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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深深映幽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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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莘上前道:“殿下,你闯大祸了,君上回来没找到你人,大发雷霆,公子被连累的跪了好些时辰了,眼下还没被叫起!”
千兮大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父王在哪,哥哥在哪?”
“在里面,都在里面。”落雨急道。
这一下吓的可不轻,本来喝了酒晕乎乎的,现下也完全清醒了。
“殿下!殿下!”琉莘见千兮不说话,连忙喊道。
千兮回神,跨进了廊子,顾陌寒负手立在主殿外,青芫便跪在廊下,还未落下的太阳,落了满身。
“父王父王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千兮行到顾陌寒面前,被顾陌寒严厉的眼神吓的话都打结。
顾陌寒双眸寒凉,怒火显而易见:“为父若再不回来,你是不是要玩的夜不归宿了!”
千兮跪下,看了眼廊下的身影道:“父王,一人做事一人担,是祈儿做错了,祈儿瞒了哥哥,父王让哥哥起来吧。”
顾陌寒示意身后的云枫去叫青芫起来,转身进了屋内,千兮也忙跟上,进了屋子后,主动跪下。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天太热了,千兮觉的脸热的像发烧了一样,不紧对顾陌寒道:“父王,祈儿好热,能不能给祈儿喝杯凉水。”
顾陌寒见孩子确实脸色通红,也没说什么,自斟取了杯茶递给孩子。
千兮一口喝完,眼神开始迷离起来,嘴里还是喊热。
顾陌寒觉出些不对劲,喊了声“祈儿,怎么了?”
“热,爹爹,祈儿好热”千兮小脸越发通红,眼神涣散。
顾陌寒蹲下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顺势就往顾陌寒身上蹭去。
顾陌寒面色铁青,唤了门外的侍卫道:“去叫徐琰过来!”
恰这时有宫人高喊,“卓美人到!”
………………………………
33。战火在即
满园苍翠,花香袅绕,落日的余晖打在青芫站在廊上的身影,卓莎笑着和青芜打了个招呼:“公子在这儿呢,怎么带这么多侍卫。”
青芫还未说话,卓莎便拖了长及地的裙摆,径直进了殿内,接着颠内便传来一阵惊呼:“君上!”
顾陌寒正在努力甩开扒在自己手臂上的自家儿子,闻言蹙了眉尖道:“你慌什么?”
卓莎敛住俱意,不慌不忙的福了福身子道:“妾身见过君上,妾身是见了君上惊喜,昨日还与祝梨姐姐念叨过,今日就见的了。”说罢一双眸子紧紧盯了地上的千兮。
千兮抱了君上的手臂,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双颊绯红,两眼无神。
“君上,祈儿怎么了?”青芫正从门口踉踉跄跄的走进来,见了千兮的模样觉的惊奇。
顾陌寒瞟了卓莎一眼沉声道:“可能中毒了。”
卓莎脸色一白,退后了一步道:“君上看妾身做什么。”
“你怎么过来世子这里了。”顾陌寒没答她的话,眼神灼灼的看着她,一双幽深若寒潭的眸子仿若能将人冻住。
卓莎将头发撩至耳后,红唇微咬,“妾身来看看世子,君上不在宫里,妾身自该多关心世子。”
顾陌寒还是盯着她看,似要将她看个透彻,在浓密的冷冽气场下,卓莎越来越沉不住气,心嘭嘭直跳。
“君上,徐大人叫过来了。”
“让他进来。”顾陌寒开口,总算将视线转移到了门外。
徐琰背着一个大药箱,进来给众人行过礼便道:“还请君上将殿下衣袖挽起来。”
徐琰细细诊脉,不一会儿便脸有难色,精锐的眼神看了众人,对顾陌寒小声道:“殿下许是中了那荒诞之药。”
顾陌寒闻言惊诧不已,消化良久才狠狠道:“那可有医治的法子。”
“除非阴阳之交,否则殿下要忍受痛苦直至药效散去。”徐琰犹豫的说道。
仿佛为了应证这一说法,千兮浑身开始翻滚,直呼难受。
顾陌寒赶紧抓住他,青芜也过来半扶了孩子,忧心道:“怎么会这样?”
顾陌寒挥手屏退了所有人,对青芫道:“叫伺候祈儿的宫女准备一桶凉水。”
“君上吩咐这个做什么?”青芫不解的问道。
“给他治病!”
