下委屈不已,嘲讽道:“君上果真是对美人上心,莫不是听信了枕边风,要治祈儿一个不赦之罪了!”
“放肆!”顾陌寒脸色铁青,猛拍桌子,力道之大,茶案上的瓷杯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那侍女吓得小声低呼,千兮却是一动不,顾陌寒怒火中烧,怒吼道:“自己掌嘴!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了!”
千兮起身,跪也不跪了,哭道:“我不!”
“来人!”
“君上不用叫人了!祈儿死也不!”说罢竟是抹了眼泪就跑。
外面听到召唤而来的侍卫躲闪不及,和千兮撞个满怀,连呼:“殿下赎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一叫倒是使里间跪地瑟缩的侍女一个哆嗦,如晴天霹雳,殿下!莫非那孩子便是北齐王后嫡出的世子,君上只有一个孩子,能被称为殿下便是世子无疑了,难怪敢同君上如此讲话,这该如何是好,自己本来是想帮美人获得恩宠,料想那孩子穿着随意定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曾想竟然这样,平白的叫自己这番说去,这世子可会饶过自己!
闻讯赶来的幽株看到气势汹汹跑去的千兮,连忙喊道:“殿下!”
顾陌寒气的够呛,满腔怒火,拍案而起:“给孤拦住他!”
幽株赶紧吩咐了侍卫道:“快拦住殿下!”
离千兮近的侍卫闻言赶紧追上去,好在孩子伤心,一时也是忘了使轻功,只胡乱跑着,“殿下。”侍卫转瞬便拦住了千兮。
千兮哪里肯乖乖束手就擒,七手八脚的竟是和侍卫打起来,千兮本就武功不弱,加上之前顾陌寒教的剑法,那些侍卫哪里是对手,最后还是幽株出手,逼的千兮回了前厅里。
顾陌寒起身抓了孩子,一巴掌招呼上去。狠狠道:“孤话都没说完,你要跑哪里去,还动手,你再打啊!接着打!”
千兮被顾陌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一耳光,又气又怕,脱口而出:“君上若执意要为美人报仇,我也无话可说。”
咚的一声,顾陌寒将孩子踹到地上,沉声道:“孤和你说不清了,滚回你的启銮殿跪着反省去!”
顾陌寒冷哼一声大步离去,幽株赶紧扶了千兮起来,忧心道:“殿下没事吧?”
千兮眼圈红红,右手按了被顾陌寒揣的地方,沉默不语。
幽株没有孩子,当下看着这么个可怜兮兮的孩子心内很不是滋味,出言安慰道:“殿下或许错怪君上了。”
“他把娘亲送给我的绿绮都送人了。”孩子声音沙哑,带着不可名状的感情。
“殿下当真是错怪君上了,晌午君上不在殿里,是美人自做主张拿了琴去的。”
“当真?”千兮带了浓浓哭音的声音,带了半分委屈。
“臣不会骗人。”
千兮蹙了眉头,起身将被顾陌寒弄散的头发重新系好,走到那伏地的侍女身前道:“你什么时候把你主子弄回来的!”
那侍女早就吓的伏地不起了,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不敢迟疑:“殿下走后没多久,奴婢遣人划船去找美人,美人正在湖里挣扎,亏了奴婢去的早,不然美人性命不保。”
“我将她放在观光阁里,她怎么会掉湖里去!”
“奴婢也不知道。”
幽株闻言大步过来,“殿下不是将美人丢在湖里的?”
千兮蹙眉:“我怎么会那样做!”
幽株一把扯了那侍女的衣领,凶狠道:“说!你为何陷害殿下说是殿下将美人丢去了湖里!”
“啊咳奴婢没有咳美人确是掉进了湖里饶命大人饶命”那侍女被衣领勒了脖子,憋的脸通红。
千兮正暗暗揉着被顾陌寒踹的地方,顾陌寒方才气急之下用的可是全力,疼痛可想而知,闻言嘀咕道:“难怪父王生这么大的气。”
幽株将那侍女一提,对千兮道:“殿下,臣将她带到君上面前说明真像!”
“哎,等等!这般冒冒失失前去,父王定认为你袒护我将这侍女屈打成招了!”
“那怎么办?”幽株只是一介武夫,当下也是技穷了,只恨君上不在当场。
“只好等美人醒来了。”
“太医说美人一时半会醒不來,一会儿君上要罚殿下如何是好。”
“她掉入湖里说来也是我造成的,再说我刚才那般说话,父王不会饶了我。”千兮不好意思道。
幽株放开那侍女,侍女跪地连连磕头,千兮挥手道:“去伺候你主子去吧。”
………………………………
27。沉李浮瓜,夏日可畏
启銮殿主殿外的园子里花草茂盛,一丛丛粉白的芍药花姿态妖娆,清新的百合窝在墙角,微风拂过,淡香飘满园子。
琉莘、晴纪、落雨等人还巴巴的等了他们主子回来睡午觉,几人倚了栏杆坐在廊子里,因了午后天气闷热,皆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园子里青石铺的小路上哒哒的有人走过来,随着脚步的拉近,廊子里的几人抬眼瞧去,晴纪尖叫一声:“殿下!”