不一会儿房里便放置了个大木桶,顾陌寒用手试探了水温,又将房里放置的所有冰块一股脑儿全倒进了桶里,接着便将孩子噗通一身丢了进去,浑身燥热的孩子扑腾几下就要爬出来,顾陌寒厉喝:“敢出来!”
青芫也明白了些什么,说道:“君上,卓美人是不是来的太巧。”
顾陌寒点点头,将千兮喝过的茶杯递给徐琰:“你看看可有毒。”
徐琰接过,放在鼻端细嗅一番,摇头道:“这茶没有毒,可是殿下现下才发作,定是不久前喝了什么。”
孩子被冰水一泡,也是清醒了几分,两只小手搭在木桶边缘,怯怯道:“父王,太冷了,放祈儿出去吧。”
顾陌寒瞟他一眼,沉吟道:“今天在外面可有吃什么,或喝什么?”
“祈儿吃的可多了,祈儿”千兮话没说完,便被顾陌寒一个扬手吓的紧张的闭了双眼。
青芫不顾腿上的伤,赶紧拦住顾陌寒道:“君上息怒,现下最要紧的便是查清楚真相。”
顾陌寒放下手,一指孩子额头,严厉道:“说清楚,今天回宫前吃了什么东西!”
“吃了那么多怎么还记的嘛”千兮嘟囔道,水润的眸子求救的瞟瞟青芫,明显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青芫见顾陌寒又有要扬手打人的冲动,赶紧道:“祈儿,你体内有毒,想想喝这杯茶之前还吃了什么?”
“什么!中毒了”千兮又瞟瞟顾陌寒铁青的脸色,瑟缩一下,认认真真细想一番,便将自己出宫干的所有事都一一道了出来。
次日,乐林阁,重纱叠影,屋内光线昏暗,卓莎坐立难安,刚准备坐下,又猛然站起来道:“檬陶!”
檬陶匆匆忙忙的步入殿内,道:“美人大可不必忧心,事情奴婢都办妥了,奴婢亲眼见她喝了那杯酒。”
卓莎这才点点头,轻叹气口道“北齐王回来的真不是时候,不然我也不会杀了她。”
“能为美人死,算是她的福气了,若不是美人救了她,她岂能苟活在世上。”檬陶细眼如丝轻蔑的答道。
忽然门外一阵猛烈的掀珠帘声,顾陌寒大步踏入内,身后跟了一长串侍卫。
卓莎慌的起身,“君上怎么到妾身这儿来了。”
顾陌寒冷着俊颜,没说话,云枫手里抓了位女子推到地上,喝道:“当着你家小姐的面把话都说清楚!”
卓莎小脸苍白,惊恐万状,颤声道:“迎迎春!”
晨光熹微,万千金点落在殿外,千兮泡了大半宿凉水,入夜才被顾陌寒放了出来,觉还没睡好,一大早就被顾陌寒给拉了起来,二话没说,封了内力,给强行按到墙边绑了双手,两只脚也被拉开到最大极限绑在墙上,美其名曰练功,可谁练功这么个狠法。
千兮疼的冷汗直冒,顾陌寒却是理也未理,甩手就走,只留下了青芫看着他。
孩子练功还未练到这种程度,现下一分一秒都不能忍受,大哭着求了青芜道:“哥哥放了祈儿呜呜放了祈儿”
青芫对于孩子偷跑出宫的行为还是很恼火的,遂扭头不看他。
“呜呜疼哥哥哥哥求求你了受不了受不了呜呜”孩子是真的疼的哭天喊地了,大早上就被折腾了满脑门子汗。
不过才过了半盏茶功夫,青芫有些不忍心了,孩子泪水汗水流了满面,眼神哀切不已。
“呜呜哥哥哥哥放了祈儿放了祈儿真的疼”
青芫伸手给孩子揉着大腿根部,安慰道:“再忍会,你父王也是气极了才这么罚你的。”
“小人呜呜祈儿再也不喜欢他了再也不理他了呜呜”孩子仰了头,开始骂起顾陌寒来。
青芫捂了孩子的嘴,凶道:“说什么话了,这是你能说的,看你父王回来不打你嘴!”
“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疼死祈儿呜呜呜祈儿要娘亲呜呜祈儿要疼死了”
青芫忍了他的骂声,轻声道:“再忍会啊,君上去找卓美人了,君上说卓美人这么着急这事,定是有缘由的,等查清楚了就回来放你。”
“呜呜忍不了了坏人大坏蛋呜呜呜”
青芫向外面望望,无可奈何道:“快别说了,再说你父王听到更生气了。”
“听到就听到!父王是大坏蛋呜呜呜”
顾陌寒刚从卓莎那回来,听到这句话眉毛一蹙,喝道:“你说什么!”
青芫一转身子,拱手道:“君上,”
顾陌寒点点头蹲下身,伸手去矫正孩子的姿势,孩子大哭道:“坏人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顾陌寒满脸黑线,手一用力,给孩子腿继续向里推,“啊啊啊疼疼疼呜呜呜坏人”
“继续犟嘴!”顾陌寒手下不停,缓缓将孩子腿快要推成一条线了。
“啊坏坏人再再也不喜欢啊啊啊爹爹腿要断了别别推了”
顾陌寒这才停手,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了青芜道:“将绳子绑紧,就这个姿势,坚持一个时辰!让他犟嘴!”
“爹爹腿要断了呜呜呜”孩子哀声求着顾陌寒。
青芜拽着绳子也不知道该不该拉紧,顾陌寒也没管他,缓缓道:“祈儿,你娘还活着。”
“真的!啊爹爹爹怎么知道?”
顾陌寒下巴轻扬,对青芫道:“放了他。”
绳子一松,千兮便蜷在地上唏嘘的摸着自己的腿,却不忘眼泪婆娑道:“娘亲在哪儿?”
“暂时不知道,不过找到了她留下的东西。”顾陌寒从袖子里拿出个金丝楠木翡翠木簪,却只有半截。
“这是君上送娘娘的!”青芫认出了那个木簪。
顾陌寒点点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世上仅此一枚,这簪子漪络不会离身,所以带走一半,提示我们,她还活着。”
几人神色复杂,半饷,千兮道:“祈儿相信爹爹一定会找到娘亲。”
顾陌寒摸了摸他的头,刚准备抱他起来,幽株过来回禀道:“君上,卓美人吞药自杀了,她承认是她让迎春给殿下下药,还说无论如何也是一死,然后她就吞药了。”
“无论如何也是一死。”顾陌寒反复嚼着这句话,突然问道:“祝梨知道了吗?”
幽株略一想,道:“暂时还不知道。”
“好,封锁消息,看住祝梨。然后派人去雁国查查,孤倒要看看乌孙国到底送了几位美人。”
幽株躬身道:“是,臣这就去办。”
幽株没走多久云枫又过来了,行色匆匆道:“君上,边城传来消息,乌孙国与吉挞族开战,还有周边许多小国都卷进去了,乌孙派人送来战援的消息。”
“暂时不理。”
云枫惊讶:“君上,若吉挞族打败乌孙,北齐便危险了。”
顾陌寒神色若常:“孤知道,立即召集御史大夫和众将过来,孤有事要议。”
说罢对千兮道:“跟孤一起过去,你也该学学知识了。”又对青芫道:“你去试试祝梨的口风。”
几人匆忙离开启銮殿。徽鉴殿外,已经有几位将军在候着了,有几位白发横生,却也未见丝毫老态,俱是英姿勃勃,豪迈矫健。
见到顾陌寒和千兮过来,都单膝跪地抱拳道:“参见君上,参见世子。”
“都起来吧,里间议事。”顾陌寒大步踏上阶梯步入殿内,殿里不及外间酷暑,清透阴凉,丝丝沁入心脾,让人精神一震。
“都坐吧。”顾陌寒话毕,便有侍卫搬了椅子过来。
众人谢恩一番,方才落座,千兮垂手站立在顾陌寒身后,眼神扫了在座的所有人,这些人是除去驻守边城的将军们中资质最老的将军了,一生戎马倥偬,对北齐忠心耿耿。
“相信众位将军也知道了吉挞与乌孙两国交战之事,孤想听听众将军的意见。”顾陌寒坐在高堂之上,问了众人道。
御史大夫张罗嗪首先发话,他起身道:“君上,漠北广袤,吉挞族一连吞并数个国家,此番已是漠北王,现下再吞并乌孙,我国与雁国便岌岌可危,臣认为与雁国合作势在必行。”
苏庆阳又道:“君上,雁国不可信。”
顾陌寒点头,沉声道:“乌孙国送来的美人只是个幌子,他的主要目的不在这,他想通过我们的帮助,间接性的控制吉挞,孤已经下令,北齐不会出兵相助,众将只需暗里将军队调遣至各边城,按兵不动便可。”
张罗嗪急道:“君上三思,若雁国不出兵,吉挞吞并乌孙指日可待,届时我国便是水深火热。”
御史大夫为人做事虽严谨,却是只会顾及眼下之事,一味死脑筋,顾陌寒只淡淡道:“届时水深火热的不只是北齐,此事其他将军可还有异议?”