接着便扑了过去:“殿下的脸”
千兮肤色白皙,那面若冠玉的脸上突兀的一道明显的红印子,衬着素白的衣裳更显夸张。
琉莘也担忧的过来瞧了眼,赶紧去屋里用帕子包了块冰出来:“殿下快敷敷,好消消肿。”
千兮没接一撩衣摆端端正正的跪在了青石小路上,慌的一干人等大惊失色,落雨赶紧上前扶了千兮道:“殿下可是疯了,这等炎热天气,跪这里做什么!”
千兮愁眉苦脸道:“落雨,本殿下今儿个别想起来了,晌午那事我父王知道了。”
落雨张大嘴巴,震惊道:“奇怪,君上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殿下的啊?”
琉莘打断两人说话,蹲下身子将用帕子包好了的冰块按到千兮脸上,千兮一躲埋怨道:“嘶你轻点。”
琉莘赶紧松手,心疼道::“君上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殿下晌午又跑哪里去招惹祸事儿去了?”
“哪里是我去招惹祸事儿,分明是祸事招惹我,琉姐姐还是别拿这冰块给我敷了,怕是徒增父王对我的怒气。”
晴纪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殿下怎说的这般凄凉,殿下尽管敷着,晴纪去跟殿下瞧着,君上过来就喊殿下。”说罢小丫头蹦蹦跳跳自跑向了廊子外去了。
千兮失笑,接过琉莘手里的冰块道:“你们回屋吧,别管我了,这天儿虽热,可我毕竟是学武之人,倒是你们可别晒坏了,不然谁来伺候本殿下,还有晴纪你给她喊回来,君上可是她能看住的。”
琉莘哪里肯依,提了衣摆坐在汉白玉阶梯上,带了丝心酸:“殿下别敢奴婢走了,奴婢在这里也可以替殿下解解乏儿,殿下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吩咐了奴婢,反正奴婢不走。”
“落雨也不走!”落雨好不容易了话:“落雨是殿下的贴身侍卫,殿下在哪落雨便在哪!”
千兮唇角含笑,促狭道:“你这话本殿下听着颇为耳熟,你是不是也要陪本殿下一起跪。”
落雨哭笑不得:“殿下别取笑落雨了,之前不是不了解殿下么,加上殿下理也不理落雨,落雨当然要讨好殿下了。”
这番话惹的琉莘也笑了,银铃般的笑声融化在夏日炎炎的午后,合着百合与芍药的淡香,香醇到在场的每个人心里。
几人在院子里说笑了一阵,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原本洒遍大地的金阳埋没至云层里,使得天地一片亮白,天也越发闷热了,琉莘一手斜眼望了望天忧愁道:“看样子今儿个晚间要下场雨了。”
千兮直接跪坐在了腿上,闻言也望了望天,淡淡道:“我倒是希望快点下场雨,这天儿也不知要闷热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倾泻一场,好泄泄火。”
琉莘用衣袖擦了擦额间的薄汗,深抿唇角瞧了眼地上跪的不成样子的千兮道:“殿下这么说倒好像很有道理,不过这雨若下下来了,殿下可还能跪在雨里?”
“自然是跪在雨里。”淡淡的语气听的让人很不是滋味。
落雨从廊子上一跃而下,拍拍手道:“落雨去求求君上,殿下都跪了好些时辰了,像这样跪着多久才是个事!”
琉莘赶紧上前拦住了落雨,责备道:“你怎么没个头脑,你见的着君上吗,殿下都跪了许久了,你这一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千兮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因为腿麻索性直接坐到阶梯上了。
落雨琢磨了琉莘的话觉的也对,又道:“那怎么办?”
“本殿下这样最好不过,累了还能歇歇,你们去把君上招来了,是要看本殿下挨家法不是。”千兮一边揉腿一边幽然道。
琉莘跺跺脚,急道:“殿下倒还有闲情开玩笑。”
“本殿下哪里像开完笑了,跪会儿歇会儿,好歹有口喘气的机会,若君上來了可还有本殿下喘口气的机会。”
“殿下!殿下!”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夹着晴纪夸张的呼喊远远传来。
千兮眼皮一跳赶紧起来跪着,谁知腿早就跪麻了还没缓过来,刚站起来就跌了下去,这连通廊子的阶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六层,偏偏千兮为了腿能更好的舒展选择坐在了第一层,闭上眼睛暗想今儿个定要摔个鼻青脸肿
“殿下!”李公公惊慌的声音。
接着千兮便撞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下意识的抱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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