“臣等领命!”见众将都无异议,御史大夫也只好妥协。
顾陌寒屏退了他们,对千兮严肃道:“以后你便开始试着处理国事,这其中奥妙只能自己体会,孤教你的也只是你洞察别人的能力,至于你能学会多少,就看你的能力了。”
见顾陌寒如此严肃,千兮郑重的点点头,道:“儿臣明白。”
………………………………
34。边城
北齐一八二年,顺溢十二年,停了十几年的硝烟,终是战火纷飞,各地烽烟四起,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卷入了战斗,难民如洪水般涌进北齐,北齐边城守将连连急报。
顾陌寒手持各边城守将送来的急报,眉头深锁,自那日下了所有军队按兵不动的王令后不久雁国便派兵助了乌孙,果然是耐不住性子。
已是入秋的天气,遍地黄叶翩飞,千兮望了望窗外,对顾陌寒道:“父王,雁国传来战援的消息,我们帮还是不帮?”
“你怎么想?”顾陌寒回头看了孩子。
千兮走过来站在顾陌寒下首,道:“祈儿觉的该帮,边城守将已是制不住各地难民,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在我国境内抢百姓的吃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将这些难民收编军队,给他们吃的住的,让他们去打仗。”
顾陌寒赞许的点点头:“便照你的想法。”
在雁国派来求救信号后的第三天,北齐便调遣了一支百万军队直击战火的中心,同时各地难民也少了许多,北齐提供丰厚的待遇安置他们,只需他们中的男丁能为国出一份力,一时来参军的热血男儿多不甚数。
自此,战火便蔓延了大江南北,许多英勇豪杰从此背井离乡踏上漫漫军途,又有许多穷苦人家,家破人亡。
这仗一打便是五年,多数小国皆在这五年里灰飞烟灭,乌孙自然也已成为战火下的亡魂。北齐和雁国各吞一半乌孙,加上旁枝末节的周边小国,短短五年北齐的疆土便长了不少,当然雁国和吉挞族也不例外,战场局势便也定在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五年战役,各国兵力俱是疲惫不堪,加上三国互相僵持,终于在第五年的年末定好契约,休战整顿。
漫天雪花,冰封千里,本该是家家团聚,喜气洋洋吃年夜饭的时候,五年战火,这地界荒凉至此,荒野千里竟无人烟。
远山白雪覆头,枯木只余枝干一抹灰色,一片白茫茫中,马蹄声哒哒响起,山头上疾驰来几匹骏马,马蹄嘶嘶,猛的勒住缰绳,马上少年一身白衣,若寒星般的清冷眸子盯了拦马之人,扬声道:“你敢拦我!”
“属下不敢,只是大将军有令,所有人皆不得私自离开营地。”横马当中的戎装男子抱拳回礼。
白衣少年一抖长袍,冷哼道:“我要离开,没人能阻挡我。”
戎装男子低头自愧不如,若论武功自己定然是比不上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子殿下,顿了顿又道:“殿下,今夜便是除夕,中军将领摆酒设宴,万万少不得殿下。”
“不去。”只简短一句,右手揪起一片树叶,嗖的没入树稍。
窸窣一声,雪块纷纷落地,一黑影飞身落地,抱拳无奈道:“殿下。”
“落源,你不要以为你躲着,本殿下就不知道你在哪儿了,都给我回去。”语罢,白衣少年一甩马鞭驰马而去,马蹄蹬起的雪花,扬了两人一身。
“殿下!”两人齐齐喊着,却只见天地一色,绵延小路,哪里还有少年的影子,只好急急回去禀报。
白衣少年正是千兮,停战后他就传信给顾陌寒说要回去,至今几月过去,眼见已是除夕夜,却是未见任何回音,千兮越想越气,当真是不想管自己了,把自己丢在这军营里,一丢就是好几个月,自己竟像那无家可归的孤儿了。
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白马越跑越快,千兮心知这地方人烟稀少,加上又是风雪肆掠,便也没管,纵马飞奔而去。
“爹爹,小点声音,就在前面了”
小孩眼见就要逮到兔子,猛的一扑,却是扑了个空,再欲追去,却是听见身后咚咚的马蹄声,大人连呼让开,一瘸一拐跑过来,可哪里有马快,小孩子慌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千兮哪里料到会有人,当即猛地拉了缰绳,马儿跑的过快,骤然停下完全失控,马蹄前扬,整个身子都立了起来,千兮飞掠起身拉过孩子,滚到了丛林里。
“娃儿,没事吧!”孩子的爹一瘸一拐的跑过来,神色异常紧张。
千兮起身拍了拍银灰色的狐裘披风上沾的雪花,拣过绿绮重新背起,不好意思的看着靠了他爹身上哭的厉害的孩子。
“呜呜没有兔子今天就没有肉吃了呜呜”孩子边哭边控诉,及其可怜。
千兮愣愣,将绿绮放到马身上,转身拿起短剑迅速飞去,不一会儿便抓了一只成年的驯鹿过来,将鹿递给孩子,没有说话。
孩子爹连连道谢,极力挽留千兮去他家吃饭。千兮心想反正逛着也是逛着,便点了点头。
那男子见千兮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比自己的娃儿大不了几岁,便和蔼道:“孩子,大冷天的,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这附近有匪徒出没,危险着哩。”
“你们不也出来了。”千兮牵了马头,和他们一道行走。
孩子抹了泪珠,道“今天就是除夕了,娘亲一直病着,爹爹想让我和娘亲吃到肉,大夫也说娘亲吃了肉就会好了,所以爹爹才带我来抓兔子。”
千兮听的心酸,回头看了父子俩,大冬天的两人穿着薄棉衣,棉衣上满是补丁,在风中瑟瑟发抖,小孩子满是希翼的脸崇拜的看了千兮道:“哥哥好厉害,我和爹爹都捉了一上午了。”
“一上午?”千兮看了眼男子一瘸一拐的腿试探的问道:“大叔的腿是怎么了?”
“哎,几年前被蛇咬了,差点没了命去。”男子重重叹息。
千兮没再话语,男子又道:“孩子是军队里的人吧。”
“怎么这么说?”千兮警觉道。
许是察觉到千兮的警觉,憨厚的笑道:“呵呵平常百姓哪能有马,怕是摸都没摸过哩。”
千兮放下戒备,自嘲道:“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兵,这才能偷跑出来。”
“那哥哥的爹娘呢?”孩子疑惑的问道。
“爹娘”千兮想想道:“他们不管我了,不然我也不会大过年的跑出来。”
“胡说!”男子高声道:“哪有父母会不牵挂孩子的。”
是吗?千兮心里想想,自己都好几个月没见过爹爹了,爹爹也会牵挂我吗?
几人走了一会儿,千兮便见到了处竹屋,竹屋虽却是温暖,里面燃着火光,映出个妇女的身影。
孩子拖了驯鹿,大叫着娘亲,一家三口开心的不得了。
千兮就着火堆坐下,脱了身上的狐裘披风,雪白的袍子纤尘不染,青丝用了长长的冻玉簪束起,几缕柔顺的发丝顺了光洁若玉的脸颊垂下,那妇人见千兮贵气凌人,便问道:“孩子今年几岁了?”
“十六。”千兮伸手烤火,淡淡道。
“我家娃今年都十三了,还是像个未懂事的孩子,若是能向你多好。”妇人宠溺的摸摸孩子的头,嗔怪道。
千兮笑笑,那男子拖过鹿对妇人道:“这次多亏了他我们才能吃到肉,快去烧饭吧。”
孩子蹭到千兮身边摸摸狐裘,感叹道:“好软,好舒服,穿着一定很暖和吧。”
“那便送给你吧”千兮将狐裘披风递给孩子。
男子赶紧拦住:“哎哎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收,你已经送了我们鹿,给我们帮了大忙了,我们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说罢严厉的看了孩子。
孩子悻悻的放下手,又摸了绿绮,惊奇道:“这是什么?”
“这是琴,可以弹奏。”千兮白净纤长的手拉了金丝穗子,将琴拿出来,轻轻抚过,缓缓的琴音流淌出,有如山涧幽泉蜿蜒而来。
父子俩入痴入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琴音刚落,便有敲门声传来,外面妇人赶紧跑去开门,却是惊讶道:“你们是”
孩子爹推门出去,千兮隐约听到有人说:“打扰了,我们是过路的商人,我们是来找我们家少爷的。”
听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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